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中地方法院九十三年度易字第一四七四號｜法律人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九十三年度易字第一四七四號公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被　　　告　庚○○ 選任辯護人　吳莉鴦律師右列被告因違反商標法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九十二年度偵字第一九三九六號），本院判決如左：主文庚○○無罪。理由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庚○○在臺中市○○路○段六十七號開設穆宣洋行，從事一般菸酒、洋菸、洋酒及飲料之批發，明知「米酒」、「玉山」、「高梁酒」、「ＫＩＮ－ＭＥＮ」、「盛康」、「醇米香米酒」、「ＪｏｈｎｎｉｅＷａｌｋｅｒＢＬＡＣＫＬＡＶＥＬ」等圖樣，為臺灣菸酒公司、丙○○○實業公司、盛康實業股份有限公司、廣福食品企業股份有限公司、英商聯合釀酒及葡萄酒廠有限公司，分別向經濟部智慧財產局申請註冊登記取得商標權，指定使用於各酒類製品之商標圖樣，現仍在專用期間內，未經前開各公司之授權或同意，不得私自印製前述商標，竟意圖欺騙他人而於民國九十二年七月間，仿造前述商標一批，分別裝箱後置於小貨車上，再叫僱用之甲○○（另由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為職權不起訴處分）載往預先租用、位在臺中市○○區○○路一六一號六樓之一，然後以每張新臺幣（下同）０．五元之代價，由甲○○利用下班後之空暇時間，在該處以電腦及雷射印表機等設備，再度在前述之仿造商標背面打印上序號後送交被告庚○○。嗣於九十二年十月一日二十二時許，經警在臺中市○ ○區○○路一六一號六樓之一，查獲詳如臺中市政府扣押物收據、臺中市警察局第六分局扣押目錄所載之仿冒商標、酒瓶蓋、酒瓶外包裝盒一批及電腦主機、雷射印表機、光碟片等供印製序號之電腦設備一批。因認被告庚○○涉犯刑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意圖欺騙他人而仿造已登記之商標罪嫌。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二項、第三百零一條第一項分別定有明文。又按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時，事實審法院復已就其心證上理由予以闡述，敘明其如何無從為有罪之確信，因而為無罪之判決，尚不得任意指為違法。另按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最高法院七十六年台上字第四九八六號、三十年上字第八一六號判例可資參照。三、公訴人認被告庚○○涉犯右開犯行，係以同案被告甲○○之供述，被告庚○○不否認提供扣案之電腦設備，及有臺中市政府所扣得詳如扣押物收據之仿冒商標標籤、瓶蓋、酒瓶包裝盒、商標封條一批、臺中市警察局第六分局扣押物品目錄表所載之電腦設備一批、同案被告甲○○列印序號完成商標後交付予被告庚○○之清單一紙、註冊商標查詢單數張、電腦螢幕翻拍照片數張等，資為論據。訊據被告庚○○堅詞否認右揭犯行，辯稱：甲○○是伊太太僱請在穆玲洋行上班之員工，並非伊所僱用，也沒有請甲○○租賃套房或印製任何商標；扣案之電腦一台及其中一部ＨＰ雷射印表機是甲○○向伊太太借用，用來寫作業的，其餘扣案物品均非伊所有等語。四、經查：（一）選任辯護人吳莉鴦律師為被告庚○○辯護稱：共犯被告甲○○警詢筆錄無證據能力，於偵查中未經具結，所陳無證據能力等語。經查：１、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者外，不得作為證據。又按被告以外之人於檢察事務官、司法警察官或司法警察調查中所為之陳述，與審判中不符時，其先前之陳述具有較可信之特別情況，且為證明犯罪事實存否所必要者，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一五九條第一項、第一五九條之二分別定有明文。查： ⑴證人甲○○於警詢時係供稱：九十二年五月至穆萱洋行上班是向被告庚○○應徵的；另自九十二年七月中開始從事偽造標籤加工，加工成品大約一萬張左右已交給庚○○，最後一次是九十二年九月二十九或三十日交給庚○○，共獲利差不多五千元，尚未向庚○○領錢就被警方查獲等語（偵查卷第十四頁），然於本院審理時則結證稱：當初是由證人丁○○應徵的，且伊加工完成的標籤，尚未交給被告，在偵查中提出之數量清冊，只是印好的數量，並非交給被告的數量等語（本院卷第一七五、一八六頁）。