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106年度上字第1349號｜法律人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6年度上字第1349號上訴人即　識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附帶被上訴人法定代理人　張曾隆訴訟代理人　陳冠宏律師張瑜庭律師被上訴人即　譚樂年附帶上訴人　吳和虔賴育德蔡福義陳逸明共　　　同訴訟代理人　林士淳律師李郁霆律師上列當事人間請求履行契約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6年8月18日臺灣新竹地方法院106年度重訴字第26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被上訴人並為附帶上訴，且為訴之追加，本院於107年8月29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原判決關於駁回被上訴人後開第三項之訴部分，及該部分假執行之聲請，暨訴訟費用之裁判除確定部分外，均廢棄。上訴人應再給付被上訴人各如附表「上訴人應給付金額」欄所示之美金，及自民國一百零六年七月七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百分之五計算之利息。第一審（除確定部分外）及第二審訴訟費用，均由上訴人負擔。本判決所命給付，於被上訴人分別以如附表「假執行應供擔保金額」欄所示金額供擔保後得假執行，但上訴人如依附表「免假執行應供擔保金額」欄所示金額預供擔保，得免為假執行。事實及理由一、被上訴人主張：伊等前為上訴人之員工，上訴人於民國100 年間因資金需求，由董事長傅紹明與總經理鄭嘉雄提出員工認股計畫，並於100年7月間召開認股大會要求員工認股，承諾於員工離職時全數買回股份，伊等即以每股新臺幣（除另標示幣別外，下同）10元認購股份。後因上訴人所屬鴻海集團將上訴人生產線移至中國大陸，另外投資成立富納原創公司，上訴人專責研發，再於境外開曼群島成立CNTouch公司控股上訴人及富納原創公司，上訴人即以股權調整為由，於103年3月31日將其股票以10元比3.0423元之比例轉換為 CNTouch公司股份，此股權轉換方式使員工持股價值嚴重縮水，上訴人為補償員工之損失，另於103年3、4月間召開說明會，承諾除於員工離職時全數買回CNTouch公司股份外，並同意按100年認購股款80%分二階段補償員工換股損失（下稱系爭103年協議），嗣上訴人係以每股0.53美元計付買回股份單價。伊等嗣陸續離職，被上訴人譚樂年未取得任何補償款項，被上訴人吳和虔、賴育德、蔡福義僅領得第一階段40%補償款即79萬8,000元、66萬4,732元、55萬6,396元，陳逸明則領得第一階段40%補償款41萬1,626元外及第二階段之部分補償款5萬3,085元，上訴人即拒絕依系爭103年協議履行等情，爰依系爭103年協議及民法第226條第1項規定，求為命上訴人給付譚樂年224萬元、吳和虔84萬元、賴育德72 萬元、蔡福義60萬元、陳逸明38萬6,915元，及均自105年11月26日起加計法定遲延利息，及給付被上訴人如附表「上訴人應給付金額」欄所示之美金，及自106年7月7日起加計法定遲延利息之判決。原審判命上訴人給付譚樂年224萬元、吳和虔84萬元、賴育德72萬元、蔡福義60萬元、陳逸明38萬6,915元，及均自105年12月1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並駁回被上訴人其餘請求。上訴人就其敗訴部分不服，提起上訴，被上訴人並為附帶上訴。附帶上訴聲明：㈠原判決關於駁回被上訴人後開第二項之訴部分廢棄。㈡上開廢棄部分，上訴人應再給付被上訴人如附表「上訴人應給付金額」欄所示之美金，及均自106年7月7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㈢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另於本院主張如兩造未約定以美金給付，則追加備位之訴請求依新臺幣計付。