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00年度訴字第2724號

• 裁判案由: 履行協議等
• 案件類型: 民事
• 審判法院: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
• 裁判日期: 101 年 04 月 11 日

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00年度訴字第2724號原　　　告　林麗娟
訴訟代理人　吳尚昆律師
複代理人　　劉安桓律師
被　　　告　蔡天堯
蔡天舜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陳世英律師
林矜婷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履行協議等事件，經本院於民國101年3月19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告之訴及其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原告起訴主張：
㈠被告蔡天堯部分：
原告與被告蔡天堯及訴外人婁世亮3 人於民國97年11月間協議共同開發醫療急救器材（下稱系爭研發案），由原告出資新臺幣（下同）55萬元，應交予被告蔡天堯36萬元辦理研發及專利等事宜，惟被告蔡天堯未完成工作前，原告與被告蔡天堯及婁世亮3人因無法繼續共事，原告乃於98年3月26日以電子郵件向被告蔡天堯及婁世亮表達結束合作關係，被告蔡天堯及婁世亮則分別於同年4月1日及4月2日以電子郵件回覆同意終止合作關係，且被告蔡天堯於電子郵件中，同意歸還其向原告所支領之36萬元，婁世亮亦在電子郵件中確認此事，並表示該筆款項僅為被告蔡天堯代保管資金而已。原告及被告蔡天堯間就結束合作關係已達成合意，且被告蔡天堯已承諾返還原告36萬元，然被告蔡天堯迄未依約返還，依原告、被告蔡天堯及訴外人婁世亮三人協議終止合作關係及協議退還36萬元之約定，請求被告蔡天堯返還36萬元。
㈡被告蔡天舜部分：
原告與被告蔡天堯及婁世亮3 人協議共同開發系爭發案之初，被告蔡天堯即介紹其胞弟即被告蔡天舜為此一合作案施作生醫網站www.medget.biz建構等事宜，97年11月8 日被告蔡天舜以電子郵件列舉前開合作事宜資金，其中被告蔡天舜就其工作部分列舉45萬元，嗣被告蔡天舜並透過被告蔡天堯取得45萬元，原告與被告蔡天舜間存在委任契約，詎被告蔡天舜竟於98年5月11日以電子郵件聲稱被告蔡天堯所轉交100萬元，無視其中45萬元本係被告蔡天舜自己列舉之委任報酬，竟聲稱係原告之贈與，經原告以存證信函駁斥後，仍未見被告蔡天舜完成其網站建置工作，及迄今未曾交付原告委託其所建置上開網站之FTP 帳號及密碼。當時原告尚委任被告蔡天舜建置另一網站www.avget.com ，原告一併要求被告蔡天舜將FT P之帳號、密碼及3個信箱（chuan @ avget.com、avget @ avget.com、service @ avget.com）交還，惟被告蔡天舜並不置理，致原告無法使用該網站及收發信件，經原告一再催促，被告蔡天舜同意於98年6 月30日前交出網站相關資料及帳號、密碼等予原告，否則原告即終止委任契約，然被告蔡天舜仍不履行，原告再於98年8月4日及99年1月5日發存證信函，重申已終止委任契約，並請求返還已收報酬，惟被告蔡天舜仍不置理。被告蔡天舜受原告委託建置網站，並先收報酬45萬元，然其並未完成工作，致原告終止契約，自不得領取報酬，其先支領之報酬即屬無法律上原因受有利益而致原告財產權損害，原告爰依民法第179 條不當得利之規定，請求被告蔡天舜返還45萬元。
㈢原告訴之聲明：被告蔡天堯應給付原告36萬元，被告蔡天舜應給付原告45萬元，併均自起訴狀繕本送達之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5 計算之利息；且陳明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被告則抗辯：
