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度上字第116號｜民事：返還不當得利等｜裁判日期：96 年 04 月 17 日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95年度上字第116號上　訴　人　乙○○○ 丁○○ 甲○○ 號庚○○ 號13樓辛○○ 樓共同送達代收人　壬○○ 共　　　同訴訟代理人　陳長甫律師被上訴人　香港商日立遠東有限公司法定代理人　己○○ 被上訴人　正陞企業股份有限公司之1 法定代理人　戊○○ 共　　　同訴訟代理人　謝政達律師複代理人　楊景勛律師被上訴人　丙○○ 訴訟代理人　謝天仁律師複代理人　吳佩玲律師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不當得利等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94年12月28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94年度訴字第1551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並為訴之擴張，本院於96年4月3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主文上訴及擴張之訴均駁回。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事實及理由壹、程序方面：一、本件上訴人在原審以被上訴人香港商日立遠東有限公司（下稱被上訴人香港商日立公司）、正陞企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被上訴人正陞公司）、丙○○為被告，提起本件訴訟，嗣於民國95年1月9日提起之上訴狀雖僅列香港商日立公司及正陞公司為被上訴人，惟其上訴聲明為：㈠原判決廢棄。㈡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應給付如附表一、附表二之金額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而該上訴狀之附表則有列丙○○，然因該上訴狀僅有上訴聲明，未記載理由，故其真意不明，嗣上訴人於本院行使闡明權前之95年3月29日所提之民事上訴理由狀中，已將丙○○ 列為被上訴人，有上訴狀及上訴理由狀附卷可稽（見本院卷10－13、32頁），嗣本院行使闡明權後，上訴人亦表示有對丙○○上訴（見本院69頁），核其真意上訴之範圍應包含被上訴人丙○○在內，上訴人主張有對被上訴人丙○○提起上訴，應為可採。被上訴人丙○○以上訴之效力不及於伊置辯，不足採信。二、按對於第一審判決之一部提起上訴時，該判決全部之確定即被阻斷，嗣後上訴人得於言詞辯論終結前，任意擴張其聲明，不受上訴期間之拘束（最高法院22年抗字第357號判例意旨參照）。本件上訴人起訴請求：㈠被上訴人應連帶給付如附表一（2張）所示之金額共計新台幣（以下同）1,619,520元及自民國94年6月8日民事爭點整理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㈡被上訴人應連帶自94年 4月1 日起，按月於每月1日給付上訴人如附表二（2張）所示之金額至如原判決附件之廣告物拆除並回復原狀為止。㈢被上訴人應將門牌號碼台北市○○○路○段58號至68號建物（即中山華廈）頂樓平台如附件所示之廣告物（長：16.5公尺、寬：10公尺、高：9公尺）拆除後，將該頂樓平台回復原狀並返還上訴人及其他共有人全體。而附表一、二各有2張，第1張均係上訴人乙○○○請求之部分，第2張均為上訴人丁○○、甲○○、庚○○、辛○○請求之部分，有民事言詞辯論意旨狀在卷可按（見原審卷273－286頁）。而原審判決正本所附之附表一雖漏列第1張，即上訴人乙○○○請求被上訴人連帶給付自90年1月30日起至94年2月28日止相當於租金之損害金之部分，附表二則漏列第2張，即上訴人丁○○ 、甲○○、庚○○、辛○○請求被上訴人連帶給付自94年4 月1日起，於每月1日按月給付之部分，惟判決範圍包括附表一、附表二全部，有原審判決正本可憑。