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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一○一年度台上字第四三四六號

關鍵資訊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一○一年度台上字第四三四六號上　訴　人　劉玉森 吳進成 戴聖晏 彭志偉 司木諾若谷‧明威‧. 上 列三 人 共　　　同 選任辯護人　袁曉君律師 上列上訴人等因妨害自由案件，不服台灣高等法院中華民國一○○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第二審判決（一○○年度上訴字第四九○號，起訴案號：台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九十八年度偵字第一六二○六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按刑事訴訟法第三百七十七條規定，上訴於第三審法院，非以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不得為之。是提起第三審上訴，應以原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係屬法定要件。如果上訴理由書狀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不適用何種法則或如何適用不當，或所指摘原判決違法情事，顯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時，均應認其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本件上訴人劉玉森上訴意旨略以：㈠陳春發之證言不實。原判決附表（下稱附表）編號一部分，民國九十七年四月間劉玉森並未至淡水漁人碼頭，亦未妨害陳春發之自由，鐵捲門係因晚間已下班才拉下。附表編號二部分，九十七年間劉玉森有去過淡水漁人碼頭一次，但並非陳春發所言之二次，當日劉玉森找到陳春發時，他說待向公司請款即還錢，劉玉森即離去，並未妨害陳春發之自由。附表編號三部分，劉玉森係請吳進成去找陳春發，當時彭志偉早已離開揚清企業社，吳進成一人如何將陳春發押上車？㈡附表編號四部分，魏文宗為公司員工，劉玉森僅向其告知如果不要做請將機車騎回，至於打魏文宗巴掌乃因其吸毒，劉玉森亦告誡魏文宗好好工作不要再吸毒，並無妨害自由之事。嗣後魏文宗亦正常上班，劉玉森若有對其妨害自由，其豈會回來工作？㈢附表編號五部分，劉玉森係請吳進成載羅濟彥及邱創旺回去，他們是自行上車，並非如渠等所述被強押上車云云。上訴人吳進成、彭志偉、戴聖晏、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上訴意旨略以：㈠附表編號一部分，原判決記載吳進成、彭志偉要求陳春發前往揚清企業社，陳春發遂自行開車前往，惟查彭志偉、戴聖晏僅係轉達要陳春發至揚清企業社，並無任何強暴、脅迫或以非法手段要陳春發前往。況自淡水漁人碼頭至桃園縣平鎮市揚清企業杜，車程至少需一個半鐘頭，途中亦經過不少之警察局、派出所，倘陳春發係遭妨害自由，應可先行報警才是。上訴人等並未與陳春發同車，無從妨害其自由。彭志偉、戴聖晏均在揚清企業社上班，上班處尚有十餘名工人，劉玉森與陳春發係在小房間內談判，彭志偉、戴聖晏等人均在外飲酒並未參與，根本不知談判之事，卷內亦無證據可認定彭志偉、戴聖晏有在場壯勢、或與劉玉森等有共同犯意聯絡。倘如原判決謂僅係在場即屬壯勢，則當日其他在場之工人是否亦犯罪？原審對此並未詳加調查。依卷內證據，僅能證明戴聖晏、吳進成、彭志偉有前往漁人碼頭，促請陳春發一同前往揚清企業社之情。陳春發並未指稱戴聖晏、吳進成、彭志偉在揚清企業社內有何妨害其自由之行為，尚難認定戴聖晏等三人有何犯行。陳春發於第一審固證稱：劉玉森指示戴聖晏、吳進成等人去淡水漁人碼頭工地將伊押回揚清企業社，他們講話是半強迫，伊覺得他們如果不爽，一貫的作法就是會打人云云。衡情債權人於討債之際，有「人多勢眾、態度凶惡、語氣不好」等舉止，事所常見，不能以此遽指已對債務人施加強暴、脅迫，而有剝奪行動自由之行為。況陳春發亦未具體指明戴聖晏、吳進成在其到達揚清企業社前，有對其施加任何不法手段，其上開指訴純屬其個人主觀之感受與臆測。㈡關於附表編號二部分，依陳春發於第一審、少年張○為於偵查中所證，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當日並未前往淡水漁人碼頭找陳春發，亦未在揚清企業社出現，原判決竟認定其在場，顯有判決不備理由之違誤。