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年度金訴字第505號｜刑事：違反洗錢防制法等｜裁判日期：112 年 11 月 30 日

臺灣嘉義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金訴字第505號公訴人臺灣嘉義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蕭佑安選任辯護人陳宇安律師陳映綺律師上列被告因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年度偵字第10183號、112年度偵字第10634號），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丙○○幫助犯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洗錢罪，處有期徒刑伍月，併科罰金新臺幣貳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緩刑伍年，並應依附表二所載內容履行損害賠償義務。未扣案犯罪所得現金新臺幣參萬柒仟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事實及理由一、犯罪事實丙○○明知向金融機構申辦金融帳戶及開通其網路銀行帳號均係憑密碼驗證，此外別無確認使用者身分方式，是如將金融帳戶或其網路銀行帳號與密碼交付不認識之人，等同容任取得該金融帳戶或其網路銀行帳號及密碼之人任意使用該金融帳戶作為金錢流通之工具，又社會上詐欺案件層出不窮，依其社會生活經驗，當可預見將自己所有金融帳戶或其網路銀行帳號及密碼交付予不熟識之他人使用，極可能遭詐騙集團作為人頭帳戶實施取得贓款及掩飾、隱匿詐欺不法所得去向之犯罪工具，因而幫助他人從事詐欺取財罪及洗錢罪，惟仍基於縱詐騙集團以其金融帳戶實施詐欺取財犯罪及洗錢罪亦不違背其本意之幫助不確定故意，於民國112年5月12日前某日，以交付3本金融帳戶每月新臺幣（下同）20萬元報酬及獲取每日2000元薪資為代價，將其所申設新光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新光帳戶）及華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6874號帳戶（下稱華南帳戶）與第一商業銀行帳號007-53300000000號帳戶（下稱一銀帳戶）之網路銀行帳號及密碼(下合稱本案帳戶資料)交付予某詐騙集團不詳成員綽號「科技有限公司」之人使用（無證據證明有未滿18歲之人，亦無證據證明成員有3人以上）。嗣該詐騙集團不詳成員「科技有限公司」取得本案帳戶資料後，即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基於詐欺取財及掩飾、隱匿犯罪所得去向之犯意聯絡，利用本案帳戶以如附表一所示方式進行詐騙得手如附表一所示金額，旋遭該詐騙集團不詳成員轉匯至本案帳戶後再行轉匯至其他金融帳戶而提領殆盡。二、證據能力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前4條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本判決以下所引用之傳聞證據，檢察官及被告丙○○與其辯護人於審判程序中均同意作為證據使用，或知有傳聞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本院審酌該等證據作成時之情況，並無違法取證之情形，又與本案有關聯性，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均具有證據能力。三、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上揭犯罪事實，業據被告於審理時坦承不諱(偵634卷第61頁至第63頁、本院卷第67頁)，並有新光帳戶客戶基本資料、交易明細(警028B卷第49頁至第53頁)、華南帳戶開戶資料、交易明細(警028B卷第55頁至第65頁)、一銀帳戶客戶基本資料及歷史交易明細表(警832卷第39頁至第52頁)、合作金庫商業銀行虎尾分行112年8月29日合金虎尾字第1120002789號函附被告申設0000000000000號帳戶開戶基本資料及交易明細(偵183卷第21頁至第23頁)、合作金庫商業銀行八德分行112年7月21日合金八德字第1120002149號函附周長春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周長春帳戶】開戶資料、約定轉出入帳號明細、交易明細(偵183卷第26頁至第33頁)、高雄銀行三多分行高銀三多字第1120062733號函附蔡忻容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蔡忻容帳戶】開戶基本資料及資金往來交易明細(偵183卷第34頁至第36頁)、遠東國際商業銀行112年6月19日遠銀詢字第1120003470號函附楊硯晴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楊硯晴帳戶】基本資料及交易明細(警832卷第31頁至第37頁)、被告與「科技有限公司」間LINE通訊軟體對話紀錄截圖(偵634卷第5頁至第56頁)、LINE對話紀錄翻拍照片及被告手持帳戶存摺自拍照片(偵183卷第16頁至第18頁)與如附表一所示「相關卷證出處」欄所示證據可佐，被告任意性自白核與事實相符，自可採為論罪科刑之依據。