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00年度訴字第185號

• 裁判案由: 違反商業會計法等
• 案件類型: 刑事
• 審判法院: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
• 裁判日期: 101 年 02 月 10 日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0年度訴字第185號公　訴　人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杜永鋐
選任辯護人　楊偉聖律師
被　　　告　王宇豪
選任辯護人　賴鴻鳴律師
黃俊達律師
蘇文斌律師
被　　　告　楊獻文
選任辯護人　張文嘉律師
被　　　告　謝益豐
上列被告等因違反商業會計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99年度偵字第3827、10655、12370號、100年度偵字第508、509號）
，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杜永鋐共同犯附表一編號⒈之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填製不實罪，處有期徒刑肆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減為有期徒刑貳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緩刑貳年。
楊獻文共同犯附表一編號⒉、⒊、⒋、⒌之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填製不實罪，各處附表一編號⒉、⒊、⒋、⒌之刑。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壹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緩刑參年。
謝益豐共同犯附表一編號⒍之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填製不實罪，處有期徒刑肆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緩刑貳年。
王宇豪無罪。
事 實
一、杜永鋐為「金鋐達汽車材料社」負責人，楊獻文為「吉隆汽車材料社」實際負責人（登記負責人為陳淑分），謝益豐為「益盛汽車材料行」負責人。緣王振林因缺錢花用，竟起詐欺取財之犯意，夥同附表一所示車輛之駕駛、車主吳明松等人（王振林及吳明松等三十六人均另行審結），先製造假車禍（即先以較低價之車輛投保責任險後，由保車故意擦撞較高價之對造車，對造車再故意擦撞電線桿或掉入水溝或翻進魚塭），復由王振林與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等人分別基於違反商業會計法之犯意，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明知並未實際出售或提供如數之零件維修車輛，竟於附表一所示時間填製不實之發票等會計憑證，自行或交由王振林持向附表一所示之保險公司申請理賠。
二、案經國泰世紀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訴由臺南市政府警察局移送並經富邦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訴由臺灣臺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有罪部分
一、程序方面
㈠公訴人就起訴之犯罪事實提出：
⒈被告杜永鋐、楊獻文、謝益豐先前之供述。
⒉證人即共同被告王振林於偵查中之供述及證述。
⒊告訴人富邦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具狀指訴及客服管理部經理林榮宏於警詢之指訴、理算簽結作業、車險理賠申請書、汽（機）車理賠申請書、賠案處理、保單資料查詢、明細表、估價單、統一發票、車損照片。
⒋告訴人國泰世紀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汽車保險部理賠科股長陳炳憲於警詢之指訴、汽（機）車保險理賠申請書、理賠計算書、統一發票、汽車保險要保書、車損照片。
⒌被害人美亞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原友邦產物保險）理賠部主任許明仁於警詢之指訴、汽車保險理賠申請書、跨行通匯資料明細表、統一發票、汽車肇事調查表、估價單、車損照片。
⒍被害人明台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客服部襄理王祥程於警詢之指訴、汽車保險要保書、汽車理賠申請書、車輛維修估價、車損照片、領款查詢資料。
⒎被害人兆豐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客服部副科長林文堯於警詢之指訴、汽車保險要保書、汽車理賠申請書、車輛理賠計算書、統一發票、汽車賠款同意書、車損照片。
⒏益勝汽車材料行估價單四紙。
㈡被告楊獻文及其辯護人、被告謝益豐對公訴人提出之證據，其證據能力均無意見，被告杜永鋐及其辯護人認共同被告王振林之警詢筆錄，屬審判外陳述，無證據能力，其餘證據之證據能力均無意見。
㈢本院認
⒈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先前之供述──
