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3年度自字第42號

• 裁判案由: 違反商標法
• 案件類型: 刑事
• 審判法院: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
• 裁判日期: 103 年 12 月 23 日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3年度自字第42號自　訴　人　洪仕雄
自訴代理人　張泰昌律師
陳奕澄律師
被　　　告　陳豐彥
選任辯護人　李國仁律師
李岳洋律師
上列被告因違反商標法案件，經自訴人提起自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陳豐彥無罪。
理 由
一、自訴意旨略以：「西海岸及圖WEST COAST」為自訴人洪仕雄所創用，於民國82年10月16日由案訴外太康企業有限公司（下稱太康公司）向經濟部中央標準局（嗣更名為經濟部智慧局，以下簡稱智慧局）申請並獲核准註冊為商標（註冊審定號：00000000號），指定使用於餐廳業務之經營，復於85年10月1 日太康公司將上開商標移轉登記予自訴人，是非經自訴人同意或授權，任何人不得使用相同或近似之商標於同一或類似之商品或服務，詎被告陳豐彥竟未經自訴人之同意或授權，自101 年3 月19日起，擅自以「西海岸」作為店招，並於名片上印製「西海岸」之字樣，在臺北市○○區○○路0 段000 巷0 號設立「西海岸海產店」，經營海產店，侵害自訴人之商標權，嗣於103 年2 月間某日，經自訴人發現上情。因認被告涉犯商標法第95條第3 款之未得商標權人同意，於同一服務，使用近似於註冊商標之商標，有致相關消費者混淆誤認之虞罪嫌（按商標法於100 年6 月29日修正公布全文，並經行政院發布自101 年7 月1 日施行，而於新法施行時，本件行為仍在繼續實施，故應逕行適用新法即現行商標法，而無比較新舊法之問題，附此敘明）等語。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 項、第301 條第1 項前段分別定有明文。次按犯罪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無相當之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得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之基礎；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證據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有合理之懷疑存在而無從使事實審法院得有罪之確信時，即應由法院為諭知被告無罪之判決（最高法院40年台上字第86號、76年台上字第4986號判例意旨可資參照）。又刑事訴訟法第161 條第1 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同院76年台上字第4986號、92年台上字第128 號判例意旨參照）。又上開規定係編列於刑事訴訟法第1 編總則第12章「證據」中，於自訴程序之自訴人亦同其適用（同院91年4 月30日91年度第4 次刑事庭會議決議第11項參照），是自訴人對於被告之犯罪事實，亦應負前揭實質舉證責任。
三、自訴人認被告涉犯商標法第95條第3 款之侵害商標權罪嫌，無非係以㈠、智慧局註冊審定號第00000000號服務標章註冊證影本、智慧局商標資料檢索列印資料；㈡、被告經營之「西海岸海產店」之商業登記資料查詢單、現場照片及名片；㈢、尚允法律事務所函暨回執、承理法律事務所函；㈣、「西海岸活蝦之家」營業統一編號查詢單、半斤八兩小吃店（桃園）商業資料登記查詢單、型錄暨現場照片、西海岸鮮蝦美饌商業登記查證單暨現場照片、半斤八兩小吃店（臺中）商業資料登記查詢單暨現場照片、西海岸活蝦之家營業人統一編號查詢單暨現場照片、臺北市政府經濟發展局函、現場照片、統一發票影本；㈤、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85年度偵字第22770 號、86年度偵字第13053 號起訴書等為其主要論據。
