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年度訴字第1094號｜民事：清償債務等｜裁判日期：110 年 12 月 20 日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09年度訴字第1094號原告張文錚訴訟代理人林彥霖律師被告仲迎春（即張寶麟之承受訴訟人）張文力（即張寶麟之承受訴訟人）共同訴訟代理人周福珊律師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清償債務事件，於民國110年11月15日言詞辯論終結，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一、被告甲○○應於繼承戊○○之遺產範圍內，給付原告新臺幣捌拾肆萬玖仟陸佰陸拾柒元，及自民國一百零九年十月十四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五計算之利息。二、被告丙○○應於繼承戊○○之遺產範圍內，給付原告新臺幣捌拾肆萬玖仟陸佰陸拾柒元，及自民國一百零九年十月十四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五計算之利息。三、本判決第一、二項中於被告合計給付原告新臺幣壹佰肆拾玖萬零捌佰伍拾元後，其餘被告免給付義務。四、原告其餘之訴駁回。五、訴訟費用由被告負擔五分之二，餘由原告負擔。六、本判決第一、二項部分，於原告分別以新臺幣貳拾捌萬肆仟元為被告供擔保後，得假執行；但被告分別以新臺幣捌拾肆萬玖仟陸佰陸拾柒元為原告預供擔保，各得免為假執行。七、原告其餘假執行之聲請駁回。事實及理由壹、程序方面：一、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被告同意或請求之基礎事實同一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255 條第1項第1、2款定有明文。查原告起訴時主張戊○○為其保管新臺幣（下同）300萬元（詳如後述），惟戊○○復將存款交由其配偶甲○○管理，經原告催告戊○○返還，戊○○於返還45 萬1000元後即表示無力清償，卻怠於向甲○○終止其等間之消費寄託契約並請求返還存款，故依民法第603條、第242條規定，代位行使戊○○對甲○○之權利，終止其等間之消費寄託契約，請求甲○○返還寄託物予戊○○，並聲明：甲○○應給付戊○○ 254萬9000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之法定遲延利息，並由原告代位受領（見本院卷一第11至16頁）；嗣於訴狀送達後之民國109年8月26日，依民法第1005條、第1031條規定，追加戊○○為被告，請求戊○○與甲○○應連帶給付之（見本院卷一第168、171頁）；再於109年9月28日，基於上開事實，撤回對甲○○之起訴，僅請求戊○○應給付原告25 4萬9000元（見本院卷一第183至184、271頁）；後因戊○○於 109年10月17日死亡，遂變更聲明如後（見本院卷一第313頁；卷二第11、45頁）。經核原告上開變更及追加，乃係基於同一基礎事實，且經被告同意（見本院卷二第12頁），合於前開規定，應予准許。二、又當事人死亡者，訴訟程序在有繼承人、遺產管理人或其他依法令應續行訴訟之人承受其訴訟以前當然停止；承受訴訟人，於得為承受時，應即為承受之聲明，民事訴訟法第168 條、第175條第1項定有明文。查被告戊○○於本件訴訟進行中之109年10月17日死亡，其繼承人為甲○○、丁○○即原告、丙○ ○（見本院卷一第243至245頁），除繼承人丁○○為對造當事人，因無訴訟上對立之關係而無須承受訴訟外，應由其餘繼承人即甲○○、丙○○承受其訴訟；而甲○○、丙○○均已具狀聲明承受訴訟，有其等民事聲明承受訴訟狀在卷可佐（見本院卷一第261頁），核與前揭規定相符，亦應准許。貳、實體方面：一、原告主張：㈠原告為戊○○與原配偶乙○○之子，而乙○○於82年7月21日死亡並留有新光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新光人壽保險公司）、指定原告為受益人之身故保險金300萬元，惟因斯時原告尚未成年，故由戊○○代為受領並管理之。時至108年12月間，原告翻閱乙○○之保險資料始知悉上情，遂向戊○○請求返還上開保險金，戊○○卻表示伊現有存款已交由甲○○代為管理，僅得以其保單借款之45萬1000元先一部返還，剩餘之254萬9000元則無能為力，並於109年1月17日簽立聲明書（下稱系爭聲明書，內容如附表所示）為證。依系爭聲明書所載，戊○○與原告對於「戊○○有積欠原告300萬元債務，就該300萬元債務，戊○○僅返還45萬1000元，尚有254萬9000元未返還」已有意思表示一致，且內容並不背於法律強行規定及公序良俗，已成立債務承認契約，原告自得依該債務承認契約向戊○○請求給付254萬9000元。