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年度上訴字第三五號｜刑事：偽造有價證券等｜裁判日期：91 年 06 月 28 日

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刑事判決　　　　　　　　　　　九十一年度上訴字第三五號上　訴　人即　被　告　丙○○ 選任辯護人　黃仕昆右上訴人因偽造有價證券等案件，不服台灣高雄地方法院九十年度訴字第八一號中華民國九十年十一月二十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台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八十八年度偵續字第三八三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左：主文原判決關於丙○○部分撤銷。丙○○連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之物交付，處有期徒刑捌月。又意圖供行使之用，而變造有價證券，處有期徒刑壹年陸月；偽造之「林玉緞」印章壹枚暨附表二所示支票上之變造發票日期年月為「88、2」部分及發票日期欄上之偽造「林玉緞」印文貳枚，均沒收。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拾月；偽造之「林玉緞」印章壹枚暨附表二所示支票上之變造發票日期年月為「88、2」部分及發票日期欄上之偽造「林玉緞」印文貳枚，均沒收。事實一、丙○○係設於高雄縣鳳山市○○路一六五巷二四之二號之「高頂鋼鐵有限公司」（下稱高頂公司）實際負責人，於民國（下同）八十三年九月間，承攬設於高雄縣仁武鄉後安村後庄巷一○三號之「連益工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連益公司）座落在高雄縣仁武鄉○○段一○五六之三一號地號上之鐵皮屋工廠房興建工程後，得知上開鐵皮工程之基地中有部分為農地（即位於仁營段一○五七地號之土地），丙○○竟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並基於概括犯意，自八十四年九月某日至同年十二月間，先後向連益公司負責人林玉緞佯稱：其有替人辦理農地變更，其手頭上也有農地變更之資料，可以合併辦理農地變更為工業用地云云，林玉緞因不熟悉相關法令，而信以為真，竟委由丙○○一併辦理將該農地變更為工業用地之事宜，丙○○即自八十四年十二月十三日起至八十五年五月八日止，連續於附表一所載之時地，以該農地變更為工業用地須繳交代辦費、農地變更保證金、農地增值稅為由向林玉緞詐取款項，致使林玉緞陷於錯誤，而先後交付附表一所載之款項、支票予丙○○（犯罪時間、地點，詐欺手法，詐得款項均詳如附表一所載），丙○○詐得上開支票後，亦一一提示得款供己花用。又丙○○於八十五年十月二日，得知林玉緞之公公林章所有坐落高雄縣仁武鄉○○段六八七號、六八九號、七二○號、七三八號等四筆土地欲辦理所有權移轉登記予林玉緞之配偶乙 ○○及其兄弟等人，丙○○即基於同一詐欺取財之犯意，向林玉緞佯稱：可一併代辦農地變更地目，並稱農地之變更必須繳納土地增值稅新台幣（下同）一百五十四萬二千六百元云云，林玉緞表示現金不足，丙○○即稱：可向農會辦理貸款，以繳納土地增值稅，並要求林玉緞交付同額之支票，由其代為處理，林玉緞不疑有他，遂以連益公司之名義簽發如附表二所示之票號ＡＪ0000000號、發票日八十五年十月十六日、金額一百五十四萬二千六百元之支票一紙交付丙○ ○，嗣後林玉緞向農會查詢結果，得知農地移轉變更無須課徵土地增值稅，且縱使須課徵，其稅款亦不致如此之多，遂向丙○○表示不欲辦理移轉登記及變更地目，並擬索回前開支票，丙○○竟又謊稱其已請人代為辦理，並代墊六十萬元，要求林玉緞償還六十萬元，林玉緞遂於八十五年十月十六日以電匯方式匯款六十萬元至不知情之吳素琴設於高雄縣鳳山信用合作社營業部之帳戶內，惟丙○○仍未返還該支票；而於八十七年十二月間某日，另意圖供行使之用，在高雄縣鳥松鄉某處，偽造「林玉緞」之印章一枚，並蓋用於系爭支票之發票日上，偽造「林玉緞」二枚印文，並將發票日期年月部分刪變造為「88、2」，變造完畢後，於八十八年一月間某日將之交付予訴外人陳政男，嗣陳政男於上開支票經變造之發票日提示後，不獲付款，連益公司及林玉緞始知受騙。