㈠被告蔡天堯於恩主公醫院擔任心臟科醫生時，原告之父親係被告蔡天堯之病患，當時原告對於被告蔡天堯悉心照顧其父親非常感謝。97年4 月，林麗娟聽聞被告蔡天堯正進行「自動心臟急救系統」之構想開發，多次向被告蔡天堯表達有意協助系爭研發案，甚至承諾願贊助200 萬元。原告於97年11月11日以100 萬元存入被告蔡天舜帳戶，兌現其原承諾而分擔相關費用之行為。
㈡依原告、被告蔡天堯及訴外人婁世亮三方來往之電子郵件內容以觀，並未達成約定由被告蔡天堯退還支付36萬元予原告之合致。
㈢原告與被告蔡天舜間並無委任契約關係存在，且被告蔡天舜完成建構網站及從事勞務內容，原告主張被告蔡天舜未履行受任事項，亦不可取。
㈣被告答辯聲明：原告之訴駁回，如受不利之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三、兩造不爭執之事實：
㈠原告有交付100萬元存入被告蔡天堯帳戶內之事實。
㈡被告蔡天堯有收受上開100萬元其中之36萬元之事實。
㈢被告蔡天舜有收受上開100萬元其中之45萬元之事實。
三、本件兩造爭執點，在於：
㈠被告蔡天堯與原告及訴外人婁世亮是否成立合意，約定由被告蔡天堯同意返還36萬元予原告？
㈡原告與被告蔡天舜間是否有委任契約，及原告是否已合法終止委任契約之法律關係？
茲分別論述如下：
㈠關於原告請求被告蔡天堯返還36萬元部分：
⑴按民法民法第153 條規定：「當事人互相表示意思一致者，無論其為明示或默示，契約即為成立。」、「當事人對於必要之點，意思一致，而對於非必要之點，未經表示意思者，推定其契約為成立，關於該非必要之點，當事人意思不一致時，法院應依其事件之性質定之。」。第155 條規定：「要約經拒絕者，失其拘束力。」、第157 條規定：「非對話為要約者，依通常情形可期待承諾之達到時期內，相對人不為承諾時，其要約失其拘束力。」。
⑵原告起訴狀載明與被告蔡天堯及訴外人婁世亮3人於97年11月間協議系爭研發案，由原告出資100萬元，應交予被告蔡天堯36萬元辦理研發及專利等事宜（見本院卷第3、108頁），嗣於101年3月19日言詞辯論期日，則改稱原告出資55萬元，另45萬元與系爭研發案無涉等語（見本院卷第116頁反面），前後已有不一致之情。又依原告97年9月18日發給被告蔡天堯之電子郵件，內容載明：「為了完成你的救人的夢，我屈服將家產解了....所以更對父親的思念，把小愛化大愛，因為不久的將來可就更多人，我一直這樣告訴自己，把我的第1個『榮董』要給你...」（見本院卷第83頁），而所謂之榮董係指捐款100 萬元之意，則原告在此封電子郵件即係表示要捐款100 萬元予被告蔡天堯之意至明。而被告蔡天舜於97年11月8 日發送原告之電子郵件（見本院卷第21頁），載明：係針對系爭研發案之試算、專利申請36萬元、林口辦公室一年含水電網路整理維護18萬元，天舜費用45萬元（從97／12~ 98／12共12個月），從公司立場配合參與專案規劃與支援工作，林口辦公室聯繫收發、網站建置維護不包含產品的軟體開發，共計99萬元等情（見本院卷第21頁）；原告則於99年11月11日自臺灣銀行土城分行，分別匯款45萬元、55萬元至被告蔡天舜之銀行帳戶，有臺灣銀行匯款證明2 紙在卷可稽（見本院100年度訴字第163號卷第57、58頁）。足見，原告是否確係出資100萬元或55萬元參與系爭研發案，已非無疑。
⑶縱令原告確有出資參與系爭研發案屬實，惟查依原告、被告蔡天堯及訴外人婁世亮間之往來電子郵件時間次序，分別載明：
①訴外人婁世亮98年3 月23日發送原告之電子郵件載明：「...接下來，我以為盡量讓大家的損失降到最低。...姑且不論蔡醫師（按指被告蔡天堯）現在是我的學生，單就我曾承諾他完成心臟按摩器，我就得把它做到可以進行臨床試驗的程度為止。當初我看到心臟按摩器可以救人，也看到蔡醫師對它的用心，我的內心很敬佩且尊重蔡醫師的智慧和心血。我很希望心臟按摩器能發揮出功效，至於由誰發揮出來，我不介意，也許是我和蔡醫師，也許是財團。無論如何，在未明朗之前，蔡醫師和我都希望保護這項智慧財產權，為此，我要繼續申請專利。為了不讓勇捷繼續損失，蔡醫師說他願意退還勇捷先墊的專利申請費用，之後的費用將由他和我來想辦法。」。