按被告之自白非出於強暴、脅迫、利誘、詐欺、疲勞訊問、違法羈押或其他不正之方法，且與事實相符者，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六條第一項定有明文。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先前之供述，並非出於強暴、脅迫、利誘、詐欺、疲勞訊問、違法羈押或其他不正之方法所得，具有任意性，其核與事實相符，依法自有證據能力。
⒉共同被告王振林於偵訊時之供述及證述──
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之陳述，除顯有不可信之情況者外，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九條之一第二項明文規定。共同被告王振林於偵查中之供述，及以證人身分所為之證述並無顯不可信之情況，依上說明，應認均具證據能力。
⒊其餘認定事實所引用之下列卷內所有卷證資料，被告及其辯護人均同意資為證據，本院審酌該書面陳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九條之五第一項，認具證據能力。
二、實體部分
㈠訊據被告杜永鋐對於擔任金鋐達汽車材料行負責人，明知並未實際出售汽車材料、被告楊獻文對於擔任吉隆汽車材料社實際負責人，明知並未如數提供零件維修、另被告謝益豐對於擔任益勝汽車材料行負責人，明知並未如數出售汽車零件，三人分別應王振林之要求，開立金額不實之統一發票，供王振林向保險公司申請理賠等情，皆已坦認屬實，核與證人王振林於偵查及審理中證述相符。此外，復有告訴人富邦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提出之理算簽結作業、車險理賠申請書、汽（機）車理賠申請書、賠案處理、保單資料查詢、明細表、估價單、統一發票、車損照片（見臺南市警察局刑案偵查卷二，下稱警卷二，第三六三至三九０頁、警卷二第三九一至四二九頁）、告訴人國泰世紀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提出之汽（機）車保險理賠申請書、理賠計算書、統一發票、汽車保險要保書、車損照片（見臺南市警察局刑案偵查卷三，下稱警卷三，第九七二至一０００頁）、被害人美亞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原友邦產物保險）提出之汽車保險理賠申請書、跨行通匯資料明細表、統一發票、汽車肇事調查表、估價單、車損照片（見警卷二第五四八至五七五頁）、被害人明台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提出之汽車保險要保書、汽車理賠申請書、車輛維修估價、車損照片、領款查詢資料、統一發票（見臺南市警察局刑案偵查卷一，下稱警卷一，第二七四頁、警卷三第一００三至一０一二頁）、被害人兆豐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提出之汽車保險要保書、汽車理賠申請書車輛理賠計算書、統一發票、汽車賠款同意書、車損照片（見警卷三第一０七九至一０九四頁）、益勝汽車材料行商業登記查詢資料（見臺南地方法院檢察署九十八年度他字第三九五一號卷之一，下稱偵一卷，第二四二頁）、吉隆汽車材料社之商業登記公示資料查詢（見臺南地方法院檢察署九十九年度偵字第三八二七號卷之五，下稱偵七卷，第三十五頁）等在卷可資參佐，事證明確，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等，犯罪事證明確，均堪認定。
㈡論罪科刑
⒈按統一發票乃證明事項之經過而為造具記帳憑證所根據之原始憑證，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三人均為商業負責人，明知為不實之事項，而開立不實之統一發票，是其三人所為，均係犯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起訴書誤載為第一項）之以明知為不實之事項而填製會計憑證罪。公訴意旨雖認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另構成刑法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五條（起訴書誤載為二百十四條）之行使業務上登載不實文書罪，惟按「統一發票乃證明事項之經過而為造具記帳憑證所根據之原始憑證，商業負責人如明知為不實之事項，而開立不實之統一發票，係犯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以明知為不實之事項而填製會計憑證罪，該罪為刑法第二百十五條業務上登載不實文書罪之特別規定，依特別法優於普通法之原則，自應優先適用，無論以刑法第二百十五條業務上登載不實文書罪之餘地」（最高法院九十四年度台非字第九十八號判決意可資參照），公訴人漏未斟酌二罪間有法規競合之關係，是其所認尚有未洽，應予更正。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三人就上開犯行，分別與共同被告王振林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皆為共同正犯。爰審酌被告三人填製不實之統一發票，使商業會計資訊不確實，致正常交易安全受有損害之虞，及被告三人犯後自始坦認犯行之良好態度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被告楊獻文並定其應執行刑。