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年度上易字第三一五六號｜刑事：妨害自由｜裁判日期：92 年 05 月 01 日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九十一年度上易字第三一五六號上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被　　　告　丙○○ 丁○○ 右二人共同選任辯護人　李克欣律師右上訴人因被告妨害自由案件，不服臺灣桃園地方法院九十年度易字第二一八○號，中華民國九十一年九月九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八十九年度偵字第一六○三九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左：主文上訴駁回。理由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丙○○與告訴人乙○○於民國（下同）八十九年五月間共同承包「蘆洲市南港子市地重劃工程（第三區）Ｕ型溝及附屬工程」，嗣後二人對合夥資金結算發生爭執，被告丙○○乃與被告丁○○基於恐嚇之概括犯意聯絡，於八十九年七月二十三日，在桃園縣桃園市○○路七四○巷十六號被告丙○○住處以兇惡之語氣向告訴人乙○○恫嚇稱：「現在只有兩條路給你走，第一是開立新台幣（下同）二百萬元本票給我，由你負責分期兌現償付，看得見的施工機具及工地完全歸我，第二是開立切結書，如果你不簽，就直的進來，橫的出去」等語，被告丁○○則在旁並作勢欲打電話邀人將告訴人乙○○押走，致告訴人乙○ ○心生畏懼，無奈簽立切結書；同年七月二十六日，被告丁○○又以電話向告訴人乙○○恫稱：「當晚要還十萬六千元，否則要你好看」等語；同年七月三十日，告訴人乙○○至被告丙○○上述住處時，被告丁○○又向告訴人乙○○恫稱：「王啊，你要我剁你一隻手還是一隻腳來抵償呢？如你不還錢，我不要錢了，我要把你丟掉。」等語；同年八月一日，告訴人乙○○偕同其父甲○○再度前往被告丙○○住處，被告丙○○提出一份限期還款表，要求告訴人乙○○簽立遭拒，其又嚇稱：「你不簽證，我要你直著進來，橫著出去，或者砍斷你的手腳，你父親也救不了你」等語，致告訴人乙○○因心生畏懼再度簽立，被告丙○○接續又惡言恐嚇，要求甲○○擔任連帶保證人，甲○○因顧及乙○○安全，始於切結書上簽名表示同意擔任連帶保證人，並另簽立債權讓與契約書，表明將其對於曹祥樂之債權讓予被告丁○○以抵償告訴人乙○○之債務；同年八月二十八日二十二時許，被告丁○○再度前往告訴人乙○○位於桃園縣觀音鄉○○村○○街三十七號住處，因告訴人乙○○拒不開門，被告丁○○乃先將門前電鈴線破壞，復用力撞擊後門鐵門後並恫嚇稱；「你躲在家裡就安全嗎？你出來一個，我就殺一個，現在我就打電話叫兄弟來」等語，告訴人乙○○因不堪長期遭受恐嚇乃報警究辦。案經告訴人乙○○提出告訴，因認被告丙○○、丁○○共犯刑法第三百零五條恐嚇罪（起訴書誤引三百零二條）、第三百零四條強制罪嫌。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推定其犯罪事實，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定有明文。再按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為裁判基礎；告訴人之告訴，係以使被告受刑事訴追為目的，是其陳述是否與事實相符，仍應調查其他證據以資審認；又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證據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而無從使事實審法院得有罪之確信時，即應由法院為諭知被告無罪之判決，最高法院四十年度台上字第八六號、五十二年度台上字第一三○○號、七十六年度台上字第四九八六號判例可資參照。