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度上字第1010號｜民事：給付貨款｜裁判日期：99 年 03 月 09 日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98年度上字第1010號上　訴　人　臺灣強寶瑞實業有限公司法定代理人　乙○○ 訴訟代理人　余淑杏律師莊佳樺律師余政勳律師被上訴人　拜達生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法定代理人　甲○○ 訴訟代理人　黃良池律師上列當事人間請求給付貨款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98年 8月11日臺灣板橋地方法院96年度訴字第2056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經本院於99年2月9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事實及理由一、本件上訴人聲明求為判決：㈠原判決關於⒈命上訴人給付新臺幣（下同）176萬1,041元本息、給付37萬8,000元之訴部分，及各該部分假執行之宣告；⒉駁回上訴人後開第㈢項之反訴部分及該部分假執行之聲請均廢棄。㈡上開⒈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㈢被上訴人應再給付上訴人44萬4,036元。㈣上開第㈢項請求部分，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被上訴人聲明求為判決：㈠上訴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預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二、被上訴人起訴主張：兩造於民國（下同）95年11月18日簽訂委託代工合約（下稱系爭合約），由伊為上訴人代工生產商品，商品金額總計為306萬7,072元（含5%營業稅），上訴人為支付貨款，於簽訂系爭合約之同時，交付由親親寶貝婦嬰用品店（負責人即為上訴人之法定代理人乙○○）所簽發面額30萬元之訂金支票 1紙（票載發票日為96年2月6日）及面額各23萬0,589元之支票12紙（票載發票日自96年3月15日起至97年2月15日止，於每月15日各1紙）予伊收執。詎上開支票自96年8月15日起竟開始退票，總計上訴人尚有金額合計 161萬4,123元之貨款支票並未兌現。又上訴人於系爭合約之外，另向伊追加購買嬰兒抗菌洗衣精12萬2,304元（2,600ml共896瓶）、抗菌溼紙巾液3萬5,438元，並由伊代上訴人墊款支付軟管包材1萬8,000支之費用及印刷版費共計37萬8,0 00元，及委託伊開發泡沫洗手乳瓶身模具費用4萬4,100元，金額共計57萬9,842元，亦未依約付款等情，爰依系爭合約關係，求為命被上訴人給付219萬3,965元（其計算式為：1,614,123元+579,842元=2,193,965元）並加付法定遲延利息之判決（原審判命：㈠上訴人應給付被上訴人176萬6,041元本息；㈡上訴人應於被上訴人交付軟管包材1萬8,000支予上訴人之同時，給付被上訴人37萬8,000元；㈢上訴人應於被上訴人交付泡沫洗手乳瓶身模具之同時，給付被上訴人4萬 4,100元；而駁回被上訴人其餘之訴。上訴人僅就其敗訴部分之其中上開㈠㈡部分聲明不服提起上訴，其餘未據一併聲明不服；而被上訴人就其敗訴部分，則未聲明不服，已告確定）。