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年度上訴字第二九五О號｜刑事：強盜｜裁判日期：92 年 12 月 30 日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九十二年度上訴字第二九五О號上　訴　人即　被　告　乙○○ 選任辯護人　湯明亮　律師上　訴　人即　被　告　丙○○ 選任辯護人　周明榮　律師右上訴人等因強盜案件，不服臺灣板橋地方法院九十二年度訴字第四六七號，中華民國九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九十二年度偵字第一四○二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左：主文原判決撤銷。乙○○、丙○○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結夥三人以上攜帶凶器毀越安全設備於夜間侵入住宅，以強暴至使不能抗拒，而取他人之物，均累犯，乙○○處有期徒刑玖年；丙○○處有期徒刑肆年，丙○○並應於刑之執行完畢或赦免後，令入相當處所施以監護貳年。膠帶壹捲、油壓剪、十字螺絲起子、約半公尺長鐵條、約一公尺之長型鐵器各壹把，均沒收。事實一、乙○○前因妨害兵役條例案件，經臺灣花蓮地方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四月，於民國九十一年二月五日易科罰金執行完畢，另因恐嚇取財罪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七月，上訴臺灣高等法院駁回而確定，現送台東岩灣技能訓練所感訓執行中。丙○○曾因肅清煙毒條例案件，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六月，執行中於八十六年十月十五日假釋付保護管束，至八十九年二月二十五日假釋期滿執行完畢。詎二人均不知悔改，竟與姓名、年籍不詳綽號「小楊」之成年許，在臺北縣板橋市○○路○段之「老夫子餐廳」聚會，由丙○○提議其姑姑家境富裕，可為下手強劫之目標，並向「小楊」講述其姑姑家位址、地形、成員等資訊為強盜之謀議後，丙○○駕駛車號九Ｃ－四三七二號銀色歐寶自用小客車搭載乙○○，「小楊」則駕駛另一部車號不詳之灰色福特自用小客車，至臺北縣板橋市○○○路三三二號前之全家便利商店附近停車，「小楊」乃下車至對面的統一便利超商，撥打公用電話聯繫有犯意聯絡之真實姓名、年籍不詳，綽號「燒餅」及「阿城」之二名成年男子前來，「小楊」並叫乙○○先至便利商店內預購膠帶。「燒餅」、「阿城」依約前來後，渠等五人即共同攜帶客觀具殺傷力之油壓剪、十字螺絲起子、約半公尺長鐵條、約一公尺之長型鐵器各一把（未扣案，無從鑑定是否屬公告查禁之刀械），由丙○○帶往臺北縣板橋市○○○路三三二號一樓即其姑媽住家前勘查地形。嗣九十一年十二月十四日凌晨二時許，丙○○駕駛前開歐寶自用小客車載乙○○，而「小楊」駕前開福特自用小客車載「燒餅」「阿城」至漢生東路三四○巷內，「小楊」將油壓剪、十字螺絲起子及前開鐵器、土黃色膠帶等，交予「燒餅」、「阿城」、乙○○等三人分持，四人並分著鴨舌帽及口罩，丙○○則因目標為其姑姑居所，為避遭指認，乃推由「小楊」等四人進入屋內下手實施，而離開現場。乙○○即夥同「小楊」、「阿城」及「燒餅」，至前開住宅之前門，試以十字螺絲起子、鐵條破壞門鎖，但無法打開，且因聲音過大恐驚動四鄰而作罷。「小楊」等乃改至防火巷內，以油壓剪將後門鐵窗剪斷，踰越鐵窗而侵入上址住宅，「小楊」「燒餅」「阿城」等再開門使乙○○ 進入。