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年度審金訴字第1924號｜刑事：詐欺等｜裁判日期：113 年 10 月 18 日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審金訴字第1924號 113年度審金訴字第2440號公訴人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黃崇瑜選任辯護人湯明亮律師上列被告因詐欺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少連偵字第170號）及追加起訴（113年度少連偵字第273號），因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中為有罪之陳述，經告以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當事人之意見後，經合議庭裁定由受命法官獨任以簡式審判程序審理，判決如下：主文乙○○犯如附表一「罪名及宣告刑」欄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一「罪名及宣告刑」欄所示之刑。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壹月。犯罪所得新臺幣壹仟元、扣案如附表二編號1至6所示之物、未扣案如附表三編號1所示之物，均沒收。事實及理由一、乙○○自民國113年3月底某日起，加入由真實姓名年籍不詳、通訊軟體TELEGRAM暱稱「楊逍」、「唐老大」、「小太陽」(即少年林○安，00年0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本院少年法庭審理中，乙○○並不知悉林○安之確實年齡)及其他不詳之人所組成3人以上之詐騙集團，由乙○○擔任面交車手。嗣乙○○與前開詐欺集團成員，共同意圖為自己不法之所有，分別為下列犯行：㈠基於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行使偽造私文書、行使偽造特種文書及隱匿詐欺犯罪所得去向、所在之洗錢犯意聯絡，先由該詐欺集團不詳成員於000年0月間，在社群軟體臉書社團刊登投資廣告，陳珈苡瀏覽後即與通訊軟體LINE暱稱「助理」之人聯繫，「助理」並對陳珈苡佯稱：在投資APP上操作可保證獲利，穩賺不賠云云，致陳珈苡陷於錯誤，而相約於113年4月1日8時13分許，在新北市○○區○○路0段000號旁人行道上，面交新臺幣（下同）30萬元，乙○○即依「楊逍」指示，攜帶如附表三編號1、2所示偽造之現金收據單及「王天生」工作證，用以表示豪成投資股份有限公司經辦人「王天生」於113年4月1日向陳珈苡收取存款金額30萬元之意，並於上開約定時地，向陳珈苡出示上開工作證、交付上開收據單而行使之。待乙○○收取上開詐得款項後，將前揭30萬元款項全數交由該詐騙集團之收水成員層轉上游，以此方式掩飾或隱匿犯罪所得來源及去向，乙○○並因此獲得報酬1000元。嗣經陳珈苡察覺遭騙而報警處理，經警調閱監視器，始查知上情。㈡基於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行使偽造私文書、行使偽造特種文書犯意聯絡，先由該詐欺集團不詳成員於000年0月間，以通訊軟體LINE暱稱「廖淑妤」將丙○○加入LINE群組「緯城投資公司」，並對丙○○佯稱：如在「緯城投資公司」平臺上投資，將有獲利云云。嗣因丙○○發覺有異報警處理，並配合警方偵查，假意與詐欺集團成員相約面交80萬元。乙○○則依「楊逍」指示佯裝為緯城投資公司之專員，於113年4月18日19時15分許，攜帶如附表二編號2、3、6所示偽造之工作證、存款憑證及專案計畫協議書前往新北市○○區○○路000號，向喬裝為丙○○之員警出示上開工作證、交付上開存款憑證及專案計畫協議書而行使之，員警隨即表明身分，當場逮捕乙○○而詐欺未遂，並扣得如附表二編號1至6所示之物，隨後於同日19時25分許，在新北市○○區○○路000號前，逮捕前來收水之林○安，因而查悉上情。二、上揭犯罪事實，業據被告乙○○於警詢、偵查、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供承不諱，核與證人即告訴人陳珈苡、丙○○於警詢時指述之情節大致相符（見少連偵字第273號卷〔下稱偵卷一〕第8頁至第9頁、少連偵字第170號卷〔下稱偵卷二〕第145頁至第146頁），且經共犯林○安於警詢供明在卷（見偵卷二第 113頁至第119頁)，並有告訴人陳珈苡提供之現金收據單、「王天生」工作證照片、監視錄影畫面翻拍照片、告訴人丙○○提供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新莊分局搜索、扣押筆錄及扣押物品目錄表各1份、被告扣案手機內TELEGRAM對話紀錄、手機搜尋紀錄、查獲現場及扣案物照片、被告手機內機房教戰守則、林○安之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新莊分局搜索、扣押筆錄及扣押物品目錄表、林○安扣案手機內TELEGRAM對話紀錄（見偵卷一第20頁、第21頁、第22頁至第25頁背面、偵卷二第29頁至第33頁、第39頁至第41頁、第43頁至第51頁、第53頁至第104頁、第125頁至第129頁、第135頁至第137頁背面）。此外，復有如附表二編號1至6所示之物扣案為佐。足證被告前揭任意性自白核與事實相符，堪以採信。從而，本件事證明確，被告前揭犯行均堪認定，應依法論科。三、論罪科刑：㈠按刑法第212條所定變造「關於品行、能力、服務或其他相類之證書、介紹書」罪，係指變造操行證書、工作證書、畢業證書、成績單、服務證、差假證或介紹工作之書函等而言，此等文書，性質上有屬於公文書者，有屬於私文書者，其所以別為一類者，無非以其或與謀生有關，或為一時之方便，於公共信用之影響較輕，故處刑亦輕，乃關於公文書與私文書之特別規定；又在職證明書，係關於服務或其他相類之證書，偽造關於服務或其他相類之證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應論以刑法第212條之偽造特種文書罪（最高法院90年度台上字第910號、91年度台上字第7108號刑事判決要旨參照）。