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度訴字第一四七六號｜刑事：貪污治罪條例｜裁判日期：91 年 05 月 10 日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九十年度訴字第一四七六號公　訴　人　臺灣台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被　　　告　乙○○ 選任辯護人　熊梓檳被　　　告　辛○○ 丙○○ 右二人共同指定辯護人　本院公設辯護人　庚○○ 右列被告等因貪污治罪條例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九十年度偵字第五九五三號），本院判決如左：主文乙○○、辛○○、丙○○共同連續依據法令從事公務之人員，對於主管之事務，明知違背法令，直接圖其他私人不法利益，因而獲得利益，各處有期徒刑伍年貳月，均褫奪公權伍年，所得財物新台幣共叁拾萬肆仟肆佰柒拾叁元，應予追繳發還被害人台中縣沙鹿鎮鎮公所，如全部或一部無法追繳時，應以其財產抵償之。事實一、乙○○原係現任台中縣沙鹿鎮鎮長，辛○○原係現任沙鹿鎮公所秘書（民國八十九年元月升任主任秘書）、壬○○（另案審理）原係沙鹿鎮鎮公所工友，擔任總務工作、己○○（另案審理）原係鎮公所清潔隊員兼任鎮長司機，皆係依據法令從事公務之人員。二、乙○○素行極為不佳，前曾犯詐欺、公共危險、賭博、違反臺灣省內菸酒專賣暫行條例等罪（均未構成累犯），丙○○素行亦為不佳，前曾犯賭博、傷害等罪（均未構成累犯），詎均仍不知悔改。緣乙○○於民國（下同）八十七年三月一日就任沙鹿鎮鎮長後，明知該公所之廠牌ＢＭＷ車號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保管人為己○○），係供鎮長處理公務所專用，乙○○、辛○○、壬○○、己○○ 、丙○○五人基於共同犯意之聯絡，且共同基於概括之犯意，乙○○竟仍於八十七年七、八月間某日，交代其司機己○○交付該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之鑰匙及車輛與丙○○，即擅自將該車交予未具公務人員身分之乙○○之私人秘書丙○ ○（八十九年七月一日始銓敘任沙鹿鎮公所七職等秘書）私用。丙○○則將該公務車轉交給渠子丁○○（時任桃園縣荃寶電子股份有限公司業務副理）使用。在上揭該公務車私用期間，丙○○分別連續於八十七年六月二十五日及八十八年二月二十六日，持該車在「順成輪胎店」及「正益汽車修配廠」分別為新台幣（下同）柒萬玖仟柒佰元、肆萬元（發票金額為肆萬柒仟元，然依規定僅能申請肆萬元）維修費用之憑據交予壬○○。己○○（保管領用人）乃於八十八年四月一日，壬○○則連續於八十七年六月三十日、八十八年四月一日簽奉辛○○、乙○○ 批示後，由沙鹿鎮公所公庫核銷此不應核銷之私用修理、維修費用，乙○○、辛 ○○、壬○○、己○○、丙○○等五人以此方法，對於主管之事務，明知違背法令，直接共同為丙○○圖得公庫不法利益共計拾壹萬玖仟柒佰元。三、八十八年三月二十七日丁○○將上揭台中縣沙鹿鎮鎮長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停放在桃園市○○路二八六號前遭竊，當日丁○○即向桃園縣警察局桃園分局埔子派出所申報汽車失竊在案。八十八年三月二十九日丙○○至台中縣沙鹿鎮公所辦公室向乙○○、辛○○、總務壬○○告知該Ｂ二─八四五一號鎮長公務車失竊之事實，乙○○、辛○○、丙○○、壬○○與己○○等五人乃基於共同犯意之聯絡，且共同基於前開之概括犯意，乙○○、辛○○、丙○○、壬○○與己○○等五人即為共謀隱藏上揭事實，使國庫吸收上揭失車之損失。八十八年六月間，壬 ○○轉告負責財產登記及管理業務之辦事員戊○○（八十八年十月間調任台中市政府財政局出納）該車失竊，戊○○乃於同年六月十七日簽辦，擬依事務管理規則第一百二十七條規定，責令保管人即司機己○○賠償該車價額壹拾捌萬肆仟柒佰柒拾參元，簽請鎮長乙○○核示，惟丙○○、壬○○、己○○三員為免除保管使用人賠償責任，由壬○○在該簽文先簽註意見「經詳實查證，保管使用人有盡保管之責任，因遭受不可抗力之事由而遺失，請准予報廢並解除其責任併陳」，秘書辛○○雖明知該車係丙○○私用失竊，仍代鎮長決行裁示「如劉員擬」。