111年度訴字第59號｜刑事：加重詐欺等｜裁判日期：111 年 05 月 03 日

臺灣彰化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1年度訴字第59號公訴人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黃冠華上列被告因加重詐欺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0年度少連偵字第136號），本院判決如下：主文己○○被訴加重詐欺取財、洗錢部分均無罪。被訴違反組織犯罪防制條例部分免訴。理由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己○○自民國110年4月間某日起加入詐欺集團（所涉參與犯罪組織犯行，業經臺灣新竹地方法院以110年度訴字第672號判決確定），被告己○○並招募曾品軒加入上開詐欺集團，並有游暄民、陳柔伊及少年吳○○、葉○○、黃 ○○（均未滿18歲，年籍詳卷）擔任取簿手，被告己○○即與上開取簿手、詐欺集團成員郭明嘉、謝仁晟、林漢民及其他成年成員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基於3人以上詐欺取財及隱匿或掩飾特定詐欺取財犯罪之洗錢犯意聯絡，而分別為下列行為：㈠未成年葉○○（未滿18歲、年籍詳卷）在網路上找工作，先由詐欺集團其他成年成員於110年6月18日透過LINE通訊軟體與葉○○聯絡，佯稱唯心彩藝包裝行有限公司「小惠」、公司專門從事家庭代工口紅、需提供個人身分資料及提款卡（含密碼）等物品，葉○○信以為真而陷於錯誤，於110年6月19日至新竹縣關西鎮「7-11超商新關中門市」，將其申設之中華郵政帳號00000000000***號提款卡（下稱1號帳戶）以店到店方式寄送至台南市○○區○○街00巷0號「7-11超商仁灣門市」。謝仁晟（telegram帳號暱稱「阿娟專業」）及郭明嘉（telegram帳號暱稱「媽的發科」【起訴書誤載為『媽的發抖』】）即在「包包回報01群組」指示曾品軒、游暄民至「7-11超商仁灣門市」領取上開包裹，同年月21日下午4時許，曾品軒即駕車搭載游暄民、陳柔伊、少年吳○○至台南「7-11超商仁灣門市」，曾品軒、游暄民指示陳柔伊下車至超商內領取未成年葉○○所寄送之包裹，陳柔伊領取包裹後，將包裹交給曾品軒，曾品軒再依謝仁晟之指示駕車至台中，由少年吳○○ 將包裹丟至某台賓士車內離去。㈡阮瀞妤在網路上找工作，先由詐欺集團其他成年成員於110年 6月20日透過LINE通訊軟體以暱稱「林郁筑」與阮瀞妤聯絡，佯稱可介紹唯心彩藝包裝行有限公司手工工作、需以提款卡實名制購買材料、政府因疫情關係有提供一張提款卡補貼新臺幣5,000元、兩張卡補貼1萬元，阮瀞妤信以為真而陷於錯誤，於110年6月20日至某7-11超商，將其申設之國泰世華銀行帳號000000000***號提款卡（下稱2號帳戶）、中華郵政帳號00000000000***號之提款卡（下稱3號帳戶）以店到店方式寄送至台南市○○○○○○路0段00號「7-11超商千福門市」。謝仁晟、郭明嘉再指示曾品軒、游暄民至「7-11超商千福門市」領取上開包裹，其後游暄民於同年6月22日下午2時4分許，駕車至「7-11超商千福門市」領取由阮瀞妤所寄送之上開包裹後，再駕車至台中將包裹交給曾品軒，曾品軒復依謝仁晟之指示，將包裹放在台中市○區○○路000號商品櫥窗後離去。㈢詐欺集團其他成年成員於110年6月22日、6月23日以「解除分期付款設定」之手法詐騙丙○○、劉珮妤、庚○○、戊○○、丁○○ ，渠等均信以為真而陷於錯，於附表所示時間匯款至附表所示帳戶（詳如附表所示）。㈣辛○○在網路上找工作，先由詐欺集團其他成年成員於110年6 月21日透過LINE通訊軟體與辛○○聯絡，佯稱永康包裝實業有限公司「宜芳」、公司專門從事家庭代工吊牌、以實名制購買材料、需提供提款卡等物品，辛○○信以為真而陷於錯誤，於110年6月21日至高雄市五福二路「7-11超商興村門市」，將其申設之中華郵政帳號0000000000000***號提款卡（下稱4號帳戶）、中國信託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號提款卡（下稱5號帳戶）以店到店方式寄送至台南市○○區○○路00號「7-11超商安平門市」，不詳成年取簿手於同年月23日下午2時12分許至「7-11超商安平門市」領取內有上開4號、5號（起訴書誤載為「1號、2號」）帳戶提款卡之包裹後，再轉寄至台中市空軍1號朝馬八國站，謝仁晟復指示曾品軒、游暄民前去領取。