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年度上易字第三四七七號｜刑事：竊盜等｜裁判日期：92 年 07 月 31 日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九十一年度上易字第三四七七號上　訴　人即　被　告　戊○○ 丙○○ 共　　　同選任辯護人　張瑞釗　律師右上訴人因竊盜等案件，不服臺灣士林地方法院九十一年度易字第六號，中華民國九十一年十月三十一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士林地方法院檢察署九十年度偵字第一六０、一八二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左：主文原判決撤銷。戊○○踰越安全設備竊盜，處有期徒刑拾月。丙○○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之物交付，處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參佰元折算壹日。事實一、戊○○前曾因違反非法施用麻醉藥品案件，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判於八十五年十月七日判處有期徒刑三月，緩刑三年，於八十五年十一月十八日確定，至八十八年十一月十七日緩刑期滿（非累犯）。仍不知悛悔，因負欠丙○○新台幣（以下同）四萬元債務，迭經丙○○催討，竟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於八十七年十一月廿四日凌晨二時許，以向老板請領薪水用以償還負欠丙○○之債款為由，委請不知情之友人壬○○駕駛小客車，搭載戊○○及不知情之丙○○前往臺北市士林區 ○○○路五段七五四號一樓宏達汽車材料行（下稱宏達行）。至上址附近堤防邊，戊○○佯稱「要找老板拿錢」，獨自下車進入路邊暗處，旋即繞到上址屋後，從未關妥之窗戶細縫，伸手入內踰越安全設備，打開後門之門閂，推門進入夜間無人居住之辛○○辦公室，自抽屜內竊取辛○○所收受，如附表所示發票人業已填載完成之客（支）票十一張（旋因發現其中二紙為禁止背書轉讓，而將該二紙支票撕毀丟棄）；得手後返回壬○○駕駛之小客車，告以：「老板沒有錢要過幾天才還他」等語，隨即搭乘原車離去。其後，剩下九紙支票又央請丙○○尋找門路以求換取現金花用。二、因戊○○多次央請丙○○尋找門路將竊得之支票換取現金花用，丙○○乃於八十七年十二月上旬某日，偕同戊○○搭乘不知情之丁○○所駕駛之車輛，前往台北市○○區○○街七一巷十九號二樓己○○住處；在當場，丙○○明知戊○○所交付如附表編號一至四，及編號六所示之五紙支票係竊盜而來之贓物，竟仍基於收受贓物之概括犯意予以收受，再轉請己○○設法處理以取得現金。經己○○表示隔天再給消息後，戊○○又以其欲自行調借為由，抽回附表編號六所示之支票；旋與丙○○等人同行離去。詎事後己○○竟違反丙○○請託處理支票之本意，逕將附表編號一所示之支票，於不詳時間轉借不知情之林志雄使用（林志雄亦為清償舊債而交予不知情之林俊成）；持附表編號二所示之支票，於不詳時間向宜蘭市○○路二四號之甲○○，詐購行動電話乙具；持附表編號三所示之支票，於同年十二月九日，在宜蘭縣羅東鎮○○○路五五號，向乙○○詐購ＨＵ─六二八七號二手小客車；得手後行動電話留為己用，至小客車隨即以十六萬元之代價轉售他人；又將附表編號四所示之支票，於同年十二月下旬，持以交付予不知情之黃勢棠以清償舊債。三、丙○○於八十七年十二月中旬某日，在臺北縣某處，明知戊○○交付其抵債之如附表編號五所示支票係竊盜而來之贓物，仍承前收受贓物之概括犯意予以收受；旋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明知該支票係竊贓可能遭原持有人追索或掛失止付而未能兌現，仍於同期間，在桃園縣向不知情之葉孟憲調借，使葉孟憲陷於錯誤，誤信該之票可以兌現而交付二十萬元現款；其後葉孟憲又於八十八年二月中旬再持該紙支票轉而向不知情之高美蘭借款，嗣高美蘭於八十八年二月廿五日提示遭退票。