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雄地方法院95年度訴字第3569號

• 裁判案由: 返還履約保證金
• 案件類型: 民事
• 審判法院: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
• 裁判日期: 97 年 03 月 13 日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95年度訴字第3569號原　　　告　成旺企業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丁○○
訴訟代理人　柯怡如律師
被　　　告　台灣中油股份有限公司
（原名中國石油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丙○○
訴訟代理人　葉張基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返還履約保證金事件，本院於民國97年2 月25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告之訴及假執行聲請均駁回。
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被告原名中國石油股份有限公司，嗣於本院審理中更名為台灣中油股份有限公司，有經濟部民國96年2 月9 日經授商字第09601034180 號函及變更登記表在卷可稽（見卷二第99至102 頁），其法人同一性不變，合先敘明。
二、原告主張：原告於95年5 月10日以新台幣（下同）28,799,880元標得被告之「高雄煉油廠烷化工場（下稱系爭工場）就地標售」案，並於同年6 月9 日簽訂標售契約（下稱系爭契約），原告已繳交2,879,988 元之履約保證金予被告。兩造約定系爭契約之標的物為如附表一、二所示之機器設備（下稱系爭設備，又原告主張如附表二編號5 、6 所示之設備內另含馬達，詳後述），且應由原告自行拆卸搬運，詎被告未經原告同意，以安全因素考量須清洗管線為由，擅自拆解破壞近半數之系爭設備，其餘未破壞部分對原告已無利益可言，系爭設備因可歸責被告之事由而全部給付不能，原告遂依系爭契約之約定、民法第226 條、第256 條規定，於95 年7月17日以存證信函通知被告解除系爭契約，該存證信函並於翌日到達被告。系爭契約既已合法解除，原告自得本於民法第259 條第1 款、第2 款契約解除回復原狀之規定，請求被告返還履約保證金2,879,988 元及法定利息，為此，依法提起本件訴訟等情。並聲明：（一）被告應給付原告2,879,988 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5
％計算之利息。（二）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三、被告則以：系爭設備管線內部殘存劇毒氫氟酸，如未事先清洗，恐有人員傷亡，而系爭設備閒置多年，管線均已阻塞，拆解部分設備乃為清洗所必要之行為，被告未破壞或移走任何設備，原告並未因此受有任何損害。且系爭契約約定拆解搬移系爭設備乃原告之義務，而非權利，被告代原告拆解，並未違反契約義務，自無給付不能之情事，原告解除系爭契約不合法。又原告無正當理由未於約定期限內給付尾款，被告依約解除契約，並沒收履約保證金，原告請求返還履約保證金，並無理由等語置辯。並聲明：（一）原告之訴及假執行聲請均駁回。（二）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四、兩造不爭執事項：
（一）被告為公開標售系爭場就地標售（案號MZA0000000）案，於95年5 月4 日開放廠商現場勘查，於同年月10日開標，由原告以28,799,880元得標，次高標為訴外人誠陽有限公司之28,600,000元，再次高標為訴外人大灣營造股份有限公司之24,500,000元。
（二）原告於95年5 月11日繳交押標金1,000,000 元予被告；嗣兩造於95年6 月9 日簽訂系爭契約時，原告再繳交履約保證金1,879,988 元，並於同日依被告之指示，將前繳之押標金轉為履約保證金，上開合計2,879,988 元之履約保證金業經被告收受無訛。
（三）系爭契約約定，由被告將系爭設備讓售原告，原告應於決標次日起30日曆天內繳交履約保證金並簽訂標售契約，且於95年7 月11日前一次繳清總價，於全部整廠拆除及運出廠區、並清理場地完竣後，由被告無息退還履約保證金。（四）系爭契約約定，所有讓售設備或器材之拆解、包裝、搬運、組裝、試車等工作及所需人力、機具、費用等均由原告自行負責。
（五）系爭工場使用含劇毒之氫氟酸為觸媒，故系爭設備之管線有殘存之氫氟酸，被告陸續將系爭設備之儀器、泵浦、軸封、換熱器、管束等拆下清洗，以鹼液中和處理。
（六）原告於95年6 月9 日，以被告仍在清洗系爭設備管線，無法如期交付原告進行拆除工作為由，申請延長繳款期限至被告確定能交付原告進行拆除之3 個日曆天，經被告同意展延至95年7 月11日。
（七）原告於95年7 月17日，以被告擅自拆解、破壞系爭設備，違反系爭契約約定為由，函知被告解除契約，並請求被告返還履約保證金。
（八）被告以原告未於95年7 月11日前繳交全部買賣價金為由，於95年9 月25日，函知原告解除契約，並沒收履約保證金，禁止原告再參與系爭工場之標售案。
（九）被告因清洗管線陸續拆下浮頭蓋、管束、軸封、導管、泵浦，並將之放置於管線旁之地面上，拆下之零件如凡而、盤更、螺絲、儀器控制閥、壓力表等，則混雜放置，部分放置於地面上，部分放置於汽油桶內。
（十）系爭工場為露天，並無遮蔽物。
（十一）被告拆下之設備零件均放置於系爭工場內，並未移走。五、兩造於本院審理中協商簡化爭點為：系爭工場拆下之浮頭蓋、管束、軸封、導管、泵浦其相關零件等，雖已生鏽，但能否再次組裝？被告拆解系爭設備，進行管線清洗，是否違反系爭契約之約定？原告主張解除契約，並請求返還履約保證金，有無理由？茲分論如下：
（一）按因可歸責於債務人之事由，致給付不能者，債權人得請求損害賠償；前項情形，給付一部不能者，若其他部分之履行，於債權人無利益時，債權人得拒絕該部之給付，請求全部不履行之損害賠償。債權人於有前開情形時，得解除其契約。契約解除時，當事人雙方有回復原狀之義務，由他方受領之給付物，應返還之；受領之給付為金錢者，應附加自受領時起之利息償還之，民法第226 條、第256
條及第259 條第1 款、第2 款分別定有明文。
