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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108年度勞上字第20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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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8年度勞上字第20號上　訴　人　羽懋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林俊銘 訴訟代理人　吳啟瑞律師 被　上訴人　鄧鈺平 訴訟代理人　孫瀅晴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給付資遣費等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7 年11月27日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07年度勞訴字第121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08年7月3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命上訴人給付新臺幣柒仟肆佰叁拾捌元超逾民國一○七年九月二日起按年息百分之五計算利息部分，及該假執行之宣告，暨訴訟費用之裁判均廢棄。 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其餘上訴駁回。 第一、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上訴人經合法通知未於言詞辯論期日到場，核無民事訴訟法第386條各款所示情形，依被上訴人聲請為一造辯論判決。 二、被上訴人主張：伊自民國106年12月25日起受僱上訴人擔任 工程師，月薪新臺幣（下同）3萬5,000元，伊於107年5月28日上午9時許打電話向上訴人請假1天，由上訴人之人事職員接聽表示同意，是日中午該職員致電伊稱老闆未准假請伊上班，伊表示已獲同意請假，且身體不適無法出勤，至下午18時許，該職員告知伊已遭開除，請伊隔日至上訴人處收拾東西，伊隔日至上訴人處整理東西，並向上訴人請求給付資遣費及預告工資，遭上訴人拒絕，伊於107年5月30日聲請勞資爭議調解，上訴人稱因伊無故曠職依勞動基準法（下稱勞基法）第12條第1項第6款規定終止勞動契約，惟伊係合法請假，竟遭上訴人違法解僱，且上訴人未將終止勞動契約事由通知伊，上訴人又未給付工資，違反勞基法第14條第1項第5款規定，伊以民事起訴狀繕本及於原審107年9月4日言詞辯論 期日向上訴人為終止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並請求上訴人給付資遣費新臺幣（下同）7,438元、預告工資1萬1,667元， 及自107年5月29日起至107年7月10日止之工資4萬9,000元，爰依僱傭契約、勞工退休金條例第12條第1項、勞基法第16 條第1、3項、第19條規定提起本訴，聲明：上訴人應給付被上訴人6萬8,105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上訴人應發給被上訴人非自願離職證明書。原審判決上訴人應給付被上訴人5萬6,438元，及自107年8月4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暨上訴人 應發給非自願離職證明書予被上訴人，駁回被上訴人其餘之訴，上訴人聲明不服，提起上訴。被上訴人之答辯聲明：上訴駁回（就其敗訴部分，被上訴人未聲明不服）。 三、上訴人則以：伊因被上訴人以家庭經濟困難等原因請求加薪，始於107年4月調整薪資為3萬5,000元；被上訴人於工作時經常漫不經心，將尺寸標示錯誤，造成嚴重損失，伊一再教育輔導及給予機會，被上訴人依然多次疏失造成損害，107 年5月28日上午，被上訴人以手痛為由向人事人員黃姵瑄請 假，黃姵瑄告知須取得就診證明或收據銷假，當日下午因被上訴人前一日行為致多數產品遭退回，黃姵瑄當日晚間告知被上訴人因其工作疏失將依法求償，並未提及解僱之事，至107年5月29日上班時，被上訴人未請假，於下午才進公司，對伊法定代理人林俊銘大聲咆哮，林俊銘表示應依法請假，否則視為曠職，被上訴人仍不理睬，僅稱是非自願離職，請求開立非自願離職證明書後即離去，是被上訴人未請假，未到職工作，有勞基法第12條第1項第6款曠職超過3日、第2款重大侮辱之情形。