渠等進入後，立即開燈搜尋，適丙○○之姑姑、姑丈出國，僅其女丁○○ （起訴書誤載為李香君）及丁○○之男友甲○○（起訴書誤載為吳建曉）在屋內，「小楊」等進入丁○○之房間後，先打開電燈，喝令丁○○、甲○○轉身趴在床上並將雙手置於背後，乙○○將膠帶遞給「小楊」，渠等遂以膠帶將丁○○、甲○○之眼睛、嘴巴及雙手綑綁，至使丁○○、甲○○不能抗拒，「小楊」乃並詢問丁○○：「錢放在哪裡？」「家中有沒有保險箱？」「地下室有無睡人？」等語，丁○○勉強回答：「不知道」後，渠等確定屋內之人均已受控制，即由乙 ○○持牛皮紙袋，「小楊」等人於屋內四處搜尋財物，放置於乙○○所持牛皮紙袋中，而取走現金新臺幣（下同）二百元、女用金、銀戒指各一枚、ＳＷＡＴＣＨ女用手錶一支、ＮＯＫＩＡ八三一○、八二一○、八八五○行動電話各一支、門號為0000000000、0000000000號之ＳＩＭ卡各一張、高麗人蔘濃縮液五盒、舊版鈔票四張及紀念套幣等財物後（總價值約二萬元），四人隨即逃出至「小楊」所駕駛之車上分贓。乙○○分得ＮＯＫＩＡ八三一○、八二一○行動電話各一支及高麗人蔘五瓶，餘歸「小楊」等分配取得。甲○○於四人離去後，奮力掙脫所綁膠帶，再幫丁○○鬆綁後，由丁○○於同日上午十時五十五分許報警，經警分別循線於九十二年一月二日下午十七時二十分許，在臺北縣三峽鎮○○街一七○巷三十號一樓逮獲乙○○，並扣得ＮＯＫＩＡ八三一○、八二一○行動電話各一支及高麗人蔘四瓶（一瓶業為乙○○飲用完畢），再於九十二年一月三日下午五時十分許，至臺北縣淡水鎮○○路八十巷一號四樓拘提丙 ○○到案（起訴書贅載扣得膠帶二包）。二、案經被害人丁○○訴由臺北縣警察局海山分局報請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理由一、訊據上訴人即被告乙○○、丙○○均矢口否認有何強盜犯行，乙○○辯稱：我並未參與強盜犯行，原本以為渠等要收帳，到老夫子餐廳後才知道要偷東西，所以才會參與，沒想到他們是要強盜，當時聽到「小楊」喊有人，我就先跑出去，並沒有參與強盜犯行云云；被告丙○○則辯稱：我只有載乙○○過去，原以為要進入行竊而已，並不知道他們竟為強盜云云。經查：㈠本件警方係根據被害人丁○○之指訴，先調取臺北縣板橋市○○○路三四○巷內監視攝影機所攝之錄影帶，由翻拍之照片中查得被告丙○○所駕駛之車號九Ｃ－四三七二號銀色歐寶自用小客車，曾於案發前在該址徘徊，有翻拍照片六禎在卷足稽（見警製偵查卷第三十二頁）；又由被害人遭強劫之行動電話使用情形，查知被害人之ＮＯＫＩＡ八三一○行動電話，已改插用0000000000號門號卡，經調閱雙向通聯後聲請監聽，再循線至臺北縣三峽鎮○○街一七○巷三十號搜索，當場查獲被告乙○○持有被害人遭強劫之ＮＯＫＩＡ八三一○、八二一 ○行動電話各一支及高麗人蔘四瓶，有搜索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各一紙、搜索現場照片四幀在卷為憑（見同前卷第二十三頁、第二十四頁、第三十三頁以下）。㈡被告乙○○於獲案之初，即坦承與「小楊」、「阿城」、「燒餅」進入屋內後，伊將膠帶交給「小楊」、「燒餅」綑綁被害人，伊拿著「小楊」所取出之牛皮紙袋，裝放「小楊」搜得之財物；警方扣案之二把手機及人蔘液四瓶，即為事後分贓所得等語（見前開警卷第五頁）；後又補陳本件行劫之前，都由「小楊」與丙 ○○謀議等語（見同前卷第六頁背面），在原審及本院審理中亦供承事前「小楊」令其到便利商店購買膠帶屬實，作案之工具如油壓剪、十字螺絲起子等係「小楊」帶來，交渠等一可背之鐵器及鴨舌帽、口罩等，進入房內是有用膠帶綑綁被害人，「小楊」向陳女問以「錢放何處？家中有無保險箱？」