況原判決所引張○為之證言，係稱九十七年五月十日及九十七年七月十八日，其抵達揚清企業社時，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已先抵達，亦可見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並未至淡水漁人碼頭；再比對張○為及陳春發之證詞，張○為稱彭志偉、戴聖晏於陳春發到揚清企業社後徒手毆打陳春發，陳春發卻未有此證言，似因張○為有毒品前科，說話反覆，難以採信。戴聖晏、吳進成、彭志偉固依劉玉森指示，將陳春發帶回揚清企業社，惟過程中陳春發之行動自由並未遭剝奪。縱陳春發到揚清企業社時，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吳進成在場，張○為並未具體指明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吳進成在揚清企業社時有何剝奪陳春發行動自由之情。陳春發就當日在揚清企業社遭剝奪行動自由之指訴，亦未提及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吳進成有何犯行，其甚至認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當日並未在場。至陳春發因現場人多，其主觀意識並未想要離開或表示要離開之意，並不能證明上訴人等有妨礙其自由，原判決認定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在場助勢、參與妨害自由，即屬有誤。㈢附表編號三部分，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於警詢、偵訊時固自承有奉劉玉森之命於九十七年七月十八日去帶陳春發，在揚清企業社時有多人毆打陳春發等情，此僅能認陳春發遭李明威、張○為傷害，然均未提及上訴人等有何剝奪陳春發行動自由。況查，戴聖晏業於九十七年六月已離職，不可能共同妨害陳春發自由。陳春發所稱伊去向曹維義之父親調錢後仍必須回揚清企業社，伊不敢想像不回來會怎樣等語，並未具體指明上訴人等有何不法行為而使其心生畏懼影響其意思決定之自由，其上開證言純屬其個人主觀之感受與臆測，況當日僅陳春發與曹維義二人從揚清企業社離開前往三峽向曹維義之父親借款，陳春發之行動自由倘遭剝奪，於此過程中上訴人等豈有不隨行監視之理，足見陳春發當時仍得依其自由意志，隨曹維義離開揚清企業社，上訴人等並無此部分之妨害自由犯行。㈣附表編號五部分。依證人羅濟彥於警詢及第一審證述，當時其因酒醉遭毆打而昏迷，意識不清失去表達能力，則上訴人等將其推上車並載往平鎮，是否有剝奪其行動自由之動機及行為，已非無疑。參以羅濟彥於第一審審理中先稱：伊不記得邱創旺有無跟對方說話，因伊睡著了等語，復改稱：伊確實有在車上聽聞邱創旺說「放過我們」等語，所述前後不一，且其於昏迷中是否仍可清晰聽聞邱創旺與上訴人等之對話，亦非無疑。況邱創旺於警詢、偵查及第一審審理中均未指稱曾向上訴人等表示不要上車或求饒等情，是羅濟彥上開就邱創旺曾表示拒絕上車及求饒之指述，尚難採信。另邱創旺亦於第一審證稱，當時想下車開門就可以下車，他們沒有鎖門，伊那時只有跟他們說載我們回平鎮好不好等語，足見邱創旺當時主觀上並不認為被妨害自由，且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將邱創旺、羅濟彥載往平鎮亦不違反渠等意思，應無妨害自由云云。惟查原判決依憑證人陳春發、張○為、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彭志偉、魏文宗、羅濟彥、邱創旺之證言，卷附羅濟彥之長庚紀念醫院診斷證明書等證據資料，資以認定上訴人劉玉森、彭志偉、戴聖晏、吳進成、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有原判決事實欄所記載之犯罪事實，因而撤銷第一審關於劉玉森、彭志偉、戴聖晏、吳進成、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等妨害自由部分之判決，改判論處劉玉森犯共同以強暴方法，剝奪人之行動自由四罪，又成年人與少年共同以強暴方法，剝奪人之行動自由罪；彭志偉、戴聖晏犯共同以強暴方法，剝奪人之行動自由二罪，又成年人與少年共同以強暴方法，剝奪人之行動自由罪（彭志偉部分均累犯）；吳進成、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犯共同以強暴方法，剝奪人之行動自由三罪，又犯成年人與少年共同以強暴方法，剝奪人之行動自由罪（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部分均累犯）各罪刑，已詳述其依憑之證據及認定之理由。並對於上訴人等矢口否認有何剝奪他人行動自由之犯行，就附表編號一部分，劉玉森辯稱：當天伊以電話聯絡陳春發，陳春發說會自己來揚清企業社，伊雖有向陳春發催討債務，但並未毆打陳春發，嗣陳春發因無力清償，在揚清企業社停留約二十分鐘即離開，無人阻擋其離去。