壬 ○○、己○○在乙○○、辛○○、丙○○指示下，復製作不實之「沙鹿鎮公所公有財物遺失、毀損、意外事故報損（廢、毀）查核表」，經壬○○口述由秘書室行政助理癸○○於該表「事情經過及處理情形」欄內登載：「於民國八十八年三月二十七日載鎮長前往桃園市參加結婚喜宴，車停桃園市○○路二八六號旁邊空地，人前往二八六號十七樓幫忙搬東西，下午三點十五分發現車子不見，很多人一同尋找，到了五點五十分找不到後，委託當地李先生報案協尋」，再由己○○ 在其文件上蓋章，壬○○亦在「查證結果」欄不實登載「公務車因業務需要前往外縣市，因而失竊，經長期尋找無著，申請報廢期間無領油料費及修理費等情形」。戊○○則依壬○○要求於「處理意見」欄填註「辦理報廢手續，並解除其責任」。同年六月二十一日台中縣沙鹿鎮公所將該內容不實文書併同警察局報案單函送審計部臺灣省臺中縣審計室。惟該室於同年六月三十日指覆沙鹿鎮公所，要求查明該車是否確因公務使用及查明使用司機己○○應負之疏失責任。為補強該車確因公赴桃園送匾額時遭竊之謊言，壬○○、丙○○二人復再偽造丁○○於八十八年三月二十七日在桃園市舉行婚禮（丁○○與廖怡婷二人實際結婚日期為八十八年一月三十日）及當日中午十二時在桃園市○○路一三七七號「人道素食餐廳」舉行喜筵之喜帖，並由辛○○在喜帖上蓋用乙○○（甲）章及偽載「送賀匾及花環致賀」字樣，交予不知情之戊○○於同年八月再函檢送臺中縣審計室，惟該室亦再函覆沙鹿鎮公所，要求查明司機幫忙搬運物品而離車，是否隨即返車，有無延擱之情形等，沙鹿鎮公所辦事員甲○○（八十八年十月一日接任）復據壬 ○○簽註意見「己○○先生為清潔隊司機，因業務需要支援擔任鎮長座車司機，據述當日因業務駕車前往桃園市無誤。」於八十八年十二月三十日函覆，致使臺中縣審計室陷於錯誤於八十九年六月七日函覆准予報損，乙○○、辛○○、壬○ ○、己○○、丙○○等五人以上開方法，對於主管之事務，明知違背法令，直接圖利丙○○等相關人員免除對公庫賠償壹拾捌萬肆仟柒佰柒拾參元（依前臺灣省政府八十二年四月二十一日八二府財五字第一五九九五三號函說明欄三之（二）規定，其賠償金額為原購價格或市價乘以（一除以已使用年數加一）來計算而得）。四、案經台中縣政府函送及法務部調查局中部地區機動工作組移送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理由一、本件訊據被告乙○○、辛○○二人矢口否認涉有右揭犯罪事實，被告乙○○辯稱：伊自己未借上揭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給丙○○，可能係伊家人借與丙○○ ，丙○○再借與丁○○，伊亦不知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失竊，及事後公文行文向上級聲請報廢該車之事，且伊因不識字，均授權公所秘書辛○○處理，伊均不知情云云。另被告辛○○辯稱：伊不知乙○○有借Ｂ二─八四五一號之鎮長公務車與丙○○及事後該車失竊之事，丙○○所提出之結婚請帖係伊糊塗誤批，報廢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不用己○○賠償之批示「如劉員擬」係疏忽，原先係要批如「如林員擬」云云。另本件訊之被告丙○○固坦承右揭時地被告乙○○借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與伊，事後失竊，並假造伊子之結婚請帖，以掩飾上揭犯行，並聲請報廢及免補償等情不諱，惟矢口否認涉有右揭犯行，辯稱：該Ｂ二 ─八四五一號公務車年限到了，能報廢就算了，並無不法云云。被告乙○○委任之辯護人並為其辯護稱：被告乙○○因不識字，所有文件均委由主任秘書即被告辛○○批示，而後再蓋用被告乙○○之鎮長印信，被告乙○○縱有行政管理上之疏失，致使被告丙○○獲得不法利益，然其自始確無圖利他人之意圖，自無成立圖利罪名之可言等語。被告辛○○、丙○○二人部分經本院指定之公設辯護人並為其等辯護稱：被告辛○○雖擔任主任秘書職務，然僅能依法授權由專責人員依法推行鎮務，有關鎮長座車之處理權限係在鎮長，保管責任則在於司機，與被告辛○○之職責均屬無涉，不能僅憑被告辛○○在核銷單據上蓋章，即率於認定被告辛○○有何圖利犯行，公文上既有戊○○、壬○○之簽註意見，被告辛○○基於公務分層負責之原理、即批如擬；而被告丙○○所提出其子結婚喜宴請帖，被告辛○○以為僅係鎮長一般喜慶應酬，即予批示送賀匾及花環致賀，當時並不知與此件臺中縣審計室要求之說明有關。