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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 臺南分院右上訴人因被告竊盜案件，不服臺灣嘉義地方法院九十一年度易字第六三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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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刑事判決　　　　　　　　　　　　　　　　　　　巨股 上　訴　人　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丙○○ 被　　　告　乙○○ 右上訴人因被告竊盜案件，不服臺灣嘉義地方法院九十一年度易字第六三八號中華民 國九十一年八月二十二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檢察署年度九十 一年度偵字第一六二○號）訴，本院判決如左： 主 文 上訴駁回。 事 實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丙○○、蔡志宗夥同另一不詳姓名之成年男子，共同基於意 圖為自己不法所有之犯意聯絡，於民國九十一年二月九日凌晨二時三十分許，由 被告丙○○騎乘車牌號碼ＡＤＳ─七四八號重型機車，後載同夥另名男子，駛入 嘉義縣東石鄉西崙村五五九號即偉達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偉達公司）前，被告乙 ○○則駕駛車牌號碼ＸＸ─二七０八號福斯Ｔ四之廂型車，在該址巷口外把風守 侯，嗣被告丙○○及另名男子自該處後廁所上方之氣窗安全設備越入，侵入無人 居住之偉達公司內，以不明方式，竊取甲○○所有引擎號碼為ＳＣ四四Ｅ─00 00000號之排氣量九百ＣＣ重型機車得手，並由該不詳姓名之男子騎乘，尾 隨於被告丙○○所騎機車之後，同往朴子方向而去，而在外守侯由被告乙○○駕 駛之廂型車，則先往反向之布袋方向駛離。因認被告丙○○、乙○○涉犯刑法第 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第二款、第四款之加重竊盜罪嫌云云。二、公訴人認被告丙○○、乙○○涉有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第二、四款之加重 竊盜罪嫌，無非以（一）證人即被害人鄰居李忠興於偵訊中證稱：「二月九日凌 晨零時許，我父親到外面要整理水果紙箱準備休息，我父親說有注意一部Ｔ四， 我也出去看，我看見二名年輕人，一位穿黑色風衣，另一位穿米黃色的風衣，二 人均戴鴨舌帽，從被害人家巷子口馬路對面穿越馬路走過來，走到我家隔壁麵攤 ，穿黑衣服人蹲下綁鞋帶，起身後，他們二人又走到我家斜對面，那台白色Ｔ四 開過去載他們，然後往朴子的方向走，我擔心會有小偷，我就跑到我家對面我所 用的．．自小客車內，我父親就把鐵門拉下留一縫隙看電視，隔了半個小時，我 看到那台Ｔ四車子由布袋的方向開過來，來來回回在同一路段開了二、三次，大 約二時許，我看見穿黑衣服及米黃色衣服之人共乘一台黑色機車，由穿米黃色衣 服的人騎，沒開機車燈，直接騎進被害人家的巷子內，大約二時四十幾分，Ｔ四 車由布袋方向過來，在我家門口慢慢開，還關掉車燈，突然左轉往布袋方向行駛 ，我啟動自小客車想要追Ｔ四，但是被其他車子擋住，沒辦法超車，我追到過溝 附近就不見了，我就開車回來，我猜想對方可能很熟悉地形，會繞回朴子的方向 ，所以我再開車往朴子的方向追，結果我在一五七線臥龍橋前，看見穿黑衣服的 人騎了被害人的重型機車，另一穿米黃色衣服的人騎黑色豪邁機車，我有看過被 害人的機車，我以為是被害人的弟弟騎的，所以我就與他們二台機車並行，他們 二人都沒有戴帽子，也沒有戴口罩，我有看見他們的臉，我沒看過他們，我就往 前開車並放慢速度，他們二人在後方就停住了，過了五、六秒，穿米黃色衣服的 人騎很快超過我，騎重型機車人則慢慢騎在我後方，我就加快速度追米黃色衣服 的人，並和他併行看他，他則很緊張也看著我，到了橋前我就沒有再追了，我則 迴轉過來，看見重機車也過橋」、「穿米黃色衣服的人我有看清楚，就是剛才在 庭的丙○○」等語（偵卷第十二、十三頁），此外，復有警繪之道路現場圖（偵 卷第二一頁）附卷可佐。另證人李忠興於警詢中證稱該騎乘機車兩人之身高，約 在一六八至一七五公分之間，而被告丙○○經當庭測量約為一六八公分，被告乙 ○○則約在一六０公分。顯見被告乙○○應於本案行竊時，駕駛Ｔ四廂型車在外 接應之人，被告丙○○則為騎車後載另一共犯男子下手行竊者。（二）被告等人 共乘之車牌號碼ＸＸ─二七０八號白色Ｔ四廂型車，確於九十一年二月九日凌晨 一時二十一分許，南向即往布袋方向沿嘉一五七線道行經嘉一七０線道路口，又 於同日凌晨二時五十四分，亦有一未戴安全帽之人騎乘一重型機車北向即往朴子 市方向沿嘉一五七線道行經同一路口，有偵卷所附之路口監視照片四張（偵卷第 十九、二十頁）可稽，並有上開道路現場圖供參，核與證人李忠興前述相合。又 被告丙○○係於九十一年二月七日九時七分，向設址高雄市○○區○○街六十四 巷十號之宗誼小客車租賃有限公司租用車牌號碼ＸＸ─二七０八號福斯Ｔ四廂型 車，迄同年月九日上午九時四十分還車，有租賃契約書影本（警卷第十三頁）附 卷可稽，合於被告等駕駛該車行竊時間。另被害人亦於警詢中指述機車遭竊，且 提出該失竊機車之進口報單影本（警卷第十一頁）在卷為佐。被告等人顯以分駕 汽、機車接應行竊之方式，共犯本件竊盜犯行至明。（三）至被告等所辯於九十 一年二月八日，係至雲林縣麥寮鄉追討債務，又轉往友人賴茂志租屋處飲酒後， 即駕車返回高雄市云云，供詞矛盾，且與證人所證不符，概不可採，分述如次： （１）乙○○稱：「我是在開車要去麥寮的前一天，我麥寮的朋友打電話給我， 跟我說那名包商在麥寮，在當天我碰到丙○○，就順便跟他講這件事」云云，又 被告丙○○稱：「（與蔡宗志是）朋友，我曾做過他的臨時工，地點在六輕，工 作內容是粗工，乙○○是承包泥水工程」，復謂租車目的為：「要去要工錢」云 云（偵卷第八頁、十頁反面、二十五頁反面），並均稱租車為被告丙○○單獨為 之，且支付全額之租車費用等情。惟查，訊據證人即宗誼小客車租賃有限公司負 責人陳伍美雲證稱：「是丙○○與乙○○一同至我店內向我租車」等語（偵卷第 十一頁），又被告兩人就彼此間之關係，既有從屬，且係為被告乙○○討債而去 ，何以被告丙○○竟願全額支付租車費用，毫無異議！另被告等既同稱於九十一 年二月八日晚上自高雄市出發，何以早於前一日晚上九時許，即租車使用，耗費 多一日之租金！再被告等二人果如純為討債而去，何以捨棄租金較低且乘坐舒適 之轎式小型車不用，竟租用可供放置大型物件且租金達每日二千二百元之廂型車 使用，豈不有違常情。另查，被告等稱於索債未成後，曾轉往友人賴茂志租屋處 飲酒云云，但訊據證人賴茂志結證稱：「在今年過年前，乙○○自己一人曾來我 那裡五、六次，有時會帶朋友，沒看過有帶丙○○來，我看見乙○○時，都看見 他開一台不知牌子的廂型車，是深藍色的，我看他開了一年多了」等語（偵卷第 三十頁），核與被告等所辯訪友云云不合。故被告等所稱彼時係往雲林縣索討債 權或轉往訪友云云，俱屬虛妄之詞，其等提早租用廂型車使用，實為便利另行搭 載其他共犯，提前勘察地形，或便於載運贓物而起。