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年度重上字第824號｜民事：損害賠償｜裁判日期：104 年 01 月 28 日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3年度重上字第824號上　訴　人　久岱股份有限公司久和股份有限公司共　　　同法定代理人　蔡憲誠共　　　同訴訟代理人　蔡鴻杰律師李亭萱律師被上訴人　　養樂多股份有限公司法定代理人　松園明洋訴訟代理人　周憲文律師王晨桓律師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損害賠償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3年8月29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3年度重訴字第644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04年1月14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事實及理由一、上訴人久岱股份有限公司、久和股份有限公司（以下各稱久岱公司、久和公司，合稱為上訴人）主張：伊等與被上訴人於民國102年3月20日簽訂「養樂多公司產品經銷契約書」（下稱系爭經銷契約），約定由伊等經銷被上訴人養樂多產品。伊等於102年9月底銷售乳製品（下稱系爭乳製品）已達累計乳製品類經銷責任數85％，則系爭經銷契約自103年1月1 日起即應繼續存續。詎被上訴人於102年10月22日，以伊等違反契約義務為由，發函告知伊等自103年1月1日起將不予續約，致久岱公司、久和公司受有損害各為941萬8520元、 886萬6841元（詳如附表所示）等情。爰依民法第229條、第231條、第232條及系爭經銷契約，求為命被上訴人應給付久岱公司941萬8520元、久和公司886萬6841元，及均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算法定遲延利息之判決（原審為上訴人全部敗訴之判決，上訴人僅就前開部分聲明不服，提起上訴。另上訴人逾上開金額之請求，經原審為敗訴之判決，未據聲明不服，已告確定，即非本院審理範圍，以下不予贅述）。並於本院上訴聲明：㈠原判決關於駁回伊等後開第㈡項之訴部分廢棄。㈡被上訴人應給付久岱公司941萬8520元、久和公司886萬6841元，及加計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之法定遲延利息。二、被上訴人則以：系爭經銷契約訂有一年之存續期間，並非複數年約，復無強制續約條款，於期滿後並不當然發生更新之效果等語，資為抗辯。並於本院答辯聲明：如主文所示。三、查，㈠上訴人於102年3月20日與被上訴人簽立系爭經銷契約，約定契約存續期間自102年1月1日至同年12月31日止；㈡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約定「乙方（即上訴人）如102年度第2季結束時（6月底）乳製品類銷售未能達成當時累計乳製品類經銷責任100％以上時，乙方須於15天內提出各項營業活動之強化對策，並確實執行；若乙方於年度第3季結束時（9月底）乳製品類銷售未能達成當時累計乳製品類經銷責任數85％時，甲方（即被上訴人）得於經銷契約期間屆滿不再續約，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異議。」，至102年9月底時，上訴人銷售乳製品已達成經銷責任數85％；㈢被上訴人於102年10月22日通知上訴人，自103年1月1日起不再續約等情，有卷附系爭經銷契約、被上訴人102年10月22日養管字第 102012號、第102013號函可憑（見原審卷第12至17頁、第19頁、第20頁），並為兩造所不爭執（見本院卷第98至99頁），堪信為真。四、本院應審究者為㈠系爭經銷契約關於期滿後續約乙節是否為附有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㈡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負債務不履行之損害賠償責任，是否有據？茲分別論述如下：㈠、系爭經銷契約關於期滿後續約乙節是否為附有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 ⒈按解釋契約，固須探求當事人立約時之真意，不能拘泥於契約之文字，但契約文字業已表示當事人真意，無須別事探求者，即不得反捨契約文字而更為曲解（最高法院17年度上字第1118號判例意旨參照）。次按解釋契約，應於文義上及論理上詳為推求，以探求當事人立約時之真意，並通觀契約全文，斟酌訂立契約當時及過去之事實、交易上之習慣等其他一切證據資料，本於經驗法則及誠信原則，從契約之主要目的及經濟價值作全盤之觀察，以為其判斷之基礎（最高法院99年度台上字第 1421號判決意旨參照）。 ⒉經查： ⑴、兩造於102年3月20日簽訂系爭經銷契約（見原審卷第12至14頁）。