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年度訴字第658號｜民事：塗銷所有權移轉登記｜裁判日期：102 年 11 月 01 日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02年度訴字第658號原　　　告　臺灣中小企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法定代理人　廖燦昌訴訟代理人　施美琪洪進明被　　　告　魏奇銳（原名：魏川達）魏宇成上列當事人間請求塗銷所有權移轉登記事件，經本院於民國102 年10月2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主文確認被告魏奇銳、魏宇成就附表所示之不動產，於民國一百零一年六月二十日之買賣債權關係，及於民國一百零一年六月二十七日移轉所有權登記之物權關係，均不存在。被告魏宇成應將如附表所示之不動產，於民國一百零一年六月二十七日以買賣為原因所為之所有權移轉登記（收件字號：新北市新莊地政事務所101莊登字第163040號）予以塗銷。訴訟費用由被告魏奇銳、魏宇成負擔。事實壹、原告主張：訴外人蔡丞怡（原名蔡秀玲）經營之德鴻實業社獨資商號，分別向原告為下列二筆借款：㈠民國99年1月14日借款新台幣（下同）200萬元，期間5年至104年1月14日止，以每個月為一期共分60期，每期應於每月14日前依年金法按月攤還本息。㈡100年9月23日借款200萬元，期間5年至105年9月23日止，以每個月為一期共分60期，每期應於每月23日前依年金法按月攤還本息，利息按年息4.040％計算，遲延履行時，逾期在6個月以內部份另按上開利率百分之10，逾期超過6個月部份另按上開利率百分之20加付違約金。上開二筆借款，並由德鴻實業社負責人蔡丞怡之夫即被告魏奇銳及蔡秀瑗擔任連帶保證人，有各該借據為證（原證2）。詎借款人德鴻實業社就上開借款，僅分別繳納本息至101年5月13日、101 年4月22日，分別積欠本金111萬4,978元、178萬6,878元，依授信約定書第15條約定，上開借款已喪失期限利益，全部債務均視為到期，且德鴻實業社大量退票，經票據交換所以台票通字第0061號公告，於101年6月1日為支票存款拒絕往來戶（原證2），魏奇銳知悉上情遂將其所有如附表所示之不動產以買賣為原因移轉登記於胞弟即被告魏宇成，為此提起本件預備合併之訴。一、先位之訴：㈠魏奇銳因知悉德鴻實業社大量退票並列為支票存款拒絕往來戶，信用惡化資金週轉困難，為避免個人財產遭受牽連，遂於101年6月20日以通謀虛偽意思表示將所有如附表之不動產，訂立買賣契約出售予魏宇成，並於同年月27日，向新北市新莊地政事務所辦畢所有權移轉登記（收件字號：新北市新莊地政事務所101莊登字第163040號），籍以規避原告之強制執行，被告間上開債權、物權行為之意思表示，依民法第87條第1項前段規定，均屬無效。㈡爰訴請確認被告就系爭不動產所為之買賣債權及物權契約均屬無效，並依民法第242條、767條之規定，代為魏奇銳訴請魏宇成塗銷該不動產所有權登記，並聲明如主文所示。二、備位之訴：若鈞院認原告先位之訴無理由，則因被告間系爭買賣行為已構成詐害原告債權，爰另依民法第244條第1項、第4項規定，訴請撤銷並聲明：㈠魏奇銳、魏宇成間就附表所示不動產，於101年6月20日之買賣債權行為及於101年6月27日移轉所有權登記之物權行為應予撤銷。㈡魏宇成就附表所示不動產，於101年6月27日以買賣原因所為之所有權移轉登記應予以塗銷貳、被告抗辯：被告聲明駁回原告之訴，並抗辯：一、系爭不動產，係被告父親魏秋凉95年間死亡後，由繼承人魏奇銳、蘇妙娉、魏川傑、魏婷羽、魏宇成等五人，於95年2 月13日按應繼分每人5分之1繼承登記為分別共有，95年8月24日，繼承人約定系爭不動產以總價450萬元計算，每人共有權利各為90萬元之價格，由被告母親蘇妙娉、魏川傑、妹魏婷羽、魏宇成等四人，將持分出售移轉登記於魏奇銳一人所有。