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年度審金訴字第21號｜刑事：詐欺等｜裁判日期：113 年 04 月 29 日

臺灣橋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審金訴字第21號公訴人臺灣橋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林昱廷上列被告因詐欺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字第227號），嗣被告於準備程序中就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經告知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公訴人、被告之意見，經本院合議庭裁定由受命法官獨任進行簡式審判程序，判決如下：主文甲○○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處有期徒刑玖月。扣案如附表編號1、4所示之物、如附表編號2、3所示偽造之印章、印文及署名均沒收。事實一、甲○○（Telegram暱稱「Uu」）於民國112年12月1日，基於參與犯罪組織之犯意，加入真實姓名年籍不詳Telegram暱稱「阿達」等成年人所組成之3人以上，以實施詐術為手段，具有持續性、牟利性之有結構性組織之詐欺集團（下稱本案詐欺集團，無證據顯示有未成年人）擔任車手，其工作內容係由本案詐欺集團成員以投資詐欺之方式詐騙被害人後，「阿達」再指示甲○○以「聯碩投資開發股份有限公司」（下稱聯碩投資公司）專員身分向被害人取款，迨甲○○將所取得款項交予詐騙集團上游即可獲得每次新臺幣（下同）2000元至2萬元之報酬。而本案詐欺集團其他不詳成員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及一般洗錢之犯意聯絡，先於112年9月中旬，以LINE暱稱「學堂，李家晴」（ID：qq5739）、「營業員\/中正」、群組「越努力越幸運」等，向乙○○佯稱渠等係聯碩投資公司員工，可透過「聯碩」APP（網址：http://www.rlsioafo.com）投資獲利云云，致乙○○陷於錯誤，於112年10月27日至11月17日間已陸續以現金或匯款之方式交付60萬元予該詐欺集團指示之帳戶或車手（無證據證明被告就此部分具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非本案起訴範圍）。嗣甲○○加入本案詐欺集團，即與「阿達」及本案詐欺集團其他不詳成員，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行使偽造特種文書、行使偽造私文書、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及一般洗錢之犯意聯絡，推由本案詐欺集團成員「營業員\/中正」向乙○○佯稱：要先還款300萬元才可以出金云云，因乙○○已察覺受騙而報警處理，並配合警方假意與該成員約於112年12月18日10許，前往高雄市○○區○○○路000號星巴克門市交款。復由甲○○依「阿達」指示，先至便利超商透過QR CODE掃描方式列印「阿達」所提供偽造如附表編號1所示之識別證1張及如附表編號2所示之收據1紙，再委由不詳、不知情之刻印業者偽造如附表編號3所示之「林昱凱」印章1顆，於112年12月18日9時55分許，佯以聯碩投資公司專員林昱凱名義，至上址星巴克門市前，對乙○○出示前開識別證，並在該收據上填載「茲收到乙○○存款金額300萬元整、112年12月18日」，復在經手人欄偽造「林昱凱」署名及印文各1枚，向乙○○收取詐欺款項而行使之，用以表示聯碩投資公司外派專員林昱凱收到款項之意，足以生損害於林昱凱及聯碩投資公司之公共信用權益。適甲○○點收上開款項之際，旋為警當場逮捕，故未詐取任何財物，亦未生掩飾或隱匿詐欺犯罪所得去向及所在之結果而未遂，並扣得如附表所示之物，而查悉上情。二、案經乙○○訴由高雄市政府警察局楠梓分局報告臺灣橋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理由壹、程序部分：一、被告甲○○所犯均非為死刑、無期徒刑、最輕本刑為3年以上有期徒刑之罪或高等法院管轄之第一審案件，而於準備程序進行中，被告先就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經告知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當事人之意見後，合議庭裁定由受命法官獨任進行簡式審判程序，是本案之證據調查，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2規定，不受同法第159條第1項、第161條之2、第161條之3、第163條之1及第164條至第170條規定之限制。