②原告於98年3 月26日發送被告蔡天堯及訴外人婁世亮電子郵件，載明：「....現在要交代的是錢。所以蔡醫師歸還我36萬、其他加總起來應該也等於100 萬。所以我沒有黃牛，那天舜的部分，蔡醫師給我面子。今年的網路還是請天舜幫忙,我的東西給我一點時間，2個月內我整理好公司，再去載回，唯有上騰是否大家還是配合演出。如他們有結果時，您們再成立新公司，這樣我是不求名也不求利喔！這是我對蔡醫師的承諾及疼愛。唯一就是請求您們一定要把他快一點成型、救人！」。
③被告蔡天堯98年4月1日發送原告之電子郵件，載明：「....這個急救系統開發案，也許未來方法與腳步，當有不同，但我持續推動的立場不會改變的。也許根本原因，是我們還沒有準備好面對投資者，所以也無法給勇捷恰當的定位。既然還沒準備好，就暫時放下，也是一個方法。chuan （按指原告）一身多頭燒，終究不是辦法，不如先抽身一段時間，將繁瑣的家事、官事處理完善後，再專注於事業吧。後續的安排，就依照chuan 的提議，我會將36萬資金歸還給chuan ，其他的我也轉知天舜了。…」。
④訴外人婁世亮98年4月2日發送原告之電子郵件，載明：「上次在我辦公室談完之後，我已意識到我和蔡醫師並不能搭配你所熟悉的商場步調。在妳離席之後，我便與蔡醫師說明我的看法，也就是符合妳的意願，妳希望退出，就如妳所願，讓妳退出吧！在我看來，妳各方面的壓力已經使妳認為這計畫是牛步的步調。投資者的出現讓妳覺得目前的心臟按摩器已經成就了，其實不然。..妳、蔡醫師和我三人繼續合作下去，我以為下一次我們的爭執，主角將換成是妳和我。屆時的分裂，倒不如現在的合作就終止還留得日後的情面。我指示蔡醫師，這項研發將以學術研究為主，它若不是成為蔡醫師的碩士論文就會是博士論文。投資者的參與意願將不是我們目前的考量，我們的進度從今而後回復到學術研究的進度，而且將由我以指導教授的身份主導。我與蔡醫師表達，妳的退出不應該讓妳虧損太大（但不意味著妳是零虧損）。...以上，蔡醫師表示認同。...我也向蔡醫師表達，勇捷已給專利公司的費用，我們將要求該公司還與勇捷，那部分的費用和後來的費用將由我和蔡醫師承擔，此後，專利將由蔡醫師獨自擁有....蔡醫師也在他上封e-mail表達了他將還與妳36萬，就我所知，蔡醫師保管妳的資金就是如此而已。至於天舜的部分，我不便過問。」。
⑤原告98年4月2日發送婁世亮之電子郵件載明：「....您怎知我想學孟母斷機紵，如果大家都是以它是『救人的機器』怎麼都是自己立場在思考！讓它成為『學術品』，為什麼我不要『專利』這個名，因它是浪得虛名啊。而且您們是站原點高喊著口號，永結因為怎樣變更「勇捷」教授應該還記得吧？勇捷目前一直是在付出，面對您們，只是一直在找資金做為研發的費用，從國科會，經濟部研究補助或是創投，一直扮演盡職的角色....而且不是這時候就去臨床實驗....因現在只是在「產品計畫書﹁(這是教授您要提出來的啊！)的「關鍵零組件技術策略」，因要給創投好印象，才經過包裝，只希望創投給我們多一點研發費用，但錢進來不是給我們3 個人，那是要設專戶，專款專用，每一筆費用都要經過3 人會簽，所以要先編列「經費編列科目」以研發人員薪資、顧問費、我還不能編列太多或不能編列，您們可以用顧問費來申報，那同學可編列研發人員，而且創投會稽核，也是下一次再投入資金的依據。大家都很忙，不是借口，是該誰的職掌，就是誰要有擔待，勇捷只是個殼，後面是我們3 人要依各人使命來推動，讓它可提早上市來做搶救者，而不是讓那些外科及急診醫師當送行者，蔡醫師不是這樣有感而發嗎？才會有這樣的發想嗎？那我給你的壹百萬，只是一個推動力，可是不是買專利啊！你把錢捏著，它就變成死錢了，當初如果作國科會，還是用你的名義投入，可是它是可以變成五佰萬的研發費用！想想你們當初怎麼說？那育成中心的生變呢？我很無奈！那工研院醫材科技中心的合作建議，也泡湯啊！只剩下就是創投，所以我很努力做功課來分析那一家有機會，但創投的特性，他們是有錢，但它們不是慈善單位，他們很敢給，但也不是白給的!...蔡醫師當時確又把皮球丟給我，但他該做的是什麼？他是不是要把「專利」的號碼給確認下來，那您的產品計劃書也要出來，我要請您加入研發設備裡提出LUCAS？CPR 1台、thum per 1台，來做非臨床實驗的功能性實驗差異性比較，作說明書之參考，這段時間我已把BP完成80% 了，就等您們的產品計畫出了及專利號碼！....要回這36萬，我是要進入中原的育成中心的，不管是創投有沒有投入，我已加入98年醫療器材法規競爭力提升計畫之？與廠商報名，而且我給的是壹百萬，天舜的事也是蔡醫師要負責，這套一下婁教授的一句話，大家要留情面嗎！而且天舜很好！
