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年度訴字第216號｜民事：損害賠償｜裁判日期：108 年 12 月 23 日

臺灣宜蘭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08年度訴字第216號原　　　告　宋韋霖訴訟代理人　曾培雯律師（法扶律師）被　　　告　游易宸訴訟代理人　柯林宏律師（法扶律師）被　　　告　張立廷上列當事人間因傷害致重傷害案件，原告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請求損害賠償，經本院刑事庭移送前來（106年度附民字第66號），本院於中華民國108年11月25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主文被告應連帶給付原告新臺幣陸拾玖萬柒仟玖佰玖拾元，及自民國一○八年三月十六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週年利率百分之五計算之利息。本判決第一項，於原告以新臺幣貳拾參萬貳仟陸佰陸拾參元為被告供擔保後，得假執行。但被告如連帶以新臺幣陸拾玖萬柒仟玖佰玖拾元為原告預供擔保，得免為假執行。原告其餘之訴駁回。訴訟費用由被告連帶負擔五分之一，餘由原告負擔。事實及理由壹、程序事項一、被告張立廷經合法通知，未於最後言詞辯論期日到場，核無民事訴訟法第386條各款所列情形，爰依原告聲請，由其一造辯論而為判決。二、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擴張或減縮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第3款定有明文。本件原告起訴時訴之聲明為：㈠被告應連帶給付原告新臺幣（下同）329萬4,762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㈡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見本院卷第29頁）。嗣於民國108年10月4日具狀變更聲明為：㈠被告應連帶給付原告344萬2,140元，及其中3,294,762元自刑事附帶民事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㈡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見本院卷第319頁）。核原告所為上開聲明之變更，僅擴張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於法並無不合，應予准許。貳、事實部分一、原告主張：被告游易宸因不滿原告與其當時女友即訴外人吳佳瑩（以下逕稱其名）關係親密，為了教訓原告，乃邀被告張立廷共同基於傷害之犯意聯絡，先由被告游易宸要求不知情之吳佳瑩撥打電話與原告，佯要其前來宜蘭縣○○市○○路○段000號4樓租屋處，原告不疑有他，於105年8月28日夜間8時許，駕車前來上址樓下。被告游易宸、張立廷見狀，即分持球棒、未開鋒而非屬管制之刀械上前，共同毆打原告，致直原告倒地後始離去。原告經警送醫治療後，診斷出受有損傷後之硬腦膜下出血、左顳骨骨折、左側頭皮之挫傷、左側頂部頭皮之裂傷、頭部外傷併顱內出血、右側顳骨缺損等傷害。又被告上開犯行業經臺灣高等法院以108年度上訴字第1280號刑事判決（刑事第一審案號為本院106年度訴字第176號）判決被告犯傷害罪，各處有期徒刑2年、1年6月確定在案。是被告游易宸、張立廷就原告因本件侵權行為所受全部損害，應負賠償責任。原告因前開事故受有下列損害：㈠醫療費用336,867元；㈡醫療材料用品費用2,853元；㈢看護費用42,000元；㈣膳食費用（即大八寶散）3,000元；㈤交通費9,770元；㈥後續美容疤痕費用200,000元；㈦隨身衣物損失費用5,180元；㈧工作收入損失138,667元；㈨勞動能力減損1,903,803元；㈩精神慰撫金800,000元。為此，爰依民法184條第1項前段、第185條、第193條、第195條第1項、第196條及第213條之規定起訴，請求法院判決：㈠被告應連帶給付原告344萬2,140元，及其中3,294,762元自刑事附帶民事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㈡原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二、被告則抗辯稱：對於本件刑事確定判決所認定被告所為侵權行為事實不爭執，且對於原告主張之自費醫療費用33,594元、醫療材料用品費用2,853元及交通費9,770元均不爭執。