可知，證人甲○○於警詢時之上開陳述，與在本院審理時證述之內容並不相符。惟遍觀偵查全卷，雖查無甲○○ 於警詢時有非出於真意而為陳述或遭警方違法取供之情事，但證人甲○○在本院審理時為上開結證內容時，亦查無有何閃爍其詞、迴護被告或虛構故事之情狀，自難遽認甲○○前於警詢時之供述，有何較嗣後於本院審理時之證言更為可信之特別情況存在。揆諸前揭說明，選任辯護人吳莉鴦律師辯護稱：證人甲 ○○於警詢時之前開供述，無證據能力等語，即屬有據，為有理由。 ⑵而證人甲○○於警詢時之陳述，除有前開所述係與在審判中所陳不符外，其餘均與在審判中之陳述一致，核與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九條之二規定，即不相合，是以證人甲○○於警詢時之其餘供述，因屬審判外之言詞陳述，亦不得為證據，併此敍明。２、次按證人、鑑定人依法應具結而未具結者，其證言或鑑定意見，不得作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八條之三固有明文。惟同法第四十一條第一項亦明定：「訊問被告、自訴人、證人、鑑定人及通譯，應當場制作筆錄．．．」，可知被告與證人係立於不同之地位，被告並無具結義務。而查，證人甲○○於偵查中，檢察官均係以被告之身分加以傳喚一節，有偵查卷附之點名單在卷可佐，依上說明，證人甲○○於偵查中既非以證人身分到署陳述，即無依法應予具結之情形，核與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八條之三之規定，即有未合。又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之陳述，除顯有不可信之情況者外，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九條之一第二項亦有規定。被告庚○○、選任辯護人吳莉鴦律師對於同案被告甲○○於偵查中之陳述，並未表示有何不可信之情況存在，本院遍查偵查全卷，亦查無此等情狀，應認同案被告甲○○於偵查中所為陳述，得為證據。選任辯護人吳莉鴦律師辯護稱：證人甲○○於偵查中之陳述，未經具結，亦無證據能力等語，並不可採，合先敍明。（二）又如附表一所示之圖樣，分別係表列各商標權人先後向我國經濟部中央標準局及八十八年一月二十六日改制後之經濟部智慧財產局申請註冊，就所指定之商品，經核准取得商標權之商標圖樣，現均仍在商標專用期限內等情，業據被害人臺灣菸酒股份有限公司之代理人乙○○、英商聯合酒廠及葡萄酒廠有限公司之代理人己○○、廣福食品企業有限公司總經理戊○○分別於警詢時指訴綦詳，並有商標圖形查詢資料、中華民國商標註冊證附卷可稽。而臺中市警察局第六分局於九十二年十月一日二十二時許，在臺中市○○區○○路一六一號六之一樓搜索扣得之如附表二所示標籤、外盒，均係未經附表一所示商標權人同意或授權，擅自仿造表列已登記商標等事實，亦據被害人代理人乙○○、己○○ 、戊○○先後於警詢時指訴歷歷，並有臺灣菸酒股份有限公司臺中營業處九十二年十月二十七日臺菸酒中營政字第０九二０００四六九五號函、第０九二０００四六九六號函暨臺灣菸酒公司宜蘭酒廠試驗報告書、巴拿馬商帝亞吉歐有限公司臺灣分公司函、廣福食品企業股份有限公司九十二年十月二十七日廣字第００三九號函在卷可查，及扣案之如附表二所示標籤、外盒足資佐憑，均堪信屬實在。（三）公訴人固以證人甲○○之指訴為證，然查，證人甲○○於偵查中及本院審理時之歷次陳述如下：１、第一次偵查中係供稱：扣案之標籤是被告庚○○提供的，要求伊幫忙加工標籤背面的數字，加工的數字應該是批號或貨物序號，並沒有偽造該等商標標籤等語（偵查卷第七十八頁）。２、第二次偵訊時則稱：臺中市○○區○○路一六一號六之一樓是自己去租的，打算上課、看書、打電腦用，查扣到的標籤不是伊在做的，於警詢時所言（按指依被告庚○○指示承租上址，並將查扣物品載至該址，從事標籤背面號碼之加工，已交付成品約一萬張給被告庚○○等情）不實在等語（偵查卷第九六至九七頁）。３、第三次偵查時另謂：伊承租上址是因為本來要念僑光，租金由伊支付，查扣的電腦是伊向老闆丁○○借用的，其餘扣案物是到警方查獲時才知道有那些東西，不知何人所有，伊所寫的自白書內容並不實在等語（偵查卷第一三九頁）。４、第四次偵訊時又改稱：是被告庚○○要伊承租上址的，並叫伊載送酒的商標及瓶蓋，查扣電腦中之跑數字的檔案也是被告庚○○提供光碟片，再由伊灌錄的，每印一張標籤序號，可得報酬０．五元，共印了十次等語（偵查卷第一六０至一六二頁）。