四、訊據被告固坦承確有在臺北市○○區○○路0 段000 巷0○0號、同巷6 號，以「西海岸」為店招，經營海產餐廳等情，惟堅詞否認有何商標法第95條第3 款侵害商標權之犯行，辯稱：我從75年開始，就以「西海岸」這個名稱作為店名，在臺北市○○區○○路0 段000 巷0 ○0 號，經營海產店，當時就已掛「西海岸」的招牌，一直到81年時，因生意不錯，國稅局要求我繳稅，我就開始以「西海岸」向國稅局登記行號，並依法繳稅，並不知道自訴人有申請註冊登記「西海岸及圖WEST COAST」作為商標使用等語。辯護人則以：被告使用「西海岸」作為店名，係早於自訴人以「西海岸及圖WESTCOAST 」申請註冊登記作為商標使用之前，符合商標法第36條第1 項第3 款之善意先使用要件，且被告僅係單純以「西海岸海鮮料理」等中文文字作為店招，要與自訴人申請註冊使用之「西海岸及圖WEST COAST」商標差異甚大，無使相關消費者有混淆誤認之可能，並未侵害自訴人之商標權等語置辯。
五、經查：
㈠、本件「西海岸及圖WEST COAST」之商標圖樣，係案外人太康公司於82年3 月23日向智慧局申請，經智慧局於同年10月16日核准註冊，指定使用於餐廳業務之經營，嗣於85年10月1
日移轉與自訴人，專用期限至112 年10月16日一節，業據自訴人於自訴狀供述綦詳，並有其提出之商標局註冊審定號00000000號之服務標章註冊證影本、智慧局商標資料檢索服務列印資料在卷可稽（見本院卷第4 頁、第30頁）。又上開「西海岸及圖WEST COAST」之商標圖樣，有於84年間，使用於址設南投縣草屯鎮○○路000 號之「西海岸活蝦之家」餐廳（現非營業中）；85年間，授權址設桃園縣中壢市○○○路0 段000 號1 樓之「半斤八兩小吃店」（101 年10月2 日廢止）；92年間，使用於址設新竹縣竹北市○○路00號之「西海岸鮮蝦美饌」（96年12月4 日歇業）；93年間，使用於址設臺中市○里區○○路0 段000 號之「半斤八兩活蝦之家餐廳」（102 年12月13日廢止）；94年間，使用於址設南投縣草屯鎮○○路000 號之「西海岸活蝦之家」（現非營業中）；99年間，使用於址設新北市○○區○○路00號1 樓之「三一商行」之事實，亦據自訴人陳明在卷，復有自訴人提出之「西海岸活蝦之家」營業統一編號查詢單、「半斤八兩小吃店」（桃園）商業資料登記查詢單、廣告文宣暨現場照片、「西海岸鮮蝦美饌」商業登記查證單暨現場照片、「半斤八兩活蝦之家餐廳」（臺中）商業資料登記查詢單暨現場照片、「西海岸活蝦之家」營業人統一編號查詢單暨現場照片、臺北縣政府經濟發展局函、現場照片、統一發票影本等附卷足憑（見本院卷第31頁至第40頁）。上揭事實，洵堪認定。㈡、被告固有於臺北市○○區○○路0 段000 巷0 ○0 號及6 號，以「西海岸海鮮料理」作為店招，經營海產餐廳等情，業據被告於本院審理時供承明確，並有自訴人提出之該餐廳現場照片暨名片在卷可佐（見本院卷第5 至6 頁）。然查：
⒈按商標之作用，乃在表彰商標權人所生產、製造、加工、揀選、批售或經紀商品之來源，使一般購買者認識該商標之商品，並藉以區別該商品之來源及其品質信譽，並使商標權人得因其商標商品，而在市場上建立其品牌之優越性而獲致應有之利潤，間接促使商標權人願投入更多經費與人力從事研究發展，因之商標法第95條及第97條乃係對於侵害他人商標權之行為所為之處罰規定，係以「明知於同一商品或類似商品，使用相同或近似於他人註冊商標而販賣者或意圖販賣而持有」，為其犯罪構成要件。易言之，行為人主觀上必須具有故意之不法意圖，而其客觀上則必須於同一或類似商品，使用相同或近似於他人註冊商標之圖樣者，始足該當。次按商標法第95條或第97條規定，係以行為人「明知」為侵害他人商標權商品而仍販賣或意圖販賣而持有為其構成要件，準此，行為人除須在客觀上有販賣仿冒商品之行為以外，就其所販賣者係屬侵害商標權商品乙節，在主觀上更須有所「明知」，否則，仍屬不能成立本條犯罪；又所稱之「明知」，乃指行為人對於構成犯罪之事實明知，並有意使其發生者而言。再按下列情形，不受他人商標權之效力所拘束：在他人商標註冊申請日前，善意使用相同或近似之商標於同一或類似之商品或服務者。但以原使用之商品或服務為限；商標權人並得要求其附加適當之區別標示，商標法第36條第1 項第3 款定有明文。