嗣上訴人於95年1 月9日所提之上訴狀雖僅就附表一之第2張及附表二之第1張上訴，惟上訴人於95年12月18日以附表一漏列第1張即上訴人乙○○○請求部分，附表二漏列第2張即上訴人丁○○、甲○○、庚○○、辛○○請求部分為由，就附表一第1張、附表二第2張部分為擴張請求，揆之首揭說明，應予准許，爰就擴張後之聲明審理，被上訴人以上開擴張部分已確定，不得再上訴云云置辯，即不足採。貳、實體部分：一、上訴人起訴主張：緣上訴人為門牌號碼台北市○○○路○段6 4號1樓、3樓、6樓、8樓、66號4樓、5樓、6樓（即中山華廈）之區分所有權人，亦係中山華廈頂樓平台（即系爭頂樓平台）之共有人之一，該頂樓平台係屬中山華廈區分所有權人共有，並無分管之協議，且中山華廈並未合法成立管理委員會。詎被上訴人丙○○未經上訴人同意，亦無召開區分所有權人會議，竟代表非合法成立之「中山華廈Ａ棟管理委員會」（下稱中山華廈Ａ棟管委會）與被上訴人正陞公司簽訂租賃契約，將中山華廈58號屋頂陽台三面出租予被上訴人正陞公司作為商業霓虹廣告招牌使用。90年1月30日起被上訴人竟共同在系爭頂樓平台擅自設置如原判決附件（下稱附件）所示之廣告物（下稱系爭廣告物），無權占用系爭頂樓平台而受有利益，並致上訴人受有相當於租金之損害，上訴人依同區鄰近頂樓平台廣告物之租金比例，按每月租金20萬元計，被上訴人應連帶分別給付上訴人如附表一、二所示之金額，並拆除廣告物及將頂樓平台回復原狀等語。爰依不當得利及侵權行為之法律關係請求㈠被上訴人應連帶給付上訴人如附表一所示之金額共1,619,520元及自94年6月8日民事爭點整理狀繕本送達被上訴人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㈡被上訴人應連帶自94年4月1日起，按月於每月1 日給付上訴人如附表二所示之金額至如附件之廣告物拆除並回復原狀為止。㈢被上訴人應將門牌號碼台北市○○○路○段58號至68號建物（即中山華廈）頂樓平台如附件所示之廣告物（長：16.5公尺、寬：10公尺、高：9公尺）拆除後，將該頂樓平台回復原狀並返還上訴人及其他共有人全體之判決【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就敗訴部分中之一部分（即上開起訴聲明中之㈠、㈡部分）上訴】。並上訴聲明：㈠原判決駁回後開第二項之訴部分廢棄。㈡右廢棄部分，被上訴人應連帶給付上訴人如附表三所示金額及自94年6月8日民事爭點整理狀繕本送達被上訴人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㈢被上訴人並應自94年4月1日起，按月連帶給付上訴人如附表四所示之金額至如附件之廣告物拆除止。㈣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見本院卷171、172頁）。二、被上訴人正陞公司及香港商日立遠東有限公司（下稱香港商日立公司）則以：㈠中山華廈有兩棟大樓，門牌號碼為台北市○○○路○段58號住戶設有一管理委員會，同上段62、64、66、68號住戶則另設立一獨立之管理委員會，雙方各自獨立，並分別管理各棟建物包含頂樓，且58號部分與62至68號部分間即兩棟間亦有界線之區分，足證中山華廈有分管之事實。㈡正陞公司與中山華廈Ａ棟管委會之代表人丙○○簽訂租賃契約書（下稱系爭租賃契約書），承租中山華廈58號屋頂陽台三面作為商業霓虹廣告招牌使用，正陞公司並取得超過一半住戶簽章同意之「廣告物設置處所使用同意書」以申請廣告執照，且經核准，足證中山華廈Ａ棟管委會係有權出租之人，上開租賃契約係合法有效。㈢退萬步言之，縱認中山華廈管委會無出租權限，惟被上訴人自84年起即與中山華廈管委會簽有租賃契約，並設有廣告塔，中山華廈之住戶不可能不知，然歷經十餘年，均無人異議，足認被上訴人係屬善意，被上訴人自毋庸返還使用及收益之利益。㈣又廣告塔目標明顯，已設立十餘年，上訴人不得推諉不知，竟未表示異議，縱認被上訴人有侵權行為，亦已罹民法第197條之2年時效。㈤再上訴人乙○○○之被繼承人林玉蘭有於「廣告物設置處所使用同意書」上簽章，則林玉蘭同意被上訴人設置廣告塔之債權行為，應由上訴人乙○○○繼受，則其自無不同意被上訴人設置廣告塔之事由。