二、案經連益公司代表人林玉緞訴請請台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理由一、訊據上訴人即被告丙○○（下稱被告）坦承於右揭時間，將前開支票之發票日更改為八十八年二月十六日，惟矢口否認有何變造有價證券及詐欺取財等犯行，辯稱：前開支票（指附表二所示之支票）是林玉緞開給我，用以付給盧西安的浪板工程款，我收到這張支票後，我太太吳素琴以為是我的工程款，才背書之後將支票存入她的帳戶，之後我向吳素琴表示這筆錢是要付給盧西安的工程款，才再把支票拿出來交給盧西安，後來林玉緞要求我不要提示該張支票，我向林玉緞說這張支票要叫人抽回來，要拿現金來換，他說他沒有那麼多錢，我就說我這邊有九十幾萬元，並叫林玉緞再湊六十萬元去向盧西安把這張票抽回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要變更土地一事；該張支票從盧西安那邊抽回來之後，我拿到林玉緞的辦公室，當時林玉緞表示沒有錢，亦無法答覆何時有錢，我請她在支票上的發票日期欄蓋兩個章，並要求我讓她延緩兩年，兩年後才會將票轉出去，之後我要將支票轉出去前，我還有打電話給林玉緞的先生乙○○說我要將支票轉出去了，之後我才將支票轉給陳政男；我在帳冊簽名時，內容只有寫票號、日期，沒有寫用途云云。二、然查：㈠、被告確有右揭之詐欺取財及變造附表二支票所示之發票日期等情，已據告訴人連益公司之代表人林玉緞及告訴人代理人蔡建賢分別在檢察官偵查中、原審及本院調查審理中指訴綦詳（見八十八年度偵字第六三五三號卷第二至四頁、四十三頁甲面、四十七頁背面、八十九頁甲面、一０三頁背面，八十八年度偵續字第三八三號卷第六至九頁、五十五頁背面，原審卷第五十三至五十四頁、一三一至一三三頁、一八四頁、一八五頁，本院九十一年六月十二日訊問筆錄），並有附表二所示之支票原本及退票理由單各一紙（見八十八年度偵續字第三八三號卷第六十五頁）、匯款單影本一份及告訴人所提出之帳冊影本一份（見八十八年度偵字第六三五三號卷第十二至二十頁、五十六頁，八十八年度偵續字第三八三號卷第十七至二十五頁）在卷可稽。參之高雄縣政府並無八十六年十一月六日高縣府字第一六八七號之函文（上開函文旨在答覆申請人丙○○申請座落仁武鄉○○段地號一０五七號變更為丁種建築用地乙案，經核符合規定，應予照准），有高雄縣政府於九十一年六月五日府地用字第０九一００九六五七八號函在卷可按；而證人盧西安於九十一年四月二十二日檢察官偵查中到庭證稱：該公文是丙○○在他的農場內影印給我看的：：：他拿給我以為憑證，所以我拿此公文去給（台灣銀行）新興分行等語（見九十年度他字第二八五一號卷第七十八頁背面），益徵告訴人代表人林玉緞及代理人蔡建賢上開指訴被告確實有向告訴人代表人林玉緞詐取財物（含支票）之事實，與事實相符，自可採信。㈡、又被告對於前開連益公司帳冊上有關其簽名之真甲均不否認，而上開帳冊之記載依林玉緞所述有關變更前開仁營段一○五七地號農地之款項，由被告簽名，並註明「丙○○代收」字樣之帳款，前後有：「高頂（農地變更保證金）12/ 13、＄193,627、台銀本票、丙○○代收12/13」、「高頂（農地變更代辦費二分之一）1/9，現＄546,341、丙○○代收 1/9」、「高頂（農地變更代辦費另二分之一）3/8，＄546,341、NO.0000000、丙○○代收 2/29 」、「龍鳳增值稅 3/15、＄1,160,668、NO.0000000、丙○○代收3/2 