５、之後，於本院審理時則結證稱：查獲地點是被告庚○○要伊去承租的，押金、第一個月的租金是被告庚○○交給伊的，後來還有交付一至二次的租金；扣案物品也是被告庚○○提供，並請伊將號碼打印在標籤背面，每張即可得０．五元，自查獲前一、二個月前開始打印，但尚未交付給被告即為警查獲，偵查卷附之數量清冊，是加工完成的數量，不是交給被告庚○○的數量。又之前曾向老闆丁○○借電腦，但用了二個月就歸還了等語（本院第一六九頁以下）。６、據上可知，證人甲○○對於承租查獲地點臺中市○○區○○路一六一號六樓之一之原由、租金之給付方式、扣案物之來源、是否受僱被告庚○○在扣案之標籤上列印號碼等節，前後陳述反覆不一，甚至，連自行提出之列印數量統計清單（偵查卷第四十頁），究竟是已交付予被告庚○○之數量紀錄，抑或已完成但未交付之數量明細，先後說詞亦屬迥異。被告庚○○又始終堅詞否認有何委請證人甲○○承租上址、提供扣案電腦設備及請證人甲○○在扣案標籤上列印號碼等事實；而出租上址予甲○○之證人莊金坤於警詢時亦僅證稱：是甲○○ 來承租房屋，表示要租來睡覺，該屋出入並不複雜等語，並提出甲○○簽立之房屋租賃契約書一份以資佐憑，則證人甲○○於偵查中及本院審理時之歷次陳述，究竟何者可採，已難率斷。（四）公訴人雖另以被告庚○○亦不否認有提供扣案之電腦設備，欲佐其說。惟查，被告庚○○於警詢時係供稱：「查扣之電腦、列表機、各式酒類商標不是我提供的。」等語（偵查卷第十七頁）；於偵查中則供稱：「（問：那邊電腦及列表機等是你借甲○○用的？）不是我的，是他向我太太丁○○借電腦用的，說要寫作業用的」等語（偵查卷第一四０頁），而當庭同案被告甲○○亦表示「電腦是我向老闆（按指丁○○）借的」等語；之後，於本院審理時亦僅承認：扣案物中之電腦一台及ＨＰ廠牌列表機一台是甲○○以寫作業名義向伊太太丁 ○○借的等語（本院第六十七頁），有各該筆錄在卷可考，可知被告庚○○對於扣案電腦設備之辯解，前後一致，且自警詢時起，即已堅詞否認有提供扣案電腦設備予甲○○之事實，公訴人謂：被告庚○○亦不否認有提供扣案之電腦設備云云，核與卷證資料不符，亦無從資為證人甲○○陳稱：扣案電腦設備係被告庚○○提供等語，係屬實在之佐憑。（五）再者，警方於九十二年十月一日二十二時許，在臺中市○○區○○路一六一號六樓之一甲○○之承租處，固查獲扣案之仿冒商標標籤、瓶蓋、酒瓶包裝盒、商標封條一批（詳如偵查卷第二十八頁之臺中市政府扣押物收據），及電腦設備一批（參偵查卷第三一至三二頁之臺中市警察局第六分局扣押物品目錄表），並在電腦內查得列印在商標上之號碼檔案，有臺中市警察局第六分局扣押筆錄暨扣押物品目錄表、臺中市政府扣押物收據、電腦螢幕翻拍照片數張等件附卷可證，但上開物件至多能證明扣案之標籤、紙盒上有仿造如附表一所示商標權人已登記之商標之情事，並且係由證人甲○○所持有等事實，對於證人甲○ ○持有上開扣案物之原由，以及上開仿造商標之標籤、紙盒原本係如何仿造等事實，並無從依上開扣案物存在之客觀情狀推認之，是以證人甲○○先後反覆之陳述，亦不能憑藉上開扣案物之存在，來辨明何部分之說詞，較為可採。（六）退步言之，縱認證人甲○○陳稱：扣案之仿造商標標籤係由被告庚○○所提供等語，較堪採信，惟細繹證人甲○○於偵查中及本院審理時之陳述，可知證人甲○○對於被告庚○○交付之標籤，均係已仿造完成印有如附表一所示商標圖樣之標籤一節，前後說詞則屬一致，且就各該標籤係如何仿造之過程，始終未曾提及，有甲○○之偵訊及本院審理筆錄可參。基此，被告庚○○究竟如何取得各該仿造他人已註冊商標之標籤、紙盒，是否自行仿造等節，即無從依證人甲○○之任一次陳述證明之，而同前述，自亦無法以上開扣案物存在之客觀情狀，遽認如附表二所示標籤，確係被告庚○○所仿造之事實。（七）綜右所陳，證人甲○○指稱被告庚○○有交付如附表二所示之仿造商標標籤及扣案之電腦設備等語，是否屬實，本院認仍有可疑之處，且縱使採信，亦無法據以證明被告庚○○有仿造他人已註冊商標之事實；另臺中市警察局第六分局員警雖曾於九十二年十月二日上午十時四十五分許，前往臺中市○○區○○路二段六七號被告庚○○之住處執行搜索，亦未查獲任何不法情狀，有該分局搜索筆錄附卷可稽。從而，公訴人所舉之證據顯尚不足以證明被告庚○○犯罪，此外，本院復查無其他證據足認被告庚○○確有公訴人所指之仿造已註冊商標之犯行，揆諸首揭說明，既無積極證據證明被告庚○○有刑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意圖欺騙他人而仿造已登記之商標罪行，不能證明被告庚○○犯罪，依法應諭知無罪之判決。