四、戊○○抽回附表編號六之支票後，復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明知該支票係竊盜取得之物，可能遭原持有人追索或掛失止付而未能兌現，仍於八十七年十二月中旬某日，在臺北市○○○路與長春路口寶島鐘錶行內，持附表編號六之支票央請庚○○換現金，並允諾願交付一萬元佣金作為報酬，使庚○○陷於錯誤，誤信該之票可以兌現，而交付其業務上所收得信喜實業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信喜公司）之貨款五萬元，再將該紙支票繳回公司。經該公司於八十八年二月二日提示而遭退票。其餘附表編號七至九之支票三紙則未使用。五、案經臺灣士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於偵辦己○○收受贓物案件時發覺上情，自動檢舉偵查起訴。理由壹、訊據被告戊○○對於前揭時地竊取被害人辛○○持有九紙客票，並將其中附表編號六（面額六萬元）之支票一紙交付案外人庚○○等情，但矢口否認有詐欺犯行，辯稱：因庚○○挪用公司之貨款五萬元，向伊借用該紙支票回去向公司抵補，並非伊持以向庚○○換現云云。經查： 關於被告戊○○確實有於前揭時地竊取被害人辛○○持有九紙客票之事實，業據被告戊○○在原審及本院審理中坦承不諱，核與被害人辛○○指述之情節相符，並有支票掛失止付通知單在卷可稽（見偵字第三八六０號卷第五十四頁、第五十五頁）；被告戊○○此部分竊盜犯行已可認定。 關於持附表編號六（面額六萬元）之支票向案外人庚○○調現詐欺部分，被告戊 ○○雖僅供陳有將該紙支票案外人庚○○，而否認有調現詐欺情事。惟查，該等事實業據證人庚○○於所涉贓物案檢察官偵查中供證：他（指戊○○）請我幫他換票，當時我在「信喜」任業務，他說他有急用，當時因貪念，他予我一萬元「傭金」，我先予他所收貨款，將票予公司，剛好一萬元我想出來開店等語甚詳（見偵字第七四七五號卷第十一頁背面）。該庚○○接受檢察官偵訊時，其所涉贓物罪並未結案，茍非確然有此事實，證人庚○○當無自己坦承「當時因貪念，他予我一萬元傭金」之理。參以：被告戊○○當時經濟拮拒，尚須干犯法紀竊盜他人支票用以因應積欠另被告丙○○四萬元之債務，何有餘力將竊取得來之支票轉借他人週轉觀之，證人庚○○之前揭供詞應屬實情，而可採信。 此部分事證明確，被告戊○○犯行已堪認定。貳、訊之被告丙○○雖坦承以附表編號六之支票向葉孟憲調現取得廿萬元，但矢口否認有任何犯行，辯稱：伊偕同戊○○前往己○○處，由戊○○與己○○直接洽談換票之事，伊從未介入，亦不知支票來源係竊盜取得云云。惟查：同案被告戊○ ○自始即堅稱未將本案支票交付己○○；另據收受支票之己○○則在檢察官偵查中供陳：（提示支票）是林尚斌（按即丙○○）交予我；... 當時戊○○亦在場；... 林尚斌說是戊○○竊盜等語 (見偵字第三八六０號卷第六十頁至第六十二頁）。該己○○係被告丙○○姊姊之男友，與被告戊○○原來並不相識（見偵緝字第一八二號卷第十四頁）；茍非確然有此事實，當無袒護外人之戊○○，而故意設詞誣陷丙○○之理。上開證人己○○之供詞應屬可採；被告丙○○有於前揭時地收受戊○○交付如附表編號一至四，及編號六所示之五紙支票，再轉請其姊之男友己○○代為調現，已可認定。再查，被告丙○○原已知悉本案另被告戊○ ○交付支票係竊盜所得之贓物，衡諸常情其應可得見該等竊贓支可能遭原持有人追索或掛失止付而未能兌現，乃竟隱瞞此項事實，仍於同期間在桃園縣向不知情之葉孟憲調借取得二十萬元，則其有不法所有之意圖而施用詐術，自亦係灼然可見。此部分事證亦臻明確，被告丙○○犯行同堪認定。參、核被告等所為： 門窗為安全設備，被告既用手推開門窗再打開後門侵入屋內行竊，門裝防閒作用已失，自有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第二款加重竊盜之情形（參見刑事裁判指正第十二輯）。被告戊○○從未關妥之窗戶細縫，伸手入內打開後門之門閂，推門進入夜間無人居住之辛○○辦公室行竊，核其所為，係犯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第二款之加重竊盜罪。又被告戊○○持可能遭原持有人追索或掛失止付而未能兌現之竊贓支票向庚○○詐調現款，其所為係犯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之詐欺取財罪。被告戊○○所犯上開二罪，有方法結果之牽連關係，為牽連犯，應從一重以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第二款加重竊盜罪處斷。 