彭志偉辯稱：當日伊與戴聖晏、劉玉森前往淡水工地找陳春發，後來伊就回到中壢，伊不知陳春發後來有無前往揚清企業社。戴聖晏辯稱：當日伊與彭志偉一起去淡水工地找陳春發，伊後來就離開了。吳進成辯稱：當日伊並未前往淡水工地找陳春發，伊於九十七年四月底才在揚清企業社上班，對此事完全不知云云。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辯稱：當天陳春發來揚清企業社與劉玉森商談債務問題時，伊雖有出手毆打陳春發，但並未拉下鐵門，亦無妨害陳春發自由離去之行為云云。就附表編號二部分，劉玉森辯稱：當日伊有與彭志偉前往淡水工地，向陳春發催討債務，之後就離開，未強押陳春發上車，陳春發亦未前往揚清企業社。彭志偉辯稱：當日伊與戴聖晏前往淡水工地找陳春發，但不清楚後來陳春發有無去揚清企業社。戴聖晏辯稱：當日伊去淡水工地並未找到陳春發，伊就離開，不清楚陳春發後來有無前往揚清企業社云云。吳進成辯稱：當日伊未到淡水工地找陳春發，伊上早班，下午五時已下班，不在公司。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辯稱：當日未前往陳春發位於淡水漁人碼頭之工地，劉玉森當日雖有叫戴聖晏等人將陳春發帶回揚清企業社，陳春發來揚清企業社時，係與劉玉森在辦公室內談，伊則在招呼其他工人，未注意後來發生何事，伊並未剝奪陳春發之行動自由。附表編號三部分，劉玉森辯稱：伊與吳進成前往陳春發之住處找陳春發談錢之事情，並未打陳春發，之後伊與吳進成就離開。彭志偉辯稱：當日伊未前往陳春發住處，伊早上四、五點下班，並不知情。戴聖晏辯稱：伊於九十七年六月底已從揚清企業社離職，未前往陳春發之住處。吳進成辯稱：當日伊前往陳春發之住處，告訴陳春發有關劉玉森向其討債之事，隨後即返家。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辯稱：當日伊未前往陳春發住處，亦未在揚清企業社，自無妨害陳春發自由。就附表編號四部分，劉玉森辯稱：因魏文宗係欠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錢，並非欠伊錢，伊不清楚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與魏文宗如何處理錢之事，伊雖有毆打魏文宗，但並未妨害其自由。就附表編號五部分，劉玉森辯稱：吳進成當時說要載邱創旺及羅濟彥去醫院。吳進成辯稱：當時邱創旺、羅濟彥要離開，但他們沒有車，伊是要帶他們去坐車，但羅濟彥發酒瘋，什麼都不知道，伊問他們住處，他們都不說，到平鎮時，伊問他們是否要在此處下車，邱創旺說好，他們就下車了。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辯稱：當時是要載羅濟彥、邱創旺去敏盛醫院，但因敏盛醫院沒有開，途中邱創旺說要下車，就讓他們在平鎮下車云云。經綜合調查證據之結果，認不可採，已在判決內詳予指駁，並說明其理由。原判決所為論述，核與卷證資料相符，從形式上觀察，並無違背法令之情形。按認事採證、證據之取捨及證據證明力之判斷，俱屬事實審法院之職權，苟無違背證據法則，自不能指為違法。原判決已依證人即被害人陳春發、魏文宗、羅濟彥、邱創旺，證人即共犯少年張○為、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彭志偉於警詢、偵查或第一審審理時之證言，綜合判斷，說明關於附表編號一部分，陳春發於九十七年四月十八日下午五時許，在揚清企業社時，如何由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關上鐵捲門，如何遭劉玉森、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毆打並催討債務，其自由權、身體權已受侵害，其又懾於在場尚有彭志偉、戴聖晏、吳進成等人壯勢，心生畏懼，於客觀上無法為自主之行動，彭志偉、戴聖晏、吳進成雖未實際出手毆打陳春發，然渠等就妨害陳春發行動自由部分，既夥眾在場壯勢，如何當與劉玉森及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有犯意聯絡，而為共同正犯。附表編號二部分，九十七年五月十日下午五時，陳春發如何由淡水工地遭彭志偉、戴聖晏、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吳進成等強押至揚清企業社，於該企業社內遭彭志偉、戴聖晏毆打，劉玉森甚至手持類似槍枝之物出言恫嚇，要求還債，又懾於現場尚有先前曾毆打陳春發之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在旁壯勢，心生畏懼，於客觀上亦無法為自主之行動。上訴人等如何就妨害陳春發自由之犯行有犯意聯絡，而為共同正犯。