無誤，事後渠分得行動電話二支、高麗蔘五瓶等語（見一審卷九十二年四月三十日及本院卷九十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審理筆錄），核與前開攝影翻拍照片所示及搜索所獲事證相合，且與被害人所指述情節無異，足認被告乙○○於警訊時所述與事實相符。堪信被告乙○○非但於事前先依「小楊」之指示購買膠帶、攜帶行劫器具，已有強盜犯行之籌謀及準備，且於進入被害人丁○○之住宅，更有參與綑綁被害人、劫奪財物等必要行為，並事後分贓，事至瞭然。㈢依被害人甲○○指稱：我當時與丁○○已睡，大約在凌晨三、四點左右，突然電燈亮起來，我看到前面有四個人，這四個人都有戴口罩、帽子及手套，所以沒有辦法看清楚他們的臉，他們叫我們不要動，並且用膠帶把我們綁起來，還說不會傷害我們等語（見原審九十二年五月二十三日訊問筆錄第二頁）；被害人丁○○ 亦指稱：搶匪進來的時候，有先打開電燈，所以當時伊無法看清楚等語（見原審九十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訊問筆錄第三頁）。則衡以常情，被告乙○○等人若意在行竊，豈會甫進入住宅內即大肆開燈搜尋？再由被告乙○○及「小楊」等四人進入被害人住宅前，即分持鐵器傍身，進入屋內後，發現被害人等後，即從容控制被害人之行動，毫無慌亂或逃離之舉，顯於進入之前已詳為籌劃，應係有意先開燈找出屋內之人以控制其行動，再行逼問財物所在，絕非如被告乙○○所辯僅單純進入竊盜云云。復佐以被害人甲○○所述：綑綁我們之後，其中一名歹徒問我（見警訊卷第十四頁背面），益徵被告乙○○與「小楊」等係有計畫控制屋內之人行動，再強取財物。是被告乙○○所辯僅有行竊之犯意，不知「小楊」要強盜，進入屋內聞聽有人在即逃離，並未參與強盜行為云云，無非避重就輕之詞，不足採信。其於原審另辯稱：「小楊」說裡面有狗，要用膠帶綁狗云云。惟被告等若非事先謀議並選定目標，怎能知悉被害人家中是否飼狗？且以膠帶綑狗，狗於抵抗中之吠聲更可能引起主人或四鄰之注意，是其此項辯詞亦顯不合理。㈣至被告丙○○雖猶矢口否認犯行，惟被告乙○○於警訊時已詳陳：丙○○有參與我們共同犯案，因為我年紀太輕，所以「小楊」都不大理我，也可能不信任我，所以有事都跟丙○○（綽號阿昌）聯絡，九十一年十二月十三日是丙○○打給我叫我出來賺錢，然後丙○○就開他的歐寶汽車來載我去跟「小楊」會合，然後他在車上以行動電話聯繫「小楊」並約見面時間、地點後，大約二十一時許，丙○ ○載我跟「小楊」在老夫子餐廳會合，丙○○跟「小楊」下車談半小時多，談完後就直接到案發地點，「小楊」用公用電話通知燒餅、阿城過來，還當著丙○○ 的面叫我去買膠帶，等到燒餅、阿城到達後（大約接近二十四時許），就一起去勘查地形，大約翌日一、二時左右，丙○○就開九Ｃ—四三七二號自小客車載我，「小楊」開另一部車載「燒餅」、「阿城」到現場旁邊的巷內，供我們下車並各自背自己所要拿之工具、器械等語（見警訊卷第六頁背面及第七頁）。則被告丙○○於「小楊」等人下手強盜之前，與「小楊」交談後，「小楊」始備妥工具，邀集人手並選定目標，足信被告丙○○確已與「小楊」謀議下手強盜之細節。且乙○○陳稱：本來在現場破壞正門，但因聲音太大於是作罷，改從防火巷剪斷鐵門窗進入等語（見同前卷第七頁）。顯見渠等係鎖定特定目標下手，而非任擇行竊或強盜之對象。又依被害人甲○○、丁○○二人如上之指訴，可知「小楊」等人一進房間即開燈、控制其行動，嗣又問丁○○財物所在（見原審九十二年五月二十三日訊問筆錄第三頁），顯見「小楊」等人對於被害人家庭成員已有所瞭解，故雖同時控制丁○○及甲○○，仍只詢問丁○○財物所在，顯係被告丙○○ 已於事先提供相當資訊，被告丙○○所辯不知「小楊」竟為強盜犯行，自不足採。