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年度上訴字第二○八一號｜刑事：脫逃｜裁判日期：92 年 04 月 29 日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九十一年度上訴字第二○八一號上　訴　人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被　　　告　黃新進選任辯護人　周祝民　律師被　　　告　江仁佐選任辯護人　陳佳瑤　律師張修誠　律師被　　　告　蘇唐儀選任辯護人　周祝民　律師右上訴人因被告等縱放人犯案件，不服臺灣臺北地方法院九十一年度訴字第二○一號，中華民國九十一年六月十四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九十年度偵字第一八六五五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左：主文上訴駁回。理由一、公訴意旨略以：黃新進及江仁佐於民國九十年七月間，均係任職於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大安分局羅斯福路派出所之警員，蘇唐儀則係同分局安和路派出所之警員，皆負有刑事犯罪偵防之任務，為依據法令從事公務之人員。因知悉政府自開放臺灣與大陸地區兩岸人民結婚，並允許配偶為大陸地區之人民得進入臺灣後，臺灣地區之應召業者及相關經紀人，大量招待臺灣男性至大陸地區旅遊，食宿、機票費用等全免，並安排與大陸地區之年輕女性假結婚，相關費用由應召業者或經紀人先行墊付，臺灣男性回臺後即辦理結婚登記，協助申請該假結婚之大陸女子來臺，配合應召業者及經紀人之媒介從事賣淫，臺灣男性配偶在大陸女子來臺賣淫期間可獲得每月新臺幣（下同）二萬元至三萬元不等之人頭費，而大陸女子來臺所需費用、與臺灣男性結婚之人頭費及該男子至大陸地區之所有費用，均由大陸女子來臺賣淫後之所得中扣交予應召業者及經紀人。又依我國大陸地區人民進入臺灣地區許可辦法之規定，來臺探親之配偶最長可停留六個月之期間，初期假結婚來臺賣淫之大陸女子，其賣淫所得多係先清償應召業者及經紀人代墊之款項，就應召業者言，價值甚高，如大陸女子甫來臺賣淫即為警查獲，依法將立刻逕行強制出境，且至少一年內不予許可來臺，則應召業者及經紀人將損失慘重，所墊付之費用將無法獲償，是若有假結婚來臺賣淫之大陸女子為警查獲，應召業者及經紀人多思能讓該大陸女子脫罪，俾使該大陸女子繼續賣淫，以謀暴利及清償代墊之費用等情。黃新進等三人瞭解應召業者及經紀人不捨假結婚來臺賣淫之大陸女子被查獲而遣返之心態，乃基於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起意仿傚九十年初在警界即甚為猖獗之「擄妓勒贖」模式圖利。九十年七月十五日下午一時許，適不知情之線民黃世福（另為不起訴處分）至羅斯福路派出所索緝毒獎金，黃新進表示須再問問看，江仁佐則表示可一同前往臺北縣三重市查毒品，請黃世福勘查地形，黃世福乃應允之，黃新進及江仁佐遂利用便衣防搶防竊勤務，於員警出入登記簿之「出或入」欄簽「出」，事由為「煙毒查訪」，由江仁佐駕駛其車號為ＢＳ ─五二○一號之自用小客車，載同黃新進、黃世福至位於臺北縣三重市○○路○ 段一○三之一號三樓之錢爺賓館，出發前黃新進以其0000000000號行動電話與輪休之蘇唐儀之000000000號行動電話連絡，請蘇唐儀自行至錢爺賓館與之會合，黃新進等人未依越區查案之正常程序得主管之許可並通報查案之分局。