二、按訊問證人之筆錄，以在檢察官或法官面前作成，並經踐行刑事訴訟法所定訊問證人之程序者為限，始得採為證據，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12條第1項中段定有明文，此為刑事訴訟證據能力之特別規定，且較92年2月6日修正公布，同年9月1日施行之刑事訴訟法證據章有關傳聞法則（包含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2簡式程序排除證據能力適用之規定）之規定更為嚴謹，自應優先適用。依上開規定，證人於警詢時、偵查中未經依法具結之陳述，於違反組織犯罪防制條例案件，即不具證據能力，不得採為判決基礎（參照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2484號判決意旨、111年度台上字第1282號判決同此旨）。從而，證人即告訴人乙○○於警詢時所為之證述，於被告涉犯組織犯罪防制條例部分，無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2、第159條之3、第159條之5等規定之適用，此部分不具證據能力，而不得採為判決基礎，先行說明。貳、實體部分：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㈠訊據被告甲○○於警詢、偵查、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均自白認罪（見警卷第6頁至第15頁；偵卷第27頁至第30頁；本院卷第73頁至第74頁、第81頁、第83頁至第84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乙○○於警詢時之證述（見警卷第17頁至第21頁）大致相符，並有下列補強證據： ⒈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案件編號：000000000 0）、高雄市政府警察局楠梓分局楠梓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受（處）理案件證明單各1份、告訴人提出之轉帳交易截圖、「聯碩」APP截圖、手機桌面截圖各1張、「營業員\/中正」LINE截圖15張、「學堂，李家晴」LINE截圖、聯碩投資公司收據照片（經手人許志安）各1 張（見警卷第23頁至第27頁、第31頁至第35頁、第57頁至第64頁、第41頁、第43頁）。 ⒉扣案如附表所示之物、高雄市政府警察局楠梓分局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扣押物品收據各1份、現場照片8張、扣案手機截圖6張、扣押物照片4張、蒐證照片7張、車輛詳細資料報表、經濟部商工登記公示資料查詢服務各1紙（見警卷第45頁至第56頁、第64頁至第72頁、第77頁；偵卷第57頁）在卷可參。㈡因有上開證據，足證被告上開任意性自白核與事實相符，可以採為認定事實之依據，故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已可認定，應依法論科。二、論罪科刑：㈠適用法條之說明： ⒈按刑法第212條所定「關於品行、能力、服務或其他相類之證書、介紹書」，係指操行證書、工作證書、畢業證書、成績單、服務證、差假證或介紹工作之書函等而言；又若在制式之書類上偽造他人簽名，已為一定意思表示，具有申請書或收據等類性質者，則係犯偽造文書罪。而刑法上之行使偽造文書罪，祇須提出偽造之文書，本於該文書之內容有所主張，即屬成立。查扣案如附表編號1所示之識別證，其上載有「聯碩、姓名：林昱凱、職務：外派專員、編號：8851」等文字，有扣案識別證照片1張（見警卷第55頁）在卷可查，足認係作為證件持有人確有於該機構擔任外派專員之工作證明，依上說明，該識別證自屬特種文書。而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在如附表編號2所示之收據上企業名稱欄偽造「聯碩投資開發股份有限公司」印文、被告在經手人欄偽造「林昱凱」署名及印文，從形式上觀察，即足以知悉係表示由聯碩投資公司林昱凱收到款項之證明，已為一定意思表示，當屬刑法第210條所稱之私文書。而被告於收取款項時出示上開偽造之識別證，並將收據交予告訴人收執，自係本於該等文書之內容有所主張，並足生損害於林昱凱及聯碩投資公司之公共信用權益，即成立行使偽造特種文書及行使偽造私文書2罪無訛。 ⒉投資詐騙之犯罪型態，從傳送訊息、設計假投資程式、張貼訊息實施詐騙、指定被害人交付款項、取贓分贓等階段，是需由多人縝密分工方能完成之集團性犯罪。查本案詐欺集團有實際施行詐術之人、指示車手收款之「阿達」、面交取款之車手即被告，足見分工之精細，是應可認本案詐欺集團是持續性地以詐欺他人財物為手段而牟利之有結構性組織，而屬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2條所稱之「犯罪組織」甚明。 ⒊按刑法上詐欺取財罪之成立，係以犯罪行為人實行詐術，使被害人陷於錯誤，因此為財產上處分為要件，且有既、未遂之分。