㈤又警方於調閱臺北縣板橋市○○○路三四○巷內監視攝影機所攝之錄影帶時，即由翻拍之照片中查得被告丙○○所駕駛之車號九Ｃ－四三七二號銀色歐寶自用小客車，曾於案發前在該址徘徊。嗣被告丙○○到案後即謊稱其所駕之銀色歐寶駕車早已出售云云；嗣又改稱已失竊云云（見警訊卷第二頁、第三頁）。而於知悉乙○○已到案為不利於伊之供述，乃又翻稱：有駕車載乙○○至案發地點，但並不知他們要做何事云云。其前後供述矛盾不一，顯係畏罪匿飾之舉。況被告丙○ ○於檢察官偵訊中即供稱：案發前半小時我曾向「小楊」講過，我姑姑很有錢等語（見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九十二年度偵字第一四○二號卷第二十八頁）。則被告丙○○與「小楊」在老夫子餐廳商討半小時後，旋各自駕車前往案發地點附近，「小楊」即令被告乙○○購買膠帶，並已備妥油壓剪、鐵器等工具，顯非臨時起意，而係事先已有共謀合議。且「小楊」能知悉其姑姑之確實住址，並對屋內狀況有一定瞭解，顯見被告丙○○非但提議作案地點，且係帶同渠等前往查勘地形，並提供其姑媽住家之必要資訊，否則「小楊」等豈會恰巧選定丙○○之姑姑家強盜，且進入後行劫過程均從容不迫？綜上事證，足認被告丙○○確係與「小楊」謀議後，由「小楊」帶同「阿城」、「燒餅」及被告乙○○共同前往強盜，本件事證明確，被告二人之犯行，均堪認定。二、按被告乙○○與「小楊」、「阿城」、「燒餅」等四人，於夜間攜帶油壓剪、十字螺絲起子、約半公尺長鐵條、約一公尺之長型鐵器各一把，以油壓剪破壞鐵窗後越入被害人住宅強劫財物，係具有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第一款、第二款、第三款及第四款情形之強盜行為。被告乙○○夥同在場實施應論以同法第三百三十條之加重強盜罪。被告乙○○與「小楊」、「阿城」、「燒餅」就前開犯行間，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應論以共同正犯。而被告丙○○雖未親自在場共同實施強盜之犯罪行為，惟按以自己共同犯罪之意思，參與實施犯罪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或以自己共同犯罪之意思，事先同謀，而由其中一部分人實施犯罪之行為者，均為共同正犯，司法院大法官會議釋字第一○九號解釋可資參照，被告丙 ○○既本於共同犯罪之意思與「小楊」合謀在先，僅因被害人為其親屬，恐有遭指認之虞，而推由「小楊」等四人實施，仍應論以同謀之共同正犯。又被告等於同時地對被害人丁○○、甲○○二人以強暴方法施以強盜行為，係一行為觸犯二罪名，應從刑法想像競合犯之規定，從一重處斷。被告乙○○曾因妨害兵役條例案件，經臺灣花蓮地方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四月，於九十一年二月五日易科罰金執行完畢；被告丙○○則曾因肅清煙毒條例案件，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六月，執行中於八十六年十月十五日假釋付保護管束，至八十九年二月二十五日假釋期滿執行完畢，有本院被告全國前案紀錄表在卷可參，渠等均於有期徒刑執行完畢後之五年內，再犯有期徒刑以上之本罪，為累犯，各應依法加重其刑。惟被告丙○○於八十九年間因大腦左側額葉動靜脈血管畸形導致左額葉出血，住院接受緊急手術治療，嗣於九十年間於臺北榮總神經外科病房接受迦瑪刀手術治療，嗣於九十二年四月八日經國軍北投醫院鑑定，其鑑驗結果呈現器質性精神病、Ｂ群人格特質（衝動控制差）等情狀，推論其犯案時之精神狀況為精神耗弱，此有國軍北投醫院醫修字第○九二○○○一二六三號函及附件精神鑑定報告說明書乙份附卷可稽，因被告丙○○於案發前夕尚能開車於深夜搭載乙○○至現場，亦能與「小楊」商議，甚於法院調查審理時之表述，就其案發期間事實部分均能正常陳述，明白於關鍵處為辯駁、閃躲，表示明瞭犯罪情節與可能發生之結果，足徵被告丙○○於行為時之精神狀態並未達心神喪失之程度。