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 高雄分院102年度上易字第481號

• 裁判案由: 詐欺
• 案件類型: 刑事
• 審判法院: 臺灣高等法院 高雄分院
• 裁判日期: 103 年 02 月 14 日

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刑事判決　　　　102年度上易字第481號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楊耀璋
選任辯護人　曹宗律師
鄭崇煌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詐欺案件，不服臺灣高雄地方法院101 年度易字第1072號中華民國102年5月15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100年度偵字第11557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事 實
一、緣劉廣澤（經原審判決有罪確定）於民國97年間，經謝英隆介紹而認識鄭敬耀，閒談中得知鄭敬耀為經營北韓境內礦產生意，亟欲透過捐贈白米之方式與北韓政府建立關係，遂與楊耀璋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之犯意聯絡，於97年10月9 日前某日，推由劉廣澤向鄭敬耀佯稱：可促成捐米予北韓政府之事，一為促請政府捐米，若政府不願捐米，則改由鄭敬耀提供資金，其可找友人連晉功開立信用狀購買白米，並可負責運作完成捐米云云，並以謝英隆（另經檢察官不起訴處分）之名義行文總統府，表示其有積極促成捐米，又要求不知情之Pretty International Group Ltd（下稱Pretty公司）負責人連晉功向越南方面洽詢購米事宜，以取信於鄭敬耀，鄭敬耀因而陷於錯誤，誤認劉廣澤確有能力及意願為其運作捐米予北韓政府之事。乃委由旭昶國際有限公司，於97年10月9 日，匯款美金20萬元至劉廣澤指定之Pretty公司帳戶內（即中國信託商業銀行OBU分行之000000000000 號帳戶）；劉廣澤見上開款項已匯入Pretty公司帳戶，遂與楊耀璋一同捏造說詞，向連晉功稱：其所洽購之白米價格太貴，楊耀璋有較便宜之購米管道，要改自大陸東北買米，且劉廣澤之親人「劉勝國」（實為劉廣澤之舊名）在外匯管理局任職，劉勝國可以較低之價格購買外幣云云，要求連晉功於附表一編號1至5所示之時間（自97年10月9 日至同月31日間），將上開20萬元美金，自Pretty公司帳戶轉匯至其二人所指定之劉勝國、楊耀璋帳戶，而由劉廣澤、楊耀璋朋分。
二、楊耀璋於上開時、地與劉廣澤共同向鄭敬耀詐取款項得逞後，竟食髓知味，又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之犯意，於98年間某日，在不詳地點，透過不知情之謝英隆再向鄭敬耀佯稱：要捐米必須透過聯合國救援組織，伊可再代為運作捐米事宜，惟須再追加美金10萬元云云，鄭敬耀因而再度陷於錯誤，依楊耀璋之指示，接續於附表二編號1至3所示之時間（自98年3 月30日至同年10月間），分別以匯款或交付現金之方式，將如附表二編號1至3所示之款項，交付予楊耀璋。然因楊耀璋取得上開款項後，與劉廣澤均未依約運作任何捐米予北韓之事，鄭敬耀察覺有異，始知受騙。案經鄭敬耀訴由臺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
當事人及選任辯護人於本院審判程序時，就本判決所引用其餘之傳聞證據，均明示同意有證據能力（本院卷第51頁及第149 頁），本院認此等傳聞證據，其筆錄之製作過程、內容均具備任意性、合法性等情，其陳述與本件待證事實具有關聯性，合於一般供述證據之採證基本條件，且證明力非明顯過低，以之作為證據，均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規定，皆有證據能力。
