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 87 年度選上字第 1 號 民事判決

案由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八十七年度選上字第一號上　訴　人　江瑞乾 訴訟代理人　曾肇昌律師 蔡文生律師 被 上訴 人　曾効忠 訴訟代理人　林憲同律師 右當事人間當選無效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八十七年三月三十一日臺灣新竹地方法院八十七年度選字第二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左：

主文

原判決廢棄。 被上訴人於新竹縣尖石鄉第十三屆鄉長選舉當選無效。 第一、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負擔。 事　　　實 甲、上訴人方面： 一、聲明：如主文所示： 二、陳述：除與原判決記載相同者，茲引用之外，補稱： (一) 查法律行為或契約的解釋，以有效為原則，無效為例外，又選票的認定以有效為原則，無效為例外。茲目前選舉依公職人員選舉罷免法 (下稱選罷法) 規定：領票既允許以指印領票，惟領票後指紋印泥未抹乾淨，即持票至投票處圈選，難免造成選票指紋污染，故解釋上如圈選候選人明確，其他部份造成的指紋污染，仍應認該選票為有效，否則，若凡選票留有指紋者皆認無效，殊難讓社會各界所接受，除非戴手套，否則凡徒手領票，在選票上必留有指紋，只是指紋污染深淺的問題，故除非在候選人欄圈選後，又在候選人欄按指印為故意行為認定為無效票外，其餘指紋污染，依中央選舉委員會 (下稱中選會) 之釋示，均以有效為原則。 (二) 本案涉行爭議之十九張選票，因尖石鄉選務中心，當初認定以中選會之圖例為準，對於指紋票大部分認定為有效票，惟新竹地院從嚴認定，凡在選票上無論候選人欄內或欄外有模糊指紋者，均列為無效。為此就有爭議的選票經鈞院重新鑑定，自應以中選會的圖例為準而為認定，因該圖例係台灣大小選舉多年來均適用的認定標準，對於本案選舉亦不例外，故監察員於鈞院所做之陳述，如與中選會之圖例標準相左，或變更當初在鄉選務中心所認定之有效與否之計票方式不同，均應以中選會所頒行全省通行之圖例標準而為認定，以免造成失偏有欠公正。 (三) 兩造當事人得票數均為一四二三票： 1 查系爭鄉長選舉，依投開票結果，上訴人得有效票為一四二二票，被上訴人得有效票為一四二四票，為兩造所不爭執。 2 惟第二八一號票櫃，其中上訴人有效票乙張，置於被上訴人有效票中，是上訴人原得一二五張有效票，應增加乙張為得有效票一二六張，被上訴人有效票一０六張應減少乙張，為得有效票一０五張，是雙方開票之結果，均各得票一四二三票。 (四) 本件應審究者一厥為其中十九張有爭執選票中，兩造當事人各應得幾張有效票： 一、上訴人訴訟代理人蔡文生律師部份： ①關於第二七四之一及二八０之一無效票部份： 系爭十九張有爭執之選票，其中編號第二七四之一及第二八０之一選票，均原在上訴人無效票中，惟依原審勘驗結果認定為有效票。雖證人即監察員黃成德等人，以系爭選票無法確認為圈選工具所蓋，因而認定無效云云。惟查，監察員等認定選票是否有效，均應依中選會所核頒之認定圖例所規範 (八十四年中選法第六０六二九號函訂頒) ，有中選會八十七年七月三十一日八十七年中選法字第七八六五０號函可據，是監察員認定選舉票有效與否，均不應背離中選會依職權所核頒之認定標準，否則自屬違法認定。第查，依上開中選會函附之認定圖例 (一) 有效中第 及 與 案例中，均指明為有效票，尤以其中第 圖示，與編號第二七四之一及二八０之一選票，兩者圖示完全符合，且依中選會函說：「縱然部分印出，仍能辨別圈選為何人者，應屬有效」，查上開圖例，尤以 圖例所示均屬「使用選舉機關制備及圈選工具圈選」，但圈選之結果，僅部份印出之情形，核上開選票均屬 例圖示，故應認為有效。