本件事證已臻明確，被告犯行洵堪認定，應依法論科。四、論罪科刑㈠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所謂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除構成要件之擴張、限縮或法定刑度之增減外，尚包括累犯加重、自首減輕暨其他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之變更（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1689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 ⒈洗錢防制法於112年6月14日公布施行，於同年月00日生效，雖增訂第15條之2非法交付帳戶罪規定，惟其立法目的，一方面在於前置處罰，先期防止任意提供帳戶用於洗錢之危險，不問該帳戶其後是否確實供洗錢使用；另一方面，也可部分截堵無法證明具有幫助洗錢犯意之個案，而有擴大處罰任意交付帳戶行為之效果。本次修法具有前置處罰、先期防制洗錢之用意，非法交付帳戶罪應為幫助洗錢罪之截堵，而非特別（減輕）規定。質言之，非法交付帳戶罪之主觀要件，並不以（幫助）洗錢犯意為必要，其客觀要件，也未見洗錢行為之直接連結，與（幫助）洗錢罪之構成要件明顯有別，其立法目的，亦非取代、減輕以提供帳戶方式犯幫助洗錢罪之規範效果，是行為人倘基於幫助洗錢犯意而提供、交付帳戶給他人，他人復以該帳戶著手洗錢，自仍應論以幫助洗錢（既遂或未遂）罪，不可謂非法交付帳戶罪是特別（減輕）規定而優先適用。是此部分修正，並無除罪化或新舊法比較之問題。 ⒉被告本案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於112年6月14 日公布施行，於同年月00日生效。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為「犯前2條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修正後則規定「犯前4條之罪（按：本次修正新增同法第15條之1、第15條之2罪名），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限縮自白減輕其刑之適用範圍，並未較有利於被告，自應適用修正前之減輕規定。㈡刑法上之幫助犯，係對於犯罪與正犯有共同之認識，而以幫助之意思，對於正犯資以助力，而未參與實施犯罪之行為者而言（最高法院88年度台上字第1270號判決意旨參照）。刑法關於正犯、幫助犯之區別，係以其主觀之犯意及客觀之犯行為標準，凡以自己犯罪之意思而參與犯罪，無論其所參與者是否犯罪構成要件之行為，皆為正犯，其以幫助他人犯罪之意思而參與犯罪，其所參與者，苟係犯罪構成要件之行為，亦為正犯。如以幫助他人犯罪之意思而參與犯罪，其所參與者又為犯罪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則為從犯（最高法院95年度台上字第3886號判決意旨參照）。被告交付本案帳戶資料予該詐騙集團供詐欺如附表一所示被害人取得財物之用，僅為他人詐欺取財犯行提供助力，尚無證據足以證明被告係以自己實施詐欺取財犯罪之意思，或與他人為詐欺取財犯罪之犯意聯絡，或有直接參與詐欺取財犯罪構成要件行為分擔等情事，被告所為自屬幫助犯詐欺取財之行為。㈢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2款之掩飾、隱匿行為，目的在遮掩、粉飾、隱藏、切斷特定犯罪所得與特定犯罪間之關聯。因此，於提供金融帳戶提款卡及密碼予他人使用情形，若詐欺罪被害人匯入之款項尚未被提領、轉匯，因金流仍屬透明易查，形式上無從合法化其所得來源，並未造成金流斷點；然若將款項提領並交付予身分不詳之人，或將之轉匯至其他人頭帳戶，此時金流之去向或所在已不易追查，而產生掩飾、隱匿之結果，此等行為即屬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2款所定之洗錢行為（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5654號判決意旨參照）。被告智識程度為專科畢業，顯屬智識能力正常之人，且清楚瞭解金融帳戶限本人申辦，可以供轉帳、提款、領款之用，亦明白不得將其隨意交予他人使用，主觀上當有認識他人取得人頭帳戶之目的係為不法用途，金流經由人頭帳戶被提領後將產生追溯困難之情，仍提供本案帳戶資料以利洗錢實行，亦應屬幫助洗錢之行為。