被告杜永鋐犯罪在九十六年四月二十四日以前，且無中華民國九十六年罪犯減刑條例所定不得減刑之事由，應依同條例第二條第一項第三款規定減其刑二分之一，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末查，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前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有卷附被告三人前案紀錄表可按，本次係因一時失慮，始罹刑章，且被告三人開立虛偽不實之統一發票，固有不該，然被告等之行為僅止於使商業會計憑證之公共信用有受損害之虞，尚未造成保險公司實際上受到損害，犯罪情節及惡性均屬輕微，另被告三人犯後自始即坦認犯行，並深表悔意，本院認被告三人經此偵審程序，當知所警惕，信無再犯之虞，併宣告被告杜永鋐、謝益豐緩刑二年，被告楊獻文緩刑三年，以啟自新。
⒉公訴意旨另以：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三人上開犯行，另涉犯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詐欺取財罪。訊據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三人均矢口否認有詐欺取財之意，分別辯稱如下：
⑴被告杜永鋐辯稱：被告雖明知與王振林間無汽車材料買賣及委修等行為，而將發票收取應納稅款之對價後，交付王振林使用，此乃因未開立統一發票之汽車保養廠，在客戶有索取統一發票需求時，有向申請開立統一發票之保養廠購買發票之慣例，然被告對王振林係以製造假車禍方式向保險公司詐領保險金等完全不知情，檢察官起訴事實亦未認定被告知情，被告在出售統一發票時，既無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所有之主觀犯意，已難構成詐欺罪。再者，保險公司承保之車輛在保險事故發生後送修，保險公司會先至保養廠查看損壞情形，確任修復進度與方式，並檢附修復時之施工照與完工照，確保車輛確實修復完畢，方執行賠付理算，顯見起訴書附表編號⒈之車輛確實有執行修復，而保險公司對於受損車輛由何人修復均應按其事前所同意之金額理賠，被告縱非實際執行該車之修復而開立發票，該行為對保險公司而言，不能認係詐術，保險公司亦非因此而受損害。保險公司受損害，實因保險事故係人為故意使其發生，違反保險係風險分散之基本精神，被告既不知王振林以假車禍故意使保險事故發生，藉以向保險公司詐領保險理賠，其開不實之發票，除應論以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外，不能再論以詐欺罪。
⑵被告楊獻文辯稱：被告並不知道王振林送交修復之車輛係假車禍造成的，誤以為係真正一般送修車輛，被告與王振林之間就製造假車禍間並無共同詐欺之關係。被告實際施作部分只有鈑金及烤漆，其所開立之發票，金額與實際施作雖不相符，然此部分亦不構成向保險公司施詐，因在毀損車輛送到保養廠時，保險公司會先來查看，保養廠也需提出估價單，由保險公司一一核對，確認金額後才開始著手修理，通常保養廠所提出之金額往往保險公司都會下降，雙方認可後保養廠才進行修復，修復過程中保險公司也會來勘查，待車修理完畢後，保險公司更會查看是否每一項目均已修復好，倘有未修復部分，則需扣除，必須全部修復後保險公司才會將應付金額匯入保養廠帳戶內。受損車輛之修復費用，既經保險公司認同，保險公司支付保險理賠，被告與王振林即無共同詐騙保險公司。保險公司受害係因車輛毀損出於假車禍，被告對於假車禍並不知情，自無詐欺行為。
⑶被告謝益豐辯稱：被告與同案被告杜永鋐狀況大致相同，除引用同案被告杜永鋐之辯解外，另被告純粹賣材料予王振林，被告當初零件賣給王振林時，將零件送至王振林指定之修理廠，亦親眼見到車輛確實受有損壞，且王振林所需要之零件與撞壞部位均相符合，被告因此相信與王振林之間為正當買賣零件。被告會開立該紙發票，係因被告多次向王振林催討貨款未果，王振林要求被告配合開立該紙五十萬元發票，被告因要負擔一加六口之生計，該筆貨款十五萬元並非小數目，被告為取回貨款，只好開立該紙發票。
⑷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二項明文規定。經查：
①依證人王振林於本院證述：「（你當時跟杜永鋐說你需要發票，你是跟他說何原因？）我就跟他說我車子修理好，要跟保險公司申請理賠需要發票」、「（你跟杜永鋐調這張發票時，有無跟杜永鋐說車子損壞是因為人為故意造成的嗎？）沒有」、「（是否杜永鋐不知道車子損壞的假車禍情形？）不知道，如果知道他們就不會開」、「（在九十八年一月到三月間，你有送四部車子到楊獻文的吉隆汽車材料社去修理嗎？）有」、「（你是如何找上楊獻文的吉隆汽車材料社？）那是臨時從那邊經過時，因為我都是試探性跟保養廠接觸，如果有發生車禍的車子修理的話，我會進去跟他說如果有車子來這邊維修，他們是否願意接受」、「（這四部車子是否確實放在吉隆汽車材料社修復完成？）是」、「（你是否知道吉隆汽車材料社專門做什麼？）他是以烤漆為主要部分」、「（這四部車子烤漆修復外，是否有其他項目需要去維修？）有」、「（其他項目是在何處修復？）也是在吉隆汽車材料社，但是我自己找人來修理的」、「（楊獻文是否你車子是假車禍的？）不知道」、「（根據謝益豐說法是說你他買材料？）是，部分」、「（謝益豐賣給你東西時，是否不知道你做假車禍？）不知道」、「（修復之前車子送到保養廠時，保險公司有無來察看？）是」、「（修復完成之後，是否都有來拍照察看？）是」、「（保險公司每一件是否都會派人去看？）