㈡退步言，縱認系爭聲明書未構成債務承認契約，然戊○○為原告保管乙○○之身故保險金300萬元，雙方間即有消費寄託契約存在，原告自得依消費寄託契約，請求戊○○返還餘款254 萬9000元。再退步言，戊○○本應於原告成年時交付其所保管之乙○○身故保險金，但戊○○迄未交付，是戊○○無法律上原因受有利益，致原告受有無法取得該筆保險金之損害，戊○○亦應返還該不當得利。㈢又戊○○已於109年10月17日死亡，戊○○對原告之上開債務應由被告於繼承之遺產範圍內，各按其應繼分比例1/3負擔之，即各自給付原告84萬9667元（即2,549,000×1/3≒849,667，整數以下四捨五入）。㈣爰先位依系爭聲明書之債務承認契約、備位依原告與戊○○間之消費寄託契約、再備位依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提起本件訴訟，並聲明： ⒈被告各應給付原告84萬9667元，及均自109年9月28日民事追加暨補充理由狀送達戊○○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 ⒉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二、被告抗辯：㈠戊○○因罹患癌症，身體至為虛弱，精神狀況不佳，難認有正確表達意思之能力；而系爭聲明書係由原告預先打字，只有姓名部分由戊○○簽名，以戊○○當時之身體、精神狀況，自難認戊○○已確實瞭解系爭聲明書之內容。㈡乙○○死亡時，並無留有受益人為原告之300萬元身故保險金，故原告主張消費寄託契約之寄託物，自始不存在。再者，原告亦已自承於108年前，不知有乙○○身故保險金存在，更可見戊○○與原告根本未就乙○○之身故保險金，合意成立消費寄託契約。縱認乙○○死亡後，有指定其子女即原告、被告丙○○ 為受益人之身故保險金，然該筆身故保險金應用於原告、被告丙○○之生活教育費用，已花用殆盡，並無剩餘。㈢乙○○死亡時，既然未留有受益人為原告之300萬元身故保險金，則系爭聲明書所聲明之內容顯非事實，自不足為「82年8 月間戊○○與丁○○就乙○○之身故保險金（受益人為丁○○）成立消費寄託法律關係」之證明。又原告利用戊○○精神狀況不佳，以線上申請方式擅自為戊○○辦理保單質借，並於貸款轉入戊○○帳戶後再以轉帳匯款之方式，將戊○○帳戶內之金錢轉入原告、原告配偶鄭詩宜，以及鄭詩宜經營之諾斯媚達國際有限公司之帳戶，原告等人已涉及刑事責任且有悖人倫，亦不能以上開事實證明戊○○有代原告保管300萬元保險金乙情為真。㈣聲明： ⒈原告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⒉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三、經查，原告為戊○○、乙○○之子，而乙○○於82年7月21日死亡，新光人壽保險公司則依保單號碼AR00000000號之新光新百齡終身壽險契約（要保人：戊○○、被保險人：乙○○、受益人：原告、被告丙○○，下稱系爭壽險契約），於82年8月31日以簽發支票方式，給付乙○○之身故保險金388萬3700元；該保險金支票簽收回條，則於82年9月11日交回新光人壽保險公司等情，有原告個人戶籍資料、新光人壽保險公司109年6月29日新壽法務字第1090000943號函及110年5月7日新壽法務字第1100000774號函在卷可稽（見限閱卷第7頁；本院卷一第103至105、335至340頁），復為兩造所不爭執，應堪認定。四、原告主張戊○○取得受益人為原告之乙○○身故保險金300萬元，因戊○○已先一部返還45萬1000元，故依序依債務承認契約、消費寄託契約、不當得利等法律關係，請求戊○○返還餘款等節，為被告以前揭情詞置辯。茲就兩造爭點判斷及悉述理由如下：㈠原告與戊○○並未成立債務承認契約： ⒈按所謂債務承認，係一方負擔不標明原因之契約，其目的在使該契約不受原因行為之影響，尤其避免原因行為之抗辯，然此無因契約仍屬契約，其成立仍應具備民法第153 條之要件，亦即當事人對於必要之點，意思一致，對於非必要之點，並無意思表示不一致。又所謂必要之點，揆諸債務承認契約之性質，至少應包括該債務之無因性，及債務之具體金額或給付內容；申言之，當事人至少須就債務之無因性，及債務之具體金額或給付內容有意思合致，始能成立債務承認契約。 ⒉原告主張其與戊○○成立債務承認契約、戊○○承認對原告負有300萬元債務乙節，固提出系爭聲明書為證（見本院卷一第19頁）。然觀諸系爭聲明書內容，並未有使戊○○負有不受債務原因（即系爭聲明書所載「代為保管受益人為原告之乙○○身故保險金」）影響之給付義務，或戊○○同意給付原告款項若干等記載，即難執此遽認戊○○已以無因契約承認對原告負有300萬元債務。