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 高雄分院112年度重上字第127號

• 裁判案由: 返還不當得利
• 案件類型: 民事
• 審判法院: 臺灣高等法院 高雄分院
• 裁判日期: 113 年 07 月 10 日
• 當事人: 郭尹彬

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民事判決
112年度重上字第127號
上 訴 人 郭尹彬 住○○市○○區○○路000巷0號

陳薏涵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郭家駿律師
被 上訴 人 郭耀文即欣康寧企業社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不當得利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2
年7月31日臺灣橋頭地方法院111年度重訴字第53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13年6月26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郭尹彬負擔百分之二十九，餘由上訴人陳薏涵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上訴人主張：上訴人為如附表所示不動產（以下合稱系爭房地）之登記名義人，被上訴人則為高雄「欣康寧企業社」、台南「慈寧企業社」、台中「康慈寵物生命禮儀社」之負責人，其自民國104年起占用系爭房地以自行經營上開商號，
而受有相當於租金之利益，並無法律上之原因，上訴人自得依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被上訴人返還所受利益，即就岡
山土地部分，請求被上訴人一次給付上訴人陳薏涵新台幣（下同）489,413元（109年9月5日至000年00月00日間），並
自110年12月24日起至返還岡山土地之日止，按年給付陳薏
涵376,637元；就台南房地部分，請求被上訴人加計法定遲
延利息一次給付陳薏涵1,055,134元（106年1月1日至000年00月00日間），並自110年12月24日起至返還台南房地之日止，按年給付陳薏涵217,452元；就台中房地部分，請求被上
訴人加計法定遲延利息一次給付上訴人郭尹彬950,378元（106年1月1日至000年00月00日間），並自110年12月24日起至返還台中房地之日止，按年給付郭尹彬206,316元等語，於
原審聲明：㈠被上訴人應給付陳薏涵885,316元，及自110年1
2月24日起至返還大社房地之日止，按年給付陳薏涵681,312元。㈡被上訴人應給付陳薏涵489,413元，及自110年12月24日起至返還岡山土地之日止，按年給付陳薏涵376,637元。㈢
被上訴人應給付陳薏涵1,055,134元，及自更正訴之聲明狀
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暨自110年12月24日起至返還台南房地之日止，按年給付陳薏
涵217,452元。㈣被上訴人應給付郭尹彬950,378元，及自110
年12月24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暨自110年12月24日起至返還台中房地之日止，按年給付郭尹彬206,316元。㈤願供擔保准予宣告假執行（原審就大社房地部分為上訴人陳薏涵勝訴之判決，未據被上訴人聲明不服，即非本院審理範圍，不予贅述）。
二、被上訴人則以：系爭房地為伊父母出資購入，僅借名登記予上訴人，上訴人原非系爭房地之實質所有權人；而伊係為經營家族事業，經伊父母同意後占有使用系爭房地，則伊受有占用系爭房地之利益，並非無法律上之原因。況且，關於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台中房地部分，兩造已於108年12月30
日經原法院以109年度移調字第2號調解成立（下稱系爭調解），上訴人依系爭調解負有將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台中房地所有權移轉登記予伊之義務，則上訴人仍請求伊給付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洵屬無據等語置辯。
三、原審就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台中房地部分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聲明不服，提起上訴，於本院聲明：㈠原判決關於駁回上訴人後開第二、三、四項之訴部分，及該部分假執行之聲請，暨訴訟費用之裁判均廢棄。㈡被上訴人應給付陳薏涵489,413元，及自110年12月24日起至返還岡山土地之日止，按年給付陳薏涵376,637元。㈢被上訴人應給付陳薏涵
1,055,134元，及自111年4月27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
率5%計算之利息，暨自110年12月24日起至返還台南房地之
日止，按年給付陳薏涵217,452元。㈣被上訴人應給付郭尹彬