換言之，只要犯罪行為人基於不法所有之意圖及詐欺故意，著手於詐欺行為之實行，使被害人陷於錯誤而將財物交付者，即為既遂；反之，倘被害人未陷於錯誤，而無交付財物，或已識破犯罪行為人之詐欺技倆，並非出於真正交付之意思，所為財物之交付（如為便於警方破案，逮捕犯人，虛與委蛇所為之交付，或為教訓施詐者，使其需花費更多之取款時間或提領費用，故意而為之小額〈如新臺幣1元〉匯款等），即屬未遂（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5577號判決意旨參照）；又洗錢防制法於第2條明定洗錢行為之態樣，並於第14條、第15條規定其罰則，俾防範犯罪行為人藉製造資金流動軌跡斷點之手段，去化不法利得與犯罪間之聯結。申言之，洗錢防制法之立法目的，在於防範及制止因犯第3條所列之特定犯罪而取得或變得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及其之孳息，藉由包含處置（即將特定犯罪所得直接予以移轉或變更）、分層化（即以迂迴層轉、化整為零之多層化包裝方式，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及整合（即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使之回流至正常金融體系，而得以合法利用享受）等各階段之洗錢行為，使其形式上轉換成為合法來源，以掩飾或切斷特定犯罪所得與犯罪之關聯性，而藉以逃避追訴、處罰。而一般洗錢罪與特定犯罪係不同構成要件之犯罪，各別行為是否該當於一般洗錢罪或特定犯罪，應分別獨立判斷，特定犯罪僅係洗錢行為之「不法原因聯結」，即特定犯罪之「存在」及「利得」，僅係一般洗錢罪得以遂行之情狀，而非該罪之構成要件行為，特定犯罪之既遂與否和洗錢行為之實行間，不具有時間先後之必然性，只要行為人著手實行洗錢行為，在後續因果歷程中可以實現掩飾、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效果，即得以成立一般洗錢罪，並不以「特定犯罪已發生」或「特定犯罪所得已產生」為必要，縱因特定犯罪所得未置於行為人之實力支配下之結果而未遂，致無從實現掩飾、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效果，仍應成立一般洗錢罪之未遂犯（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2073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已著手對告訴人施行詐術，縱告訴人未陷於錯誤假意進行面交300萬元，參照前開說明，即屬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公訴意旨認此部分已經既遂，容有誤會，此據公訴檢察官於本院審理時當庭更正為未遂（見本院卷第73頁），一併說明；再者，依本案詐欺集團之整體犯罪計畫，待告訴人受騙面交款項予被告後，再由被告將收取之詐欺贓款轉交上手，客觀上已足以製造金流斷點，致無從或難以追查前揭犯罪所得，藉此掩飾或隱匿該犯罪所得之去向、所在，是依前開說明，被告向告訴人收款之際，即開始共同犯罪計畫中，關於去化特定犯罪所得之不法原因聯結行為，應認已著手實行洗錢行為，惟因遭警方當場逮捕而未取得詐欺款項，致無從實現掩飾、隱匿詐欺犯罪所得之效果，依前開說明，仍應構成洗錢未遂。 ⒋復按共同實行犯罪行為之人，在合同意思範圍以內，各自分擔犯罪行為之一部，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以達其犯罪之目的者，即應對於全部所發生之結果，共同負責。共犯之正犯性，在於共犯間之共同行為，方能實現整個犯罪計畫，即將參與犯罪之共同正犯一體視之，祇要係出於實現犯罪之計畫所需，而與主導犯罪之一方直接或間接聯絡，不論參與之環節，均具共同犯罪之正犯性，所參與者，乃犯罪之整體，已為犯罪計畫一部之「行為分擔」。尤其，集團詐財之犯罪模式，須仰賴多人密切配合分工，共犯間高度協調皆具強烈之功能性色彩，犯罪結果之發生，並非取決於個別或部分共犯之單獨行為，而係連結於參與者各該分擔行為所形成之整體流程中，即應共同負責。至共同正犯之意思聯絡，原不以數人間直接發生者為限，即有間接之聯絡者，亦包括在內（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4427號判決意旨參照）。而被告雖未參與詐欺取財行為之全程，被告與本案詐欺集團成員間，亦未必有直接之犯意聯絡，然被告所參與持偽造之識別證及收據向告訴人收取詐欺款項後欲再轉交與上手之部分行為，仍為本案詐欺集團整體犯罪計畫不可或缺之重要環節，而共同達成不法所有之犯罪目的，未逾越合同意思之範圍。從而，被告自應就前揭行使偽造特種文書、行使偽造私文書、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一般洗錢未遂之全部犯罪結果，共同負責。