上訴人則以：兩造訂立系爭合約後，就貨款支付之方式，已因被上訴人之要求，合意改為「付多少錢出多少貨」，是付款與出貨為同時履行之關係，而系爭合約訂立迄今，伊已支付貨款145萬2,945元，被上訴人則僅交付相當於59萬5,471 元之貨物，伊屢次催告被上訴人交付貨物，均遭被上訴人拒絕，則依民法第264條規定，伊自得行使同時履行抗辯權，拒絕支付其餘款項；又被上訴人積欠許多廠商貨款未付，並有退票情事，足見被上訴人之財產已顯形減少，有難為對待給付之虞，伊亦得依民法第265條規定行使不安抗辯權，拒絕付款；又伊本未向被上訴人增購軟管包材，但因被上訴人一再表示已委託他人製作軟管，要求伊給付軟管費用始會出貨，伊不得已乃同意被上訴人自已付貨款中扣抵軟管費用；又被上訴人經催告後，逾期仍未交付全部貨物，自屬給付遲延，伊乃依法解除系爭合約未交付之部分，且被上訴人所交付之「泡泡露」、「洗髮精」、「護膚膏」、「爽身乳」、「護膚乳液」等產品，不具約定之品質效用，而有瑕疵，伊亦已依民法第359條規定解除該等產品之系爭合約云云，資為抗辯。三、上訴人反訴主張：兩造簽訂系爭合約後，伊已給付145萬2,945元予被上訴人，惟被上訴人僅交付價值59萬5,471元之貨物予伊，經伊催告後，被上訴人仍未交付全部貨物，自已構成給付遲延，伊因而依民法第254條規定，解除系爭合約。茲將伊付款金額145萬2,945元，扣除被上訴人已交付之貨物合計59萬5,471元（含嬰兒抗菌洗衣精11萬6,480元在內），並扣除經兩造合意扣抵之軟管包材費用37萬8,000元，及伊向被上訴人訂購之抗菌溼紙巾液3萬5,438元，總計被上訴人尚有44萬4,036元之貨物未為交付（其計算式為：1,452,945元-595,471元-378,000元-35,438元=444,036元），該部分合約既經解除，被上訴人自應返還價金等情，爰依民法第 259條之規定，求為命被上訴人給付44萬4,036元之判決（上訴人在原審反訴，就此部分原併請求自反訴起訴狀繕本送達之翌日起，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原審判決駁回上訴人此部分之反訴，上訴人聲明不服提起上訴後，減縮聲明不再請求加付利息─見本院卷18、93、95頁，經核與民事訴訟法第 446條第1項但書、第255條第1項第3款規定，並無不合；至上訴人反訴另請求被上訴人給付32萬7,968元本息，及交付軟管包材1萬8,000支部分，業經原審判決准許，未據被上訴人聲明不服，亦已告確定）。被上訴人則以：上訴人未依約按期給付價金，卻以書狀催告伊交付全部貨物，其解除契約自屬不合法，是其請求返還已付價金，應屬無據等語，資為抗辯。四、本訴部分：㈠經查，被上訴人起訴主張兩造於95年11月18日簽訂系爭合約，由伊為上訴人代工生產商品，商品金額總計為 306萬7,072元（含5%營業稅），上訴人為支付貨款，於簽訂系爭合約之同時，交付由親親寶貝婦嬰用品店（負責人即為上訴人之法定代理人乙○○）所簽發面額30萬元之訂金支票1紙（票載發票日為96年2月6日）及面額各23萬0,589元之支票12紙（票載發票日自96年3月15日起至97年2月15日止，於每月15日各1紙）予伊收執，惟上開支票自96年8月15日起，開始退票，總計上訴人尚有金額合計161萬4,123元之貨款支票並未兌現之事實，業據其提出系爭合約、及上開支票及退票理由單為證（見原審卷6至10頁），且為上訴人所不爭執，自堪信為真實。㈡次查，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另向伊購買嬰兒抗菌洗衣精2,600ml共896瓶，含稅貨款應為 11萬6,480元（被上訴人請求超過11萬6,480元部分，業經原審判決駁回確定），及抗菌溼紙巾液3萬5,438元，並由伊代上訴人墊款支付軟管包材1萬8,000支之費用及印刷版費共計37萬8,000元等情（另被上訴人請求給付泡沫洗手乳瓶身模具費用4萬4,100元部分，業經原審判決被上訴人勝訴確定，不再贅述），亦據其提出應收帳款明細表及統一發票為證（見原審卷11至17頁）；且上訴人亦自認伊向被上訴人訂購嬰兒抗菌洗衣精2,600ml共896瓶，含稅貨款11萬6,480元；及抗菌溼紙巾液225公斤，每公斤150元，含稅貨款3萬5,438元，被上訴人均已依約交付等情屬實（見原審卷33頁背面、167 頁及本院卷99頁）。