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 高雄分院111年度上字第161號

• 裁判案由: 返還建物等
• 案件類型: 民事
• 審判法院: 臺灣高等法院 高雄分院
• 裁判日期: 111 年 10 月 19 日
• 當事人: 林碧洋

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民事判決
111年度上字第161號
上 訴 人 林碧洋
訴訟代理人 陳樹村律師
黃政廷律師
被上訴人 屏東縣麟洛鄉果菜運銷合作社

兼 法 定 陳進興
代 理 人
被上訴人 鳳陽汽車股份有限公司

兼 法 定 黃喜松
代 理 人
被上訴人 黃玉英
上五人共同
訴訟代理人 陳清朗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建物等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1年4月1日臺灣屏東地方法院110年度訴字第425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
訴，本院於111年9月28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上訴人主張：伊於民國95年12月13日與被上訴人黃喜松簽訂合作協議書（下稱A協議書），約定共同出資新臺幣（下同
）600萬元，在伊所有坐落屏東縣○○鄉○○段00000○00000○000
00○00000地號土地（下合稱系爭土地），設立被上訴人鳳陽
汽車有限公司（於99年7月20日變更組織為鳳陽汽車股份有
限公司，下稱鳳陽公司）內埔分公司經營大小型汽車檢驗廠業務。嗣附表編號1至6所示建物（下稱系爭建物）建築完成，於96年11月21日登記為鳳陽公司所有，伊於97年3月5日至97年10月15日為鳳陽公司持股50％之股東。詎鳳陽公司因無力清償債務，竟於97年9月15日與被上訴人屏東縣麟洛鄉果
菜運銷合作社（下稱麟洛合作社）簽訂經營讓渡書（下稱B
讓渡書)，將鳳陽公司內埔分公司之大小車檢驗等一切業務
，委任麟洛合作社經營管理，再於97年9月23日與陳進興簽
訂廠房租賃契約書（下稱C租約），將系爭建物出租予陳進
興使用。惟鳳陽公司簽訂B讓渡書、C租約之行為，係締結關於全部營業委託經營或與他人經常共同經營之契約，亦屬讓與全部或主要之營業或財產，未經伊同意，違反公司法第185條第1項規定而無效。又伊於原法院97年度執字第42419號
強制執行事件（下稱系爭執行事件）已拍定取得系爭建物所有權，伊與鳳陽公司就系爭土地無租約存在，縱有之，亦屬未定期限租約，無土地法第103條之適用；縱應適用土地法
第103條之規定，亦因契約年限屆滿、鳳陽公司違法轉租情
形，伊業以110年10月6日民事準備狀繕本送達，依民法第450條、土地法第103條第1款、第3款規定，對鳳陽公司終止租約。鳳陽公司、陳進興、黃喜松、黃玉英（下合稱黃玉英等4人）已無占用系爭建物之正當權源；另鳳陽公司、麟洛合
作社、黃喜松（下合稱黃喜松等3人）占用系爭土地如附表
編號7至10所示（下合稱系爭空地），亦無正當權源，伊依
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得請求黃玉英等4人返還系爭建物
、黃喜松等3人返還系爭空地。聲明：㈠黃玉英等4人應將系爭建物騰空返還上訴人。㈡黃喜松等3人應將系爭空地返還上
訴人。㈢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被上訴人則以：上訴人前以鳳陽公司、麟洛合作社、陳進興（下合稱陳進興等3人）無權占用系爭建物及系爭空地，依
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訴請陳進興等3人返還上開建物、
