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112年度上訴字第1396號｜法律人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上訴字第1396號上訴人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劉玠玫選任辯護人陳正鈺律師（法扶律師）上列上訴人因被告詐欺案件，不服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11年度訴字第116號，中華民國112年1月19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110年度偵字第31349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理由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劉玠玫明知暱稱「Powe11」（後改名為Gold）、「Ha-Jun Lee（李河俊）」之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人均為詐欺集團成員，然為賺取報酬，竟與暱稱「Powe11」、「Ha-Jun Lee」之人及渠等所屬詐欺集團之其他真實姓名、年籍不詳成員，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基於詐欺之犯意聯絡，自民國110年7月26日前某日起，加入暱稱「Powe11」、「Ha-Jun Lee」之人所屬詐欺集團擔任提款車手之工作。該詐欺集團之成員先以附表一所示方式詐騙附表一所示之告訴人等6人，致其等誤信為真，而依指示將附表一所示款項匯至被告所提供如附表一所示之帳戶後，再由被告至附表一所示地點之自動櫃員機提領上開詐騙所得，並將所提領之款項購買比特幣後，將比特幣之QR碼告知暱稱「Polee」、「Pnoung Ha-JunLee」之人，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加重詐欺取財罪嫌等語。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又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無論其為直接或間接證據，均須達於通常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若其關於被告是否犯罪之證明未能達此程度，而有合理性懷疑之存在，致使無法形成有罪之確信，根據「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證據法則，即不得遽為不利被告之認定（最高法院40年台上字第86號、76年台上字第4986號判例參照）。另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故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法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者，應貫徹無罪推定原則，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刑事訴訟法第161條第1項、刑事妥速審判法第6條定之甚明。三、公訴意旨認被告涉犯前揭罪嫌，核係以告訴人蔡天逸、楊茗慧、薛如惠、孫鈺捷、藍真玲、陳淑玲等6人匯款交易憑證、通訊軟體LINE（下稱LINE）對話紀錄截圖畫面及翻拍照片、被告提領款項監視器影像翻拍照片、被告郵局帳戶（帳號末4碼：0830，餘詳卷，下同）、遠東商銀帳戶（帳號末4碼：3187）、華南銀行帳戶（帳號末4碼：4015）基本資料及交易明細等件，為其主要論據。四、訊據被告固坦承確提供如附表一所示帳戶予暱稱「Ha-Jun Lee」（下稱「李河俊」）等人，提領告訴人等6人匯入帳戶之款項並以之購買比特幣，再將比特幣之QR碼內容傳送「李河俊」等人，然堅詞否認有何加重詐欺取財犯行，辯稱：「李河俊」於110年3月4日主動加入伊之臉書好友，後有加入伊之LINE好友，「李河俊」自稱是父母雙亡之上海人，在阿富汗當外科醫生，「李河俊」每天對伊噓寒問暖、甜言蜜語，並向伊稱要辦理退休，來臺灣和伊結婚，照顧伊與伊之母親，伊不疑有他，與「李河俊」互稱夫妻，後續「李河俊」說要來臺灣、要辦理退休，所以需要錢，伊便陸續匯款予「李河俊」指定帳戶（如附表二所示），合計新臺幣（下同）22萬8,021元，後來錢還是不夠，且伊仍須照顧生病的母親，也沒有辦法再跟銀行借錢，而於110年5月間，「李河俊」稱其受傷，請伊向其律師即暱稱「Powell」之人（下稱「Powell」）聯繫，「Powell」說要幫「李河俊」辦理退休手續來臺灣，伊為了幫助「李河俊」，便依照「Powell」指示提供郵局、華南銀行、遠東商銀帳戶，並將匯入上開帳戶之款項領出後購買比特幣，再將比特幣轉到「Powell」之電子錢包，伊並無詐欺故意等語。