魏奇銳支出之買賣價金，現金部分自行支出20萬至30萬元，其餘則以系爭房地向玉山銀行抵押借款，共支付魏川傑、魏婷羽每人90萬元，雖尚欠魏宇成、蘇妙娉每人各90萬未支付，惟協議待魏奇銳將來有錢後再行返還，另由魏奇銳以年息百分之3計息，每年以現金匯款付利息於魏宇成、蘇妙娉。魏奇銳再將系爭不動產向台新銀行增貸二胎借款約200 萬元投資做生意，後來一、二順位抵押銀行全部轉貸為國泰人壽保險公司共450萬元，從該公司借得約50萬元，其他則由國泰人壽保險公司承接原來房貸，其後由魏奇銳繳納房貸。二、101年5月，魏奇銳經商成立德銳傳播有限公司，因考量資金需求而有意出售系爭不動產，母親蘇妙娉不捨房產變賣，故與魏奇銳、魏宇成協議，將系爭不動產返還予魏宇成名下，母親蘇妙娉同意暫時資助新公司資金需要，口頭約定為100 萬元，資金陸續進來後，故於101年6月27日以買賣方式將系爭不動產過戶給魏宇成，協議由魏宇成支付原房屋450萬元國泰人壽房貸，又考量魏宇成沒有穩定工作，所以魏奇銳同意暫時未將450萬元房貸移轉給魏宇成，房屋轉賣魏宇成後，房貸就由母親蘇妙娉繳納給國泰人壽保險公司，每月約2 萬6000元，故該買賣並不是假買賣。參、兩造不爭執之事實：一、魏奇銳原名魏川達，99年9月10日變更姓名為魏奇銳，其妻原名蔡秀玲，於101年5月18日申請變更姓名為蔡承怡，二人並於101年5月21日離婚，此有魏奇銳全戶戶籍資料為憑（見本院卷第166頁、第168頁、第169頁）。二、蔡承怡經營德鴻實業社獨資商號，邀同夫魏奇銳、妹蔡秀瑗為連帶保證人，向原告借款400萬元，分別為：㈠99年1月14日借款200萬元，借期5年至104年1月14日止，以每個月為一期共，分60期，每期應於每月14日前依年金法按月攤還本息。㈡100年9月23日借款200萬元，借期5年至105年9月23日止，以每個月為一期，共分60期每期應於每月23日前依年金法按月攤還本息。又約定利息按年息4.040％計算，遲延履行時逾期在6個月以內部份另按上開利率百分之10，逾期超過6個月部份，另按上開利率百分之20加付違約金，有各該借據、授信約定書影本為證（見本院卷第9頁至第10頁；第12頁至第15頁）。三、上開二筆借款僅分別繳納本息至101年5月13日及101年4月22日，積欠本金分別為111萬4,978元與178萬6,878元，合計290萬1,856元，有放款查詢單與繳款明細表影本可按（見本院卷第17頁至第19頁），依借款人與原告所簽訂授信約定書第15條約定，各該借款已喪失期限利益，全部債務均視為到期，故連帶保證人即魏奇銳、蔡秀瑗，應負連帶清償責任。四、系爭借款人德鴻實業社，經票據交換所以台票通字第0061號公告於101年6月1日成為支票存款拒絕往來戶，有台灣地區各金融業支票存款拒絕往來戶公告資料與債權人存放款客戶有關清冊影本可佐（見本院卷第16頁），五、原告對於德鴻實業社、魏奇銳、蔡秀瑗三人，取得台灣台南地方法院，101年7月10日101年度司促字第19827號確定支付命令，命其等連帶清償290萬1,856元本金及約定之利息違約金之執行名義，有該支付命令及確定證明書影本可參（見本院卷第58頁、第59頁）。六、如附表所示不動產，由被告以成立於101年6月20日之買賣契約為原因，向新北市新莊地政事務所以101莊登字第163040 號登記申請書，由魏奇銳將所有權於101年6月27日移轉登記於其弟魏宇成，有新北市新莊地政事務所102年3月7日新北莊地籍字第0000000000號函，附該登記案卷影本可稽（見本院卷第41頁至第51頁）。