㈤乙○○在網路上找工作，先由詐欺集團其他成年成員於110年6 月17日透過LINE通訊軟體以暱稱「王岑熙」與乙○○聯絡，佯稱可介紹手工工作、需以提款卡實名制購買材料讓公司避稅、政府因疫情關係有提供補貼金，乙○○信以為真而陷於錯誤，於110年6月18日至台南市歸仁區「7-11立青超商」，將其申設之兆豐銀行帳號00000000000***號提款卡（下稱6號帳戶）以店到店方式寄送至台南市○區○○路000號「7-11超商府醫門市」。不詳成年取簿手於同年月23日下午3時37分許至「7-11超商府醫門市」領取內有上開6號帳戶提款卡之包裹後，再轉寄至台中市空軍1號朝馬八國站，謝仁晟復指示曾品軒、游暄民前往領取。㈥王茝君（起訴書誤載為「甲○○」）在網路上找工作，先由詐欺集團其他成年成員於110年6月19日透過LINE通訊軟體以暱稱「吳小姐」與王茝君聯絡，佯稱可介紹手工工作、需以提款卡實名制購買材料、有提供補貼金5,000元，王茝君信以為真而陷於錯誤，於同日晚上9時許至新北市三重區「7-11 超商集美門市」，將其申設之兆豐銀行帳號00000000000***號提款卡（下稱7號帳戶）以店到店方式寄送至台南市中西區大同路1段「7-11超商大五門市」，不詳成年取簿手於同年月23日下午3時37分許至「7-11超商大五門市」領取內有上開7號帳戶提款卡之包裹後，再轉寄至台中市空軍1號朝馬八國站，謝仁晟復指示曾品軒、游暄民前往領取。㈦陳妹伃在網路上找工作，先由詐欺集團其他成年成員於110年 6月20日透過LINE通訊軟體以暱稱「宥嫻」與陳妹伃聯絡，佯稱可介紹唯心彩藝包裝手工工作、需以提款卡實名制購買材料，陳妹伃信以為真而陷於錯誤，於110年6月21日至台北市信義區某7-11超商，將其名下之玉山銀行帳號0000000000***號提款卡（下稱8號帳戶）、合庫銀行帳號0000000000***號之提款卡（下稱9號帳戶）以店到店方式寄送至台南市○○ 區○○路000號「7-11超商怡平門市」，不詳成年取簿手於同年月23日下午4時54分許至「7-11超商怡平門市」領取內有上開8號、9號帳戶提款卡之包裹後，再轉寄至台中市空軍1 號朝馬八國站，謝仁晟復指示曾品軒、游暄民前往領取。㈧曾品軒、游暄民依謝仁晟、郭明嘉指示，由曾品軒駕駛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小客車搭載游暄民，於110年6月23日晚上8時許至台中市空軍1號朝馬八國站領取內有上開4號、5號、6號、7號、8號、9號帳戶提款卡之包裹，曾品軒並再依指示於同日晚上8時58分許，將內有8號、9號帳戶提款卡之包裹放入台中市○區○○路0號瑞麒行李寄物櫃之6號物櫃內時，即為警當場查獲，復經警在其所駕上開車輛內扣得4號、5號、6號、7號帳戶之提款卡。因認被告己○○所為係犯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4條第1項之招募他人加入犯罪組織罪嫌，就犯罪事實㈠、㈡、㈣至㈦所為，均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3 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嫌，就犯罪事實㈢所為，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3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嫌、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嫌云云。