五、本院採認檢察官所提全部證據之證據能力，仍無法獲致被告被訴事實有罪心證之認定（理由詳後），自無究明證據能力之必要。六、經查：㈠公訴意旨所指告訴人等6人遭到詐欺集團成員施以詐術，受騙將款項匯入被告帳戶，被告自帳戶提領款項（詳如附表一所示），旋即用以購買比特幣，並將比特幣之QR碼告知「李河俊」等人之事實，有告訴人等6人之匯款交易憑證、LINE對話紀錄截圖畫面及翻拍照片、被告提領款項監視器影像翻拍照片、被告郵局帳戶、遠東商銀帳戶、華南銀行帳戶基本資料及交易明細、被告與「李河俊」之LINE對話紀錄等在卷可證（110偵31349卷第49至51、61至66、89至96、103、115至116、131、143至145、155至160、163至167、171至179-1、183至185、189至191頁。本院卷以外之卷宗名稱，僅取其年度、字別、編號，下同），並經證人即告訴人等6人證述明確（110偵31349卷第39至43、53至55、71至76、99至100、117至120、135至139頁），且被告對此亦未爭執，首堪認定。㈡另案所扣之被告所持用內插0000000000門號SIM卡手機1支，係被告依暱稱「Powell」之指示，於110年8月25日，至南投縣○○市○○○路000號麥當勞南投南崗店領取款項時，為警方當場逮捕扣得，業據被告當日警詢筆錄載之甚明（110偵31349卷第17至27頁）。而被告該次領取款項所涉犯行，後據檢察官以被告「應係因網路交友不慎，且因判斷能力不足，於網友陳稱須提供協助時，未及細想此舉之適法性，疏於查證而誤信該人所言，率爾依指示前來南投拿取詐欺款項，尚難遽認被告主觀上有何與詐欺集團共同詐欺取財之犯意」為由予以不起訴處分，有臺灣南投地方檢察署檢察官110年度偵字第4554號不起訴處分書在卷可參（111訴116卷二第15至19頁）。被告所持用之上開手機，既係突遭警方逮捕時所當場查扣，其內對話紀錄應非臨訟刻意編造。㈢另案所扣之上開手機，經原審調取並囑請法務部調查局資安鑑識實驗室復原並擷取其內「Phoung Ha-Jun Lee」或「HaJun Lee」對話紀錄，經該室使用Cellebrite UFED鑑定軟體，依據MJIB-CFL-SOP-M05行動裝置資料擷取與回復操作標準復原並匯出對話紀錄等情，有法務部調查局資安鑑識實驗室111年7月19日第111100號鑑定報告、法務部調查局111年8月25日調資伍字第11114520690號函附隨身碟暨光碟附卷可佐（111訴116卷一第167至178、189至191頁、111訴116卷二第11頁）。㈣觀諸經復原並擷取在案之被告與「李河俊」LINE對話紀錄，「李河俊」於110年3月4日與被告成為LINE好友，「李河俊」並向被告稱：伊來自中國上海，媽媽是臺灣人，自小因父母雙亡而與叔叔前往美國，伊目前在阿富汗喀布爾，從事軍醫工作等語（111訴116卷二第161至162頁），嗣後被告與「李河俊」持續進行交談，互相詢問個人資訊、感情狀況，表達關心、好感之意，並有交換個人照片，「李河俊」並向被告表示：伊因為工作而單身，現在要退休，打算退休後在臺灣定居並結婚、買房子等語（111訴116卷二第168至169頁），並陸續向被告稱：「想要找一個好女人和她安頓下來」、「現在我想安定下來，嫁一個好女人過上美好的生活」、「我在找一個好女人結婚」、「我們可以一起建立良好的關係」、「我想得到一個好女人」（111訴116卷二第175、181至182頁），可知被告與「李河俊」聯繫之初，「李河俊」確有向被告表明自己係在阿富汗工作之軍醫，期盼發展感情關係，並計畫退休來臺結婚。其後數日，被告與「李河俊」交換照片並持續進行對話，對話包含：「親愛的」、「愛你」以及親吻貼圖等內容（111訴116卷二第185至189頁），後續「李河俊」並稱被告「我親愛的妻子」，被告並有於110年3月15日陸續傳送包含身體私密部位之裸露照片予「李河俊」（111訴116卷二第191至194頁、原審不公開卷），且持續進行親密對話，則被告稱其於110年3月初開始與「李河俊」發展感情關係、以夫妻互稱等語，尚非無據。