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98年度重上更㈠字第90號｜法律人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98年度重上更㈠字第90號上　訴　人　丁○○ 訴訟代理人　陳志誠律師被上訴人　僑馥建築經理股份有限公司法定代理人　戊○○ 訴訟代理人　周祝民律師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損害賠償等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97年4 月25日臺灣士林地方法院97年度訴字第1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經最高法院第一次發回更審，本院於99年4月20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第二審及發回前第三審之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事實及理由一、上訴人主張：伊擔任負責人之招商物產管理有限公司（下稱招商公司，原判決誤為上訴人個人）於民國95年8月間出售坐落基隆市○○區○○段一小段1地號及日新段一小段3地號土地，及其上門牌號碼基隆市○○區○○路177號房屋共127戶暨機械停車位93個（下稱系爭房地）予訴外人華聯資產管理股份有限公司（下稱華聯公司），並約定將系爭房地移轉所有權登記予華聯公司後，再設定抵押權予訴外人中華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中華銀行）太原路分行（原審誤載為太原分行），供華聯公司向該分行辦理新臺幣（下同）8 億6,000萬元貸款之擔保，且將貸得款項用以支付伊系爭房地之買賣價金，華聯公司應中華銀行太原路分行之要求，與被上訴人、中華銀行於95年12月26日共同簽訂信託契約書（下稱系爭信託契約），由華聯公司委託被上訴人辦理財產信託、工程進度查核、回租戶租賃權利接管、信託專戶管理等財產信託業務，以保障中華銀行債權權益。詎被上訴人明知伊非系爭信託契約之當事人，伊亦非華聯公司之履行輔助人，竟由其員工謊稱為辦理信託業務必要手續，伊須匯款予被上訴人，致伊陷於錯誤，而依指示於95年12月27日匯款600 萬元至被上訴人設於中華銀行太原路分行0000000000000號信託專戶帳戶（下稱系爭信託帳戶），被上訴人嗣將系爭信託帳戶之全部款項（含系爭600萬元）供中華銀行太原路分行沖償華聯公司積欠之借款本息。伊業依民法第92條規定撤銷受詐欺所為之匯款意思表示，被上訴人即無享有管領系爭匯款利益之法律上原因，致伊受有損害。爰依侵權行為或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求為命被上訴人應如數返還600萬元，及加計自95年12月28日（匯款日之翌日）起算法定遲延利息之判決等語。二、被上訴人則以：伊無詐欺侵害上訴人之權利之情，因華聯公司未依系爭信託契約第6條第1項第1款第3目約定於系爭信託帳戶維持最低存款600萬元，華聯公司乃指示其履行輔助人即上訴人為匯款，伊受領系爭匯款非無法律上原因。何況伊依系爭信託契約僅取得信託契約管理義務，不得任意使用系爭信託帳戶內之存款，未因上訴人匯款而取得對於中華銀行600萬元之消費寄託返還債權，亦未因而受有600萬元所有權之利益等語，資為抗辯。三、原審判決上訴人全部敗訴，上訴人聲明不服，提起上訴，其於本院上訴聲明為：㈠原判決廢棄。㈡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600萬元，及自95年12月28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㈢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被上訴人答辯聲明為：㈠上訴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四、兩造不爭執之事實：㈠華聯公司為向中華銀行太原路分行辦理貸款，乃於95年12月26日與中華銀行、被上訴人簽訂系爭信託契約。㈡上訴人確於95年12月27日匯款600萬元至被上訴人於中華銀行太原路分行所開立之系爭信託帳戶。㈢上訴人曾於96年10月30日發函被上訴人請求返還600萬元，惟被上訴人於同年11月2日回函表明拒絕給付之旨。