如附表二編號2、附表三編號2所示之工作證，由形式上觀之，可表明係由緯城國際投資股份有限公司、豪成投資股份有限公司所製發，用以證明被告在該公司任職服務之意，均屬前述規定之特種文書。㈡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 條第1項定有明文。查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業於113年7 月31日修正公布，並自同年8月2日起生效施行。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規定：「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百萬元以下罰金。」，修正後移列至同法第19條第1項係規定：「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一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一億元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千萬元以下罰金。」，經比較新舊法，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就「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一億元者」之法定最重本刑降低為5年以下有期徒刑，而屬得易科罰金之罪，應認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規定，應適用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至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雖規定「…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然查此項宣告刑限制之個別事由規定，屬於「總則」性質，僅係就「宣告刑」之範圍予以限制，並非變更其犯罪類型，原有「法定刑」並不受影響，修正前洗錢防制法之上開規定，自不能變更本件應適用新法一般洗錢罪規定之判斷結果（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862號判決意旨參照），核先敘明。㈢被告乙○○雖未自始至終參與本件詐騙之各階段犯行，惟其擔任面交車手，與詐欺集團其他成員就詐騙被害人犯行彼此分工，堪認係在合同意思範圍內，各自分擔犯罪行為之一部，並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以達遂行犯罪之目的，自應對全部所發生之結果，共同負責，且被告主觀上已知悉所參與之本案詐欺集團，除被告之外，尚有暱稱「楊逍」、「唐老大」、向其收水之同案少年林○安及其他詐欺集團成員，人數為3 人以上等情，業據被告於警、偵訊及本院審理中所是認。是本案犯案人數應為3人以上，亦堪認定。㈣核被告就事實及理由欄一㈠所為，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刑法216條、第210條之行使偽造私文書罪、刑法第216條、第212條之行使偽造特種文書罪及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洗錢罪。追加起訴書漏未論及被告前揭所為亦涉犯刑法第216條、第212條之行使偽造特種文書罪，惟此部分事實業經追加起訴書記載明確，且與檢察官追加起訴之詐欺取財、洗錢、行使偽造私文書等犯行間，為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應為起訴效力所及，並經公訴檢察官當庭補充法條如上，無礙被告防禦權之行使，本院自得依法併予審究。㈤被告如事實及理由欄一㈡所為，因被告參與本案犯行時，告訴人丙○○早已察覺有異而報警，僅係配合警方偵查假意相約面交款項，並未陷於錯誤，是核被告此部分所為，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2項、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刑法216條、第210條之行使偽造私文書罪、刑法第216 條、第212條之行使偽造特種文書罪。至起訴書雖認被告此部分亦涉犯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2項、第1項之洗錢未遂罪，然起訴書並未記載被告洗錢未遂之客觀事實，是此部分顯為贅載，並業經公訴檢察官當庭更正刪除，自不在起訴之範圍，附此敘明。另起訴書漏未論及被告前揭所為亦犯刑法第216條、第210條、第212條之行使偽造私文書、行使偽造特種文書等罪名，惟該等事實亦經起訴書記載明確，且與起訴之詐欺取財犯行間，為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應為起訴效力所及，並經公訴檢察官當庭補充法條如上，本院自得依法併予審究。㈥被告利用不知情之刻印業者偽刻「王天生」印章之行為，為間接正犯。本案詐欺集團不詳成員及被告偽造如附表二編號3、6及如附表三編號1所示印文、署名之行為，均屬偽造私文書之部分行為，又偽造特種文書及私文書後持以行使，其偽造之低度行為復為行使之高度行為所吸收，均不另論罪。㈦被告與「楊逍」、「唐老大」、共犯少年林○安及本案詐欺集團其他成員間，就上開犯行，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均應論以共同正犯。㈧被告如事實及理由欄㈠、㈡所為，各係基於同一犯罪決意而為，各行為間有所重疊，均應評價為一行為同時觸犯數罪名之想像競合犯。是如事實及理由欄一㈠所示犯行，應依刑法第5 5條之規定，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斷；事實及理由欄一㈡所示犯行，則應依刑法第55條之規定，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處斷。