一行三人至錢爺賓館後，由江仁佐提供新臺幣（下同）四千元予黃世福，請其充當嫖客召妓，黃世福進入賓館後，由服務生王玉雲及胡秀香（另案偵辦）帶其進入第三一七號房，二人均表示願代為召妓，黃世福乃將江仁佐所交付之四千元交予胡秀香。迨服務生離開後，黃世福以其0000000000號之行動電話與黃新進0000000000之電話連繫，告知所在之房間號碼，及應召女子約過多久會到，並約定以行動電話簡訊通知應召女子已到之方式，嗣胡秀香帶由朱姓司機載送花名「楊玲」之大陸女子到三一七號房，黃世福即以簡訊通知黃新進，黃新進、江仁佐及蘇唐儀即進入錢爺賓館，由黃新進在櫃檯出示警察證件，江仁佐及蘇唐儀進入第三一七號房佯稱臨檢，由蘇唐儀命「楊玲」提出證件，江仁佐則查看黃世福之證件，而後江仁佐及蘇唐儀將「楊玲」及黃世福帶離錢爺賓館，黃新進則問胡秀香，應召小姐是否其所連絡，胡秀香否認，黃新進稱：如果不是，就將錢還人家。胡秀香乃將四千元交給黃新進，轉交予黃世福。黃新進等三位員警未製作臨檢記錄表，即與黃世福及「楊玲」等人搭乘江仁佐之小客車返回臺北，到臺北市○○○路○段六十八號之十田咖啡館附近，江仁佐停車，與黃新進、蘇唐儀帶同「楊玲」進入該咖啡館內，嗣黃新進步出咖啡廳對在外抽菸之黃世福表示，要將「楊玲」帶回分局偵辦，請黃世福先行離去，黃世福乃返回住所。時已近七月十五日十八時許。嗣黃新進等人則請一不詳姓名之人帶「楊玲」至臺中市某汽車旅館等候應召業者之聯繫以取得贖款。「楊玲」所屬「奶奶」應召站之負責人「小龍」因無法覓得「楊玲」下落，乃調取錢爺賓館之錄影帶，並由賓館樓下管理員告知車號，經透過管道查得車主即為江仁佐，「小龍」乃將上情告知郭家宏（另行提起公訴），請其幫忙尋回「楊玲」。郭家宏前因自八十九年五月至九十年三月止，未經核備，多次赴港、澳、大陸地區私會女友陳麗花，而為任職之臺北市政府警察局中正第二分局查悉，被記一大過、六小過、五申誡，為避免懲處過多而遭撤職，乃亟思爭取績效以求功過相抵，經商由「小龍」同意，由「小龍」於九十年三月十二日、八月九日，提供情資，使其得以於前揭時間，在臺北市○○路與南海路附近及鄭州路三十八號前，分別查獲大陸偷渡客雷蓮妹、顧月仙二名，因此獲得分局敘獎。郭家宏為求回報，乃同意撥打大陸女子「楊玲」之行動電話與江仁佐等員警聯繫，七月十五日晚間與「楊玲」連絡，電話均無法接通，至翌日中午時始接通，旋即告知渠等已被錄影，且業者已經得知車號為江仁佐所有，若不交人，業者即會將錄影帶交與民意代表公布，黃新進等人為恐事跡敗露，乃將職務上依法逮捕拘禁之大陸女子「楊玲」縱放。嗣前開案情為新聞媒體披露，「小龍」旋即安排將「楊玲」送回大陸，以躲避追查，因認被告黃新進、江仁佐、蘇唐儀涉有刑法第一百六十三條第一項之縱放人犯罪嫌云云。二、本件公訴人認被告涉有右揭犯行，無非係以上開事實有被告黃新進、江仁佐、蘇唐儀等人之部分自白、證人車伕朱某（真實姓名詳卷）、郭家宏、林光佑、被告黃新進使用之行動電話0000000000號之通聯紀錄、大安分局員警出入登記簿、錄影帶一捲、警察人員人事資料簡歷表可資佐證為其論據。