950,378元，及自111年4月27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暨自110年12月24日起至返還台中房地之日止，按年給付郭尹彬206,316元。㈤願供擔保准予宣告假執行。
被上訴人答辯聲明：㈠上訴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
准予宣告免為假執行。
四、下列事項，除為兩造所不爭執外（見本院卷第72至73頁），並經本院調閱原法院109年度移調字第2號、109年度訴字第1082號民事事件歷審卷宗查明無訛，堪認為真實：
㈠被上訴人、訴外人郭俊文分別為郭進億、郭林來好之長子、三子，陳薏涵、郭尹彬分別為郭俊文之妻、子。
㈡上訴人分別為如附表所示不動產之所有權人（共有人）。
㈢欣康寧企業社為郭耀文於104年9月1日獨資設立，自設立時起
即經營原高雄「慈寧企業社」（商業統一編號：00000000）、台南「慈寧企業社」（商業統一編號：00000000）之業務，並使用大社房地、岡山土地及台南房地經營寵物殯葬園區。另台中房地原由台中「康慈寵物生命禮儀社」（商業統一編號：00000000）經營寵物殯葬園區使用，郭尹彬於104年11月11日取得台中房地所有權時，「康慈寵物生命禮儀社」
已由郭耀文實際經營（惟是否由當時負責人郭俊文委任郭耀文經營，兩造有爭執）。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及台中房地自105年12月24日起迄今均由被上訴人管理。
㈣郭俊文前對郭林來好、被上訴人起訴，請求：⒈確認郭俊文與
郭林來好間就「康慈寵物生命禮儀社」借名登記之委任關係不存在，⒉郭林來好應協同郭俊文將「康慈寵物生命禮儀社」之負責人變更登記為郭林來好，⒊郭林來好應給付郭俊文7
19,575元本息，⒋被上訴人應給付郭俊文719,575元本息（郭
林來好、被上訴人間為不真正連帶給付責任），雙方於108
年12月30日經原法院以109年度移調字第2號調解成立，調解內容如原證21所示（即系爭調解）。
㈤陳薏涵前對被上訴人起訴，請求被上訴人就占用大社房地、岡山土地給付自109年9月4日往前回溯5年之不當得利共1,255,776元本息，原法院以109年度訴字第1082號為陳薏涵勝訴之判決，被上訴人提起上訴，雙方於110年10月8日經本院以110年度上易字第126號和解成立，和解內容如原證14所示。㈥倘認被上訴人就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及台中房地應負返還不當得利之義務，兩造同意依原審之鑑定結果計算不當得利之數額。
五、本件爭點為：被上訴人占有使用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及台中房地，是否對上訴人負有返還不當得利之義務？
六、本院判斷如下：
㈠⒈按不當得利請求權，係以使得利人返還其所受利得為目的，
依其類型可分為「給付型之不當得利」及「非給付型不當得利」，受益人之受有利益，若非出於給付者之意思導致他方受有利益，屬非給付型不當得利。在「非給付型之不當得利」中之「權益侵害型不當得利」，乃指侵害應歸屬他人權益而受利益，此所謂無法律上原因，係指受益人不具有取得利益之正當性（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2289
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
⒉次按稱借名登記者，謂當事人約定一方將自己之財產以他方名義登記，而仍由自己管理、使用、處分，他方允就該財產為出名登記之契約，倘其內容不違反強制禁止規定或公序良俗者，應承認其法律效力，於其內部間仍應承認借名人為真正所有權人（最高法院99年度台上字第2448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
⒊再按繼承人自繼承開始時，除本法另有規定外，承受被繼承人財產上之一切權利、義務。但權利、義務專屬於被繼承人本身者，不在此限。繼承人有數人時，在分割遺產前，各繼承人對於遺產全部為公同共有。公同共有物之管理，除契約另有約定外，應以公同共有人過半數及其應有部分合計過半數之同意行之。但其應有部分合計逾三分之二者，其人數不予計算。公同共有物之處分及其他之權利行使，除法律另有規定外，應得公同共有人全體之同意。民法物權編所有權章共有節之規定，於所有權以外之財產權，由數人共有或公同共有者準用之。民法第1148條第1項
、第1151條、第828條第2項準用第820條第1項、第828條
第3項、第831條分別定有明文。又所謂共有物之管理，係專指對於共有物之保存、改良及用益而言，至於涉及公同共有物之處分、權利義務消滅者，已關涉該法律關係之存否或變動，非屬管理之範圍，應歸屬同法第828條第3項所規定處分或其他權利行使之範疇。而基於借名登記法律關係所生之債權，屬所有權以外之財產權，終止公同共有之上開債權，涉及該法律關係之存否，將使公同共有人原有之權利發生變動，自應得公同共有人全體之同意（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2893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
㈡經查：