惟原告主張健保給付之醫療費用303,273元部分已由全民健康保險給付，原告並未實際支出，難認原告受有此部分損害。另原告主張之膳食費用（大八寶散）、美容疤痕手術費、隨身衣物損失費用，原告並未舉證有支出必要，故此部分請求無理由。又原告主張看護費用部分，原告因系爭事故受傷住院21日，其中8日係住加護病房，無看護之必要，此8日部分請求無理由，其餘日數之看護費用共計26,000元則不爭執。此外，原告於事故發生時係在學學生，不可能兼職作二份工作，且原告主張任職期間與勞保投保期間亦不一致，不足證明原告有因系爭事故受有工作損失。另被告否認原告有因系爭事故受有勞動能力之減損，且由原告目前從事保險業務達2年之久，並擔任保險公司之業務主任，顯見原告工作表現優良，原告既未舉證有何勞動能力減損情事，則其請求勞動能力減損損害1,903,803元，自無理由。末者，原告請求之精神慰撫金80萬元亦屬過高。爰請求法院判決：駁回原告之訴。如受不利判決，並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三、本件原告主張「被告游易宸因不滿原告與吳佳瑩關係親密，為了教訓原告，乃邀被告張立廷共同基於傷害之犯意聯絡，先由被告游易宸要求不知情之吳佳瑩撥打電話與原告，佯要其前來宜蘭縣○○市○○路○段000號4樓租屋處，原告不疑有他，於105年8月28日夜間8時許，駕車前來上址樓下。被告游易宸、張立廷見狀，即分持球棒、未開鋒而非屬管制之刀械上前，共同毆打原告，致直原告倒地後始離去。原告經警送醫治療後，診斷出受有損傷後之硬腦膜下出血、左顳骨骨折、左側頭皮之挫傷、左側頂部頭皮之裂傷、頭部外傷併顱內出血、右側顳骨缺損等傷害。又被告上開犯行業經臺灣高等法院以108年度上訴字第1280號刑事判決（刑事第一審案號為本院106年度訴字第176號）判決被告犯傷害罪，各處有期徒刑2年、1年6月確定在案。」等情，為被告所不爭執（見本院卷第322頁），並經本院調閱上開刑事第一審卷宗及第二審判決查明屬實，堪信為真實。足徵系爭事故發生，係肇因於被告對原告之故意傷害行為，且被告之故意傷害行為，與原告所受之前揭身體傷害，確有相當因果關係甚明。故原告上開主張，即屬有據，堪以採信。四、法院之判斷：按因故意或過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負損害賠償責任；數人共同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連帶負損害賠償責任；不法侵害他人之身體或健康者，對於被害人因此喪失或減少勞動能力或增加生活上之需要時，應負損害賠償責任；不法侵害他人之身體、健康者，被害人雖非財產上之損害，亦得請求賠償相當之金額，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85條、第 191條之2前段、第193條第1項、第195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而民法第193條第1項所定「增加生活上之需要」，係指被害以前無此需要，因為受侵害，始有支付此費用之需要而言。查被告因其故意之傷害行為致原告身體受傷之事實，已如前述。則依上開規定，被告自應對原告所受侵權損害負連帶賠償責任。但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請求權，以受有實際損害為成立要件，若無損害亦即無賠償，是以原告就其實際損害內容之存在，除業經被告自認者外，應負舉證責任（民事訴訟法第277、279、280條規定參照），茲就原告之各項請求，是否有據，分述如下：㈠醫療費用部分：原告主張其因系爭事故所生醫療費用總計33萬6,867元，其中303,273元已由健保給付，剩餘之33,594元則由原告自行負擔等情，有國立陽明大學附設醫院新民院區急診（補印）醫療費用收據（見本院附民卷第21頁、第23頁）、羅東博愛醫院醫療費用收據（見本院卷第95頁至第131頁）、羅東博愛醫院108年8月19日羅博醫字第1080800068號函（見本院卷第305頁）附卷可稽，復為兩造所不爭執（見本院卷第417頁反面），堪信為真實。