是，每一件都一定要看，且保險金額多少是根據你車子損害到何程度，你損害零件為何，他是每一項逐項提列，例如頭前車燈撞壞，我們估價單就寫頭前車燈撞壞，他就會來看，勾起來說有壞需要修理，每一次都是保險公司核對」、「（你每一次都有把撞壞的車子修理好嗎？）都有」、「（是把外觀修理好還是內部也有修理好？）都一定要修理好，因為損害部分全部要修理好，包含零件，因為修理好之後要附相片給保險公司，保險公司理賠人員本身還要來察看該部車子是否修理好，這些零件有無換，沒有換他就會叫你換，他就不理賠給你」、「（如果保險公司都會給付該筆保險費，為何你實際上修理的保養廠不願意開發票，而要去其他地方買發票？）有很多保養廠是沒有發票，是不開發票的，如果他保養廠只做單一的例如板金，就是沒有整個系列都有，純粹烤漆部分，有些保養廠就沒有發票可以開」、「（為何你要去找沒有發票可以開的保養廠，既然保險公司都可以理賠的話，為何要這麼麻煩去找第三人開發票？）有些保養廠的專業是烤漆，我們常常在那邊做，或他烤漆會比較便宜，我們去找該保養廠是因為他有某部分對我們比較有利，我們就會去找保養廠配合」、「（你之前有提到說，你給開假發票這些人都會有2％的佣金？）我沒有提到過
這件事」、「（你會否給他們其他佣金？）所有汽車修理業，只要沒有發票開，同業之間都是這樣給付，不是說特別我給他幾％」、「（你說所謂同樣都是這樣給付，是說稅金之外另外再加2％佣金？）不是佣金」、「（那2％是什麼？）萬一這一件營業稅累計金額太多，營業稅就是5％，年底還
要申報綜合所得稅的貼補費用，所有業界都是這樣，固定額外再給2％」等語，可知證人王振林並未將附表一所示車輛
係因假車禍而損害等不法犯行，告知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等人，且各該車輛確實經過修復完畢，並經保險公司派人到場勘查核對後，始獲得理賠，另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亦未因配合證人王振林開立虛偽不實發票，而獲得不法利益，此核與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等人所辯，已有相符之處。
②再觀諸附表編號⒈、⒌受害之富邦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於一００年八月四日富保業字第1000001208號函文所稱：「二、本公司受理被保險人理賠案件申請後，先由車輛所有人指定之保養廠先行估價並詳細項之估價單，本公司之客服人員隨即至保養廠勘車並核價，俟勘核完畢，車主若無意見，保養廠即須依勘核項目施工，本公司核定之金額即為日後賠款之依據。三、保養廠於修復完成後，一般會先通知車輛所有人取車，並於交車後檢附完成照等理賠相關資料向本公司請款，故若車輛所有人取車時無意見且完成照無異狀，本公司即推定該車已修復完成，並由保養廠依核價後之估價單開立發票，本公司即依發票廠商賠款，另依修復項目中大部分皆含有零件更換，故本公司亦接受零件商請款」（見本院卷三第二十七頁）、附表編號⒉受害之國泰世紀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於一００年九月二十七日(100)法字第F00-81號函文
所稱：「一、本公司所承保「汽車第三人責任險」車輛TZ-9812號自小客車於98年1月8日撞損由莊宗逢駕駛之3585-GW號自小客車後受理理賠申請，經吉隆汽車估價後修復需約新臺幣553280元整，本公司亦並分別於98年1月12日、98年1月20日及98年2月10日至保養廠勘察車輛受損及維修狀況，經議
價後以新臺幣50萬元整交修，確認修復完畢後，遂於98年4
月3日給付保險金予吉隆汽車」（見本院卷三第一三九頁）
、依附表編號⒋受害之明台產物保險公司於一００年八月四日客服字第10003258號函所稱：「該受損車輛確經本公司派員確認受損須修復項目，並於決定理賠後，方與保養廠談妥修復費用。本公司於賠償前有確認方式係以再次派員核勘該受損車輛，經確認已修復完成，並予拍照存查」（見本院卷三第二十八頁）、依附表編號5.兆豐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於一００年七月二十八日兆產(100)客一發字第0322號函所
稱：「二、本公司所承保車號N7-9020號及0435-LZ號自小客車，該二案對造車輛財務損失，於交修前均與維修廠確認維修項目及金額，另該二案於簽結賠付前均請維修廠提供完工照後再賠付該案」（見本院卷三第三頁），及卷附友邦產物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所提供有關附表編號⒊汽車保險理賠資料（見警卷二第五四八至五七五頁），可知該保險公司於受理理賠申請後，除派員與客戶協調應付之理賠金外，且就車輛受損部分及修復完畢之情形亦一一拍照存證，益證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等人所辯，並無不實。
③綜上所述，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三人就車輛受損肇因於人為因素既均不知情，且主觀上亦認定車輛已據實修復完畢，保險公司理當支付理賠金，基此認識而配合證人王振林開立不實發票以供請領保險金，其等所為尚難認為有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所有之意圖。而按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詐欺取財罪，係以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交付財物為要件。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三人，主觀上既無為自己或他人不法所有之意圖，公訴人認被告杜永鋐、楊獻文及謝益豐三人涉犯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詐欺取財罪即有未合，惟因此部分與前揭論罪科刑之違反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罪，有想像競合犯關係，屬裁判上之一罪，爰不另為無罪之諭知。
