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年度刑智上訴字第89號｜智財：違反著作權法｜裁判日期：101 年 06 月 28 日

智慧財產法院刑事判決 100年度刑智上訴字第89號上訴人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被告　瑞華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兼上代表人　林漢忠被告　黃主享上列上訴人因被告違反著作權法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99年度智訴字第19號，中華民國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99年度偵字第02229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理由一、本案經本院審理結果，認原審以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而為無罪之諭知，經核並無違誤，應予維持，並引用第一審判決書記載之證據及理由（如附件）。二、檢察官上訴意旨略以：1.原審以證人林宇量、楊嘉華亦有共犯本案之重大嫌疑，而認其等於偵查中經具結後所為之證述無證據能力，實有不當。而證人林宇量、楊嘉華於原審審理時，或僅於審理期日前，以書狀敘明恐因作證致自己受刑事追訴或處罰，或雖到庭，卻未釋明不作證之理由，然原審逕准許其拒絕證言，依最高法院97年度台上字第265 號判決意旨，其所踐行之訴訟程序顯屬違法。2.參酌被告林漢忠、黃主享與證人林宇量簽訂之合約手稿，可知其等均為舊識，且於民國（下同）97年間欲合資成立瑞華全方位升學資訊公司（下稱瑞華公司），再參照卷附合約書可知，簽約之當事人為被告瑞華公司及大正資訊網路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大正公司），而非告訴人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文暐公司），且該合約書亦約定被告瑞華公司於支付大正公司10萬元後，大正公司則就其所有如合約書附件一之142 本教材之著作權、版權等相關權利讓與被告瑞華公司，雙方之權利義務範圍亦屬明確，且被告林漢忠、黃主享亦明知大正公司與告訴人係不同之公司，縱如被告所稱，大正公司於販售教材時，有以告訴人之名義開立發票，亦不能因此即認二者於經營上同屬一體，致外界難以區別。縱二者間因組織、經營等因素致外界難以區別，然被告瑞華公司與大正公司簽約時，已明確約定其教材讓與之範圍，則被告豈能於上開讓與範圍外，將屬於告訴人文暐公司之43本著作，於97年9 月至98年4 月間任意重製、銷售，難謂被告等無侵害告訴人著作財產權之故意。3.關於被告林漢忠辯稱，被告瑞華公司支付10萬元做為著作權讓與之對價，並未有任何限制，合約書附件一係因律師建議需有契約之形式，故整理清單如附件一，並無限制之意，若果有限制著作權轉讓之意，則被告尚需解決員工薪資、學生輔導教學費用及教師稿酬等問題，如此顯無法達成契約之目的云云，惟被告林漢忠既知大正等公司與告訴人文暐公司為不同之人格主體，且簽約時亦有律師在場，豈有可能於簽約時，僅將大正公司所擁有著作財產權之教材列入，而未將告訴人之部分一併列入，且觀諸該合約書第三、四、五條之內容，均在解決瑞華公司與大正公司間員工薪資、學生輔導教學費用及教師稿酬等問題，故被告所辯，均與其侵害告訴人之著作財產權無關，亦與常理不符，顯不足採。4.另參照證人林宇量於偵查中所證述之內容，與證人許慧珠於原審經具結後證稱之內容大致相符。再分別參照證人楊嘉華、楊接斌、林景琪於偵查中或審理時證述之內容，並對照林漢忠及黃主享皆曾於卷附之配量表、印量表上核准欄簽名，以核准表單所列書籍之印量，皆可證被告林漢忠、黃主享主觀上應知悉其侵害告訴人文暐公司之著作財產權，原審判決捨此部分而未論，顯有判決不備理由之違法。5.被告等侵害告訴人如起訴書附表一、二、三所示之語文著作權，其均為編輯者本於高中教科書所闡述之基礎原理，並結合其個人之知識經驗而撰寫之著作，已含有其個人之創意及智慧之表達，具有一定之創作性，並非單純之資料蒐集統整，自屬著作權法所定之語文著作，而受著作權法之保護，非如原審判決所認，告訴人未能提出證據證明，其所稱受侵害之著作權具原創性，故非屬著作權法第3 、7 條所稱之著作。原審判決認事用法顯有違誤，請求撤銷原判決，更為適法之判決云云。三、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 項、第301 條第1 項定有明文。又認定犯罪事實須憑證據，為刑事訴訟法所明定，故被告犯罪嫌疑，經審理事實之法院，以盡其調查職責，仍不能發現確實之證據足資證明時，自應依法為無罪判決。且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基礎。（最高法院20年上字第893 號、40年台上字第86號分別著有判例可資參照）。且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為刑事訴訟法第161 條所明定。