被告對原告請求上開醫療費用自負額之部分固不爭執，惟爭執就已有健保給付之303,273元醫療費用部分，並辯稱：因全民健康保險醫療給付為社會福利之一部，非純屬被保險人個人繳納保險費之對價，被保險人於現在或將來均無實際支出健保給付金額之可能，難認原告受有該部分之損害，故原告不得請求云云。然按全民健康保險法第95條規定，保險人得行使代位權請求者，係限於汽車交通事故、公共安全事故、其他重大之交通事故、公害或食品中毒事件。而本件係被告之故意傷害事件，並非在全民健康保險法第95條所定保險人（即健保局）得行使代位權請求之範圍，原告因侵權行為所生之損害賠償請求權，並不因而喪失（最高法院102年度台上字第2013號判決要旨參照），故原告受領全民健康保險提供之上開醫療給付後，對被告之損害賠償請求權當然不因而喪失，是原告請求給付包含健保支付之醫療費用共33萬6,867元（即303,273元＋33,594元＝ 336,867元），應予准許。被告前揭抗辯，尚無可採。㈡醫療材料用品部分：原告主張其因本件事故所生之醫療材料用品費用為2,853元，業據提出發票為證（見本院附民卷第34至36頁），且為被告所不爭執，堪信為真正。是原告請求被告連帶賠償醫療材料用品費用2,853元，核屬有據，應予准許。㈢看護費用部分：原告因系爭事故於105年8月28日入院治療，當日進行顱骨切除並移除血塊後，轉入加護病房治療，至同年9月5日轉出加護病房，於同年月11日出院，嗣於同年10月6日入院，隔日進行顱骨成形術，至同年10月11日出院，住院期間需24小時專人照護，出院後意識清楚，肌力正常，不需人24小時照護等情，有醫療財團法人羅許基金會羅東博愛醫院105年8月29日診斷證明書（見本院附民卷第8頁）、105年9月11日診斷證明書（見本院附民卷第9頁）、105年10月11日診斷證明書及108年6月4日羅博醫字第1080600002號函所檢附之醫師說明表在卷可稽（見本院卷第93頁）。依此，除105年8月28日至105年9月5日原告入住羅東博愛醫院加護病房期間已有專業護理師照護，無須另由親屬或聘用之看護人員看護外，原告因系爭事故所致傷勢需人24小時看護之期間應為105年9月6日至105年9月11日及105年10月6日至105年10月11日，共計12日，佐以兩造不爭執全日看護費用為1日2千元（見本院卷第318頁），是原告因系爭事故所生看護費用之損害應為24,000元（計算式：12日×2,000元/日）。原告逾此部分之請求，尚非有據，不應准許。㈣膳食費用（即大八寶散）部分：原告主張因系爭事故所受傷勢嚴重，醫師叮嚀應多補充鈣質及營養食品，故購買大八寶散以促進骨骼癒合，自屬增加生活上必要之費用乙節，為被告所否認，則原告就此有利於己之事項，應負舉證責任。查原告購買大八寶散之費用為3千元乙情，雖有提出弘益中藥行105年9月19日免用發票收據為證（見本院附民卷第38頁）。然原告迄未舉證證明「大八寶散」乃經醫師或營養師建議使用，及有何服用之必要，是原告此部分請求，尚非有據，不應准許。㈤交通費部分：原告主張其因本件事故所生之交通費用為9,770元等情，有慈輝救護車有限公司收款憑證專用證明（見本院附民卷第20頁）、三全計程車免用統一發票收據在卷可參（見本院附民卷第39頁），且為被告所不爭執（見本院卷第322頁），堪信為真正。是原告請求被告連帶賠償交通費用9,770元，核屬有據，應予准許。㈥未來美容疤痕手術費用部分：原告主張因系爭事故留有術後疤痕，有以美容手術除疤之必要乙節，為被告所否認，則原告就此有利於己之事項，應負舉證責任。就此，原告固提出頭頂及頭側照片數張為證（見附民卷第12頁至第13頁、本院卷第271頁至第274頁）。惟此至多僅能證明被告頭頂及頭側留有術後淺色條狀疤痕，然其是否因此已達需整型美容之程度，而有支出整型美容費用之必要，尚有疑義，原告就此未提出任何醫囑證明舉證以實其說，故原告此部分之請求，自屬無據，不應准許。㈦隨身衣物損失費用部分：原告主張其當時所著之衣褲因本件事故毀損並沾染血跡無法使用，受有5,180元損害乙節，為被告所否認，則原告就此有利於己之事項，應負舉證責任。就此，原告固提出德明服飾手寫單據為證（見本院附民卷第40頁）。惟此單據僅記載「衣服1690、褲子3490」，此外並無任何衣褲廠牌、款式、材質、顏色、尺寸、購買日期等資訊可稽，已難遽認該單據與原告於案發當日所著衣褲間之關連性。且觀之案發當日原告經警送醫之現場照片（見警卷第77頁至第78頁），原告所著衣褲尚稱完好，未見破損致不能使用之情形，是原告主張其當日所著衣褲因系爭事故遭毀損乙節，尚有疑義，原告復未提出其他證據以實其說，故原告此部分之請求，尚屬無據，不應准許。