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年度台上字第二八五九號｜刑事：偽造文書｜裁判日期：92 年 05 月 22 日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九十二年度台上字第二八五九號上　訴　人　甲○○ 乙○○ 丙○○ 右上訴人等因偽造文書案件，不服台灣高等法院台中分院中華民國九十一年三月十三日第二審更審判決（八十九年度上更㈠字第四○四號，起訴案號：台灣台中地方法院檢察署八十六年度偵字第七三○二、九七六一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左：主文原判決關於甲○○、乙○○、丙○○部分均撤銷，發回台灣高等法院台中分院。理由本件原判決撤銷第一審關於上訴人甲○○、乙○○、丙○○部分科刑之判決，改判均依想像競合犯、牽連犯從一重論處上訴人等共同連續行使偽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及他人罪刑（甲○○處有期徒刑二年，乙○○、丙○○各處有期徒刑一年二月）。固非無見。惟查：㈠、原判決事實認上訴人等與楊通明及已判決確定之楊文蘭、林俊男係將原判決附表一編號至偽造之標貼及編號９之銷售憑證張貼於所偽製酒類之酒瓶上，據以偽造表示上開偽製酒類係經金門酒廠製造、灌裝及檢驗合格之私文書等情，似認該「銷售憑證」亦屬私文書性質。然於判決理由則謂金門酒廠在所產製金門高梁酒上所黏貼之銷售憑證，性質上應屬特許證之一種。因認上訴人等於偽製之金門高梁酒酒瓶上張貼偽造之銷售憑證，並持以販賣行使，係犯刑法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二條之行使偽造特許文書罪。致其事實認定與理由之論述，不無矛盾可指。㈡、菸酒管理法於民國八十九年四月十九日制定公布，並自九十一年一月一日施行，該法第四十六條前段規定：「產製或輸入私菸、私酒者，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台幣三十萬元以上一百五十萬元以下罰金」，與上訴人等行為時之台灣省內菸酒專賣暫行條例第三十七條第一款（本條例已於九十一年五月二十二日公布廢止）規定：「違反第六條之規定，以手工製造菸類酒類或變造專賣機關製造之菸類酒類者，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五千元以下罰金」比較，自以舊法為有利於上訴人等。原判決於九十一年三月十三日為本件判決時，上開菸酒管理法業已施行，原判決未予比較論敘，逕適用行為時之舊法，即有不適用法則之違誤。㈢、原判決事實認甲○○於八十六年九月間起，至八十七年七月間止，連續多次將其在不詳地點，所偽造之金門特級高梁假酒，售予知情之「錢鑫商行」負責人李鴻明。另於同年六、七月間，在台中市區旁偏僻處，連續八次以低價將在酒瓶、紙箱貼有偽造ＳＵＮＴＯＲＹ等商標圖樣之偽造日本三多利酒賣給知情之李鴻明等情。而甲○○雖坦認該販賣犯行，然於偵審中始終否認該金門特級高梁酒係其所偽製，辯稱該酒係其向一綽號「阿福」者所購買（見一七五八○號影印偵卷第十七頁背面，原審更㈠卷第九十六、一二四頁）。原判決事實認該金門特級高梁酒係甲○○所偽製，但於理由內並未說明此項認定所憑之證據及其心證理由為何，尚嫌理由不備。㈣、原判決事實認上訴人等供偽製金門高梁酒所用之物，係由另案起訴、審判之共犯楊通明於八十五年五、六月間，向一名為「阿發」之男子，取得如原判決附表一編號至及附表二編號 偽造之印章；另於同年六、七月間，自一名「李清溪」之男子取得該附表一編號９至及該附表二編號５至７、至、、、等偽造之金門特級高梁酒、金門精選高梁酒等酒類之包裝、標貼、瓶帽、封套及銷售憑證等物等情。然於判決理由內僅說明該附表一編號、、及附表二編號之物，係偽造之印章，應依刑法第二百十九條規定宣告沒收，並未認該附表一編號，亦屬偽造之印章。乃原判決主文則將之併為沒收諭知，致其主文諭知、事實認定與理由之論述，均有前後不相一致之違誤。又該附表一編號係馬祖陳年精選高梁酒標貼，而附表二編號、、分別係茅台酒外包裝盒、酒鬼酒包裝紙盒及酒鬼酒外包裝紙盒，且其備註欄均註明「與本案犯罪無關」。原判決於理由內亦說明原判決附表一編號及附表二編號、、均難認係上訴人等及共犯楊通明供犯罪所用或預備之物，無予沒收依據。是原判決此部分事實認定本身及事實所載與理由之論述，同有前後不相一致情形。㈤、原判決於理由內，就甲○○部分說明其係雇主，於被警查獲後又再繼續製造假酒，其規模不小，對社會國民健康造成之危害甚鉅，且犯罪後未能坦承犯行等情狀，而量處有期徒刑四年。然其主文則諭知甲○○應處有期徒刑二年，是其主文與理由，關於陳某應處徒刑之宣告，亦有相互歧異之違誤。以上，或係上訴意旨所指摘，或為本院得依職權調查之事項，應認原判決關於上訴人等三人部分，仍有撤銷發回更審之原因。原判決不另諭知無罪部分，基於審判不可分之原則，併予發回。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九十七條、第四百零一條，判決如主文。中華民國九十二年五月二十二日最高法院刑事第十二庭審判長法官張淳淙法官謝俊雄法官蘇振堂法官張春福法官呂丹玉右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記官中華民國九十二年五月二十九日

最高法院九十二年度台上字第二八五九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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