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度上訴字第一一О八號｜刑事：偽造文書等｜裁判日期：90 年 10 月 22 日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九十年度上訴字第一一О八號上　訴　人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上　訴　人即　被　告　乙○○ 戊○○ 被　　　告　周明右上訴人因被告偽造文書等案件，不服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八十八年度訴字第一八О五號，中華民國九十年一月三十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八十八年度偵字第一八五七五號、第二０七八九號，及移送併辦案號：八十八年度偵字第二二七四一號、八十八年度偵字第七六八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左：主文原判決關於乙○○、戊○○部分均撤銷。乙○○、戊○○共同連續行使偽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他人，均處有期徒刑壹年陸月。戊○○緩刑伍年。偽造之「黃宏隆」、「甲○○」、「林鎮東」、「順佳」之署押，均沒收之。其餘上訴駁回。事實一、乙○○、戊○○分別為萬光企業有限公司（下稱萬光公司）之負責人、會計，該公司與己○○自民國八十三年起即有支票往來，明知萬光公司自八十八年起受客戶倒帳拖累，財務陷於因難，已無清償能力，二人竟基於共同概括之犯意聯絡，意圖為萬光公司不法之所有，（一）、八十八年四月間，乙○○授意戊○○持如附表一編號一、二所示支票，由戊○○在二紙支票背面偽造「潘玉榮」簽名背書，佯稱係潘玉榮調現交付之支票為由，持向己○○調借現款，使己○○陷於錯誤，同意調借與支票同額之現金並收取利息；（二）、八十八年三月至五月間，乙 ○○分別持如附表二所示支票，其中部分或為乙○○為發票人之支票，或為周明為發票人之支票，或為收取之支票，共二十四紙，先後授意戊○○在附表二編號一之支票背面偽造「黃宏隆」之簽名、在附表二編號九背面偽造「甲○○」之簽名、附表二編號十背面偽造「林振東」之簽名數背書、附表二編號十九支票背面偽造「順佳」（順佳汽車電池行）之簽名背書，致生損害於黃宏隆、甲○○、林振東、順佳汽車電池行；戊○○並擅在該等支票正面右下角填寫「晉奇」、「俊杰」、「永泰」、「上大電池」、「上大」、「天一」、「集大成」、「旭德」、「順佳」等字樣，佯裝係收取之客票，再將該等二十四紙支票先後交付己○ ○，使己○○誤信為萬光公司所收取之客票，而同意調借支票，其中附表二編號一之支票為乙○○之支票，竟以「Amy」之名簽發支票，佯稱為萬光收取之客票，使己○○不虞有詐，借予面額之款項收取利息。並迨己○○將如附表一、二所示支票屆期提示後陸續退票，始悉受騙，二人共計向己○○詐得新台幣（下同）四百餘萬元。二、案經被害人己○○訴由台灣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理由甲、撤銷改判部分一、訊據被告戊○○坦承在附表一所示編號一、二支票背面偽造「潘玉榮」簽名背書，及在附表二編號一、九、十、十九之支票背面分別偽造「黃宏隆」、「甲○○ 」、「林振東」、「順佳」之簽名背書，並在支票正面右下角填寫「晉奇」、「俊杰」、「永泰」、「上大電池」、「上大」、「天一」、「集大成」、「旭德」、「順佳」等字樣；被告乙○○亦坦承其知悉被告戊○○擅以他人名義背書交付告訴人己○○，並以「Amy」名義簽發如附表二編號一之支票，核與證人潘玉榮、甲○○之於偵訊時證述之情節相符，復有支票、退票理由單在卷可稽。惟被告戊○○辯稱：伊受僱於萬光公司，所為均聽命於負責人乙○○，告訴人於被告交付票據時要求在背面註記其他公司私人名稱，以轉向第三人借款，甚至指示被告隨便寫一家云云；被告乙○○辯稱：伊自八十二年間經營萬光公司，自八十三年起向告訴人己○○貸款，每月借貸金額約二百萬元，利上加利，迄八十八年因經營不善而週轉不靈，被告固然積欠告訴人五百萬元債務，但已將應收帳款讓渡與告訴人，並未詐欺告訴人云云。