空地，經法院審理後已判決上訴人敗訴確定；上訴人又以鳳陽公司違法轉租系爭建物予陳進興，依土地法第103條第3款規定，請求鳳陽公司返還系爭土地，亦經法院判決上訴人敗訴確定。上訴人就民法第767條之法律關係，對陳進興等3人占用系爭建物、土地權源之攻擊防禦方法，應受甲、乙案確定判決既判力拘束；至於B讓渡書、C租約是否違反公司法第185條第1項規定，或土地法第103條第1款規定等情，已受甲、乙案既判力遮斷，均不得再於本件爭執。其次，黃喜松、黃玉英（下合稱黃玉英等2人）未占用系爭建物；黃喜松亦
無占用系爭空地，上訴人之請求均無理由等語置辯。
三、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黃玉英等4人應將系爭建物騰空返還上訴人
。㈢黃喜松等3人應將系爭空地返還上訴人。㈣願供擔保，請
准宣告假執行。被上訴人答辯聲明：上訴駁回。
四、兩造不爭執之事項：
㈠上訴人於95年12月13日與黃喜松簽訂A協議書，約定共同出資
600萬元，在上訴人所有系爭土地，設立鳳陽公司（於99年7月20日變更組織為股份有限公司）內埔分公司經營大小型汽車檢驗及修護業務。嗣上訴人與黃喜松合意在系爭土地上興建系爭建物，於96年11月21日登記為黃喜松擔任負責人之鳳陽公司所有。
㈡鳳陽公司於97年9月15日與麟洛合作社簽訂B讓渡書，將鳳陽公司內埔分公司之大小車檢驗業務，委任麟洛合作社經營管理。
㈢鳳陽公司於97年9月23日與陳進興簽訂C租約，將系爭建物出租予陳進興，租期自97年9月15日起至117年9月14日止，年
租金6萬元，以鳳陽公司應付之借款利息抵充，該租約於97
年9月23日經臺灣高雄地方法院所屬民間公證人黃庭和公證
。
㈣鳳陽公司因積欠訴外人臺灣歐力士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歐力士公司）票款，經歐力士公司於97年11月14日聲請原審法院查封拍賣系爭建物，經該院以系爭執行事件受理，陳進興於98年9月29日第三次拍賣以157萬3,000元得標拍定，嗣因上
訴人行使優先購買權，系爭建物改由上訴人買受，執行法院於98年10月22日核發不動產權利移轉證書，上訴人於98年10月30日收受。
㈤系爭建物、系爭空地現由陳進興等3人占有使用，經營汽車檢
驗業務，鳳陽公司內埔分公司現正常營業中。
㈥黃喜松為鳳陽公司董事長，黃玉英曾為該公司股東及董事。㈦上訴人前以B讓渡書、C租約之簽訂屬通謀虛偽意思表示而無效為由，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對陳進興等3人訴請返
還系爭建物及系爭空地，經原審法院以99年度訴字第496號
民事案件（下稱第496號民事案件）、本院以101年度上字第14號民事案件（下稱第14號民事案件）、最高法院以102年
度台上字第467號民事案件（下稱第467號民事案件，與第496、14號民事案件合稱甲案）均判決上訴人敗訴並確定。
㈧上訴人以系爭建物經鳳陽公司違法轉租予陳進興，依土地法第103 條第3 款規定，終止上訴人、鳳陽公司就系爭土地之租賃契約為由，請求鳳陽公司返還系爭土地，經原審法院以上訴人又以鳳陽公司違法轉租系爭建物予陳進興，依土地法第103條第3款規定，請求鳳陽公司返還系爭土地，經原審法院以103年度訴字第463號民事案件（下稱乙案）判決上訴人敗訴並確定。
五、本件爭點：
㈠上訴人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請求鳳陽公司、陳進興返還系爭建物；請求鳳陽公司、麟洛合作社返還系爭空地，有無理由？
㈡上訴人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請求黃玉英等2人返還系爭
建物；請求黃喜松返還系爭空地，有無理由？
六、本院判斷：
㈠上訴人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請求鳳陽公司、陳進興返還系爭建物；請求鳳陽公司、麟洛合作社返還系爭空地，有無理由？