（二）原告主張被告違反系爭契約約定，擅自拆解破壞系爭設備，並任令拆下之浮頭蓋、管束、軸封、導管、泵浦等大型物件棄置於露天地面，以致嚴重鏽蝕，更將拆下之凡而、盤更、螺絲、儀器控制閥、壓力表等零組件，混雜放置於露天地面及汽油桶內，無從區分原裝設位置，致系爭設備無法再次組裝，被告已無法按標的物原狀交付原告，被告既因可歸責於己之事由給付不能，原告自得解除系爭契約等情，然為被告所否認，並以前揭情詞置辯。經查，兩造約定系爭工場所有讓售設備或器材之拆解、包裝、搬運等工作，均由原告負責，原告應於繳清得標金額並自開工會議起120 工作天內，整廠拆除及運出廠區，如逾期未拆除運出廠區者，按日以契約總金額之1 ％計罰，經被告定期催告後仍不拆除及運出廠區者，被告得終止契約、沒收契約總價款、履約保證金等情，有系爭契約在卷可稽（見卷一第11至12頁），堪認原告標得系爭設備後，負有於一定期限內拆除所有設備並運出被告廠區之義務，準此，原告主張被告拆解系爭設備乃違反系爭契約之行為云云，已屬無據。又系爭工場分為氫氟酸反應區及備料區，均約於73年間啟用，反應區部分於81年6 月19日發生氫氟酸外洩事件，造成人員受傷而停用至今，備料區部分則自88年5 月間停用至今，被告於上開停用期間未為任何保養及清洗處理，以致設備內外部管線均因閒置過久而鏽蝕，特別是使用氫氟酸為觸媒之反應區，因閒置前未完全清洗乾淨並隔離空氣，經化學物質反應後，鏽蝕情形更為嚴重，然清洗作業必須先將設備拆開，以碳酸鈉注入管線內中和氫氟酸後，再以清水清洗，之後再用蒸汽吹驅殘存氣體，是被告於95年4 月6 日開始進行清洗作業時，如遇管線鏽蝕嚴重，無法拆除之部分，僅能鋸斷管線等情，業據證人即被告西區煉製組經理甲○○於本院審理中證述明確，而按系爭工場乃閒置十數年之設備乙節，有各煉製工場停爐檢修日程表在卷可稽（見卷二第39頁），且系爭工場為露天，其設備使用含劇毒之氫氟酸為觸媒，管線內有殘存之氫氟酸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均堪信為真。準此，系爭設備既已閒置十數年，外部管線無遮蔽物，內部管線又殘存氫氟酸，故內外部管線均因閒置過久而發生嚴重鏽蝕等情形，衡情，係屬一般人可預見之情事，是證人甲○○證稱：系爭設備管線均嚴重鏽蝕，清洗時，如有必要，須鋸斷管線等語，即與常理無違，堪可採信。而按原告負有拆解系爭設備並運出被告廠區之義務乙節，業如前述，倘被告未事先代原告清洗管線，則原告勢必先自行進行清洗作業，如遇有嚴重鏽蝕之管線，同須以切割之方式為之，其結果亦應與被告拆解相同。是原告主張被告擅自切割、拆解系爭設備管線，造成原告損失云云，同屬無據。
（三）原告復主張被告未事先告知投標廠商，於交付系爭設備前須進行拆解清洗作業，開放現場勘查時亦無拆解情事，待原告以二手貨之高價投標、簽約後，方進行拆解，致系爭設備均成廢鐵云云，然為被告所否認，並以前揭情詞置辯。經查，被告於95年5 月4 日開放現場勘查，兩造於95年6 月9 日簽訂系爭契約，約定契約標的物以現場實物為準，原告並於同日出具切結書（下稱系爭切結書），表示其對系爭契約標的物現貨情況已有充分瞭解等情，除為兩造所不爭執外，復有系爭契約及原告不否認真正之系爭切結書在卷可稽（見卷一第11、54頁），堪予認定。次查，被告自95年4 月6 日開始拆解清洗，直至95年7 月10日結束清洗作業乙節，有被告提出之系爭工場處理記事簿（下稱系爭記事簿）在卷可稽（見卷二第49至70頁），該記事簿固為被告自行製作之文書，惟觀其內容，對於系爭工場每一設備之塔槽、管線、觸媒等，從巡查、偵測到確認後，進行中和、清洗、氣體檢查，均逐一對管線排放處之液體測量酸鹼值、取樣送化驗等，甚至領取清洗必要之防護器具、備用之工安衛生藥品之時間，均按進行日期為詳實繁複之記載，已徵其有一定之可信性；且被告分別於95年4
月20日、25日、5 月5 日、8 日、15日、6 月5 日、8 日、7 月13日將清洗後管線內部之樣品送請化驗，以確認管線內之氫氟酸是否確已全部中和處理完畢乙節，有被告技術組石化品保課檢驗報告、品質試驗報告附卷足憑（見卷二第40至48頁），堪信為真，而上開採樣之時間均與系爭記事簿之紀錄相符，亦徵系爭記事簿之記載應與事實相符，被告既自95年4 月6 日即開始拆解清洗作業，則原告主張於95年5 月4 日勘查現場時，系爭工場尚無拆解情事云云，即難採信。再者，被告自95年2 月24日起陸續檢查系爭設備管線，並於4 月5 日全面確認後關閉管線，等待以鹼液中和處理，翌日開始陸續拆解管線進行清洗，其中4
月20日拆除如附表二編號7 所示之管線、5 月24日拆除如附表二編號10、11所示之管線、5 月25日拆除如附表一編號17及附表二編號8 、9 所示管線、6 月2 日拆除如附表一編號12及附表二編號5 、6 所示管線、6 月3 日拆除如附表一編號10、11所示管線、6 月5 日拆除如附表一編號1 至3 所示管線、6 月6 日拆除如附表一編號6 、23、24所示管線，直至95年7 月10日結束清洗作業等情，均據系爭記事簿記載明確，堪認兩造於95年6 月9 日簽訂系爭契約時，被告已清洗拆解為數不少之設備，而按原告既以系爭切結書表明充分瞭解系爭契約標的物之現貨情況，則其主張被告待兩造簽訂系爭契約後，始大範圍拆解設備，顯然違反契約約定內容云云，亦難採信。此外，參以證人即被告之修護技術員暨系爭工場發包案負責人乙○○於本院審理中證稱：自95年4 月25日起即帶同個別廠商參觀系爭工場，參觀時，清洗作業已經開始，部分凡而及泵浦之管線均已拆除，伊有告知廠商，工場須拆解清洗後方能交付，伊分別於95年5 月4 日開標前夕，95年5 月12日即決標後及簽訂系爭契約之前，陪同原告法定代理人丁○○勘查系爭工場，並向丁○○說明拆解清洗過程等語（見卷三第16至18頁），不僅與系爭記事簿上開記載相符，復有原告不否認真正之系爭工場就地標售案投標商現場勘查申請表2 紙在卷可證（見卷三第37、39頁），堪信為真，益徵原告主張對被告之清洗拆解作業毫無所悉云云，洵不足採。（四）又原告主張被告僅告知基於安全因素，須清洗管線，但未告知清洗作業須拆解設備云云，為被告所否認。經查，原告同意被告清洗管線，並曾以被告清洗作業尚未結束，無從交付系爭契約標的物予原告為由，申請延長繳交剩餘買賣價金之期限等情，除為兩造所不爭執外，復有起訴狀記載及原告提出之小港郵局第142 號存證信函內容可證（見卷一第8 、22頁），已堪認原告同意被告進行清洗作業。再原告固主張完全不知被告係以拆解方式進行清洗設備云云，惟參酌原告先於書狀中自承：被告曾告知係以打開凡而（即閥門）灌入液體方式清洗等語（見卷一第144 頁），復於本院97年1 月7 日言詞辯論期日稱：伊知道被告把閥門拆下灌水清洗等語（見卷三第91頁）相互以觀，則堪認原告主張對被告拆解設備一事完全不知情云云，已屬無據。況閥門乃系爭設備之一部分，而系爭設備均因閒置多年未維修保養產生嚴重鏽蝕乙節，已如前述，原告復自稱擁有拆卸系爭設備之專業知識（見卷三第91頁），倘若如此，則原告應可預見閥門鏽蝕之情形，益徵原告主張上情，不足採信。
（五）此外，原告主張以二手貨之高價投標並簽訂系爭契約，系爭設備卻因被告之拆解而成廢鐵，被告之給付對原告已無實益云云。惟查，原告究以二手貨或廢鐵之估價，決定其投標金額，乃屬原告投標之動機，尚非系爭契約之成立或生效要件，原告以此為辯，已屬無據。況原告於95年5 月4 日勘查現場、10日投標時，被告早已開始陸續拆解清洗系爭設備之管線，而原告對此有所認識乙節，已如前述，原告既知被告清洗拆解作業持續進行中，自已將該情況列入投標金額之考量，其事後再主張投標金額過高云云，洵非有據。益有進者，被告於95年5 月10日第一次招標時，底價為15,000,000元，嗣被告以原告未於95年7 月11日前繳交全部買賣價金為由，於95年9 月25日，函知原告解除契約，並重新辦理招標，於95年10月17日第二次開標，該次底價仍為15,000,000元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復有二次開標（決標）紀錄單、呆廢料（閒置資產）底價估價單附卷足憑（見卷一第91、148 頁、卷二第215 至218 頁），堪可認定。而按本件如依原告所述，拆解後之設備已成廢鐵，而拆解前之設備並非以廢鐵方式出售者，衡情，被告前後之公告招標價格，自應有所區隔，洵不至於就前後不同功能與用途之設備為相同價格之招標，顯見被告確實均以廢鐵價格標售系爭工場，不因有無進行拆解清洗作業而有所不同，益徵原告前開主張，仍不足資為對其有利之認定。
