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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九十七年度台上字第二三六七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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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九十七年度台上字第二三六七號上　訴　人　甲○○ 選任辯護人　楊申田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殺人案件，不服台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中華民國九十七年三月三十一日第二審更審判決（九十六年度上重更㈠字第三四號，起訴案號：台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九十四年度偵字第二八二七０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本件原判決認定緣翁恩堂（綽號「翁仔」，判刑確定）之女友尤信雯於民國九十四年十二月四日上午，在高雄市○○區○○路六巷「林靖攤販集中市場」第二十二號攤位「真好味火鍋店」食用火鍋時，適謝國倫（綽號「黑輪」）、郭建志、黃健益、林玫伶、謝秀英、傅彥鈞等人亦在該處食用火鍋。於同日上午二時許，謝國倫見尤信雯獨自坐於鄰桌，遂上前搭訕，並表示：黃健益欲與妳相識等語，因尤信雯未予理會，雙方進而發生口角爭執，謝國倫將桌上火鍋往尤信雯身上潑灑，致尤信雯左手遭燙傷。謝秀英見狀，上前攔阻謝國倫，並向尤信雯道歉，復代為付帳，請尤信雯先行離開。尤信雯離開火鍋店後，因感燙傷疼痛不已，隨即以手機傳送︰「我被人欺負，好痛」等簡訊予翁恩堂。翁恩堂正在高雄縣鳳山市○○路「漫遊網咖店」內上網，於得悉後，邀集同在該處上網之李佳駿、楊文欽、劉黎明（均已判刑確定）及方梓旭等人，返回高雄市苓雅區○○○路一五六號三０二室住處，探視尤信雯。翁恩堂見尤信雯遭受燙傷，乃憤而自住處內取出所有平鋸一把（以報紙包裹，非管制刀械），與楊文欽、劉黎明、李佳駿、方梓旭、尤信雯等人，分乘汽、機車，前往「真好味火鍋店」外。此時，謝國倫、林玫伶、謝秀英、傅彥鈞等人已先後離開上開火鍋店，僅郭建志、黃健益在店內食用，而尤信雯亦無法確認潑灑火鍋之人是否仍在店內。翁恩堂即囑託方梓旭先行駕車搭載尤信雯前往醫院就診，並撥打電話與上訴人甲○○（綽號「廷仔」）聯絡，詢問是否認識綽號「黑輪」（即謝國倫）之人，惟上訴人未接聽。稍後上訴人回電，翁恩堂即告知其女友遭謝國倫潑灑火鍋，並與上訴人相約在其租屋處見面。翁恩堂旋將平鋸交給李佳駿保管，吩咐李佳駿、楊文欽、劉黎明等人留在現場等候，自己則先行返回租屋處等候上訴人。上訴人則撥打電話聯繫吳宗達（綽號「阿達」，判刑確定），告知上情，要求吳宗達駕車搭載其至翁恩堂租屋處，並自住處取出所有黑色鎢鋼刀（單刃未開鋒之非管制刀械，全長約七十一‧五公分、刀刃長四十九‧五公分、刀柄長二十二公分）一把，夥同適於其住處觀看電視之曾耿光（綽號「兩光」，判刑確定），在高雄市○○路、廣西路口，搭乘吳宗達之車（吳宗達女友邱淑萍亦在車內），前往與翁恩堂會合，再由翁恩堂騎乘機車搭載上訴人前往「真好味火鍋店」，吳宗達則駕車搭載邱淑萍、曾耿光在後。約於同日上午二時三十分，翁恩堂、上訴人、吳宗達、曾耿光等陸續抵達「真好味火鍋店」後，即與在現場等候之李佳駿、楊文欽及劉黎明共同基於傷害之犯意聯絡，先由上訴人質問郭建志、黃健益︰「誰是五塊厝黑輪」等語，郭建志答稱︰「五塊厝黑輪被抓去關了」等語，上訴人旋持鎢鋼刀由上而下砍向郭建志肩部，翁恩堂見狀，亦持所有機車大鎖，加入毆擊郭建志頭部、手部。