被告丙○○明知另被告戊○○交付之支票係屬竊盜之贓物仍予以收受，所為係犯刑法第三百四十九條第一項之收受贓物罪；被告戊○○先後二次收受贓物犯行，時間緊接，犯罪構成要件相同，顯係基於概括犯意而為，為連續犯，應依刑法第五十六條規定論以一罪，並加重其刑。又被告丙○○持可能遭原持有人追索或掛失止付而未能兌現之竊贓支票向葉孟憲詐調現款，其所為係犯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之詐欺取財罪。被告丙○○所犯上開二罪，有方法結果之牽連關係，為牽連犯，應從一重以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之詐欺取財罪處斷。另查被告丙 ○○所犯收受贓物罪部分雖未據檢察提起公訴，然此部分與已起訴之詐欺取財罪部分有牽連犯之關係，屬裁判上之一罪，故本院得併予審判，附此敘明。肆、原判據以論罪科刑，固非無見。惟查：被告丙○○並未參與竊盜之犯行（詳如後述），原判決認定被告丙○○與戊○○間有犯意之聯絡及行為之分擔，自有未洽。如附表編號一至四之支票四紙，原係委請己○○代為處理取得現款，並未同意己○○私自使用；則己○○擅自持以向他人詐騙部分，尚難認與被告戊○○ 、丙○○有何犯意之聯絡或行為之分擔（詳如後述）；原判決就此部分認定被告戊○○、丙○○二人與己○○均為共同正犯，亦有未當。被告戊○○、丙○○之上訴意旨否認全部犯罪，雖無理由；然原判決既有前述之可議，仍屬無可維持，應由本院將原判決撤銷改判。爰審酌被告戊○○、丙○○犯罪之動機在謀取不法財物，其所使用之手段，對被害人所生之危害，及犯罪後之態度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又，被告丙○○行為後原刑法第四十一條，已於九十年一月四日經修正為刑法第四十一條第一項，並於同年月十日經總統公布施行，因事關執行事項，依刑法第二條第一項前段之規定，應逕適用修正後之刑法第四十一條第一項，以為諭知被告丙○○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伍、 公訴意旨另以：㈠被告戊○○於八十七年十一月廿三日夜間，與被告丙○○相聚為朋友慶生，因渠積欠丙○○四萬元債務，經丙○○催討，戊○○因自恃習有開鎖技術，竟萌生不法所有之犯意，欲竊取前老闆辛○○辦公室之財物，用以抵償丙○○之債務，而邀丙○○同往，丙○○亦基於為自己不法所有之犯意連絡，於翌（廿四）日凌晨二時許，由不知情之不詳姓名友人駕駛小客車，搭載戊○○、丙○○前往臺北市士林區○○○路○段七五四號一樓宏達行。彼將車駛至上址附近堤防邊，戊○○翻越上址後門窗戶進入屋內（夜間無人居住），在辦公室抽屜內竊取辛○○所收受之客票十一張，得手後旋即離去。在車上戊○○檢視支票，發現其中二紙為禁止背書轉讓，將之撕毀。剩下九紙擬由丙○○介紹門路以票換現金。因認此部分被告丙○○應與戊○○共同涉有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第二款加重竊盜罪嫌。㈡於八十七年十二月上旬某日，丙○○、戊○○偕同不知情之丁○○，前往台北市○○區○○街七一巷十九號二樓丁○○住處，己○○明知林浚陽、戊○○持有並交付之附表編號一至四所列支票四紙為來源不明之贓物，猶自丙○○之手中予以收受（戊○○前係宏達行之員工，因與己○○尚不熟識，故當場將附表編號一至四所列支票四紙交付予丙○○，丙○○旋即交付予己○○ ，己○○收受贓物等罪，業經法院判處為罪刑判決）。己○○、戊○○、丙○○ 均知係上開支票均屬贓物，極可能因持有人辛○○掛失止付而不被兌現，竟因戊 ○○、丙○○允諾給予一分半紅利，而與彼等基於共同犯意聯絡，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由己○○持附表編號一至四所列支票四紙向他人兌、借現金，所得之財物朋分花用，己○○即基於為自己不法所有之概括犯意，先於八十七年十二月初，持附表編號二之支票（己○○於事前向丙○○情商先借該紙支票供其使用），向宜蘭市○○路二四號之甲○○，詐購行動電話乙具，得手供已使用，己○○ 復於同年十二月九日，在宜蘭縣羅東鎮○○○路五五號，持用附表編號三之支票向乙○○（代理車主張達文）詐購ＨＵ─六二八七號二手小客車，得手後行動電話留為己用，至小客車隨即以十六萬元之代價轉售他人。