又被告已著手於事實及理由欄一㈡所示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犯行之實行而不遂，為未遂犯，爰依刑法第25條第2項規定，按既遂犯之刑減輕之。㈨查共犯林○安為00年00月生（見偵卷二第141頁），於上開犯行時固為12歲以上18歲未滿之少年，然被告與車手林○安並非熟識一情，業據被告於警詢及本院審理中供稱：伊不認識監控兼收水的林○安，113年4月18日若成功收取款項，上游會再指示其於特定時地交付給收水，每次收水的人都不一樣，只有113年4月18日這次是與林○安配合，因警方在現場查獲林○安，所以伊判斷這次是要交水給林○安等語明確（見偵卷二第20頁、第21頁、偵卷一第38頁背面、本院卷113年9月16日簡式審判筆錄第2頁），核與共犯林○安於警詢中所供陳：「楊逍」指示被告向客戶收款時，伊負責在旁邊監控、伊不認識被告等語大致相符（見偵卷二第117頁），此外，復查無其他積極事證可資證明被告乙○○對於林○安之年齡有所認知或預見，故本案並無適用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規定之餘地，附此敘明。㈩詐欺取財罪既係為保護個人之財產法益而設，則關於行為人詐欺犯罪之罪數計算，除非存在時間或空間上之全部或局部之重疊關係，否則原則上自應依遭受詐騙之被害對象人數定之。被告所犯上開2罪間，各係對於不同被害對象施行詐術，其所侵害之被害人財產法益均具差異性，犯罪行為亦各自獨立，足認其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分論併罰。 再按被告行為後，前述修正前洗錢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修正後移列同法第23條第3項前段則規定：「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或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經比較修正前、後之規定，自以修正前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被告於偵查及本院審理中固均自白如事實及理由欄一㈠所示之洗錢犯行，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原應減輕其刑，惟本案因想像競合犯之關係而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斷，上開輕罪洗錢罪之減輕其刑事由未形成處斷刑之外部性界限，是就被告此部分想像競合輕罪得減刑部分，僅由本院列為後述依刑法第57條規定科刑時之考量因子，併此敘明。本件被告行為後，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業於113年7月31日公布，於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該條例第2條規定：「詐欺犯罪，指下列各目之罪：(一)犯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故於上開條例生效施行後，犯刑法第339條之4之加重詐欺取財罪，亦同屬該條例所指之詐欺犯罪。又該條例第47條前段規定：「犯詐欺犯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如有犯罪所得，自動繳交其犯罪所得者，減輕其刑」。經查，被告乙○○於偵查及本院審理中對如事實及理由欄一㈠、㈡所示加重詐欺取財犯行均自白不諱，其中事實及理由欄一㈠部分，被告於本院審理後業已自動繳回犯罪所得1000元，有本院113年贓款字第111號收據1份在卷可參（見113年度審金訴字第2440號本院卷）；另事實及理由欄一㈡部分，則因尚未取得詐欺款項即為警查獲，故未獲得報酬，自無繳交繳犯罪所得之問題，是就其所犯上開2次犯行，均依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之規定減輕其刑，並就事實及理由欄一㈡所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部分，依刑法第70條規定遞減輕之。 爰審酌被告正值青年，不思循正當途徑獲取所需，僅因貪圖不法利益加入詐欺集團，擔任面交車手工作，侵害他人之財產法益，助長詐騙歪風，嚴重影響社會治安及交易秩序，所為應值非難，兼衡其素行非劣、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參與犯罪之程度與分工情節、被害人數2人及告訴人陳珈苡受損之金額、被告所獲對價及其於偵、審程序中固均坦認犯行，然迄未與被害人達成和解或取得諒解之犯後態度、被告於本院審理中自陳高中肄業之智識程度、目前待服役中、家中無人需其扶養照顧之家庭經濟與生活狀況等一切情狀，另參酌告訴人陳珈苡於本院審理時之陳述與檢察官量刑之意見，分別量處如附表一「罪名及宣告刑」欄所示之刑。此外，審酌被告所犯前開2罪之行為態樣、手段如出一轍，各項犯行間之責任非難重複性甚高、所侵害法益性質及犯罪時間相近、反應之人格特性及權衡各罪之法律目的、多數犯罪責任遞減、罪刑相當原則，而為整體評價後，定其應執行之刑如主文所示。四、沒收：㈠按「犯詐欺犯罪，其供犯罪所用之物，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均沒收之。」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定有明文。扣案如附表二編號1至6所示之物、未扣案如附表三編號1所示之物，均屬犯刑法第339條之4之詐欺犯罪，供犯罪所用之物，此據被告於本院審理時供明在卷，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應依前開規定宣告沒收。而如附表二編號3 、6及如附表三編號1所示偽造之私文書既已全紙沒收，自無庸就其上偽造之「王天生」之印文、署名各2枚、緯城國際投資股份有限公司章之印文、「豪成投資」之印文各1枚再予沒收。㈡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前二項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分別定有明文。