㈧不能工作之損害部分：原告主張其於本件事故發生時為耕莘健康管理專科學校學生，並同時在綠舞飯店及愉悅西點冷飲坊打工，每月薪資分別為21,000元及20,008元，又依羅東博愛醫院105年9月11日診斷證明書之醫囑為「宜休養3個月」，故受有不能工作損失 13萬8,667元乙節，為被告所否認，則原告就此有利於己之事項，應負舉證責任。就此，原告提出羅東博愛醫院105年9月11日診斷證明書（見本院卷第9頁）及本院依職權向綠舞觀光飯店股份有限公司、愉悅西點冷飲坊函查之回文為證。而愉悅西點冷飲坊固回覆本院稱原告係於105年任職該店，每月薪資為20,008元等情，此有陳報狀1紙存卷可參（見本院卷第89頁），然未具體記載原告任職該店之起迄時間，然比對原告之勞工保險加退保記錄可知，愉悅西點冷飲坊係於105年10月17日以每月薪資20,008元為原告加保，於106年5 月31日退保（見本院卷第82頁），是原告主張其於系爭事故發生前即以每月薪資20,008元受僱於愉悅西點冷飲坊乙節，尚屬有疑，但原告就此部分未能進一步舉證以實其說，依法無從為有利於其之認定，是原告主張其於系爭事故發生前即以每月薪資20,008元受僱於愉悅西點冷飲坊乙節，即非可採。又原告於105年2月1日至同年8月間任職於綠舞觀光飯店股份有限公司擔任房務員，每月薪資21,000元等情，有該飯店108年5月28日綠（字）觀旅字第1080500004號函附卷可稽，核與原告之勞工保險加退投保記錄（見本院卷第81頁）大致相符，是原告主張其於系爭事故發生前即以每月薪資21,000元受僱於綠舞觀光飯店股份有限公司等語，堪以採信。另原告因系爭事故經醫院手術於105年9月11日出院後宜休養3個月等情，固有羅東博愛醫院105年9月11日診斷證明書（見本院卷第9頁）附卷可參。然稽之原告之勞工保險加退保記錄可知（見本院卷第82頁），原告自105年10月17日起即開始至愉悅西點冷飲坊工作，足徵原告自105年10月17日起已無不能工作之情事。從而，原告因系爭事故所致不能工作之損害應為24,500元（計算式：35日〈105年9月12日至105年10 月16日〉×21,000元/月÷30日）。原告逾此部分之請求，尚非有據，不應准許。至被告空言辯稱原告為學生，不可能兼職工作，故不會因系爭事故受有不能工作之損害云云，核與上開客觀事證相違，復未舉證以實其說，洵無足採。㈨勞動能力減損部分：查原告主張其因系爭事故受到嚴重外傷，迄今仍時常劇烈頭痛，記憶力衰退，應屬神經系統之病變，達失能之程度，以每月薪資3萬元為基準，依年別單利5%複式霍夫曼數表計算，計受有勞動能力減損1,903,803元乙節，為被告所否認，則原告就此有利於己之事項，應負舉證責任。就此，原告固提出107年3月28日精神鑑定報告為證（見本院卷第327頁至第329頁）。而觀之該鑑定報告內雖記載原告在記憶廣度、短期注意力、衝動控制有明顯缺損等語，然上開能力缺損尚不足以推認原告之勞動能力必然有所減損，且該鑑定報告亦載明腦傷導致的心智功能缺損，若經過適當職業或認知功能訓練，保持規律生活作息，將來仍有進步的空間。惟原告自107年3月28日為上開精神鑑定後，迄本院言詞辯論終結時止之1年8月許期間，並未再就其上開病症為進一步之檢查或延醫治療，則其因腦傷導致的心智功能缺損現是否仍存在，並非無疑。再佐以原告目前從事保險行業，現任富邦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業務主任，並曾獲選為該公司圓夢講座講者，及榮獲該公司表揚業績績優等情，有原告公開之臉書網頁及貼文列印紙本存卷可佐（見本院卷第225頁至第243頁），足見原告於系爭事故發生後之工作表現仍屬優異，實難認其有何因系爭事故致勞動能力減損之情形。至原告雖稱其時常劇烈頭痛、記憶力衰退等語，然原告所受之傷害及遺留之傷勢，是否導致其勞動能力減損，乃屬醫學上之專門學問，非有特別知識經驗之人予以診察鑑定，不足以資斷定，而原告業已撤回勞動能力減損鑑定之聲請（見本院卷第261頁），復未提出專業醫療機構評估其勞動能力狀況之證據，自無從憑原告單一主觀之陳述，而為其有利之認定。基上，原告就其上開勞動能力減損之請求，既未能舉證以實其說，自屬無據，不應准許。㈩精神慰撫金部分：按慰藉金之賠償須以人格權遭遇侵害，使精神上受有痛苦為必要，其核給之標準固與財產上損害之計算不同，然非不可斟酌雙方身分資力與加害程度，及其他各種情形核定相當之數額，最高法院著有51年台上字第223號判例可資參照。