三、訊據被告黃新進、江仁佐、蘇唐儀固不否認與線民黃世福為查緝毒品，由江仁佐駕車搭載黃新進、黃世福前往錢爺賓館勘查地形，邀同被告蘇唐儀在該處會合，乃由黃世福充當嫖客召妓，俟大陸女子「楊玲」進房間後即入內臨檢，並將「楊玲」帶離錢爺賓館，五人共乘江仁佐之車離去之情，復有錢爺賓館錄影帶一捲、翻拍照片十張在卷可參，核與證人黃世福於警訊、偵訊及原審調查中之就此部分所為之證述（見九十年度偵字第一八六五五號（下稱第一八六五五號）（二）卷第二頁以下、九十年度偵字第一九一五三號（下稱第一九一五三號）偵查卷第七九頁以下、原審卷第一四一頁以下）、賓館服務生及職員王玉雲、胡秀香及吳美慧在警訊中指述（見第一八六五五號偵（一）卷第四四至六四頁）相符。惟被告黃新進、江仁佐、蘇唐儀均堅決否認有縱放人犯情事，辯稱：當時以釣魚方式由黃世福至錢爺賓館召妓，乃係為免勘查地形時遭人懷疑，並充實「正俗專案」績效，然臨檢時櫃檯服務員胡秀香、王玉雲均否認媒介應召，房內大陸女子及黃世福均衣著整齊，又恐賓館圍事者干擾，伊等三人將黃世福及該名大陸女子自錢爺賓館帶至台北市○○○○段之十田咖啡館附近，經詢問其是否坦承應召事實，該女極力否認，並表示要回家，因無具體事證，若再行扣留，恐涉妨害自由罪嫌，故被告黃新進、蘇唐儀將該女釋回，該女即搭乘計程車離去，被告江仁佐因遇友人在咖啡廳聊天，未參與釋放該女之決定等語。經查：㈠證人黃世福於本案起訴後，雖至檢察署證稱：「在車上時蘇唐儀有問大陸女子是那家應召站的，是否為偷渡，那女子均未回答，蘇唐儀及大陸女子都進入咖啡廳，但後來只有三個警察出來，大陸女子仍在咖啡廳內，我聽到蘇唐儀對黃新進說『我有叫人開車把她帶到台中』我有看到我們停車對面有一輛白色的車停著，當時我走在蘇唐儀及黃新進的後面所以有聽到」（見九十一年三月七日偵訊筆錄，原審卷第七四頁），惟其前於警訊中證稱：「於我到隔壁咖啡店上完廁所後，即發現該名應召女子已不在車上，我便詢問黃新進該應召女子的去向，黃新進回答我說查無性交易犯行將該女子釋回計程車走了」，「該女子到達和平東路後是坐計程車離開的」，「我是看她到路邊臨時呼乙部計程車搭乘離開的」（見第一九一五三偵查卷第七六、七七頁），嗣於原審調查時結證稱：「（問：在和平東路咖啡館前面有無聽到被告等有無跟大陸女子講何話？）沒有聽到他們講何話」，「他們在講白色車子可能是指江仁佐的車子，我也不確定」，「（問：有無聽到蘇唐儀與黃新進說叫人把大陸女子帶到台中？）我沒有聽到台中這地方，蘇唐儀跟黃新進說車子要開到對面，沒有說到台中」等語（見原審卷第一四四、一四八、一五○頁），於本院調查時，亦供稱大陸女子在和平東路咖啡館時放走的等語（見本院九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及九十一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訊問筆錄）。其前後就被告黃新進、蘇唐儀對話中究有無提及叫人開車載大陸女子至台中及除江仁佐所駕駛之白色汽車外，現場究有無其他可疑車輛配合之陳述前後不一，復參酌證人於本案起訴後至檢察署所為之上揭證詞，未經具結，且其內容與原審經交互詰問程序所為之證詞大相逕庭，從而，尚難以證人黃世福未經具結及詰問程序且證述前後矛盾之證詞，為被告黃新進、江仁佐、蘇唐儀不利之憑據。