七、原告聲請台灣台北地方法院，於101年6月27日以101年度司執全字第464號函（公股），囑託本院民事執行處就魏奇銳所有系爭不動產為假扣押查封，經本院於101年6月29日，以101司執全助明字第391號函，囑託新北示新莊地政事務所辦理查封登記，因該不動產已由魏奇銳於101年6月27日將所有權移轉登記於魏宇成而無從辦理，有該所101年6月29日新北登地字第0000000000號函，及本院101年7月11日板院清101 司執全助明391字第045515號函影本可憑（見本院卷第30頁、第31頁）。肆、法院之判斷：一、按法律關係之存在與否不明確，致原告在私法上之地位有受侵害之危險，而此危險得以對於被告之確認判決除去之者，即得依民事訴訟法第247條之規定提起確認之訴，此項訴訟，祇須主張為訴訟標的之法律關係或其他事項之存否有不明確，對於爭執其主張者提起，其當事人之適格即無欠缺（最高法院96年度台上字第2674號判決意旨參照）。又確認法律關係成立或不成立之訴，固以確認現在之法律關係為限，但過去不成立之法律關係，延至目前仍繼續不存在時，仍不失為現在之法律關係。如對於該法律關係存在與否，有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者，自非不得對之提起確認之訴（最高法院92年度台上字第496號判決意旨參照）。本件原告先位之訴主張被告間就系爭不動產買賣債權及物權行為均屬通謀虛偽意思表示而無效，對於有爭執之被告提起，且原告已對於魏奇銳取得執行名義，如該確認之訴之勝訴結果即有聲請強制執行確保債權之可能，故原告對於被告過去買賣法律關係主張無效而提起本件先位之訴，自有確認之利益。二、次按「表意人與相對人通謀而為虛偽意思表示者，其意思表示無效。但不得以其無效對抗善意第三人。」、「無效法律行為之當事人，於行為當時知其無效，或可得而知者，應負回復原狀或損害賠償之責任。」、「債務人怠於行使其權利時，債權人因保全債權，得以自己之名義，行使其權利。但專屬於債務人本身者，不在此限。」，民法第87條第1項、第113、第242條定有明文。經查：㈠原告主張借款人蔡承怡即德鴻實業社，邀同魏奇銳、蔡秀瑗為連帶保證人，於99年1月、100年9月間分別向原告借款合計400萬元後，僅分別繳納本息至101年5月13日及101年4月22日，積欠本金分別為111萬4,978元與178萬6,878元，合計290萬1,856元，並經原告對德鴻實業社、魏奇銳、蔡秀瑗三人，取得台灣台南地方法院，101年7月10日核發之101年度司促字第19827號確定支付命令，命其等連帶清償290萬1,856元本金及約定之利息違約金執行名義等事實，為被告所不爭，並有各該借據、授信約定書、放款查詢單、繳款明細表、支付命令及確定證明書等件影本可按，自堪信為真實。㈡系爭借款人即設於台南市○○區○○里0鄰○○街000○0號1樓之德鴻實業社，係由魏其銳妻蔡承怡經營之獨資商號，魏奇銳並實際出資100萬元，並於100年度申報自該實業社受有4萬9,778元營利所得，此為魏其銳所不爭執（見本院卷第193頁反面本院102年10月2日言詞辯論筆錄），並有本院依職權調閱之稅務電子閘門財產所得調件明細表可證（見本院卷第183頁）。又德鴻實業社，經票據交換所以台票通字第0061號公告於101年6月1日成為支票存款拒絕往來戶，亦有台灣地區各金融業支票存款拒絕往來戶公告資料與債權人存放款客戶有關清冊影本可佐（見本院卷第16頁），魏奇銳既實際出資由妻蔡承怡任負責人之商號並受有營利所得，且擔任其就系爭借款之連帶保證人，衡諸一般社會經驗法則，顯見魏奇銳對於其出資商號之經營狀況及清償能力應有所了解，是原告主張魏奇銳知悉德鴻實業社上開101年4月、5月間逾期還款及101年6月1日列為支票存款拒絕往來戶等信用惡化等情事有所知悉，即堪採信。