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104年度上訴字第1424號

• 裁判案由: 偽造有價證券
• 案件類型: 刑事
• 審判法院: 臺灣高等法院
• 裁判日期: 104 年 08 月 04 日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04年度上訴字第1424號上　訴　人　臺灣新竹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溫怡慧
選任辯護人　黃振洋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偽造有價證券案件，不服臺灣新竹地方法院104 年度訴字第15號，中華民國104 年5 月15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新竹地方法院檢察署103 年度偵字第10845 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事 實
一、卯○○係辰○○之女，辰○○並為址設新竹市○區○○路00號「弘大企業社」之負責人。緣辰○○為管理弘大企業社設於越南之工廠，常年居住於越南，遂將弘大企業社之會計、財務等業務交由卯○○處理，並僅授權卯○○開立支票支付下游廠商貨款。詎卯○○因經由壬○○引介或自行邀集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甲○○○、庚○○、乙○○、丑○○、子○○等人加入曾頴川從事之「丙種墊款」、「現金增資認購股票」等投資（如附表編號1 至5 所示）或因資金需求臨時借調款項（如附表編號6 所示）（發票金額、時間、付款人、支票票號、發票人、票載發票日等均詳如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另曾頴川所涉銀行法等案件，由本院另案審理中），竟未經溫思光同意，且逾越授權範圍，基於偽造有價證券犯意，擅自盜蓋其保管「弘大企業社」及溫思光印章，以「弘大企業社」之名義偽造如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之支票，於如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時間、地點，自行或透過不知情之壬○○交付予如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受款人作為擔保而行使之。嗣經各該受款人提示支票未果並提起訴訟後，辰○○始知上情。
二、案經辰○○、子○○訴由臺灣新竹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後起訴。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一、審理範圍：
檢察官僅對原判決被告卯○○被訴犯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偽造有價證券（即原判決附表編號1 、2 、10、11、13、14所示偽造有價證券部分）犯行，提起上訴，對被告被訴行使偽造私文書（即原判決附表編號3 至9 、12所示偽造文書部分）犯行，經原審判決部分，則未提起上訴，被告亦未提起上訴，被告被訴行使偽造私文書部分，業已確定。基此，本院僅就被告犯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偽造有價證券罪行審理，合先敘明。
二、證據能力：
㈠按被告之自白，非出於強暴、脅迫、利誘、詐欺、疲勞訊問、違法羈押或其他不正之方法，且與事實相符者，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6 條第1 項定有明文。本判決下列所引用被告卯○○之自白，並無不法取得之情事，且與事實相符，自得為證據。
㈡本判決所引用被告以外之人審判外之陳述，固屬傳聞證據，惟檢察官、被告及其辯護人於本院行準備程序時均已表明同意有證據能力（見本院卷第58頁），且上開證據資料製作時之情況，尚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亦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5 第1 項規定，均有證據能力。
㈢其餘資以認定被告犯罪事實之非供述證據，均查無違反法定程序取得之情形，依刑事訴訟法第158 條之4 反面規定，亦具證據能力。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證據及認定之理由：
㈠上揭犯罪事實，業據被告卯○○於偵訊時、原審及本院審理中均坦承不諱（見103 年度他字第1645號卷〈下稱103 他1645卷〉第73頁正、背面、第140 至141 頁、103 年度他字第2347號卷〈下稱103 他2347卷〉第47至49頁、第50至51頁、第87至90頁、第134 至136 頁、103 年度他字第2744號卷〈下稱103 他2744卷〉第15至18頁、103 年度偵字第10845 號卷〈下稱103 偵10845 卷〉第15至17頁、原審卷第25頁背面至30頁背面、第129 至136 頁背面、本院卷第57頁背面、第118 頁），並經證人即告訴人辰○○於偵訊時指證歷歷（見103 他1645卷第72頁背面至73頁背面），且經證人壬○○、證人即被害人甲○○○、乙○○、庚○○、丑○○、子○○等人於偵訊時證稱明確（見103 他1645卷第125 至131 頁、133 至134 頁、第137 至140 頁、103 他2347卷第50至51頁、103 他2744卷第13至19頁），互核大致相符。