（２）被告丙○○自稱其當 日行車路徑，係沿台十七線道南下，且於東石鄉境內，因離合器故障，致無法排 檔，惟無法自行修復，乃勉為駕駛該車返回高雄市云云。但觀之卷附所示之地圖 （偵卷第三七、三八頁）及前揭道路現場圖所示，台十七線道為南北向之省道， 嘉一五七線道為東西向之縣道，二者呈約四十五度之連接，台十七線道筆直朝南 ，於與嘉一五七線道交接處無曲折，依此道路現狀，被告等果如駕車南返， 設非另有其他意圖，實無可能誤入嘉一五七線道，更無可能沿嘉一五七線道南下 穿越嘉一七０線道交岔路口之虞。另被告丙○○自承為高職電子科畢業，不會修 車等情，竟稱於該廂型車無法排檔之情形下，猶能駛回高雄市，且所稱：「我一 開回高雄市○○○○路邊，打電話叫車行來拖車回去」云云（偵卷第九頁），核 與證人陳伍美雲證稱：「是丙○○，他直接開至車行還我」、「丙○○跟我說車 子不好開，還車時沒發現車子有壞掉」等語（偵卷第十一頁）亦全然相左。足見 被告等就所駕駛之廂型車行經竊盜地點，辯稱誤入他路，且為修車暫停云云，實 屬諉飾之詞等為論據。 三、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其犯罪事實，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 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三百零一條第一項前段 定有明文。所謂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係指足以認定被告確有犯罪行為之積極證 據而言，該項證據自須適合於被告犯罪事實認定，始得採為斷罪資料（參照最高 法院二十九年度上字第三一０五號判例意旨）；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 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基礎（參照最高法院四十年台 上字第八六號判例意旨）。 四、訊據被告丙○○、乙○○二人均堅決否認有何犯行，辯稱：伊未偷車等語。本院 經查： （一）本件證人甲○○雖於警訊時供稱：失竊重型機車引擎ＳＣ四四Ｅ－00000 00號車身號碼ＪＨ二ＳＣ四四Ａ二ＹＭ○○六三八號及安全帽一頂、手套一 副，共值新台幣二十五萬元（見警訊筆錄第五頁反面），並提出九十年三月廿 五日，由坐落高雄市新興區○○○○路二號之一盛億企業有限公司負責人張志 玲進口報單一份（見警訊筆錄第十一頁）為證。然承辦警員鄭銀湶於原審訊問 時證稱：「（本件由你承辦否？）是」、「（本件有無找到贓車？）沒有」、 「（本件如何認定被告有失竊重型機車？）被告有提出機車之相關資料」、「 （檢察官請你們調閱路口之錄影帶，請你們翻拍否？）是」、「（由翻拍錄影 帶照片可看出被害人之機車否？（提示）二張都是同一部」、「（何人說這是 被害人機車？）沒人指證，我們從路口調到的拍下的」、「（該二張照片，如 何認定是重型機車？）根據外型，但是否是被害人失竊之九百西西之重型機車 ，我看不出來」等語（見原審卷九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訊問筆錄），而甲○○ 對於提示照片並訊之是否是你的機車照片之情，亦供述：照片是黑白所以看不 清楚等語（見原審卷第一一六頁），本件竊盜案件，並未查獲贓車、安全帽及 手套，雖事後由路口之錄影帶翻拍照片，然警員鄭銀湶及證人甲○○皆看不出 照片中是否為重型機車，易言之，均無法確定照片所示為證人甲○○失竊之重 型機車。 （二）證人甲○○於原審訊問時供稱；「（你以多少錢購得？）