二、無罪部分：㈠按被告未經審判證明有罪確定前，推定其為無罪；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次按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證據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時，即難遽採為不利被告之認定（最高法院76年度臺上字第4986號判決要旨參照）。另按刑事訴訟法第161條已於91年2月8日修正公布，其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最高法院92年度臺上字第128號判決要旨參照）。再按刑事訴訟法第156條第2項規定：被告或共犯之自白，不得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仍應調查其他必要之證據，以察其是否與事實相符。其立法旨意乃在防範被告或共犯自白之虛擬致與真實不符，故對自白在證據上之價值加以限制，明定須藉補強證據以擔保其真實性。所謂補強證據，係指除該自白本身之外，其他足以證明該自白之犯罪事實確具有相當程度真實性之證據而言，雖所補強者，非以事實之全部為必要，但亦須因補強證據之質量，與自白之相互利用，足使犯罪事實獲得確信者，始足當之（最高法院101年度臺上字第4705號判決要旨足參）。㈡公訴意旨認被告己○○涉有前開罪嫌，無非係以㊀被告己○○、共犯曾品軒、游暄民、陳柔伊、郭明嘉、林漢民、少年吳○○、少年葉○○、少年黃○○之供述；㊁告訴人葉○○（未成年）、阮瀞妤、丙○○、劉珮妤、庚○○、戊○○、丁○○、辛○○、乙○○、王茝君、陳妹伃於警詢中之指述；㊂匯款單據影本；㊃犯罪嫌疑人指認紀錄表、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案件紀錄表、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㊄手機通訊軟體對話截圖照片等，為其論據。㈢訊據被告己○○雖坦承有公訴人所指之犯行，然供稱：伊僅係單純介紹曾品軒給上游認識，對於本案起訴書所示之被害人，伊均沒有擔任車手，曾品軒做什麼也沒有跟伊說等語，經查： ⒈證人曾品軒於警詢中證稱：其係透過己○○之介紹與telegra m群組內的成員取得聯繫，從110年6月22日開始依照群組的指示提領包裹，telegram帳號暱稱「媽的逼」、「品軒」是其的帳號，工作都是上游透過群組「包包回報01群組」來指派，其負責交付給其他人領取包裹的費用，telegram帳號暱稱「媽的發科」、「阿娟專業」是集團主嫌，他們會把提領包裹資料放在群組裡，再由其分派給其他領簿手，後來其被警察查獲後，telegram帳號「關雲長」打電話約其出去，詢問其筆錄製作的內容，其才知道帳號暱稱「阿娟專業」就是他，即其所指認的謝仁晟，另外還有一名男子帳號暱稱係「媽的發科」及「瘋迪索」在場，就是其所指認的郭明嘉；其找游暄民參加，游暄民再找少年葉○○、少年黃○○、少年吳○○、陳柔伊一起領取包裹，其有向謝仁晟要薪水，但他說最近沒辦法，要等一個禮拜，之後他就消失了等語（見警卷第15至41頁），是證人曾品軒雖證稱係經由被告己○○的介紹加入詐欺集團，惟事後領取包裹之行為均係受詐欺集團其他成員指示，且與其他成員共同為之，是依證人曾品軒加入詐欺集團後之犯罪參與經過，均未見被告己○○有何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則被告己○○ 是否參與曾品軒後續所為之詐欺取財等犯行，即非無疑。⒉證人游暄民於警詢中證稱：係受曾品軒邀請而加入詐欺集團，並依曾品軒指示提領包裹，另外只認識集團裡面的少年葉○○、少年吳○○，他們兩個人也是提領包裹，少年葉○○ 係其介紹擔任取簿車手等語（見警卷第51至65頁）；證人即少年葉○○於警詢中證稱：曾品軒是包頭，會各別告知領簿手領取包裹時的注意事項，其係透過少年吳○○得知提領包裹的工作，而少年吳○○係游暄民加入的，其認識游暄民、少年吳○○、少年黃○○等語（見警卷第67至71頁）；證人即少年黃○○於警詢中證稱：其沒有手機，係少年葉○○讓其看「包包回報01群組」，該群組是用來指示提領包裹及交付使用，曾品軒是包頭，會告知領取包裹時的注意事項，其係透過少年葉○○加入該集團，應徵工作時游暄民說提領一個包裹可得500元等語（見警卷第73至75頁背面）；證人即少年吳○○於警詢中證稱：曾品軒、游暄民、少年葉○○ 