」、「龍鳳農地補增值稅，丙○○代 5/8、＄169,997、NO.0000000、丙○○ 5/8 」（以上詳如附表一所載）、「丙○○ 10/16、＄1,542,600、NO.0000000 （農地增值稅）丙○ ○10/2」等多筆，此有上開帳冊影本在卷可稽（見八十八年度偵字第六三五三號卷第十二至十四、十六、二十頁，八十八年度偵續字第三八三號卷第十七至十九、二十一、二十五頁），其中最後一筆之「丙○○10/16、＄1,542,600、 NO.0000000（農地增值稅）丙○○10/2」係指附表二所載之支票，而依該帳冊記載內容觀之，應係林玉緞記載付款用途、日期、支付方式後，始由被告簽名，已至為明確。另高頂公司便條紙所載連益未收款項明細表亦記載「農地辦更代辦費：公告地價00000000元×15％＝=0000000元×70％＝0000000元，分二次付清。1/9付546341、2/28付票＄546341、清」等文句，此亦有上開連益未收款項明細表影本在卷可憑（見八十八年度偵字第六三五三卷第五十七頁），則依上開帳冊、連益未收款項明細表之記載內容及告訴人連益公司之代表人林玉緞歷審指訴觀之，附表一所示之款項確係被告以前開仁營段一○五七地號土地可合併辦理農地變更為工業用地為由，先後向告訴人代表人林玉緞詐得之款項；另附表二所示之支票確係被告以繳納農地增值稅為由，致林玉緞陷於錯誤而以連益公司之名義簽發該支票交付予被告之事實，均堪認定。㈢、再者，附表二所示支票上發票日期關於年月部分變更為「88、2」係被告所為乙節，亦據被告丙○○在檢察官偵查中、原審及本院調查審理中供明在卷（見八十八年度偵字第六三五三號卷第四十六頁背面，原審卷第八十七頁甲面），且被告在檢察官偵查中供稱：支票原在盧西安處，我以現款向盧西安換回，八十七年十二月左右，我在高雄縣鳥松辦公室改日期等語（見八十八年度偵字第六三五三號卷第六十七頁背面）。又原審法院將附表二所示支票及林玉緞支票印鑑章送請法務部調查局鑑定，結果認定：發票人簽章欄「林玉緞」之印文與林玉緞所提出送鑑定之印章相同，而發票日期欄上「林玉緞」印文二枚與林玉緞送鑑定之印章之印文及發票人簽章欄之「林玉緞」印文均不同，此分別有法務部調查局九十年五月二十三日（九○）陸㈡字第九○○二六六五九號、九十年六月二十日（九○）陸㈡字第九○○三五三二七號鑑定通知書各一份附卷可按（見原審卷第九十九、一０八頁），則附表二所示支票上發票日期欄上之「林玉緞」之印文二枚，顯非以林玉緞之支票印鑑章所蓋之印文，亦堪認定。㈣、被告始終雖辯稱：是林玉緞蓋章同意後，我才自行更改發票日期云云，然為林玉緞所堅決否認（見八十八年度偵字第六三五三號卷第四十三頁、第四十七頁甲面，八十八年度偵續字第三八三號卷第五十五頁背面）。又附表二所示之支票（未變造前即發票日期八十五年十月十六日）係被告交付予盧西安，於支票未提示前，由被告持現金抽回該支票等情，已據證人盧西安於檢察官偵查中證述綦詳（見八十八年度偵字第六三五三號卷第四十九頁甲面）；而告訴人代表人林玉緞要求取回該支票時，被告即要林玉緞滙款六十萬元，林玉緞為取回該支票，乃滙款六十萬元予被告，之後被告始自盧西安處抽回上開支票等情，亦為被告所不否認，告訴人代表人林玉緞急於取回該支票，且已匯款六十萬元予被告，則該票款亦僅剩九十餘萬元，衡之常情，林玉緞自無同意或授權被告更改該支票發票日期之理。況該支票上發票日上之二枚「林玉緞」印文，與發票人簽章欄之「林玉緞」印文，極為相似，非經鑑定，僅憑肉眼甚難辨識，而林玉緞前開送鑑定之印章仍在其保存中，其殊無再刻一枚極為相似印章之必要，故該支票發票日期欄上「林玉緞」之印文二枚，應係被告於變造發票日時盜刻印章後持以加蓋而所偽造之印文無訛。綜上各情，如附表二所示之支票，確實係被告未經告訴人代表人林玉緞同意或授權所變造，亦可認定。㈤、被告雖又辯稱：該支票（指附表二所示支票）係告訴人代表人林玉緞支付其前開承攬告訴人之鐵皮屋工廠房之工程款云云。