被告丙○○雖係鎮長即被告乙○○之私人秘書，然依慣例受鎮長指示處理公務，廣義解釋仍屬處理公務，且被告丙○○僅短暫將前開公務車借予其子使用，次數不多，天數不長，並非公訴人所指該公務車長期借予其子使用等情。二、惟查：（１）、被告乙○○同意借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與被告丙○○，而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為被告丙○○之子丁○○，在桃園縣私用時失竊之事實，業據同案被告丙○○、己○○、壬○○陳述在卷，核與證人丁○○證述之情節相符（見八十九年度他字第二七二五號卷第一百五十一頁），該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係丁○○為失竊之報案，亦有車輛竊盜、車牌失竊資料個別查詢報表－－－－查詢車輛認可資料及報案記錄均影本各一份在卷足憑，此部份事實應可採信。（２）、被告丙○○原係被告乙○○之私人秘書並未具備公務人員身分，嗣於八十九年七月一日始銓敘任沙鹿鎮公所七職等秘書一節，此有被告丙○○之公務人員履歷表影本一份在卷可查。（３）、證人即被告丙○○之子丁○○於九十年二月八日在法務部調查局中機組訊問時，證述稱，該車（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係台中縣沙鹿鎮公所公產，沙鹿鎮鎮長乙○○上任（八十七年三月一日）約數月後（詳細時間不復記憶）即將該車交由我父親使用保管，失竊前我父親也曾借我陸續使用過一段時間（見八十九年度他字第二七二五號卷第一百七十五頁）。證人即被告丙○○之子丁○○於同日在法務部調查局中機組辦公室再經檢察官複訊時，又證述稱，我父親自己有一部車，還有這部公務車；我都是斷斷續續向我父親借用，有時使用一星期或二星期，所以我不記得這次駕多久丟掉的；我自己沒有車，我是希望自己賺錢買車；車子是在我借用去北部，在我家大樓附近即經國路二八六號門口失竊，當天我馬上打電話到沙鹿告訴我父親車子失竊了，他也告訴我馬上去報案，行照是我向他借用車子時交給我的，是在沙鹿交給我的（見八十九年度他字第二七二五號卷第一百八十一頁、第一百八十二頁）。足見該車並非係供被告丙○○處理鎮長交辦公務時使用，而係長期借予被告丙○○之子丁○○使用無疑（縱丁○○僅使用公務車一次而已，亦已違法），「公車私用」事實甚為明確。是被告丙○○所辯該車失竊當天係其與其子丁○○一起由沙鹿開到桃園云云顯然不實，亦可證被告丙○○所辯及其之本院指定之公設辯護人為其辯護所稱，被告丙○○雖係鎮長即被告乙○○之私人秘書，然依慣例受鎮長指示處理公務，廣義解釋仍屬處理公務，被告丙○○使用前揭公務車，並無不法，且被告丙○○僅短暫將前開公務車借予其子使用，次數不多，天數不長，並非公訴人所指該公務車長期借予其子使用云云，亦非可採。（４）、上揭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在被告丙○○私用期間，被告丙○○分別於八十七年六月二十五日及八十八年二月二十六日，持該車在「順成輪胎店」及「正益汽車修配廠」分別為柒萬玖仟柒佰元、肆萬元（發票金額為肆萬柒仟元，然依規定僅能申請肆萬元）維修費用之憑據交予被告壬○○。被告己○○（保管領用人）乃於八十八年四月一日，被告壬○○則連續於八十七年六月三十日、八十八年四月一日簽奉被告辛 ○○、乙○○批示後，由沙鹿鎮公所公庫核銷此不應核銷之私用修理、維修費用，被告乙○○、辛○○、壬○○、己○○、丙○○等五人以此方法，共同為被告丙○○圖得公庫不法利益共計拾壹萬玖仟柒佰元之事實，亦有證人即「正益汽車修配廠」負責人陳清雄之證詞及共同被告壬○○、己○○之陳述可資佐証，並有臺中縣沙鹿鎮公所八十八年二月十日憑證編號０３６３２之１粘貼憑證用紙一份，及臺中縣沙鹿鎮公所八十七年六月三十日憑證編號０４５８５、０４５８６及八十八年四月二日憑證編號０４３８２粘貼憑證用紙、及「正益汽車修配廠」三聯單發票暨修車紀錄均影本各一份在卷足憑。