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年度重上字第624號｜民事：塗銷所有權移轉登記｜裁判日期：111 年 01 月 11 日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9年度重上字第624號上訴人郭雨蒼訴訟代理人高亘瑩律師複代理人李松霖律師被上訴人許淳賢許鏘賢共同訴訟代理人苗繼業律師吳世敏律師被上訴人張斐雲上列當事人間請求塗銷所有權移轉登記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9年7月13日臺灣新竹地方法院108年度重訴字第109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一部上訴，並追加備位之訴，本院於110年12月28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主文原判決關於駁回上訴人後開第二項之訴部分，及訴訟費用(除確定部分外)之裁判均廢棄。被上訴人許淳賢、許鏘賢間就坐落新竹市○○段0000地號(權利範圍：2分之1)及其上同段建物0000建號(權利範圍：2分之1)，於民國106年6月8日所為買賣之債權行為應予以撤銷。其餘上訴及追加之訴均駁回。第一(除確定部分外)、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十分之四、被上訴人許淳賢、許鏘賢連帶負擔十分之六；追加之訴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事實及理由一、按當事人於第二審為訴之變更、追加，非經他造同意，不得為之，但請求之基礎事實同一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446條第1項準用第255條第1項第2款規定甚明。上訴人主張其為被上訴人許淳賢之債權人，屆期未獲清償，詎許淳賢將其與被上訴人許鏘賢共有房地之應有部分1/2出售予許鏘賢，嗣許鏘賢將該房地全部出售予亦知情之被上訴人張斐雲，於原審依民法第244條規定為請求，於本院審理中，基於同上事實，以如張斐雲不能回復原狀時，追加備位之訴，除同依民法第244條第2項規定為請求外，另依民法第242條、第179條規定，代位許淳賢請求許鏘賢返還價額，並由其代為受領(見本院卷第236-239頁)，核與原訴之基礎事實同一，依上說明，雖許淳賢、許鏘賢(以下2人合稱許淳賢等 2人)不同意(見本院卷第287頁)，仍應予准許，合先敘明。二、上訴人主張：許淳賢於民國104年間向伊借款，屆期未為清償，經伊訴請返還，經法院判命許淳賢應給付伊新臺幣(下同)818萬4000元，及自106年12月20日起按年息20%計算之利息確定(案列臺灣新竹地方法院105年度重訴字第73號、本院106年度重上字第504號，下稱前案)。詎許淳賢於前案上訴二審後之106年6月8日，將其與兄長許鏘賢共有(2人應有部分各1/2)坐落新竹市○○段0000地號(權利範圍：全部)及其上同段建物0000建號(權利範圍：全部；該房地下合稱系爭房地)應有部分1/2(下稱系爭房地1/2)出賣予許鏘賢，許淳賢等2人均明知有害伊之債權，並於同年7月11日辦畢所有權移轉登記。嗣許鏘賢於106年9月22日以總價2295萬元，將系爭房地(即房地權利範圍均為全部)出售予亦知悉前述損及伊債權之張斐雲，並於同年10月26日辦畢所有權移轉登記。前揭許淳賢等2人就系爭房地1/2之有償行為，有害伊借款債權，張斐雲亦知該撤銷原因，伊得本於民法第244條第2項、第4 項規定，訴請撤銷許淳賢等2人間就系爭房地1/2之債權行為及物權行為，張斐雲、許鏘賢並依序應回復原狀。於本院追加主張如張斐雲不能回復原狀時，因許淳賢等2人間之上開行為既經撤銷，許鏘賢即無保有系爭房地1/2之權利，其將系爭房地1/2出售予張斐雲所得價額，即無法律上原因，應對許淳賢負返還不當得利之責。