而二人以上共同犯罪，關於犯罪所得之沒收或追徵，倘個別成員並無犯罪所得，且與其他成員對於所得亦無事實上之共同處分權時，同無「利得」可資剝奪，特別在集團性或重大經濟、貪污犯罪，不法利得龐大，一概採取絕對連帶沒收或追徵，對未受利得之共同正犯顯失公平。所謂各人「所分得」，係指各人「對犯罪所得有事實上之處分權限」，法院應視具體個案之實際情形，依自由證明程序釋明合理之依據以認定之。查被告參與事實及理由欄一㈠犯行所獲報酬1000元，為其該次犯行之犯罪所得，業據被告自動繳回而經扣案，應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之規定併予宣告沒收。㈢至扣案如附表二編號7之iPhone 14行動電話1具，被告於歷次偵、審程序均一致供陳係其個人所有，與本案無關；扣案如附表二編號8至12所示之物，雖為上游交付被告備用，惟並無證據證明與本案2次詐欺犯行有關，亦非屬違禁物或依法應沒收之物，爰不予宣告沒收。㈣如附表三編號2所示之工作證1張，固為被告供事實及理由欄一㈠犯行所用之物，然未據扣案，復無證據證明仍存在，審酌該偽造之工作證僅屬事先以電腦製作、列印，取得容易、替代性高，欠缺刑法上之重要性，縱宣告沒收所能達到預防及遏止犯罪之目的甚微，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其價額。㈤另按犯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20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同法第25條第1項固定有明文，而其立法理由係為避免經查獲之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即系爭犯罪客體）因非屬犯罪行為人所有而無法沒收之不合理現象，故增訂「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均沒收之，自以經查獲之洗錢之財物為限，始應予以沒收。查被告面交取得如事實及理由欄一㈠所示之款項，已全數轉交詐欺集團其他收水成員，並未查獲有洗錢之財物，是無從依上揭規定宣告沒收，併此敘明。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甲○○提起公訴，檢察官彭毓婷追加起訴，檢察官黃明絹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18　　日刑事第二十六庭法　官劉安榕上列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敘明上訴理由，向本院提出上訴狀 (應附繕本) ，上訴於臺灣高等法院。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切勿逕送上級法院」。書記官石秉弘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18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中華民國刑法第210條偽造、變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中華民國刑法第212條偽造、變造護照、旅券、免許證、特許證及關於品行、能力、服務或其他相類之證書、介紹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9千元以下罰金。中華民國刑法第216條行使第210條至第215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書或登載不實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對公眾散布而犯之。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前項之未遂犯罰之。洗錢防制法第19條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一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一億元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千萬元以下罰金。前項之未遂犯罰之。附表一：編號犯罪事實罪名及宣告刑 1 事實及理由欄一㈠乙○○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拾月。 2 事實及理由欄一㈡乙○○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處有期徒刑捌月。附表二：（扣案）編號物品名稱、數量所在卷頁 1 iPhone SE行動電話1具（工作機）偵卷二第45頁上欄照片 2 緯城國際投資股份有限公司「王天生」工作證1張（含證件套1個）偵卷二第46頁上欄照片左上方第一張工作證，即同頁下欄左方工作證照片 3 113年4月18日緯城國際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公庫送款回單（存款憑證）1張（上有偽造之「王天生」印文及署名各1枚）偵卷二第48頁上欄照片 4 偽造之「王天生」印章1顆偵卷二第50頁上欄照片 5 與上游通話配戴之air pod耳機1組(含耳機2顆) 偵卷二第50頁下欄照片 6 113年4月18日專案計劃協議書（上有偽造之緯城國際投資股份有限公司章印文1枚）偵卷二第51頁上欄照片 7 iPhone 14 Pro行動電話1具偵卷二第45頁下欄照片 8 工作證9張 9 收據（已填寫）8張 10 空白收據1批 11 天剛投資契約書1份 12 專案計劃協議書1張附表三：（未扣案）編號物品名稱、數量所在卷頁 1 113年4月1日現金收據單1張（上有偽造之「豪成投資」印文、「王天生」印文及署名各1枚）偵卷一第20頁 2 「王天生」工作證1張偵卷一第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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