另上訴人庚○○之前手車僑仕、車僑、車僑賢均有於上開同意書上簽名，而上訴人庚○○與車僑仕等3 人為買賣行為時，不可能不知頂樓蓋有廣告塔，並未異議，自應受該分管事實及同意設立之拘束。㈥系爭廣告物係被上訴人正陞公司設置後，出租予國芳廣告企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國芳廣告公司），再由國芳廣告公司之關係企業聯心企業股份有限公司與日本日立株式會社簽有廣告合約，被上訴人香港商日立公司無設置廣告塔之行為，且其刊登廣告之行為係本於契約關係而來，非無法律上原因，自無不當得利可言。㈦依被上訴人正陞公司與中山華廈Ａ棟管委會簽訂之租賃契約所示，每月租金5萬元，上訴人主張以每月20萬元計，顯不合理等語，資為抗辯。並答辯聲明：㈠上訴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三、被上訴人丙○○則以：㈠公寓大廈管理條例雖明定公寓大廈有當事人能力，係本於訴訟便宜之考量，相關權利義務仍歸屬於全體區分所有權人享有，而非謂權利義務即歸屬於管委會。本件縱認系爭租賃契約書之出租人係中山華廈Ａ棟管委會，不具當事人能力，惟租賃契約書載明：中山華廈管理委員會暨全體住戶Ａ棟代表人丙○○，顯然契約當事人為Ａ棟全體住戶，則租賃契約之權利義務自歸屬於中山華廈Ａ棟全體住戶。㈡中山華廈自始即分Ａ、Ｂ兩棟（58號1 －12樓為Ａ棟，其餘為Ｂ棟），各自成立管理委員會，各自管理，自始即明示分管。縱未明示分管，但由大廈開始使用至今20年，Ａ、Ｂ兩棟各自管理，各自收取管理費，足認區分所有權人以行動同意分管，亦有默示分管契約之存在。退一步言，縱不承認默示分管，但因被上訴人已取得中山華廈超過公寓大廈管理條例第31條所要求之比例之區分所有權人同意，39戶中共計有28戶同意，其中58號該棟全體，有頂樓使用權之58、64、66號住戶亦全部同意，故被上訴人亦有權使用。㈢頂樓平台係由被上訴人丙○○代表中山華廈Ａ棟區分所有權人出租予正陞公司，正陞公司設置廣告架出租予第三人，則於廣告塔上放置霓虹燈廣告即與被上訴人丙○○無關，自不負共同侵權行為。況廣告塔設置至今已逾10年，不論上訴人知悉與否，亦已罹侵權行為之2 年時效，被上訴人丙○○自不負連帶賠償之責。㈣縱認被上訴人丙○○應負損害賠償或返還不當得利，惟上訴人就每月以20萬計之事實，並未舉證證明之，況被上訴人丙○○係代表Ａ棟所有住戶與正陞公司簽訂契約，所收取之租金分配予Ａ棟各住戶，被上訴人丙○○僅分得13分之1（頂樓多分1份），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丙○○應負全部責任，亦於法不合等語，資為抗辯。並答辯聲明：㈠上訴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五、經查，台北市○○○路○段58至66號建築物即中山華廈係以7 5年使字第0893號取得使用執照，上訴人為該華廈區分所有權人之一。又中山華廈區分所有權人未訂有規約，Ａ棟管理委員會亦未向主管機關報備成立管理委員會組織。被上訴人正陞公司與中山華廈Ａ棟管委會之代表人丙○○簽訂租賃契約書，承租中山華廈58號屋頂陽台三面作為商業霓虹廣告招牌使用，正陞公司並取得部分住戶簽章同意之「招牌廣告、樹立廣告物設置處所使用同意書」以申請廣告執照，並經核准等事實，為兩造所不爭執（見原審卷181頁），並有照片、建物登記謄本、使用執照存根、租賃契約書、內政部營建署86年6月10日86營署建字第57419號函、同意書等附卷可稽（見原審卷10、44、46－61、71、72、115－129頁），堪信此部分為真實。六、茲本件應審酌者為，㈠中山華廈Ａ、Ｂ棟有無分管契約？㈡被上訴人正陞公司、香港商日立公司、丙○○是否構成不當得利或侵權行為？查：㈠中山華廈Ａ、Ｂ棟有無分管契約？ ⑴按數人區分一建築物，而各有其一部者，該建築物及其附屬物之共同部份，推定為各所有人之共有，民法第799條定有明文。上訴人為中山華廈區分所有權人之一，中山華廈未向主管機關報備成立管理委員會組織，區分所有權人亦未訂有規約，則依上開規定，頂樓平台共同部份推定為各所有人共有。 ⑵中山華廈有兩棟大樓，門牌號碼為台北市○○○路○段58號住戶設有一管理委員會，同上段62、64、66、68號住戶則另設立一獨立之管理委員會，雙方各自獨立收取管理費用，並分別管理各棟建物包含頂樓等情，業據證人林重華證稱：我現在沒有住在那裡，我原住在58號12樓，去年3 月把房子賣掉了，系爭廣告塔就在58號12樓的樓上，沒有超出58號的範圍。頂樓部分歸同號1至12樓各戶共同使用。頂樓有增建，是歸12樓所有權人使用，增建了十幾坪，買的時候就增建的。當初增建時有取得各樓層住戶的同意書才增建。系爭廣告塔設立十幾年了。我們曾經同意過設立廣告物，日立之前就有幸福人壽廣告。我只知道58號1 至12樓有成立管理委員會，我們有交管理費，12樓樓頂廣告物租金也是1-12樓均分，但是12樓多拿一份。中山華廈有二個電梯，58號電梯只有58 號各樓層的人在使用，另一個電梯是其他住戶使用，另一個電梯也有成立管理委員會。中山華廈沒有成立一個包括58－66號的管理委員會等語在卷（見原審卷221頁反面、222頁）。證人楊明琛亦到庭證稱：我是住在66號12樓，房子是我先生和與建商簽約買的。事後我有看過這份契約。契約內容因時間久了我不記得，但我知道12樓買的比較貴因為是頂樓。我不清楚12樓樓頂使用權歸屬何人，但我們頂樓在建商蓋好之後就增建，是我先生蓋的，詳細情形我並不清楚。我們有同意設立廣告塔，大概設立十幾年了，先前有幸福人壽，後來才有日立。我們是64、66號使用另一個電梯，我們有成立管理委員會，也有交管理費，管理費的使用由64、66號共同管理使用。中山華廈沒有成立一個包括58－66號的管理委員會等語（見原審卷221－223頁）。證人鄭玉梅證稱：我從房子蓋好就住在66號3樓直到現在。我不清楚12樓樓頂的使用權歸屬何人，我原來是地主，我先生比較清楚，但先生已經過世了。就我所了解，當初蓋好後建商請我們要選出4位委員，我先生 (死亡)、車先生 (死亡)、潘先生 (已搬走)、會計師陳先生是負責財務。一開始就分開管理，58號這棟自己管理，62、64、66、68號1樓及64、66號2－12樓自己管理。我現在是中山華廈Ｂ棟管理委員會主委，之前是嚴治國。管理委員會負責範圍一樓有62、64、66、68號，二樓以上是64、66號。64、66號是使用另一個電梯，有成立管理委員會，也有交管理費，管理費由64、66號共同管理使用。中山華廈沒有成立一個包括58－66號的管理委員會。我們有同意設立廣告塔，大概設立十幾年了，先前有幸福人壽，後來才有日立等語（見原審卷221－ 223頁）。證人壬○○亦證稱：我沒有所有權，我太太卓秀芳在82年向辛○○有承租66號5樓。我們開了一個茶藝館及餐飲企業社。管理費由我們承租人繳交，繳給管理員，管理員每個月會來收，之前只有一個，最近有些變更，原則上只有一人。一、二年前有管理委員會，我偶爾也會參與，以我的了解，管理委員會的成員應該是我們這棟住戶及承租人，當時參與的人非常少，我曾在87 －92年間左右負責處理Ｂ棟大樓公共事務，約在86、87年間原先處理這些事務的車先生（已過世），請我幫忙處理，處理範圍包括車先生把公共結餘十幾萬元交給我、還要負責將管理員收的管理費交給我、支付管理員薪水、大樓公共費用支出等等。我在負責期間沒有召開管理委員會，住戶如有疑問可以向我詢問。以我的了解應該是沒有分Ａ、Ｂ棟，有二部電梯，中山華廈是從58號至68號，62-68是一部電梯、58 -60是一部電梯，58-60號這部電梯我很少從那裡出入我不了解。也沒有向58、60號住戶收管理費，我是依車先生的收法，他告訴我這樣收我就這樣收。我們有發函向市政府函查中山華廈沒有合法成立Ａ、Ｂ棟管理委員會，我管理期間有系爭廣告塔，但我沒有處理，我想這跟我無關等語在卷（見原審卷269、270頁）。足證中山華廈自始設有二個管理委員會，分別為58、60號部分及62、64、66、68號部分，且各自獨立收取管理費用，各自分別管理公共事務。有關頂樓平台使用權應屬同號各樓層共同使用，顯見二棟大樓全體住戶間就大樓之使用有默示之分管契約存在。 ⑶按共有物分管之約定，不以訂立書面為要件，倘共有人間實際上劃定使用範圍，對各自占有管領之部分，互相容認，對於他共有人使用、收益，各自占有之土地，未予干涉，已歷有年所，即非不得認有默示分管契約之存在（最高法院83年度台上字第1377號判決意旨參照），本件62、64、66、68號之住戶暨其成立之Ｂ棟管理委員會，皆已知悉該58號頂樓之廣告塔自84年起即已設立，且未予干涉，業據證人壬○○證稱「（你在管理62－68號期間，中山華府大樓屋頂平台有無廣告？