伊係許淳賢之債權人，因許淳賢怠於行使上開權利，致受有債權無法即時受償之損害，亦得本於民法第244條第2項、第242條、第179條規定，代位許淳賢行使不當得利返還請求權，請求許鏘賢返還許淳賢買賣價額1147萬5000元，其中前案判決之818萬4000元本息，並由伊代領等情。爰先位聲明求為㈠撤銷許淳賢等2人就系爭房地1/2所為買賣債權行為及移轉物權行為，㈡張斐雲應將前項房地所為所有權移轉登記予以塗銷，並回復登記為許鏘賢所有。㈢許鏘賢應將前項房地所為所有權移轉登記予以塗銷，並回復登記為許淳賢所有(原審為上訴人全部敗訴判決，僅就前開先位聲明部分不服，提起上訴；其餘未繫屬本院部分，不予贅述)。其於本院聲明，先位部分：㈠原判決關於駁回後開之訴部分廢棄；㈡撤銷許淳賢等2人就系爭房地1/2所為買賣債權行為及移轉物權行為；㈢張斐雲應將前項房地所為所有權移轉登記予以塗銷，並回復登記為許鏘賢所有；㈣許鏘賢應將前項房地所為所有權移轉登記予以塗銷，並回復登記為許淳賢所有。備位部分：㈠撤銷許淳賢等2人就系爭房地1/2所為買賣債權行為及移轉物權行為，㈡許鏘賢應返還許淳賢1147萬5000元，其中818萬4000元及自106年12月20日起按年息20%計算之利息，由伊代領。三、許淳賢等2人則以：許鏘賢以500萬元向許淳賢買受系爭房地1/2，並以代償玉山銀行、遠東銀行債務247萬元及支付現金予許淳賢清償中租迪和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中租公司)等以為價金之支付。縱許鏘賢買受該房地受有利益，亦應再扣除伊2人間買賣之稅賦、費用，並抵償許淳賢前積欠許鏘賢之借款826萬3000元本息，而未受有利益等語，資為抗辯。於本院聲明：上訴及追加之訴均駁回。四、張斐雲則以：系爭房地雖分2次移轉予伊，係因代書告知節稅所需，伊透過仲介公司購置系爭房地，伊不知許淳賢等2 人規避上訴人債權之事等語，資為抗辯。於本院聲明：上訴駁回。五、上訴人前於105年3月8日起訴請求許淳賢清償借款，經前案判命許淳賢應給付上訴人818萬4000元，及自106年12月20日起按年息20%計算之利息確定；又許淳賢等2人原為系爭房地共有人，應有部分各為1/2，其後許淳賢以買賣為原因，於106年7月11日移轉系爭房地1/2所有權登記予許鏘賢，許鏘賢再以買賣為原因，於106年10月26日，移轉系爭房地所有權登記予張斐雲等情，有本院106年度重上字第504號判決、確定證明書、土地登記第一類謄本、建物登記第一類謄本、新竹市地籍異動索引、新竹市地政事務所108年8月27日新地登字第1080006559號函暨所檢附之登記案件卷宗在卷為憑(見原審卷一第22-38、74-88、233-305頁)，並經本院調閱前案卷宗核閱屬實，且為兩造所不爭執，是此部份之事實應堪信為真。六、上訴人主張許淳賢等2人買賣系爭房地1/2，害其債權，且為許鏘賢、張斐雲所知悉，該買賣之債權、物權行為應予撤銷，張斐雲、許鏘賢應依序塗銷系爭房地1/2所有權登記；如張斐雲為善意而不能塗銷時，除許淳賢等2人買賣系爭房地1/2之債權、物權行為應予撤銷，許鏘賢並應返還不當得利等語，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七、關於先位之訴部分：㈠按債務人所為之有償行為，於行為時明知有損害於債權人權利者，以受益人於受益時亦知其情事者為限，債權人得聲請法院撤銷之。債權人聲請法院撤銷時，得並聲請命受益人或轉得人回復原狀。但轉得人於轉得時不知有撤銷原因者，不在此限。民法第244條第1項、第4項分別定有明文。又債務人所有之財產除對於特定債權人設有擔保物權外，應為一切債務之總擔保，故債務人明知其財產不足清償一切債務，而竟將財產出賣於人，及受益人於受益時亦知其情事者，債權人即得依民法第244條第2項之規定，訴請法院撤銷(最高法院101年度台上字第498號裁判意旨參照)。