而原告復未就其與戊○○已就無因契約之必要之點，例如：戊○○同意不受債務原因影響而逕依系爭聲明書為給付（債務之無因性）、給付總額等要素互為意思合致之有利事實，舉證以實其說，是原告主張戊○○已有債務承認，依債務承認契約請求戊○○給付餘款254萬9000元等語，即非可採。㈡原告與戊○○就乙○○之身故保險金，並未成立消費寄託契約： ⒈按「法律事實」係指足以使權利發生得喪變更，或產生其他法律效果之事實；而「法律行為」則係指以「意思表示」為要素，且因意思表示而發生一定私法效果之法律事實，僅係眾多法律事實之一種類型，二者定位、性質均有不同。又稱寄託者，謂當事人一方以物交付他方，他方允為保管之契約；寄託物為代替物時，如約定寄託物之所有權移轉於受寄人，並由受寄人以種類、品質、數量相同之物返還者，為消費寄託，民法第589條、第602條第1項前段亦有明定。 ⒉原告既主張其就乙○○之身故保險金，與戊○○成立消費寄託契約乙節，自應由原告就其移轉乙○○身故保險金之所有權予戊○○、戊○○允為返還同一數額金錢等消費寄託契約之要件事實，負舉證責任。原告就其此部分之主張，雖提出系爭聲明書為證，然稽之系爭聲明書，至多僅能證明戊○○係以原告之法定代理人身分，代為受領、保管乙○○之身故保險金，是以其等間就乙○○身故保險金之受領、保管，乃係基於法律規定而發生特定法律效果，無從證明原告與戊○○ 間另有意思表示合致而成立消費寄託契約。況且，新光人壽保險公司早於82年8月31日即已賠付乙○○之身故保險金，而原告亦自承其迄至108年12月間始知有該筆身故保險金存在乙事（見本院卷一第12頁、卷二第62頁），益徵原告與戊○○間就戊○○受領、保管乙○○之身故保險金乙事（詳如後述），未有任何消費寄託要約或承諾之意思表示，遑論意思已達合致而成立消費寄託契約。準此，原告以其與戊○○成立消費寄託契約為依據，請求戊○○應給付餘款254 萬9000元，當無可採。㈢戊○○於原告86年1月2日成年後，即無保有乙○○身故保險金之法律上原因而屬不當得利： ⒈按未成年子女，因繼承、贈與或其他無償取得之財產，為其特有財產；未成年子女之特有財產，由父母共同管理。父母對於未成年子女之特有財產，有使用、收益之權。但非為子女之利益，不得處分之；對於未成年子女之權利義務，除法律另有規定外，由父母共同行使或負擔之。父母之一方不能行使權利時，由他方行使之，民法第1087條、第1088條、第1089條第1項前中段定有明文。又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受利益，致他人受損害者，應返還其利益。雖有法律上之原因，而其後已不存在者，亦同，民法第179條亦有明定。 ⒉乙○○於82年7月21日死亡時，系爭壽險契約之受益人即原告（66年1月2日生）、被告丙○○（67年4月7日生）均未成年，有其等戶籍資料可查（見限閱卷第7、25頁）。新光人壽保險公司固函覆稱乙○○之身故保險金支票簽收回條，已逾保存年限而銷毀，已查無領款人等相關資料供參，惟亦函覆稱其理賠流程略為：「本公司於民國82年間，如保險受益人為未成年人，辦理理賠申請，其理賠申請書欄位需法定代理人簽名，理賠金給付方式為支票（開立未成年人的抬頭票），支票上會有劃線與禁止背書轉讓，支票僅能存入未成年人的銀行帳戶，若需領取現金或將支票轉入他人帳戶，需填寫支票更改切結書（劃線與禁止背書轉讓，只能擇一申請）」、「本案為82年8月31日給付理賠金，付款方式為『支票』，理賠給付簽收回條已於82年9月11日銷號」，有新光人壽保險公司110年5月7日新壽法務字第1100000774號、110年8月9日新壽法務字第1100001448號函可按（見本院卷一第335至337頁、卷二第25頁）。本院審酌戊○○為乙○○之配偶，復為原告、被告丙○○之父，更為系爭壽險契約之要保人，理應知悉系爭壽險契約內容，且依新光人壽保險公司之上開理賠申請流程，更須戊○○出名申請並處理領取保險金支票等相關事宜，是依上開事證及一般社會常情，足認乙○○之身故保險金388萬3700元係由戊○ ○依民法第1089條第1項規定、基於法定代理人之身分，代時為未成年人之原告、被告丙○○領取並保管之。 ⒊戊○○既係基於原告、被告丙○○之法定代理人之身分，代其等領取、保管乙○○之身故保險金388萬3700元，則原告、被告丙○○分別成年後，戊○○保有該筆身故保險金之法律上原因即告消滅，即屬不當得利，自應返還同一數額金錢予原告、被告丙○○。再參系爭壽險契約之要保書，並未指定共同受益人之先後順位或比例（見本院卷一第339至340頁），則原告以系爭壽險契約之受益人身分，可得領取乙○○ 身故保險金數額，應僅為194萬1850元（即388萬3700元由原告、被告丙○○平均受領）；又原告復自承戊○○業於109 年1月2日先行返還45萬1000元，則原告依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請求戊○○給付149萬0850元（計算式：1,941,850－4 51,000＝1,490,850），應屬有據。 ⒋被告雖辯稱戊○○業將乙○○之身故保險金全數用於原告之生活教育費用，已無剩餘等語，然乙○○身故保險金（其中19 4萬1850元）為原告無償取得之特有財產，依民法第1088 條第2項規定，戊○○僅限於為原告之利益始能處分，不能充作戊○○本應給付之子女扶養費，否則無異減免戊○○依民法第1114條第1款、第1116條之2、第1084第2項規定父母對於未成年子女所應盡之法定扶養義務。是縱被告前開辯詞屬實，戊○○將乙○○身故保險金挪用於原告之生活教育費用，因屬非為原告利益所為之處分，自不得據此藉口其所受之利益不存在。㈣被告應於繼承戊○○之遺產範圍內，負清償責任： ⒈按繼承人自繼承開始時，除民法另有規定外，承受被繼承人財產上之一切權利、義務。但權利、義務專屬於被繼承人本身者，不在此限。繼承人對於被繼承人之債務，以因繼承所得遺產為限，負清償責任；繼承人對於被繼承人之債務，以因繼承所得遺產為限，負連帶責任。繼承人相互間對於被繼承人之債務，除法律另有規定或另有約定外，按其應繼分比例負擔之，民法第1148條、第1153條定有明文。 ⒉戊○○對原告負有149萬0850元之不當得利債務，業經本院認定如前，而戊○○於109年10月17日死亡，其繼承人即原告及被告甲○○、丙○○均未辦理拋棄繼承，依法即屬限定繼承，應在繼承戊○○之遺產範圍內，對上開債務連帶負清償責任。而原告請求被告各自給付原告84萬9667元，就請求被告應以各自固有財產清償部分，因與前揭法律規定未合，不應准許；就請求被告各自給付84萬9667元部分，因債權人得向連帶債務人請求全部或一部之給付（民法第273條第1項規定參照），應可准許，惟被告給付總額仍應以戊○ ○之債務總額149萬0850元為上限。㈤末按給付無確定期限者，債務人於債權人得請求給付時，經其催告而未為給付，自受催告時起，負遲延責任。其經債權人起訴而送達訴狀，或依督促程序送達支付命令，或為其他相類之行為者，與催告有同一之效力；遲延之債務，以支付金錢為標的者，債權人得請求依法定利率計算之遲延利息；應付利息之債務，其利率未經約定，亦無法律可據者，週年利率為5％，民法第229條第2項、第233條第1項前段及第203條分別定有明文。原告之上開請求，係以支付金錢為標的，無確定期限，又未約定利率，則其請求自109年9月28日民事追加暨補充理由狀繕本送達戊○○翌日即109年10月14日（見本院卷一第211頁）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於法有據，應予准許。五、綜上所述，原告依不當得利、繼承之法律關係，請求被告各於繼承戊○○之遺產範圍內，給付原告84萬9667元，及均自10 9年10月14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並於被告合計給付原告149萬0850元後，其餘被告免給付義務，為有理由，應予准許；逾此範圍之請求，則無理由，不應准許。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所提證據，核與本件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不一一論述。七、兩造陳明願供擔保，聲請宣告假執行及免為假執行，經核原告勝訴部分，合於法律規定，爰分別酌定相當之擔保金額宣告之；原告其餘假執行之聲請，因訴之駁回而失所依據，不予准許。八、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79條、第85條第1項但書。中　　華　　民　　國　 110　　年　　12　　月　　20　　日民事第二庭法　官　楊雅萍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中　　華　　民　　國　　110 　年　　12　　月　　20　　日書記官蘇泠附表聲明書茲因本人戊○○（身分證字號：略）原配偶乙○○於中華民國（下同）82年7月21日逝世，留有身故保險金（受益人為丁○○，身分證字號：略）新台幣參佰萬圓整。惟因於乙○○逝世時，丁○○尚未成年，乃由本人代為保管，直至108年12月31日止前均未返還。嗣本人於108年12月19日委託媳婦○○○（丁○○配偶，身分證字號：略）辦理保單質借事項，並於109年1月2日借得款項共新台幣肆拾伍萬壹仟圓整交予丁○○，以作為一部返還前述身故保險金之用，特以此聲明書證明。立書人戊○○ 丁○○ 見證人己○○ ○○○ 中華民國109年1月17日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09年度訴字第109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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