㈡被告蘇唐儀供稱，九十年七月十五日下午四、五時許，江仁佐駕車至和平東路、瑞安街口，伊在車後座接獲一男子打給大陸女子之行動電話，該男子稱其亦為警察，請伊高抬貴手私下解決，伊答稱證據到哪裡就辦到哪裡，若查無不法，自然會放人等語（見第一八六五五號偵（一）卷第二五一、二五二頁，原審卷第六八頁），參諸證人郭家宏證稱，九十年七月十五日晚上六、七點應召站負責人小龍告訴伊說，旗下一名大陸女子「楊玲」不見了，伊當天打「楊玲」行動電話未接通，隔天即十六日下午一時許始打通該大陸女子之行動電話，由一男子接聽，伊告稱昨天全程都被錄影，車號被記下，若不快放人，業者即將持錄影帶向市議員告發，該日晚上七時許該大陸女子即被送回（見第一八六五五號偵（一）卷第八六、一一九頁、偵（二）卷第三五八頁，原審卷第一三二頁以下），於偵查中及原審調查中與被告三人對質，經原審當庭命被告蘇唐儀在庭外以行動電話與郭家宏交談，郭家宏證稱其於七月十六日撥打「楊玲」行動電話所接聽之男子之語氣、語調與被告蘇唐儀差很多；於本院調查中改稱接聽電話之人是黃新進（本院九十一年九月十九日訊問筆錄），姑不論接聽電話者係蘇唐儀或黃新進，但此亦僅能證明證人郭家宏曾以電話透過應召女子與被告蘇唐儀或黃新進交談，告知蘇、黃須儘速放人之事實。仍不能據以推定被告蘇唐儀或黃新進有託人將該應召女子攜往台中之行為，況參證人陳文智證稱依據通聯記錄，事發當時被告三人應均在台北（見本院九十二年一月十三日訊問筆錄），益難以證人郭家宏前揭證詞為不利被告之認定。㈢車伕朱某於警訊時稱：「隔天（十六日）傍晚我再打電話給楊玲時，楊玲有應答稱，她前一天被警察帶到臺中，留置在一不知名汽車旅館，後來警察又帶她回台北」，於偵訊時證稱：「我有問她當天被帶到何處，她說是台中一家汽車旅館。三個警察有問她在台中做好不好？她說好。我前後載楊玲一個多月。案發後我載她一個星期，就沒有做了」「（問：楊玲有說何人帶她去台中？）沒有。」（見九十年十月二十五日警訊、偵訊筆錄及九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偵訊筆錄，附於第一八六五五號（二）卷末），於原審行交互詰問時結證稱：「（問：楊玲被帶走後，你有無再與其聯絡上，有無見楊玲？）沒有。也沒再見過。應該是沒有。而且時間太久，不太記得了。」「（問：九十年十月二十五日警訊筆錄，你有說楊玲有跟你說人在台中？）這句話不是楊玲告訴我的，是公司的人說的。」「（問：為何在九十年十月二十五日偵訊筆錄第四頁中說事後一星期楊玲就沒有再做？）因時隔日久，我已不記得，因此事與我無關。楊玲有說有那些押走他的警察說在台中做，但我不記得他有說幾個警察。」「（問：楊玲有無告訴你，那天帶他離開賓館的警察是否為載他去台中的警察，楊玲如何知道載他去台中的是警察？）這我不清楚，我沒問。」（見原審卷第一七八、一八○頁）；另證人郭家宏亦證稱小姐七月十五日下台中一事係小龍告知（見第一八六五五號偵（一）卷第八六頁、偵（二）卷第三四九頁、原審卷第一三七頁），是依上開證人朱某就「楊玲」自十田咖啡館帶往台中某汽車旅館，並由郭家宏打電話交涉釋放「楊玲」嗣由警察帶回台北，及證人郭家宏所述小姐經警察帶往台中之情，均係自原始證人「楊玲」及「小龍」等人於審判外之陳述作為內容之陳述，依前揭說明，此乃屬傳聞之詞，其既未親自聞見或經歷其所陳述之事實，應認其所為之上開傳聞證言，不具證據能力，是不能以上揭證述推定被告黃新進、江仁佐、蘇唐儀有將大陸女子帶往台中之事實。