㈢魏奇銳既已知悉德鴻實業社上開財務惡化無力清償債務之事實，依法即應履行連帶保證人清償之責，詎其不僅未依約還款，更於德鴻實業社101年6月1日周轉不靈後，旋即將所有如附表所示之不動產，以成立於101年6月20日之買賣契約為原因，向新北市新莊地政事務所以101莊登字第163040號登記申請書，將所有權於101年6月27日移轉登記於其弟魏宇成，該財產移轉之時間與其應負清償系爭保證債務責任之時間密接相隔不久，致本院民事執行處於101年6月29日，以101 司執全助明字第391號，函請新莊地政事務所辦理假扣押查封系爭不動產卻無從辦理；再參以本院職權調閱之稅務電子閘門財產所得調件明細表所示，魏其銳101年度申報所得5筆金額共計14萬6,250元（見本院卷第181頁）、100年度申報所得2筆金額共計10萬9,750元（見本院卷第183頁）、99年度申報所得3筆金額共計14萬5,413元（見本院卷第185頁）、98年度申報所得1筆金額4萬5,978元（見本院卷第187頁）、97年度申報所得2筆金額共計9萬0,661元（見本院卷第189頁）；財產部分，除車牌30880-NC本田94年份汽車一輛，及仙興國際有限公司100萬元出資額外，已別無其他財產，故原告主張魏奇銳明知上開移轉行為，將損害原告債權求償，竟為規避原告強制執行而移轉系爭不動產，即屬可採。㈣又稱買賣者，謂當事人約定一方移轉財產權於他方，他方支付價金之契約，民法第345條第1項定有明文，故買賣雙方對於買賣價金，須有真實之意思表示並達成合致，買賣契約始為成立；又表意人與相對人通謀而為虛偽意思表示者，其意思表示無效，所謂通謀虛偽意思表示，係指表意人與相對人雙方故意為不符真意之表示而言。查：系爭不動產買受人魏宇成為79年8月25日生（見本院卷第57頁戶籍謄本），其自承於101年6月28日入伍、102年6月28日退伍，入伍前是學生，在銘傳大學唸書，入伍前一日之101年6月27日，受魏奇銳以買賣為原因移轉登記系爭不動產後，並不知道原房貸國泰人壽保險公司所設定之抵押權為何沒有塗銷，亦不知如何清償該抵押貸款，也不知道101年6月27日移轉所有權於伊後，該建物及土地所有權狀，分別由何人保管及放置在何處，且經本院問以：「101年6月27日，魏奇銳將系爭門牌新北市○○區○○路000巷00號6樓房屋及基地所有權，以買賣為原因移轉登記於魏宇成，當時魏宇成（79年8月25日）年僅22歲，又未服兵役，則被告魏宇成先生，您是否知道：魏宇成是以多少金額買受？如何支付？買賣標的物之移轉手續，由何人辦理？何人請代書？何人支付代書費用」時，僅答以：「多少金額買，應該是母親用100萬元，支付頭期款來買這棟房子，何人辦理何人請代書，應該是母親及哥哥那邊辦的」（見本院卷第195頁反面至第196頁本院102年10月2日言詞辯論筆錄）；綜上可知，魏宇成以買賣為原因登記為系爭不動產所有人時年僅22歲，當時就讀銘傳大學尚未服兵役，並於移轉翌日即101年6月28日入伍服役，且並未就本件買賣契約支付任何價金，亦無法明確向本院說明系爭買賣約定之具體價金，況本院依職權調閱魏宇成近5年所得資料顯示，其於101年度申報所得4筆，金額共計5萬6,246元（見本院卷第170頁）、100年度申報所得7筆，金額共計8萬7,240元（見本院卷第173頁）、99年度申報所得2筆，金額共計4萬3,000元（見本院卷第175頁）、98年度無申報所得（見本院卷第177頁）、97年度申報所得1筆金額1萬6,216元（見本院卷第179頁），有各該稅務電子閘門財產所得調件明細表可憑，則魏宇成既無法明確說系爭買賣約定之具體金額，又顯無資力支付該買賣價金，更無力支付過戶移轉後續之房貸，足徵兩造間雖有買賣移轉之行為，惟並無移轉之真意，核屬通謀虛偽之意思表示，甚為明顯。