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110年度上易字第286號｜法律人

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民事判決 110年度上易字第286號上訴人 A01 被上訴人林玥均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損害賠償事件，上訴人對於民國110年11月5日臺灣嘉義地方法院110年度訴字第256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11年8月16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事實及理由一、被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與訴外人李昌霖於民國88年7月31 日結婚，育有2名子女。李昌霖因常前往上訴人任職之嘉義縣梅山鄉中油梅山加油站加油，上訴人因而對李昌霖產生好感；106年年底，上訴人假藉感謝李昌霖介紹其子至和大工業股份有限公司就職之名，主動邀約李昌霖外出，並與李昌霖發生性關係，嗣後多次與李昌霖交歡，且常同遊及採買、逛街。108年4月21日李昌霖駕駛被上訴人座車，與上訴人在大埔美工業園區附近隱蔽處交歡時，遭上訴人前配偶A02偕同眾多親友前往捉姦，並通知被上訴人到場，被上訴人方知上訴人與李昌霖之不倫關係已存續1年多；嗣因A02砸毀被上訴人所有之座車，雙方至警察局排解糾紛，被上訴人顧及A02同屬配偶權遭侵害之被害人，而與A02簽立和解書（下稱系爭和解書）。詎上訴人嗣後繼續與李昌霖聯繫，並租小套房與李昌霖持續姦情關係，甚至以臉書訊息騷擾被上訴人。上訴人明知李昌霖為有配偶之人，仍與李昌霖交往，迄今毫無悔意，嚴重侵害被上訴人之配偶權，爰依侵權行為之規定，請求上訴人給付被上訴人新臺幣（下同）100萬元，及自起訴狀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並陳明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等情。二、上訴人則以：李昌霖係上訴人子女之上司，上訴人與李昌霖並無不正常男女關係。108年4月21日（上訴人誤載為12日）上訴人固有駕車找李昌霖，惟僅係商討兩人間借款清償事宜，雙方衣著完整，並無發生性關係。系爭和解書背面是上訴人所簽名，但不記得何時簽名。被上訴人所提錄音譯文，均係被上訴人及李昌霖事後單方面質問上訴人，上訴人始被動回答，無從證明上訴人與李昌霖間有何共同出遊、擁抱、親吻或男女共處一處、衣衫不整等肢體不當接觸之情。且被上訴人請求賠償100萬元，顯屬過高等語，資為抗辯。三、原審為上訴人一部勝訴，一部敗訴之判決。被上訴人就其敗訴部分未上訴，已告確定。上訴人就其敗訴部分不服，提起上訴，上訴聲明：㈠原判決不利上訴人部分廢棄。㈡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駁回。被上訴人答辯聲明：上訴駁回。四、兩造不爭執事項：㈠被上訴人與李昌霖於88年7月31日結婚，婚後育有2名子女（均已成年），現婚姻關係仍存續中。(原審卷第23頁) ㈡108年4月21日上訴人與李昌霖在嘉義縣梅山鄉大埔美科技園區外會面。嗣同日嘉義縣警察局民雄分局大美派出所員警接獲報案，至大埔美工業區五路處理，回報處理情形略以：「A家庭男李昌霖與B家庭女A01妨礙家庭，遭B家庭男小孩老大甲○○毀損自小客車（0000-00)及A家庭男遭B家庭小孩老二乙 ○○歐打（不提告），現場還有B家庭男A02及B家庭男小孩老三丙○○及A家庭女林玥均，不需警方介入處理，毁損及傷害部分自行處理，登記備查」。(原審卷第157至163頁) ㈢被上訴人與A02曾於108年4月21日簽立系爭和解書，內容略以：「防礙家庭部份暫不提出告訴（甲、乙雙方）。