㈤而至110年3月下旬，「李河俊」向被告稱：伊需被告支付款項予代理公司，支付後伊即能來臺灣與被告相會等語（111 訴116卷二第69至71、83頁），被告遂於110年3月25日、110年3月26日、110年4月26日分別依「李河俊」指示匯款至「李河俊」指定帳戶（詳如附表二所示），合計匯款22萬8,021元等節，此有LINE對話紀錄、匯款單等件在卷可證（111訴116卷二第69至112頁），該等匯款復據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112年5月5日儲字第1120160198號、兆豐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112年5月5日兆銀總集中字第1120023898號等函確認無訛（本院卷第133至141頁）。而被告曾於110年4月17日以「中古機車買賣契約」為名，透過創鉅有限合夥向仲信資融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仲信公司）貸得8萬元，款項於110年4月23日撥入被告郵局帳戶，被告隨即於同月26日提領共8萬6,000元，自110年5月至112年4月按月返還借款等情，有卷附之被告郵局存摺內頁、仲信公司陳報狀暨繳款明細、中古機車買賣契約、機車行照、郵局存摺封面、創鉅有限合夥交易申請書等可憑（本院卷第105至107、151至163頁），被告以告貸方式支應如附表二編號3之8萬5,000元匯款，尚非無據。從而，被告除與「李河俊」密切聯繫而有親密對話之外，並依「李河俊」指示交付自己原有金錢與告貸所得金錢，應值認定。㈥又「李河俊」於110年7月13日向被告表示：伊和老闆就退休進行會面，老闆說如果想和平地來臺灣，需要支付10萬美元，但是伊已經和伊的律師談過，伊的律師願意幫忙，也有一個朋友願意幫忙，朋友在臺灣有個親戚，伊的律師和朋友會將款項匯入被告銀行帳戶，被告再將款項交予退休公司等語（111訴116卷二第207至208頁），被告遂予同意，並提供其華南銀行帳戶帳號、住址予「李河俊」（111訴116卷二第210至211頁），「李河俊」復再要求被告將收得款項購買比特幣，並交予退休公司，且稱：伊很快就會去臺灣照顧被告及被告母親等語（111訴116卷二第211至219頁），被告遂依其與「Powell」指示提供帳戶，並將款項購買比特幣並轉至渠等指示之電子錢包等節，此有LINE對話紀錄、對話紀錄截圖畫面、比特幣交易畫面翻拍照片在卷可證（111訴116卷二第23至68頁），堪認被告確係為協助「李河俊」支付退休費用，使「李河俊」可來臺與被告結婚、照顧被告，故依「李河俊」及「Powell」指示提供帳戶、收受款項及交付比特幣。㈦再考之前開對話紀錄內容，被告與「李河俊」之LINE對話紀錄係自110年3月4日起至110年8月25日，時間長達5月餘，其中對話紀錄檔案多達5,585頁，每頁平均約有8則訊息，共約4萬餘則訊息，數量極多，並非寥寥幾句，可見被告係與「李河俊」進行長時間之頻繁對話，實與一般臨訟杜撰之對話紀錄內容歷時不長、數量較少、待證事實集中之情狀不符，且被告與「李河俊」之對話紀錄，亦與被告所翻攝之多張匯款單照片時間相吻合，並無割裂、矛盾，實堪採信。是綜觀前開LINE對話紀錄，「李河俊」自稱：其係上海人，在美國長大，現在阿富汗擔任軍醫，持續對被告甜言蜜語，稱要退休來臺灣與被告結婚等語，且對話中，「李河俊」亦會提及自己醫生工作之心情，並傳送穿著醫師袍之工作照片（111 訴116卷二第177頁、第185頁），被告主觀上是否知悉或可得而知「李河俊」實際上係詐欺集團成員等節，已非無疑。此外，被告與「李河俊」相識後，基於其對「李河俊」之感情，甚至傳送多張包含身體私密部位之裸露照片予「李河俊」（原審不公開卷），且依指示交付自己原有金錢與告貸所得金錢，業經查明，顯見被告確係對其與「李河俊」之感情關係深信不疑，益證被告確認「李河俊」係其戀人，其係為協助「李河俊」自阿富汗辦理退休來臺共同生活，而依「李河俊」及「Powell」指示提供帳戶、收受款項及交付比特幣，毫無懷疑「李河俊」所指示之行為可能涉及犯罪。再勾稽被告於前開LINE對話紀錄中，提及每日均在獨自照顧生病之母親，及自述擔任清潔工作，每月收入約2萬5,000元等語（111訴116卷二第238頁），可知被告於相識「李河俊」之時，正處孤獨、封閉以及經濟上不寬裕之脆弱處境，而對於「李河俊」之甜言蜜語及種種承諾並無懷疑，其主觀上是否出於加重詐欺取財之故意或不確定故意，亦非無疑。至被告雖自承：伊曾經收受「李河俊」及「Powell」給予之1萬5,000元，「李河俊」說這筆錢是要讓伊買衣服跟鞋子，當時「李河俊」承諾要照顧伊跟伊之母親，還要買房子等語（111訴116卷一第92頁），然被告既曾交付「李河俊」如附表二所示之款項22萬8,021元等節，業如前述，顯非為圖1萬5,000元之對價而依「李河俊」指示提供帳戶、收受款項及交付比特幣，是此亦不能證明被告主觀上確有加重詐欺取財之故意或不確定故意。