五、上訴人主張其受被上訴人之職員詐欺，陷於錯誤將600萬元匯至系爭信託帳戶內，依侵權行為之法律關係，被上訴人應負損害賠償責任等語，被上訴人否認有詐欺行為，並抗辯乃華聯公司為維持系爭信託帳戶最低存款600萬元，而指示其履行輔助人即上訴人為匯款等語，經查：㈠按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者，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民事訴訟法第277條前段定有明文。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為達成中華銀行之融資撥款，而基於詐欺之故意，由受僱人對其謊稱信託必要費用，致其陷於錯誤而匯款600萬元之事實，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上訴人自應就受被上訴人詐欺之有利於己之事實，負舉證之責。上訴人固提出匯款回條聯（原審卷第12頁）為證，惟該證據僅足證明上訴人曾匯款600萬元至系爭信託帳戶，尚不足證明被上訴人施以詐術並致上訴人陷於錯誤而匯款之詐欺事實。㈡系爭信託契約係於95年12月26日由華聯公司、被上訴人、中華銀行簽具，有系爭信託契約在卷可憑（原審卷第57頁）。又上訴人係於95年12月27日匯出600萬元至系爭信託帳戶，華聯公司並無匯款之事實，亦有系爭信託帳戶存摺可稽（原審卷第60、61頁）。而上訴人非向中華銀行貸款之借款人，亦非系爭信託契約之當事人，上訴人與被上訴人亦未簽立任何書面，則華聯公司向中華銀行貸款辦理資金信託應負擔何種義務，應與上訴人全然無涉，被上訴人既僅受託管理系爭信託帳戶，依經驗常情，實無可能主動要求或指示非信託契約當事人之上訴人匯款600萬元至系爭信託帳戶。且上訴人既主張其與系爭信託契約無任關係，果如上訴人所稱係被上訴人要求其匯款，上訴人大可拒絕，然而上訴人卻於簽訂系爭信託契約之翌日即匯入系爭信託帳戶600萬元，苟非上訴人受他人委託，何至如此？參以上訴人係元邦建設開發股份有限公司負責人，從事大規模之不動產交易，公司並聘有法務人員（本院卷第64頁），當為富社會經驗之商界人士，何以僅因中華銀行告知被上訴人受託辦理華聯公司貸款之信託業務，即依上訴人所稱被上訴人之不知名受僱人指示，「誤認」其有匯款義務，並逕予匯款600萬元至系爭信託專戶，在在均與經驗法則相違。再者，華聯公司係向招商公司購買系爭房地，有不動產買賣契約書可憑（原審卷第89至90頁），華聯公司向中華銀行貸款所得將用以給付該買賣契約7億元之價金之事實，復為上訴人所自認。雖上訴人非買賣契約之當事人，招商公司與華聯公司固為賣、買之兩方，然而華聯公司如能儘速取得貸款，即得給付買賣價金予招商公司，儘速取得貸款對於招商公司非完全無利益，是招商公司或招商公司之負責人即上訴人受華聯公司之託，代華聯公司履行系爭信託帳戶專戶款項給付義務而為匯款，以求中華銀行撥款亦不無可能。參諸證人即被上訴人公司協理甲○○證稱：系爭信託業務是中華銀行與公司總經理彭慶接洽，伊受總經理交辦處理。中華銀行當時顧慮華聯公司的財務狀況不是那麼好，要求華聯公司預存600萬元在信託專戶內，且二年內專戶內都要維持最低餘額600萬元。款項進來信託專戶那天，華聯公司承辦人員即一位男性副理打電話來說款項已進入信託專戶，我們才打電話給中華銀行，請銀行傳真存摺影本過來，伊有看到匯款人是上訴人，伊有問中華銀行太原路分行承辦人員，承辦人員告知伊是上訴人幫華聯公司匯款等語（本院卷第26、27頁）。另華聯公司貸款前，中華銀行之職員李政家、丙○○先與招商公司財務人員乙○○及實際負責人即上訴人聯繫、洽談後，再由華聯公司向中華銀行提出申請，中華銀行附條件同意審查通過先行撥款6億3,000萬元，且向上訴人、乙○○、華聯公司之負責人詹尚閔提出須以上開核貸金額中之8,000萬元購買中國力霸公司之公司債方准予動撥貸款之要求，上訴人及詹尚閔因慮及華聯公司資金週轉始能順利進行系爭房地商場大樓開發案，遂同意中華銀行之要求之事實，有台灣台北地方法院96年度矚重訴字第2號李政家、丙○○等涉犯違反銀行法等之刑事判決節本（本院卷第29至32頁）及上開二人與上訴人、詹尚閔於95年12月26日書立之承諾書（本院卷第55頁）在卷可稽。又上訴人於台灣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97年度他字第1193號刑案內證稱：華聯公司向伊擔任實際負責人之招商公司購買系爭房地，伊代表公司賣系爭房地予華聯公司。華聯公司負責人詹尚閔、景淵公司負責人是詹綺珍，他們原向其他二家銀行洽談貸款中，是否審查通過還不知道，丙○○知悉伊賣系爭房地，叫伊介紹他們來中華銀行貸款，委由伊全權和丙○○、李政家接洽。