㈡論罪及罪數： ⒈核被告所為，係犯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後段之參與犯罪組織罪、刑法第216條、第212條之行使偽造特種文書罪、第216條、第210條之行使偽造私文書罪、第339條之4第2 項、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及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2項、第1項之一般洗錢未遂罪。 ⒉公訴意旨認被告所為係涉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既遂罪，容有誤會，然此部分業經公訴檢察官當庭更正，且經本院告知被告所犯上開罪名，並予被告充分辯論之機會（見本院卷第72頁至第73頁、第81頁），而無礙被告防禦權行使，自應依檢察官變更後之法條予以審判，無庸引用刑事訴訟法第300條變更起訴法條。 ⒊本案詐欺集團不詳成員偽造附表編號2所示「聯碩投資開發股份有限公司」之印文、被告偽造附表編號3所示「林昱凱」之印章及於附表編號2所示收據上偽造「林昱凱」之印文及署名之行為，均係偽造私文書之階段行為，應為偽造私文書之行為所吸收；又其與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偽造私文書、偽造特種文書之低度行為，復各為行使偽造私文書、行使偽造特種文書之高度行為所吸收，均不另論罪。 ⒋被告利用不知情之刻印業者偽刻上開「林昱凱」之印章，係間接正犯。 ⒌被告與「阿達」及本案詐欺集團其他成員間就上開犯行，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為共同正犯。 ⒍被告同時觸犯參與犯罪組織、行使偽造特種文書、行使偽造私文書、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一般洗錢未遂等5罪名，屬一行為觸犯數罪名之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論以刑法第339條之4第2項、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處斷。㈢刑之減輕事由： ⒈被告與所屬詐欺集團其他成員，已著手實行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之行為，而未實現犯罪結果，為未遂犯，所生危害較既遂犯為輕，依刑法第25條第2項規定，按既遂犯之刑減輕之。 ⒉按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另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8條第1項後段規定：「犯第3條之罪，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末按想像競合犯之處斷刑，本質上係「刑之合併」。其所謂從一重處斷，乃將想像競合犯組成之評價上數罪，合併為科刑一罪，其所對應之刑罰，亦合併其評價上數罪之數法定刑，而為一個處斷刑。易言之，想像競合犯侵害數法益者皆成立犯罪，論罪時必須輕、重罪併舉論述，同時宣告所犯各罪名，包括各罪有無加重、減免其刑之情形，亦應說明論列，量刑時併衡酌輕罪部分量刑事由，評價始為充足，然後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處斷」，非謂對於其餘各罪可置而不論。因此，法院決定處斷刑時，雖以其中最重罪名之法定刑，做為裁量之準據，惟於裁量其輕重時，仍應將輕罪合併評價在內（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776號、108年度台上字第4405號、第4408號判決同斯旨）。查被告於偵查及本院歷次審判中就參與犯罪組織及一般洗錢未遂犯行均自白不諱，原本應依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8 條第1項後段、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惟被告所犯之參與犯罪組織罪、一般洗錢未遂罪係屬想像競合犯其中之輕罪，依照刑法第55條均應論處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已如上述，惟此部分想像競合輕罪得減刑部分，依照最高法院之見解，由本院於後述依刑法第57條量刑時，一併衡酌該部分減輕其刑事由。