1.按所有人對於無權占有或侵奪其所有物者，得請求返還之。對於妨害其所有權者，得請求除去之。有妨害其所有權之虞者，得請求防止之，民法第767條第1項固有明文。惟按民事訴訟法第400 條第1 項所稱既判力之客觀範圍，除及於後訴訟之訴訟標的與前訴訟之訴訟標的同一者，其為相反而矛盾，或前訴訟之訴訟標的係後訴訟請求之先決法律關係者，亦均及之；又不僅關於其言詞辯論終結前所提出之攻擊防禦方法有之，即其當時得提出而未提出之攻擊防禦方法亦有之。是為訴訟標的之法律關係，於確定之終局判決中經裁判者，當事人之一造以該確定判決之結果為基礎，於新訴訟用作攻擊防禦方法時，他造應受其既判力之拘束（既判力之「遮斷效」、「失權效」或「排除效」），不得以該確定判決言詞辯論終結前所提出、或得提出而未提出之其他攻擊防禦方法，為與確定判決意旨相反之主張，法院亦不得為反於確定判決意旨之認定。訴訟標的之權利或法律關係具有得撤銷、解除或終止之事由者，與法律行為之無效，同屬附著於訴訟標的權利或法律關係本身之瑕疵，在事實審言詞辯論終結前，就撤銷、解除或終止權等形成權之行使如無法律上之障礙，則因判決之確定，該等瑕疵即被滌清，其後即不得主張其行使權利之效果，而對經確定之權利或法律關係加以爭執（最高法院104 年度台上字第2116號判決意旨參照）。
2.上訴人雖主張本件與甲案之當事人不同，而系爭建物部分之原因事實係鳳陽公司違反公司法第185條、第108條、第52條規定，致B讓渡書、C租約無效，伊得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請求返還系爭建物；系爭土地部分，於乙案僅主張土地法第103條第3款，本件另主張土地法第103條第1款事由，本件與甲、乙案非同一事件，不受前案既判力效力所及。然查：⑴上訴人前以B讓渡書、C租約之簽訂屬通謀虛偽意思表示而無效為由，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對陳進興等3人訴請返
還系爭建物及系爭空地，經原審法院以第496號民事案件判
決上訴人敗訴；上訴人提起上訴，經本院以第14號民事案件判決上訴駁回；上訴人提起上訴，經最高法院以第467號民
事案件裁定上訴駁回確定（即甲案）乙節，為兩造所不爭執，並經本院職權調閱甲案全卷查閱明確，是上訴人以陳進興等3人為共同被告，就鳳陽公司所簽訂B讓渡書、C租約是否
有效之爭議，迭經甲案審理判決確定鳳陽公司所訂B讓渡書
、C租約有效，上訴人就系爭建物及系爭空地，對陳進興等3人無民法第767條第1項之權利可資行使。
⑵上訴人於本件主張B讓渡書、C租約無效之事由，係「違反公司法第185條、第108條、第52條規定」，然其聲明求為「鳳陽公司、陳進興應返還系爭建物；鳳陽公司、麟洛合作社應返還系爭空地」之請求權基礎仍為「民法第767條第1項（見原審卷一第26頁）」，足徵上訴人於本案就系爭建物部分，對鳳陽公司、陳進興之請求；就系爭空地對鳳陽公司、麟洛合作社之請求，係就甲案同一訴訟標的權利即「上訴人就系爭建物及系爭空地，對陳進興等3人可否行使民法第767條第1項權利」，求為相同之判決，可以認定。
⑶而甲案事實審係於101年12月5日言詞辯論終結（見第14號民事案件卷第141至143頁），則於該時點前，上訴人就「民法第767條第1項權利」所得提出之攻擊防禦方法，均為甲案確定判決既判力所遮斷。本件上訴人主張鳳陽公司於97年3月5日已完成登記（見原審卷一第35至37頁），上訴人所謂其於97年3月5日至97年10月15日，為鳳陽公司持股50％股東，鳳陽公司簽訂B讓渡書、C租約違反公司法第185條、第108條、第52條規定而無效等事由，自屬上開甲案事實審言詞辯論終結前已存在之事實，非甲案判決確定後新生之事由，參以上訴人於甲案審理期間，均委任專業律師為訴訟代理人（見第496號民事案件卷第27頁、第14號民事案件卷第39頁、第467號民事案件卷第33頁），縱鳳陽公司簽訂B讓渡書、C租約具無效事由，然依上開說明，同屬附著於訴訟標的權利即民法第767條第1項權利本身之瑕疵，上訴人於甲案除主張民法第87條第1項之無效事由，並非不得預備提出違反公司法第185條等規定而無效之主張，惟經甲案承辦法官詢問後，更明確表示除承認其與鳳陽公司就系爭土地原有租賃關係、不再主張已終止其與鳳陽公司就系爭土地之租約、其不爭執以年租金25萬元將系爭土地出租予鳳陽公司供設廠使用等語（見第496號民事案件卷第63頁反面、第182頁、見第14號民事案件卷第113頁正反面）外，並無其他意見補充陳述（見第496號民事案件卷第196頁反面、第14號民事案件卷第142頁正反），未曾敘及違反公司法第185條等規定之爭議，則上訴人就