李政家、丙○○謂如果沒有買公司債，貸款案就不會過，伊回去和詹尚閔討論，詹尚閔認為因貸款案拖太長，總共花了240天，已來不及向其他銀行貸了，公司貸得資金都事先作計劃，再拖下去公司會週轉不靈，詹尚閔就答應買公司債，伊就回覆丙○○、李政家，當時已經是95年12月底，伊記得答應後，隔幾天6億3,000萬元就撥下來了等語，亦有訊問筆錄可按（本院卷第56頁）；而上訴人訴訟代理人亦於本院陳述：上訴人在簽系爭信託契約之前確實參與開會，因為關心款項何時撥，中華銀行要求信託契約簽訂後才撥款等語（本院卷第27頁），可見上訴人就華聯公司貸款事宜知之甚明，且關心貸款核撥情形，並知悉信託契約簽訂後方可能撥款。則上訴人匯款予被上訴人前一日（96年12月26日），既仍與華聯公司、中華銀行之李政家、丙○○書立承諾書，同意以貸款中之8,000萬元購買前開公司債，華聯公司、中華銀行及被上訴人且於同日簽訂系爭信託契約，被上訴人抗辯上訴人係為華聯公司匯款600萬元，以符合系爭信託契約約定信託專戶須維持最低額度之約定，而使貸款能迅速核撥，上訴人俾能取得買賣價金，應屬非虛。雖上訴人於96年10月30日函請被上訴人返還600萬元時，被上訴人於96年11月2日存證信函表示：「台端來函所稱信託帳戶，當事人係華聯公司及本公司。貴我雙方並無任何之法律關係」，雖未提及上訴人係為華聯公司匯款，為華聯公司之履行輔助人之事實，乃根據系爭信託契約法律關係而為，尚難因此即謂上訴人非基於華聯公司之履行輔助人而匯款。㈢此外，上訴人就被上訴人何位受僱人對其施用詐術，及該受僱人是否於其所述時間，依其所述情節詐欺上訴人等事實，均僅單方、片面不完整之陳述，未能舉證以實其說，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慌稱其應匯款600萬元，致其陷於錯誤而匯款，被上訴人構成詐欺之侵權行為等語，自不足採信。六、上訴人主張其受被上訴人詐欺，陷於錯誤將600萬元匯至系爭信託帳戶內，其業依民法第92條規定撤銷匯款之意思表示，被上訴人無法律上原因受有系爭匯款之利益，致其受有損害，被上訴人應返還該匯款等情，亦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並以前開情詞置辯。經查：㈠按金融機關與存款戶間之關係，性質上為消費寄託契約，僅須存款戶將金錢之所有權移轉於金融機關，並約定金融機關返還相同之金額，即告成立。至存款戶交付金錢之來源如何？是否本人親自存入或自本人其他帳戶轉帳存入？尚非金融機關所須或所得過問，否則不啻加重金融機關之審核責任，亦將有害於交易之便利性（最高法院57年臺上字第2965號判例意旨、93年度臺上字第1735號判決意旨參照），存款戶僅得依其與金融機構間之契約關係，請求金融機構依約定內容為給付，並非帳戶內金錢之所有權人。本件上訴人於95年12月27日匯款600萬元至被上訴人於中華銀行所開立之系爭信託帳戶，該600萬元匯款之所有權於上訴人匯款之同時，係移轉於中華銀行，非由被上訴人取得，是被上訴人不因上訴人之匯款而受有取得600萬元所有權之利益，僅係因此發生與華聯公司、中華銀行間就系爭信託帳戶所為基於系爭信託契約約定之權利義務關係。㈡次按受益人因信託之成立而享有信託利益，信託法第17條第1 項定有明文，其立法理由為：信託之受益人有別於民法上第三人利益契約之受益人，毋庸為享受利益之意思表示，故除信託行為另有訂定者，從其所定外，於信託成立時，即當然享有信託利益。又稱「受益權」，係指受益人對信託財產有享受信託利益之權利。此一權利，依學者通說認兼具對受託人給付請求權之債權性質，及對信託財產有物權性質之權利（如信託法第23條之受益人回復原狀之權利），而為財產權之一種，此觀信託法第20條之立法理由即明。再按信託利益全部由委託人享有者，委託人或其繼承人得隨時終止信託；信託關係消滅時，信託財產之歸屬，除信託行為另有訂定外，依下列順序定之：享有全部信託利益之受益人。委託人或其繼承人，信託法第63條第1項、第65條亦分別定有明文。是於自益信託（即信託利益全部由委託人享有）之場合，委託人因信託之法律關係，依法對於受託人享有請求信託利益及返還信託財產之權利至明。系爭信託契約第4條約定華聯公司為信託行為之委託人及受益人，被上訴人為受託人，並無被上訴人為共同受益人之約定（原審卷第51至57頁），是本件信託利益全部由委託人之華聯公司享有，應屬自益信託，依上開說明，華聯公司於信託契約成立時，即當然享有信託利益，被上訴人並無享有信託利益甚明。