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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判決書

最高法院九十一年度台上字第二四四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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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九十一年度台上字第二四四三號 上　訴　人　甲○○ 乙○○ 共　　　同 選任辯護人　陳美彤律師 右上訴人等因偽造文書案件，不服台灣高等法院中華民國八十九年一月二十一日第二 審判決（八十八年度上易字第三四一五號，起訴案號：台灣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八十 七年度偵字第二一六四五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左： 主 文 原判決撤銷，發回台灣高等法院。 理 由 本件原判決認定：上訴人乙○○、甲○○為設址於台北市○○○路○段二九二號一樓 大友服飾店之負責人及會計，明知「LEVI'S」、「LEVI'S 501」及其圖等商標圖樣， 係美商麗美衣裝公司或美商麗美司徒勞斯公司（下稱美商麗美公司），向（前）經濟 部中央標準局申請註冊，享有專用權之商標，專用於各種衣褲，現仍在註冊期限內。 上訴人等未經美商麗美公司之同意或授權，竟共同意圖欺騙他人，於民國八十七年十 月一日以每件新台幣（下同）六百五十元之價格，向另案偵查之白世嘉購入仿冒「LE VI'S」商標圖樣，且褲背口袋皮革上載有偽標公司名稱「LEVI STRAUSS &CO. SANFR- ANCISCO, CAL」（加洲．舊金山．麗美司徒勞斯公司）表示係前開商標權人所製造； 背面口袋閃電紙標上亦偽載：「The colored tab and stitched pocket design are registered trademarks to help you identify garments only made by Levi str- auss & Co.（此彩色吊卡與縫線口袋設計皆為註冊商標，助您確認此衣物僅產自麗美 司徒勞斯公司）」、「　 LS&CO（麗美司徒勞斯公司著作權所有）」；閃電紙標背面 並偽載：「THE LEVI STRAUSS&CO.PROMISE……(麗美司徒勞斯公司之保證………）」 、「A colored tab on the back pocket is a registered trademark identifying quality garments only made by Levi Strauss & Co.（此背面口袋上之彩色吊卡為 註冊商標助您確認此高品質衣物僅產自麗美司徒勞斯公司）」等文書之牛仔褲四十八 件，再以每件一千九百八十元公然在大友服飾店販賣予他人圖利，足以生損害於告訴 人公司，並意圖欺騙他人，以仿冒之LEVI'S 501吊牌，置於貨架上為廣告。嗣於八十 七年十月七日下午二時三十分許，為警在上址查獲，並扣得意圖販賣而陳列之仿冒牛 仔褲LEVI'S 501、LEVI'S 517共二十九件、LEVI'S吊牌十六張等情。因而撤銷第一審 判決，依想像競合犯改判論處上訴人等共同行使偽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他人罪刑 ，固非無見。 惟查：㈠原判決認定上訴人等經營大友服飾店，明知白世嘉所販賣之牛仔褲，除仿冒 「LEVI'S」之商標外，其「褲背口袋皮革」及「閃電紙標」上並載有偽造之文書，竟 於八十七年十月一日以每件六百五十元之代價販入仿冒之「LEVI'S」牛仔褲四十八件 ，再以每件一千九百八十元之價格在該服飾店販賣給他人，足以生損害於「LEVI'S」 公司，至八十七年十月七日下午二時三十分許，經警在上址查獲，並扣得意圖販賣而 陳列之仿冒牛仔褲二十九件，因認上訴人等係共犯行使偽造私文書罪。惟上訴人等既 販入四十八件在「褲背口袋皮革」及「閃電紙標」上載有偽造私文書之牛仔褲，並已 在其服飾店賣出，至查獲時止僅剩二十九件，則上訴人等有無「連續」行使偽造私文 書之情形？原審未予調查審認，理由亦未說明，致有無「連續犯」之適用，本院無從 為法律上之判斷。㈡證物應示被告，令其辨認，如係文書而被告不解其意者，應告以 要旨，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六十四條定有明文。