鳳陽公司簽訂B讓渡書、C租約是否違法無效所得主張或行使權利之法律效果，即因甲案確定判決既判力所遮斷。
⑷其次，上訴人以系爭建物經鳳陽公司違法轉租予陳進興，依土地法第103 條第3 款規定，終止上訴人、鳳陽公司就系爭土地之租賃契約為由，請求鳳陽公司返還系爭土地，經原審法院以第463號民事案件判決上訴人敗訴確定（即乙案）乙
節，為兩造所不爭執，並經本院職權調閱乙案全卷明確，即上訴人以鳳陽公司為被告，就兩造對系爭土地之租約是否屬租地建屋、合於出租人依土地法第103條收回土地事由之爭
議，業經乙案判決確定上訴人與鳳陽公司對系爭土地之租約屬租地建屋，且該租約無土地法第103 條第3 款事由，上訴人不得向鳳陽公司收回系爭土地。而乙案訴訟標的法律關係即「上訴人、鳳陽公司間就系爭土地租約是否存有土地法第103 條終止事由」，在乙案事實審於104年5月5日言詞辯論
終結（見第463號民事案件卷第168至169頁反面）前所得提
出之攻擊防禦方法，亦為乙案確定判決既判力所遮斷。何況，上訴人於起訴狀自陳：伊於95年12月13日將系爭土地出租予鳳陽公司，未簽訂租約，為不定期租賃契約（見第463號
民事案件卷第9頁反面），則上訴人所稱其與鳳陽公司就系
爭土地之租期是否因屆期收回土地之爭議，核屬乙案事實審言詞辯論終結前已存在之事實，參以上訴人於乙案審理期間，亦委任專業律師為訴訟代理人（見第463號民事案件卷第88頁），則土地法第103 條第1款所定契約年限屆滿之事由，依上開說明，同屬附著於乙案訴訟標的法律關係即「出租人依土地法第103 條收回基地」本身，上訴人於乙案固僅主張土地法第103 條第3款違法轉租事由，但其仍得預備提出土
地法第103 條第1款之主張，惟經乙案承辦法官詢問後，上
訴人除表示無其他陳述（見第463號民事案件卷第169頁反面）外，未曾敘及租期屆至之爭議，則上訴人就土地法第103條第1款之攻擊防禦方法，亦因乙案確定判決既判力所遮斷
。
⑸而原告起訴之訴訟標的為確定判決之效力所及者，法院應以裁定駁回之，此觀民事訴訟法第249條第1項第7款規定自明
。承上所述，既認上訴人就本件請求「鳳陽公司、陳進興返還系爭建物；鳳陽公司、麟洛合作社返還系爭空地」之攻擊防禦方法，均受甲、乙案確定判決既判力所遮斷，則上訴人於本件所主張之訴訟標的法律關係（即對鳳陽公司、陳進興關於系爭建物；對鳳陽公司、麟洛合作社關於系爭空地之民法第767條第1項部分），核屬係就甲、乙案同一訴訟標的法律關係，求為相同之判決，自應受甲、乙案確定判決既判力拘束，依上開說明，應以裁定駁回之。故上訴人主張本件關於鳳陽公司、陳進興就系爭建物；鳳陽公司、麟洛合作社就系爭空地部分，與甲、乙案非同一事件，不受前案既判力效力所及，不可採。
㈡上訴人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請求黃玉英等2人返還系爭
建物；請求黃喜松返還系爭空地，有無理由？
1.按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者，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民事訴訟法第277條前段定有明文。上訴人主張黃玉英等2人占用系爭建物、黃喜松亦占用系爭空地之事實，經黃玉英等2人執前詞否認，依上開說明，上訴人就其所主張之上述利
己事實，自應先負舉證之責。
2.查，系爭建物、系爭空地現由陳進興等3人占有使用，經營
汽車檢驗業務，鳳陽公司內埔分公司現正常營業中；黃喜松為鳳陽公司董事長，黃玉英曾為該公司股東及董事等節，為兩造所不爭執，並有鳳陽公司登記卷可佐（見外放資料），顯見系爭建物、系爭空地係由鳳陽公司為經營汽車檢驗業務而占用中。而按代表公司之股東，關於公司營業上一切事務，有辦理之權；有限公司之董事準用公司法第57條規定；