再經本院將被告隔離訊問以：「101 年6月27日，魏奇銳將系爭門牌新北市○○區○○路000巷00號6樓房屋及基地所有權，以買賣為原因移轉登記於魏宇成之後，則被告魏宇成先生，您是否知道：系爭不動產之地價稅、房屋稅是由何人在繳納？如何繳納？金額若干」時，魏宇成答稱：「應該是我母親在繳，如何繳金額我不清楚」（見本院卷第195頁反面本院102年10月2日言詞辯論筆錄）；魏奇銳卻答稱：「這些是我在繳，因為我覺得沒有多少錢，每年約1或2萬元」（見本院卷第194頁本院102年10月2日言詞辯論筆錄）；從而，魏宇成雖受移轉登記為所有權人，惟該不動產之相關賦稅，仍由魏奇銳繳納之，更足證原告主張被告間為通謀虛偽買賣，應可採信。㈤被告雖抗辯，系爭不動產由魏奇銳以680萬元價格出售魏宇成，魏宇成雖未支付買賣價金，惟該買賣契約並非假買賣，因魏奇銳於95年間欠魏宇成90萬元，故魏宇成並未支付價金，另由母親蘇妙娉以口頭約定，資助支付魏奇銳100萬元經商開公司。至於，101年6月27日系爭不動產移轉登記於魏宇成後，就由母親蘇妙娉按月支付房貸2萬6,000元云云。惟查：本院依職權調閱蘇妙娉近5年所得資料顯示，其於101年度申報所得1筆金額1萬5,000元（見本院卷第133頁）、100年度申報所得3筆，金額共計5萬3,871元（見本院卷第135頁）、99年度申報所得2筆，金額共計6萬0,001元（見本院卷第 137頁）、98年度申報所得3筆，金額共計12萬4,773元（見本院卷第139頁）、97年度申報所得2筆金額共計5萬8,952元（見本院卷第141頁），有各該稅務電子閘門財產所得調件明細表可憑，則蘇妙娉近5年來收入有限，能否自101年6月27日後，每月支付2萬6,000元房貸，已屬可疑；又本院依蘇妙娉銀行利息所得記錄，職權調閱其於陽信商業銀行新莊分行97年10月13日開戶起至102年7月3日止，及星展（臺灣）商業銀行84年2月23日開戶起至99年12月3日止，並無按月繳交房貸2萬6,000元，亦無於上開買賣契約成立後，提款100 萬元匯款予魏奇銳之記錄（見本院卷第147頁至第159頁），故被告所辯，即不足取。至於，魏奇銳雖提出由蘇妙娉匯款入德銳傳播公司60萬元記錄，惟系爭不動產買賣契約登記發生日期為101年6月20日，上開60萬卻在101年4月25日匯入（見本院卷第124頁），當時並無被告主張之買賣契約存在，該60萬元自難為買賣價金之支付證明。又魏奇銳主張蘇妙娉於102年2月6日匯款入40萬元一節（見本院卷第125頁），因已距101年6月20日逾7個月之久，亦難認即為本件買賣價金；再參以新北市新莊地政事務所102年3月7日新北莊地籍字第0000000000號函所附，系爭土地買賣移轉契約書，記載買賣金額為181萬2,078元（見本院卷第44頁），建物買賣移轉契約書，記載買賣金額為23萬8,700元（見本院卷第46頁），並非魏奇銳所稱之680萬元，故被告所辯自不足採。三、綜上所述，原告主張系爭不動產移轉登記原因之買賣關係，被告間無成立買賣關係之意思及行為，均知悉對方為非真意之表示，而相與為非真意之合意，進而以「買賣」為系爭不動產所有權移轉登記之原因，則該買賣之債權行為及移轉登記系爭不動產之物權行為，顯係出於通謀之虛偽意思表示，依前開規定均應屬無效，應屬可採。伍、結論：一、按表意人與相對人通謀而為虛偽意思表示者，其意思表示無效，民法第87條第1項前段定有明文。次按所有人對於妨害其所有權者，得請求除去之；又債務人怠於行使其權利時，債權人因保全債權，得以自己之名義，行使其權利，民法第767條第1項中段、第242條亦分別定有明文。查被告間就系爭房地之買賣及所有權移轉皆係通謀虛偽意思表示，已如前述，依民法第87條第1項前段規定，該等意思表示均屬無效，原告本於魏奇銳債權人身分，自得請求確認各該買賣及所有權移轉之法律關係不存在。