車損部份甲、乙雙方協調同意由乙方自行處理，不願向甲方求償。立和解書人甲方：A02。立和解書人乙方：林玥均」，和解書背面並有上訴人、李昌霖之簽名及年籍資料(原審卷第163、193-194頁、本院卷第65-66頁)。㈣被上訴人自108年10月1日至吳南逸診所就診，經診斷罹患「持續性憂鬱症、身心性失眠症」，至110年3月18日仍追蹤治療中。(原審卷第73頁) ㈤兩造及李昌霖於108年11月24日之對話錄音，譯文如原審卷第 29-69頁。㈥兩造於臉書之對話如原審卷第151頁所示。㈦被上訴人於108、109年之所得及財產，暨上訴人於109年之所得及財產，如原審判決第7頁⒍所載。五、兩造爭執事項：被上訴人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5條第3項、第1項前段，請求上訴人給付40萬元，有無理由？六、得心證之理由：㈠按因故意或過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負損害賠償責任。故意以背於善良風俗之方法，加損害於他人者亦同。不法侵害他人之身體、健康、名譽、自由、信用、隱私、貞操，或不法侵害其他人格法益而情節重大者，被害人雖非財產上之損害，亦得請求賠償相當之金額。此於不法侵害他人基於父、母、子、女或配偶關係之身分法益而情節重大者，準用之，民法第184條第1項、第195條第1項前段、第3項分別定有明文。又婚姻係以夫妻之共同生活為其目的，配偶應互相協力保持其共同生活之圓滿安全及幸福，而夫妻互守誠實，係為確保其共同生活之圓滿安全及幸福之必要條件，故應解為配偶因婚姻契約而互負誠實之義務，配偶之一方行為不誠實，破壞共同生活之圓滿安全及幸福者，即為違反因婚姻契約之義務而侵害他方之權利（最高法院55年台上字第2053號判決參照）。再慰藉金之賠償須以人格權遭遇侵害，使精神上受有痛苦為必要，其核給之標準固與財產上損害之計算不同，然非不可斟酌雙方身分資力與加害程度，及其他各種情形核定相當之數額（最高法院51年台上字第223號判決參照）。㈡被上訴人與李昌霖於88年7月31日結婚，現婚姻關係仍存續中，為上訴人所不爭執（不爭執事項㈠），堪予認定。又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明知李昌霖為有配偶之人，仍與李昌霖交往，並為性行為，侵害被上訴人之配偶權等語（原審卷19），雖為上訴人所否認，惟查： ⒈依不爭執事項㈡、㈢所載，108年4月21日上訴人與李昌霖在嘉義縣梅山鄉大埔美科技園區外會面，嘉義縣警察局民雄分局大美派出所員警接獲報案，至大埔美工業區五路處理，回報處理情形略以：「A家庭男李昌霖與B家庭女A01妨礙家庭，遭B家庭男小孩老大甲○○毁損自小客車（0000-00)及A家庭男遭B家庭小孩老二乙○○歐打（不提告），現場還有B家庭男A0 2及B家庭男小孩老三丙○○及A家庭女林玥均，不需警方介入處理，毁損及傷害部分自行處理，登記備查」；被上訴人與A02並於同日簽立系爭和解書，內容略以：「防礙家庭部份暫不提出告訴（甲、乙雙方）。車損部份甲、乙雙方協調同意由乙方自行處理，不願向甲方求償。立和解書人甲方：A02。立和解書人乙方：林玥均」，系爭和解書背面復有上訴人、李昌霖之簽名。 ⒉觀諸兩造及李昌霖於108年11月24日之對話錄音譯文（不爭執事項㈤），上訴人曾向被上訴人表示：「我真的放不下你老公，你這樣子你是希望他跟我一起再和好嗎？」、「（被上訴人：你想要和好嗎？一個洞那麼多人用，你那麼髒。）你問他，你問他，你問你老公，你自己問他」、「你一直要破壞我跟台南，你一直要我跟你老公和好嗎？」、「（被上訴人：一開始我就有跟你講了不要跟他聯絡。）那我請問你，我請問你你是要我跟他和好嗎？」、「我想要忘記你老公，我想要忘記你老公」、「你這樣子你要讓我跟他和好嗎？一句話。」