嗣於毆打過程中，吳宗達、曾耿光、楊文欽、劉黎明、李佳駿等人（邱淑萍待在吳宗達車內等候），復陸續加入毆打，其中吳宗達持店外不詳人所有之機車安全帽、李佳駿持翁恩堂所有之平鋸一把、曾耿光以腳踢之方式，分別毆打郭建志頭部、背部及身體各處。劉黎明、楊文欽則徒手毆打黃健益（經黃健益撤回傷害之告訴），而劉黎明於欲毆打黃健益之際，不慎跌倒，另持啤酒玻璃瓶丟向郭建志，致郭建志受有頭部左顳部刀刺傷、右後枕部裂傷、右後頂顳部裂傷、左後頸部模式瘀傷、左上肩有模式瘀傷二處、上背部多處長條形之模式瘀傷、左背部多處長條形之模式瘀傷、右下背部瘀傷、左腰長條形之模式瘀傷、左上肩有疑為鞋子踹後所致之模式態瘀傷、左前臂切割傷、左食指切割傷、右前臂切割傷、左手背部瘀傷、左食指瘀傷、右食指瘀傷、右前膝部瘀傷、右小腿前部瘀傷、左小腿外側部瘀傷、左小腿前部瘀傷等傷害。上訴人於郭建志遭毆倒地時，竟超越前開共同傷害郭建志之犯意，變更傷害為殺人之犯意，明知腹部乃人體重要臟器、血管密集之處，如持刀刺該部位，將深及臟器、刺破血管，造成大量失血而有致命之危險，竟仍以雙手合握鎢鋼刀之方式，猛力刺向郭建志身體上腹部，致郭建志受有上腹部刀刺傷之傷害（約一‧六公分乘０‧八公分，閉合為一‧七公分長，深度約十二公分），另上訴人於黃健益跑離「真好味火鍋店」店外，遭楊文欽、翁恩堂、李佳駿、曾耿光、吳宗達等人毆打倒地之際，明知胸部乃人體重要臟器、血管密集之處，如持刀刺該部位，將深及臟器、刺破血管，造成大量失血而有致命之危險，竟承上開殺人之連續犯意，又持上開鎢鋼刀刺向黃健益頭部、背部、左手臂及右下胸部等處，致黃健益受有頭部切割傷四處、背部切割傷五處、左手臂切割傷、左手大拇指切割傷及右下胸部穿刺傷。郭建志因上開刀傷穿過其前腹部、小腸、腸繫膜、右後腹膜及下腔靜脈，造成腹腔大量失血，延至同日上午五時十五分許，因出血性休克而死亡。黃健益因右下胸部穿刺傷深及胸腔、腹腔，造成右側血胸、肝裂傷併腹內出血，經送醫急救倖未死亡。上訴人行兇後，即將鎢鋼刀丟入吳宗達所駕駛之自小客車內，吩咐吳宗達將鎢鋼刀丟掉，且與翁恩堂、楊文欽、李佳駿、吳宗達、曾耿光及劉黎明分乘汽、機車逃離現場。警方據報前至「真好味火鍋店」處理，並查扣上訴人所有供犯殺人罪所用之鎢鋼刀一把等情。係以上開事實，關於傷害郭建志部分，業據上訴人於警詢、偵查、第一審及原法院前審審理中坦承不諱，核與共同被告劉黎明於警詢、第一審及原法院前審審理中之供述，共同被告翁恩堂、李佳駿於第一審審理，共同被告曾耿光、吳宗達等於偵查中之供述相符，郭建志遭毆打而受有前開傷害，亦經檢察官督同法醫師尹莘玲解剖相驗屍體屬實，有驗斷書等可稽，上訴人傷害郭建志之犯行堪以認定。關於殺郭建志、黃健益部分，上訴人雖矢口否認辯稱：「我僅以鎢鋼刀之刀背毆打郭建志、黃健益，並未以刀刺向郭建志、黃健益，於毆打過程中，因鎢鋼刀遭人搶走，故改以徒手毆打，我並無殺人之犯意」云云。惟查郭建志受有上腹部刀刺傷之傷害（約一‧六公分乘０‧八公分，閉合為一‧七公分長，深度約十二公分），因刀傷穿過其前腹部、小腸、腸繫膜、右後腹膜及下腔靜脈，造成腹腔大量失血，終因腹部刀刺傷致出血性休克而死亡，有高雄醫學大學附設中和紀念醫院病例資料、台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相驗屍體證明書、相驗筆錄、驗斷書、照片、法務部法醫研究所鑑定書附卷。另黃健益除頭部、背部、左手臂及左手大拇指均有上開切割傷外，其右下胸部穿刺傷深及胸腔、腹腔，造成右側血胸、肝裂傷併腹內出血，為證人高雄醫學大學附設中和紀念醫院主治醫師陳漢文於偵查中結證明確，並有該醫院診斷證明書、照片附卷。而上訴人於警詢坦承開始毆打至結束，均一直手持鎢鋼刀，有持黑色鎢鋼刀砍殺郭建志及黃健益上半身，另曾以兩手合握刀把之方式，刺殺白衣男子（指黃健益，筆錄誤記為郭建志，郭建志當時身著黑衣）腹部等情，另翁恩堂於第一審證稱：「見到甲○○先單手持刀由上而下，再雙手合握刀子刺向郭建志大腿以上之部位」、「毆打時，甲○○一直將鎢鋼刀拿在手上，並無他人搶走鎢鋼刀」等語。李佳駿於第一審證稱：「甲○○毆打郭建志時，曾以餘光見到甲○○雙手持刀在胸前，嗣於綠地超商時，甲○○親口表示係其刺的」等語。