（５）、八十八年三月二十九日被告丙○○至台中縣沙鹿鎮公所辦公室向被告乙○○、辛○○、總務即被告壬○○ 告知該Ｂ二─八四五一號鎮長公務車失竊之事實，事後被告乙○○、辛○○、丙 ○○、壬○○與己○○五人為共謀隱藏失竊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之事實，由被告丙○○假造其子丁○○之結婚請帖，以掩飾上揭犯行，並共謀聲請報廢，報淮免補償等情，業據共同被告丙○○、壬○○、己○○於偵查中證述在卷，並經證人癸○○、甲○○、戊○○及證人即桃園市○○路一三七七號「人道素食餐廳」協理湯瓊慧等人證述綦詳在卷，此外並有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失竊報損案臺中縣沙鹿鎮公所０１４／１０財產保管卷宗二冊、臺中縣沙鹿鎮公所經管省有物遺失、毀損、意外事故報損（廢、毀）查核表影本一份、丁○○八十八年三月二十七日結婚喜帖、丁○○與廖怡婷八十八年三月六日結婚登記申請書均影本各一份在卷足憑。另參酌被告乙○○為一鎮之長，縱如其委任之辯護人所為其辯護稱：被告乙○○不識字．．．．．．云云。然並無其他反證足以證明，所有文件均係未經請示鎮長即被告乙○○之意見，而全權委由主任秘書即被告辛○○獨立批示。蓋縱非鎮長親自批示，惟既經鎮長印信批示，依法仍需負其法律責任，如此，則有何鎮長敢予未明事件情況下即全權委由幕僚人員獨立裁決？是被告乙○ ○委任之辯護人為其辯護稱：被告乙○○因不識字，所有文件均委由主任秘書即被告辛○○批示，而後再蓋用被告乙○○之鎮長印信，被告乙○○縱有行政管理上之疏失，致使被告丙○○獲得不法利益，然其自始確無圖利他人之意圖，自無成立圖利罪名之可言云云，亦無足憑採。從而，綜上情節以觀，被告乙○○、辛 ○○、丙○○與壬○○、己○○等五人，就上揭為隱瞞被告丙○○私用Ｂ二─八四五一號公務車失竊，而聲請報廢及免予補償等圖利之犯行，有犯意聯絡，行為分擔事實，罪證明確。被告乙○○、辛○○、丙○○三人所辯均無非臨訟畏罪飾卸之詞，要無足採，事證已臻明確，被告乙○○、辛○○、丙○○三人犯行均洵堪認定。三、核被告乙○○、辛○○、丙○○三人所為，均係犯貪污治罪條例第六條第一項第四款、刑法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三條、第二百十四條之罪。被告丙○○雖非依據法令從事公務之人員，惟其與依據法令從事公務之人員之被告乙○○、辛○ ○、壬○○、己○○等人共犯貪污治罪條例之罪，依貪污治罪條例第三條規定，亦依該條例處斷。又被告乙○○、辛○○、丙○○與壬○○、己○○五人間有犯意之聯絡，行為之分擔，均為共同正犯。再被告乙○○、辛○○、丙○○與壬○ ○、己○○等五人所為前開數行為，時間緊接，犯罪構成要件又復相同，顯係基於概括之犯意為之，均為連續犯，爰依刑法第五十六條之規定以一罪論，並加重其刑。而被告乙○○、辛○○、丙○○所犯上開各罪間，有方法結果之牽連關係，為牽連犯，應從一重之貪污治罪條例第六條第一項第四款之罪處斷。爰審酌被告乙○○、辛○○、丙○○三人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被告乙○○、丙○○ 品行不佳，詳如前述，此有台灣台中地方法院檢察署刑案資料查註紀錄表二份在卷可按、所生危害及被告乙○○、辛○○、丙○○犯罪後均猶飾詞狡賴犯行，毫無悔意，且被告乙○○身為鎮長，不知戮力從公，為鎮民謀求福利，竟徇私圖利，辜負廣大民眾所託，有礙官箴，被告辛○○擔任主任秘書職務，不思盡心輔弼，竟從中舞弊，被告丙○○假借名譽，侵吞公家利益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均依法宣告褫奪公權，以資懲儆。查被告乙○○、辛○○、丙○ ○等人行為後，貪污治罪條例第六條第一項第四款已於九十年十一月七日經總統（90）華總一義字第9000217640號令修正公布，同年月九日生效，修正後貪污治罪條例第六條第一項第四款規定「有下列行為之一者，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三千萬元以下罰金：（四）、對於主管或監督之事務，明知違背法令，直接或間接圖自己或其他私人不法利益，因而獲得利益者。」，與修正前貪污治罪條例第六條第一項第四款規定「有下列行為之一者，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得併科新台幣三千萬元以下罰金：（四）、對於主管或監督之事務，直接或間接圖私人不法之利益者。」不同。