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實質之舉證責任，且其所提出之證據，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時，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闡明之證明方法，無從說服法院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四、經查原判決以被告林漢忠、黃主享雖有承接大正公司業務，並出版如附表一、二、三所示之出版物之情事，惟全案卷證資料尚無法證明其有違反著作權法第91條第2 項行為，自屬不能證明被告犯罪，又被告林漢忠、黃主享之犯罪既屬不能證明，自不得依著作權法第101 條第1 項之規定對被告瑞華公司科處罰金業已論述綦詳。檢察官雖以前開理由提起上訴，惟查：1.上訴意旨以原審逕准許證人林宇量及楊嘉華拒絕證言，依最高法院判決意旨，其訴訟程序顯屬違法云云，惟前開證人林宇量、楊嘉華經本院傳喚，已於101 年5 月17日審判期日到庭作證（見本院卷二第195 至216 頁），則因本院已踐行前開證人之詰問程序，縱原審逕准許前開證人拒絕證言，亦因本院踐行前開程序，且經證人林宇量、楊嘉華同意詰問而補正，上訴意旨關於此部分之主張，顯不足採。2.上訴意旨另以被告林漢忠、黃主享雖辯稱其等認為大正公司與文暐公司因經營主體相同，其自可使用告訴人文暐公司享有著作權之教材，然參酌相關證據可知，被告等明知大正公司與告訴人文暐公司係不同之公司，而其僅與大正公司簽訂契約，並於該契約中一併約定相關教材之著作權、版權讓與事宜，故被告所辯實不足採，其等主觀上實有侵害告訴人著作財產權之故意云云，惟查，觀諸證人林宇量於偵查中之證述，「基本上文暐公司和大正公司同屬於大同資訊集團底下的公司......」（見98年度交查字第157 號卷第79頁），並於本院審理時經具結後證稱，「基本上大正資訊網路股份有限公司、博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與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在我父親被收押前，他是實際上運作的負責人，雖然業務範圍不同，但這些公司都是互相的交叉支援，當博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無法經營時，大正資訊網路股份有限公司相對的也會受到影響。」、「（問：你剛提到預收款大多由大正資訊網路股份有限公司收受，那為何博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無法運作時，大正資訊網路股份有限公司會受到影響？）因為錢都用光了，公司根本無法運作下去。」、「（問：錢都被誰用光？）上述的這些公司都有運用。」、「（問：你說的是包括大正、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及博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是。」、「（問：請證人再看交查卷第15、16頁的合約書第三條，這裡的員工是否只有包括大正？）並不是。」、「（問：還包括哪一家公司？）我不是很清楚，合約是我簽的，但是這三家公司都有人過來，當時由我負責去把之前的舊員工找回來，裡面有康熙圖書的員工，像證人楊嘉華原來就是康熙圖書的員工，也有大同資訊的員工，像當時地檢署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所提告的羅永和就是大同資訊的員工，我當時所招聘的員工都是以曾經有經營過高中函授課程的員工為主。」、「（問：請審判長提示我們今日陳報狀被上證8 ，你剛所說是不是如被上證8 這些員工？）＜經審判長提示予證人＞大多數是。」、「96年的課程並無重製，當時的印刷全部都是原封不動印舊的課程出來。印刷廠在請款的時候，也有特別註明這是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及大正資訊網路股份有限公司的帳單，只是先由瑞華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代為支付，這部分原本被傳的證人楊接斌非常清楚，因為他當時是負責印務工作的。」（見本院卷二第204 至206 頁）。另證人楊嘉華亦於偵查中證稱：「（問：你本人有無在瑞華文化、大正、文暐、博暐公司任職？）都有。因為大正、文暐同一間公司，員工幾乎都相同。負責人也一樣。但負責人好像是林正杰、許慧珠，但可能林正杰的親戚掛名，我先在大正、文暐的編輯部經理......」（見99年度偵字第2229號卷第141 頁），並於本院審判程序時經具結後證稱：「......博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我沒有任職過，我離開公司時是叫大正，但也可能是康熙公司，那個集團老闆會把員工轉來轉去，我不知道是在哪個公司。」、「（問：這幾間公司的內部工作如何分配？）