（六）末查，原告主張如附表二編號5 、6 之設備缺少馬達2 座，亦屬被告給付不能云云，然為被告所否認。按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者，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民事訴訟法第277 條定有明文。經查，系爭契約之標的物，除如附表二編號5 、6 所示之馬達2 座外，均在現場乙節，業據本院會同兩造勘驗屬實，有勘驗筆錄、現場照片在卷可稽（見卷一第119 至139 頁），堪信為真。原告固主張如附表二編號5 、6 所示之馬達2 座亦為契約標的物云云，惟未提出與其所述相符之證據供本院參酌，揆諸前揭說明，原告此部分主張，尚難採信。此外，被告拆解清洗系爭設備管線之行為，並未違反契約之義務乙節，業如前述。準此，系爭設備既均仍保留於系爭工場內，且被告拆解清洗管線，亦無何違約情事，則被告自不負給付不能之債務，是原告主張被告因可歸責之事由給付不能，於95年7 月17日函知被告解除系爭契約，即屬無據。原告解除系爭契約既不合法，則其本於民法第259 條第1 款、第2 款規定，請求被告返還履約保證金，即屬無據。
六、綜上所述，被告既無給付不能之情事，原告自不得解除系爭契約。從而，原告本於民法第259 條第1 款、第2 款回復原狀之法律關係，請求被告返還履約保證金及法定遲延利息，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原告之訴既經駁回，其假執行之聲請，亦失所所據，應併予駁回。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或舉證，核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不一一論述，附此說明。
八、據上論結，原告之訴為無理由，應依民事訴訟法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97　　年　　3 　　月　　13　　日民事第六庭審判長法　官　李昭彥
法 官 洪榮家
法 官 毛妍懿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並表明上訴理由，如於本判決宣示後送達前提起上訴者，應於判決送達後10日內補提上訴理由書（須附繕本）。
中　　華　　民　　國　　97　　年　　3 　　月　　14　　日書記官 張家瑜
附表一：熱處理器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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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現場標示名稱 │內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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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2706A 丁烷分餾塔內部加熱器│基座、管束、浮頭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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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2706B 丁烷分餾塔內部加熱器│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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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2706C 丁烷分餾塔冷卻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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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2711A 酸液冷卻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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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2711B 酸液冷卻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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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2712 酸蒸發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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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2713 酸過熱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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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2714 異丁烷汽提塔加熱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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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2721主分餾塔進料循環由換熱│同上 │
│ │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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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2722A 主分餾塔進料塔底油換│同上 │