、「（被上訴人：那你為什麼還要聯絡，為什麼還要跟他講你住的地方，為什麼還要來公司？很多人看到、很多人不敢跟我講。）我跟你講銅板一個不會響，我跟你說他如果沒有說要讓我進去，我要怎麼進去？」、「你要逼我逼到說好讓我求他、拜託他讓你不要這樣找我，我們兩個再復合嗎？」、「（被上訴人：交朋友是你的權利沒錯，不是來破壞別人的家庭。）那你怎麼不講他來破壞我的家庭？他害我離婚了我怪誰」、「（被上訴人：那你為什麼不刪掉、不封鎖？）我在等什麼的話，我們兩個就又在一起了」等語（原審卷第32至54頁）；上訴人並向李昌霖表示：「對啊！我就是欠人家幹怎樣？」、「我讓人家幹，我就是不願意讓你幹怎樣？」、「（李昌霖：我跟你說我已經幹一年多了，我已經幹到煩了。）怎樣？你祖母爽啦！怎樣？」、「（李昌霖：爽就好了，你爽還在喊痛。）我不會很痛，我會，我講過了我會努力的去愛，我有沒有跟你講？」等語（原審卷第61頁）。核諸前開對話內容，上訴人多次向被上訴人表示伊是否要與李昌霖「再復合」、「再和好」、「又在一起」，及李昌霖破壞伊家庭等語，並於李昌霖向上訴人表示其與上訴人性交1年多時，上訴人亦加以附和，並表示伊曾向李昌霖說會努力去愛，足見上訴人與李昌霖間確曾有親密之交往關係，並核與證人李昌霖於原審證稱：「(你跟被告有無發生不正常的男女關係？)有…(你們發生關係的頻率？)一星期二至三次。(在何處發生關係？)大部分都是在被告的車上…( 所以107年整年，你都跟被告交往而且密切發生性關係？)我跟他認識一星期之内就開始發生性關係」等語（原審卷第175-179頁）之情節大致相符，堪認李昌霖之證述為可採。 ⒊再參諸證人李昌霖於原審證稱：「(報案的那天，你跟被告在車上有發生關係？)有。(誰發現去報案的？)因為她的行蹤不正常，所以被告的小孩出錢讓其前夫買追蹤器裝在車上，所以車子被定位而被發現。我們一個人開一部車，當時我在被告車上，被告的車有貼玻璃紙，且用衣服遮著，我們性交完之後，被告的小孩才到，後來才發生那些衝突的事情，才又去派出所調解…(108年4月21日當天，誰開車去找誰？)被告那天跟其前夫說要回娘家，據被告跟我說的，說她回娘家後要拍照給其前夫看，證明其有無回娘家，她回娘家後馬上聯絡我要在嘉義縣梅山鄉大埔美科技園區會合…是被告先到，那是被告臨時約的，她要我下交流道後，哪個紅綠燈轉進去…(在路邊發生性關係，你不怕被人發現？)我與被告已經習慣了，且被告車上有衣服，可以遮住車窗…(你知道被告家人為何會到現場？)我不知道他們為何會到現場，他們衝到車旁邊，我當下是驚恐，不可思議，我們兩人本來是在車上，他們衝上來之後，我們就馬上下車。(若是你們剛發生性關係完，應該會在車上整理衣服？)因為我們經常在車上發生性關係，但是我會害怕被看到…(系爭和解書所載妨害家庭部分暫不提出告訴的意思為何？)我跟被告有在這份和解書的背面簽名，當時我已經犯錯…就是人家寫什麼就什麼，這和解書是在派出所寫的…(你們當時是否都有承認說你們有妨害家庭的行為，只是暫時不提出告訴？)是…(所以當時寫下和解書，是說雙方都有犯下妨害家庭的行為，只是暫時不提告？是你有承認，還是被告也有承認？)我與被告都有承認，所以我們兩個人才會都在和解書的背面有簽名」等語（原審卷第177-182頁），及證人即108年4月21日到現場處理之警員楊曜綸證稱：「(當時接受報案的内容為何？)當時是說發生糾紛…我去現場時，二部車子前後停在七洋集團的門前的路邊，我們到現場就發現有一堆人，裡面有被告的小孩也在那裡，我只知道證人李昌霖被打，還有他的車子被毁損…( 你有無聽說是證人李昌霖及被告發生性關係的事？)…有聽到說證人李昌霖及被告有不正當的交往…我記得他們好像在派出所協調很久的時間…（和解書中的背面的證人李昌霖及被告的資料，是何人所寫的)和解書有正反兩面，反面的部份，有證人李昌霖及被告的簽名…(請提示本院卷第161頁員警工作記錄簿為你記載的内容，工作記事的内容，為何當初要這樣記載？)