又系爭房地仍應為魏奇銳所有，其於101年6月27日移轉所有權予魏宇成之不實登記，對於魏奇銳之所有權自有妨害，乃魏奇銳迄未請求魏宇成塗銷登記，顯怠於行使民法第767條第1項中段規定之權利，原告為保全其債權，代位魏奇銳請求魏宇成將系爭所有權移轉登記塗銷，為有理由，應予准許。至原告備位聲明因上開先位聲明已有理由，即無再審究之必要。二、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舉證，核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不一一論述，併此敘明。三、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78條、第85條第1項前段。中華民國 102 年 11 月 1 日民事第四庭法官黎文德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中華民國 102 年 11 月 1 日書記官陳淑芳附表： ┌─────────────────────────────────────────────┐ │ 102年度訴字第658號 │ │ │ ├─┬─────────────────────────┬─┬──────┬────────┤ │編│ 土地坐落 │地│面積│權利 │ │ ├───┬────┬───┬───┬────────┤ ├──────┤ │ │號│縣市│鄉鎮市區│ 段 │小段│ 地號 │目│ 平方公尺 │範圍 │ ├─┼───┼────┼───┼───┼────────┼─┼──────┼────────┤ │１│新北市│新莊區 │四維段│ │837 │建│712.69 │10000分之387 │ │ ├───┼────┴───┴───┴────────┴─┴──────┴────────┤ │ │ 備考 │ │ └─┴───┴───────────────────────────────────────┘ ┌─┬──┬───────┬───────┬──────────────────┬─────┐ │編│ │ │建築式樣主│ 建物面積（平方公尺） │ │ │ │ │基地坐落│ ├───────────┬──────┤ 權利 │ │ │建號│--------------│要建築材料│ 樓層面積 │附屬建物主要│ │ │ │ │建物門牌│ │ │建築材料及用│ 範圍 │ │號│ │ │及房屋層數│ 合計 │途 │ │ ├─┼──┼───────┼───────┼───────────┼──────┼─────┤ │１│3297│新北市新莊區四│住家用、6 層樓│6 層：90.57 │ 陽台：10.37│全部 │ │ │ │維段837地號 │鋼筋混凝土造 │ │ 雨遮：0.40 │ │ │ │ │ -------------│ │ │ │ │ │ │ │新北市新莊區龍│ │ │ │ │ │ │ │安路266 巷30號│ │ │ │ │ │ │ │6樓 │ │ │ │ │ │ ├──┼───────┴───────┴───────────┴──────┴─────┤ │ │備考│共有部分：同段3316建號，面積709 平方公尺，權利範圍10000 分之387。 │ └─┴──┴────────────────────────────────────────┘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02年度訴字第658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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