惟查，附表二所示之支票確係被告以繳納農地增值稅為由，致林玉緞陷於錯誤而以連益公司之名義簽發該支票交付予被告之事實，已如前述。況被告於九十一年五月八日在本院調查時供稱：我的公司已經結束營業，全部的金錢都是工程款：：：新廠的部分加空地比的增建一千四百多萬，另舊廠加外勞宿舍、升降機、樓頂鐵皮屋約一百萬元，另林玉緞自己土地上舊廠房翻修部分約三、四十萬元，連益公司二廠隔間約一百多萬元，另外清理石棉瓦、垃圾部分花四十餘萬元等語（見本院九十一年五月八日訊問筆錄），而告訴人代表人林玉緞則當庭陳稱上開工程款共計為一千二百萬元；縱認被告上開所述為真實，則告訴人連益公司所應支付予被告之工程款亦約為一千七百萬元，惟連益公司前後所支付予被告之款項共計為二千零四百二十一萬七百二十一元，此有連益公司支付被告金額一覽表（見本院卷內告訴人代理人九十一年一月三十日補陳狀證據一）及前開帳冊在卷可按，被告對連益公司支付其上開所述金額乙節，未加否認，且迄今亦無法提出確切之證據以實其說，則其上開所辯，應屬卸責之詞，自無可採。㈥、末查，附表二所示變造發票日期之支票係被告於八十八年一月間交付予陳政男等情，亦據證人陳政男在檢察官偵查中證述在卷（見八十八年度偵字第六三五三號卷第四十九頁甲面），被告確實有於八十八年一月間將變造後之附表所示支票交予陳政男之事實，亦可認定。本件告訴狀雖僅載明「八十五年十月二日，告訴人負責人林玉緞之公公林章所有坐落高雄縣仁武鄉○○段六八七號、六八九號、七二○號、七三八號等四筆土地欲辦理所有權移轉登記予林玉緞之配偶乙○○等兄弟，被告表示亦可一併代辦」等語，雖未明確指明被告可一併代辦何項目（其真意仍為變更地目），惟告訴人代表人林玉緞在檢察官偵查中即已指稱被告係以變更地目為由，使其陷於錯誤而交付如附表二所示之支票等情（見八十八年度偵字第六三五三號卷第四十三頁甲面），其嗣後在本院調查審理時雖更明確指訴被告係稱可上開農地一併變更地目為住宅區為由，致其受騙而交付如附表二所示之支票等情，就變更何種地目乙節，前後所述雖不一致，然就被告如何向林玉緞詐稱可一併將前開坐落高雄縣仁武鄉○○段六八七號等四筆土地變更地目為由，尚屬一致，殊難僅因林玉緞前後不一致之陳述，即謂林玉緞之指述為不可採。綜上所述，被告前開所辯與前開事證不符，亦與常情有違，顯係事後卸責之詞，不足採信；被告罪證已很明確，其右揭犯行均堪認定。三、核被告先後向告訴人代表人林玉緞詐取財物暨意圖供行使之用未經告訴人代表人林玉緞同意或授權而變造附表二所示支票之發票日期之行為，係犯刑法第二百零一條第一項之變造有價證券罪及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之詐欺取財罪。被告偽造印章、印文係變造有價證券之階段行為，不另論其偽造印章、印文罪；又其變造有價證券後進而行使，其行使有價證券之低度行為，應為變造之高度行為所吸收，應僅論以意圖供行使之用而變造有價證券罪。被告先後多次詐欺取財之犯行，時間緊接，犯罪構成要件相同，顯係基於概括犯意反覆為之，為連續犯（被告各次於附表一所載時地取款之原因均不相同，且各次詐得款項均可獨立成罪，自難以接續犯論），依刑法第五十六條規定以詐欺取財一罪論。被告前開所犯變造有價證券罪與詐欺取財罪間，犯意各別（被告最後一次於係於八十五年十月十六日詐得款項六十萬元後，至八十七年十二月間某日始另行起意變造附表二所示之支票），行為互異，應分論併罰（並無方法結果牽連之裁判上一罪關係）。又附表二所示支票確係林玉緞以連益公司之名義簽發交付被告，於票據債權時效消滅後，遭被告變造發票日而轉讓予訴外人陳政男，經提示後，因存款不足而不獲付款，有退票理由單一紙在卷可稽，對告訴人連益公司及林玉緞之損害尚非嚴重，倘科以法定刑最低度刑之有期徒刑三年，衡之常情，猶嫌過重，其犯罪情狀尚可憫恕，依刑法第五十九條規定減輕其法定本刑二分之一。