劉黎明於偵查時證稱：「白衣男子跑出店外後，見到甲○○由上而下一直往黃健益身上刺」等語。而毆打結束後，上訴人將鎢鋼刀丟入吳宗達所駕駛之自小客車內，亦經吳宗達於偵查暨證人邱淑萍於第一審證述明確。又鑑定人即法醫師尹莘玲於第一審證稱郭建志之傷口整齊，可以判定為單刃的兇器等語，而扣案鎢鋼刀雖係單刃未開鋒，但其前端呈尖銳形狀，與尹莘玲上開證述兇器條件並不相悖。黃健益亦證稱看到一把好像是黑色的長刀剌郭建志等語。另扣案鎢鋼刀之刀刃面檢測出之ＤＮＡ─Ｓ與郭建志血跡棉棒ＤＮＡ─ＳＴＲ型別相符，有高雄市政府警察局刑事鑑識中心刑案現場勘察報告可稽，鎢鋼刀上刀面靠握把處斑跡，與郭建志血跡ＤＮＡ型別相符，亦有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鑑驗書在卷，證人即高雄市政府警察局刑事鑑識中心鑑識人員林永鈞於第一審證稱其僅就明顯在刀刃處（靠近握把）的斑跡檢測等語，是上開二鑑定意見並無不同。雖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鑑驗書載：「鎢鋼刀刀尖處斑跡ＤＮＡ─ＳＴＲ型別與死者郭建志ＤＮＡ不同，可排除來自死者郭建志」，但證人即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法醫室鑑定人劉素彣於原審證稱採證前如經過清洗，從肉眼就看不出刀尖有血液斑跡，亦可能因為刺入的動作太快，血管的血還沒有流出來刀即抽出來了，刀尖上面沒有遺留血跡，在鑑定書上係註明主要型別，其實它是混合型別，至少有二個人的ＤＮＡ存在，出具之鑑定結果是含量比較大的那個型別等語；足見上開鎢鋼刀刀尖處血液斑跡ＤＮＡ─ＳＴＲ型別與郭建志ＤＮＡ不同之原因，有可能已經清洗、刺入人體拔出的動作太快或混合其他人的血跡，而郭建志的含量較少，故未檢測出，不足以排除郭建志確為該鎢鋼刀刺殺。至上訴人辯稱鎢鋼刀刀刃長四十九‧五公分，而郭建志腹部刀刺傷之深度僅約十二公分，上開鑑定認鎢鋼刀面靠握把處有斑跡，與郭建志被剌傷深度不符云云，然以刀刃刺入人體後，拔出後血液也會向下流，故在鎢鋼刀面靠握把處採得與郭建志ＤＮＡ─ＳＴＲ型別相符之血液斑跡，並無悖於常理。上訴人另辯稱郭建志所受之上腹部刀刺傷寬約一‧六公分，與扣案蝴蝶刀之寬度吻合，應係蝴蝶刀所致云云。但扣案之翁恩堂所有蝴蝶刀，刀刃長九‧五公分，而郭建志所受之上腹部刀刺傷，其深度約十二公分，如郭建志之傷係上開蝴蝶刀所致，勢必刀刃連同刀把均須刺入體內，則蝴蝶刀之刀把必沾有郭建志血跡，但該蝴蝶刀均未檢測出有郭建志、黃健益等人之ＤＮＡ─ＳＴＲ型別或發現可疑血液斑跡，有上開二機關之鑑驗書可稽，上訴人上開辯解均不足為採，其持鎢鋼刀剌殺郭建志、黃健益之犯行堪以認定。原判決復以腹部、胸部乃人體重要臟器密集之處，如持刀刺該部位，將深及臟器、血管，造成大量失血而產生死亡之結果，此應為上訴人所能知悉，上訴人在郭建志、黃健益倒地後，持鎢鋼刀刺入郭建志上腹部達十二公分，刺入黃健益右下胸部，造成肋骨斷掉二根，深及肝臟、腎臟，顯見其用力甚猛、下手甚重；足認上訴人於傷害過程中，已變更傷害之犯意而為殺人之決意，至為明顯。再以本件發生之緣由，已據證人尤信雯、謝國倫、黃健益（亦為被害人）、林玫伶、謝秀英、傅彥鈞於警詢供述在卷，依本件發生緣由及上訴人持鎢鋼刀刺殺前，郭建志、黃健益所受之傷均非致命傷，難認翁恩堂、楊文欽、劉黎明、李佳駿、吳宗達、曾耿光有殺人之犯意，上訴人持鎢鋼刀刺殺郭建志腹部、黃健益胸部之殺人行為，已超出翁恩堂等人原先決意範圍。核上訴人所為係犯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條第一項殺人罪及同條第二項、第一項殺人未遂罪。其由原來之傷害犯意變更為殺人犯意，其前階段之傷害行為為後階段之殺人行為所吸收，不另論以傷害罪。上訴人所犯上開二罪，時間緊接，方法相同，所犯又屬基本構成要件相同之罪名，顯係基於概括犯意為之，應依有利於上訴人之修正前連續犯之規定，論以連續殺人罪，並就法定刑有期徒刑部分加重。至上訴人以其因輕度智障而領有殘障手冊，請求依刑法第十九條減輕其刑。