新法係採「結果犯」，比較新舊法結果，以新法較有利於行為人，故依刑法第二條第一項前段規定，本件自應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即修正後貪污治罪條例第六條第一項第四款之規定，併此敘明。被告等所得財物共叁拾萬肆仟肆佰柒拾叁元，應依貪污治罪條例第十條規定諭知追繳發還被害人台中縣沙鹿鎮鎮公所，如全部或一部無法追繳時，應以其財產抵償之。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九十九條第一項前段、貪污治罪條例第二條前段、第三條、第六條第一項第四款（修正後）、第十條第一項、第二項、第十七條、第十九條、刑法第十一條前段、第二條第一項前段、第二十八條、第五十六條、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三條、第二百十四條、第五十五條、第三十七條第二項、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一條前段，判決如主文。中華民國九十一年五月十日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第四庭法官洪俊誠右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上訴於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須附繕本)。書記官胡美娟中華民國九十一年五月十日附錄論罪科刑實體法條文：貪污治罪條例第二條：依據法令從事公務之人員，犯本條例之罪者，依本條例處斷；其受公務機關委託承辦公務之人，犯本條例之罪者，亦同。貪污治罪條例第三條：與前條人員共犯本條例之罪者，亦依本條例處斷。貪污治罪條例第六條：有下列行為之一者，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三千萬元以下罰金：一意圖得利，抑留不發職務上應發之財物者。二募集款項或徵用土地、財物，從中舞弊者。三竊取或侵占職務上持有之非公用私有器材、財物者。四對於主管或監督之事務，明知違背法令，直接或間接圖自己或其他私人不法利益，因而獲得利益者。五對於非主管或監督之事務，明知違背法令，利用職權機會或身分圖自己或其他私人不法利益，因而獲得利益者。前項第一款至第三款之未遂犯罰之。貪污治罪條例第八條：犯第四條至第六條之罪，於犯罪後自首，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或免除其刑；因而查獲其他共犯者，免除其刑。犯第四條至第六條之罪，在偵查中自白，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因而查獲其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貪污治罪條例第十條：犯第四條至第六條之罪者，其所得財物，應予追繳，並依其情節分別沒收或發還被害人。前項財物之全部或一部無法追繳時，應追徵其價額，或以其財產抵償之。為保全前二項財物之追繳、價額之追徵或財產之抵償，必要時得酌量扣押其財產。貪污治罪條例第十七條：犯本條例之罪，宣告有期徒刑以上之刑者，並宣告遞奪公權。貪污治罪條例第十九條：本例條未規定者，適用其他法律之規定。刑法第二百十三條：公務員明知為不實之事項，而登載於職務上所掌之公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刑法第二百十四條：明知為不實之事項，而使公務員登載於職務上所掌之公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五百元以下罰金。 (罰金部份業經提高十倍為五千元) 刑法第二百十六條：行使第二百十條至第二百十五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書或登載不實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九十年度訴字第一四七六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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