七、綜上所述，被告雖有提供帳戶供「李河俊」等人使用，如附表一所示告訴人等6人曾受詐欺集團所騙將款項匯入被告帳戶，被告復有從帳戶提領款項並交付「李河俊」等人之舉，但被告上開行為時係處在孤獨、封閉以及經濟上不寬裕之環境，受「李河俊」甜言蜜語話術所營造之婚姻憧憬所欺，深陷熱戀之中，信任「李河俊」將來臺與之結婚，多次傳送自己私密部位裸露照片，交付自己原有金錢與告貸所得金錢，依「李河俊」等人指示提供帳戶、收受款項及交付比特幣，非無可能僅係詐欺集團之受害人，主觀上尚無加重詐欺取財之故意或不確定故意，檢察官之舉證不足以排除此一合理可疑，因認不能證明被告犯罪。原判決本於相同意旨諭知被告無罪，認事用法均屬妥適，應予維持。檢察官上訴意旨以詐欺集團佯以敘利亞、阿富汗軍醫，謊稱有意來臺結婚，詐騙他人之手法，業經媒體披露，被告自應對「李河俊」所言有所懷疑，且其未就「李河俊」、「Powell」所為稍事查證，更依指示多次提領及交付款項，從事與辦理退休及來臺結婚顯然無關之行為等情，指摘原判決事實認定有誤。然而，被告究竟為詐欺集團之共犯，抑或僅為詐欺集團之被害人，須綜觀被告與詐欺集團間聯繫之前後脈絡，依照被告行為時所處之情境而定，尚不能一概而論，倘若被告真有參與詐欺集團犯罪之意，當不致多次傳送自己私密部位裸露照片，甚至交付自己原有金錢與告貸所得金錢達22萬餘元，自陷於人財兩失之窘境，況本案之告訴人中亦不乏中年未婚女性遭到詐欺集團以「以色列牙醫」、「家人需開刀」、「海上工作想回臺灣」、「包裹被扣押在海關」、「以色列軍醫」等話術誆騙而交付金錢者，與被告遭到詐騙之手法類似，且遍查本案卷證亦未發現被告受騙情境有所中斷、另行萌生犯罪故意等情，自不能脫逸被告所處受騙情境，無視被告人財兩失之被害情節，遽予推論被告之犯罪故意，否則，即會發生告訴人亦可輕易發現受騙，其等顯非受騙上當而交付款項之悖情結論。是檢察官之上訴，核無理由，應予駁回。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王文成提起公訴，檢察官黃振城提起上訴，檢察官樊家妍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2 　年　　7 　　月　　11　　日刑事第三庭審判長法　官張惠立法　官廖怡貞法　官張道周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檢察官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惟須受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限制。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除前條情形外，第二審法院維持第一審所為無罪判決，提起上訴之理由，以下列事項為限：一、判決所適用之法令牴觸憲法。二、判決違背司法院解釋。三、判決違背判例。刑事訴訟法第 377 條至第 379 條、第 393 條第 1 款之規定，於前項案件之審理，不適用之。書記官彭秀玉中　　華　　民　　國　　112 　年　　7 　　月　　11　　日附表一（民國/新臺幣）編號告訴人詐騙方式匯款時間匯入帳戶詐騙金額提款時間提款地點提款地點提款金額 1 蔡天逸詐欺集團成員於110年5月間某日，使用社群網站「FACEBOOK」及通訊軟體「Hangouts」聯繫告訴人蔡天逸，並佯稱：其乃旅居美國之韓國裔人士，為以色列牙醫，欲退休返美繳交保證金，及受傷需款項包機返美云云，致其因而陷於錯誤，爰依指示匯款。 110年7月26日 9時10分許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 11萬7,279元 110年7月27日14時13分至15分許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文山木新郵局臺北173支局自動櫃員機前 11萬7,000元 2 楊茗慧詐欺集團成員於110年8月6日前某日，使用社群網站「FACEBOOK」及通訊軟體「Hangouts」聯繫告訴人楊茗慧，並佯稱：其乃告訴人楊茗慧在麒麟飯店工作時之同事，因家人手術而需款孔急，欲借支款項云云，致其因而陷於錯誤，爰依指示匯款。 