貳、事實認定—
一、事實一共同詐欺取財部分：
(一)不爭執之事實
本件告訴人為委託劉廣澤運作捐米予北韓之事，於97年10月9 日，依劉廣澤之指示，委由旭昶國際有限公司匯款美金20萬元至Pretty公司帳戶，嗣連晉功並於附表一編號1至5所示之時間，依劉廣澤、楊耀璋之指示，分別將上開美金20萬元分別匯款至附表一編號1至5所示之楊耀璋、劉勝國帳戶內等節，業據被告楊耀璋坦認屬實，核與告訴人鄭敬耀、證人劉廣澤、連晉功於偵審中所述情節相符；並有旭昶國際有限公司之華南商業銀行匯出匯款明細表、附表一編號1至5之匯款憑據、合作金庫商業銀行民生分行100年6月14日合金民生字第0000000000號函及函附之劉勝國（存款帳號：0000000000000）自97年9 月1日至12月31日間交易明細表、華南商業銀行新生分行101年1月6日華生存字第4號函及函附之楊耀璋開戶基本資料、自96年10月1日起至99年2月28日止之存款帳戶（帳號：000000000000）交易明細表在卷可稽，此部分事實，堪可認定。
(二)爭點與說明
被告固坦承有收受連晉功轉匯之歐元10萬元及美金1 萬元等情，然否認有與劉廣澤共同詐欺取財，辯稱：伊收受連晉功轉匯之上開款項，純粹是向劉廣澤及連晉功之私人借款，與捐米一事無關，當時不知道這筆錢是鄭敬耀為了運作捐米事宜匯給連晉功的云云。是應審究之爭點，在於被告與劉廣澤是否共犯佯以運作捐米北韓，而向告訴人詐取美金20萬元？上述連晉功轉匯之財物，是否係被告向鄭敬耀之借貸？茲分別說明如下：
㈠被告與劉廣澤先推由劉廣澤向鄭敬耀佯稱：可促成捐米予北韓政府云云，並以謝英隆名義行文總統府，表示有積極促成捐米，再要求連晉功向越南洽詢購米事宜，以取信於告訴人，因而陷於錯誤，乃匯款美金20萬元至劉廣澤指定之帳戶。嗣其二人向連晉功稱：楊耀璋有較便宜之購米管道，要改自大陸東北買米，且劉廣澤之親人「劉勝國」在外匯管理局任職，可以較低之價格購買外幣云云，要求連晉功將上開款項轉匯至其二人所有之帳戶（如附表一所示）之事實，迭據告訴人鄭敬耀、證人連晉功於偵審中證述明確，復有總統府公共事務室97年10月21日華總公三字第00000000000 號書函、Pretty公司購米訂單暨合約書、劉廣澤之戶役政連結作業系統個人姓名更改資料附卷可佐，事證甚為明確。
㈡被告與劉廣澤以可代為運作捐米予北韓一事為由，向告訴人取得美金20萬元後，隨即要求連晉功解除越南買米合約，並偽稱被告與劉勝國有較便宜之購米管道云云，指示連晉功將上開款項分別匯至被告及劉勝國（即劉廣澤）之帳戶內等節，既據告訴人及證人連晉功證述明確，且有上開書證可資佐證。再綜觀全卷，被告與劉廣澤竟未能提出任何人證、書證，得以反證渠等取得上開款項後，確有從事購米及捐米予北韓事宜（詳見事實二部分之理由），則渠等以上開說詞，並輔以向總統府行文及佯裝指示連晉功買米之詐術，使告訴人誤信渠等確實代為運作捐米予北韓事宜，而向告訴人詐取財物等事實，自甚明灼。
㈢被告雖辯稱：附表一編號1、3之歐元10萬元、美金1 萬元，係其個人向連晉功之借款，與捐米無關，所以才會簽本票給連晉功云云。然證人連晉功業於原審已陳明：10萬歐元不是與楊耀璋的私人借款，該二筆匯款就是依劉廣澤、楊耀璋之要求，匯給楊耀璋作為購米之用，我要楊耀璋開立本票，是因為錢是楊耀璋從我這裡拿走，需要有個憑證等語明確（原審卷二第89至90頁）。衡情若上開款項果為連晉功出借予楊耀璋，連晉功應無為上開證述，反使其借款無從受償之理。況如此大額借款，竟未約定何還償還，利息如何計算，亦據被告自承在卷（本院卷第158 頁），在在不合事理。足見證人連晉功所稱：匯款予楊耀璋係為購米等語，確屬實在，被告所辯自非可採。
二、事實二詐欺取財部分：