二、經查：（一）、告訴人指稱自八十三年起與被告乙○○即有借貸往來，自八十八年六月底開始退票，僅要求提供調借之支票須為客票，否認指示被告戊○○任意填載或偽造他人名義背書；參以被告戊○○自承其依乙○○之指示為向告訴人調現，偽造潘玉榮等簽名背書，及填載「晉奇」等字樣於支票右下角表示其所交付之支票均屬客票，以取信於告訴人等情在卷，是故縱告訴人指示被告戊○○偽造他人背書以增加票據信用，再由告訴人持向他人調取現款，亦無證據足資證明其事，是告訴人否認指示被告戊○○偽造他人名義背書乙節，尚難指為不實。（二）、又被告戊○○除經被告乙○○授意偽造他人背書外，尚在交付告訴人之支票正面右下角擅填「晉奇」（附表二編號二、五、二十）、「俊杰」（附表二編號十）、「永泰」（附表二編號十一）、「上大電池」（附表二編號十二）、「上大」（附表二編號二三）、「天一」（附表二編號十四）、「集大成」（附表二編號一）、「旭德」（附表二編號十八）、「順佳」（附表二編號十九）等字樣，以取信於告訴人該等支票為客票之事實，亦據證人即曾與萬光公司有交易往來，但未交付各相關支票之晉奇公司負責人楊天富、集大成公司職員黃宏隆、順佳汽車電池行負責人楊明達、汰能（原泰能）公司負責人詹秀莉，及從無與萬光公司交易往來之俊杰實業有限公司林振東、永泰電子有限公司負責人黃嘉一、上天電子企業有限公司負責人張原嘉、天德股份有限公司（商標為天一）負責人張德欽、旭德汽車材料行負責人柯漢澤之到庭證述可徵。據此，被告乙○○明知財務已陷於困難，或以英文名字為發票人，或囑被告戊○○以附表一、二之支票，故於支票右下角填載公司名稱，或偽造他人名義背書之詐術，以增強票據信用度，使告訴人誤信為客票而同意調借款項等事實，應堪認定，事證明確，被告乙○○ 及戊○○之犯行堪予認定。三、核被告乙○○、戊○○所為，均係犯刑法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條行使偽造私文書罪、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詐欺取財罪。偽造署押為偽造私文書之階段行為，為偽造私文書所吸收；偽造私文書為行使偽造私文書之低度行為，為行使偽造私文書之高度行為所吸收，均不另論罪。被告二人具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為共同正犯。其等先後多次行使偽造私文書及詐欺取財犯行，時間緊接，方法相同，觸犯構成要件相同之罪名，顯係基於概括犯意為之，均應依連續犯規定論以一罪。其等所犯連續行使偽造私文書、連續詐欺取財罪之間，有方法結果之牽連關係，依刑法第五十五條之規定，應從較重之連續行使偽造私文書罪處斷。另被告戊○○於八十八年九月八日向檢察官具狀坦承其偽造「潘玉榮」等之背書（附於八十八年度偵字第二０七八九號自首案卷），此乃屬被告於偵查中自白，而非對於未發覺之罪自首，與刑法第六十二條自首之要件不符，附此敘明。四、原審詳為審酌後，為被告乙○○及戊○○論罪科刑之判決，固無不當，惟其判決書雖載記有附表一、二、三，然細查其判決書，並無任何附表，其判決即有理由不備之違法而不當，被告乙○○及戊○○二人上訴指摘原判決不當雖無理由，惟原判決就彼二人部分既有可議，自應由本院予已撤銷改判。爰審酌被告乙○○、戊○○均尚無前科紀錄，有本院被告全國前案紀錄表在卷可按，素行尚可，因萬光公司陷於財務困難，竟以偽造他人背書等不法方式，向告訴人詐取現款之犯罪動機、目的、手段、與被害人之關係、犯罪所生之危險或損害、犯罪後之態度等一切情狀，判處如主文所示之刑。偽造之「黃宏隆」、「甲○○」、「林振東」、「順佳」之署押，應依刑法第二百十九條之規定沒收之。五、末查被告戊○○前未曾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有本院被告全國前案紀錄表在卷可按如前述，為萬光公司之員工，犯罪並無直接所得，經此偵審程序之進行，當知教訓，有所警惕而無再犯之虞，本院認其所宣告之刑，以暫不執行為適當，因依刑法第七十四條第一款規定，予以宣告緩刑五年，以啟自新。乙、上訴駁回部分：一、公訴意旨略以：（一）、八十八年一月間，乙○○囑戊○○持吳國志、向可佩、李惠勇、李有城等簽發如附表一之支票，並由戊○○在支票背面蓋用偽造之「潘玉榮」印章足以生損害於潘玉榮，並於八十八年三月至五月間，將附表二編號二、三、五、六發票人應為周明，竟分別以「Michelles m」、「Linda」之名義發票，向告訴人己○○佯稱係潘玉榮調現為由，使其陷於錯誤，同意調借與支票同額款項。