都有在「包包回報01群組」群組裡，其他成員其不認識，係透過游暄民加入集團，游暄民還問其有沒有朋友可以介紹，其就介紹少年葉○○加入該集團，應徵工作時，游暄民說薪水一天1萬元，曾品軒是包頭，會告知領取包裹時的注意事項等語（見警卷第77至81頁）；證人陳柔伊於警詢中證稱：係游暄民找其提領包裹，其沒有加入「包包回報01群組」，曾與曾品軒、游暄民、少年吳○○一起到台南提領包裹等語（見警卷第83至87頁）；證人林漢民於警詢中證稱：其僅有一次陪同郭明嘉拿取包裹，沒有加入「包包回報01群組」，也不認識曾品軒、游暄民、陳柔伊、少年葉○○、少年吳○○、少年黃○○等語（見警卷第93至97頁）；證人郭明嘉於警詢中證稱：其僅有拿過一次包裹，沒有在「包包回報01群組」內，除了曾品軒有印象外，游暄民、陳柔伊、少年葉○○、少年吳○○、少年黃○○均不認識等語（見警卷第99至103頁）。是依上開證人之證述情節，至多僅可證明上開證人各該參與情節，惟對於被告己○○是否參與其中，均無從證明，實難認被告己○○有何本案詐欺犯行之犯意聯絡與行為分擔。 ⒊公訴人所提之telegram通訊軟體截圖及對話紀錄（見警卷第145至230頁），均未見被告己○○有加入「包包回報01群組」；另高雄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搜索扣押筆錄、扣押物品收據、扣押物品目錄表、扣押物照片、贓物認領保管單及扣案物（見警卷第107至129頁），至多僅得證明曾品軒遭查獲之經過，要與被告己○○無涉。是上開證據均無足為被告己○○不利之認定。 ⒋被害人即未成年葉○○、阮瀞妤、辛○○、乙○○、王茝君、陳妹伃、丙○○、劉珮妤、庚○○、戊○○、丁○○於警詢中之證述（見警卷第231至233、247至251、263至265、297至299、309頁及其背面、331至333、357至359頁背面、383頁背面至387、403頁背面至405、411頁背面至413、431至437頁），及其等所提出之對話紀錄、存摺封面影本、自動櫃員機交易明細及交易明細等（見警卷第235頁背面至245、253、269至295頁背面、299頁背面至303、317、321至329、335至339、379、395至397頁背面、409、425頁背面至427、447頁背面至449頁背面），以及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案件紀錄表、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及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均僅能證明上開被害人遭詐騙之經過，惟就被告己○○有何犯意聯絡、行為分擔，亦均無從證明。 ⒌公訴人僅憑被告己○○單一之自白，尚乏其他補強證據可資為佐，實難遽為被告己○○不利之認定。㈣綜上所述，公訴人所舉之證據資料，均無從使本院對被告己○ ○就加重詐欺、洗錢等犯行形成有罪之確信，揆諸前開說明，不能證明被告己○○此部分犯罪，應為被告己○○無罪之諭知。三、免訴部分：㈠按刑事訴訟法第302條第1款規定「案件曾經判決確定者，應諭知免訴之判決」，係以同一案件，已經法院為實體上之確定判決，該被告應否受刑事制裁，即因前次判決而確定，不能更為其他有罪或無罪之實體上裁判。此項原則，關於實質上一罪或裁判上一罪（如：刑法第55條所定一行為而觸犯數罪名之想像競合犯），其一部事實已經判決確定者，對於構成一罪之其他部分，亦有其適用；蓋此情形，係因審判不可分之關係，在審理事實之法院，對於全部犯罪事實，依刑事訴訟法第267條之規定，本應予以審判，故其確定判決之既判力，自應及於全部之犯罪事實。必須在最後審理事實法院宣示判決後，始行發生之事實，方非屬該確定判決之既判力所及，而得認係另一犯罪問題，由受訴法院再分別為有罪或無罪之實體上裁判（最高法院100年度臺上字第6561號判決要旨參照）；再按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後段之參與犯罪組織罪，以行為人加入犯罪組織成為組織成員為構成要件，至其有否實施該組織所實施之犯罪活動則非所問。