那裏面是還有房租，為什麼只要36萬，花了都花了，只是要回沒有花的！來做下一個動作....教授！教授！我對這些事也要有階段性的退場機制，請尊重我一次！我有祈願，不能現在抽身!也請您諒解!台語裡的一句話「頭剃了，不洗嘛不賽！」
1.我樂見您要給蔡醫師作為碩士及博士論文，更希望可以在他博士論文後就可以正式上市救人!
2.我還是要進中原育成中心，我要將參加經濟部工業局推廣與輔導計畫機制...
3.用勇捷名義，申請2 個醫工學生來育成中心，作法規之文件,依您們的設計作相關文件…
4.要去見創投，不管他們會不會投資...
5.但要見創投前，生技也要去答謝他們，這也是我的拜託...
6.我不會再參與您們的研發的進度，產學合作我要保留是勇捷名稱，這當然是等5 年後給我，我要把它留做紀念，我想蔡醫師不會反對吧！因為這是我找的零件喔！
至於那個三磊的圖,應該您們會在修改...這筆帳已經算在壹百萬內了！...」。
⑥被告蔡天堯98年4月8日發送原告及婁世亮之電子郵件，載明：「...100萬的資金，chuan 是「事先」已完全知道天舜的安排與規劃，當時沒有提出異議，且回信同意，數日之後才把資金親自交給天舜，請chuan 把自己印出來的E-mail按照時間順序重新看一遍。現在卻又要我為這筆帳負全責？親兄弟明算帳，chuan也概括承擔chuan家人的所為嗎？為什麼開發案繞了一圈，又回到學術的原點呢？我正想提醒，是誰三番兩次，情緒性的反覆，造成大家每每虛耗心神、白費氣力，諸路走一半，現在又被迫回到最初單純的學術起點呢？是誰傷害這個開發案這麼深？....什麼是：「頭剃了，不洗嘛不賽！」？chuan要退出，就是退出，更何況這是chuan如此激烈、堅決、不只一次、自行提出的！也依照chuan 之前的提議進行退場作業，我聽不懂，也不會再接受模擬兩可的說詞。chuan 是以個人身份參與此開發案，開發案也以三個人為主體分工。目前也沒有任何產學合作成案借用到公司。chuan 拿回專利資金退場，就與此急救器開發案無關，「勇捷」公司，本來就不曾獲得此急救器任何所有權的授權，我與教授，也不曾成為「勇捷」的股東或所有人之一。急救器產品目前的所有權，與專利權，就是1比1的對應關係。若將來有需要成立獨立公司，也是依據此精神辦理。chuan 要投入生醫產業，大家樂見其成，要怎麼經營，要不要育成中心，我都祝福，但勇捷不可以再以此急救器開發案對外招攬。勇捷要找尋其他的切入點，要深耕自己的Know How與核心技術，這個產業，不是炒短線或買空賣空可以成功的。這些，都是我不會退讓的基本原則。在彼此步調沒有調整好之前，在內部沒有形成完整共識之前，我認為，這時候對外接觸創投，是沒有必要的。」。
⑦綜觀上開原告、被告蔡天堯及訴外人婁世亮間之往來電子郵件內容，顯示就系爭研發案有關之內容，固曾言及被告蔡天堯退還原告36萬元乙事，但並非三人終局合意被告蔡天堯退還原告36萬元成立協議，而係併有針對系爭研發案有關其他之內容為協商，且依三人往來電子郵件之內容，就協商原告如何退出系爭研發案之內容，三人並未取得最後終局共同一致之合意內容，原告自不得徒憑三人於協商中言及被告蔡天堯退還原告36萬元乙事，即截取此部分而逕認三人確有達成合意。此外，原告並未確實舉證證明原告、被告蔡天堯或及訴外人婁世亮確有合意被告蔡天堯退還原告36萬元乙節屬實。是原告主張原告、被告蔡天堯或及訴外人婁世亮約定被告蔡天堯退還原告36萬元云云，尚乏依據，要不可取。
⑷基上，原告主張依原告、被告蔡天堯或及訴外人婁世亮之終止系爭研發案，協議返還原告36萬元約定之法律關係，請求被告蔡天堯退還36萬元及給付法定遲延利息予原告，自有未洽，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㈡關於原告請求被告蔡天舜返還45萬元部分：