又被上訴人於107年5月29日下午，未經同意將伊之電腦檔案內容任意刪除，違反勞基法第12條第1項 第5款，伊得終止勞動契約，伊於107年6月初已向被上訴人 告知因曠職3日扣除薪資，被上訴人表示同意，係其自願離 職，故請求開立非自願離職證明書，自無理由。被上訴人提出之錄音光碟違反個人資料保護法第19條，侵害伊之隱私權，係違法取得之證據，該當同法第41條應負刑事責任，且被上訴人書狀所引之錄音內容，形式上非完整，多為斷章取義，與事實不符，被上訴人上班卻持錄音設備隨時準備錄音，被上訴人當日顯無上班之意思，且不斷激怒伊之人員，詢問是否要資遣，顯屬刻意要伊資遣取得補助等語，資為抗辯。上訴聲明：㈠原判決不利於上訴人部分廢棄。㈡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其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四、查被上訴人自106年12月25日起受僱上訴人擔任工程師，最 後工作日為107年5月27日，上訴人於107年6月13日兩造勞資爭議調解會議時，並未主張以勞基法第12條第1項第6款規定以外事由（包括勞基法第12條第1項第2、4、5款）終止契約，於原審始提出上開解僱事由等情，有新北市政府勞資爭議調解紀錄可憑（見重勞小字卷第15頁），且為兩造所不爭（見本院卷第64、96頁），可信為真。 五、被上訴人主張伊遭上訴人非法解僱，兩造僱傭關係仍存在，上訴人未給付工資，且拒絕受領伊提供勞務，伊無補服勞務義務，得依勞基法第14條第1項第5款規定終止勞動契約，並依僱傭契約、勞工退休金條例第12條第1項、勞基法第19條 規定，請求上訴人給付資遣費、工資及發給非自願離職證明書等，為上訴人所否認，並以前詞置辯，經查： ㈠談話錄音內容如非隱私性之對話，又無介入誘導致有誤引虛偽陳述之危險性，基於證據保全之必要性及手段方法之社會相當性考量，自應承認其證據能力，最高法院94年度台上字第2001號裁判要旨參照。本件被上訴人提出錄音光碟內有1 檔名為「鄧鈺平107.05.29錄音」之檔案，經原審就錄音光 碟檔案內容與原證6之譯文進行核對，錄音內容並無剪接、 不連續中斷之情形，該錄音內容為上訴人法定代理人林俊銘、副總經理何宗榮與被上訴人間之公開對話，並非隱密對話內容不欲人知及有誘導對話之情形，該錄音既非隱私、或有侵害人格權、違反誠信或公序良俗致虛偽不實之情形，自有證據能力。 ㈡依錄音部分內容譯文為：【（16：08）… 鄧鈺平：「…那現在是那現在是公司資遣我嗎對不對」 何宗榮：「沒有，你要做不做隨便你，我不資遣你」 林俊銘：「東西收東西收一收，出去，其他的不要跟我扯，有事不然你叫律師來公司跟我講，好不好，或是你也可以去勞動局，電話抄給他」 鄧鈺平：「那那現在是，我是被公司是資遣嗎對不對」 林俊銘：「沒有資遣」 鄧鈺平：「沒有資遣那你今天叫我」 林俊銘：「開除」 鄧鈺平：「開除就是就是…」 林俊銘：「沒關係，你去勞工局好不好，阿有什麼事你跟公司律師說就好了，公司律師會主動聯絡你，他會先寄存證信函給你，有什麼事我們都法院見，可以嗎」 鄧鈺平：「我覺得我我沒有做錯事阿」 林俊銘：「你要把事情，是你要把事情鬧大的，沒關係啦」鄧鈺平：「我沒有把事情鬧大阿」 林俊銘：「好啦，不用你覺得啦，現在不是你覺得，我們就上法院」 鄧鈺平：「我只是請那一天假而已阿」 林俊銘：「誰誰誰，阿誰對誰錯，我們就讓法官來裁定就好了，好不好…」 林俊銘：「好啦你沒有做錯事，你不用再跟我辯，東西收一收趕快走」…】。 依上內容，可知上訴人法定代理人林俊銘於107年5月29日係表示開除被上訴人，要求被上訴人將東西收拾後離開，則以上訴人明示拒絕受領被上訴人之勞務給付在先，自不能事後反以被上訴人無正當理由於107年5月29日、30日、31日繼續曠職3日以上為由終止勞動契約，故上訴人稱依勞基法第12 條第1項第6款規定終止勞動契約，並不合法，兩造間之僱傭關係仍存在。至於證人黃珮瑄雖證稱：「…原告（即被上訴人）是哪一天跟你說不想做了，要老闆解僱他？）5月28日 的上個禮拜五，應該是5月25日，就是原告與客戶起衝突當 天…」（見原審卷第145頁），以其所述被上訴人於106年5 月25日已告知不想做了，則被上訴人豈有可能於106年5月28日上午因病再向上訴人請假之理，是黃珮瑄所述，難認可採。 ㈢上訴人另稱被上訴人對伊之法定代理人林俊銘大聲咆哮、侮辱，且工作漫不經心，造成伊之整批原料及器材損壞，又任意刪除伊之電腦檔案內容，有勞基法第12條第1項第2、4、5款之終止事由，並提出被證2之品質異常處理單、重工單為 憑。