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雲林地方法院94年度訴字第461號

• 裁判案由: 詐欺
• 案件類型: 刑事
• 審判法院: 臺灣雲林地方法院
• 裁判日期: 94 年 11 月 18 日

臺灣雲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94年度訴字第461號公　訴　人　臺灣雲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己○○
1號（現另案執行中）
午○○
8樓
上　一　人
選任辯護人　葉榮棠律師
被　　　告　黃○○
Ｂ○○
上列被告因詐欺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 （94年度偵字第2045號
），被告就犯罪事實自白，本院聽取當事人之意見後，裁定改依簡式審判程序審理，茲判決如下：
主 文
己○○、黃○○、Ｂ○○共同常業詐欺，己○○處有期徒刑貳年、黃○○處有期徒刑壹年陸月、Ｂ○○處有期徒刑壹年。【附表三】之物品沒收之。
午○○幫助常業詐欺，處有期徒刑柒月。
事實及理由
一、犯罪事實：
㈠緣己○○曾犯詐欺罪，經臺灣彰化地方法院於民國（下同）89年9月15日判處有期徒刑1年6月（89易358號判決），90年2月27日上訴駁回後確定，己○○因未到案執行，90年2月27日遭法院通緝，通緝期間因經濟困窘，以「林正國」、或「林世國」為名，在外伺機行騙。黃○○原係受僱於己○○，擔任輪胎店之員工。93年9 月間之某日，己○○及黃○○基於常業詐欺之犯意聯絡，共同以新台幣（下同）10萬元之代價，向不知情之廖秀清頂讓經營「永大南北貨店」，規劃先經營1 年，再以惡意倒閉之方式結束營業，並於同年10月14日，將該店遷移到雲林縣虎尾鎮埒內79之1 號繼續營業。己○○另先於93年9 月某日，以2000元代價，向不知情之林宏達購買空白支票簿1 本（華南商業銀行，000000000000帳號）作為付款工具。
㈡己○○、黃○○對於南北雜貨銷售本屬外行，除了自廖秀清接手過來的生意外，並未拓展多少客戶，月營收約30萬至40萬元而已，經營陷入困境，眼見可能無法大量惡意倒閉。幸於93年12月底，透過廖秀清之介紹，己○○認識專營南北貨買賣之午○○，午○○明知己○○以賠本低價銷貨，可能準備惡性倒閉，仍答應代該店推銷貨物，售價比市面每件便宜20元以內。己○○並允諾午○○可抽取銷售總額之3 ％作為佣金，銷貨方式則由午○○向己○○取貨後轉接送給下游；或由午○○接單後通知己○○派員送貨取款，事後2 人再行結算。午○○加入後，永大南北貨店之月營收便衝高到100
萬至150 萬元之間。己○○並邀請Ｂ○○自94年1 月2日 起擔任該店之會計。
㈢永大南北貨店甫經營4 個月，己○○見獲利困難，遂打算提早讓該店於94年4 月底惡性倒閉，並於94年2 月中（農曆過年後）告知Ｂ○○，Ｂ○○同意加入犯罪計畫；己○○另於94年3 月20日明白告知午○○該店即將惡性倒閉，午○○則延續幫助之犯意，繼續為永大南北貨店推銷貨物。己○○、黃○○、Ｂ○○等3 人，即形成常業詐欺之犯意聯絡，3 人約定該店惡性倒閉後，剩餘貨物將搬到彰化溪洲倉庫再行分贓，此期間該店仍將正常營業。己○○負責向上游廠商乙○○等人大量進貨 (上游廠商及進貨明細如附表一)， Ｂ○○簽發黃○○、林宏達名義之支票付款，黃○○負責收貨。午○○則基於幫助之犯意，以「陳大年」為名，繼續以低價向下游黃麗惠等人大量銷貨 (下游廠商名冊如附表二)， 將詐騙來的貨物盡量換取現金。己○○並將午○○應抽取之佣金，由銷售總金額之3 ％提高到5 ％。
㈣己○○、黃○○、Ｂ○○等人並集中開立以黃○○、林宏達為發票人，發票日為94年4 月30日、5 月5 日、5 月15日、5 月20日、5 月25日等，票期為1 至2 個月左右之支票十數張交予乙○○等人，使渠等陷於錯誤，以為支票將如期兌現，而將貨物交予己○○等人（詐騙之貨物明細詳如附表一）。己○○、黃○○、Ｂ○○取得貨物後，旋於94年4 月29日晚上，將貨物搬到彰化縣溪州鄉○○路169 號之承租倉庫，打算事後再分贓。
㈤案經臺灣雲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長期監控，迨時機成熟，即於94年5 月4 日上午7 時許，持搜索票在上址倉庫，查獲詐得之貨物（陸續交還被害人保管），並於同日上午7 時許，在彰化縣溪洲鄉○○村○○街68號查獲己○○，以及如【附表三】編號30至35之犯罪證物。另於同日上午8 時許，在Ｂ○○位於虎尾鎮○○路17號7 樓之7 之租處查獲【附表三】編號1 至29之犯罪證物，另循線查獲黃○○、午○○。二、認定犯罪之證據及理由：
上述犯罪事實，有㈠被告己○○之自白與證詞、㈡被告午○○之自白、㈢證人黃○○之自白與證詞、㈣證人Ｂ○○之自白與證詞、㈤證人劉佳旻之證詞、㈥證人柳銘凱之證詞、㈦證人張珈銘之證詞、㈧證人鍾明志之證詞、㈨證人廖秀清之證詞、㈩證人林宏達之證詞、證人曾碧霜之證詞、證人陳俍婉之證詞、被害人丑○○、丁○○、乙○○、丙○○、Ｈ○○、辛○○、Ｃ○○、申○○、亥○○、天○○、戊○○、宙○○、癸○○、未○○、子○○、寅○○、黃俊藥、戌○○、酉○○、Ｇ○○、玄○○、Ｆ○○、地○○、壬○○、甲○○、巳○○、卯○○、Ｄ○○、Ａ○○、Ｅ○○之指訴、下游廠商證人黃麗惠、林宏龍、顏國見、李道欽、林新國、鄭建忠之證詞、帳簿7 本、進貨簿3 本、照片25 張 、支票、估價單、銷貨單、贓物認領保管單等、各被害廠商銷貨清冊、贓物認領保管單、94年4 月26日午○○與己○○之通聯監聽譯文等可資證明，被告等4 人犯罪事證明確，犯行已可認定。
三、論罪科刑之理由：
㈠按常業犯是以犯罪作為生活之職業，賴以維生。常業犯之主觀犯意，是以同一犯罪行為恃以維生之意思，反覆為之，具有同一不變犯意之連續性，就其犯罪行為客體觀察，必須具有相當時間之連續性及可確定性，足以為生活之職業（最高法院89年度台上字第2742號、92年度台上字第3897號判決可資參照）。本件被告己○○、黃○○、Ｂ○○等3 人，分別為永大南北貨店之實際經營者、店長、會計，該店成立之目的就是為了惡意倒閉，所以一開始就以低價行銷方式，甚至賠本經營亦在所不惜。核其所為，係將詐欺行為當成職業，並賴以維生，主觀上有概括犯意，客觀上有連續反覆實施之行為，應屬刑法第340 條之常業詐欺罪。被告己○○、黃○○、Ｂ○○3 人間有犯意之聯絡，行為之分擔，均為共同正犯，應無爭議。
㈡但午○○究為正犯或幫助犯？實有疑義。因午○○之客觀犯行，在於協助己○○等3 人衝高每月營收額，增加現金流量，並將賠本銷售貨物之貨款收回來，用以支付已開立之票據，製造正常經營之假象，使上游廠商放心繼續出貨。若非午○○向下游低價行銷貨物，己○○等人無法儘速將貨物換取現金，再以現金向上游廠商購進更大批貨物，最後才能在94年4 月底放手一搏惡意倒閉。但午○○的客觀行為，並不是向上游廠商施以詐術，並非犯罪構成要件之行為；其主觀犯意方面，午○○雖明知永大南北貨店為非法經營，竟仍為貪圖3 ％至5 ％佣金，協助大量低價推銷貨物，獲取不法利益。但起訴書所述：「己○○與午○○約定，『永大南北貨店』倒閉後銷貨所得，午○○可得百分之五利潤」乙節，午○○堅決否認，並辯稱：5 ％是指最後一個月利潤提高到5％
，不是倒閉後變賣貨物再分贓5 ％，如果要負擔一樣的罪名，我當然會要求較高的利潤，我沒有與他談過這件事等語（94年11月4 日準備程序筆錄）。己○○對此爭點則供稱：「（問：有無說要算多少利潤？）5 ％一定是少了點，我有說，大家再來算，但還沒有開始賣，就被抓了」（94年11月4
日準備程序筆錄），核與94年4 月26日監聽譯文內容相符，監聽譯文如下：
「己○○：實際上賺的一百多萬，阿龍拿40，我也拿40，會計、股東，拿一拿也差不多，你也要拿一些，不過你有幫忙，不要賠錢，多少賺一點。
午○○：這也是誤打誤撞，如果一開始就要那個，就不是這樣。
己○○：那是說你來有跟我配合，我照你的話一直做，不然這間真不知道要怎樣去做.... ， 你一直有介紹，一直做才有現在，你那月底的票準備一下。午○○：我用好，就拿過來。」
（見94偵字2405號卷113頁）
由以上監聽譯文可知，己○○有意讓午○○參與最後分贓，而午○○尚未答應，2 人尚未達成一致協議。午○○一開始雖明知己○○不正常低價賠本銷售，但為貪圖3 ％至5 ％之佣金而誤打誤撞加入販賣，後來才確定己○○計畫於94年4