觀諸系爭經銷契約第13條第1項前段約定：「本契約存續期間，自102年1月1日起至 102年12月31日止，並經甲乙雙方及保證人三方簽字蓋章後始生效力」；可徵兩造簽訂之系爭經銷契約，文義業已表明契約存續期間係自102年1月1日起至同年12月31日止。又，被上訴人於系爭經銷契約期間屆滿前之102年10月22日，以書面通知上訴人，期滿後不予續約，並經上訴人收受（見原審卷第19至20頁），則系爭經銷契約自應因期間屆滿而告消滅，不生續約之效力甚明。 ⑵、上訴人雖以：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之約定，為系爭經銷契約續約之解除條件，因該條約定之事由並未發生，故認解除條件並未成就為由，主張系爭經銷契約自103年1月1日起應繼續存續云云。惟查： ①、按法律關係定有存續期間者，於期間屆滿時消滅，期滿後，除法律有更新規定外，並不當然發生更新之效果（最高法院70年台上字第3678號判例參照）。又，附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於條件成就時，當然失其效力，無待當事人另以意思表示為之（最高法院99年度台上字第 2446號判決意旨參照）。準此可知，所謂定有期間之法律關係，於期間屆滿後即當然消滅；而附有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則係於解除條件成就前為有效，於條件成就後，當然失其效力；兩者情況迥然有別。 ②、承前所述，系爭經銷契約第13條第1項前段，文義已明確表明契約存續期間至102年12月31 日止，堪認系爭經銷契約至102年12月31日止，即因期間屆滿而消滅。是以，系爭經銷契約既因存續期間屆滿而當然消滅，則上訴人以系爭經銷契約之續約為附有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為由，認於解除條件未成就前，系爭經銷契約應繼續存在云云，顯與契約文義不符，要無可採。 ③、上訴人雖又以系爭經銷契約第13條第1項但書之約定，認系爭經銷契約於期限屆滿後，仍繼續有效為由，主張系爭經銷契約之續約為附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云云。然查： 、觀諸系爭經銷契約第13條第1項但書，約定為「契約期間屆滿未經任一方以書面通知他方不予續約前，有關乙方（即上訴人）經銷甲方（即被上訴人）產品之相關事項，仍適用本契約」（見原審卷第13頁反面），可知上開約定之意旨，係指系爭經銷契約雖因期間屆滿而當然消滅，惟於系爭經銷契約期滿後，但尚未經任一方通知他方不予續約前，兩造間權利義務關係仍適用系爭經銷契約之意思甚明。設若系爭經銷契約於期限屆滿後仍繼續存在，則兩造何需特別就契約期限屆滿後之權利義務另作約定？可見兩造締約時之真義，應係認系爭經銷契約屬定有存續期間之契約，且因期間屆滿而當然歸於消滅，故兩造方需就期間屆滿後，但尚未經任一方表示不予續約前之雙方權利義務關係，為特別之約定。 、又，參以系爭經銷契約第13條第1項前段業已明訂：系爭經銷契約存續期間，自 102年1月1日起至同年12月31日止（見本院卷第55頁反面）。設若系爭經銷契約期滿後之續約為附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則兩造何需詳加約定系爭經銷契約之存續期間？益徵系爭經銷契約係屬定有期間之契約，因期間屆滿而消滅甚明。則上訴人以系爭經銷契約第13條第1項但書規定為由，主張系爭經銷契約期滿後之續約係屬附有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云云，委無可取。、況，依系爭經銷契約第13條第1款但書約定，契約任一方於期間屆滿後，均有權以書面通知他方不予續約（見本院卷第58頁反面），可知上訴人縱於該年度達成約定任銷售數量時，兩造亦可於契約期間屆滿後決定不再續約。設若系爭經銷契約第3 條第5款約定確實為系爭經銷契約續約之解除條件，則於該解除條件成就與否確定後，兩造為何均仍有權以書面通知他方不予續約？此顯與附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本質不符。故上訴人以系爭經銷契約第13第1項但書之約定為由，主張系爭經銷契約之續約為附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云云，要無可採。 ④、上訴人雖又以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之締約目的，係為保障伊等經銷權存續期間，若伊未達約定銷售責任數量，則僅能有一年經銷權，若伊達成約定銷售責任數量，則可確保下一年度經銷權，與系爭經銷契約定有存續期間乙節並不衝突為由，主張系爭經銷契約之續約為附有解除條件云云。然查： 、觀諸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之約定，業已明載該條文係為規範上訴人之契約義務（見本院卷第57頁），則上訴人主張該條規定意旨，係為確保其經銷權之存續期間云云，核與系爭經銷契約之文義不符，自難憑此認為係屬當事人間締約之真意。 