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零一條第一項，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辛○○到庭執行職務中華民國九十四年四月二十九日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第一庭審判長法官張智雄法官周瑞芬法官莊嘉蕙右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送達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須附繕本），上訴於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書記官中華民國九十四年四月二十九日附表一： ┌──┬─────┬────┬───────────┬─────┬──────────┐ │編號│商標圖樣 │註冊號數│ 商標權人 │ 商標專用 │ 專用商品 │ │ │ │ │ │ 期間 │ │ ├──┼─────┼────┼───────────┼─────┼──────────┤ │ 一 │ │862665 │臺灣菸酒股份有限公司 │88.08.01～│米酒 │ │ │ │ │ │98.07.31 │ │ │ │ │ │ │ │ │ │ │ │ │ │ │ │ ├──┼─────┼────┼───────────┼─────┼──────────┤ │ 二 │ │890407 │同右 │89.04.16～│高粱酒等 │ │ │ │ │ │101.08.15 │ │ │ │ │ │ │ │ │ ├──┼─────┼────┼───────────┼─────┼──────────┤ │ 三 │ │880328 │同右 │89.01.16～│高粱酒、各種酒（啤酒│ │ │ │ │ │99.01.15 │除外） │ │ │ │ │ │ │ │ │ │ │ │ │ │ │ ├──┼─────┼────┼───────────┼─────┼──────────┤ │ 四 │ │978355 │同右 │90.12.16～│高粱酒、大麴酒等 │ │ │ │ │ │96.08.31 │ │ │ │ │ │ │ │ │ │ │ │ │ │ │ │ ├──┼─────┼────┼───────────┼─────┼──────────┤ │ 五 │ │754995 │荷蘭商迪吉歐標章公司 │86.03.16～│威士忌酒、白蘭地酒、│ │ │ │ │ │98.11.30 │烈酒、甜酒、葡萄酒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六 │ │684396 │英商聯合釀酒及葡萄酒廠│84.07.16～│金屬小瓶等 │ │ │ │ │有限公司 │94.07.15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七 │ │87169 │同右 │85.12.16～│金屬小瓶等 │ │ │ │ │ │95.12.15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八 │ │0000000 │盛康實業股份有限公司 │92.07.16～│米酒等 │ │ │ │ │ │102.07.15 │ │ │ │ │ │ │ │ │ │ │ │ │ │ │ │ └──┴─────┴────┴───────────┴─────┴──────────┘ 附表二： ┌──┬───────────┬──────┐ │編號│ 扣押物名稱 │ 數量 │ ├──┼───────────┼──────┤ │ 一 │廣福米酒商標 │十二萬五千張│ ├──┼───────────┼──────┤ │ 二 │玉山高粱酒商標 │四萬八千個 │ ├──┼───────────┼──────┤ │ 三 │８２３金門紀念酒頭標 │七萬張 │ ├──┼───────────┼──────┤ │ 四 │Johnnie Walker商標 │一萬個 │ ├──┼───────────┼──────┤ │ 五 │金門高粱頭標 │六千五百個 │ ├──┼───────────┼──────┤ │ 六 │菸酒公賣局商標 │一千六百張 │ ├──┼───────────┼──────┤ │ 七 │金門高粱酒商標 │三萬七千張 │ └──┴───────────┴──────┘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九十三年度易字第一四七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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