（二）、八十八年二月間，周明至台北市第五信用合作社中正分社開立第七六０－八支票存款戶，使該分行誤認周明具有資力，而同意其領用支票使用；周明即將領得票據供乙○○使用，並以「Linda」之名簽發如附表二之編號三、六、二十一之票據，持向己○○借款，使己○○誤信該票據為萬光公司所收取之客票而如數交付款項。因認被告乙○○、戊○○、周明此部分亦涉有共同行使偽造私文書、詐欺罪嫌云云。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推定其犯罪事實；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三百零一條第一項分別定有明文。又犯罪事實之認定，應憑真實之證據，倘證據是否真實尚欠明確，自難以擬制推測之方法，為其判斷之基礎；而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係指足以認定被告確有犯罪行為之積極證據而言，該項證據自須適合於被告犯罪事實之認定，始得採為斷罪資料，最高法院五十三年著有臺上字第六五六號、二十九年上字第三一０五號判例。且刑事訴訟上證明之資料，無論其為直接或間接證據，均須達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若其關於被告是否犯罪之證明未能達此程度，而有合理懷疑之存在，致使無從形成有罪之確信，根據「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證據法則，即不得遽為不利被告之認定，亦有最高法院七十六年度臺上字第四九八六號判例可稽。其以情況證據（即間接證據）斷罪時，尤須基於該證據在直接關係上所可證明之他項情況事實，本乎推理作用足以確證被告有罪，方為合法，不得徒憑主觀上之推想，將一般經驗上有利被告之其他合理情況逕予排除，此觀諸最高法院三十二年上字第六七號自明。三、訊據被告乙○○、戊○○、周明堅決否認有右揭犯行，被告乙○○辯稱：與己 ○○借貸往來多年，因生意經營不善，一時無法清償等語；被告戊○○否認偽造如附表三所示「潘玉榮」印章，辯稱：伊將附表三編號一至五之支票交付告訴人時，背面並無潘玉榮的印文等語；被告周明辯稱：伊因胞妹乙○○之請求，居於姊妹立場始將第五信用合作社申請之支票供乙○○使用，對於乙○○如何經營公司或向告訴人借貸均不知情，不得因伊為發票人而認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等語。四、經查：（一）、證人潘玉榮雖證稱如附表三所示支票五紙背面之「潘玉榮」印文並非伊所加蓋，惟查１、證人李有城即如附表一所示五紙支票背書人並同為編號四、五之發票人證稱：伊在附表一編號一、三、四、五之支票背書後交付乙○○，（附表三編號五之「吳有來」背書）是吳有來簽的，因他是我的親戚，我有向他提示過（見原審卷第九十八頁筆錄）；２、被告戊○○已坦承在附表一所示編號一、二支票背面偽造「潘玉榮」署押背書，附表二編號一、九、十、十九之支票背面分別偽造「黃宏隆」、「甲○○」、「林振東」、「順佳」署押之支票，餘支票，或無人背書，或除乙○○背書外，無其他人背書；而如附表三所示之五紙支票背面既已有李有城、吳有來之背書，縱為增加票據信用，被告戊○○實無再另行偽造「潘玉榮」背書之必要；３、參以被告戊○○係以偽造署押之方式在如附表一所示二紙支票背面偽造「潘玉榮」之背書，難認其另行偽刻「潘玉榮」之印章在附表一之其餘支票背面加蓋印章背書，是故此部分被告戊○○前揭所辯，堪予採信。４、又據併辦部分告訴人丙○○所提其與被告乙○○之支票往來明細表之內容以觀，被告乙○○自八十七年起至八十八年二月間止，即陸續向告訴人丙○○調借面額十餘萬元支票，在八十八年四月三十日前均正常往來，仍有資力清償，是難認被告乙 ○○於同年一月間向告訴人己○○調借之系爭五紙到期日均為八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之支票（其中四紙面額為十萬元，其中一紙為十八萬七千元），於調借之初即認該等支票已無清償可能而具詐騙意圖。