茲監察員證稱，無法辨別是否用圈選工具圈選，故應認為無效云云，茲上開選票，如果真能完全顯示以圈選工具圈選，即當然列為有效票，豈仍需中選會訂頒圖例認定，是參照系爭選票，與 圖例完全一致，應成為有效票二張。 ②其餘十七張有爭執之有效選票部份： 1 查其餘十七張有爭執選舉票中，原上訴人有效票計有十張，被上訴人計有七張，為兩造爭執之選票，是上訴人無爭執之有效票為一四一三票，被上訴人為一四一六票。 2 其中上訴人有效票不爭執計有六張： 按編號第二八一之一號、第二八二之一號、第二八四之一號、第二八四之二號、第二八四之三號、第二八五之一號共六張屬上訴人有效票，依證人結證及被上訴人陳述，均主張為上訴人有效票不爭執，是上訴人應增加有效票六張。 3 其中兩造均不爭執，被上訴人無效票計有乙張： 按編號第二八四之四，原被上訴人有效票，因同時圈選有上訴人及被上訴人兩人，依證人及被上訴人與上訴人對此選票均認為屬無效票，故被上訴人應減少有效票一張。 4 其中十張有爭執部份，說明如次： Ａ、第二七六之一號有效票部份： 按編號第二七六之一號，原上訴人有效票，依證人即監察員大多表示為污染，而非投票人印有指紋，且觀之上開選票亦為污染，應為被上訴人所不爭執。查依選罷法第六十二條第一項規定，將無效之選票，列舉為在選舉上「按指印」 (第五款) ，與在選票上「污染致不能辨別圈選為何人者」 (第七款) 分別條例，是以依文義解釋，在選票上印指印，則無論所圈選為何人，為免破壞我國選舉制度採無記名及維護選舉公平性，均屬無效票，反之污染但足以辨識圈選為何人時，既無違反無記名及公平選舉，當然認為有效，是系爭二七六之一選票為明顯之污染，而非按指印，且足以辨識為圈選上訴人，故應認為上訴人得有效票乙張。 Ｂ、Ｃ、第二七七之一號及二七七之二號有效票部份： 按編號二七七之一，原為被上訴人有效票，及二七七之二，原為被上訴人有效票部份，其中二七七之一選票，查與前開二七六之一上訴人之選票相似均屬污染性質，均應認為有效，但二七七之二部份，已逾越污染程度，以肉眼觀之有印指紋痕跡，依選罷法第六十二條第一項第五款妨害選舉之無記名性質，應認為無效，故此部份被上訴人應得有效票乙張，同時減少有效票乙張。 Ｄ、第二七七之三號有效票部份： 按編號第二七七之三號選票上圈選被上訴人部份，除有印指紋外，餘最重要者同時圈選被上訴人及二號謝應隆，故應屬無效。第查上開選票，二號圈選欄內，有明顯之以圈選工具圈選，但僅部份印出之半弧形印文，且觀之上開印文既非污染所致，而係明顯以圈選工具圈選，但印出部份印文，是準據中選會前開「選舉票有效或無效之認定圖例」第 例圖示，亦應認為同時圈選二號謝應隆，故系爭選票，同時圈選二人，應為無效票，故被上訴人有效票應減少乙張。 Ｅ、第二七八之一號有效票部份： 按編號二七八之一號，原上訴人有效票部份，為用圈選工具圈選上訴人至為顯然，惟投票人因圈選之初，於上訴人部份圈選兩次，而圈選其上之印文，欲以除去，故有除去之污痕。第按上開選票，雖投票人欲以手指塗去，而致留有污痕；惟觀之上開痕跡，一者顯然並非按指印，故無妨害投票之無記名性質之虞，二者污痕之結果，顯然無礙於辨識圈選上訴人，故仍應認為上訴人得有效票乙張。 Ｆ、第二七九之一號有效票部份： 按編號二七九之一號被上訴人有效票部份，為圈選被上訴人後污染，依污染結果，應無礙於辨認圈選被上訴人，核與前開編號第二七八之一號上訴人有效票污染情形相同，如　鈞院認定有效時，均應同為一致之認定，故此部份被上訴人保有有效票乙張。 Ｇ、第二八一之二號有效票部份： 按編號第二八一之二號，原上訴人有效票部份，依證人之證言，及觀上開選票，明顯為輕微污染，且上開污染亦非指紋，故應屬上訴人所得有效票乙張。 