貳、無罪部分
一、公訴意旨略以：王宇豪為「順捷汽車商行」負責人，緣王振林因缺錢花用，竟起詐欺取財之犯意，夥同附表二所示陳家瀅等人（王振林及附表二所示陳家瀅等人均另行審結）先製造假車禍（即先以較低價之車輛投保責任險後，由保車故意擦撞較高價之對造車，對造車再故意擦撞電線桿或掉入水溝或翻進魚塭），復由王振林與王宇豪基於違反商業會計法之犯意，王宇豪明知並未實際出售或提供如數之零件維修車輛，竟填製不實之發票等會計憑證，自行或交由王振林持向附表二所示之保險公司申請理賠。因認王宇豪涉犯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詐欺取財罪及同法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五條之行使業務上登載不實文書罪。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二項、第三百零一條第一項明文規定。訊據被告王宇豪固坦承為「順捷汽車商行」登記負責人，惟堅詞否認有上開犯行，辯稱：被告係因父親王振林表示要開設商行，但因無法以自己名義申請擔任負責人，因此向被告借用身分證及印章，被告並不知道父親會去做詐欺或其他違法行為。且被告本身自九十三年十一月八日起即任職於榮眾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擔任技術員，從未參與經營順捷汽車商行，亦未開過任發票，順捷汽車商行所有事情均由王振林負責等語。
三、經查：
㈠被告王宇豪與同案被告王振林為父子關係，因王振林表示要開設汽車商行，被告王宇豪始同意擔任「順捷汽車商行」名義負責人等情，業據共同被告王振林於本院以證人身分證述：「（在保養廠內，順捷汽車材料行這一家實際負責人是誰？）是我，因為我信用已經破產，我名下不能有錢，保險公司如果理賠到我的戶頭，會隨時被扣」、「（順捷汽車材料行登記負責人是誰？）王宇豪」、「（王宇豪有無同意這些讓你借名登記嗎？）我當時跟他是說我要開中古汽車商行，我要買賣汽車，所以我需要申請申辦營登」、「（他也是同意？）他同意」、「（大小章是誰在保管？）都是我在保管」、「（既然是他的名義，為何不是他保管？）因為他在上班，他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包含順捷汽車材料行所使用的京城銀行新營分行的帳戶，是否也是你保管？）是」、「（這是他的帳戶為何是你在保管？）都是我在使用」等語綦詳。
㈡參諸證人即被告王宇豪之母張筱翠於警詢及偵查中證述：「（你兒子王宇豪目前從事何業？）他在新營加工區榮眾科技公司工作」、「（你兒子王宇豪在順捷汽車修理廠擔任何職？）他都不曾在該公司任職過，順捷汽車修理廠是由他父親王振林以他的名義開設的，我們都不曾過問或參與該公司任何事務」（見警卷一第二七八頁）、「（你與被告王振林有無親屬、婚約或法定代理人關係？）以前是夫妻關係，民國六十五年結婚，八十六年離婚，有二個小孩．．．離婚後小孩實際是跟我．．．」、「（你離婚這麼久，和你兒子沒甚麼關係，為何公司要用王宇豪的名義？）王振林說他信用不好，是合法的修車廠」、「（你們沒有甚麼關係，兒子也不是他在養，這樣公司掛名，錢都匯進你兒子的戶頭，你都不知情？）我不知道」、「（那麼多錢進去你兒子的戶頭，你都不知道？）我沒看過，我們都不知道，王宇豪認為他父不會害他，不會害我們．．．」等語（見九十九年度偵字第三八二七號卷，下稱偵四卷，第二八三、二八四頁），益證被告王宇豪所辯並無不實。
㈢按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規定：商業負責人，以「明知」為不實之事項，而填製會計憑或記入帳冊。顯見構成該款處罰之要件，不僅需擔任商業負責人，尚需「明知」為不實之事項，而製作虛偽不實之會計憑證。被告王宇豪雖為「順捷汽車商行」之登記負責人，然王振林係以要開設合法商行為由作為要求，且被告王宇豪與證人王振林具有父子關係，而父親自始即有意以兒子名義從事不法行為究屬罕見，衡諸社會常情，被告王宇豪自難憑空對其父親之要求有所懷疑，況且被告王宇豪長年未與王振林同住，對王振林所為亦無從加以過問，是依卷附證據尚無法證明被告王宇豪同意擔任名義負責人時，知悉其父親王振林開設該商行之目的，係為了開立虛偽不實之發票，自無法僅因被告王宇豪具商業負責人之身分，即遽為論罪。至於公訴意旨所指之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詐欺取財罪嫌及同法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五條之行使業務上登載不實文書罪嫌，因附表二所示之製造假車禍、向各該保險公司申請理賠及開立不實發票等不法行為，依證人王振林之證述，既均為其所為，與被告王宇豪無關，且又無證據證明被告王宇豪有犯意聯絡及參與分擔任何行為，不能證明其犯罪，依法應為被告王宇豪無罪之諭知。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九十九條第一項前段、三百零一條第一項，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刑法第十一條前段、第二十八條、第四十一條第一項前段、第五十一條第五款、第七十四條第一項第一款，中華民國九十六條罪犯減刑條例第二條第一項第三款、第九條、第十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楊書琴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1 年 2 月 10 日刑事第九庭 審判長法 官 鍾邦久