又系爭合約於其附件「產品代工報價明細表」中除列舉總金額為306萬7,072元之16項產品外，另於交易方式欄第4項記載「2,600ml嬰兒抗菌洗衣精特價130元（含稅），數量約1,800瓶，總金額23萬4,000元，出貨後60日票」，此項記載不但與產品代工報價明細表第16項品名「嬰兒抗菌洗衣精（補充包）」之規格為2,000 ml不同，貨款金額亦不包含於上訴人所交付予被上訴人之上開13紙貨款支票中，而需由上訴人另行簽發發票日為出貨後60日之支票，以給付貨款，足見被上訴人係在系爭合約之外，另向上訴人增購上開嬰兒抗菌洗衣精2,600ml共 896瓶。上訴人抗辯上開嬰兒抗菌洗衣精係屬系爭合約之一部云云，尚不足取。另上訴人雖又抗辯：伊並未向被上訴人增購軟管包材云云，惟查，上訴人於96年3月26日寄發存證信函予被上訴人，依其附件已載明：「因甲方（指上訴人）要求軟管包材印刷所增加之數量為每種2,000支，合計9種，共1萬8,000支，每支單價18元，加上版費3萬6,000元，總計36萬元（按：不含稅），甲方經由軟管工廠協商同意開立96年6月30日之支票支付…」（見原審卷 51頁），足見上訴人確有要求被上訴人增購軟管包材，並已表明願支付該部分包材費用及印刷版費。㈢兩造間於95年11月18日所簽訂系爭合約已於第10條約定：「本合約有效期自簽約日起1年有效…」（見原審卷第6頁）；並於該合約附件「交易方式」明白約定：「簽訂代工合約同時支付30萬元期票作為訂金（開立96年2/6兌現日）。尾款分為12期（每月1期）於簽約時同時支付，以每月15日為兌現日，自96年3月15日起至97年2月15日止，共計12期。依最低出貨量安排逐批出貨，欲出貨日須於30日前告知。…」（見原審卷第7頁）；復經參諸兩造所不爭執之上開所謂「最低出貨量」，係指每品項200公斤而言（見原審卷129、131頁），足見兩造間係約定上訴人應按月於每月15日支付貨款，並就系爭合約附件明細表所列商品，於1年期間內安排逐批出貨。雖兩造訂立系爭合約時，並未明確約定付款金額與出貨數量間之關係。惟上訴人於96年3月21日第一次要求出貨時，其所要求出貨之金額多達系爭合約總額之70%以上（見原審卷53至56頁），經被上訴人以上訴人付款金額不足（按：斯時上訴人僅兌付訂金支票30萬元及第1期票款23萬0,589元），且被上訴人已另代墊購買原料、包材費用為由，予以拒絕，並於同（21）日傳真函文予上訴人表示：「…希望雙方能於2007/03/23日下午6:00前決定或協調出結果，在此之前我公司決定暫時停止出貨，如果屆時仍無法達成共識，我會先扣除訂單總金額之30%為包材費用，然後再依照貴公司的逐月所兌現的金錢來出貨…」（見原審卷170頁即本院卷26頁）。而上訴人亦已於96年4月23日寄送電子郵件予被上訴人表示：「包材費用就以後續我們付款5/1兌現的支票來抵扣，多的再延下期抵扣，少的話你就補貨給我們，從包材費用付清後，再開始發貨」、「模具既已開發好，我們仍然先付款沒問題…」（見原審卷176頁）。是兩造至此已達成協議，約定被上訴人得將上訴人本於系爭合約所支付之款項，先行扣抵系爭合約外已發生之包材、模具費用及貨款，僅於扣抵後有餘額時，被上訴人始在該餘額範圍內，負出貨予上訴人之義務，亦即上訴人就系爭合約之貨款，有先為給付之義務。㈣按民法第265條規定之不安抗辯權，以他方之財產於訂約後顯形減少，有難於為對待給付之虞為要件。本件上訴人提出不安之抗辯，無非係以：被上訴人積欠訴外人良侑企業有限公司（下稱良侑公司）貨款32萬7,968元，及積欠訴外人昱金水電工程行票款4萬4,800元云云為據，並提出債權讓與契約書、及支票、退票理由單為證（見原審卷98、208頁）。