故被告丙○○ 於行為時應屬精神耗弱狀態，爰依刑法第十九條第二項之規定，減輕其刑，並依法先加後減。三、原審經審理結果認被告二人罪證明確而以予論罪科刑，固非無見。惟查：㈠、被告等係於同時地，進入屋內對被害人二人行暴劫財，係屬刑法想像競合犯，原判決並未論述並列引相關法條，已有疏誤。㈡、原判決認定被告二人具有強盜之犯意聯絡，被告丙○○一人雖未在場，但係推由乙○○等四人施行劫財之行為，均屬強盜之共同正犯，然於主文卻漏未載明「共同」二字，亦有未洽。被告二人上訴意旨仍執陳詞謂無參與強盜之犯行，指摘原判決為不當，依上所述固無可取，辯護人亦指乙○○之犯罪有刑法第五十九條減輕其刑之原因，經查尚乏依據，亦不足為採。然原判決既有可議，則屬無可維持，應由本院予以撤銷改判。爰審酌被告等均年輕力壯，以強盜劫財滿足私慾，且於強取財物之過程中攜帶凶器強制被害人身體自由，使被害人身、心受創難以平復，嚴重威脅社會治安，又犯後均有匿飾辯解，未與被害人商談賠償。並斟酌犯罪所得不多、丙○○尚未分得款或財物，且造成其精神耗弱之症狀非輕等一切情狀，各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被告等作案用之膠帶一捲、油壓剪、十字螺絲起子、約半公尺長鐵條、約一公尺之長型鐵器各一把等物，雖未扣案，然經被告乙○○所稱該工具係共犯「小楊」所提供或命其購買，並於案發後放置車上由小楊帶走，並無證據足以證明已滅失，仍應依刑法第三十八條第一項第二款宣告沒收。四、至於被告丙○○經鑑定屬精神耗弱，本院認按其精神狀況，有接受專業、規則、長期治療之必要，以期待減少病情復發之可能性，並減緩進一步衰退、心智功能之障礙，為期能接受適切治療與監護，減少再度造成本人、家屬與社會之危險，爰併宣告於刑之執行完畢或赦免後令入相當處所，施以監護二年，以期矜全。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九條第一項前段、第三百六十四條、第二百九十九條第一項前段、刑法第二十八條、第五十五條、第十九條第二項、第四十七條、第三百二十八條第一項、第三百三十條第一項、第八十七條第二項，第三十八條第一項第二款，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陳維練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九十二　　年　　十二　　月　　三十　　日臺灣高等法院刑事第一庭審判長法官李相助法官魏新國法官黃聰明右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書記官吳金來中　　　華　　　民　　　國　　九十二　　年　　十二　　月　　三十　　日附錄：本判決論罪科刑法條全文刑法第三百三十條犯強盜罪而有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各款情形之一者，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臺灣高等法院九十二年度上訴字第二九五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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