原本我要等待看看他們有無要對妨害家庭、傷害及毁損案件提出告訴，若是他們有表示要提出告訴，我就會幫他們製作筆錄移送，但後來他們說要協調，所以我就讓他們自己去協調」等語（原審卷第183-185頁)，暨前述工作紀錄簿及系爭和解書之內容（不爭執事項㈡、㈢)，堪認系爭和解書上所載「防礙（妨害）家庭」，應係指李昌霖與上訴人間有逾越一般交往分際之行為；再者，依兩造間臉書之對話紀錄（原審卷第151頁、本院卷第195-207頁），於被上訴人提及上訴人傷害其家庭時，上訴人回應：「我那天在警局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覺得我沒有受到懲罰？」「（被上訴人：我就跟你說我只要一個道歉，不行嗎？這是我們2個的事）要我怎麼道歉都可以」「我A01慎重的跟你說對不起」等語以觀，亦堪認上訴人確有因與李昌霖有不正當之交往，而於警局及前開臉書對話中向被上訴人道歉，並足徵李昌霖證述其與上訴人在警局均有承認妨害家庭行為等語，為可採。 ⒋上訴人雖辯稱係因李昌霖向上訴人借款多次，伊最後一次於1 08年4月10日跨行轉出4,015元至李昌霖帳戶，108年4月21日伊與李昌霖約好當天還錢，伊才駕車去找李昌霖云云，並提出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客戶歷史交易清單（本院卷第153 頁），及聲請訊問證人羅沅彥（原名羅嘉昌）。惟查： ⑴核諸證人羅沅彥證稱：「(是否知道上訴人跟李昌霖的關係為何？)知道他們有金錢上借貸，李昌霖有要跟A01借錢。(你如何知道？)是A01跟我講，後來他們有轉帳證明的樣子。（你都是聽A01跟你說的？)是，有看過李昌霖來過梅山中油加油站。(你說李昌霖來過梅山中油加油站，當時你有無在場？)有在場，但我沒在他們旁邊，只是有看到人，A01跟我說這位是李昌霖先生…李昌霖離開之後上訴人才跟我說。(那次李昌霖來加油站，要做什麼？)不清楚，但好像是要來跟他拿錢。(你如何知道？)也是上訴人講的…(你看過李昌霖幾次？)三、四次應該有。(在哪裡？)也是加油站比較多。(為何你也會在加油站？)我在那裡工作。(除了剛剛所說的那次外，其他次數李昌霖為何會來加油站？)我不清楚，可能要問上訴人」等語以觀（本院卷第252-254），證人羅沅彥就李昌霖向上訴人借款之事，均係自上訴人處聽聞而來，並未曾在場親自見聞李昌霖向上訴人借款，則其證詞難以憑採。⑵參以李昌霖於本院證稱：「(108年4月10日上訴人有無匯款給你？)有。(問：原因為何？)上訴人在107年3月30日有贈送我一台原車牌號碼000-000光陽機車，過戶時把車牌改為000-0000，於108年4月6日我跟上訴人在嘉義縣梅山鄉全聯百貨對面巷子裡面做愛，被上訴人的兒子還有兒子的女友發現，當時我們兩個人沒有穿衣服在車子裡面。當時因上訴人是開車，我騎這部機車在現場，我們兩個開車逃逸，因這部車原本是上訴人的，所以小孩都知道這部車，大概於兩、三天内上訴人的小孩把這部車用棍棒還是什麼的砸掉。上訴人請求我不要提告，允諾付款修機車的錢。(他匯給你多少？)四千元。(本院卷第153頁108年4月10日，是否就是這筆4015元？)是。(你有無跟上訴人借款？)沒有。（108年4月21日證人與上訴人見面有無談及借款的事情？)…沒有借款的事情，我們單獨在那邊偷情，遭上訴人的家人發現」等語（本院卷第256-257頁），亦經上訴人陳稱其有將前開機車過戶至被上訴人名下，且其子女有將前開機車砸毀等語在卷可按（本院卷第259、260頁）；上訴人雖辯稱前開機車係因李昌霖表示家境可憐，伊才便宜以8,000元賣給李昌霖，但李昌霖沒有給伊錢，並要伊先匯給李昌霖云云，惟若上訴人係出售機車予李昌霖，則在未取得機車買賣款項前，豈會再匯款予李昌霖？且上訴人就108年4月21日李昌霖償還借款之數額究係若干，亦前後陳述不一（原稱幾千元，旋即改稱1,000元，原審卷第216頁），不足採信。 ⒌另上訴人抗辯李昌霖一直表示沒有結婚，伊不知道李昌霖有婚姻云云，除已陳稱無法提出紀錄為證外（本院卷第119頁），依上訴人所提其與李昌霖於108年7、8月間（119）之通訊資料中（本院卷第127、131頁），李昌霖表示：「離開我可以」「因為我已經離婚了」、「離婚是我自己的選擇跟妳沒關係」、「妳不能離婚我也沒關係，但是妳讓我離婚來載綠帽這口氣我吞不下去」、「我可以離婚愛你」等語，亦足證李昌霖於108年7、8月以前，在與上訴人交往期間，並未向上訴人表示沒有結婚，參以上訴人復不否認其名下前開機車於107年3月間係過戶至李昌霖老婆（即被上訴人）名下（本院卷第259頁），則上訴人於107年3月間亦應已知悉被上訴人之存在，上訴前開所辯，並無足採。 ⒍至於上訴人抗辯李昌霖於108年8月間恐嚇伊云云，雖提出其與李昌霖間於108年7、8月間之通訊資料為證（本院卷第123-143頁），惟就此通訊資料，李昌霖證稱：係因伊當時發現上訴人同時還有跟其他異性發展婚外情，才會有前開通訊，當時伊與上訴人已經沒有在一起等語（本院卷第257-258頁），則前開通訊資料與上訴人於108年7、8月前有無侵害被上訴人配偶權之認定，自屬無涉，而無從為有利於上訴人之認定。㈢綜上所述，上訴人明知李昌霖係有配偶之人，仍與李昌霖交往1年餘，並與李昌霖發生多次性行為，破壞被上訴人婚姻之圓滿安全及幸福，自屬侵害被上訴人基於配偶之身分法益，且情節重大，則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給付非財產上之損害賠償，即屬有據。㈣上訴人雖抗辯其1年所得僅48萬餘元，名下汽車亦老舊，且其與李昌霖發展男女關係，誘發之可歸責事由不在上訴人，原審判決上訴人賠償40萬元，顯屬過高云云，惟核諸上訴人除薪資收入外，另有利息所得，且其名下於109年度原僅有車輛1部，110年度又增加車輛1部（2021年份）等情，有被上訴人所提上訴人之全國財產稅總歸戶財產查詢清單（本院卷第93頁）、109年度綜合所得稅各類所得資料清單（本院卷第95頁）在卷可稽，是經本院審酌前情及兩造之整體經濟狀況（不爭執事項㈦），暨上訴人之加害程度，及上訴人於本件審理中仍飾詞狡辯，毫無悔意等一切情狀，認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給付非財產上之損害賠償40萬元為適當。七、綜上所述，被上訴人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5條第3項、第1項前段規定，請求上訴人給付40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即110年5月18日，原審卷第97頁）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自屬正當，應予准許。原審就前開應准許部分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無不合。上訴意旨指摘原審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八、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明。九、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第78條，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1 　年　　9 　　月　　6 　　日民事第二庭審判長法官吳上康法官李素靖法官林育幟上為正本係照原本作成。不得上訴。中　　華　　民　　國　　111 　年　　9 　　月　　6 　　日書記官羅珮寧

臺灣高等法院 臺南分院110年度上易字第28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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