⒈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及台中房地均為郭進億、郭林來好借名登記於上訴人，被上訴人曾受郭進億、郭林來好之委託而占有上開房地一事，業據上訴人自承在卷（見本院卷第70、172、173頁），則郭進億、郭林來好前為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及台中房地之真正權利人，上訴人僅為上開房地之登記名義人，被上訴人曾得上開房地真正權利人之同意而占用上開房地等事實，應堪認定。又郭進億於104年2月20日死亡，有戶籍資料附卷可稽（見本院卷第165頁），
其繼承人包括其妻郭林來好及其子被上訴人、郭俊文，則依民法第1148條第1項、第1151條規定，郭進億因上開房
地之借名登記及委任關係所生之財產上權利義務，於其繼承人分割遺產前，即由其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其繼承人如欲終止該借名登記及委任關係，因涉及該等法律關係所生債權之存否，即非對於該等債權之管理行為，依民法第831條準用同法第828條第3項規定，應得繼承人全體同意
，始得為之。
⒉⑴上訴人僅為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及台中房地之登記名義人
，被上訴人則因繼承郭進億而為上開房地真正權利之公同共有人，業據前述，於上開房地借名登記關係存續期間，上訴人對於被上訴人及其他真正權利人，本無就上開房地為使用收益之權限，則被上訴人占用上開房地，並未侵害應歸屬於上訴人之權益。
⑵又證人郭林來好於本院到場證稱：「（問：妳是否同意被上訴人就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台中房地為使用收益？）他們好就好了，郭耀文是大兒子，我有同意。…（問：這些事業原本就是要給被上訴人一個人經營？）郭俊文不想做，他就愛到處走，被上訴人要經營就給他經營，當時還沒有分家。（問：所經營的收益是被上訴人自己的，還是大家共有的？）被上訴人要全部拿走就拿走，要拿出來分配就拿出來分配，我現在都80幾歲了，我個人是沒意見，但有的人有意見」等語（見本院卷第234頁），足見證人郭林來好仍允許被上訴人以岡山土
地、台南房地、台中房地為經營及使用收益，並未同意終止就上開房地與被上訴人間之委任關係。是以，被上訴人占用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台中房地所依據之委任關係，並未經合法終止，其對於上開房地真正權利人而言，有取得占有利益之正當性，並非無法律上之原因。⒊⑴至於證人郭林來好固證稱：伊夫郭進億生前為經營寵物殯
葬事業，於台北、台中、台南、高雄均有購置房地，岡山土地為伊購入，台南房地為郭進億購入，台中房地為伊出面借款而購入；岡山土地於103年11月14日以買賣
為原因移轉登記予被上訴人、陳薏涵共有，係欲由被上訴人與郭俊文共同經營而為之贈與；台南房地於購入時，郭進億即決定登記予郭俊文；台中房地於104年11月11日移轉登記予郭尹彬，係伊贈與郭尹彬等語（見本院
卷第230至234頁），似係謂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台中房地之權利，已分別歸由各該登記名義人取得云云。惟查：
①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及台中房地於郭進億生前均由郭進億經營使用，於郭進億死亡後均由被上訴人經營使用等情，業經證人郭林來好證述明確（見本院卷第231至233頁），則上開房地未曾由上訴人以所有權人之地位為使用、收益或處分，甚為明確。又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及台中房地之所有權移轉經過，如附表異動情形欄所示，有土地及建物異動索引附卷可稽（見原審審重訴卷第169至197、243至247、209至229頁），則台中房地於93年3月17日即登記為郭俊文所有，倘
證人郭林來好並非台中房地之實質所有權人，其於104年11月11日豈有將台中房地贈與郭尹彬之權能？
②又證人郭林來好證稱：「（問：郭進億死亡後，關於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台中房地之權利，繼承人間有無達成協議？）郭進億是車禍意外死的，並沒有交代，我的意思就是他們兄弟（指被上訴人與郭俊文）講好我就好了，但是就講不好，我的話他們都不聽了。（問：這些事業原本就是要給被上訴人一個人經營？）郭俊文不想做，他就愛到處走，被上訴人要經營就給他經營，當時還沒有分家。（問：所經營的收益是被上訴人自己的，還是大家共有的？）被上訴人要全部拿走就拿走，要拿出來分配就拿出來分配，我現在都80幾歲了，我個人是沒意見，但有的人有意見」等語（見本院卷第233至235頁），堪認證人郭林來好亦認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台中房地之權利，與郭進億生前所經營之寵物殯葬事業，均同為郭進億所遺之財產，否則上開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台中房地之權利已歸上訴人所有，證人郭林來好、被上訴人與郭俊文豈有置喙如何分配之餘地？
③況且，上訴人亦陳稱：系爭調解之真意，係將借名登記予上訴人之不動產，改借用被上訴人之名義辦理登記等語（見本院卷第174頁），足見上訴人亦明知其