㈣量刑：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有謀生能力，竟為圖輕易獲取金錢而參與本案詐欺集團，與本案詐欺集團其他成員分工，並以行使偽造識別證及收據之手法取信告訴人，實行詐騙及洗錢行為，對告訴人財產法益形成風險，幸未造成實害，此外，亦危害社會互信及交易秩序，同時增加檢警查緝犯罪及被害人求償之困難，所為實屬不該；並衡被告擔任面交取款車手之分工情節、尚未取得財物之際，即遭員警當場逮捕，未生犯罪實害結果，也沒有取得報酬；復衡被告已坦承全部犯行，並有前述洗錢防制法及組織犯罪防制條例減輕之事由；再衡被告前因提供帳戶供不詳詐騙集團成員使用，經臺灣高等法院以112年度上訴字第2712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5月，併科罰金20000元確定，此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1份在卷可查，仍再為本案罪質較重之犯行，其素行非佳；末衡被告高職畢業之智識程度、業便當店工作、未婚、沒有小孩、不需要扶養任何人、入監前與父母親同住（見本院卷第85頁）等一切情況，量處如主文欄所示之刑。㈤沒收： ⒈扣案如附表編號1所示之識別證1張，為被告列印生成而取得事實上處分權限，扣案如附表編號4所示之手機1支則係被告所有，均為供其犯罪所用之物，業據被告供承在卷（見本院卷第84頁），爰依刑法第38條第2項前段規定均宣告沒收。 ⒉扣案如附表編號3所示偽造之「林昱凱」印章1顆，不問屬於被告與否，應依刑法第219條規定宣告沒收；又如附表編號2所示之「聯碩投資開發股份有限公司」印文1枚、「林昱凱」印文及署名各1枚，分屬偽造之印文、署押，亦均應依刑法第219條規定宣告沒收。 ⒊本案既未扣得偽造之「聯碩投資開發股份有限公司」印章，亦無法排除本案詐欺集團係以電腦套印或其他方式偽造上開印文之可能，爰不就偽造該印章部分宣告沒收；而如附表編號2所示偽造之收據，雖為被告本案犯罪所用之物，然因已交予告訴人收執，非屬被告或共犯所有，亦非違禁物，爰不予宣告沒收，併此敘明。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丙○○提起公訴、檢察官黃碧玉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3 　年　　4 　　月　　29　　日刑事第五庭法　官黃志皓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 20 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中　　華　　民　　國　　113 　年　　4 　　月　　29　　日書記官許雅如附表：編號物品名稱數量應沒收之物 1 識別證（載有「聯碩、姓名：林昱凱、職務：外派專員、編號：8851」）（見警卷第55頁、第68頁編號031） 1張扣案偽造之識別證1張 2 收據（企業名稱欄：偽造「聯碩投資開發股份有限公司」之印文1枚、經手人欄：偽造之「林昱凱」印文及署名各1枚）（見警卷第68頁編號032） 1紙偽造之「聯碩投資開發股份有限公司」印文1枚、「林昱凱」印文及署名各1枚 3 偽造「林昱凱」印章（見警卷第69頁編號033） 1顆扣案偽造之「林昱凱」印章1顆 4 iPhoneX手機（eSIM卡，無門號，IMEI：000000000000000）（見警卷第67頁編號030） 1支扣案之左列手機1支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中華民國刑法第216條行使第210條至第215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書或登載不實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中華民國刑法第210條偽造、變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中華民國刑法第212條偽造、變造護照、旅券、免許證、特許證及關於品行、能力、服務或其他相類之證書、介紹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 1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9千元以下罰金。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對公眾散布而犯之。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前項之未遂犯罰之。洗錢防制法第14條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前項之未遂犯罰之。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組織犯罪條例第3條第1項發起、主持、操縱或指揮犯罪組織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參與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千萬元以下罰金。但參與情節輕微者，得減輕或免除其刑。

臺灣橋頭地方法院113年度審金訴字第21號

關鍵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