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601號｜法律人

最高法院民事判決　　　　　　　　　　109年度台上字第601號上　訴　人　興農股份有限公司法定代理人　洪博彥訴訟代理人　曾信嘉律師被上訴人　陳惠瓊訴訟代理人　魏千峯律師上列當事人間請求確認僱傭關係存在等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7年7月3日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第二審更審判決（106年度勞上更㈠字第3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原判決關於命上訴人給付金錢暨該訴訟費用部分廢棄，發回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其他上訴駁回。第三審訴訟費用關於駁回其他上訴部分，由上訴人負擔。理由本件被上訴人主張：伊自民國85年4月5日起受僱於上訴人，94年1 月起接任上訴人直營之雲林縣二崙鄉永定營業所（下稱永定店）主任，負責販售農藥、農用品等業務，月薪新臺幣（下同） 2萬7600元。上訴人竟於101年12月18 日，以伊不能勝任工作為由，向伊表示將於同年12月25日終止兩造間之勞動契約。惟伊並無不適任工作情事，被上訴人終止與伊之勞動契約，顯不合法，兩造間之僱傭關係仍應存在，伊自101年12月26日起至103年8月 25日止，共20個月之薪資為55萬2000元等情。求為確認兩造間僱傭關係存在；命上訴人給付如原判決附表（下稱附表）一編號1 所示之金額（即55萬2000元）及利息；並自103年8月26日起至受領伊服勞務之日止，於每月8日前給付如附表一編號2所示之金額（即2萬7600元）及利息。嗣於原審主張：伊若未受上訴人違法解僱，原得自102年至107年逐年繼續領取年終獎金，爰依民法第487條、兩造僱傭關係、上訴人101年度工作計畫書第拾參章第1 條以下規定，追加求為命上訴人給付如附表二「本院判准之金額」欄所示之金額及利息之判決（未繫屬本院者，不予贅列）。上訴人則以：上訴人經營之永定店自98年度起業績逐年下滑，101年度業績竟下滑至原有業績之一半。伊於100年10月間派員進行輔導改善，均無成效，被上訴人放任業績下滑，與同區別店或新開設店之業績，均不能比較，顯見被上訴人不能適任工作，直至101 年底伊始將被上訴人解僱，並未違反解僱最後手段性原則。伊依勞動基準法（下稱勞基法）第11條第5 款規定預告終止雙方間之僱傭關係，於法有據等語，資為抗辯。原審廢棄第一審所為被上訴人敗訴之判決，改判確認兩造間僱傭關係存在，並命上訴人給付如附表一編號1、2所示本息，及給付3萬8475元及如附表二編號1至6 所示之利息，無非以：被上訴人自85年起受僱於上訴人，於94年1 月起擔任永定店主任，負責販售農藥、農用品等業務，100年7月至同年12月間之平均薪資為每月2萬7600元。上訴人於101年12月18日以上訴人無法勝任工作，通知兩造間之勞動契約將於同年12月25日終止。上訴人嗣於 102年1月6日在原永定店址之對面，重新開設永定厝店，永定厝店於102年度之營業額為603萬1150元，編制為主任及店長各1 人。而永定店原編制主任一人、技術代表一人，嗣於100年9月1 日起裁減為主任一人；96年度營業額為717萬3514元、99年度為570萬1065元，100年度為412萬0781元，101年為335萬9262元。以平均個人業績比較，被上訴人於101 年度尚高於雲林縣其他營業所，甚至新開設之永定厝店於102年至105年之個人平均業績。自難認被上訴人有不能勝任工作之情形。上訴人認被上訴人怠惰或業績不良時，其負責輔導之區處長、縣處長並未確實盡輔導之責，且當時亦非不得依上訴人100、101年營業所工作計劃書「第五篇營業所違規處理」第8 條規定，予以懲戒等，以督促營業所人員改進其缺失，其未為之，逕以被上訴人無法勝任工作為由，於101 年12月18日通知被上訴人，兩造間之勞動契約將於同年12月25日終止，違反解僱最後手段性原則，不生終止勞動契約效力，被上訴人自得請求上訴人給付如附表一編號1 所示之金額及利息；並自103年8月26日起至受領服勞務之日止，於每月8日前給付編號2所示之金額及利息。又上訴人101年度工作計劃書第拾參章第1條以下定有年終獎金之給付，兩造間之僱傭關係既仍存在，被上訴人自亦得據以請求上訴人給付102至107年年終獎金3萬8475 元及如附表二編號1至6所示之利息。從而，被上訴人請求確認兩造間僱傭關係存在；上訴人給付如上述之本息，為有理由，應予准許等詞，為其判斷之基礎。一、廢棄發回部分（即命上訴人給付金錢如附表一及附表二所示）：按僱用人受領勞務遲延者，受僱人無補服勞務之義務，仍得請求報酬。但受僱人因不服勞務所減省之費用，或轉向他處服勞務所取得，或故意怠於取得之利益，僱用人得由報酬額內扣除之，民法第487 條定有明文。查上訴人於事實審一再抗辯被上訴人於遭伊解僱，並拆除招牌後，於原址另行開設正興農業供應中心，銷售其原囤積之伊商品等語（見原審勞上更㈠卷㈠第287 頁、卷㈡第21至22頁）。並舉被上訴人於106年11月8日民事聲請調查證據暨補充上訴理由狀所稱；伊夫婦多年來僅以販售農藥、農用品為業，伊於101 年底突然受解僱，為謀生計，並販售庫存變現，不得已於受解僱後，考慮自行創業，…伊因以蒙受諸多損失，遂未再額外支出費用拆下招牌等語（見原審勞上更㈠卷㈠第454至455頁）及照片、收據為證，則本件是否有上開民法第487 條但書規定之適用？此攸關上訴人應給付被上訴人報酬數額若干，自不得棄置不論。原審未予調查審認，遽命上訴人給付附表一、二所示本息，於法自有可議。上訴論旨，指摘原判決關此部分為不當，求予廢棄，非無理由。二、駁回上訴部分（即確認兩造間僱傭關係存在）：原審以前揭理由，為上訴人此部分敗訴之判決，經核於法並無違誤。上訴論旨，就原審取捨證據、認定事實及解釋契約之職權行使，指摘原判決此部分違背法令，聲明廢棄，不能認為有理由。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77條第1項、第478條第2項、第481條、第449條第1項、第 78條，判決如主文。中華民國 109 年 3 月 27 日最高法院勞動法庭審判長法官高孟焄法官彭昭芬法官邱璿如法官徐福晋法官袁靜文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記官中華民國 109 年 3 月 31 日

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60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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