│ │熱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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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2722B 主分餾塔進料塔底油換│同上 │
│ │熱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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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2723主分餾塔塔頂油冷凝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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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2724烷化由泵浦沖洗油冷卻器│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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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E-2725異丁烷循環冷凝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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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E-2726異丁烷循環再冷卻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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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E-2731去丙烷進料塔底換熱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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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2733去丙烷塔汽提塔塔頂油冷│同上 │
│ │凝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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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E-2734去丙烷塔底部冷卻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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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E-2736丙烷泵浦沖洗油冷卻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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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E-2741丙烷除氟器進出口換熱器│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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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E-2742丙烷除氟器進料加熱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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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2743丙烷冷凝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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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E-2745A丁烷除氟器進料加熱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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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E-2745B丁烷除氟器進料加熱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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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E-2746A丁烷冷凝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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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E-2746B丁烷冷凝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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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E-2752輕烷化油冷卻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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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E-2754重烷化油冷卻器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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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E-2744丙烷除氟器進料出口換熱│同上 │
│ │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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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表二：泵浦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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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現場標示名稱 │內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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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2721A主分餾塔再沸器泵 │基座、馬達、泵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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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2721B主分餾塔再沸器泵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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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2751A烷化油分離塔再沸器泵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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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2751B烷化油分離塔再沸器泵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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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2713A 主分餾塔進料泵 │基座、泵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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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2713B 主分餾塔進料泵 │基座、泵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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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2753深井泵 │基座、馬達、泵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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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2712A酸再生泵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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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2712B酸再生泵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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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P-2722A主塔迴流泵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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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P-2722B主塔迴流泵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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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P-2731A去丙烷塔迴流泵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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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P-2731B去丙烷塔迴流泵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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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P-2752A烷化油分離塔迴流泵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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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P-2752B烷化油分離塔迴流泵 │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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