Ｈ、第二八一之三號有效票部份： 按編號第二八一之三號，原上訴人有效票部份，雖二號謝應隆部份，留有污痕，惟查上開污痕，相當明顯，非投票人按指紋之結果，且該污痕僅有一小部份面積，根本未顯示出投票人之指紋，故仍應屬於污染，依選罷法第六十二條第一項第七款，仍應屬上訴人所得有效票乙張。 Ｉ、Ｊ、第二八三之一號及二八四之五有效票部份： 按編號二八三之一號及二八四之五號被上訴人有效票，均同有印指紋情形，惟二八三之一號指紋痕跡不甚清晰，應無法鑑定為何人指紋，故影印選票結果，肉眼無法觀之，惟二八四之五選票，其右下方明顯有指紋，且該指紋清晰可見，影印原選票結果亦然；茲查選票上有指紋，如投票人故意按指紋且清晰可見，則顯然違背選舉無記名性，同理雖投票人非故意按指紋，但污痕顯示為指紋，且足以鑑定為何人時，自屬選罷法第六十二條第一項第五款按指紋方式，而屬無效，故此部份被上訴人應得有效票乙張，無效票乙張。 ③列算上訴人得有效票一四二五張，被上訴人得有效票一四一九張： 1 查上訴人依開票結果得不爭執之有效票，合計一四一三張，茲上訴人應再得原無效票部份即編號二七四之一號及二八０之一號選舉票，應改為有效票二張，另得不爭執有效票六張 (二八一之一號、二八二之一號、二八四之一號、二八四之二號、二八四之三號、二八五之一號) 及有爭執但仍屬有效票四張 (二七六之一號、二七八之一號、二八一之二號、二八一之三號) 合計上訴人得有效票為一四二五張。(1412+2+6+4=1425) 2 查被上訴人依開票結果得不爭執有效一四一六張，而爭執之有效票中經不爭執之確定無效票一張 (二八四之四號) ，另有爭執但應列為有效票者計三張 (二七七之一號、二七九之一號、二八三之一號) 無效票計有三張 (二七七之二號、二七七之三號、二八四之五號) ，合計被上訴人得有效票一四一九張 (1416+3=1419) 。 3 綜右所陳，本屆尖石鄉鄉長被上訴人當選無效。 二、上訴人訴訟代理人曾肇昌律師部份： ①關於第二七四號投票所一張為第三號選票爭議乙節。 按該票係用圈選工具圈三號，因蓋不全，依中選會圖例第二十三圖式說明：圈選僅部分印出，仍能辨別為圈選何人者，應屬有效，故該票為有效，此為原判決認定為有效，鑑定人雖未印出達三分之二或二分之一為無效，惟與中選會之圖例二十三解釋不符，故鑑定人之說詞，與圖例有違，不足採取。 ②關於第二七六投票所圈三張，但在二號欄有指紋污染。 依鄉選務中心當初認定明確圈選三號，惟在他處指紋污染，不影響辨別為圈選何人認為有效票。 依前開說明，凡指紋污染不影響辨別圈選何人者，仍應認為有效票。 ③第二七七號投票所三張一號選票爭議。 編號一：鑑定人認為有污染分辨不清楚為無效票，係圈選後，在同一號內有指紋污染，難謂有效。 編號二：鑑定人稱有污染為無效，係圈之後又按有指紋為無效票。 編號三：鑑定人稱有污染有指紋為無效，是蓋了之後，才按指印為無效票。 ④第二七八號投票所三號一張選票爭議。 鑑定人認有指紋無效，但當初鄉選務中心認定為有效票，因明確圈選三號，至於其他指紋污染，不影響有效認定，鑑定人之認定與中選會之標準有異，殊非可採。 ⑤第二七九號投票所一號一張選票爭議。 鑑定人認蓋了之後，還有指紋為有效，果係如此標準，何以第二七八號指紋票認為無效，故鑑定人認定標準有差異，難謂公正，此與第二七八號投票所圈選情形相同，均有其他部分指紋污染，應作相同認定。 ⑥第二八０號投票所三號一張選票爭議。 按原審法院認定：三號一張應為有效票，選務中心誤為廢票係錯誤，與中央選委會圖例第二十三圖式說明相同為有效，其圈選僅部分印出，仍能辨別為圈選何人者為有效。 ⑦第二八一號投票所三號三張選票指紋爭議，另三號選票夾雜在一號票袋內誤計一張。 編號一：三號有效票邊緣指紋，不影響辨認，應為有效，被上訴人方面無意見，應認有效。 編號二：鑑定人認定有效，被上訴人無意見，應認有效票。 編號三：鑑定人認有效，選務中心亦認有效，被上訴人無意見，應認有效。 此外，依原審勘驗一號原有效票一０六票，經清點為一０五票 (其中一張三號選票夾雜在一號選票中) ，三號原有效票一二五票，清點後連同前夾雜在一號選票中之一張共為一二六張有效票。 ⑧第二八二投票所三號一張指紋票爭議。 依鑑定人認有效，被上訴人無意見，故此張應為有效。 ⑨第二八三號投票所一號一張指紋票，鑑定人認指紋污染仍認有效。 第二八四號投票所三號三張。 編號一：鑑定人認三號有效，被上訴人無意見，為有效。 編號二：鑑定人認三號有效，被上訴人無意見，為有效。 編號三：鑑定人認三號有效，被上訴人無意見，為有效。 編號四：鑑定人認一號無效，一、三號皆有圖記，為無效。 編號五：鑑定人認指紋污染一號有效。 第二八五號投票所：三號一張指紋票。 鑑定人認三號有效票，被上訴人無意見，應為有效票。 依上情形，江瑞乾方面第二七四、二八０號二張原審認定為有效票，依中選會之圖例第二十三圖例應認為有效，因圈選部分印出，仍能辨別為圈選何人者，應屬有效。 依上情形，江瑞乾方面第二七四、二八０號二張原審認定有效票，依中選會之圖例第二十三圖例應認為有效，因圈選部分印出，仍能辨別為圈選何人者，應屬有效。第二八二號指紋污染鑑定人認有效，曾效忠方面無意見，依中選會函示應認為有效，第二七八號一張旁邊指紋污染，與曾效忠第二七九號一張指紋污染情形相同，依鄉選務中心當初均認定有效，原審認定凡有指紋污染皆為無效，因此，若依中選會之函示，均應認為有效。 茲監察人於鈞院稱：二七八號無效，二七九號有效，有欠公正，此部分應請鈞院主持公道。至於二八一、二八五號共七張污染票，應還原為有效票，此為曾效忠方面所認同。綜上所述，上訴人江瑞乾有效票共為一四二八張，被上訴人曾效忠有效票共為一四二０張，顯然江瑞乾多曾效忠八張票。 乙、被上訴人方面： 一、聲明： (一) 上訴駁回。 (二)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二、陳述：除與原判決記載相同者，茲引用之外，補稱： (一) 上訴人江瑞乾選票無效之情形： 1 第二七四及第二八０投票箱：原審自上開投票箱之無效票中，各取回乙票而改認為有效票，惟查該二張選票方格內僅有一小撇，並不能據以辨認為「使用選舉機關製備之『圈選工具』圈選」，亦即不能辨認有「圈選」之行為。該二張經投票所選票選務人員自始判定為無效票。復經鈞院命選務人員龍錦良等三人鑑定結果，均一致認為無效。是本項無效票之認定，應予維持，亦即原判決增計江瑞乾兩票，係屬錯誤，應予更正。江某之有效得票數，不得增加。 2 第二七六、二七八及二八二投票箱：①本箱有效票中，各有乙張選票在圈選方格內，除圈選工具外，另加手印。依據內政部頒布例示十五，本張選票係屬「圈選後加以按指印者」，應屬無效票。②原審亦認定以上三張選票均屬無效票。本項認定應予維持，亦即江瑞乾之有效得票數，應予減記三張。 3 其餘第二八一、二八四及二八五投票箱中，計有七張選票，係在圈選方格外，涉有污染指印痕跡，依原審認為無效。本項認定是否合法，宜由鈞院依職權認定之，如仍認為有效，則上訴人之總得票數應為一四二０票 (1422+1-3=1420) 。 (二) 被上訴人曾效忠選票之計數問題： 1 第一審法院自第二七七投票箱中，減除曾效忠三票。唯查： (一) 上訴三張選票，其中二張係涉及圈選方格外之污染情形，其有效或無效，宜由法院依職權就本案所涉情節，作全面性之認定，已如上述。 (二) 另地院指稱，其中一票係同時圈選一號曾效忠及二號謝應隆，應為無效票云云。然則：地院所指上述同時圈選一號及二號之無效票，選務人員係自始將該張選票歸入無效票中，如今，地院再從有效票中予以減除一票云云，應屬重覆計算錯誤之，請求鈞院予以更正。 2 地院曾在第二七七、二八三、二八四等四個投票箱中，以選票污染為由，合計減除五張有效票。關於此點，其適法性如何，宜由鈞院認定之。 3 依上述核計，曾效忠之有效票應為一四二二票 (即二八一及二八四投票箱各減乙票) ，曾效忠仍比江瑞乾多出兩票。 (三) 關於選票污染致無效問題，應由鈞院依職權認認及判斷之，固如上述。