而前揭規定之立法目的，旨在避免商標法採註冊主義下，因僵固維護商標註冊權利人之排他權利結果，對未及註冊但已先使用而於市場已表彰來源之商標造成過度限制，反而形成不公平競爭，有違商標法第1 條所揭櫫之立法目的，是以「善意先使用」規範之目的，在於參酌使用主義之精神，平衡當事人利益與註冊主義之缺點。而本規定所謂之「善意」，並非以其不知他人商標之存在為判斷基準，而係以其使用相同或近似之商標於同一或類似之商品或服務時，並無造成消費者混淆誤認之不正競爭意圖為判斷基準。⒉證人徐文仁於本院審理時證稱：我在54年間，搬到臺北市○○路0 段000 巷0 弄00號6 樓，就一直住在這裏，79年至83年並擔任復源里里長，復源里與復建里是以158 巷作為分界，我每天出入都會經過八德路3 段158 巷，印象中被告經營的西海岸海產店是在70幾年時就開業了，當時的店名就叫做西海岸，被告這家店從未搬過店址等語（見本院卷第103 至104 頁）；證人許榮峰於本院審理時亦證述：我大約在63年左右搬到臺北市○○路0 段000 巷0 弄0 號3 樓，除了有3
年去外島當兵外，就一直住在這邊到現在，印象中被告經營的西海岸餐廳是在75、76年左右開始營業的，當時店名就叫西海岸，老闆就是被告，店招沒有變更過，我也常常去被告的店消費等語（見本院卷第105 至106 頁）；證人林炳文於本院審理時證稱：我是75年9 月9 日搬到臺北市○○路0 段000 巷0 號，我搬來的時候，西海岸餐廳就已經開業了，當時的店招就叫西海岸海產店，和現在一樣，從開業到現在，這家店沒有歇業過，我有在該店消費過，被告的店是在1 號，就在我家隔壁等語（見本院卷第107 頁反面），均核與被告供述：75年間，即以「西海岸」作為店名，在臺北市○○路0 段000 巷0 ○0 號經營海產店等語相符，被告上開供陳，堪信屬實。且經本院函詢財政部臺北市國稅局松山分局（下稱北市國稅局松山分局）結果，被告亦有於81年9 月1 日，以「西海岸海產店」為營利事業名稱、臺北市○○區○○路0 段000 巷0 ○0 號作為營業地址，向北市國稅局松山分局申請設籍課稅，該店負責人為被告本人，復於97年11月17日請變更營業地址為同市區○○路0 段000 巷0 號，並依法納稅一情，有北市國稅局松山分局103 年11月7 日財北國稅松山營業字第0000000000號函檢附西海岸海產店營業稅籍設立申請書、變更登記申請書暨營業稅籍資料查詢列印資料、被告提出之同局103 年6 月13日財北國稅松山營業字第0000000000號函、臺北市稅捐稽徵處81年7 至9 月之營業稅查定課徵核定稅額繳款書影本附卷可參（見本院卷第66頁、第83至86頁、第119 頁），可知至遲於81年9 月1 日，被告即以「西海岸海產店」之營利事業名稱，向稅捐機關申請設籍課稅甚明。由上可知，無論被告係開始以「西海岸海產店」名稱，在臺北市○○區○○路0 段000 巷0 ○0 號，經營海產餐廳之日期，抑或其以上開店名、營業地址，向稅捐機關申請設籍課稅之日期，均係於「西海岸及圖WEST COAST」商標註冊日期（82年10月16日）之前，而依自訴人於103 年7 月1 日陳報狀供陳：太康公司於85年10月1 日將「西海岸及圖WEST COAST」之商標權移轉登記與自訴人，自訴人於84年間在南投縣草屯鎮○○路000 號，與案外人謝蔡英蘭設立「西海岸活蝦之家」餐廳等語（見本院卷第27頁），並提出「西海岸活蝦之家」之營業人統一編號查詢結果為佐（見本院卷第31頁），足徵被告係於自訴人開始使用「西海岸及圖WESTCOAST 」之前，即先使用「西海岸」字樣於其所經營之海產餐廳上。從而，被告辯稱：係早於「西海岸及圖WEST COAST」註冊為商標使用之前，即已在其所經營之海產餐廳，使用「西海岸」作為營利事業名稱一節，應堪採信。
⒊自訴代理人指述：被告於101 年3 月19日設立「西海岸海產店」，經營海產餐廳云云。查被告固遲至101 年3 月19日，始以「西海岸海產店」名稱，向臺北市政府商業處申請核准登記等情，此據被告供承，並有臺北市商業處103 年11月6