（二）、另查，如附表二編號十一之支票發票人高明華證稱：印章為真正，是伊朋友借去開票的等語（見原審卷第二三六頁筆錄）；附表二編號二十二發票人鼎頁企業有限公司負責人林榮村證稱：該票大、小章沒錯，伊向錢莊借錢，看報紙把票據賣出去等語（見原審卷第三五八頁筆錄）；附表一編號二、附表二編號十二、二十三發票人澍潔有限公司負責人謝仰證稱：支票之大、小章是正確的，是其他股東開出去的等語（見原審卷第三九０頁筆錄）；附表二編號十五背書人六亟企業有限公司股東林有義證稱：該支票背面的公司章沒錯等語（見原審卷第四三四頁筆錄），是被告乙○○交付予告訴人之上揭支票發票人章既屬真正，為在市場流通之正常客票，則告訴人認該等支票為被告購得用以詐騙之芭藥票，無非揣測之詞，難以採信。（三）、又被告周明於八十八年三月五日於台北市第五信用合作社開立支票存款戶甲領支票使用，並使用「Linda」簽發支票，於八十八年七月三十日列為拒絕住來戶；又於八十七年七月八日在華南商業銀行和平分行開立支票存款戶，使用「Michelles m」簽發支票，於同年七月三十日列為拒絕往來戶，有台北市第五信用合作社八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北市五信社正字第０七五號函附支票存款往來約定書、開戶申請書、支票存款印鑑卡，及華南商業銀行和平分行八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八九）華和存字第二八一號函附開戶申請書、印鑑卡在卷可稽。被告乙○○既持非本人簽發，而係向被告周明調借之由其本人簽署與支票存款印鑑卡相同之「Linda」（附表二編號第三、六、二十一）、「Michelles m」（附表二編號二、五、二十）名義，於票據信用往來正常時簽發之支票向告訴人調借款項，自無施用詐術之可言，不能以嗣後支票退票之債務不履行行為，認並未對告訴人己○○為調借支票行為之被告周明施用詐術詐得款項之行為。（四）、雖證人即告訴人之子庚○○到庭陳稱：伊在八十六年六月畢業，七月時到被告乙○○之公司工作，一直到八十七年三月十七日左右，伊父親會託伊拿支票、現金及存摺交給被告乙○○，如果她不在就交給被告周明或戊○○云云（見本院九十年六月十二日筆錄）。證人即由告訴人介紹至萬光公司工做之丁○○到庭證稱：有時候伊會看到被告乙○○、周明或戊○○拿錢跟告訴人己○○換票，被告乙○○說告訴人己○○會幫他們週轉錢，周明也提過，伊見過被告周明拿過一次錢云云（見本院九十年六月十二日及九十年七月十日）。初毋論證人二人與告訴人等關係密切，彼二人所述縱屬實在，然亦無從據此判斷被告周明參與本件詐欺犯行。（五）、另告訴人另請求調閱被告周明銀行帳戶等資料結果，亦無從判斷被告周明參與本件詐欺犯行，有各該銀行帳戶資料在卷可考。綜上所述，被告乙○○ 、戊○○及周明前開犯罪，尚屬不能證明。五、八十八年度偵字第二二七四一號併辦部分：告訴人甲○○指訴如附表二所示編號七、八之支票背面「甲○○」印章，及編號九「甲○○」之簽名及印章均非其所為，卻遭持票人己○○追索，因認被告乙○ ○涉有行使偽造私文書云云。惟查除附表三編號九之「甲○○」署押，業據被告戊○○坦承經被告乙○○授意而偽造並持以行使外（如右揭犯罪事實一之（二）部分），其餘被告戊○○、乙○○均否認有偽造情事；又依前述被告戊○○連續偽造他人名義背書，均以偽造署押之方式為之；且參以附表二編號九之支票背面，被告戊○○既已偽簽「甲○○」之署押，實無須另行偽刻「甲○○」之印章再加蓋之必要；況該二紙支票之發票人簡國清、朱英雄、吳福龍經原審傳拘未著，故不能遽認該等支票係來路不明之芭藥票，是此部分之證據尚不足認被告戊○○ 、乙○○有行使偽造私文書或詐欺犯行。六、八十八年度偵字第七六八號（八十八年度偵字第一八０三四號）併辦部分：（一）、告訴人丙○○指訴被告乙○○於八十八年五月三日向其商借由告訴人簽發，以第一商業銀行汐止分行為付款人，到期日分別為八十八年六月三十日、七月三十一日、八月三十一日，面額分別為二十四萬元、二十三萬元、二十八萬元之支票三紙，被告則簽發由萬光公司發票人，付款人為寶島商業銀行敦南分行為付款人，到期分別為八十八年六月二十七日、七月二十八日、八月二十七日，面額分別為二十四萬元、二十三萬元、二十八萬元之支票三紙交付告訴人，詎被告所交付之第一紙支票屆期提示即遭退票，因認被告乙○○ 涉有詐欺罪嫌云云。訊據被告乙○○固坦承以右揭票據與告訴人丙○○換票，嗣簽發之支票退票之事實，並有支票、退票理由單附卷可稽，惟其堅決否認有詐欺情事，辯稱伊與告訴人丙○○換票已好幾年，因財務狀況不好才退票，沒有詐騙意思等語。