其餘二紙支票，己○○ 亦再經丙○○同意，先由己○○使用，己○○則將附表編號一支票轉交不知情之林志雄使用（林志雄亦為清償舊債而交予不知情之林俊成），另附表編號四之支票，己○○則於同年十二月下旬交付予不知情之黃勢棠（原名黃正義，業經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不起訴處分確定）以清償舊債。嗣乙○○、黃勢棠、甲○○交其店員賴怡芬、林俊成等人分別提示，嗣辛○○於上支票失竊後，即掛失止付，不獲兌付，乙○○、甲○○始知受騙。因認此部分被告戊○○、丙○○ 亦與己○○共同涉有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之詐欺取財罪嫌云云。 公訴人認被告戊○○、丙○○涉有前開罪嫌，無非以被告戊○○指述丙○○有參與竊盜把風之行為，及己○○供陳使用附表編號一至四之支票，有經被告戊○○ 、丙○○之同意，為其主要之論據。惟訊據被告丙○○戊○○均堅決否認有此部分犯行，被告丙○○辯稱：伊於八十七年十一月廿四日凌晨向戊○○催討借款，戊○○稱其前老闆欠其薪水未給，要帶同前往老闆處領薪水，且說老闆是廿四小時的，彼等乃搭朋友「孝文」的車子前往，車子停在福林橋下，伊留在堤防旁，戊○○一轉眼便不見蹤影，隔約半小時後，戊○○回到車上說未找到老闆，過幾天再還錢，伊不知戊○○去竊取支票，在車上亦未曾收受支票；另伊雖有偕同戊 ○○前往己○○處，但係由戊○○與己○○直接洽談換票之事，伊從未介入，亦不知支票來源云云。被告戊○○辯稱：渠承認有偷這些票，但是他們拿這個票去買什麼東西渠根本不知道；支票渠是拿給己○○，問他說這些支票如何處理，他當時沒有回答，他告訴渠說隔天再給我消息，渠自己只留下二張支票，其餘都交給己○○了，後來渠就找不到己○○等語。 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推定其犯罪事實，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定有明文。又，共同被告不利於己之陳述，固得採為其他共同被告犯罪之證據，惟此項不利之陳述，須無瑕疵可指，而就其他方面調查，又與事實相符，始得採為其他共同被告犯罪事實之認定，最高法院四十一年臺上字第四一九號著有判例。經查：㈠同案被告被告戊○○於檢察官偵查中固曾供證：八十七年十一月廿四日凌晨兩點多，由丙○○之朋友開車至中山北路五段七五四之一號的堤防旁，由我開啟後門窗戶，丙○○在外把風，我進去後把辦公室抽屜打開，發現有十一張支票，拿十一張支票後，就和丙○○一起上車走，在車上我數了一下，有十一張，其中二張我撕掉，因其中二張有禁止轉讓背書，剩下九張，丙○○說可以找朋友換現云云（見九十年六月十二日偵訊筆錄）。然在原審中已改稱：我下車時，有順口跟他講，那時他在堤防邊，起先他們不知道我要去偷，因為頭先我只跟他們說要去向老闆借看有沒有錢；... 他知不知道我不曉得，當時我順口講完，回頭就走了等語 (見原審卷第一七三頁 )。其前後之供述，已然不符。況據證人壬○○在原審具結證稱：被告張（維揚）說要去老闆那邊，說到薪水之事，叫我載被告張去他老闆那邊，被告林（峻陽）就跟我講他也要跟著過去被告張老板那邊，我就載他們去被告張老闆那邊，到了之後，有個橋還是堤防，停好後，被告張一下就跑跑出去了，我們一直在那邊等云云（見原審卷第一０六頁）。在本院調查中又到庭具結並供證：並沒有把風情事等語（見本院九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訊問筆錄）。則同案被告戊○○於檢察官偵查中之供證，自屬有重大瑕疵。遍閱全卷，又查無其他資料足以為被告丙○○有參與本案竊盜犯行之佐證，揆諸首揭判例意旨，自難僅憑同案被告戊○○前述有重大瑕疵之供詞，即執為被告戊○○涉有竊盜犯行之論據。㈡受被告等之委託代為處理本案竊得支票之己○○固供陳：渠使用附表編號一至四之支票，有經被告戊○○、丙○○之同意云云。然該己○○與被告戊○○原非熟識，又始終未能說明渠如何徵得本案被告之同意使用支票；參以，被告戊 ○○、丙○○本即係因缺錢花用，而急於找門路將竊得之支票處理兌現；豈有願輕易將違法取得之支票任由他人使用之理。己○○之前揭供述，顯與常理由有違。遍閱全卷，又查無其他資料足以為被告丙○○、戊○○有同意己○○使用附表編號一至四之四紙支票，而有參與己○○詐欺犯行之佐證，揆諸首揭判例意旨，自難僅憑該己○○所為顯不符常理之供述，即遽認被告戊○○、戊○ ○亦有參與使用附表編號一至四之四紙支票詐欺之犯行。