又對債權人行使撤銷權，除聲請法院撤銷詐害行為外，如有必要，並得聲請命受益人返還財產權及其他財產狀態之復舊，及轉得人可否聲請回復原狀，但為維護交易安全並兼顧善意轉得人之利益，爰增訂民法第244條第4項(參該條88年4月21日修正之立法理由)。㈡查許淳賢等2人提出106年6月8日同意書(見本院卷第81頁)，陳稱：其2人以500萬元買賣系爭房地1/2，許鏘賢代償許淳賢對玉山銀行欠款31萬9118元、對遠東銀行欠款214萬3304 元，買賣事務費10萬元，並將餘款243萬元交付予已無法使用帳戶之許淳賢於同日自行清償對中租公司之欠款243萬元；為該買賣當時許淳賢除系爭房地1/2外，已無其他財產，當時除前述以買賣價金所清償者外，許淳賢尚積欠訴外人蘇意冬340萬元(嗣106年8月23日始因和解免除清償)及與上訴人前案訴訟中之1000萬元借貸欠款等語(見本院卷第77、300、301、318、319頁)。而許鏘賢不爭執為許淳賢兄長，擔任許淳賢前案一審之訴訟代理人(見本院卷第116頁)，參佐前述許鏘賢同意以買賣價金代償許淳賢欠債，足徵許淳賢等2 人買賣系爭房地1/2時，均明知其財產不足清償一切債務，該買賣害及上訴人債權。上訴人本得依民法第244條第2項規定，請求撤銷許淳賢間買賣系爭房地1/2之債權行為、物權行為，並依同條第4項前段請求許鏘賢塗銷系爭房地1/2所有權登記。㈢次查，上訴人主張張斐雲向許鏘賢買受系爭房地時，亦知悉許淳賢等2人買賣系爭房地1/2有害其債權云云，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上訴人所為此部分之主張，無非以張斐雲向許鏘賢買受系爭房地，各以系爭房地1/2簽立2份契約，並分2次申請移轉登記，有違交易常情，顯係為配合許淳賢等2人方便拆帳，張斐雲對害及債權自為知悉等語(見本院卷第282、300頁)，並舉許鏘賢與張斐雲就系爭房地所簽訂之不動產買賣契約書、登記申請書為憑(見原審卷一第209-231、265-305 頁)。惟查，張斐雲購買系爭房地係透過仲介公司仲介而成，業經證人許博淳於原審證述在卷，其並證稱：系爭房地係許鏘賢委託銷售，伊只要確認系爭房地登記在委託人許鏘賢名下，產權清楚，不會過問出售原因，伊未曾接觸許淳賢等語(見原審卷二第101-104頁)。另證人即代書張吳釵於原審亦證稱：伊因國稅局要求金流資料，而知悉系爭房地係原由許淳賢等2人共同繼承，由買方許鏘賢為欠債之賣方許淳賢直接匯款清償，國稅局才會准許淳賢等2人間之過戶；因許鏘賢出售系爭房地予張斐雲，區分為56年取得的1/2及106年取得的1/2，伊辦理此過戶，為節稅，而將買賣契約分為2份，伊有告知買賣雙方此節稅原由，但關於許淳賢欠款、許鏘賢代償之過戶原由，因與張斐雲無關而未告知等語(見原審卷二第130-132頁)，難認張斐雲於購買系爭房地時，知悉許淳賢欠債之情，自不知許淳賢等2人間有關系爭房地1/2買賣有撤銷之原因。此部分之事證已明，上訴人聲請函詢財政部國稅局系爭房地買賣為2次聲請移轉登記是否影響課稅項目或數額云云(見本院卷第282、299、300頁)，核無必要。上訴人復未再舉證張斐雲知悉撤銷許淳賢等2人間買賣之情，故張斐雲為系爭房地1/2善意之轉得人，為維護交易安全，依前揭說明，上訴人前述撤銷權之效力顯不及張斐雲，自不得請求張斐雲塗銷系爭房地1/2之移轉登記以回復登記為許鏘賢所有。㈣惟按權利保護要件者，即當事人請求法院為利己之本案判決所必備之要件，包括關於訴訟標的之法律關係、當事人適格及保護之必要之要件。其中關於保護之必要之要件，乃必須原告有受判決之法律上利益，法院始有保護其權利之必要；原告對於被告雖享有私法上之權利，苟無保護必要，法院即應為其敗訴之判決，屬訴訟上權利保護要件。