本項情事，江瑞乾計有九票，曾效忠計有五票，如經判定全部無效，則曾效忠應再多出四票。 (四) 1 中央選委會87.7.31 八七中選法字第七八六五０號函送呈　鈞院附具上述之圖例，係中央選委會於「八十四年十月四日」以八四中選法字第六０六二九號函訂頒之圖例；本次「八十七年度地方公職人員選舉」則另由新竹縣選委會於八十六年十一月編印「投票所及開票所工作人員手冊」，暨由新竹縣選委會依據本手冊內容規範，召集選務人員進行講習，本手冊第四一頁及五三頁分別載有「國大代表、立法委員選舉票有效與無效之認定圖例」及「地方公職人員選舉選舉票有效與無效之認定圖例」兩種。質言之，本次地方公職人員選舉所引為選票準據之認定圖例，應該以新竹縣選委會印製在後 (八十六年十一月) 而且是專就本次選舉特別印製並供為選務人員講習範本之圖例為準。反之，中央選委會之圖例則係印製在先 (八十四年十月四日) ；並且是作為一般性之例示而已。依據「立法在後，效力較強」之法理，本案自應以新竹選委會印製之「工作人員手冊」為準。 2 本案更有一項應予特別注意之區別者： (一) 中選會上函圖例中，有效票圖例共有二十七種；無效票共有二十一種。反之，新竹選委會印製之「工作手冊」中，無論在中央公職人員 (國大及立委) 或在地方公職人員之圖例中，有效圖例共有二十六種，無效票圖例共有二十一種。換言之，有效票圖例均各減列一種，更堪留意者為新竹選委會工作手冊中減列的有效票圖例正好是中選會圖例第二十三號例。質言之，新竹選委會固已特別針對中選會八十四年之舊有第二十三號圖例，特別予以剔除；選委會工作人員講習時，更有特別標舉本項第二十三號圖例不予適用云云 (參見九月十五日鑑定人員關於「無法辨識使用合法圖選工具」之證言及錄音。 3 更且，上述爭議之點厥在：上述圖例選票上之圈選痕跡 (記號) ，必須是「使用選委會製備之合法『圈選工具』註記，始生效力」。特別是該二圖例中均有顯示「圈內橫紋或叉紋」部分；而本種「圈內橫紋或叉紋」正是我國選務機關製作「圈選工具」之一種特別設計 (具有法定效力) 。基於本項選舉法制之法理及選舉實務之設計，民國八十六年十一月全國選務機關印製之選務人員工作手冊及講習，遂予特別剔除上述中央選委會第二十三號圖例。此種行政作業上有意之剔除，正是宣示該圖例已經不再予以適用。 4 選務人員於九月十五日向　鈞院表示鑑定意見時特別說明兩點：①選委會講習時特別聲明，該圈選工具之痕跡必須達三分之一以上或有圈內橫紋或叉紋，足堪辨識是使用合法的圈選工具之圈選行為。②如果痕跡小於三分之一或無圈內橫紋或叉紋時，則因可能與一般筆套或圓型器具之痕跡，造成混淆 (即無法認定為使用「圈選工具」) ，遂予制定為無效票。③無論中央選委會或地方選舉機關之第二十一、第二十二圖例說明中均有特別標準「使用．．．圈選工具圈選」等語，藉予呼應選罷法第六十二條第九款之規定 (不用．．．圈選工具者) 。本案選務人員依照新竹選委會講習而判定該二票為無效票，完全符合法律及實務規定。反之，原審之認定則屬違法。 (五) 另依鈞院諭命選務人員到庭鑑定結果，上訴人得票數中尚仍應減計第二七六、二七八、二八二等投票所各乙票 (圈選方格內加按指印) 。雙方如此核算結果(如原審認定圈選方格外之污染並不構成無效票) ，上訴人得票數應為一四二０票，被上訴人應為一四二二票。 (六) 被上訴人提出之附表及訴狀記載：第二八二投票箱江瑞乾之扣案選票涉有指印污染而無效云云。應係第二八一投票箱編號三之選票，該紙選票經證人 (主任監察員) 三人一致指認，構成無效。 (八十七年十月十四日具狀更正陳述) 丙、本院依上訴人之聲請，將新竹縣尖石鄉第十三屆鄉長選舉第二七四號及第二 七六至二八五號開票所之選票計十九張送中選會依法令規定鑑定是否有效事宜。並依職權訊問主任監察員黃成德、高靜珠、簡富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