㈢此外，又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認被告戊○○、丙○○有公訴意旨所指之此部分犯行，被告戊○○、丙○○此部分之犯罪尚屬不能證明。惟因公訴意旨認此部分與前述論罪科刑部分，分別有牽連犯或連續犯之關係，屬裁判上之一罪，故不另為無罪之之諭知。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九條第一項前段、第三百六十四條、第二百九十九條第一項前段，刑法第二條第一項前段、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第二款、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第五十六條、第三百四十九條第一項、第五十五條、修正後第四十一條第一項前段，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一條前段、第二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田炳麟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九十二　　年　　　七　　　月　　三十一　　日臺灣高等法院刑事第十二庭審判長法官劉景星法官陳志洋法官陳博志右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不得上訴。書記官陳嘉文中　　　華　　　民　　　國　　九十二　　年　　　八　　　月　　　四　　　日附錄本判決論罪科刑法條：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第二款犯竊盜罪而有左列情形之一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二毀越門扇、牆垣或其他安全設備而犯之者。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條第一項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一千元以下罰金。附表： ┌──┬────────────┬─────┬─────────┐ │編號│發票人 │票號 │票面額(新台幣) │ ├──┼────────────┼─────┼─────────┤ │一 │台灣土地銀行內湖分行 │CZ939493 │五萬元 │ ├──┼────────────┼─────┼─────────┤ │二 │台灣中小企業銀行基隆分行│AU0000000 │一萬二千四百元 │ ├──┼────────────┼─────┼─────────┤ │三 │安泰銀行建國分行 │AX0000000 │三十萬元 │ ├──┼────────────┼─────┼─────────┤ │四 │台新銀行中壢分行 │CL0000000 │十萬元 │ ├──┼────────────┼─────┼─────────┤ │五 │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儲蓄部 │AH0000000 │三十七萬八千六百元│ ├──┼────────────┼─────┼─────────┤ │六 │台灣土地銀行內湖分行 │CZ939491 │六萬元 │ ├──┼────────────┼─────┼─────────┤ │七 │陽信銀行龍江分行 │AA0000000 │十三萬元 │ ├──┼────────────┼─────┼─────────┤ │八 │鳳山農會信用部 │FA0000000 │二萬零二百元 │ ├──┼────────────┼─────┼─────────┤ │九 │第一銀行七賢分行 │ZA0000000 │一萬三千六百元 │ └──┴────────────┴─────┴─────────┘

臺灣高等法院九十一年度上易字第三四七七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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