㈣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犯詐欺取財罪，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洗錢罪。被告以一提供本案帳戶資料之行為，幫助該詐騙集團詐欺如附表所示被害人財物及洗錢，係以一行為觸犯數罪名，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重以幫助洗錢罪處斷。㈤想像競合犯之處斷刑，本質上係「刑之合併」。其所謂從一重處斷，乃將想像競合犯組成之評價上數罪，合併為科刑一罪，其所對應之刑罰，亦合併其評價上數罪之數法定刑，而為一個處斷刑。易言之，想像競合犯侵害數法益者皆成立犯罪，論罪時必須輕、重罪併舉論述，同時宣告所犯各罪名，包括各罪有無加重、減免其刑之情形，亦應說明論列，量刑時併衡酌輕罪部分量刑事由，評價始為充足，然後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處斷」，非謂對於其餘各罪可置而不論。因此，法院決定處斷刑時，雖以其中最重罪名之法定刑，做為裁量之準據，惟於裁量其輕重時，仍應將輕罪合併評價在內（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4405、4408號判決意旨參照）。被告對於本案幫助洗錢犯行於偵查及審理時均自白，應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又其參與洗錢行為之程度顯然較正犯輕微，爰依刑法第30條第2 項規定減輕其刑，且依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規定，本案量刑不得逾刑法第339條詐欺取財罪最重本刑之刑；被告本案所犯幫助詐欺取財罪，其犯罪情節顯然較正犯輕微，本院認為亦應依刑法第30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惟因對於本案想像競合應論處之幫助洗錢罪，不生處斷刑之實質影響，爰作為量刑從輕審酌之因子。㈥爰審酌被告對於詐騙集團利用人頭帳戶實行詐欺取財並掩飾、隱匿詐欺犯罪所得去向有所預見，竟仍恣意交付本案帳戶資料予該詐騙集團不詳成員而供幫助犯罪使用，使詐騙集團成員得以逃避犯罪之查緝，嚴重擾亂金融交易秩序且影響社會正常交易安全，被告所為不啻助長詐欺犯罪風氣並造成如附表一所示被害人受有財產損害，被告所生危害非淺，惟考量被告犯後尚能坦承犯行且與如附表一所示被害人均達成和解，兼衡被告自陳專科畢業之智識程度，與配偶離婚、育有2名未成年子女且其中1名由其扶養，現於菜市場擺攤，獨居，家境勉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併就罰金部分併諭知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至被告所犯之罪雖不得易科罰金，然依刑法第41條第3項之規定，仍得聲請易服社會勞動，附此敘明。㈦被告前未曾因犯罪受有期徒刑之宣告，有其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本院卷第15頁）可憑，被告因思慮未周致罹刑章，惟已與如附表一所示被害人達成和解，信被告經此科刑之教訓，已足資警惕，應無再犯之虞，本院因認被告所受宣告之刑，以暫不執行為適當，併予宣告緩刑5年，以啟自新。又緩刑宣告，得斟酌情形，命犯罪行為人向被害人支付相當數額之財產或非財產上之損害賠償，刑法第74條第2項第3款亦有明定。為確保被告於緩刑期間能按調解筆錄所承諾之賠償金額以及付款方式履行，以確實收緩刑之功效，爰併諭知被告應依附表二所示內容支付損害賠償。倘被告未遵循本院諭知之緩刑期間所定負擔而情節重大者，檢察官得依刑事訴訟法第476條及刑法第75條之1第1項第4款之規定，聲請撤銷被告緩刑之宣告，併予敘明。㈧因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未規定「不論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等語，在2人以上共同犯洗錢罪，關於其等洗錢行為標的財產之沒收，論理上固應就各人事實上有從事洗錢行為之部分為之，但洗錢犯罪常由不同洗錢階段組合而成，不同洗錢階段復可取採多樣化之洗錢手法，是同筆不法所得，可能會同時或先後經多數洗錢共犯以移轉、變更、掩飾、隱匿、收受、持有、使用等相異手法，就不法所得之全部或一部進行洗錢，且因洗錢行為本身特有之偽裝性、流動性，致難以明確特定、精密劃分各共犯成員曾經經手之洗錢標的財產。此時，為求共犯間沒收之公平性，及避免過度或重複沒收，關於洗錢行為標的財產之沒收，仍應以屬於行為人所得管理、處分者為限，始得予以沒收（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3197號判決意旨參照）。被告幫助洗錢標的業經該詐騙集團不詳成員提領殆盡，而無證據證明被告得管領處分此部分財產上利益，自無從依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規定宣告沒收。