（二）、經查，據告訴人所提其與被告乙○○之支票往來明細內容以觀，二人自八十四年四月三十日起，每月支票即交換約一至三張，票額自數萬元至二十萬元不等，自八十七年起至八十八年四月間，支票均正常往來，面額多為十餘萬元，並無退票不良紀錄；相較於告訴人丙○○指稱被告乙○○以萬光公司為發票人，於八十八年五月三日所簽發之系爭面額二十四萬元、二十八萬元、二十三萬元，票載日期為八十八年六月三十日、八月三十一日、七月三十日之三紙支票，其上面額固較已往換票之面額略高，惟僅增數萬元，並無暴增或顯有異常情形，參以二人過往頻繁之支票往來正常紀錄，可認系爭退票三紙支票為一時財務惡化所致，而非蓄意詐騙。從而被告乙○○上述所辯，堪可採信。七、右述乙、一、五、六部分，既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資認定被告有公訴人所指犯行，其犯罪自屬不能證明，其中除乙、一、（二）被告周明部分應為無罪之諭知外，其餘公訴人起訴或併辦部分，均認與前揭被告乙○○、戊○○有罪部分，有連續犯或牽連犯之裁判上一罪之關係，爰不另為無罪之諭知，併此敘明。八、原審經詳為調查後，就右述乙、一、五、六部分，既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資認定被告有公訴人所指犯行，其犯罪自屬不能證明，除乙、一、（二）被告周明部分為其無罪之諭知外，餘公訴人起訴或併辦部分，均認與前揭被告乙○○、戊○ ○有罪部分，有連續犯或牽連犯之裁判上一罪之關係而不另為無罪之諭知，其認事用法，洵無違誤，公訴人上訴意旨略以：本件依原判決乙、三、（三）認定，被告周明早於八十七年七月八日在華南商業銀行領用支票，並以「Michelles m 」名義簽發交其妹即被告乙○○使用，復於八十八年三月五日於台北市第五信用合作社開立第760-8支票存款戶，領用支票，供被告乙○○使用，並以「Linda 」之名簽發，嗣於八十八年七月三十日列為拒絕往來戶。依此論，被告周明領用第五信用合作社支票之際，該華南商業支票已使用逾半年，則是否皆無退票記錄，致被告周明不知其妹即被告乙○○已陷困境？或已有退票記錄，而被告周明仍領用第五信用合作社支票交付使用，以幫助被告乙○○訛詐錢財之意思？原判決於此容未審明云云，固非無見，然被告周明於華南商業銀行如有退票記錄，一則焉能再於第五信用合作社領用支票，餘則一或為推測之詞，或科被告周明較一般人為高之義務，均非允洽，其此部分之上訴為無理由，應予駁回。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九條第一項前段、第三百六十四條、第三百六十八條、第二百九十九條第一項前段，刑法第二十八條、第五十六條、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條、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第五十五條、第二百十九條、第七十四條第一款，罰金罰鍰提高標準處罰條例第一條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郭啟東到庭執行職務。中華民國九十年十月二十二日臺灣高等法院刑事第二十一庭審判長法官葉騰瑞法官黃國忠法官江國華右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書記官吳碧玲中華民國九十年十月二十三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刑法第二百十六條行使第二百十條至第二百十五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書或登載不實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刑法第二百十條偽造、變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一千元以下罰金。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臺灣高等法院九十年度上訴字第一一О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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