㈢系爭信託契約第6條關於系爭信託專戶約定：「乙方（被上訴人）應於丙方（中華銀行）設置信託專戶，管理信託資金之存入及動支，在信託期間款項之動支不得流用，以符專款專用：㈠信託資金存入約定：……⒊甲（華聯公司）、丙方約定本信託專戶自本開發案首次撥貸融資起二年內，專戶內維持最低存款餘額新台幣陸佰萬元正，第三年起專戶內維持最低存款餘額新台幣壹仟貳佰萬元正。若有不足，甲方應於乙方以書面通知後五個工作日補足。……㈡信託資金動支約定：⒈裝潢融資款之信託基金：乙方應依甲、丙雙方融資契約之動支約定，對照『工程撥付表』，根據工程進度查勘結果出具工程查核報告書，經丙方同意後由乙方直接付款予工程承造人或材料供應商。……⒉融資本息：乙方應依甲、丙雙方融資契約之本息支付約定，經丙方同意後由乙方自信託專戶支付丙方融資本息。⒊包租支付款：本開發案未屬甲方產權之標的（以下簡稱包租標的），甲方與包租標的所有權人簽立包租契約書一式貳份……乙方應依包租契約支付包租款約定，經丙方同意後由乙方自信託專戶支付包租款項予包租標的所有權人。……⒋前二目約定若帳戶餘款不足時，應優先支付丙方融資本息；依前款三目約定每月結算專戶最低存款餘額，超出部分經丙方同意後由乙方自信託專戶返還甲方。」；第8條關於被上訴人清理處分事宜約定：「…… 清理處分……㈢乙方完成信託財產處分後應依本約第九條約定清理信託管理事宜之一切債權債務後，將所餘信託財產返還甲方。……」；第9條關於信託關係消滅後之處理復約定：「信託目的完成時：甲方全數清償丙方融資借款時，乙方即辦理信託財產之結算與返還。信託目的不完成時，乙方依下列方式擇一辦理之：㈠由乙方依第八條第一、二項約定執行清理處分，並辦理信託財產之結算與返還。㈡乙方得依甲、丙方之協議或市場價格，將信託財產作價抵償丙方債權後，辦理信託財產之返還。㈢甲、丙另有協議時，乙方應依其協議處理信託財產，並辦理信託財產之結算與返還。」，可見上訴人代華聯公司於95年12月27日將600萬元存入系爭信託專戶後，被上訴人並未取得對金融機構即中華銀行之消費寄託返還債權，而係對華聯公司、中華銀行負有管理義務，得對系爭信託帳戶存款主張權利者，係中華銀行及華聯公司，被上訴人非得任意使用、收益系爭信託帳戶內之存款。雖提領該專戶款項時，須由被上訴人在取款條蓋用公司大、小章，惟此乃被上訴人基於管理系爭信託帳戶使然，當不得以此謂得請求返還系爭匯款寄託物之權利即歸屬於被上訴人，而認被上訴人受有返還600萬元之利益。而上訴人為使貸款順利撥款，取得買賣價金，而代華聯公司匯款600萬元，以符系爭信託契約約定之信託專戶最低額度之要件，被上訴人依信託契約管理該款項，嗣將系爭信託帳戶之全部款項（含系爭600萬元）供中華銀行太原路分行沖償華聯公司積欠之借款本息，亦難謂無法律上原因而受利益。七、綜上所述，上訴人主張本於侵權行為、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給付600萬元，及自95年12月28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均為無理由，不應准許。其假執行之聲請亦失所附麗，應併予駁回。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及駁回其假執行之聲請，並無不合。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八、本件事實已明，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未經援用之證據，經審酌後核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不一一論述，附此敘明。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第78條，判決如主文。中華民國 99 年 5 月 4 日民事第十庭審判長法官黃豐澤法官吳謀焰法官林麗玲正本係照原本作成。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中華民國 99 年 5 月 4 日書記官陶美玲附註：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他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臺灣高等法院98年度重上更㈠字第90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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