㈣又查被告黃新進、江仁佐於案發日越區查案，並未依內政部警政署八十六年六月七日（八六）署刑偵字第六五八號函頒「各級警察機關通報越區案應注意要點」相關規定事前獲主管許可並通報，回所後亦未報告查處情形，有證人林光佑即大安分局羅斯福路派出所主管證述在卷，並為被告黃新進、江仁佐所自承，有卷附大安分局九十一年五月三十日北市警安分刑字第○九一六二二○九七 ○○號函可稽（見原審卷（一）二三○頁）其所辯為緝毒而勘查地形云云，即有可疑，難予採信。且查被告令線民黃世福充當嫖客進入錢爺賓館，由江仁佐提供四千元交予黃世福託服務生胡秀香找來應召女子楊玲等情，業經證人黃世福供證明確，被告江仁佐亦坦承其事，且於臨檢後將之帶離賓館，並不直接攜回派出所調查訊問、製作筆錄，若如證人黃世福所言將四千元交予服務生胡秀香，並於事後交還黃新進，應可認楊玲係服務生找來之應召女，則胡秀香是否涉及犯罪，應召女子楊玲是否非法入境之大陸女子，自有予調查之必要，其竟將該應召女子帶至台北市○○○路十田咖啡館附近後逕予釋放，顯係原有所圖，僅因他故而作罷，所辯為勘查地形云云，顯係卸責飾詞。衡酌證人郭家宏所證伊打「楊玲」行動電話，由一男子接聽及被告蘇唐儀所供接獲一男子打給大陸女子之行動電話，該男子稱其亦為警察，請伊高抬貴手私下解決，伊答稱證據到那裡就辦到哪裡等語，益見被告等確有假藉職權，將該應召女子楊玲者攜往台北市○○○路之行為，僅因郭家宏之電話，使被告等決定釋放該名應召女「楊玲」，應屬無訛。㈤惟查刑法第一百六十三條第一項之縱放人犯罪，係公務員縱放職務上依法逮捕拘禁之人為其要件，本件被告等人確有於錢爺賓館攜同楊玲之應召女子前往台北市○○○路十田咖啡館，固有被告三人之自白，證人黃世福之證述，並有被告等在錢爺賓館之相片十幀可憑，堪認真實，但查被告等所攜帶前往和平東路之應召女子，究是否為非法入境之大陸女子，遍閱全卷，當時並無製作訊問筆錄，亦無任何資料可供查證，此亦有證人陳文智於本院調查中證稱「（當時有無制作「楊玲」筆錄？）沒有」、「（楊玲是否為大陸女子？）不知道，有向境管局調過十八歲到二十八歲範圍出入台灣的大陸女子約五、六百人給黃世福指認，但沒有相符的人」、「（到目前為止是否能確定「楊玲」的真實身分？）不能」等語，從而，並無證據足以證明「楊玲」確為非法入境，依法應予逮捕拘禁之人，被告等上開行為，核與縱放人犯罪之構成要件尚有不符。此外，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以證明被告有公訴人所指之犯行，自屬不能證明被告等犯罪。原審為無罪之諭知，核無不合，公訴人上訴意旨仍執前詞，指摘原判決不當，為無理由，應予駁回。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八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施慶堂到庭執行職務。中華民國九十二年四月二十九日臺灣高等法院刑事第十五庭審判長法官房阿生法官雷元結法官蔡光治右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書記官王才生中華民國九十二年五月五日

臺灣高等法院九十一年度上訴字第二○八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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