復有華南商業銀行大眾分行103 年7 月28日華南大眾存字第0000000 號函暨所附支票正反面影本及退票理由單、萬泰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103 年7 月30日泰存匯字第00000000000 號函暨所附支票正反面影本及退票理由單、證人即告訴人子○○提供之支票正反面影本及退票理由單、被告於臺北富邦風城銀行帳號0000000000號帳戶之交易明細、臺灣新光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業務服務部103 年10月9 日新光銀業務字第4830號函暨所附被告開設帳戶自103 年迄今往來明細、萬泰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103 年11月10日泰存匯字第00000000000 號函暨所附附表編號14所示支票存入憑條、告訴人辰○○所提供弘大企業設進貨往來廠商帳冊、票據信用資訊連結作業查詢明細表等資料在卷可稽（見103 他1645卷第37至52頁、第80至112 頁、103 他字第2744號卷第21至25頁、103 他2347卷第115 至126 頁、103 偵12652 第2 至5 頁），足認被告上揭任意性之自白，核與事實相符。
㈡按刑法上之…偽造有價證券罪，係以無製作權之人冒用他人名義…簽發有價證券為構成要件之一，如行為人係基於有製作權人之授權而製作，固不能謂無製作權，惟若逾越授權之範圍而製作，即不得以曾獲授權而免其…偽造有價證券之罪責（最高法院72年台上字第7112號判利要旨、93年度台上字第6311號判決要旨參照）。證人即被告之父溫思光於偵查中證稱：我是「弘大企業社」負責人，「弘大企業社」有在萬泰銀行（現更名為凱基銀行，以下仍以當時名稱萬泰銀行稱之）、華南銀行開立支票存款帳戶，我常年居住於越南，3
個月才回來4 、5 天，「弘大企業社」的大、小章都交給我女兒卯○○保管，支票僅在買材料時才授權卯○○開給「弘大企業社」下游廠商，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持票人我都不認識，也不是「弘大企業社」的客戶，是卯○○擅自開支票給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持票人，後來是我老婆打電告訴我，卯○○出事了，我才回臺灣處理等語（見103 他1645卷第72頁背面至73頁），而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持票人於偵查中亦均證稱：與卯○○間並非有實際票款往來等語（見103 他1645卷第129 頁）。且被告亦坦稱：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持票人都不是「弘大企業社」的下游廠商，都是我的保險業務員壬○○親朋好友（其中附表編號5 所示持票人子○○是壬○○的父親），他們都是經由壬○○透過我交給曾穎川從事之「丙種墊款」、「現金增資認購股票」等投資，我未經「弘大企業社」負責人溫思光同意或授權就開立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支票等語（見103 他1645卷第73頁正、背面）。準此，被告簽立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支票，未經證人即「弘大企業社」溫思光之同意或授權，分別擅自在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支票上盜蓋「弘大企業社」及溫思光印章各1 枚，並持以交付行使，揆諸上開說明，自該當於偽造有價證券罪之構成要件。
㈢至被告辯稱：有告知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持票人，該等支票僅作為渠等人投資憑證，不得作為一般票據提示使用及行使票據上權利云云，然按支票乃文義證券及無因證券，證券上之權利義務悉依證券上所載文句而決定其效力，從而支票上權利，依支票文義而發生，與其基礎之原因關係各自獨立，支票上權利之行使不以其原因關係存在為前提，故其原因關係不存在或無效時，執票人仍得依支票文義行使其權利。被告未經證人即「弘大企業社」溫思光之同意或授權，擅自盜用「弘大企業社」及溫思光印章簽發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支票，自該當於偽造有價證券犯行，業如前述。縱被告上開所稱為真，亦不影響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支票持票人之權利，更無法解免被告犯行之成立。
㈣另華南銀行大眾分行函覆本院：發票人「弘大企業社」溫思光、受款人子○○、面額70萬元整、票號HD0000000 、帳號：000000000 號、票載發票日102 年12月31日支票、付款人華南銀行大眾分行乙紙已兌現，有該行104 年7 月15日華南大眾存自第0000000 號函在卷足按（見本院卷第94-1、94-2頁），亦僅能證明持票人子○○行使票據權力，與被告犯行成立與否無涉，況該紙支票並未在本件起訴範圍。另檢察官循告訴人請求聲請調查：「弘大企業社」與「弘大化學有限公司」關係，待證事項為「弘大企業社」是否有脫產嫌疑？如未脫產何以要改名？如有惡意脫產是否可以向「弘大企業社」求償票載金額？然查，姑暫且不論「弘大企業社」與「弘大化學有限公司」，一為獨資商號，一為法人公司，係屬不同商業組織，檢察官並未舉證「弘大化學有限公司」係「弘大企業社」更名之公司或兩者有何關聯性，自難僅憑臆測，即認「弘大化學有限公司」係因「弘大企業社」為脫產所成立，況所稱如「弘大企業社」『惡意脫產』可否向其求償云云，亦未舉證其實其說，遑論此部分事項亦屬民事求償問題，與被告犯行是否成立無關，無調查之必要，附此敘明。㈤綜上所述，本件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