然勞基法第11、12條規定雇主之法定解僱事由，為使勞工適當地知悉其所可能面臨之法律關係的變動，雇主基於誠信原則應有告知勞工其被解僱事由之義務，基於保護勞工之意旨，雇主不得隨意改列其解僱事由，同理，雇主亦不得於原先列於解僱通知書上之事由，於訴訟上為變更再加以主張（最高法院95年度台上字第2720號判決意旨、101年度台上 字第366號判決意旨參照）。依107年6月13日兩造勞資爭議 調解會議時，上訴人係主張依勞基法第12條第1項第6款規定終止勞動契約，有新北市政府勞資爭議調解記錄可按（見重勞小字卷第15頁），可見上訴人於勞資爭議調解時並未主張依勞基法第12條第1項第6款規定以外事由終止勞動契約，且上訴人於本件訴訟中之民事答辯狀亦是主張依勞基法第12條第1項第6款規定終止勞動契約（見原審卷第27頁），依上說明，上訴人不得於訴訟中變更終止勞動契約之解僱事由；況縱認被上訴人於107年5月25日有咆哮、侮辱行為，惟上訴人至107年8月15日始以答辯狀為主張，已逾勞基法第12條第2 項之30日除斥期間，另就任意刪除公司電腦檔案內容、工作漫不經心造成原料及器材損壞之事，未據上訴人舉證，自難採信。是上訴人稱被上訴人亦有違反勞基法第12條第1項第2、4、5款之解僱事由，均不可採。 ㈣按雇主不依勞動契約給付工作報酬，或對於按件計酬之勞工不供給充分之工作者，勞工得不經預告終止契約，勞基法第14條第1項第5款定有明文。本件上訴人解僱被上訴人不合法，兩造僱傭關係仍在，已如上述，又上訴人將應給付被上訴人之5月份薪資扣除107年5月28至同年月31日工資等，為證 人黃珮瑄所證實（見原審卷第145頁），則上訴人拒不給付 工作報酬予被上訴人，被上訴人依勞基法第14條第1項第5款規定，以本件民事起訴狀繕本於107年8月3日送達上訴人（ 見原審卷第17、19頁之送達證書）為終止勞動契約之意思表示，自屬有據。 ㈤僱用人受領勞務遲延者，受僱人無補服勞務之義務，仍得請求報酬；債務人非依債務本旨實行提出給付者，不生提出之效力。但債權人預示拒絕受領之意思，或給付兼需債權人之行為者，債務人得以準備給付之事情，通知債權人，以代提出；債權人對於已提出之給付，拒絕受領或不能受領者，自提出時起，負遲延責任，民法第487條前段、第235條及第234條亦有明定。上訴人法定代理人林俊銘於107年5月29日表 示開除被上訴人，要求被上訴人將東西收拾離開，並於107 年5月31日將被上訴人之勞健保辦理退保、拒不給付107年5 月28至同年月31日工資，有被上訴人之勞保投保資料明細、投保對象歷史資料明細可參（見原審卷第37、127至129頁），並為證人黃珮瑄所證實（同上卷第145頁），堪認上訴人 單方面免除被上訴人之勞務給付義務，惟上訴人仍應給付被上訴人107年5月29日起至107年8月3日終止本件勞動契約止 之工資。就被上訴人受僱於上訴人期間之107年4月後，每月工資為3萬5,000元，為上訴人所不爭執（見原審卷第151頁 ），故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給付107年5月29日至107年7月10日即1個月又12日工資4萬9,000元（3萬5,000元×（1+12/30 ）=4萬9,000元），未逾其可請求之範圍，自屬有據，應予 准許。 ㈥雇主依前條終止勞動契約者，應依下列規定發給勞工資遣費：在同一雇主之事業單位繼續工作，每滿一年發給相當於一個月平均工資之資遣費。依前款計算之剩餘月數，或工作未滿一年者，以比例計給之。未滿一個月者以一個月計。前項所定資遣費，雇主應於終止勞動契約三十日內發給。又雇主不依勞動契約給付工作報酬，勞工得不經預告終止契約，並準用第17條雇主應給付資遣費之規定，為勞基法第17條、第14條第1項第5款前段、第4項所規定。另勞工適用本條 例之退休金制度者，適用本條例後之工作年資，於勞動契約依勞基法第11條、第13條但書、第14條及第20條或職業災害勞工保護法第23條、第24條規定終止時，其資遣費由雇主按其工作年資，每滿一年發給二分之一個月之平均工資，未滿一年者，以比例計給；最高以發給六個月平均工資為限，不適用勞基法第17條之規定。依前項規定計算之資遣費，應於終止勞動契約後30日內發給。勞工退休金條例第12條第1項 、第2項亦有明文。而所謂平均工資：謂計算事由發生之當 日前6個月內所得工資總額除以該期間之總日數所得之金額 。工作未滿6個月者，謂工作期間所得工資總額除以工作期 間之總日數所得之金額。另行政院勞勞工委員會83年4月9日(83)台勞動二第25564號函所稱之「一個月平均工資」係指 依勞基法第2條第4款規定計算所得之「平均工資」乘30之數額。本件上訴人解僱不合法，被上訴人得依法終止契約，並得依上開規定請求資遣費。