(一)不爭執之事實
被告於98年間某日，透過謝英隆向告訴人稱：要捐米必須透過聯合國救援組織，為運作捐米事宜，需再美金10萬元云云，告訴人依其指示，於附表二編號1至3所示之時間（自98年3 月30日至同年10月間），分別以匯款或交付現金之方式，交付如附表二編號1至3所示之款項（共計新臺幣170 萬元）等節，業據被告供述無訛（原審卷二第41頁），核與告訴人於原審證述之情節相符，並有如附表二編號1至2所示之匯款單據、上開華南商業銀行新生分行101年1月6日華生存字第4號函及函附之楊耀璋開戶基本資料、自96年10月1 日起至99年2月28日止之存款帳戶（帳號：000000000000 ）交易明細表在卷可憑，此部分事實，亦堪認定。
(二)爭點與說明
被告雖供認向告訴人承諾可運作捐米予北韓，而收受告訴人如附表二所示款項，然辯稱：確實有從事捐米予北韓之事，因告訴人未依約交付美金10萬元，本身又被詐騙，才無法繼續進行，並無詐欺之犯行云云。此部分爭點，主要在被告是否實際有運作捐米北韓之事實，經查：
㈠被告透過謝英隆以上開說詞向告訴人詐取如附表二編號1至3所示之款項後，始終未曾為告訴人運作捐米予北韓一事，告訴人始知受騙之事實，已據告訴人於原審證述甚明。被告雖以：確有從事運作捐米予北韓一事，錢都給了「唐惠敬」去處理此事，並舉證人郭厚容、薛麗珠、楊正崇、林坤億、孫遠輝為證。但證人郭厚容證稱：有聽說過購買白米援助北韓一事，被告有跟我借錢，說買米要去開狀，需要費用，但從未看被告拿過開立信用狀購買白米的文件證明等語；證人薛麗珠於本院亦謂：被告在我住處與我先生謝英隆在談論買米之事，該事內容或如何處理，均不知情等語。其二人僅聽聞被告片面所述，所證自不足為被告有利之認定。至證人楊正崇係證稱：被告有給唐敬惠即「小唐」金錢，他們談的是買米、開戶，這些事情我聽不懂云云。然其就唐惠敬之姓名及住所，竟稱：「小唐」住台北，談話中他好像說自己是金門人，他很神秘，不可能讓我去他家，他們都約在捷運站見面，他再出來捷運站那邊跟他碰頭云云。所提「小唐」之身分及住址均語焉不詳，此實與一般商業交易常情有違，難以遽採。況其另證稱：被告買米、捐米的事情都不要問我，因為我都聽不懂等語，益見證人楊正崇就被告是否確有運作北韓捐米一事，亦僅係聽聞被告或唐惠敬之陳述，然被告是否確實從事上開事宜，證人並不清楚，被告亦未提出充分證據以實其說，其空言所辯，自非可採。
㈡證人林坤億於原審證稱：被告用我的名義與大陸中國石油簽立空中醫療與人道援助合約，被告在金融合作有些E-mail請我協助收發，只知道大約在100年5月被告入監後，整個合約就停了，合約內容好像是一種金融操作，操作後獲利，才會分配到合約帳戶，其中有提到被告所說的人道救援帳戶，但此帳戶是被告所提，也不知道實際上帳戶是屬於何人所有，合約內容並沒有參與等語。細究證人林坤億當庭提出之契約書，簽約對象係「中國石油產業控股（集團）有限公司」，契約內容則係費用支付與營利分配等金融操作事項。綜上足證，證人林坤億僅係為被告負責電子郵件之收發往返，而被告所稱「空中醫療與人道救援計畫」之內容，則係金融操作契約，待有獲利後再分配至被告提供之帳戶內使用。然告訴人係為請託被告代購白米並贈與北韓，始交付如附表二編號1至3所示之款項，被告所稱「空中醫療與人道救援計畫」之內容則在藉由金融操作套利，與告訴人交付款項之目的顯然不同，被告以此託詞飾辯，自難採信。又證人孫遠輝於本院先稱：被告有為捐米而成立境外公司，約95、96年間，是被告說的云云，嗣又改稱：該境外公司與北韓捐米沒有關聯，也沒有說要購米等語，況時間點亦與本案有所差距。是證人孫遠輝所述之詞，亦無法作有利被告之說明。