訊據被告丙○○、丁○○均堅決否認有恐嚇及強制犯行，被告丙○○辯稱：伊因乙○○經營之佳欣餘工程有限公司（簡稱佳欣餘公司）承攬大協進營造廠股份有限公司（簡稱大協進公司）之上開水溝工程，陸續借款二百多萬元予乙○○，乙○○開立本票予伊，伊與乙○○並非合夥關係而係受僱於乙○○，伊為證明工程與伊無任何關係，於八十九年七月二十三日約同乙○○及陳建明等人至伊住處簽立切結書，乙○○ 簽署該切結書係本於其自由意志為之並未受任何脅迫，嗣於八十九年八月一日乙 ○○簽立限期還款表，亦由乙○○主動要其父甲○○出面為連帶保證人，並在伊。又因乙○○之前有兩張票跳票，該票是丁○○的，伊請丁○○來伊處，與乙○ ○解決還款事宜。乙○○對伊提出告訴，目的在延緩還款時間等語。被告丁○○ 則辯稱：伊借款予丙○○，丙○○借予乙○○。嗣乙○○欠債未還，其父甲○○ 自己從高雄帶一張借據，將該債權讓與伊，伊並未施以恐嚇。伊於八十九年八月二十八日前往乙○○住處時，因乙○○避不見面，伊僅在其住處樓下呼喊並拍打其鐵門，當時門前電鈴早已損壞，並無恐嚇乙○○及踢壞其住處鐵捲門等語。三、公訴人認被告丙○○、丁○○涉嫌共犯前揭罪名，係以告訴人乙○○之指訴，以及證人即告訴人乙○○之配偶戊○○、告訴人之生父甲○○之證述，暨經費表、切結書、借款約定書、債權讓與契約書、匯款紀錄及照片四幀為證（參偵查卷第十七頁至第二二頁、第二四頁、第二五頁）；又被告丙○○、丁○○所稱之三十七萬六千元債權，既係由被告丁○○借予被告丙○○，再由被告丙○○借予告訴人乙○○，則被告丁○○之債務人應為被告丙○○，何以被告丁○○一再向告訴人乙○○索債，有違常情；又證人即告訴人乙○○之父甲○○於債權讓與契約書上加註「不能使用任何暴力，否則本人不負任何法律責任」等字樣，顯見本件債權讓與確有蹊蹺等情，為其主要論據。惟查：（一）、依卷附告訴人乙○○不爭執真正而由其配偶戊○○所登載之帳冊一紙觀之，其帳冊上方明白記載「丙○○ 借入金額」，而其下方則分別記載：「佳欣餘內帳七月三十一日二十七萬元、黃亮德七月二十日十萬六千元，蘆洲工地七月二十三日五十萬元、八月三十日十二萬元、九月十六日十萬元、九月二十日十萬元、九月二十七日十萬元、九月二十九日三十萬元」等字樣（參原審卷第一一一頁）。又被告丙○○分別於八十九年五、六月間分別以現金或匯款方式給付告訴人乙○○借款：①五月十五日十萬六千元、②五月三十一日二十七萬元、③六月七日五十萬元、④六月七日十二萬元、⑤六月十六日十萬元、⑥六月二十日十萬元、⑦六月二十七日十萬元、⑧六月二十九日三十萬元、⑨七月十日四十萬元、⑩七月十九日十萬元、⑪七月二十四日三十萬六千二百九十二元，有被告丙○○所提出之匯款單（①至⑧）及分別由告訴人乙○○以佳欣餘公司及其自己為發票人所簽發同金額之本票、支票及退票理由單、及告訴人簽名認證之切結書附卷可稽（參偵查卷第九九頁至第一○八頁，其中編號③之五十萬元，被告丙○○供稱係以現金給付）。被告丙○○供稱其曾向被告丁○○借款，並將借得之款項再借予告訴人乙○○等情，核與被告丁○ ○之供述相符。堪認告訴人乙○○與被告丙○○、丁○○間有債權債務糾紛。告訴人乙○○雖主張伊僅向被告丙○○借款三十七萬六千元，其餘被告丙○○所提之匯款，乃伊與被告丙○○之合夥經營之投資，並非借款，合夥經營對外之欠債，應由合夥共同負責等語，並於原審提出證人吳鴻儒、蔡裕祥、潘新發為證。經查，證人吳鴻儒於原審雖證稱：曾向被告丙○○領過錢等語（參原審卷第一九三頁），證人蔡裕祥、潘新發於原審證稱：有在告訴人乙○○住處及工地看過被告丙○○等語（參原審卷第一九七頁、第一九九頁），渠等並均證稱：告訴人乙○ ○與被告丙○○為合夥關係，惟均係聽聞告訴人乙○○或證人蔡裕祥所言等語（參原審卷第一九九頁、第二○○頁、第二○一頁），堪認證人吳鴻儒、蔡裕祥、潘新發之證言，不足以認定告訴人乙○○指稱其與被告丙○○間為合夥關係為真實。又證人李柏澄於本院證稱：「大約在二、三年前，因為我跟乙○○都是做工程，我本身在營造廠，在施工的時候，會僱用乙○○開怪手，丙○○有來看工廠」、「他們一起拿圖來找我，也是希望請我幫他們找現場的管理員，他們有合作關係，是否有金錢關係，我不知道」等語（參本院卷第一四○頁、第一四一頁），亦無法證明被告丙○○與告訴人乙○○有合夥關係。