月底提早惡性倒閉，譯文中午○○所說：「如果一開始就要那個，就不是這樣」，是指如果自己要承擔正犯責任，抽取的就不只是5 ％佣金而已。可見午○○並非以「自己為正犯」之意思參與犯罪，而僅是以幫助犯之意思，參與本件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起訴書雖指控午○○為本案正犯，但所謂「罪證有疑，應利於被告」，在起訴之基本社會事實仍同一之情形下，應變更罪名為幫助犯，並依照刑法第30條減輕其刑，特此說明。
㈢因被告午○○於偵查中否認犯罪，檢察官為確定午○○之犯罪情節，遂於偵查中，依據證人保護法第14條，表示：若己○○、黃○○就午○○之犯罪情節具結證述，願予減輕或免除其刑之承諾（94年5 月12日檢察官偵訊筆錄，94年偵字
2045號卷136 頁），己○○、黃○○亦因此證述午○○之犯罪情節，而使檢察官得以完成對午○○之追訴。故應依證人保護法第14條，對己○○、黃○○減輕其刑。
㈣爰審酌：①被告己○○、黃○○一開始就規劃惡性倒閉，Ｂ○○為求職而誤入犯罪集團，午○○為貪圖3 ％至5 ％不法利益事中亦加入犯罪，4 人之動機有所不同；②己○○犯罪情節最重大、黃○○次之、Ｂ○○再次之，午○○情節最輕；③附表一詐欺所得共計0000000 元，但在溪洲倉庫扣得未銷售貨物約值2 、3 百萬元，已由被害廠商領回保管。被告Ｂ○○已與33名被害人其中9 名和解（Ｅ○○、庚○○、辰○○、卯○○、通德有限公司、子○○、Ｃ○○、申○○、亥○○），9 名被害金額約佔總詐欺金額之8.4 ％；己○○已與33名被害人其中8 名和解（Ｅ○○、辰○○、庚○○、Ｃ○○、申○○、亥○○、通德有限公司、子○○），8 名被害金額約佔總詐欺金額之7.8 ％，均有和解書附卷可證。被告午○○、黃○○則未與任何被害人和解。④被告4 人犯罪後均坦承犯行，犯罪態度尚稱良好，但午○○未與任何被害人和解，Ｂ○○所和解人數及金額仍屬少數，不宜宣告緩刑或處得易科罰金之刑度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以資懲儆。
㈤【附表三】之扣案帳冊、手機等證物，均為犯罪所用之工具，亦為被告己○○、黃○○、Ｂ○○所有，應沒收之。至於其餘扣案物品，未經證明為犯罪工具，故不宣告沒收。
四、適用法條：
㈠刑事訴訟法第273 條之1 第1 項、第454 條第1 項、第300
條、證人保護法第14條。
㈡刑法第340條、第28條、第30條、第38條第1項第2款。
本案經檢察官宇○○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4　　年　　11　　月　　18　　日刑事第四庭 法 官 葉明松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須附繕本）。
書記官 顏錦清
中　　華　　民　　國　　94　　年　　11　　月　　18　　日附錄本案論罪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40條
以犯第 339 條之罪為常業者，處 1 年以上 7 年以下有期徒刑，
得併科 5 萬元以下罰金。
【附表三：應沒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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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品 名 │單位│數量│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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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4年（出貨）估價單 │ 本 │捌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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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3年（出貨）估價單 │ 本 │拾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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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進貨單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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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商行報價單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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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總分類帳（點貨） │ 本 │貳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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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進貨簿 │ 本 │貳 │Ｂ○○管理使用│
├─┼───────────┼──┼──┼───────┤
│7 │93年進貨簿 │ 本 │貳 │Ｂ○○管理使用│
├─┼───────────┼──┼──┼───────┤
│8 │現金支出簿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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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廠商聯絡簿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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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支票登記簿 │ 本 │參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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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支票登記單 │ 張 │貳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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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永大現金支出傳票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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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請款本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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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現金請款簿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
│15│己○○聯絡簿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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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廠商聯絡名片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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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支票登記簿本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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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點貨簿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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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永大點貨簿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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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黃○○支票簿存根 │ 本 │捌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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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出貨總帳單 │ 張 │玖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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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請款單 │ 張 │陸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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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永大商行房屋租賃契約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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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現金支出傳票 │ 袋 │伍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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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進貨單 │ 袋 │肆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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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現金借支單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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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黃○○存簿 │ 本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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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黃○○印章 │ 顆 │壹 │Ｂ○○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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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WAP 手機（序號 │ │ │Ｂ○○業務上使│
│29│000000000000000 ；手機│ 支 │壹 │用之手機 │
│ │門號：0000000000）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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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帳冊 │ 本 │柒 │己○○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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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進貨簿 │ 本 │參 │己○○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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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林宏達華南銀行支票簿 │ 本 │壹 │己○○管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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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行動電話[phone] │ 支 │壹 │己○○業務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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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行動電話[phone] │ 支 │壹 │己○○業務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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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行動電話（預付卡） │ 支 │壹 │己○○業務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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