㈢被告又稱：在運作捐米予北韓一事中已先支出許多費用，有諸多文件可證，告訴人原承諾支付美金10萬元，卻僅支付新臺幣170 萬元，復遭葉天佑、徐秀津等人詐騙，才無法進行云云，並提出下列資料為證。惟查，公司註冊證明書登載內容為貝理斯「益邦有限公司」及股東名冊；廈門國際銀行存摺封面雖記載戶名為被告，但並無往來明細；租賃合約則係「台北大雙星開發股份有限公司」租用房屋；匯款單僅見被告分別匯款新臺幣10萬元予謝英隆、匯款新臺幣20萬元予龍騰生技股份有限公司、匯款新臺幣32萬元予「唐旅平」；臺灣高等法院101 年度上訴字第1797號判決，事實係認定被告為投資台北火車站雙子星大樓、為楊正崇承攬工程與投資計畫，而有資金需求，始遭葉天佑及徐秀津詐騙；全信營造有限公司合作意向書，則為被告與他人之開發工程合約；美孚建設公司租用辦公室授權書及合作契約書，亦為被告為其他公司代為承租辦公室之相關文件；合作協議書及銀行資料，俱與購米無涉；被告所撰之應收帳款帳目及白米買賣契約，皆屬其個人片面製作，契約亦無他方簽章。綜觀上開文書資料，均未見與捐米予北韓一事有何關聯。被告竟空言：上開資料是證明若伊當初所做生意成功，就有收入而可以捐米云云。然被告若係欲以自己投資獲利執行北韓捐米計畫，何需再向告訴人收取款項？凡此，俱徵被告所辯，均不足採。
三、事實結論
(一)本件依證人鄭敬耀、連晉功、劉廣澤之證詞及相關文件，已足以證明被告以協助運作捐米予北韓之說詞，使告訴人誤信為真，而交付事實一、二所示之財物，所為自屬施用詐術，使告訴人陷於錯誤而交付財物之詐欺行為。被告所提出之人證、書證，均不足以反證其曾為告訴人從事捐米予北韓事宜，亦無法釋明附表一編號1、3所示金額是向連晉功所借貸。況被告於偵訊時亦自承：告訴人給我的10萬美金，只是用來運作之開辦公關費用，所收款項完全沒有用在開狀上，都用來給唐敬惠及孫遠輝等語，其前後二次所為詐欺取財犯行，事證俱已明確。綜上所述，被告所辯係向連晉功所借，或有運作捐米北韓之事實云云，俱乃事後卸責之詞，不足採信，其前揭犯行，均堪認定。
(二)被告雖聲請傳喚證人唐惠敬，然被告於原審始終未能提供證人唐惠敬之年籍資料以供傳喚，於102年4月17日提供之地址，經按址傳喚結果，無人收受，且該址亦無「唐惠敬」其人，有該址全戶戶籍查詢結果、送達證書回證在卷可查（原審卷二第253至258頁）。在本院再次聲請傳喚，經唐惠敬前妻具狀唐某不在該處所，經本院查詢其戶政資料，唐惠敬住所設戶政事務所，且已遷出國外（本院卷第104頁及第110頁），不知所向，該部分即屬不能調查；至被告所提出之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101 年度偵字第7150號起訴書、俄羅斯商用飛機目錄等文件，為其另案（臺灣高等法院99年度上易字第2377號）答辯所用，顯與本案不具關聯性，均併此敘明。參、論罪科刑—
一、論罪說明：
(一)核被告楊耀璋就事實一、二所為，均係犯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被告與劉廣澤就事實一部分，有犯意聯絡與行為分擔，應論以共同正犯。被告就事實二部分，係基於單一詐欺犯意，向告訴人詐稱：運作捐米予北韓事宜，需美金10萬元云云，而使告訴人於98年3 月至10月間，分三次交付財物予被告（如附表二編號1至3），其犯罪構成要件無法分割，係以單一行為侵害同一法益，應論以接續犯。被告就事實一、二部分，各利用不知情之謝英隆、連晉功，以遂行渠等犯行，均為間接正犯。
(二)被告自承當初是協商要告訴人再拿美金10萬元的開辦費，會將買米來捐北韓這件事情完成，告訴人在97年10月9 日匯款美金20萬元的時候，我還不認識告訴人，是後來請告訴人再匯款美金10萬元時，才與告訴人見面等語，足見被告係與劉廣澤共同詐取財物得逞後，另行起意，復自行向告訴人詐取如附表二編號1至3所示之新臺幣170 萬元等情，堪可確認。從而，被告就上開事實一、二所示之詐欺取財犯行部分，則係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分論併罰。
二、不另無罪—