㈠核被告卯○○就附表編號1 至6 所為，係犯刑法第201 條第1 項之偽造有價證券罪。其於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支票上盜蓋「弘大企業社」、「辰○○」印章，為偽造有價證券之部分行為，均不另論罪。另行使如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有價證券之低度行為，為偽造有價證券之高度行為所吸收，亦不另論罪。
㈡按刑法修正廢止連續犯之規定後，除具有複次行為外觀之接續犯、集合犯仍為一罪評價外，各複次行為應當本於一行為一罪一罰之原則予以論處。偽造有價證券、行使偽造私文書等罪，本質上非必然具有複次性，立法者亦無兼包含攝、聚多成一之擬制意思，社會通念尤難容忍一再違犯（最高法院98年度台上字第5716號、98年度台上字第1845號判決要旨參照）。本件被告如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偽造有價證券犯行，各該支票均係各受款人將投資之款項匯至被告帳戶，經被告確認有收到款項後，始分別開立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支票，親自或透過壬○○交付予各受款人作為證明等語，業據被告於原審供陳明確（見原審卷第25至28頁），且被告所為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偽造有價證券犯行，時間均有差距，且前後長達約1 年6 月，應係被告於向各受款人收取款項後，分別起意開立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支票而交付予受款人，其就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之行為各具獨立性，不符接續犯或集合犯之要件，應予分論併罰。
㈢又刑法第59條規定犯罪之情狀可憫恕者，得酌量減輕其刑，其所謂「犯罪之情狀」，與同法第57條規定科刑時應審酌之一切情狀，並非有截然不同之領域，於裁判上酌減其刑時，應就犯罪一切情狀（包括第57條所列舉之10款事項），予以全盤考量，審酌其犯罪有無可憫恕之事由（即有無特殊之原因與環境，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同情，以及宣告法定低度刑，是否猶嫌過重等等），以為判斷。查被告偽造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支票並持之行使，其行為固無足取，惟考量被告行使如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偽造支票，係應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受款人之要求所開立，作為各受款人加入曾頴川從事之「丙種墊款」、「現金增資認購股票」等投資或臨時調現之憑證或擔保，此觀之證人即附表編號5 、6 持票人子○○之女壬○○於偵查中證述自明（見103 他1645卷第133 至134
頁），顯徵係作為擔保而非為流通之用，尚非對社會金融秩序造成嚴重損害，且該等支票是被告偽造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支票，亦有禁止背書轉讓記載，對金融交易秩序及安全之危害非鉅，與一般金融犯罪相較，其惡性及犯罪情節不可相互比擬。況告訴人子○○等人就本案所涉同一投資關係，認被告涉犯詐欺、損害債權、違反銀行法罪嫌提起告訴，亦據台灣新竹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後，認犯罪嫌不足而為不起訴處分，有該署檢察官103 年度偵字第11914 、11915
、11916 、11917 、11918 、12652 號不起訴處分書在卷可按（見原審卷第154 至160 頁），該不起訴處分書除認定被告乃因同一曾穎川之投資關係而引起，並認定被告並未侵吞投資款項、被告與曾穎川並非共犯，亦無詐欺或違反銀行法等情，且卯○○亦對曾穎川提出違反銀行法等案件告訴，曾穎川亦經同署檢察官偵查後提起公訴，有同署檢察官103 年度偵字第5611、8997號起訴書在卷可按（見103 他1645卷第161 至165 頁），並據此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亦有起訴狀在卷可證（見本院卷第102 至105 頁），足徵被告並未侵吞告訴人款項；且告訴人辰○○於原審均表示願意無條件原諒被告（見原審卷第29頁背面、第137 頁背面），衡酌被告本案所涉刑法第201 條第1 項之偽造有價證券罪部分，其法定刑為3 年以上有期徒刑，與被告前揭犯罪情狀相衡，猶嫌過重，不無情輕法重，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人之同情，顯有堪資憫恕之情，爰就被告如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偽造有價證券共6 罪，均依刑法第59條之規定，減輕其刑。