、且，參以系爭經銷契約第8條及第12條規定，兩造就上訴人應遵守之契約義務，已詳加臚列及約定（見本院卷第57頁反面、第58頁），被上訴人於上訴人違反上開約定時，即得逕行終止契約（參考系爭經銷契約第12條約定，見本院卷第55頁、第58頁）。設若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之締約目的，真係為保障上訴人經銷權之存續期間，則被上訴人豈有可能約定僅於上訴人違反責任銷售數量之契約義務時，為唯一得不予續約之事由？縱上訴人已達成責任銷售數量，被上訴人豈有可能於上訴人違反契約終止事由時，仍同意與上訴人續約？此顯與當事人締約真意不符，亦有違通常交易習慣及一般經驗法則。 、是以，上訴人以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之締約目的，係為保障其經銷權存續期間為由，主張系爭經銷契約為附解除條件之契約云云，自無可取。 ⑤、上訴人雖再主張，依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之文義，可知兩造已合意於系爭經銷契約屆滿前，除有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所約定不予續約之情形外，即應續訂下一年度之經銷契約云云。然查： 、依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約定：「乙方（即上訴人）如101年度第2季結束時（6 月底）乳製品銷售類未能達成當時累計乳製品類經銷責任數100％以上時，乙方需於15天內提出各項營業活動之強化對策，並確實執行；若乙方於年度第3季結束時（9月底）乳製品類銷售未能達成當時累計乳製品經銷責任數85％時，甲方（即被上訴人）得於經銷契約期間屆滿不再續約，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異議」（見本院卷第46頁反面）文義觀之，僅可得知兩造約定倘上訴人未達約定責任銷售數量時，被上訴人於期間屆滿後有不再續約之權利，但無從憑此認為倘上訴人達成約定責任銷售數量時，被上訴人即有應予續約之義務甚明。 、且，觀諸上開契約文義，除明白揭示上訴人依約應完成之責任銷售數量外，契約效果則係使用被上訴人「得」不再續約等用字，而非稱被上訴人「應」或「須」續約等用語即明，顯見上開約定之意旨，係為規範上訴人之契約義務，而非課與被上訴人應予續約之義務。上訴人主張於伊等達成責任銷售數量時，被上訴人即「應」與伊等續約云云，顯與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約定不符，已難採信。 ⑥、上訴人雖另主張：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之約定，若非系爭經銷契約續約之解除條件，則該條規定形同具文，對兩造而言並無意義云云。惟查： 、如前所述，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約定，乃為規範上訴人於系爭經銷契約中應盡之經銷義務，於上訴人違反該約定時，被上訴人除得於經銷期間屆滿後不再續約外，並得依系爭第12條第1款要求上訴人限期改善或逕行終止契約（參見系爭經銷契約第12條規定，見本院卷第55頁、第58頁）。由此可知，被上訴人於上訴人違反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約定，除得於期間屆滿後不予續約，亦得於期間屆滿前終止契約。故上訴人主張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之約定，僅於解釋為系爭經銷契約之解除條件時，方有約定之意義云云，並無可取。 、且，觀諸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約定內容，除約定上訴人應按季達成之責任銷售數量義務，並約定倘上訴人未按時達成責任銷售數量時，應如何強化改善及執行，併作為被上訴人於契約期間屆滿後是否續約之考量，可知該約定具有督促上訴人盡力達成約定責任銷售數量之用意，核與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1款明訂：乙方（即上訴人）於經銷期間內，應盡最大之努力，負責推銷甲方（即上訴人）之產品此一契約意旨相符。則上訴人以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約定，僅於解釋為系爭經銷契約之解除條件時，方有約定之意義云云，即無可採。 ⑦、上訴人雖再主張：由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項歷年修改過程，可知系爭經銷契約乃附有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云云，固舉兩造於83年、98年、99至102年歷次簽訂之契約為證（見本院卷 30至63頁）。但查： 、觀諸兩造於83年簽訂之契約，關於上訴人銷售義務，其中第4條第3款約定為：倘上訴人未達責任銷售數量時，被上訴人得終止契約（見本院卷第138頁）；又，98年簽訂之契約，則於第3條第5款約定：倘上訴人未達責任銷售數量時，被上訴人得主導上訴人各項營業活動之強化對策，若上訴人不能配合時，被上訴人得視實際狀況介入上訴人之經營（見本院卷第144頁）；另自99年起，兩造則於歷年契約第3條第5款，約定倘上訴人未達責任銷售數量時，被上訴人得於期間屆滿後不再續約（見本院卷第34頁反面、第38頁反面、第46頁反面、第57頁）。