法 官 黃堯讚
法 官 包梅真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決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李淑秋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2 月 10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
（普通詐欺罪）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1千元以下罰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商業會計法第71條：
商業負責人、主辦及經辦會計人員或依法受託代他人處理會計事務之人員有下列情事之一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
併科新臺幣60萬元以下罰金：
一、以明知為不實之事項，而填製會計憑證或記入帳冊。
二、故意使應保存之會計憑證、會計帳簿報表滅失毀損。
三、偽造或變造會計憑證、會計帳簿報表內容或毀損其頁數。
四、故意遺漏會計事項不為記錄，致使財務報表發生不實之結果。
五、其他利用不正當方法，致使會計事項或財務報表發生不實之結果。
附表一
┌───┬──────┬────┬────┬───────┬──────────┐
│編 號│假車禍時間 │虛偽不實│被害保險│理賠時間、匯入│ 科處刑度 │
│(起訴 │、地點 │之統一發│公司、理│戶名及帳號 │ │
│書編號├──────┤票開立時│賠金額 │ │ │
│) │假車禍車輛 │間(證據 │(元) │ │ │
│ │ │索引) │ │ │ │
├───┼──────┼────┼────┼───────┼──────────┤
│ ⒈ │95.05.06 │95.07.04│富邦產物│95.07.28及 │杜永鋐共同犯商業會計│
│ <1> │ │(見警卷2│保險公司│95.08.08 │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
│ │臺南市新營區│第380、 │ │(起訴書誤載為 │填製不實罪，處有期徒│
│ │卯舍東向 │381頁) │ │95.08.04) │刑肆月，如易科罰金，│
│ ├──────┤ ├────┤銀行//： │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
│ │保車9221-JC │ │469,500 │合作金庫北新營│日。減為有期徒刑貳月│
│ │對造6579-GJ │ │ │分行 │，如易科罰金，以新臺│
│ │ │ │ │戶名//： │幣壹仟元折算壹日，緩│
│ │ │ │ │金鋐達汽車材料│刑貳年。 │
│ │ │ │ │社杜永鋐 │ │
│ │ │ │ │統編//： │ │
│ │ │ │ │00000000 │ │
│ │ │ │ │帳號//： │ │
│ │ │ │ │0000000000000 │ │
├───┼──────┼────┼────┼───────┼──────────┤
│ ⒉ │98.01.08 │98.02.21│國泰世紀│98.04.03 │楊獻文共同犯商業會計│
│ <18> │ │(見警卷3│產物保險│銀行//： │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
│ │臺南市鹽水區│第973頁)│公司 │土地銀行學甲分│填製不實罪，處有期徒│
│ │南70線3.1公 │ │ │行 │刑肆月，如易科罰金，│
│ │里處 │ │ │戶名//： │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
│ ├──────┤ ├────┤吉隆汽車材料社│日。 │
│ │保車TZ-9812 │ │500,000 │楊獻文 │ │
│ │對造3585-GW │ │ │統編//： │ │
│ │ │ │ │00000000 │ │
│ │ │ │ │帳號//： │ │
│ │ │ │ │000000000000 │ │
├───┼──────┼────┼────┼───────┼──────────┤
│ ⒊ │98.02.20 │98.04.03│友邦產物│98.04.21 │楊獻文共同犯商業會計│
│ <19> │ │(見警卷2│保險公司│(起訴書誤載為 │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
│ │嘉義縣義竹鄉│第552頁)│ │98.04.17) │填製不實罪，處有期徒│
│ │中平村田偉幹│ │ │銀行//： │刑參月，如易科罰金，│
│ │11號 │ │ │土地銀行學甲分│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
│ ├──────┤ ├────┤行 │日。 │
│ │保車1493-GK │ │330,000 │戶名//： │ │
│ │對造5602-NU │ │ │吉隆汽車材料社│ │
│ │ │ │ │楊獻文 │ │