並非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台中房地之真正所有權人。是以，證人郭林來好前揭「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台中房地之權利已分別歸由各該登記名義人取得」之證述，或為其內心所願，惟與客觀事實不符，不足採為有利於上訴人之認定。
⑵此外，觀諸郭俊文於108年5月2日對郭林來好、被上訴人
寄發存證信函，表示：「本人先父郭進億、母親郭林來好2人為經營寵物殯葬事業，於93年間以本人為登記名
義負責人，在台中縣○○鄉○○路0段000巷00號（即台中房
地）成立康慈寵物樂園。康慈寵物樂園成立之初，原本由父、母共同經營，嗣於100年間，本人父、母將康慈
寵物樂園交給本人兄長郭耀文（即被上訴人）負責經營。先父於104年2月20日過世，過世後母親郭林來好決定繼續交由郭耀文繼續經營至今」等語（見原法院108年
度審訴字第604號卷第23至25頁），益徵台中房地雖先
後登記於郭俊文、郭尹彬名下，其真正權利人仍為郭進億與郭林來好，且該借名登記法律關係，並未因郭進億之死亡，或台中房地於104年11月11日以贈與為原因移
轉登記為郭尹彬所有而消滅。
⒋綜上，上訴人與郭進億之繼承人（包括被上訴人）、郭林來好間，就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及台中房地存有借名登記法律關係，上訴人僅為登記名義人，被上訴人占用上開房地，原未侵害應歸屬於上訴人之權益；況被上訴人與上開房地真正權利人間之委任關係，尚未消滅，被上訴人占用上開房地而受有利益，並非無法律上之原因。是以，被上訴人占有使用岡山土地、台南房地及台中房地，並未對上訴人負有返還不當得利之義務，上訴人依民法第179條規
定，請求被上訴人返還占用上開房地所受利益，自屬無據。
七、綜上所述，本件上訴人依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被上訴人
給付如其聲明所示之不當得利數額，為無理由，不應准許。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理由雖有不同，惟結論並無二致，仍應予維持，上訴論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八、本件判決基礎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舉證，經本院審酌後，核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無逐一論列之必要，併此敘明。
九、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爰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7 　　月　　10　　日民事第四庭
審判長法 官 洪能超
法 官 楊淑珍
法 官 李珮妤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並依附註條文規定辦理。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7 　　月　　10　　日書記官 黃月瞳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
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
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第1項但書及第2項情形，應於提起上訴或委任時釋明之。
附表：
本件代稱 土地/建物標示 所有權人 應有部分 異動情形 大社房地 高雄市○○區○○段 000地號土地 陳薏涵 1/1 （非本件審理範圍，予以省略） 11建號建物（門牌號碼：同區大同路75號） 岡山土地 高雄市○○區○○○段0000地號土地 陳薏涵 1/2 （見原審審重訴卷第243至247頁） ⒈95年8月28日以買賣為原因移轉登記予郭林來好 ⒉96年9月12日以信託為原因移轉登記予訴外人翁敬惠，97年8月7日以塗銷信託登記為原因移轉登記予郭林來好 ⒋103年11月14日以買賣為原因移轉登記予郭耀文、陳薏涵 ⒌陳薏涵之應有部分於107年3月28日以信託為原因移轉登記予郭嘉琳，109年2月17日以塗銷信託登記為原因移轉登記予陳薏涵 台南房地 台南市○區 ○○段000○000地號土地 陳薏涵 1/1 （見原審審重訴卷第169至197頁） ⒈97年7月4日以買賣為原因移轉登記予郭俊文 ⒉99年1月25日以夫妻贈與為原因移轉登記予陳薏涵 ⒊107年3月30日以信託為原因移轉登記予郭嘉琳，109年2月25日以塗銷信託登記為原因移轉登記予陳薏涵 鹽埕段19394建號建物（門牌號碼同區新都路347號） 台中房地 台中市○○區○○段 00○0000地號土地 郭尹彬 1/1 （見原審審重訴卷第209至229頁） ⒈93年3月17日以拍賣為原因移轉登記予郭俊文 ⒉104年11月11日以贈與為原因移轉登記予郭尹彬 38建號建物（門牌號碼同區沙田路2段291巷4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