查上訴人本得依民法第244條第2項規定，請求撤銷許淳賢等2人間買賣系爭房地1/2之債權行為、物權行為，並依同條第4項前段請求許鏘賢塗銷系爭房地1/2所有權登記，惟因張斐雲為善意而不能返還，已如上述，許淳賢等2人當無從對於張斐雲行使物上請求權，上訴人就前開請求有關撤銷許淳賢等2人間買賣系爭房地1/2之物權行為，並依同條第4項前段請求許鏘賢塗銷系爭房地1/2所有權登記，欠缺訴訟上權利保護要件，自非有據。㈤綜上，上訴人依民法第244條第2項、第4項規定，請求撤銷許淳賢等2人間買賣系爭房地1/2之債權行為，為有理由，逾此所為請求撤銷許淳賢等2人間系爭房地1/2之移轉物權行為、張斐雲應塗銷系爭房地1/2所有權移轉登記回復登記為許鏘賢所有、許鏘賢應塗銷系爭房地1/2所有權移轉登記回復登記為許淳賢所有，為無理由。八、關於備位之訴部分：㈠按因履行契約而為給付後，該契約經撤銷者，給付之目的既歸消滅，給付受領人受此利益之法律上原因即已失其存在，依民法第179條之規定，自應返還其利益(最高法院23年上字第1528號民事裁判意旨參照)。不當得利之受領人，除返還其所受之利益外，如本於該利益更有所取得者，並應返還；但依其利益之性質或其他情形不能返還者，應償還其價額，民法第181條定有明文。又民法第242條前段所定債務人怠於行使其權利時，債權人因保全債權，得以自己之名義，行使其權利之先決條件，須債務人果有此權利，且在可以行使之狀態，始有債權人代位行使之可言(最高法院65年台上第381裁判意旨參照)。另二人互負債務，而其給付種類相同，並均屆清償期者，除依債之性質不能抵銷或依當事人之特約不得抵銷者，或禁止扣押之債，其債務人不得主張抵銷者外，各得以其債務，與他方之債務，互為抵銷。經抵銷後，相互間債之關係，溯及最初得為抵銷時，按照抵銷數額而消滅，此觀民法第334條第1項、第338條、第335條第1項亦有明定。㈡上訴人備位請求撤銷許淳賢等2人間系爭房地1/2之債權行為部分，於先位之訴已為其勝訴之判決，本院即無庸再予審酌。至備位請求撤銷許淳賢等2人間系爭房地1/2之物權行部分，為無理由，已如前述，亦不再贅述，先予敘明。㈢查上訴人請求撤銷許淳賢等2人間系爭房地1/2之買賣債權行為既經撤銷，惟許鏘賢無法塗銷該部分之所有權移轉登記，而不能返還所受給付之利益，已如前述，自應返還系爭1/2所有權之價額。許淳賢等2人抗辯渠2人買賣系爭房地1/2約定價金500萬元等語(見本院卷第220頁)，並提出同意書為憑(見本院卷第81頁)。惟觀諸許淳賢等2人於106年6月8日以500萬元買賣系爭房地1/2後，許鏘賢即於3個月後之同年9月7 日以2295萬元出售系爭房地全部予張斐雲，為兩造所不爭，亦有該不動產買賣契約書為憑(見原審卷一第209-231頁)，參諸張斐雲陳稱：當時伊買進系爭房地符合市場行情等語( 見本院卷第302頁)，許淳賢等2人復未舉證2次交易相隔之3 個月期間系爭房地之價值變動情形，足徵許淳賢等2人為系爭房地 1/2之買賣時，系爭房地1/2所有權之價額為2295萬元之半數即1147萬5000元。許淳賢等2人抗辯不動產應有部分單價，非完整所有權可比擬，且涉及共有人優先承買，無交易市場云云(見本院卷第127、221頁)；惟許淳賢等2人自陳該500萬元交易價格，係依代償許淳賢及許淳賢積欠許鏘賢債務之數額而來等語(見本院卷第221、127頁)，是此買賣價金500萬元即非屬市場交易行情之價額，參以許淳賢等2人為兄弟至親，許鏘賢並為許淳賢處理債務而向許淳賢買受系爭房地1/2，暨許鏘賢嗣即可全權處分系爭房地，則渠2人間就系爭房地1/2之價額，自非屬一般交易市場應有部分之價額，許淳賢等2人此部分抗辯，自非可取。㈣次查，上訴人不爭執許鏘賢以系爭房地1/2買賣價金，代償許淳賢積欠玉山銀行31萬9118元、遠東銀行214萬3304元等語(見本院卷第220、77頁)。