惟被告自承交付本案帳戶資料收受報酬3萬7000元即其犯罪所得(偵183卷第52頁)，雖未扣案，仍應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第3項規定宣告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依刑事判決精簡原則，僅記載程序法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謝雯璣偵查起訴，檢察官李志明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2 　年　　11 　月　　30　　日刑事第八庭法　官　盧伯璋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中　　華　　民　　國　　112 　年　　11　　月　　30　　日書記官曹瓊文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洗錢防制法第14條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 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 百萬元以下罰金。前項之未遂犯罰之。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五十萬元以下罰金。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附表一：編號被害人詐騙方式相關卷證出處１乙○○ 該詐騙集團不詳成員於112年2月1日起，以LINE暱稱「徐婉玲」、「滿盈客服No.186」向乙○○佯稱「加入滿盈投資平台，並將資金移到滿盈平台帳戶內，可以投資股票獲利」等語，致乙○○陷於錯誤，分別於： ❶112年5月18日上午9時20分許匯款168萬3500元至周長春帳戶，該詐騙集團不詳成員隨即於同日上午9時28分許再將上開款項中之168萬3000元轉匯至新光帳戶。 ❷於112年5月19日上午11時43分許，轉帳120萬元至蔡忻容帳戶，隨即遭該詐騙集團不詳成員於同日中午12時1分許將上開款項中之119萬1000元轉匯至華南帳戶。 ①乙○○112年5月22日調查筆錄(警028B卷第9頁至第13頁)。 ②乙○○通報遭詐騙之切結書(警028B卷第15頁至第27頁)。 ③合作金庫商業銀行匯款申請書代收入傳票、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與詐騙集團LINE對話紀錄截圖(警028B卷第29頁至第47頁)。 ④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台南市警察局第五分局立人派出所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警028B卷第67頁至第77頁、偵183卷第37頁至第38頁)。２甲○○ 該詐騙集團不詳成員於112年2月7日起至112年5月2日，以LINE暱稱「Alina張欣芯」、「匯鋮客服NO.1」向甲○○佯稱「加入匯鋮網站會員，依照指示儲值金額，可以投資股票獲利」等語，致甲○○陷於錯誤，於112年5月12日上午11時43分許轉帳60萬元至楊硯晴帳戶，該詐騙集團不詳成員隨即於同日上午11時44分許再將上開款項轉匯至一銀帳戶。 ①甲○○112年5月24日調查筆錄(警832卷第7頁至第9頁)。 ②合作金庫商業銀行匯款申請書代收入傳票、華南銀行匯款回條聯、永豐銀行匯款收執聯、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匯鋮投資股份有限公司收款收據(警832卷第11頁至第29頁)。 ③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新北市政府警察局三峽分局鶯歌分駐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受理案件證明單、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 (警832卷第53頁至第73頁)。附表二：㈠丙○○願給付甲○○40萬元。給付方法：於112年11月15日前給付3萬元；餘款37萬元部分，自112年12月15日起至115年12月15日止，按月於每月15日前各給付1萬元，如有一期不履行，視為全部到期。㈡丙○○願給付乙○○70萬元。給付方法：於112年12月5日前給付10萬元；餘款60萬元部分，自113年1月15日起至115年12月15日止，按月於每月15日前各給付5000元；另自116年1月15日至119年6月15日止，按月於每月15日前各給付1萬元，如有一期不履行，視為全部到期。

臺灣嘉義地方法院112年度金訴字第505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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