日北市商二字第00000000000 號函檢附西海岸海產店登記案卷影本、自訴人提出之「西海岸海產店」商業登記資資料查詢單在卷可佐（見本院卷第45頁、第73至82頁）。惟被告早在向臺北市商業處申請設立登記前之75年間，即已開始使用「西海岸」作為店名，在臺北市○○路0 段000 巷0 ○0 號經營海產店一情，業如前述。且自開業迄今，其店名均使用「西海岸海產店」，未曾變更，亦未曾歇業之事實，復經證人徐文仁、許榮峰、林炳文於本院審理時證述綦詳，亦如前述。是縱令被告遲至101 年3 月19日，始以「西海岸海產店」名稱，向臺北市商業處申請核准登記，仍無礙於其早於75年間，即已使用「西海岸」作為店名之事實認定，尚難僅以上開商業登記資料，遽為不利被告認定之依憑。
⒋自訴代理人復指述：被告將原設於○○路0 段000 巷0 ○0
號之店面，擴張至同巷6 號新店面，並在新店面繼續使用「西海岸海產店」，不符合善意先使用之要件等語。然查，證人徐文仁於本院審理時證稱：被告經營之海產店沒有搬過店址，只有增加店面的座位區，但廚房只有1 個，是在舊店面（即1 之2 號），點菜、結帳也都是在舊店面，新店面就在舊店面的正對面而已，是同一家店，並不是被告另外開一家店等語（見本院卷第104 頁）；證人許榮峰於本院審理時證稱：被告的海產店招牌沒有變更過，大約在這10年左右，因為廚房的關係，位置不夠，有在同一巷子對面擴充位置，但都是屬於同一家店，結帳、點菜都是在原來的舊店面，新店面只是增加座位而已等語（本院卷第106 至107 頁）；證人林炳文於本院審理時證稱：從開業到現在，被告經營之西海岸海產店沒有歇業過，招牌也沒有變更過，我去消費時，都是在舊店面這邊點菜、結帳，老闆及廚房也都是在舊店面這邊，因為被告生意很好，後來有在同巷子對面就是雙號那邊承租房子，單號這間是舊店面，但這兩個店面是同一家店的等語（見本院卷第107 至109 頁），互核大致相符。顯見被告所經營之「西海岸海產店」，自始即係在臺北市○○區○○路0 段000 巷0 ○0 號，並未曾搬遷或歇業，同巷6 號係於開業後因原營業場所不足，始另行承租，作為客人用餐之場所，廚房、點菜、結帳櫃檯等設備均自始設於該巷1 之2
號甚明。而依自訴人所自陳使用「西海岸及圖WEST COAST」商標之餐廳營業場所，分別係在南投、臺中、新竹、桃園及新北市新店區等區域，被告所經營之「西海岸海產店」則自始均在臺北市松山區八德路3 段158 巷內，二者經營餐廳之範圍已有不同。且依自訴人自述之餐廳營業地點觀之，自「西海岸及圖WEST COAST」申請註冊作為商標使用以來，自訴人均未曾在被告所經營之上開「西海岸海產店」附近，以上開註冊商標開設性質相近之餐廳甚明，亦難認被告於擴充店面座位時，主觀上確已知悉上開「西海岸及圖WEST COAST」業經他人註冊作為商標使用之可能，進而認被告係基於不正競爭意圖，恣意擴張營業範圍之情事。參以，觀諸被告在其經營之海產店面所懸掛之「西海岸海鮮料理」招牌，招牌上之「西海岸」三字僅以一般常見之字體書寫，要與自訴人之「西海岸及圖WEST COAST」商標，其中「海」字之字體拉高，中間並以浪花綴飾，而「岸」字之字體與「西」字等高，惟於「岸」字上方書寫有「WEST COAST」之英文字樣等外觀不同，足見被告使用「西海岸」字樣，並無造成消費者混淆誤認之不正競爭意圖。是自訴意旨認被告於101 年3 月19日已知悉「西海岸及圖WEST COAST」係他人註冊之商標，卻仍擴充營業規模，非基於善意云云，實有誤解。
⒌從而，被告上開行為，應認為符合商標法第36條第1 項第3
款之規定，是被告之行為即屬善意先使用之行為，即不受系爭商標權效力拘束，又被告既係善意先使用系爭商標字樣，主觀上自無侵害系爭商標之故意，自不構成商標法第95條第3 款之違反。
六、綜上所述，本件自訴人所舉事證，尚不足以證明被告犯罪。此外，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以證明被告確有自訴人所指上開犯行，揆諸前開說明，被告被訴犯行就不能證明，自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43 條、第301 條第1 項，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3 年 12 月 23 日刑事第四庭 審判長法 官 林鈺琅
法 官 羅郁婷
法 官 李殷君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殷玉芬
中 華 民 國 103 年 12 月 24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