追加備位之訴聲明：上訴人應給付譚樂年46萬6,871元、吳和虔35萬0,149元、賴育德30萬0,133元、蔡福義25萬0,100元、陳逸明18萬3,411元，及均自106年7月7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就上訴人之上訴，並為答辯聲明：上訴駁回（原審駁回被上訴人先位之訴自105年11月26日起至同年月30日之利息請求部分，未據被上訴人聲明不服，不在本院審理範圍，不予贅論）。二、上訴人則以：伊於100年間辦理現金增資5,000萬元，發行新股500萬股，僅保留50萬股予員工認購，嗣經協調當時大股東先進國際投資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先進公司）讓與其股東認購權予公司員工，以每股10元價格認購，故被上訴人係受讓先進公司之認股權，而與先進公司成立契約關係，與伊無涉，伊於100年間之認股說明會，亦未承諾認股員工離職時按原價買回股份。103年間因所屬集團營運規劃，於境外設立CNTouch公司，CNTouch公司並收購伊公司股份，然因部份員工反映CNTouch公司收購金額與100年認購之金額有落差，伊乃提出分階段給付在職員工「留任獎金」，以補償換股損失，該「留任獎金」之發放金額與條件，由伊與認股員工個別協商，且以發放時須在職為要件，兩造間並無系爭補償及買回協議存在。被上訴人請求伊給付，實屬無據云云，資為抗辯。上訴聲明：㈠原判決關於命上訴人給付部分，及該部分假執行之宣告，暨訴訟費用之裁判除確定部分外廢棄。㈡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並就被上訴人之附帶上訴及追加之訴為答辯聲明：上訴及追加之訴均駁回。三、查被上訴人前為上訴人之員工，上訴人於100年間辦理現金增資5千萬元，發行新股500萬股，譚樂年、吳和虔各認購21萬股，賴育德認購18萬股，蔡福義認購15萬股，陳逸明認購11萬股，譚樂年嗣並承受其他員工股份7萬股，計持有上訴人股票28萬股；又CNTouch公司於103年間收購上訴人股份，被上訴人於103年4月間將所有上訴人股份轉讓予CNTouch公司，並由CNTouch公司發行新股予被上訴人認購，被上訴人現持有CNTouch公司如附表「被上訴人持有CNTouch公司股份股數」欄所示股數股份之事實，為兩造所不爭執，並有認股清冊、股票數、購買股票證明書、現金增資繳款書、電子郵件、證券交易稅一般代繳稅額繳款書、賣出外匯水單及手續費收入收據為憑（見原審卷一第13頁至第14頁、第66頁至第80頁、第83頁至第87頁），堪信為真實。四、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於103年間承諾按100年伊等認購該公司股份價額80%，分二階段補償伊等將所持上訴人股份轉換為CNTouch公司股份之差額損失，並於伊等離職時按每股 0.53美元買回伊等所持CNTouch公司股份，自應依系爭協議給付等語，為上訴人所否認，並以前揭情詞置辯。經查：㈠上訴人於100年間辦理現金增資5,000萬元，發行新股500 萬股，每股面額10元，原僅其中50萬股供員工認購，其餘450萬股由原股東按持股比例認購，嗣上訴人協調其股東先進公司讓與股東認購權予員工，以每股10元認購上訴人該次發行股份之事實，有上訴人100年7月27日第1屆第5次董事會議事錄、臨時股東會決議錄及聲明書可稽（見原審卷一第120頁至第124頁、第231頁）。被上訴人既係經由上訴人之安排，自先進公司受讓認購權，再據以認購上訴人股份，應認該認購股份之合意，存在於兩造之間。上訴人抗辯：認購契約關係存在於先進公司與被上訴人間，與伊無涉云云，已不足採。㈡上訴人於100年間發行新股，在認股說明會中承諾於員工離職時以認股原價買回員工認購之股份一節，業據證人即前上訴人總經理鄭嘉雄證述：當時上訴人剛成立，是個新創公司，員工不是很有願意認股，鴻海集團財務長底下的陳鵬，有在該公司的公開說明會說明，認股員工離職時保證以原價買回等語（見原審卷一第152頁至第154頁）、證人即前上訴人員工沈明宏證述：上訴人於100年間召開之認股說明會，曾對員工承諾會在員工離職時買回員工認購之股票，伊看好公司遠景，借錢認購股票等詞（見原審卷一第271頁至第277頁)、證人即前上訴人業務處長許育儒證述：上訴人董事長及鴻海集團的財務陳鵬，一起到伊工作處所作說明，有保證員工離職時，該公司以原價買回股份等語（見原審卷二第14頁至第19頁）、證人即前上訴人研發處長趙志涵證述：伊看好公司前景，才會認購股份，且認購風險很小，因公司保證股票不賠本，100年第一次認股會伊因出差未參與，但伊主管、鄭總經理及同事均有告知公司一定會買回等詞（見原審卷二第20頁至第25頁）可憑，並有沈明宏提出上訴人於104年5月19日出具之聲明書記載：「⒈識驊科技員工沈明宏於民國101年8月期間認購識驊科技股票110,000股，每股10元，共新台幣 1,100,000元整。