應是二十二萬左右， 九十年購得」等語（見原審卷第九十四頁），又供稱：「（你有何證據證明你 有此機車？）進口報單及讓渡書，我的鄰居也都知道我有在騎這部車」等語（ 見原審卷第一一六頁）。綜觀甲○○提出之進口報單，引擎ＳＣ四四Ｅ－00 00000號九○○ＣＣ一組，係由【「盛億企業有限公司」】負責人【張志 玲】於【九十年三月二日進口】，並於同日報關，如前所述；而甲○○提出之 讓渡書載明，引擎ＳＣ四四Ｅ－0000000號，車身號碼ＪＨ二ＳＣ四四 Ａ二ＹＭ○○六三八號本田牌重型機車，係【陳忠明】於【九十年十二月三日 】讓渡甲○○。 （三）證人陳忠明於原審時則證稱：「（你是否有將本田牌重型機車引擎號碼ＳＣ４ ４Ｅ0000000重型機車賣給甲○○？）有，是九十年十二月三日賣的， 賣多少錢我要看契約書。」、「（（提示讓渡書）是否你所簽？）是」、「（ 讓重型機車你何時向何人買？）我在八十九年向高雄專門進口重型車的人買的 ，我買約二十幾萬元。我是開重型機車專賣店。」、「（是否向張志玲買得？ ）不是，我向高雄的陳吉義買得，是八十九年買的」、「（重型車有登記及車 籍資料否？）大部分都是收藏的，以前沒開放是偷騎，現在（八十九年尚未開 放）才開放」、「（之前買得的車是否可於事後登記？）沒辦法，因為沒有證 明」、「（對進口報單有何意見（提示交閱）？）沒意見，我向陳吉義要的」 （見原審卷第一一六頁），互核上開（二）之進口報單，該車既係【九十年三 月二日】始進口，則證人陳忠明如何於【八十九年】向高雄市專門進口重型車 的人買？則證人陳忠明稱有將引擎號碼ＳＣ４４Ｅ0000000重型機車賣 給甲○○云云，實令人質疑。 （四）再證人陳吉義於原審中到庭證稱：「（是否認識陳忠明？）不認識，我知道台 南有一家車行，他有向我買過車，我有寫讓渡證明給他」、「（是否有販賣引 擎號碼ｓｃ４４ｅ0000000車給陳忠明？）我有賣過一部重型九百西西 的車給他，但不確定是否是這台」」、「（何時賣他？）一年多前」、「（是 否可查出確定日期？）我沒有留資料，不知確定日期」、「（為何陳忠明說是 八十九年向你買？）有可能是八十九年或九十年買的。因為那部車是二０００ 年或二００一年我從日本用零件分批進口引擎、車台、一些零組件來的。另外 再台灣買電池、輪胎、燈等組裝起來的」、「（引擎及車身以何人名義進口？ ）用我朋友公司名義進來的」、「（認識張志玲否？）不認識」、「（盛億企 業有限公司是你朋友開否？）我記不得了」、「（提示進口報單）是否見過？ ）這張進口報單是我交給陳先生的」、「（為何不認識張志玲？）我們給報關 行用的」、「（究竟何時賣陳忠明機車？）記不得了」、「（該張進口報單何 來（提示）？）我們進口時向海關申請的」、「（到底何時賣車的？）忘了」 、「（為何陳忠明說八十九年買的？）不可能，八十九年我還沒進口」（見原 原卷第一一七頁、一一八頁）。互核前揭（二）、（三）所述，引擎號碼ＳＣ ４４Ｅ0000000號一組既係陳吉義於九十年三月二日所進口，但陳吉義 【並不確定】將該引擎賣予陳忠明，則陳忠明如何於八十九年間向陳吉義購買 上開引擎之機車，嗣後再將引擎號碼ＳＣ４４Ｅ0000000號之重型機車 賣予證人甲○○？是上開引擎號碼ＳＣ４４Ｅ0000000號之進口報單及 讓渡書，並不足以證明證人甲○○所稱之機車，係屬引擎ＳＣ四四Ｅ－000 0000號，車身號碼ＪＨ二ＳＣ四四Ａ二ＹＭ○○六三八號本田牌重型機車 。至證人甲○○供稱鄰居、朋友都知道我有在騎這部車云云，然揆之上開說明 ，充其量亦僅認定證人甲○○曾有該重型機車而已，尚難遽謂其確實有引擎Ｓ Ｃ四四Ｅ－0000000號，車身號碼ＪＨ二ＳＣ四四Ａ二ＹＭ○○六三八 號本田牌重型之機車遭失竊。 （五）證人甲○○於原審中供稱：「（是否可提出你有該部機車之人證物證？）我朋 友知道我有一部這種機車，並庭呈路口錄影帶之翻拍照片十六張」、「（你所 提之翻拍照片與警察所提錄影帶相同否？）