有無處理？）有，我沒有處理，我想這跟我無關」（見原審卷270頁反面）；證人楊明琛、鄭陳玉梅證稱：「我們有同意（設立廣告物）」；證人楊明琛、鄭陳玉梅、黃淑婉證稱：「（廣告塔證人是否了解何時設立的？）大概十幾年了，先前有幸福人壽，後來才有日立」等語，則就該廣告塔之設立，全體大廈住戶已有默示屬58號管理委員會管理之分管契約存在。 ⑷系爭廣告塔設置十幾年，業據證人林重華、楊明琛、鄭玉梅證述如前。中山華廈區分所有權人共有39戶，其中28戶於「招牌廣告、樹立廣告設置處所使用同意書」上簽名蓋章，此有該同意書附卷可稽，則區分所有權人有3分之2以上人數同意，其同意權利範圍為1 萬分之7704，權利範圍超過4分之3。惟租金僅由58號1至12樓以13等均分，其他區分所有權人多年來並無異議，且均未參與分配，業據證人林重華證述如前，由此推知，參酌前開最高法院83年度台上字第1377號判決之旨趣，中山華廈對於頂樓平台使用，縱無明示分管使用，亦有默示分管使用存在。系爭廣告塔既經區分所有權人3分之2以上同意設立，而系爭廣告塔既未變動，自無須再經區分所有權人同意，廣告塔上廣告內容雖有所變動，亦不影響。綜上，系爭廣告塔之使用，全體區分所有權人應受其拘束。㈡被上訴人正陞公司、香港商日立公司、丙○○是否構成不當得利或侵權行為？系爭廣告塔係由中山華廈管理委員會與被上訴人正陞公司簽訂租賃契約書設置使用，並經區分所有權人3分之2以上之同意，有「招牌廣告、樹立並有默示分管協議存在已如前述。被上訴人正陞公司依據租賃契約支付租金使用58號頂樓平台，中山華廈管理委員會將租金分配與58號1至12樓區分所有權人，既係依據分管協議，自無構成不當得利或侵權行為。又系爭廣告塔經正陞公司承租設置後，將之出租予國芳公司，再由國芳公司之關係企業聯心公司與日本日立公司簽有廣告合約，足證被上訴人日立公司非刊登廣告之當事人，有被上訴人提出合約書及契約書附卷可稽，則被上訴人日立公司更無不當得利與侵權行為之問題。七、綜上所述，上訴人依據不當得利及侵權行為法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應連帶給付上訴人如附表四所示金額及自94年6月8日民事爭點整理狀繕本送達被上訴人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並應自94年4月1日起，按月連帶給付上訴人如附表五所示之金額至如附件之廣告物拆除止，為無理由，不應准許。其假執行之聲請亦失所附麗，應併予駁回。原審就此部分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及駁回其假執行之聲請，並無不合。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八、因本案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主張陳述及所提之證據，均毋庸再予審酌，附此敘明。九、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第78條，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96　　年　　4 　　月　　17　　日民事第五庭審判長法　官林丁寶法　官陳博享法　官蔡芳齡正本係照原本作成。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中　　華　　民　　國　　96　　年　　4 　　月　　20　　日書記官蔡錦輝附註：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他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臺灣高等法院95年度上字第11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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