│ │ │ │ │統編//： │ │
│ │ │ │ │00000000 │ │
│ │ │ │ │帳號//： │ │
│ │ │ │ │000000000000 │ │
├───┼──────┼────┼────┼───────┼──────────┤
│ ⒋ │98.03.04 │98.03.27│明台產物│98.04.21 │楊獻文共同犯商業會計│
│ <20> │ │(見警卷1│保險公司│(起訴書誤載為 │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
│ │嘉義市柳營區│第274頁)│ │98.04.17) │填製不實罪，處有期徒│
│ │竹埔往柳營路│ │ │銀行//： │刑參月，如易科罰金，│
│ │段 │ │ │土地銀行學甲分│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
│ ├──────┤ ├────┤行 │日。 │
│ │保車0119-WN │ │320,000 │戶名//： │ │
│ │對造6620-TL │ │ │吉隆汽車材料社│ │
│ │ │ │ │楊獻文 │ │
│ │ │ │ │統編//： │ │
│ │ │ │ │00000000 │ │
│ │ │ │ │帳號//： │ │
│ │ │ │ │000000000000 │ │
├───┼──────┼────┼────┼───────┼──────────┤
│ ⒌ │98.03.13 │98.04.17│富邦產物│98.05.14 │楊獻文共同犯商業會計│
│ <21> │ │(見警卷2│保險公司│(起訴書誤載為 │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
│ │臺南市將軍區│第404頁)│ │98.05.12 ) │填製不實罪，處有期徒│
│ │苓仔寮 │ │ │銀行//： │刑肆月，如易科罰金，│
│ ├──────┤ ├────┤土地銀行學甲分│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
│ │保車RX-3605 │ │430,000 │行 │日。 │
│ │對造3198-KZ │ │ │戶名//： │ │
│ │ │ │ │吉隆汽車材料社│ │
│ │ │ │ │楊獻文 │ │
│ │ │ │ │統編//： │ │
│ │ │ │ │00000000 │ │
│ │ │ │ │帳號//： │ │
│ │ │ │ │000000000000 │ │
├───┼──────┼────┼────┼───────┼──────────┤
│ ⒍ │98.07.23 │98.10.19│兆豐產物│98.12.01 │謝益豐共同犯商業會計│
│ <26> │ │(見警卷3│保險股份│銀行//： │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
│ │臺南市省道往│第1082頁│有限公司│第一銀行佳里分│填製不實罪，處有期徒│
│ │下營方向 │) │ │行 │刑肆月，如易科罰金，│
│ ├──────┤ ├────┤戶名//： │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
│ │保車N7-9020 │ │500,000 │益勝汽車材料行│日，緩刑貳年。 │
│ │對造3198-KZ │ │ │謝益豐 │ │
│ │ │ │ │統編//： │ │
│ │ │ │ │00000000 │ │
│ │ │ │ │帳號//： │ │
│ │ │ │ │00000000000 │ │
└───┴──────┴────┴────┴───────┴──────────┘
附表二
┌───┬────┬──────┬────┬───────┬──────────┐
│編 號│假車禍時│假車禍車輛及│被害保險│理賠時間、匯入│ 科處刑度 │
│(起訴 │間、地點│駕駛人 │公司、理│戶名及帳號 │ │
│書編號│ │ │賠金額 │ │ │
│) │ │ │(元) │ │ │
│ │ │ │ │ │ │
│ │ │ │ │ │ │
├───┼────┼──────┼────┼───────┼──────────┤
│ ⒈ │96.02.28│保車5991-JH │友邦產物│96.06.20 │王宇豪無罪。 │
│ <3> │(起訴書)│駕駛：陳家瀅│保險公司│銀行//： │ │
│ │誤載為96│車主：陳家瀅│ │京城銀行新營分│ │
│ │.02.27) │ │ │行 │ │
│ ├────┼──────┼────┤戶名//： │ │
│ │臺南市新│對造5E-5889 │627,900 │順捷汽車商行王│ │
│ │營區卯舍│駕駛：楊佳凌│ │宇豪 │ │
│ │廟前 │車主：施進丁│ │統編//： │ │
│ │ │ (不知情)│ │00000000 │ │
│ │ │ │ │帳號//： │ │
│ │ │ │ │000000000000 │ │
├───┼────┼──────┼────┼───────┼──────────┤
│ ⒉ │97.04.19│保車7461-LZ │華南產物│97.06.20 │王宇豪無罪。 │
│ <7> │ │駕駛：黃俊閔│保險公司│銀行//： │ │
│ │ │車主：詹來順│ │京城銀行新營分│ │
│ │ │ (不知情)│ │行 │ │
│ ├────┼──────┼────┤戶名//： │ │
│ │臺南市柳│對造2537-LT │62,900 │順捷汽車商行 │ │
│ │營區急水│駕駛：周明山│ │王宇豪 │ │
│ │溪堤防下│車主：周明山│ │統編//： │ │
│ │防汛專用│ │ │00000000 │ │