一樣的」「（請你指出你所失竊車 輛係翻拍照片的那一張？）我失竊車子車身是黃白藍顏色相間。拍下的照片顏 色看不出來。」、「（如何確認翻拍照片中車子就是你失竊的車子？）那裡只 有我有這種車，也只有這一部。嘉義縣最多不超過五台，半夜沒有人騎這種車 ，我推定那是我的。」、「（你是否可指出照片中騎車的人是被告？）二個被 告都有騎車，照片中的人很像」（見原審卷第一三０頁）。是證人甲○○亦僅 係經由路口錄影帶推定機車係伊所有，並以照片中之人與被告二人很像認定被 告二人偷其重型車而已，並不能明確指認。再觀其所提出之翻拍照片十四幀， 影像模糊，究竟是否為重型機車？是否為證人甲○○所有之機車？究竟幾人騎 乘？何人係被告丙○○？何人係被告乙○○？完全無法判認，此亦有照片十四 幀附於原審卷可參（見原審卷第一三三至一三六頁）。準此，亦難由證人甲○ ○所提供之錄影帶翻拍之照片，認定其重型機車遭被告丙○○與乙○○所竊無 誤。 （六）證人李忠興於警訊時先證稱：「（你因何事至派出所製作話筆錄？請詳述之？ ）我於九十一年二月九日凌晨一時三十分許，在東石鄉西崙村五五九號前巷口 ，發現一輛白色、福斯Ｔ四箱型車，當時我覺可疑，所以就躲在附近偷看，車 上有三個人，其中二人下車朝西崙村五五九號（達偉企業有限公司）走去，當 他們出來時就騎乘甲○○所有之重型機車由嘉一五七線南往已行駛，箱型車則 由嘉一五七線北往南行駛至過溝國中就不見了，所以我就回家睡覺．．．」等 語（警訊筆錄第六頁正、反面）；嗣改稱：「（當時ＸＸ－二七○八號白色箱 型車內有三人，有二人下車不知從何處共乘一部機車關掉大燈，由丙○○駕駛 ，後載不詳之男子至西崙村五五九號處，由丙○○後載之男子下車竊得甲○○ 重型機車後，．．．一同往朴子方向行駛」「（ＸＸ－二七○八號箱型車）往 布袋方向行駛，我當時有驅車追趕，但追不上」等語（見警訊筆錄第八頁反面 ）；於偵查中又再改稱：「二月九日凌晨零時許，我父親到外面要整理水果紙 箱準備休息，我父親說有注意一部Ｔ四，我也出去看，我看見二名年輕人，一 位穿黑色風衣，另一位穿米黃色的風衣，二人均戴鴨舌帽，從被害人家巷子口 馬路對面穿越馬路走過來，走到我家隔壁麵攤，穿黑衣服人蹲下綁鞋帶，起身 後，他們二人又走到我家斜對面，那台白色Ｔ四開過去載他們，然後往朴子的 方向走，我擔心會有小偷，我就跑到我家對面我所用的．．自小客車內，我父 親就把鐵門拉下留一縫隙看電視，隔了半個小時，我看到那台Ｔ四車子由布袋 的方向開過來，來來回回在同一路段開了二、三次，大約二時許，我看見穿黑 衣服及米黃色衣服之人共乘一台黑色機車，由穿米黃色衣服的人騎，沒開機車 燈，直接騎進被害人家的巷子內，大約二時四十幾分，Ｔ四車由布袋方向過來 ，在我家門口慢慢開，還關掉車燈，突然左轉往布袋方向行駛，我啟動自小客 車想要追Ｔ四，但是被其他車子擋住，沒辦法超車，我追到過溝附近就不見了 ，我就開車回來，我猜想對方可能很熟悉地形，會繞回朴子的方向，所以我再 開車往朴子的方向追，結果我在一五七線臥龍橋前，看見穿黑衣服的人騎了被 害人的重型機車，另一穿米黃色衣服的人騎黑色豪邁機車，我有看過被害人的 機車，我以為是被害人的弟弟騎的，所以我就與他們二台機車並行，他們二人 都沒有戴帽子，也沒有戴口罩，我有看見他們的臉，我沒看過他們，我就往前 開車並放慢速度，他們二人在後方就停住了，過了五、六秒，穿米黃色衣服的 人騎很快超過我，騎重型機車人則慢慢騎在我後方，我就加快速度追米黃色衣 服的人，並和他並行看他，他則很緊張也看著我，到了橋前我就沒有再追了， 我則迴轉過來，看見重機車也過橋」、「穿米黃色衣服的人我有看清楚，就是 剛才在庭的丙○○」等語（見偵卷第十二、十三頁），嗣於原審中則供證稱： 「．．．