惟查，被上訴人之所以積欠良侑公司債務，全係因上訴人遲未支付系爭貨款所致，此業據證人即良侑公司總經理鄭至成在原審到場證述：「在96年3月受拜達公司的委託製造護膚乳、爽身乳、隔離乳、護膚膏，沒有包括包裝，貨物在96年4月全部分批交付，貨款總共32萬 7,968元，但拜達公司王先生完全沒有支付，他說因為客人沒有付款，所以他無法支付」、「96年8月13日我去拜達公司要求給付貨款，王先生堅決不給付，後來我發現未支付貨款給拜達公司的是被告（指上訴人），我請被告趕決付款給原告（指被上訴人），原告才能把貨款付給我」屬實（見原審卷137頁），尚難憑此遽認被上訴人之財產於訂約後，較諸訂約前，有何顯形減少之情事。且被上訴人對於上訴人應為之對待給付為交付貨物，並非給付金錢，被上訴人縱有積欠金錢債務之情事，然被上訴人並非不能履行對上訴人交付貨物之對待給付，而上訴人復不能證明被上訴人確有難於交付貨物之虞，徒執前詞提出不安之抗辯，自不足取。㈤上訴人雖曾先後於96年3月21日、同年4月21日，以採購單要求被上訴人出貨，金額依序為22萬3,615元、20萬3,032元，有國內採購單可稽（見原審卷174、175頁）。惟上訴人旋即於96年5月7日再以傳真函文通知被上訴人於 3個月內不需要交貨，亦有該傳真函文足按（見原審卷59、85頁）。然經算至 3個月期滿時之96年8月7日止，上訴人已兌付票款金額共計145萬2,945元，扣除上訴人自認被上訴人至96年4月19日止，已陸續出貨金額合計59萬5,471元（包含增購之嬰兒抗菌洗衣精2,600ml共896瓶在內─見原審卷200、201頁及本院卷82、83頁），再扣抵前述經兩造合意抵付之抗菌溼紙巾液3萬5,438元、軟管包材及印刷版費共計37萬8,000元、及經原審判決上訴人應給付確定之泡沫洗手乳瓶身模具4萬4,100元，餘額僅剩39萬9,936元（其計算式為：1,452,945元-595,471元-35,438元-378,000元-44,100元=399,936元），不足上開2紙採購單合計出貨金額42萬6,647元（其計算式為：223,615元+203,032元=426,647元），故被上訴人未立即依上開 2紙採購單之項目出貨，並未違反兩造間上開協議之約定。又上訴人自96 年8月15日起，就其交付之貨款支票已不再兌現，且復始終未補足上開採購金額，則被上訴人即無須履行再行繼續出貨之義務。準此，被上訴人未再依上訴人之採購單出貨，並未構成給付遲延。此後上訴人並未再支付任何款項予被上訴人，竟於原審訴訟程序進行中，先於97年4月10日以書狀繕本之送達催告被上訴人交付全部貨物（見原審卷82頁背面），再於97年6月4日以書狀繕本之送達，向被上訴人表示解除系爭合約（見原審卷96頁背面），自屬不合法。㈥雖上訴人抗辯被上訴人所交付之「泡泡露」及「洗髮精」底部3分之1處結塊，無法倒出使用；另「護膚膏」、「爽身乳」及「護膚乳液」混有人工化學成份，與系爭合約所約定100%純天然成份不同，均不具約定之品質而有瑕疵云云，固據其提出系爭合約、成份表及客戶退貨申請表為證（見原審卷65至69、178至180頁）。惟既為被上訴人所否認。復查，上訴人自認上開產品於96年3月間即已由被上訴人交付予伊（見原審卷131頁），嗣於同年6、7月間始發現該產品之底部結塊（見原審卷67至69頁）。然經核其間已經過長達3、4個月，涉及產品之保管及使用方式，均有可能造成底部結塊，而上訴人復不能證明被上訴人於交付之初，確有底部結塊之情形，遽指被上訴人所交付之「泡泡露」及「洗髮精」具有瑕疵云云，尚不足取。再者，系爭合約附件產品代工報價明細表之品名欄內，雖係記載「100%純天然護膚膏」、「100%純天然爽身膏」及「100%純天然寶寶乳液」（見原審卷第7頁），惟查各該產品之名稱與各該產品之成份究屬二事。茲觀諸系爭合約內，並無關於產品成份之約定，而上訴人復不能證明兩造間曾約定各該產品應具有100%純天然之成份，是上訴人抗辯被上訴人所交付上開產品應具有100%純天然成份云云，已難憑取；復經參諸證人鄭志成在原審到場所證述：「因為有保存期限的問題，一定會加防腐劑，…沒有加防腐劑產品會壞掉，…另外還會加一些製造保養品必須加的原料，如矽，如果沒有加這些原料，就無法製成保養品」、「…如果拜達（指被上訴人）要求我們要做百分之百天然的產品，我會跟他說不可能做到，因為會有保存期限的問題」等情形（見原審卷137、138頁），益見兩造間殊無可能約定上開產品應具有100%純天然之成份，是上訴人以「護膚膏」、「爽身乳」及「護膚乳液」混有人工化學成份為由，指為具有物之瑕疵，並據以解除該等產品之系爭合約，亦屬不合法。