㈣至被告及原審辯護人均請求宣告緩刑乙節，按緩刑之宣告，為法院刑罰權之運用，旨在獎勵自新，除應具備一定條件外，並須有可為暫不執行刑罰為適當之情形，始得為之，此觀之刑法第74條規定自明。本院審酌被告偽造附表各編號所示支票金額甚鉅、數量亦多，並使被害人即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被害人陸續交付高額投資款，損失非輕，又被告自承與經原審判處有期徒刑25年之曾頴川（所犯違反銀行法等案件，現由本院另案審理中）有婚外關係（見原審卷第138 頁、本院卷第61頁背面），而其與曾頴川間就財務運作、金融操作及資金互通有無等主題，有多次密集、親密之對話，直至曾頴川於103 年4 月30日捲款潛逃前，2 人仍有聯絡等節，亦有原審另案103 年度金重訴字第3 號判決書在卷可查（見原審卷第92頁），而如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被害人皆係信任被告並認有利可圖，而陸續提供資金予被告，是被告之於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被害人，有較高之能力判斷資金之來源去向，被告仍一味自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被害人處收取資金投入曾頴川之詐騙圈套中，是被告應具有較大之可責性，雖其已取得其父即告訴人辰○○之原諒，惟迄今未能與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被害人和解，各被害人前向告訴人辰○○即弘大企業社提起之民事訴訟，亦均遭駁回或自行撤回，而無從獲償，業據原審依職權調閱臺灣新竹地方法院103 年度竹簡字第361 號、第352 號、第326 號、第306 號、第363 號、第327 號、第328 號、第311 號、第345 號、103 年度竹小字第262 號民事相關卷宗，查核無訛，其中告訴人子○○、被害人辛○○亦於原審到庭表示不願意原諒被告之意（見原審卷第137 頁背面至138 頁），認本案被告不宜宣告緩刑，附此說明。
三、上訴駁回之理由：
㈠原審認被告罪證明確，基此適用刑法刑法第201 條第1 項、第59條、第51條第5 款、第205 條，刑法施行法第1 條之1
之規定，審酌被告正值青壯之年，貪圖曾頴川所稱從事「丙種墊款」、「現金增資認購股票」等投資可得之暴利，並透過壬○○邀集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持票人加入該投資，使各持票人陸續交付資金供曾頴川大筆投資、炒作股票，交付巨資，復為取得各受款人之信任，利用保管告訴人辰○○所經營「弘大企業社」之大、小章之機會，逾越告訴人辰○○之授權範圍，擅自以「弘大企業社」之名義偽造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支票，親自或透過壬○○交付予受款人作為擔保，其偽造有價證券情節非輕、次數甚多，惟於警詢、偵查、原審始終坦承犯行，犯後態度尚稱良好，告訴人辰○○亦表示願意無條件原諒被告，兼衡被告係大學畢業，家中有父母親及弟妹，育有2 名未成年子女，目前無業等一切情狀，就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犯行各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就其所犯各罪定其應執行刑有期徒刑3 年6 月。另敘明：按偽造、變造之有價證券，不問屬於犯人與否，沒收之；偽造之印章、印文或署押，不問屬於犯行與否，沒收之，刑法第205 條、第209 條分別定有明文。被告偽造如附表編號1 至6 所示支票共6 紙，其原本固未據扣案，仍均應依刑法第205 條之規定宣告沒收，其上所蓋印之「弘大企業社」、「辰○○」之印文各6 枚，已隨前開支票之沒收而包括在內，爰不另為沒收之諭知。其認定事實、適用法律及量處刑期均為妥適。
㈡檢察官上訴意旨略以：被告原為宏大企業社會計，月收入約新臺幣36,000元，並非經濟困窘之人，卻貪圖曾頴川所稱從事「丙種墊款」、「現金增資認購股票」等投資可得之暴利，並因與曾頴川有婚外關係，未加詳查即透過壬○○邀集原審判決附表各編號所示受款人加入該投資，使各受款人陸續交付資金供曾頴川大筆投資、炒作股票，交付鉅額款項，犯罪情節非輕，原審判決未說明何以被告犯罪動機、具體情狀、行為手段、生活狀況有足堪憫恕之情，顯有判決理由不備之違失。惟按刑法第59條規定：犯罪之情狀顯可憫恕，認科以最低度刑仍嫌過重者，得酌量減輕其刑，此為刑之酌減事由之規定。查本件被告所犯偽造有價證券犯行，有犯罪之情狀顯可憫恕之情事，業如前述，原判決已就認定被告依刑法第59條減刑之依據及理由論敘，固稍嫌簡略，惟已足認被告有情堪憫恕之情，檢察官上訴意旨認原判決未說明認定依據及理由，容有誤會。上訴意旨執前詞指摘原判決不當，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 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慶啟人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8 月 4 日
刑事第四庭 審判長法 官 陳筱珮
法 官 陳德民
法 官 邱滋杉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1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吳欣彥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8 月 4 日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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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受款人 │票面金│票載發│付款人│支票號碼 │發票人│交付時間、地點及方式│ 主文 │
│ │ │額（新│票日 │ │ │ │ │ │
│ │ │臺幣）│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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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甲○○○│30萬元│102年 │萬泰銀│CP0000000 │辰○○│甲○○○將30萬元匯至│卯○○犯偽造有價證券│