告訴人指訴伊與被告丙○ ○具有合夥關係，既不能證明，其指訴已不足遽信，告訴人對於被告二人餘指訴是否可信，亦值懷疑；（二）、八十九年七月二十三日被告丙○○因告訴人乙○ ○所經營之佳欣餘公司無力完成所承攬大協進公司之工程，為免牽連工程保證公司京盛公司，因之邀集京盛公司負責人陳建明及告訴人乙○○及被告丁○○等人至其住處協議，並於翌日（二十四日）凌晨簽立切結書，由告訴人乙○○承擔佳欣餘公司因承攬該工程所支出之費用及表明該工程與被告丙○○及京盛公司無關，及載明如有違約告訴人乙○○應負違約責任意旨之切結書，而告訴人乙○○簽立該切結書時並無受強暴脅迫等情，業經證人陳建明於原審到庭證述屬實（參原審卷第八五頁、第八七頁），且有切結書一份在卷可稽（參原審卷第一七頁）。告訴人乙○○雖指訴其係受脅迫始簽署該切結書等語。惟查，被告丙○○住處（桃園市○○路七四○巷一六號）緊鄰桃園縣警察局桃園分局中路派出所（桃園縣桃園市○○路七○四號），如告訴人乙○○當時確係受脅迫始簽立該切結書，大可立即報警，告訴人乙○○捨此不為，反於同年八月一日協同其父甲○○再至被告丙○○住處協商債務清償之問題，告訴人乙○○指稱其係受脅迫始簽立該協議書等情，應非實在；（三）、八十九年八月一日告訴人乙○○協同其父甲○○至被告丙○○前揭住處協商債務處理，其後簽立切結書一份，表明願分期償還積欠被告丙○○之二百五十九萬八千二百九十二元債務，並由甲○○為連帶保證人，告訴人乙○○及證人甲○○雖均一致指證當時亦係受脅迫始簽立該切結書。然查，告訴人乙○○及其父甲○○於協議完畢後，尚與被告丙○○、丁○○及證人陳建明等人至巷口小吃店吃晚餐，於離去時因車輛拋錨，尚由被告丙○○、丁○○ 及證人陳建明幫其推車等情，亦據證人陳建明結證明白（參原審卷第八七頁），核與被告丙○○、丁○○之辯解相符，如告訴人乙○○確係受脅迫始簽寫切結書，則其與被告丙○○、丁○○，甚或證人陳建明間，彼此怨隙已結，衡情當無與被告等人同往吃飯，甚而接受被告等人幫忙推車之理。又告訴人乙○○之父於簽立切結書之同日，亦將其對於案外人曹祥樂之四十萬元債權讓與被告丁○○，並簽立債權讓與契約書，然其契約書內載明無論被告丁○○日後求償所得之金額無論多寡，均應將其中之二分之一讓與甲○○，如告訴人乙○○及其父甲○○係受脅迫始簽立切結書及債權讓與契約書，則被告丁○○取其債權之全部尚猶不及，衡諸常情，當無再將向案外人曹祥樂所收取債權之二分之一交付甲○○之理。又證人王祥鑑於債權讓與契約書附記：「不能使用任何暴力否則本人不負任何法律責任」，然依該債權讓與契約書全文之意旨，證人甲○○簽立該文字之用意，應係指被告丁○○受讓該債權後，其向債務人曹祥樂收取債權時，不能使用任何暴力行為，如有暴力行為，與其無涉，尚不得依該項記載逕認告訴人乙○○簽立切結書及甲○○簽立債權讓與契約書係受到脅迫、暴力所為。參諸告訴人乙○○曾於其住處向陳建明、劉仁光等人陳稱：「丙○○告我沒用，我就是不還，能拿我怎樣」、「丙○○、丁○○二人我不怕他們，我找機會要叫人修理他們兩個。人肉鹹鹹沒錢還你又能怎樣，看你是要砍手或是砍腳，隨便你」等語，已據證人陳建明、劉仁光到庭結證在卷（參原審卷第八五頁、第八六頁），堪認告訴人指訴其係受被告丙○○、丁○○恐嚇始簽立切結書等語，要與事實不符，並不可採。至於告訴人之生父甲○○雖於本院亦一再指稱其與告訴人在丙○○住宅，遭受恐嚇、脅迫簽下切結書等語，惟甲○○既為告訴人之生父，又因替子即告訴人乙○ ○解決債務問題，將自己之債權讓與被告丁○○，於本件之指訴顯有利害關係，所為證言有偏頗之虞，不足盡信。又證人戊○○為告訴人之配偶，其於偵查時雖曾證稱：「我有接到被告丁○○電話說要來拿錢，若拿不到錢，要給我先生好看 ‧‧‧他很大聲，我當然會怕，當晚即報警」等語（參偵查卷第三四頁正反面），於本院亦證稱：「（問：八十九年八月二十八日當天，被告丁○○是否有去妳家做什麼事情？）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聽到踢門聲滿大聲的，後來又叫說這個錢不還，要如何處理。當時我滿害怕的，他跟我先生講，我在後面聽，他說你們不要以為躲在家裡就沒事，你們出來一個我抓一個，我不太敢聽，都是我先生跟他講，主要是講金錢上的事，我先生跟他都講的很大聲，我先生說這個錢不是跟他借的，憑什麼來找他，丁○○的意思，是這個錢要對他還」等語（參本院卷第一三四頁），然其於上開偵查同一訊問之時間，又證稱：被告丁○○講話時語氣還好，不會很兇，其聽了並不會害怕等語（參偵查卷第三四頁正、反面），證人戊○○與告訴人既與告訴人有配偶關係，前後證詞亦相矛盾，所為證詞有偏頗之虞，亦無足為被告丙○○、丁○○恐嚇犯行之證據；（四）、告訴人乙○○指訴被告丙○○、丁○○曾於八十九年七月二十三日、七月二十六日、七月三十日、八月一日、八月二十八日等多次恐嚇告訴人乙○○及其家人，並曾毀損其住處電鈴線及鐵捲門等情，雖據證人即告訴人乙○○配偶王戊○○於偵查時到庭證述在卷，並有所提照片等附於偵查卷可佐。