⒉沈明宏因個人因素於民國103年7月25 日自識驊科技離職，該員所持有之識驊科技股票110,000 股全數由公司贖回，贖回金額共計新台幣1,100,000元整。」等語可據（見原審卷一第297頁)。則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於100年間即承諾於員工離職時，按認股原價買回員工認購之股份，堪以採取。至於證人陳鵬雖證述：伊於100年之認股說明會中，僅係舉鴻海集團其他公司為例，說明公司於員工離職時有安排第三人買回員工股份，但沒有保證等詞（見原審卷一第210頁至第220頁)，惟陳鵬與上訴人董事長傅紹明在該公司100年之說明會確實對員工承諾，於員工離職時上訴人會按照原價保證買回股份一節，業據證人鄭嘉雄、許育儒分別證述明確，有如前述，陳鵬上開證詞實有迴護自己與上訴人之情，尚難採信。㈢又查，上訴人因所屬鴻海集團營運規劃，於103年間由鴻海集團於境外設立之CNTouch公司收購其公司股份，上訴人之股份按面額10元比3.0423元之比例轉換為CNTouch公司股份，股權調整後員工股份價值縮水，上訴人乃對員工承諾按100年認股價額80%二階段補償員工換股損失，並於員工離職時買回員工所持CNTouch公司股份，其後上訴人係按每股0.53美元買回員工持股一節，業經證人鄭嘉雄證述：CNTouch是鴻海高層財務操作所成立的控股公司，原本約定原價買回股份，因換股比例員工損失70%，加上報稅，故決議80%金額由公司負擔，為節稅分兩階段錯開年度給付，因而召開協調會，上訴人同意就員工因換股產生的損失給予回饋金，就換股為CNTouch股份部分，於員工離職時買回，員工才同意原來的股份轉換為CNTouch股份，嗣後是依每股0.53美元買回員工持股，伊有取得該80% 之補償等語（見原審卷一第154頁至第156頁）、證人許育儒結證：當時換股虧損，上訴人表示會以現金補償，分二次給付，因上訴人承諾補償差額，伊等才配合辦理換股等語（見原審卷二第15頁至第17頁）、證人趙志涵證述：上訴人股份轉換成CNTouch公司股份有減損，針對換股的虧損，財務周小姐有跟我們說會延續100年認股時不讓員工虧損的精神，上訴人會用現金補給員工，買回股份之單價伊不確定，但上訴人有買回員工持股等詞（見原審卷二第22頁至第24頁）可稽。而證人鄭嘉雄、許育儒、趙志涵等人均已領取換股之差額補償，上訴人董事長張曾隆確於許育儒、趙志涵等員工離職時，買回渠等之持股，亦據上訴人陳明，並有留任獎金暨股份收購紀錄表為據（見本院卷一第379頁），則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於103年有承諾補償員工換股之差額損失，並於員工離職時買回員工所持有CNTouch股份等語，亦堪採取。㈣上訴人雖抗辯，伊固有承諾補償換股損失，但係以留任獎金之名義發放，員工須於發給時在職始得領取云云，惟該「留任獎金」，僅係上訴人發放補償款之形式上名義一節，業經證人許育儒證述：上訴人係為給付退股款，才使用留任獎金的名義，但伊領到的第一筆補償款，不是用留任獎金，而是直接退40%的比例給伊等詞（見原審卷二第16 頁至第17頁）、證人趙志涵證述：當時伊是主管，有很多員工問伊留任獎金的事，說為何有人沒有領到錢，伊有說明上訴人是找一個名義發款給原本有買股票的員工等語（詳原審卷二第22頁至第24頁）、證人鄭嘉雄證述：上訴人同意給付的是轉換股份的補償金等詞（見原審卷一第156 頁），而上訴人於103年間之認股說明會，係對員工承諾按原100年認股價額80%分二階段補償員工換股損失，有如前述，並未附有員工需留任在職為領取之條件，上訴人自不得單方變動給付條件。其上開抗辯，不足採取。是以，被上訴人主張其得依據系爭103年協議，請求上訴人給付換股補償，洵屬有據。㈤上訴人又抗辯：被上訴人將持股轉換為CNTouch公司股份後，有與CNTouch公司簽署承諾書，約定CNTouch得買回股份，被上訴人應請求CNTouch公司買回云云，固據提出承諾書第4條約定為憑（見原審卷一第204頁、本院卷一第 251頁至第258頁）。