110年8月6日 14時22分許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 21萬5,980元 110年8月6日18時45分許臺北市○○區○○路0段00號文山樟腳里郵局臺北178支局自動櫃員機前 2萬1,000元 110年8月7日20時19分至21分許 12萬元 110年8月7日20時27分許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文山木新郵局臺北173支局自動櫃員機前 2萬元 110年8月8日17時44分至47分許臺北市○○區○○路0段00號木柵郵局臺北170支局自動櫃員機前 14萬元（超出款項部分來源不明） 110年8月8日20時19分許臺北市○○區○○街0段00號玉山商業銀行城中分行自動櫃員機前 1萬元（超出款項部分來源不明） 110年8月9日17時55分至18時許臺北市○○區○○路0段00號木柵郵局臺北170支局自動櫃員機前 13萬8,000元（超出款項部分來源不明） 3 薛如惠詐欺集團成員於110年3月間某日，使用通訊軟體「LINE」聯繫告訴人薛如惠，並佯稱：其在海上工作無法領錢，欲賠償公司機器設備而需借支款項云云，致其因而陷於錯誤，爰依指示匯款。 110年8月11日 11時許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 28萬元 110年8月11日17時54分至57分許臺北市○○區○○路0段00號木柵郵局臺北170支局自動櫃員機前 15萬元 4 孫鈺捷詐欺集團成員於110年6月25日，使用通訊軟體「LINE」聯繫告訴人孫鈺捷，並佯稱：其欲寄送包裹給告訴人孫鈺捷，然包裹遭海關扣押，須匯款領取云云，致其因而陷於錯誤，爰依指示匯款。 110年8月12日 10時51分許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 18萬717元 110年8月12日16時39分至43分許臺北市○○區○○路0段00號文山樟腳里郵局臺北178支局自動櫃員機前 15萬元 110年8月13日20時31分至35分許 13萬元（超出款項部分來源不明） 110年8月13日20時58分許新北市○○區○○路000號永豐商業銀行自動櫃員機前 2萬元（超出款項部分來源不明） 110年8月14日8時15分許 4,000元（超出款項部分來源不明） 110年8月14日17時59分至18時1分許臺北市○○區○○路0段00號木柵郵局臺北170支局自動櫃員機前 10萬元（超出款項部分來源不明） 5 藍真玲詐欺集團成員於110年7月11日，使用通訊軟體「LINE」聯繫告訴人孫鈺捷，並佯稱：其欲寄送金錢給告訴人藍真玲，然須繳交關稅及保管費始得領取云云，致其因而陷於錯誤，爰依指示匯款。 110年8月10日 14時31分許遠東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 21萬5,000元 110年8月10日16時2分許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中國信託商業銀行自動櫃員機前 2萬元 110年8月10日16時14分至18分許臺北市○○區○○路0段00號文山樟腳里郵局臺北178支局自動櫃員機前 12萬元 110年8月10日17時54分許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臺北富邦商業銀行忠孝分行自動櫃員機前 1萬元 110年8月11日17時59分至18時許臺北市○○區○○路0段00號木柵郵局臺北170支局自動櫃員機前 6萬4,900元 6 陳淑玲詐欺集團成員於110年7月間某日，使用社群網站「FACEBOOK」及通訊軟體「LINE」聯繫告訴人陳淑玲，並佯稱：其乃以色列裔之軍醫，因其與營區簽約，若要離開營區，需支付違約金云云，致其因而陷於錯誤，爰依指示匯款。 110年8月12日 10時37分許遠東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 3萬元 110年8月12日14時59分許新北市○○區○○路0段00號遠東國際商業銀行新店分行自動櫃員機前 15萬3,000元 110年8月12日 12時38分許遠東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 12萬3,500元附表二（民國/新臺幣）編號匯款時間匯款金額匯入帳戶（末4碼，餘詳卷）戶名銀行帳號 1 110年3月25日 57,021元黃兆翎郵局 6238 2 110年3月26日 86,000元林沂鋒第一銀行 4952 3 110年4月26日 85,000元 LASARKENITH PAJARON 兆豐商銀 4940 合計：228,021元

臺灣高等法院112年度上訴字第139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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