(一)公訴意旨另認：被告與劉廣澤所為事實一共同詐欺取財之犯行，於告訴人鄭敬耀匯入美金20萬元至劉廣澤指定之Pretty公司帳戶，劉廣澤旋委請連晉功於97年10月2 日，自該公司帳戶以現金匯款之方式，將上開美金20萬元中之新臺幣30萬元轉匯至劉廣澤所指定之「劉勝國」合作金庫銀行民生分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內，而向告訴人詐取上開新臺幣30萬元云云。
(二)但連晉功早於97年10月2 日匯款新臺幣30萬元予劉廣澤，該筆匯款係在告訴人於同月9 日匯款美金20萬元至Pretty公司帳戶之前，已據證人連晉功於原審證述甚詳，並有中國信託商業銀行97年10月2 日匯款申請書在卷可稽，與本案顯無關聯。準此，此部分尚屬犯罪不能證明，惟因公訴意旨認上開部分與前開論罪科刑部分，為實質上一罪關係，爰不另為其無罪之諭知。
三、上訴說明—
(一)原審認被告罪證明確，因而適用刑法第28條、第339條第1項、第51條第5款、刑法施行法第1 條之1（原判決漏引，應予補正）規定，並審酌被告楊耀璋以上開說詞，向告訴人詐取財物，使告訴人受有財產上之損害，迄今未能賠償告訴人之損失，造成告訴人財產損失程度等一切情狀，就事實一犯行，量處有期徒刑一年四月；就事實二犯行，量處有期徒刑八月，並定其應執行刑為有期徒刑一年十月。其認事用法，核無不合，量刑亦屬允當。
(二)被告上訴意旨否認犯罪，略以：被告簽立本票、收據之時間為97年10月8日，而連晉功則於同月9日告訴人匯款同一日，轉匯給被告，核與連晉功所述中間尚有時間溝通之詞不合，足見被告所收匯款，與告訴人之購米款無涉，被告並未參與劉廣澤之犯行；又依證人孫遠輝、薛麗珠等人證述，及所提出之相關文件，足見被告確有為進行北韓捐米事宜，而申請成立境外公司，並無自始詐騙之意圖或動機，尚不能證明被告犯罪，據以指摘原判決不當。
(三)然就書證及證詞之證據價值相比，前者以書面文件存在為其證據，客觀上具備一定程度之不可代替性；後者易受記憶、認知、甚且一定條件之影響，而具游移性，前者評價上之裁量自較後者為高。證人連晉功所述好像中間隔一段時間云云，顯與匯款明細、本票簽署日期不符，自以書證較可信，而與購米詐術之犯行相關。其餘上訴意旨，仍置原判決明確之論斷於不顧，徒憑己見，再為事實上之爭辯及任意指摘，均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朱秋菊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3 年 2 月 14 日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周賢銳
法 官 莊珮君
法 官 黃建榮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本判決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03 年 2 月 14 日書記官 史安琪
附錄本判決論罪科刑法條：
刑法第339條第1項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一千元以下罰金。
附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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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匯款時間│匯款金│匯入帳戶│匯入帳戶之帳號│匯款憑據 │