依被上訴人107年1月至3月薪資 條本薪欄位記載3萬3,000元，有被上訴人簽名確認（見原審卷第109頁），被上訴人係自107年4月始調薪為3萬5,000元 ，故其自107年2月至107年7月薪資依序為3萬3,689元+3萬5,620元+ 3萬7,734元+3萬5,000元+ 3萬5,000元+3萬5,000元 （見原審卷第79、109頁），合計21萬2,043元，是被上訴人終止勞動契約前6個月之平均工資為3萬5,341元（即21萬2,043÷6＝3萬5,341元，元以下四捨五入），又被上訴人於106 年12月25日任職至107年5月28日離職，資遣年資為5個月又4天，故其得請求之資遣費為7,559元【35,341x（5+ 4/30）/12）x0.5）＝7,559元】。因被上訴人僅請求7,438元，未逾上開金額，應予准許。 ㈦按勞基法第19條規定「勞動契約終止時，勞工如請求發給服務證明書，僱主或其代理人不得拒絕。」；又依就業保險法第11條第3項規定「本法所稱非自願離職，指被保險人因投 保單位關廠、遷廠、休業、解散、破產宣告離職；或因勞動基準法第11條、第13條但書、第14條及第20條規定各款情事之一離職。」，被上訴人係以勞基法第14條規定之情事而離職，屬於前揭就業保險法第11條第3項規定之情形之一，而 勞工本得於離職時，依前揭勞基法第19條規定，請求僱主發給服務證明書，則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發給非自願離職之服務證明書，亦屬有據。 ㈧給付有確定期限者，債務人自期限屆滿時起，負遲延責任。給付無確定期限者，債務人於債權人得請求給付時，經其催告而未為給付，自受催告時起，負遲延責任。其經債權人起訴而送達訴狀，或依督促程式送達支付命令，或為其他相類之行為者，與催告有同一之效力。前項催告定有期限者，債務人自期限屆滿時起負遲延責任，應付利息之債務，其利率未經約定，亦無法律可據者，週年利率為百分之五。民法第229條、第203條規定甚明。而依勞退條例第12條第2項規定 ，資遣費應於終止勞動契約後30日內發給之，本件勞動契約於107年8月3日終止，故就7,438元資遣費部分，應自107年9月2日起算利息，另上訴人於107年8月3日收受本件民事起訴狀繕本，有送達證書可按（見原審卷第17、19頁），則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給付尚欠工資4萬9,000元部分，應自107年8月4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均屬有據。 六、綜上所述，被上訴人依僱傭契約、勞工退休金條例第12條第1項規定，請求上訴人給付5萬6,438元（資遣費7,438元+積 欠工資4萬9,000元），其中資遣費7,438元部分自107年9月2日起，其餘工資4萬9,000元自107年8月4日起，均至清償日 止，按年息5%計算利息，暨依勞基法第19條規定，請求上訴人發給非自願離職證明書，為有理由，應予准許；逾此範圍之請求，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原審就超過上開應准許部分（即資遣費7,438元逾107年9月2日起算利息部分），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為假執行之宣告，尚有未洽，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為有理由，爰由本院予以廢棄，並改判如主文第2項所示。至於上開應准許部分，原 審判命上訴人如數給付，核無違誤，上訴意旨就此部分指摘原判決不當，聲明廢棄，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斟酌後，認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63條、第385條第1項、第450條、第449條第1項、第79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7 月 17 日勞工法庭 審判長法 官 魏麗娟 法 官 朱耀平 法 官 潘進柳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 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 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7 月 18 日書記官 廖婷璇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 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 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