我不清楚，因為我只是編輯部，但編輯部同仁可能有大正、康熙及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我不知道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是何時成立的。」、「（問：妳大約在什麼時間至什麼分別在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博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任職？）87年12月到93年2 月工作那時是叫大同資訊，那時應該不是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及博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我不知道這兩家公司成立了沒，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是到95年9 月到96年8 月我有回去協助編務的工作，才知道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問：妳在上開偵查筆錄時說過大正及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是同一家公司，員工相同、負責人也一樣，是否屬實？）那偵查筆錄有這樣寫，但我不是這個意思，意思是大正是一個集團，有很多子公司，哪一個員工在哪個公司我們也不是很清楚。」（見本院卷二第213 至214 頁），而證人許慧珠亦於原審審理時經具結後證稱「（問：瑞華公司所僱用的員工都是文暐公司的員工嗎？）是的。都是分屬在不同公司裡，但事實上都是同一個老闆，就是我與林正杰。」（見原審卷二第200 頁），證人楊接斌復於原審審理時經具結後證稱「（問：你是否認識許慧珠？）認識，她之前在擔任文暐公司的副總經理，中瑀公司印製品幾乎有七、八成都是文暐公司的出版品。」、「（問：你是否知道中瑀公司與大正公司、文暐公司的關係為何？）都是同一個老闆。因為我任職期間都是聽命於同一個老闆林正杰與許慧珠」（見原審卷二第195 至196 頁），綜合上開證人之證述可知，大正公司與告訴人文暐公司應同屬同一集團轄下之不同子公司，其經營權亦屬同一，而擔任大正公司登記負責人並參與集團經營之林宇量（原名林暐鈞）即林正杰之子及陳稱與林正杰同為集團老闆之許慧珠，均證稱大正公司與文暐公司等均係同一集團，因此當集團有經營危機時，集團內所有公司均發生財務困難，及其集團內部人員工如證人楊嘉華、楊接斌等皆難以區辨不同子公司主體間有何不同，故被告林漢忠及黃主享辯稱於該集團發生經營危機而自登記負責人林宇量承接大正公司經營權時，係將大正公司與告訴人文暐公司視為同一公司，而使用告訴人文暐公司所享有之著作財產權等權利，應堪採信。再對照大正公司與瑞華公司於97年8 月8 日所簽訂之合約書、被上證8 瑞華公司「聘用人員一覽表」及上開證人林宇量於本院經具結後證述之內容可知，其中大正公司與瑞華公司於97年8 月8 日所簽訂之合約書第三條規定「乙方同意聘僱甲方原有至少20員工，薪資由乙方另訂」（見98年交查字第157 號卷第16頁），且從被上證8 瑞華公司「聘用人員一覽表」可知，其中有25人係來自文暐公司（見本院卷二第241 頁），而證人林宇量於本院審理時，亦證稱其找回舊有員工之情形，確如被上證8 瑞華公司「聘用人員一覽表」所示，則被告等既已遵守與證人林宇量之約定，即聘僱告訴人文暐公司部分之原有員工，且接收集團之公司財產包括課桌椅及學生等，則被告辯稱主觀上認定前開行為，應屬承受告訴人文暐公司相關教學業務之行為，自有權使用告訴人文暐公司所享有相關教材之著作財產權，亦屬合理，則被告辯稱其並無侵害告訴人文暐公司著作財產權之故意，堪可採信。3.至上訴意旨另以縱二者間因組織、經營等因素致外界難以區別，然被告瑞華公司與大正公司簽約時，已明確約定其教材讓與之範圍，則被告豈能於上開讓與範圍外，將屬於告訴人文暐公司之43本著作，於97年9 月至98年4 月間任意重製、銷售，難謂被告等無侵害告訴人著作財產權之故意云云，惟查，被告林漢忠及黃主享，於承接大正公司經營權時，因難以區辨不同子公司主體間之不同，且承接相關業務時，亦接收文暐公司部分動產，如公司庫存書籍、桌椅等，並聘用文暐公司部分舊有員工，使其至瑞華公司任職，再參照被告林漢忠於原審審判程序之陳述，「整個事情也許法律上我個人是有瑕疵沒有去注意到，但依整件人地事物來看，人都是告訴人那邊的人，辦公地點也都一樣，所做的事情也都是一樣的，出版的東西也都一樣的......我沒有任何故意去侵害著作權......」、「文暐公司在97年8 月所留下來的員工，都到瑞華公司來了，所以就算著作權是屬於文暐公司的，現在也應該歸屬於我們瑞華公司......」（見原審卷二第209 至210 頁），另於本院審判期日時陳述，「一、我們跟大正所簽的合約是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及其他公司的，應該是全部權利，大正及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97年的開會紀錄，讓我認為整個集團做移轉，剛檢察官有提到通路的問題，不代表30年的公司就是會賺錢，最後就虧本了，林宇量身上兩千萬國稅局的欠款，是積欠員工的勞保費。