然查，告訴人乙○○住處之電鈴早已損壞不堪使用等情，業據證人劉仁光於原審結證明白（參原審卷第一○六頁），核與證人即告證人之配偶王戊○○於本院證述之情形相符（參本院卷第一三四頁）。又依告訴人乙○○於原審審理時所提其與案外人廖永正電話談話之錄音帶，欲證明被告丙○○、丁○○確有脅迫恐嚇之實，然經原審勘驗結果，亦無告訴人乙○ ○所指之事實，有原審九十一年八月十六日勘驗筆錄在卷可稽（參同上卷第二六一頁至第二六六頁），則告訴人乙○○指訴伊住宅之電鈴係被告丁○○所毀損等情，尚無可採。綜上所述，本件告訴人與被告二人確存有債務之糾紛，被告二人向告訴人要索償債，並要求告訴人乙○○以及其父甲○○簽訂切結書、債權讓與契約書，乃被告二人基於債權人之身分所為權利之行使行為。公訴人所提出之證據，尚不足以證明被告二人有何起訴書所指之犯行，此外，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以證明被告丙○○、丁○○有何恐嚇及強制之犯行，應認本件不能證明被告丙 ○○、丁○○犯罪。四、原審以不能證明被告丙○○、丁○○犯罪，而為無罪判決之諭知，核無不合。公訴人循告訴人之請求提起上訴意旨略以：原審採信被告二人辯解及證人陳建明、李克欣、劉仁光等人有利於被告之證詞，惟證人陳建明與被告丙○○有利害關係，證人李克欣原係被告丙○○妻子李克茹之胞弟，證人劉仁光更係被告二人之友人。原審不採納證人吳鴻儒、蔡裕祥、潘新發等人不利於被告二人之證詞，顯有偏頗。被告丁○○及證人陳建明有關曾與告訴人乙○○及甲○○父子一同吃飯、推車等情，為憑空杜撰。又有關被告二人恐嚇告訴人父子二人及強迫簽下切結書及債權讓與契約等情，均有錄音帶可證，原審雖予勘驗，卻未採信其內容為認定告二人犯罪之證據，亦有違誤等語，執以指摘原審認定事實不當，惟並未再提出積極證據以實其說，其上訴為無理由，應予駁回。至告訴人於檢察官訊問時曾提出之錄音帶，經本院於言詞辯論時當庭播放關於原審第一五九頁、第一六○頁勘驗筆錄之原錄音帶重複播放再行勘驗。原審卷第一五九頁第四行關於：「那我不管了，那我改天要怎樣再收」，經再勘驗結果，該句是用台語講：「那我改天，我就要腳、還是要手」，並未講：「那我改天要怎樣再收」。又第一六○頁第十行關於：「看買剁還是賣剁」（台語），經再勘驗結果，該句是用台語講的，意思是要剁還是不要剁。第一六○頁第十四行關於：「若要剁，那我就是卒子（台語）」，經再勘驗結果，該句是用台語講的，意思是沒有剁，我就是「豎仔」（台語）（以上參本院審判筆錄第一一頁），堪認被告丁○○確有出言恐嚇告訴人乙○○情事。惟上開錄音帶依告訴人之指訴（參偵查卷第六頁反面、第七頁正面）以及該把錄音帶之內容，係告訴人於八十九年八月二十一日與被告丁○○之通話內容，此部分並未經檢察官提起公訴，檢察官起訴部分又查無積極證據證明被告犯罪，如前所述，此部分即與起訴部分無裁判上一罪之關係，本院自不得審理，併此敘明。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八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鄭富銘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九十二　　年　　　五　　　月　　　一　　　日臺灣高等法院刑事第二十庭審判長法官葉麗霞法官李春地法官鄧振球右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不得上訴。書記官洪秋帆中　　　華　　　民　　　國　　九十二　　年　　　五　　　月　　　五　　　日

臺灣高等法院九十一年度上易字第三一五六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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