後來我就躲到我家對面的車上看，看到二個男子一個穿米黃色，一個 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共乘一部豪邁一二五重機車，他們騎來騎去，騎到被害人 家巷子，Ｔ四的車子在我家前急轉彎往布袋方向開，我就去追Ｔ四的車，到過 溝國中時沒看到車子，我就折回到我家時看到黑色衣服的男子騎甲○○的進口 機車，另一穿米黃色的男子騎豪邁的機車，他們在我家路邊騎過，我開車再追 Ｔ四，到十全駕訓班前的高橋看到二個男子騎機車，我看他們，他們停下，丙 ○○騎豪邁的重機車，另一不詳男子騎甲○○的車」等語（見原審卷第六十九 頁），然互核上開供詞，則證人李忠興所見之二名男子究竟有無自箱型車下車 ？二名男子究竟走進巷內或共乘機車進入？何時發現證人甲○○之重機車被竊 ？有無驅車追趕？如何駛車追趕？在何處又發現上開二部機車，係於其家路邊 ？抑一五七線臥龍橋前？相互齟齬，反覆不定，且差異甚大，已有瑕庛可指。 況證人李忠興如何於半夜時分，在擦身而過之瞬間，看清騎車之人的容貌？尤 令人質疑，是其供證實難採為被告二人不利之認定。 （七）被告丙○○與乙○○於九十一年二月七日晚上九時許至宗誼小客車租賃有限公 司向證人陳伍美雲租得車牌號碼ＸＸ－二七○八號福斯Ｔ四箱型車一部，於同 年月八日，前往雲林縣麥寮鄉追討債務未果，又轉往友人賴茂志租屋處飲酒後 ，即駕車返回高雄市一情，業據被告丙○○與乙○○供述在卷，核與證人陳伍 美雲、賴茂志供述之情節大致相符（見偵查卷第十一頁、第二十九至第三十一 頁）。尚難以公訴人認定被告二人之供詞與證人陳伍美雲、賴茂志所證無法完 全契合，即反證被告二人有本件竊盜之積極證据，遽認該二人有本件犯行。至 是否由被告丙○○支付車租，為何不租用租金較低之自小客車，及被告丙○○ 自稱其當日行車路徑，係沿台十七線道南下，而觀之卷內道路現場圖所示，台 十七線道為南北向之省道，嘉一五七線道為東西向之縣道，二者呈約四十五度 之連接，台十七線道筆直朝南，於與嘉一五七線道交接處無曲折，依此道路現 狀，被告等果如駕車南返，設非另有其他意圖，實無可能誤入嘉一五七線道， 更無可能沿嘉一五七線道南下穿越嘉一七０線道交岔路口之虞等情，皆不足以 補強佐證被告二人有本件竊盜之犯行。 五、綜上所述，本件公訴人所提出證明方法，尚不足為被告二人竊盜罪嫌積極證明， 以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而原審對於卷內訴訟資料，業已逐一剖析， 參互審酌，仍無從獲得被告二人有罪之心證。從而原審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資認 定被告二人有本件犯行，均為無罪之諭知，尚無不合，檢察官上訴意旨猶執陳詞 ，就原審認事採證職權之適法行使，已具体說明之事証，指摘原審判決不當，然 仍未提出適合於證明前揭犯罪事實之積極證据，並說明其證据方法與待證事實之 關係，難謂有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八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劉欽銘到庭執行職務。 中華 民 國 九十三 年 一 月 八 日 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官 黃 崑 宗 法官 李 文 福 法官 田 平 安 右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法院書記官 劉 岳 文 中 華 民 國 九十三 年 一 月 八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