附表編號三部分，陳春發又於九十七年七月十八日遭彭志偉、戴聖晏、吳進成、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等強制帶至揚清企業社，並遭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及張○為毆打，陳春發如何因遭毆打，又無法清償欠款，懾於在場尚有劉玉森夥同彭志偉、戴聖晏、吳進成壯勢，心生畏懼，又恐懼再遭毆打，於客觀上無法為自主之行動，始被迫由曹維義駕車載其前往台北縣三峽鎮（已改制為新北市三峽區）之曹維義父親住處借得新台幣二萬元後，再回到揚清企業社將該款項交予劉玉森，始回復行動自由。劉玉森、彭志偉、戴聖晏、吳進成、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當有夥同張○為共同以強暴方法剝奪陳春發之行動自由無誤。附表編號四部分，魏文宗雖係自行騎機車至揚清企業社，但其抵達揚清企業社後，如何即遭劉玉森先質問其為何沒上班並毆打，而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亦毆打魏文宗（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部分未據告訴、起訴），魏文宗遭毆打後，如何又懾於在場尚有同案被告王維壯勢，心生畏懼，於客觀上亦無法為自主之行動，乃承諾做工還款以求重獲行動自由。劉玉森共同以強暴方式剝奪魏文宗行動自由之事證明確。及附表編號五部分，依羅濟彥之長庚紀念醫院診斷證明書，如何足證羅濟彥當日確有遭劉玉森、吳進成、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等人毆打成傷。羅濟彥及邱創旺二人顯係遭毆打後，復遭吳進成、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依劉玉森之指示將渠等強行押上車，在車上更不知將遭載至何處，且遭棄置地點，亦非就醫場所，更非渠等住居所，如何可見羅濟彥、邱創旺之行動自由已受暴力剝奪，始遭載至棄置地點。堪認劉玉森、吳進成、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有此部分犯行。原判決均已於理由中一一詳予說明，所為證據之取捨及判斷，並不悖乎一般人日常生活經驗定則，既已於判決內論敘其何以作此判斷之心證理由，自不得任意指摘其為違法。而供述證據前後，雖稍有參差或互相矛盾，事實審法院非不可本於經驗法則，斟酌其他證據，作合理之比較，定其取捨。從而供述證據之一部認為真實者予以採取，亦非證據法則所不許。且同一證人前後供述證詞彼此不能相容，則採信同一證人之部分證言時，當然排除其他部分之證言，此為法院取捨證據法理上之當然結果，縱未於判決理由內說明捨棄他部分證言，而僅說明採用某部分證言之理由，於判決本旨亦無影響，此與判決不備理由尚有未合。原判決既已說明關於附表編號二部分採納張○為於第一審所供述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於九十七年五月十日有至揚清企業社、陳春發於第一審所稱彭志偉、戴聖晏、吳進成、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等人將其押上車，及關於附表編號五部分，採納證人羅濟彥、邱創旺於偵查、第一審之證言之理由，縱未敘明捨棄陳春發於第一審另稱當日未見到司木諾若谷‧明威‧沙玻利維等語，或羅濟彥、邱創旺部分略有不符證言之理由，於原判決之本旨均無影響，究非理由不備。又附表編號一部分，原判決係認定陳春發於自行開車抵達揚清企業社後，始遭上訴人等剝奪其行動自由，並未認定陳春發自淡水漁人碼頭至揚清企業社間，有遭吳進成、彭志偉、戴聖晏剝奪行動自由之情，上訴意旨此部分指摘顯有誤會。上訴人等上訴意旨，核係對原審取捨證據與自由判斷證據證明力之職權行使及原判決理由已經說明之事項，或就與犯罪構成事實無關之枝節問題，或就不影響於判決本旨事項再為事實上之爭辯，徒以自己之說詞，空言否認犯罪，泛指原判決為違法，並為單純事實上之爭執，皆非適法之第三審上訴理由，渠等上訴違背法律上之程式，應予駁回。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九十五條前段，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一○一 年 八 月 二十二 日最高法院刑事第九庭 審判長法官 黃 正 興 法官 林 瑞 斌 法官 陳 春 秋 法官 謝 靜 恒 法官 許 錦 印 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書 記 官 中 華 民 國 一○一 年 八 月 三十 日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