│ │道 │ │ │帳號//： │ │
│ │ │ │ │000000000000 │ │
├───┼────┼──────┼────┼───────┼──────────┤
│ ⒊ │97.06.27│保車0216-UJ │第一產物│97.09.26 │王宇豪無罪。 │
│ <9> │ │駕駛：連啟丞│保險公司│銀行//： │ │
│ │ │車主：昇光泰│ │京城銀行新營分│ │
│ │ │有限公司 │ │行 │ │
│ │ │ (不知情)│ │戶名//： │ │
│ ├────┼──────┼────┤順捷汽車商行 │ │
│ │嘉義縣16│對造6579-GJ │415,000 │王宇豪 │ │
│ │3線22公 │駕駛：黃世昌│ │統編//： │ │
│ │里（南往│車主：吳忠義│ │00000000 │ │
│ │北方向）│ (不知情)│ │帳號//： │ │
│ │下潭往鹿│ │ │000000000000 │ │
│ │草方向 │ │ │ │ │
├───┼────┼──────┼────┼───────┼──────────┤
│ ⒋ │97.06.28│保車TK-7540 │新光產物│97.09.10 │王宇豪無罪。 │
│ <10> │ │駕駛：周明山│保險公司│銀行//： │ │
│ │ │車主：黃福發│ │京城銀行新營分│ │
│ │ │ (不知情)│ │行 │ │
│ ├────┼──────┼────┤戶名//： │ │
│ │臺南市新│對造6138-UK │420,000 │順捷汽車商行 │ │
│ │化區護國│駕駛：黃詩明│ │王宇豪 │ │
│ │里信義路│車主：劉靜怡│ │統編//： │ │
│ │52號圍牆│ │ │00000000 │ │
│ │ │ │ │帳號//： │ │
│ │ │ │ │000000000000 │ │
├───┼────┼──────┼────┼───────┼──────────┤
│ ⒌ │96.07.20│保車RX-4120 │臺灣產物│96.12.14 │王宇豪無罪。 │
│ <11> │(起訴書 │駕駛：謝榮松│保險公司│(起訴書誤載為 │ │
│ │誤載為 │車主：黃慶祥│ │97.12.14) │ │
│ │97.07.20│ (不知情)│ │銀行//： │ │
│ │) │ │ │京城銀行新營分│ │
│ ├────┼──────┼────┤行 │ │
│ │臺南市柳│對造ZK-2779 │290,000 │戶名//： │ │
│ │營區光福│駕駛：陳大得│ │順捷汽車商行 │ │
│ │里建業路│車主：王育青│ │王宇豪 │ │
│ │副產高幹│ (不知情)│ │統編//： │ │
│ │11左8右1│ │ │00000000 │ │
│ │前道路 │ │ │帳號//： │ │
│ │ │ │ │000000000000 │ │
├───┼────┼──────┼────┼───────┼──────────┤
│ ⒍ │97.07.30│保車2097-SW │友聯產物│97.10.20 │王宇豪無罪。 │
│ <12> │ │駕駛：連啟丞│保險公司│銀行//： │ │
│ │ │車主：吳謝善│ │京城銀行新營分│ │
│ │ │ (不知情)│ │行 │ │
│ ├────┼──────┼────┤戶名//： │ │
│ │臺南市北│對造5602-NU │320,000 │順捷汽車商行 │ │
│ │門區鯤江│駕駛：黃詩明│ │王宇豪 │ │
│ │村南2線 │車主：翁淑芬│ │統編//： │ │
│ │公路3公 │ (不知情)│ │00000000 │ │
│ │里900公 │ │ │帳號//： │ │
│ │尺處 │ │ │000000000000 │ │
│ │ │ │ │ │ │
│ │ │ │ │ │ │
├───┼────┼──────┼────┼───────┼──────────┤
│ ⒎ │97.08.30│保車TI-8595 │富邦產物│97.10.03 │王宇豪無罪。 │
│ <13> │ │駕駛：周明山│保險公司│(起訴書誤載為 │ │
│ │ │車主：周國勝│ │97.10.02) │ │
│ │ │ (不知情)│ │銀行//： │ │
│ │ │ │ │京城銀行新營分│ │
│ ├────┼──────┼────┤行 │ │
│ │臺南市鹽│對造5857-LF │270,000 │戶名//： │ │
│ │水區歡雅│駕駛：黃俊閔│ │順捷汽車商行 │ │
│ │刺桐往太│車主：黃瓊慧│ │王宇豪 │ │
│ │子宮方向│ (不知情)│ │統編//： │ │
│ │ │ │ │00000000 │ │
│ │ │ │ │帳號//： │ │
│ │ │ │ │000000000000 │ │
├───┼────┼──────┼────┼───────┼──────────┤
│ ⒏ │97.10.30│保車EH-0343 │友邦產物│98.01.06 │王宇豪無罪。 │
│ <15> │ │駕駛：陳弘宇│保險公司│(起訴書誤載為 │ │
│ │ │車主：陳弘宇│ │97.12.30) │ │
│ ├────┼──────┼────┤銀行//： │ │
│ │臺南市鹽│對造3198-KZ │550,000 │京城銀行新營分│ │
│ │水區蚵寮│駕駛：黃敬凱│ │行 │ │
│ │高幹28號│車主：李秋遠│ │戶名//： │ │
│ │前 │ (不知情)│ │順捷汽車商行 │ │
│ │ │ │ │王宇豪 │ │
│ │ │ │ │統編//： │ │
│ │ │ │ │00000000 │ │
│ │ │ │ │帳號//： │ │
│ │ │ │ │000000000000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