則依上開約定歷程，雖可得知兩造歷年就上訴人未達責任銷售數量時之違約效果，曾作多次修改；但尚無從憑兩造歷年就上訴人違反上開經銷義務時應負違約責任之修改，即可推論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即為兩造就系爭經銷契約續約與否之解除條件。 、參以兩造歷年之經銷契約，均就契約存續期間明文約定（見本院卷第139頁、第142頁、第146頁、第153頁、第32頁、第36頁、第40頁、第44頁、第48頁、第52頁、第55頁反面），兩造並依此逐年簽訂新約。可徵兩造長期以來交易習慣，除明訂上訴人應遵守之經銷義務外，並均約明契約存續期間即為一年，於期間屆滿後，雙方衡量各自成本、利潤、合作狀況、交易風險等多項因素後，自由決定是否續約，並逐年簽訂新約。由此益證，兩造間系爭經銷契約係屬定有期間之契約，於期間屆滿後即屬消滅甚明。是以，上訴人以兩造歷年就其責任銷售數量有所約定為由，主張系爭經銷契約之續約，為附有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云云，並無可採。 ⑧、上訴人雖另主張：若認系爭經銷契約為定期契約，有加重上訴人契約責任，對上訴人有重大不利益，即有民法第247條之1第2款、第4款顯失公平情形云云。然如前所陳，系爭經銷契約，兩造即訂約雙方均得各自考量成本、利潤、合作狀況、未來發展等多項因素，以決定是否續約，契約雙方立於相等地位，並無加重一方責任，或對於一方有重大不利益情事。而系爭契約第3條第5款約定於上訴人違反經銷義務時，被上訴人對於次年續約與否有再為考慮之權限，復與契約雙方各自有權決定是否續約之交易習慣相符，上開條文既與契約自由原則無悖，亦無顯失公平或違反誠信原則情事，上訴人指有民法第247條所定顯失公平之情形云云，亦無可採。 ⑶、是以，系爭經銷契約乃定有存續期間之契約，並於102年12月31日因期限屆滿而消滅。上訴人以系爭經銷契約第3條第5款、第13條第1項但書之約定為由，主張系爭契約之續約係附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云云，要無可取。㈡、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負債務不履行之損害賠償責任，是否有據？ ⒈按損害賠償之債，以有損害之發生及有責任原因之事實，並二者之間，有相當因果關係為成立要件。故原告所主張損害賠償之債，如不合於此項成立要件者，即難謂有損害賠償請求權存在（最高法院48年台上字第481號判例意旨參照）。 ⒉承前所述，系爭經銷契約業於102年12月31日期滿後而消滅，則兩造間自103年1月1日起即無契約關係存在。是以，上訴人以被上訴人自103年1月1日起不再對伊等供貨為由，主張被上訴人應負遲延給付之損害賠償責任云云，即屬無據，自無可取。五、從而，上訴人依民法第229條、第231條、第232條及系爭經銷契約約定，請求被上訴人應給付久岱公司941萬8520元、久和公司886萬6841元，及均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算法定遲延利息之判決利息，為無理由，不應准許。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及駁回其假執行之聲請，與法並無違誤。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六、另上訴人雖聲請傳訊證人邱碧聰、謝火吉，以證明訴外人盧金勝非上訴人之經銷商、上訴人無違約事由乙節，然本院認為系爭經銷契約業因期滿而消滅之事實，已斟明確，即無再行調查上訴人有無違約事由之必要。又上訴人聲請高雄市會計師公會鑑定上訴人因開發市場所支出費用若干乙節，因被上訴人無給付遲延責任之事實，業經本院認定如前，故本院認為亦無調查此部分之必要。且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明。七、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判決如主文。中華民國 104 年 1 月 28 日民事第十六庭審判長法官楊絮雲法官曾部倫法官邱育佩正本係照原本作成。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 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中華民國 104 年 1 月 28 日書記官郭家慧附註：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臺灣高等法院103年度重上字第82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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