㈦依上所述，上訴人依系爭合約之約定，所交付予被上訴人之各期貨款支票既均已屆期，惟上訴人就其中貨款支票161萬4,123元部分迄未經兌付；另上訴人雖已兌付貨款支票共計145萬2,945元，惟其中11萬6,480元、3萬5,438元及37萬8,000元，計52萬9,918元部分（其計算式為：116,480元+35,438元+378,000元=529,918元），業經兩造合意先行用以抵扣上訴人另行增購之嬰兒抗菌洗衣精、抗菌溼紙巾液貨款、及軟管包材費用及印刷版費，是上開扣抵金額52萬9,918元部分之貨款，上訴人亦屬尚未給付。而依系爭合約之約定，上訴人就上開合計214萬4,041元（其計算式為：1,614,123元+529,918元=2,144,041元）之貨款，均有先為給付之義務，已如上述。則被上訴人本於系爭合約關係，起訴請求上訴人給付176萬6,041元（即原判決主文第1項部分）、及37萬8,000元（即原判決主文第2項部分），（以上二項金額合計即為214萬4,041元），均屬有據。五、反訴部分：㈠上訴人反訴主張兩造簽訂系爭合約後，伊已給付145萬2,945元予被上訴人，惟被上訴人僅交付相當於59萬5,471元之貨物（含嬰兒抗菌洗衣精11萬6,480元在內）等情，業據其提出系爭合約為證（見原審卷65、66頁），且為被上訴人所不爭執，固堪信為真實。㈡惟查，上訴人向被上訴人表示解除系爭合約既屬不合法，已如前述，則上訴人本於民法第259條之規定，反訴請求被上訴人返還已付價金44萬4,036元，即屬無據。六、綜上所述，被上訴人本於系爭合約關係，起訴請求上訴人給付：㈠176萬6,041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之翌日即96年10月14日（見原審卷29頁）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㈡37萬8,000元部分（惟原判決就此部分已為被上訴人應向上訴人為對待給付之判決，未據被上訴人聲明不服），自屬應予准許。至上訴人本於民法第259條之規定，反訴請求被上訴人給付44萬4,036元部分，即屬不應准許。從而原審就上開本訴及反訴部分，所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均無不合。上訴論旨仍執前詞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予駁回。七、至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未經援用之證據，經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自無逐一詳予論駁之必要，併此敘明。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第78條，判決如主文。中華民國 99 年 3 月 9 日民事第六庭審判長法官林鄉誠法官張蘭法官梁玉芬正本係照原本作成。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中華民國 99 年 3 月 10 日書記官常淑慧附註：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他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臺灣高等法院98年度上字第1010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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