本件檢察官起訴書雖未載明被告有向告訴人連益公司代表人林玉緞詐取如附表一所示之金額，惟檢察官起訴書既載明「丙○○竟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並基於概括犯意，向連益公司負責人林玉緞佯稱：可將該農地變更為工業用地（指仁營段一○五七地號）」等情，則上開被告向告訴人連益公司代表人林玉緞詐取如附表一所示之金額，即為起訴範圍所及，本院自得一併審理，合此敘明。四、原審據以論罪科刑，固非無見。惟查：㈠被告僅就如附表二所示支票上發票日期關於年月部分予以變造為「88、2」，原判決竟認定被告變造係連同日期「16」部分，自有違誤。㈡被告前開所犯變造有價證券罪與詐欺取財罪間，犯意各別，行為互異，依法應分論併罰，原判決認上開二罪有方法結果牽連關係，適用法則亦有違誤。㈢原判決事實及理由欄均未認定被告實施詐欺之地點及以前開仁營段一○五七地號土地可合併辦理農地變更為工業用地為由，先後向告訴人代表人林玉緞詐得之款項，亦有未合；且認定被告變造支票之日期為八十八年一月間某日，亦與證卷資料不符。被告上訴意旨，否認犯罪，指摘原判決不當，為無理由；惟原判決既有上述之可議，自應由本院將原判決關於被告丙○○部分撤銷改判。審酌被告前無犯罪記錄，有台灣高等法院被告全國前案記錄表可按，其平日素行良好，因一時貪念，致而有前開之犯行，犯後雖未坦承犯行，惟其在本院審理中表示願歸還告訴人六十萬元，惟為告訴人代表人林玉緞所拒絕等一切情狀，爰就被告變造有價證券罪部分量處有期徒刑一年六月，詐欺取財罪部分量處有期徒刑八月，並定其應執行刑為有期徒刑一年十月。被告所偽造之「林玉緞」印章一枚雖未扣案，惟無確切之證據足以證明該印章業已滅失，自應依刑法第二百十九條規定併宣告沒收；另附表二所示支票上之變造發票日期年月部分為「88、2」及發票日期欄上之偽造「林玉緞」印文二枚，均應依刑法第二百零五條之規定併宣告沒收。五、另台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移送本院併辦意旨（即九十一年度偵字第九八七八號）略以：被告另有偽造高雄縣政府八十六年十一月六日高縣府字第一六八七號函（旨在答覆申請人丙○○申請座落仁武鄉○○段地號一０五七號變更為丁種建築用地乙案，經核符合規定，應予照准），亦涉有刑法之偽造公文書罪嫌。訊據被告丙○○否認有偽造公文書之犯行，辯稱：該高雄縣政府公函並非我所偽造，亦未曾將該公函交付告訴人連益公司代表人林玉緞云云；證人盧西安在九十一年四月二十二日檢察官偵查中證稱：該公文是丙○○在他的農場內影印給我看的：：：他拿給我以為憑證，所以我拿此公文去給新興分行等語（見九十年度他字第二八五一號卷第七十八頁背面），而高雄縣政府並無上開文號之公文，固有高雄縣政府於九十一年六月五日府地用字第０九一００九六五七八號函在卷可按，故上開高雄縣政府公函應屬偽造無訛；惟被告並未將上開偽造之公函交付予告訴人連益公司代表人林玉緞等情，業據林玉緞在本院調查審理中陳明在卷，則被告丙○ ○被訴此部分即與前開所犯詐欺及變造有價證券等犯行並無關連性，即無裁判上一罪關係，且此部分既未起訴，本院自不得併予審理，自應退還原移案機關偵辦處理，附此敘明。六、至同案被告吳素琴部分，業經原審法院判處無罪確定在案，自不另論列。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九條第一項前段、第三百六十四條、第二百九十九條第一項前段，刑法第五十六條、第二百零一條第一項、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第五十一條第五款、第五十九條、第二百零五條、第二百十九條，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一條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鄭文貴到庭執行職務。中華民國九十一年六月二十八日台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刑事第四庭審判長法官蕭權閔法官陳吉雄法官陳啟造右甲本證明與原本無異。