又為防範犯罪組織坐大，無論是否為犯罪組織之成員，如有招募使人加入犯罪組織之行為，即有處罰之必要，故106年4月19日修正公布、同年月21日施行之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4條第1項增訂招募他人加入犯罪組織罪。上開2罪之犯罪主體及客觀構成要件固屬有別，然行為人一旦加入犯罪組織，在未經自首或有其他積極事實足認已脫離該組織之前，其違法行為仍繼續存在，而為行為繼續之單純一罪。則行為人於參與犯罪組織之行為繼續中，倘本於便利犯罪組織運作之同一目的，而招募他人加入該組織，即屬一行為觸犯上開二罪名，應依想像競合犯論處，而非論以數罪（最高法院110年度臺上字第3581號判決要旨足參）。㈡經查： ⒈被告己○○於110年4月間某日加入由黃韋銓、洪唯原（以上2 人均另案經檢察官偵辦）及其餘姓名年籍均不詳之成年人所發起、出資、主持、操縱及指揮之具有持續性、牟利性及結構性之詐欺集團犯罪組織，被告己○○係擔任提領詐騙款項之車手工作，約定可自其所提領詐騙金額中抽成3％之款項以作為報酬；其後即依詐欺集團之指示而為提領被害人遭詐騙款項之犯行，所為違反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後段之參與犯罪組織罪、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1 款、第2款之加重詐欺取財罪，業經臺灣新竹地方法院以110年度訴字第672號判決有罪，並於111年2月7日確定在案等情，有上開判決（見本院卷第47至61頁）及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參，被告己○○就參與犯罪組織罪，顯已經實體審理判決有罪確定，依上述說明，其確定判決之既判力，自應及於實質上一罪或裁判上一罪之全部之犯罪事實。 ⒉本案檢察官起訴被告己○○所涉招募他人參與犯罪組織部分，揆諸前開說明，與被告所為參與犯罪組織罪部分，屬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而被告所為參與犯罪組織罪部分，已經臺灣新竹地方法院判決確定在案，業經前所敘明，該確定判決之既判力，應及於裁判上一罪之本案之招募他人參與犯罪組織之犯罪事實，檢察官仍就此部分提起本件公訴，自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2條第1款之規定，諭知免訴之判決。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1條第1項前段、第302條第1款，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賴志盛提起公訴，檢察官劉欣雅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1 　年　　5 　　月　　3 　　日刑事第四庭審判長法官余仕明法官許家偉法官林怡君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僅檢察官得上訴。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中　　華　　民　　國　　111 　年　　5 　　月　　3 　　日書記官馬竹君附表: 一、丙○○、110年6月22日18時52分、3萬元、1號帳戶二、劉珮妤、110年6月22日19時15分、21103元、1號帳戶三、庚○○、110年6月23日17時48分、29985元、3號帳戶四、戊○○、110年6月23日19時53分、19時56分、20時、20時22分；49985元、49985元、68123元、29985元；2號帳戶五、丁○○、110年6月23日18時10分、18時21分、18時26分；、29989元、28000元、2000元；3號帳戶

臺灣彰化地方法院111年度訴字第59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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