惟依該承諾書第4條約定：「立書人同意於任職期滿日止，若立書人與任職公司之勞動或服務契約終止時，CNTouch或CNTouch指定之人有權選擇以…向立書人承購其部分或全部認購股份…。」等語，CNTouch 公司固有權買回被上訴人所持有之該公司股份。惟上訴人於103年間有承諾於員工離職時，買回員工轉換之CNTouch公司股份，有如前述，足見上訴人對被上訴人亦負有買回渠等所持有CNTouch公司股份之義務。此由上訴人會計湯育宜於105年10月4日寄發郵件檢送股票買回申請書予被上訴人，表明係上訴人購回各股東之CNTouch股份一節，亦有電子郵件附申請書可稽（見原審卷一第95頁至第101頁）益徵。上訴人上開抗辯，委不足採。又上訴人係承諾買回被上訴人所持有CNTouch公司之股份，並非買回自己公司股份，尚無違反公司法第167條規定情事。上訴人抗辯：系爭買回承諾應為無效云云，亦無足取。㈥上訴人雖再抗辯：伊並未承諾以每股0.53美元買回被上訴人所持有CNTouch公司股份云云，惟查，上訴人於103年換股協調中會承諾買回員工持股，雖未提及買回價格，惟大部分員工嗣後均按每股0.53美元計付買回款一節，業據證人鄭嘉雄證述明確（見原審卷一第155頁至第157頁）。參以上訴人曾寄送出售書（sold note）填寫範本（見原審卷一第93頁至第94頁）予被上訴人，該範本上填載之買回價格即為每股0.53美元；另上訴人於105年10月間寄發郵件檢送股票買回申請書予賴育德，經賴育德簽回後，於 105年11月25日回寄予賴育德之通知書上亦表明以每股美金0.53元買回賴育德之持股（見原審卷一第102頁），則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應以每股單價0.53美元買回渠等之股份等語，尚非無據。又兩造既約定買回價格按每股單價0.53美元給付，顯有以美金定給付額之情事，則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以美金給付，符於債之本旨，亦屬有據。㈦再查，譚樂年於100年間原認購上訴人股份21萬股，嗣承接陳頌平之股份7萬股，計為28萬股，上訴人於104年5月 27日發給譚樂年購買股票證明書，記載其認購股份為28萬股等情，業據譚樂年陳明，並有購買股票證明書可據（見原審卷一第76頁）。另上訴人製作之持股清單（見原審卷一第13頁），亦記載譚樂年持有伊公司28萬股股份，即 CNTouch公司股份2萬7,947股；另上訴人會計湯育宜於105年10月4日寄發予譚樂年之股票買回申請書，亦記載譚樂年持有CNTouch公司股份2萬7,947股（見原審卷一第15頁），則上訴人依系爭103年補償協議，自應以28萬股計算譚樂年之補償金額。其抗辯：譚樂年之持股中有7萬股係受讓其他員工股份，應無系爭103年補償協議之適用云云，殊無足取。㈧末查，譚樂年、吳和虔、賴育德、蔡福義、陳逸明於103 年換股前依序持有上訴人股票28萬股、21萬股、18萬股、15萬股及11萬股，有如前述，另吳和虔、賴育德、蔡福義、陳逸明已領取按原認購價額40%計算之補償款，陳逸明並另領取第二階段5萬3,085元之補償款等情，亦為兩造所不爭執，則上訴人尚應給被上訴人之補償金，分別為譚樂年224萬元（280,000×10×80%=2,240,000）、吳和虔84 萬元（210,000×10×40%=840,000）、賴育德72萬元（ 180,000×10×40%=720,000）、蔡福義60萬元（150,000 ×10×40% =600,000）、陳逸明38萬6,915元（110,000× 10×40%－53,085 = 386,915）。另被上訴人持有CNTouch 公司如附表「被上訴人持有CNTouch公司股份股數」欄所示股數之股份，有如前述，按每股單價0.53美元計算，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分別給付如附表「上訴人應給付金額」欄所示之美金，亦屬有據。