變造有價證券部分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其未敍述理由者並應於提出上訴狀後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應附繕本）。詐欺部分不得上訴。書記官陳曼智中華民國九十一年七月一日附錄本判決論罪科刑法條：刑法第二百零一條第一項意圖供行使之用，而偽造、變造公債票、公司股票或其他有價證券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三千元以下罰金。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一千元以下罰金。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九十一年度上訴字第三五號偽造有價證券等案件附表附表一： ┌──┬─────┬──────┬───────┬─────┬─────┐ │編號│ 犯罪時間 │ 犯罪地點 │詐欺手法 │ 所得款項 │支付方式 │ │ │ │ │ │ (新台幣) │ │ ├──┼─────┼──────┼───────┼─────┼─────┤ │ 一 │84、12、13│高雄縣仁武鄉│需繳交農地變更│ 193,627元│台銀本票 │ │ │ │後安村後庄巷│保證金為由 │ │ │ │ │ │一○三號巷二│ │ │ │ │ │ │四之二號連益│ │ │ │ │ │ │公司辦公室 │ │ │ │ ├──┼─────┼──────┼───────┼─────┼─────┤ │ 二 │85、01、09│ 同右 │需付農地變更代│ 546,341元│現金 │ │ │ │ │辦費二分之一為│ │ │ │ │ │ │由 │ │ │ ├──┼─────┼──────┼───────┼─────┼─────┤ │ 三 │85、02、29│ 同右 │需付農地變更代│ 546,341元│票號863004│ │ │ │ │辦費之餘款為由│ │4之支票 │ ├──┼─────┼──────┼───────┼─────┼─────┤ │ 四 │85、03、02│ 同右 │需繳交農地變更│1160,668元│票號864195│ │ │ │ │增值稅為由 │ │3號支票 │ ├──┼─────┼──────┼───────┼─────┼─────┤ │ 五 │85、05、08│ 同右 │需繳交農地變更│ 169,997元│票號864199│ │ │ │ │增值稅為由 │ │8號支票 │ ├──┼─────┴──────┴───────┴─────┴─────┤ │合計│新台幣二百六十一萬六千九百七十四元 │ └──┴────────────────────────────────┘ 附表二： ┌──────┬─────┬─────┬──────┬─────────┐ │ 發票人 │支票票號 │發票日期 │ 票面金額 │被告變造支票情形 │ │ │ │（新台幣）│ │ │ ├──────┼─────┼─────┼──────┼─────────┤ │連益工業股份│AJ0000000 │85、10、16│1,542,600元 │將上開發票日期關於│ │有限公司代表│ │ │ │年月之85、10部分刪│ │人林玉緞 │ │ │ │掉變造為88、 2，並│ │ │ │ │ │在變更處加蓋偽造之│ │ │ │ │ │林玉緞印文二枚 │ └──────┴─────┴─────┴──────┴─────────┘

臺灣高等法院 高雄分院九十一年度上訴字第三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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