│號│ │額 │之戶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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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7/10/09│歐元10│楊耀璋 │華南銀行新生分│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匯出│
│ │ │萬元 │ │行00000000000 │匯款申請書、楊耀璋 │
│ │ │ │ │號帳戶 │華南銀行新生分行存款│
│ │ │ │ │ │往來明細暨對帳單 │
│ │ │ │ │ │（原審卷二第130頁， │
│ │ │ │ │ │偵三卷第68至85頁） │
├─┼────┼───┼────┼───────┼──────────┤
│2 │97/10/15│美金1 │劉勝國 │合作金庫銀行民│中國信託商業銀行OBU │
│ │ │萬 │ │生分行00000000│Receipt（Date:15/10/│
│ │ │ │ │573號帳戶 │2008）、中國信託商業│
│ │ │ │ │ │銀行外幣匯出匯款申請│
│ │ │ │ │ │書（原審卷二第131、 │
│ │ │ │ │ │134頁） │
├─┼────┼───┼────┼───────┼──────────┤
│3 │97/10/21│美金1 │楊耀璋 │上開華南銀行新│中國信託商業銀行OBU │
│ │ │萬 │ │生分行00000000│Receipt │
│ │ │ │ │268號帳戶 │（Date: 21/10/2008）│
│ │ │ │ │ │（原審卷二第132頁） │
├─┼────┼───┼────┼───────┼──────────┤
│4 │97/10/31│美金1 │劉勝國 │上開合作金庫銀│中國信託商業銀行OBU │
│ │ │萬 │ │行民生分行9367│Receipt │
│ │ │ │ │0000000號帳戶 │（Date: 31/10/2008）│
│ │ │ │ │ │（原審卷二第133頁） │
├─┼────┼───┼────┼───────┼──────────┤
│5 │97/12/03│新臺幣│劉勝國 │上開合作金庫銀│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匯款│
│ │ │20萬元│ │行民生分行9367│申請書（忠孝分行，97│
│ │ │ │ │00000008號帳戶│年12月3日）（原審卷 │
│ │ │ │ │ │二第129頁） │
└─┴────┴───┴────┴───────┴──────────┘
附表二
┌─┬────┬───┬───────┬──────┬────────┐
│編│匯款時間│匯款金│匯入帳戶之戶名│匯入帳戶之帳│匯款憑據 │
│號│ │額 │ │號 │ │
├─┼────┼───┼───────┼──────┼────────┤
│1 │98/03/30│新臺幣│楊耀璋 │華南銀行台北│合作金庫商業銀行│
│ │ │80萬元│ │新生分行 │98年3月30日匯款 │
│ │ │ │ │000000000000│申請書代收入傳票│
│ │ │ │ │ │（偵一卷第6頁） │
├─┼────┼───┼───────┼──────┼────────┤
│2 │98/04/01│新臺幣│郭厚容 │臺灣土地銀行│合作金庫商業銀行│
│ │ │50萬元│ │民權分行 │98年4月1日匯款申│
│ │ │ │ │000000000000│請書代收入傳票（│
│ │ │ │ │ │偵一卷第6頁） │
├─┼────┼───┼───────┴──────┴────────┤
│3 │98/10 │新臺幣│由鄭敬耀在高雄市中正路「老李海產店」當面交付予│
│ │ │40萬元│楊耀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