原判決認定，上訴人等向白世嘉販入在 「褲背口袋皮革」及「閃電紙標」上載有偽造私文書之牛仔褲後，持以行使，將牛仔 褲連同上開偽造之私文書賣出，成立行使偽造私文書罪，如果無訛。則前揭載有偽造 私文書之「褲背口袋皮革」及「閃電紙標」，即屬上開法條所稱之證物，自應於審判 期日提示上訴人等，令其辨認，如上訴人等不解其意時，應告以要旨，方為合法。乃 原審未依上開規定踐行調查證據之程序，即遽行判決，亦有應於審判期日調查之證據 而未予調查之違法。㈢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四條規定，第二審之審判，除有特別 規定外，準用第一審審判之規定。故審判長於上訴人等陳述上訴要旨後，應準用同法 第二百八十七條、第二百八十八條規定，就被訴事實訊問被告並調查證據。本件依據 檢察官起訴書記載之事實，僅就上訴人等違反商標法第六十三條，涉有販賣仿冒商標 之商品罪嫌，提起公訴；第一審法院亦僅就此部分事實加以裁判，均不及於上訴人等 是否行使偽造私文書，及是否違反商標法第六十二條第二款。原審於審判期日，亦僅 就上訴人等被訴違反商標法第六十三條販賣仿冒商標之商品部分，踐行調查證據之程 序；關於上訴人等是否行使偽造私文書，及是否有違反商標法第六十二條第二款之行 為，既未經起訴，復未依上開規定訊問上訴人等並調查證據，即遽行判決有罪，亦有 違誤。㈣刑事訴訟法第九十五條第一款規定：訊問被告應先告知犯罪嫌疑及所犯所有 罪名，罪名經告知後，認為應變更者，應再告知。本件第一審檢察官對於上訴人等僅 就違反商標法第六十三條部分提起公訴，已見前述。原判決對於上訴人等行使偽造私 文書，及違反商標法第六十二條第二款部分，一併加以裁判，但於審判期日僅告知起 訴書及第一審判決書所載之罪名（見原審卷第五十五頁），並未依上開規定，告知擴 張之罪名，已有未合。又原判決既對於上訴人等行使偽造私文書，及違反商標法第六 十二條第二款部分予以裁判，但未說明依何規定得一併加以裁判之理由，亦有疏漏。 ㈤原判決於論罪時，先則謂「偽造或仿造他人已登記之商標，同時偽造仿單附於偽冒 之商品內行使之行為，如偽造他人商品之仿單附加有偽造或仿造商標圖樣者，關於附 加偽造或仿造之商標圖樣部分，適用商標法第六十二條第二款，『依刑法第二百五十 三條處罰』」（見原判決第五面末四行）。其後卻又謂上訴人等所為「係犯商標法第 六十三條之販賣仿冒商標商品罪、『第六十二條第二款之於同一商品廣告附加相同他 人商標罪』，及刑法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條行使偽造私文書罪，……係一行為觸 犯三罪名」云云（見原判決第六面第四至八行）。其中關於「附加偽造或仿造之商標 圖樣」部分，究應依刑法第二百五十三條規定處罰？或依商標法第六十二條第二款規 定處罰？前後亦自相矛盾。㈥刑法第四十一條已於九十年一月十日修正公布，於同年 月十二日生效，第一項前段修正為「犯最重本刑為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以下之刑之罪， 而受六個月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之宣告，因身體、教育、職業、家庭之關係或其他正 當事由，執行顯有困難者，得以一元以上三元以下折算一日，易科罰金。」原判決所 適用論罪之法條，其法定本刑為五年以下有期徒刑，而宣告有期徒刑五月，未及依上 開規定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亦屬無可維持。以上或為上訴意旨指摘所及，或為 本院得依職權調查之事項，應認原判決有撤銷發回更審之原因。又違反商標法第六十 二條第二款、第六十三條部分，雖屬刑事訴訟法第三百七十六條所列之案件，惟原判 決認與前揭偽造文書部分，有想像競合犯裁判上一罪關係，基於審判不可分原則，併 予發回。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九十七條、第四百零一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九十一 年 五 月 二 日 最高法院刑事第十一庭 審判長法官 呂 潮 澤法官 白 文 漳法官 陳 世 雄法官 孫 增 同法官 林 開 任右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書 記 官中 華 民 國 九十一 年 五 月 七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