二、在他們全部的動產移轉時，所有文暐圖書網路股份有限公司庫存的書籍、桌椅都搬到我們公司來，所以我不知有什麼區分。」（見本院卷二第308 頁），故被告等辯稱因瑞華公司已承接集團包括告訴人文暐公司之經營權，則其主觀上認其就集團所有教材包括合約書約定範圍外之43本教材，亦享有著作財產權，而有權為相關重製及販賣之行為，非不可採。五、至告訴人文暐公司另於本院補充告訴理由略以：1.被告等於98年4 月以後仍持續販售重製物，關於此部分犯行，應該當著作權法第91條之1 第2 項之散布重製物罪。2.觀諸證人楊嘉華於98年2 月23日所交予被告林漢忠之「和林正杰先生訪談紀錄」，亦可知林正杰於當時已告知被告林漢忠不得侵害告訴人文暐公司享有著作權之著作物之版權，且對照被告所提出之「瑞華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印刷規格紀錄表」，其中亦有於98年2 月底後方印製完成之書籍，並於其後販售，被告顯屬明知，同理亦適用於對照原審卷一第59至61頁之「協議備忘錄」及上開被告所提出之規格紀錄表，被告於98年4 月10日後仍印製販售，亦屬明知。3.被告瑞華公司收購大正公司時，林正杰正因案收押禁見，故對於收購一事並不知悉，然於獲釋並知悉上情後，即與被告等洽談相關版權事宜，並告知被告等附件所載142 本書籍之著作權均為告訴人所有，然被告等於其後仍繼續侵害上開著作物之著作權，其等主觀顯有犯罪之故意。3.另觀諸被告黃主享所提出由告訴人文暐公司及林正杰屬名對外寄發之信函，亦足證被告等與證人林宇量簽約時，確知悉「大正模擬輔助教學」套書之著作權均為告訴人文暐公司所有云云，惟查，被告等雖於林正杰向其等主張被告等使用之教材有著作財產權之爭議後，有與林正杰商談新的經營計劃包括相關著作權事宜，然被告等主觀上既認其享有如合約書附件一所示之142 本及約定範圍外43本教材之著作財產權，則被告辯稱其與林正杰洽談之目的，僅係為利於相關業務之進行，避免訟累，且亦尊重林正杰數十年之經營經驗，非不可採，故亦無法以此認被告等明知林正杰對其使用集團之著作財產權有意見，即逕認被告等主觀上已知悉有侵害告訴人文暐公司著作財產權而仍繼續侵害之事實。況告訴人對其主張權利之所有教材，是否均享有著作財產權，並未提出所有相關合約書以資證明，惟因本件被告等主觀上並無侵害告訴人著作財產權之故意，自不得以違反著作權法等罪相繩，故已無調查之必要。另告訴人請求傳訊證人楊接斌、游輝岳部分，欲證明被告等於知悉有著作財產權之爭議後仍重製等行為，本院已依法傳訊，然證人楊接斌、游輝岳均未到庭，且本院已認縱被告等知悉林正杰對著作財產權之歸屬有爭議，亦不代表被告等即認為告訴人或林正杰享有該教材之著作財產權，被告等願與林正杰另行協商，純係一新的契約條件之洽談，不能認係被告等已知侵害他人之著作財產權，故本院認已無再傳訊證人揚接斌、游輝岳之必要，併此敘明。六、綜上所述，本件查無積極證據證明被告有起訴書所指犯行，且依「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原則，亦無法僅憑上訴意旨及告訴補充理由所指摘之疑處，即認被告等有違反著作權法之犯行，因此原審認被告犯罪不能證明，而依刑事訴訟法第301 條第1 項前段規定，諭知被告無罪之判決，經核認事用法，應無違誤。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撤銷改判，核無理由，應予駁回。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 條、第373 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羅雪梅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01　年　　6　　月　　28　　日智慧財產法院第二庭審判長法官　陳忠行法官　林洲富法官　熊誦梅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本判決除依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第1項之規定為理由，不得上訴。如提起上訴，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1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中　　華　　民　　國　　101　年　　6　　月　　28　　日書記官陳士軒附錄：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 條：除前條情形外，第二審法院維持第一審所為無罪判決，提起上訴之理由，以下列事項為限：一、判決所適用之法令牴觸憲法。二、判決違背司法院解釋。三、判決違背判例。刑事訴訟法第三百七十七條至第三百七十九條、第三百九十三條第一款規定，於前項案件之審理，不適用之。

智慧財產及商業法院100年度刑智上訴字第89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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