但上訴人僅係輕度智障，況依其於殺人後囑咐他人藏匿刀械，到案後於警詢、偵審中均陳述無礙，甚至知悉避重就輕，顯無因精神障礙或心智缺陷，以致欠缺或顯著減低其違法辨識能力或行為控制能力，自無該條之適用。因認第一審適用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條第一項、第二條第一項前段、第三十七條第一項、第三十八條第一項第二款，修正前刑法第五十六條，並審酌上訴人僅因細故，即攜帶鎢鋼刀前往尋仇，在未確認對方身分，即擅自持刀攻擊郭建志、黃健益，並變更傷害為殺人之犯意，持刀猛刺郭建志腹部、黃健益胸部，手段殘忍，惡害非輕，犯後又避重就輕，未見悔意，惟已與郭建志家屬達成和解等一切情狀，量處無期徒刑，並宣告褫奪公權終身，扣案鎢鋼刀，係上訴人所有供犯罪所用，宣告沒收之；其認事用法，俱無違誤，量刑亦屬適當，乃予以維持，駁回上訴人在第二審之上訴。經核於法尚無違誤。上訴意旨略謂：鎢鋼刀刀尖經高雄市政府警察局刑事鑑識中心及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鑑驗均未能驗出郭建志之ＤＮＡ型別，而鎢鋼刀刀刃長四十九‧五公分，郭建志腹部刀刺傷之深度僅約十二公分，則何有可能僅在鎢鋼刀刀面靠握把處有郭建志之血跡反應，卻於刀尖處沒有，顯不符經驗法則，且由殘留之血液斑跡觀之，鎢鋼刀並無清洗過之情形，而鎢鋼刀未開鋒，刺入人體拔出動作不可能太快，原判決採信鑑定證人劉素彣之證言，顯係以推測及擬制方法，排除有利於上訴人之證據。又鎢鋼刀刀刃面未深入郭建志腹部，卻有其血跡反應，有可能係由其他兇器污染所致，原判決對此有利於上訴人之部分，未論述排除及不採之原因，自有理由不備及適用法則不當之違法。另上訴人於原審已與郭建志家屬達成和解，原判決未審酌及此而應為較輕度之量刑，亦有違誤等語。惟查：原判決於理由內已依憑上訴人警詢之自白、共同被告翁恩堂等人於偵查、第一審之證述，被害人黃健益於第一審之證述，證人邱淑萍、尹莘玲、林永鈞於第一審之證述，證人劉素彣於原審之證述及卷附之黃健益診斷證明書、臺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之驗斷書、法務部法醫研究所對於郭建志死因之鑑定書暨高雄市政府警察局刑事鑑識中心及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對於扣案鎢鋼刀上之血跡鑑定等證據，詳為說明係上訴人持鎢鋼刀刺殺郭建志、黃健益，其有連續殺人犯行所憑之證據及其認定之理由。並說明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就鎢鋼刀刀尖縱未驗出有郭建志之ＤＮＡ型別，不足為有利上訴人之認定，上訴人辯稱鎢鋼刀刀刃長四十九‧五公分，而郭建志腹部刀刺傷之深度僅約十二公分，上開二機關鑑定認鎢鋼刀面靠握把處有血液斑跡，與郭建志被刺傷深度不符云云，不足採納，予以指駁說明。另於量刑時亦有審酌上訴人已與郭建志家屬達成和解，已如前述，是上訴意旨係就原審採證認事之適法職權行使及原判決已說明之事項，徒憑己見，再為事實上之爭執，難認為有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九十六條第一項，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九十七　年　　六　　月　　五　　日最高法院刑事第八庭 審判長法官 林　永　茂 法官 吳　昆　仁 法官 蘇　振　堂 法官 蕭　仰　歸 法官 何　菁　莪 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書 記 官 中　　華　　民　　國　九十七　年　　六　　月 十一 日H 附錄論罪科刑法條： 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條第一項： 殺人者，處死刑、無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