公司業務之執行，除本法或章程規定應由股東會決議之事項外，均應由董事會決議行之；董事長對內為股東會、董事會及常務董事會主席，對外代表公司，公司法第57條、第108
條第4項、第202條、第208條第3項分別定有明文。承前述所，鳳陽公司係於99年7月20日變更組織為股份有限公司，則
鳳陽公司於99年7月20日之前，屬有限公司，黃玉英等2人既分屬鳳陽公司董事長、董事或股東，其等基於代表公司之股東、董事或董事長之地位，執行鳳陽公司業務，本於法有據。縱鳳陽公司占用系爭建物、系爭空地之行為，現實上由黃玉英等2人為之，充其量屬黃玉英等2人執行鳳陽公司職務所致，不能遽認系爭建物、系爭空地係由黃玉英等2人占有。
何況，上訴人就系爭建物、系爭空地由黃玉英等2人基於與
鳳陽公司同一地位而占有之利己事實，並未提出具體事證以實其說，則上訴人此部分主張，亦不可採。
3.上訴人既未能證明黃玉英等2人占用系爭建物、黃喜松占用
系爭空地，則其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請求黃玉英等2
人返還系爭建物；黃喜松返還系爭空地，亦屬無據。
七、綜上所述，上訴人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請求黃玉英等4人應將系爭建物騰空返還上訴人；黃喜松等3人應將系爭空地返還上訴人，均不應准許。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理由雖與本院不同，但結論並無二致，仍應予維持。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又本件事證已明，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暨所提資料，核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不逐一論述，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 條第2
項、第1 項、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1 　年　　10　　月　　19　　日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黃國川法 官 黃宏欽法 官 何佩陵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並依附註條文規定辦理。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1 　年　　10　　月　　19　　日書記官 陳旻萱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 條之1 ：
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
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第1 項但書及第2 項情形，應於提起上訴或委任時釋明之。
附表
編號 地上物或空地位置 備註 1 附圖編號A 面積：384平方公尺 編號1至6屬屏東縣○○鄉○○段000○號建物及增建部分，門牌號碼為同鄉○○路OOO號 2 附圖編號B 面積：23平方公尺 3 附圖編號C 面積：23平方公尺 4 附圖編號D 面積：90平方公尺 5 附圖編號E 面積：20平方公尺 6 附圖編號G 面積：12平方公尺 7 附圖編號F 面積：516平方公尺 編號7至10係系爭土地之空地部分 8 附圖編號H 面積：678平方公尺 9 附圖編號I 面積：428平方公尺 10 附圖編號J 面積：312平方公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