許淳賢等2人另抗辯許鏘賢交付價金餘款243萬元後，由許淳賢自行向中租公司清償欠款133萬元；代償許淳賢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卡費5萬2286元等語(見原審卷二第32、33頁)，並提出臺灣士林地方法院105年度司票字第2006號裁定、中租公司106年11月7日出具之清償證明書、中租公司陳報狀、106年7月12日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為憑(見本院卷第369-373頁、原審卷二第47頁)，是許鏘賢至少以代償方式為給付價金384萬4708元(即319,118+2,143,304+1,330,000+52,286=3,844,708)。許鏘賢另抗辯許淳賢等2人為系爭房地1/2之買賣時，許淳賢尚積欠其債務826萬3000元本息，並就上訴人代位許淳賢行使之不當得利債權為抵銷抗辯(見本院卷第268、320頁)，並提出臺灣新竹地方法院105年度司促字第2199、3315號支付命令為憑(見本院卷第349-365頁)，上訴人不爭執許淳賢確實積欠許鏘賢該826萬3000元，僅抗辯許淳賢等2人既主張該826萬3000元在買賣價金之內，不得再就不當得利為抵銷等語(見本院卷第414頁)。惟許淳賢等2人始終主張500萬元價金之給付以代償對第三人債務為之，並提出其2人簽立並經公證人公證之同意書為憑 (見原審卷一第146頁、本院卷第81頁)，難認渠2人間已以該 826萬3000元債務之清償代價金之給付，許淳賢對許鏘賢自仍存在該826萬元本息債務，並經許鏘賢為抵銷之意思表示，是許鏘賢對許淳賢應返還系爭房地1/2所有權價額之不當得利1147萬 5000元，扣除許鏘賢已支付之價金384萬4708元、已抵銷債權826萬3000元後，已無餘額(11,475,000-3,844,708-8,263,000=-632,708)，上訴人代位許淳賢請求許鏘賢返還不當得利並由其受領，亦屬無據。九、綜上所述，上訴人先位之訴依民法第244條第2項、第4項規定，請求撤銷許淳賢等2人間就系爭房地1/2之債權行為，為有理由，應予准許；逾此部分之請求，為無理由，不應准許。備位之訴依民法第244條第2項、第242條、第179條規定，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從而，原審就先位之訴上開應准許部分，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尚有未洽，上訴論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有理由，爰由本院廢棄改判如主文第2項所示。至於上訴人先位之訴不應准許部分，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經核並無不合，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此部分之上訴。又上訴人追加備位之訴，為無理由，應併予駁回。十、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追加之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50條、第449條第1項、第79條、第85條第2項，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1 　年　　1 　　月　　11　　日民事第一庭審判長法官李媛媛法官賴秀蘭法官胡芷瑜正本係照原本作成。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中　　華　　民　　國　　111 　年　　1 　　月　　11　　日書記官何家娟

臺灣高等法院109年度重上字第62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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