原告因本件事故受有損傷後之硬腦膜下出血、左顳骨骨折、左側頭皮之挫傷、左側頂部頭皮之裂傷、頭部外傷併顱內出血、右側顳骨缺損等傷害，歷經住院手術治療，堪認原告因本件事故確受有相當之精神上痛苦，其依民法第195條規定，請求被告連帶賠償非財產上損害，自屬有據。又原告為85年9月出生，於系爭事故發生時約19歲，學歷為專科畢業，未婚，目前任職於保險公司，105年度申報所得為32萬8,882元，106年度申報所得為43萬7,864元，107年度申報所得為93 萬3,352元，名下有汽車1輛等情，有本院依職權調閱之稅務電子閘門財產所得調件明細表附卷可參（置於卷附證物袋內）。而被告游易宸為85年4月出生，於系爭事故發生時約20 歲，學歷為高職肄業，未婚，原從事廚師工作，目前無業，105年度申報所得為16萬8,000元，106年度至107年度無申報所得，亦無其他登記之財產；被告張立廷為85年3月出生，於系爭事故發生時約20歲，學歷為高職肄業，未婚，目前從事防水工程工作，月薪約3萬元，105年度申報所得為2萬5,800元，106年度至107年度無申報所得，亦無其他登記之財產等情，業據被告陳明在卷（見本院卷第205頁），並有本院依職權調閱之稅務電子閘門財產所得調件明細表在卷可佐（置於卷附證物袋內）。本院斟酌兩造身分、地位、資力，暨系爭事故發生經過，及原告受害、精神上痛苦程度等一切情狀，認原告請求被告連帶賠償非財產上損害金額，以30萬元屬適當，逾此金額之請求，則難認允當，不應准許。 綜上，原告主張有據之損害額共計為69萬7,990元（即醫療費用33萬6,867元、醫療材料用品費用2,853元、看護費用2 萬4,000元、交通費用9,770元、不能工作損害2萬4,500元及精神慰撫金30萬元）。原告逾此部分之請求，則屬無據，應予駁回。 按給付無確定期限者，債務人於債權人得請求給付時，經其催告而未為給付，自受催告時起，負遲延責任。其經債權人起訴而送達訴狀，與催告有同一之效力；又遲延之債務，以支付金錢為標的者，債權人得請求依法定利率計算之遲延利息；應付利息之債務，其利率未經約定，亦無法律可據者，週年利率為5%，民法第229條第2項、第233條第1項前段及第203條，分別定有明文。查，被告經原告起訴請求連帶賠償上開69萬7,990元之損害而未為給付，原告自得依上開規定，請求被告加付遲延利息。從而，原告請求被告連帶給付69萬7,990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被告之翌日即108年3月16 日（見附民卷第57、59頁送達證書）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為有理由。五、綜上所述，原告依據侵權行為法律關係，請求被告連帶給付69萬7,990元及自108年3月16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 5%計算之利息，為有理由，應予准許。逾此範圍之請求，即屬無據，應予駁回。六、兩造均陳明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及免為假執行，於原告勝訴部分核均無不合，爰分別酌定相當擔保金額後准許之。至原告其餘假執行之聲請，因訴之駁回而失所依據，應併予駁回。七、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提出未援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結果，無逐一詳予論駁之必要，併此敘明。八、據上論結，本件原告之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79條，判決如主文。中華民國 108 年 12 月 23 日民事庭法官謝昀璉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二十日之不變期間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應附繕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中華民國 108 年 12 月 23 日書記官劉婉玉

臺灣宜蘭地方法院108年度訴字第21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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