│ │ │ │12月31│行南大│ │即弘大│被告帳戶後，被告於 │罪，處有期徒刑壹年陸│
│ │ │ │日 │分行 │ │企業社│102年間某日開立支票 │月，附表編號1 所示偽│
│ │ │ │ │ │ │ │交付予壬○○，再由陳│造之支票壹紙沒收。 │
│ │ │ │ │ │ │ │美慧於102年間某日， │ │
│ │ │ │ │ │ │ │在甲○○○位於新北市│ │
│ │ │ │ │ │ │ │中和區住處交付支票予│ │
│ │ │ │ │ │ │ │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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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庚○○ │44萬 │103年5│萬泰銀│KD0000000 │辰○○│庚○○將35萬元匯至被│卯○○犯偽造有價證券│
│ │ │5,510 │月13日│行大眾│ │即弘大│告帳戶後，被告於102 │罪，處有期徒刑壹年陸│
│ │ │元 │ │分行 │ │企業社│年4月間開立支票交付 │月，附表編號2 所示偽│
│ │ │ │ │ │ │ │予壬○○，再由壬○○│造之支票壹紙沒收。 │
│ │ │ │ │ │ │ │於103年4月底某日，在│ │
│ │ │ │ │ │ │ │庚○○位於新竹市中和│ │
│ │ │ │ │ │ │ │路住處交付支票予陳春│ │
│ │ │ │ │ │ │ │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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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乙○○ │44萬 │103年5│華南銀│KD0000000 │辰○○│乙○○於103年2月份匯│卯○○犯偽造有價證券│
│ │ │5,510 │月13日│行大眾│ │即弘大│款35萬元至被告帳戶後│罪，處有期徒刑壹年陸│
│ │ │元 │ │分行 │ │企業社│，被告開立支票交付予│月，附表編號3 所示偽│
│ │ │ │ │ │ │ │壬○○，再由壬○○於│造之支票壹紙沒收。 │
│ │ │ │ │ │ │ │103年3月間某日，在陳│ │
│ │ │ │ │ │ │ │美慧位於新竹市興中街│ │
│ │ │ │ │ │ │ │住處附近便利商店交付│ │
│ │ │ │ │ │ │ │支票予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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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丑○○ │75萬元│102年 │萬泰銀│CP0000000 │辰○○│丑○○於100年間陸續 │卯○○犯偽造有價證卷│
│ │ │ │12月31│行南大│ │即弘大│將75萬元匯至被告帳戶│罪，處有期徒刑壹年捌│
│ │ │ │日 │分行 │ │企業社│，被告102年初某日開 │月，附表編號4 所示偽│
│ │ │ │ │ │ │ │立支票後，在丑○○位│造之支票壹紙沒收。 │
│ │ │ │ │ │ │ │於新竹市明湖路住處交│ │
│ │ │ │ │ │ │ │付支票予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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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子○○ │200萬 │103年6│萬泰銀│CP0000000 │辰○○│子○○自99年間起陸續│卯○○犯偽造有價證券│
│ │ │元 │月30日│行南大│ │即弘大│將200萬元匯至被告帳 │罪，處有期徒刑壹年拾│
│ │ │ │ │分行 │ │企業社│戶，被告於102年年底 │月，附表編號5 所示偽│
│ │ │ │ │ │ │ │某日開立支票後，在弘│造之支票壹紙沒收。 │
│ │ │ │ │ │ │ │大企業社交付支票予陳│ │
│ │ │ │ │ │ │ │美慧，再由壬○○轉交│ │
│ │ │ │ │ │ │ │予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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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子○○ │39萬 │103年5│萬泰銀│CP0000000 │辰○○│被告因曾頴川有資金需│卯○○犯偽造有價證券│
│ │ │7,480 │月20日│行南大│ │即弘大│求，向子○○調借款項│罪，處有期徒刑壹年陸│
│ │ │元 │ │分行 │ │企業社│，子○○將37萬元匯至│月，附表編號6 所示之│
│ │ │ │ │ │ │ │被告帳戶後，被告於 │偽造之支票壹紙沒收。│
│ │ │ │ │ │ │ │103年4月28日開立支票│ │
│ │ │ │ │ │ │ │，於同日直接存入陳清│ │
│ │ │ │ │ │ │ │俊於萬泰銀行南大分行│ │
│ │ │ │ │ │ │ │所申設帳號0000000000│ │
│ │ │ │ │ │ │ │09號之帳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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