五、綜上所述，被上訴人依系爭103年協議，請求上訴人給付譚樂年224萬元、吳和虔84萬元、賴育德72萬元、蔡福義60萬元、陳逸明38萬6,915元，及均自105年12月1日（即被上訴人以存證信函催告上訴人於函至5日內給付，該信函於105年11月25日送達上訴人，見原審卷一第21頁至第25頁）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及給付被上訴人如附表「上訴人應給付金額」欄所示之美金，及均自106年7月7 日（見原審卷一第358頁）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為有理由，應予准許。從而。原審就上開應准許部分，判命上訴人應給付譚樂年224萬元、吳和虔84萬元、賴育德72萬元、蔡福義60萬元、陳逸明38萬6,915元之本息，並分別諭知兩造供擔保後，得、免假執行，核無不當，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聲明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至原審駁回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再給付如附表「上訴人應給付金額」欄所示之美金本息部分，即有未洽。被上訴人附帶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有理由，爰由本院予以廢棄，改判如主文第3項所示。又本判決所命給付部分，兩造均陳明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准、免假執行，經核均無不合，爰分別酌定相當擔保金額准許之。被上訴人先位之訴依系爭103年協議，請求上訴人給付為有理由，有如前述，其先位之訴另依民法第226條第1項規定請求部分及追加備位之訴請求上訴人以新臺幣給付買回款，均無審究之必要，附此敘明。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明。七、據上論結，本件之上訴為無理由，附帶上訴為有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第450條、第78條、第463條、第 390條第2項、第392條第2項，判決如主文。中華民國 107 年 9 月 12 日民事第十四庭審判長法官詹文馨法官邱靜琪法官陳麗玲正本係照原本作成。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 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中華民國 107 年 9 月 12 日書記官秦湘羽附註：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附表： ┌────┬─────┬──────┬─────┬─────┐ │姓名 │被上訴人持│上訴人應給付│假執行應供│免假執行應│ │ │有CNTouch │金額（美金）│擔保金額（│供擔保金額│ │ │公司股份股│ │新臺幣） │（新臺幣）│ │ │數 │ │ │ │ ├────┼─────┼──────┼─────┼─────┤ │譚樂年 │27,947 股 │14,811.91美 │160,000元 │466,871元 │ │ │ │元 │ │ │ ├────┼─────┼──────┼─────┼─────┤ │吳和虔 │20,960 股 │11,108.8美元│120,000元 │350,149元 │ ├────┼─────┼──────┼─────┼─────┤ │賴育德 │17,966 股 │9,521.98美元│110,000元 │300,133元 │ ├────┼─────┼──────┼─────┼─────┤ │蔡福義 │14,971 股 │7,934.63美元│ 90,000元 │250,100元 │ ├────┼─────┼──────┼─────┼─────┤ │陳逸明 │10,979 股 │5,818.87美元│ 70,000元 │183,411元 │ └────┴─────┴──────┴─────┴─────┘

臺灣高等法院106年度上字第1349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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