原告主張與被告蔡天舜間存有委任契約，且已終止該委任契約等語。被告蔡天舜則否認兩造有委任契約等語。
經查：
⑴原告主張與被告蔡天舜間存有委任契約，係以被告蔡天舜以97年11月8 日之電子郵件作為要約，而被告蔡天舜則透過蔡天堯取得45萬元作為原告付款之承諾等語（見本院卷第4頁）。但查被告蔡天舜97年11月8日之電子郵件（見本院卷第21頁），乃係針對系爭研發案之試算；況該電子郵件載明天舜費用45萬元（從97／12~ 98／12共12個月），從公司立場配合參與專案規劃與支援工作，林口辦公室聯繫收發、網站建置維護不包含產品的軟體開發等內容外，併有專利申請36萬元、林口辦公室一年含水電網路整理維護18萬元，而原告自承被告蔡天舜並非系爭研發案之組成員。足見，被告蔡天舜辯稱97年11月8 日之電子郵件，係替被告被告蔡天堯發送予原告（見本院卷第68頁），顯非屬被告蔡天舜之要約，應可認定，則兩造是否確有委任契約關係，容非無疑。
⑵縱令原告與被告蔡天舜間確有委任契約關係存在，且被告蔡天舜負有應建置www.medget.biz、www.avget. com網站義務，惟原告於98年2 月10、25日之電子郵件中即曾載明www.medget.bi z、www.avget.com之網址（見本院卷第99頁），準此以觀，被告蔡天舜應有建置 www.me dget.biz、www.avget.com 網站，且提供原告使用之事實。原告雖否認該網站得為使用，但原告確實在發送之電子郵件中已載明得連結www.medget.biz、www.avget.com 網址（見本院卷第99頁正、反面），則被告蔡天舜應有建置www.medget.biz、www.avget.com 網站及維護之事實，亦可認定。惟原告係主張以立法院郵局存證號碼00068 號存證信函、台北古亭存證號碼01581 號存證信函及土城清水存證號碼000008號存證信函終止兩造間之委任契約關係（見本院卷第5頁），但上開3件存證信函（見本院卷第34至44頁）之發信人為均「勇捷生醫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嗣變更為帝壹生醫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並非原告對被告蔡天舜為終止委任契約之意思表示，準此以觀，兩造間縱令確有委任契約之法律關係，則原告並未合法終止委任契約，則被告蔡天舜所收受之45萬元自仍屬有法律關係存在，自無不當得利可言，應可認定。
⑶基上，原告並未確實舉證證明其與被告蔡天舜間確有委任契約關係之存在，且縱令原告與被告蔡天舜間確有委任契約關係存在屬實，惟原告並未以其個人名義（存證信函係訴外人勇捷生醫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名義））為終止委任契約之意思表示，自不生終止契約之效力。是原告主張依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請求被告蔡天舜返還45萬元及給付法定遲延利息，尚有誤會，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五、原告之訴既經駁回，則其假執行之聲請，失所附麗，應併予駁回。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主張陳述及所提之證據，經本院審酌後，認均與本件判斷結果無影響，均毋庸再予審酌，附此敘明。
七、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78條。
中 華 民 國 101 年 4 月 11 日民事第二庭 法 官 李行一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1 年 4 月 11 日書記官 林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