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度聲判字第45號｜刑事：聲請交付審判｜裁判日期：98 年 10 月 22 日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裁定　　　　　　　98年度聲判字第45號聲　請　人即告訴　人　臺中縣大雅鄉公所代　表　人　甲○○ 代　理　人　邱群傑律師許卓敏律師被　　　告　乙○○ 上列聲請人因被告涉嫌竊佔等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檢察署96年度上聲議字第1091號駁回再議之處分（原不起訴處分案號：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98年度偵字第5800號），聲請交付審判，本院裁定如下：主文聲請駁回。理由一、按告訴人不服上級法院檢察署檢察長或檢察總長認再議為無理由而駁回之處分者，得於接受處分書後十日內委任律師提出理由狀，向該管第一審法院聲請交付審判，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八條之一定有明文。本案聲請人即告訴人臺中縣大雅鄉公所（下稱聲請人）以被告乙○○涉犯刑法第三百二十條第二項之竊佔罪嫌及刑法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五條、第二百十四條之行使業務上文書登載不實、行使使公務員登載不實公文書罪嫌，向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提出告訴，經該署檢察官於民國九十八年四月七日以九十八年度偵字第五八○○號不起訴處分書為不起訴處分後，聲請人不服，聲請再議，又經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檢察署檢察長以再議為無理由，於九十八年五月二十七日以九十八年度上聲議字第一○九一號處分書駁回再議之聲請，聲請人於九十八年六月四日收受前開駁回再議處分書，聲請人旋即於十日內即：九十八年六月十一日委任邱群傑律師、許卓敏律師提出聲請交付審判等情，有前開不起訴處分書、駁回再議處分書、送達證書影本附於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前開案卷可稽，經本院調閱該卷查明無訛，復有刑事交付審判聲請狀附於本院卷可稽，是聲請人聲請交付審判並未逾越前開法定之十日期間，合先敘明。二、聲請交付審判意旨略以：被告乙○○為亨都建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亨都公司）之負責人，緣亨都公司於九十三年七月間，在臺中縣大雅鄉○○段一三六六、一三六七、一三六八、一三六八之二等地號土地上，獲臺中縣政府核發建造執照後，開工興建「大雅大雙喜二期」建案，並於九十四年三月間竣工後，獲臺中縣政府同意核發使用執照，惟被告於九十三年七月起「大雅大雙喜二期」建案之施工期間，意圖為自己不法之利益，未經聲請人之同意及依循承租程序，擅自在聲請人所管理毗鄰上開建築基地之同段第一三七○之二、一三七○之三、一三七○之四等地號土地（下合稱系爭土地），進行整地及開闢道路供亨都公司「大雅大雙喜二期」推案營利使用，以此竊佔上開聲請人管理之系爭土地，致使聲請人受有新臺幣（下同）五萬五千五百十五元之租金損失。又被告於九十三年申請建造執照期間，委託蔡忠誠建築師事務所，以九江測量公司進行測量及地籍套繪時，另基於偽造文書之犯意，在系爭土地上先行鋪設道路製造既成道路假象，並以測繪之成果圖訂定都市○○道路邊界之建築線，據此不實文書向臺中縣政府申請建造執照，惟臺中縣政府並未採用測繪之成果圖。被告係涉犯刑法第三百二十條第二項之竊佔罪嫌及刑法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五條、第二百十四條之行使業務上文書登載不實、行使使公務員登載不實公文書罪嫌。被告於偵查中雖以系爭土地是「大雅大雙喜二期」建案之鄰地，被告於整地時有同時將系爭土地上雜草整除，但沒有鋪設柏油，建築施工相關車輛多少會通行到系爭土地，且系爭土地該處並無圍籬，平日係供民眾通行，被告並無竊佔之犯意及行為；又被告係委託蔡忠誠建築師事務所辦理申請建築執照事宜，被告並無偽造文書之行為等語置辯，而本案不起訴處分及駁回再議處分，雖亦認為本案並無積極證據證明被告有聲請人所指之前揭罪嫌。惟查：㈠被告竊佔系爭土地之時間係九十三年七月間起，而其以亨都公司名義於九十七年十月三十日發函告訴人略以：「本公司現場同仁，以為圍籬之外，屬都市○○道路範圍．．．乃於鋪設柏油路面時，為方便民眾通行，稍有逾越，寬約一公尺．．．（按實際占用寬度為二公尺）」，其時間係在事隔四年後，即聲請人已對被告提出本案竊佔告訴後，被告於檢察官偵查期間為掩飾其犯行所提出之和解方案，兩者相隔四年，顯與被告竊佔當時之意圖無關，尚不能因此認定被告當時並不具不法利益之意圖。詎料前開駁回再議處分理由未查兩者時間差距四年之情，反將之混為一談，實有誤會。實則，依被告前開函文內容適足証明：被告已自承系爭土地上之柏油路為其所鋪設，目的係建案通行使用，且因占用系爭土地願提出補償等情，足證被告在偵查中辯稱其未佔用系爭土地舖設道路等語，均非事實，而係拖詞，洵不足採。何況本案經不起訴處分後，聲請人復再次發函亨都公司表示：訴訟已經終結，請被告前來支付其於前揭九十七年十月三十日函文所稱願給付之補償費二十萬元等語，卻遭被告拒絕，由被告獲本案不起訴處分後，目的既達即反悔不付，其所發該函之真義，無非為遂欺瞞檢察官，意圖造成其善意解決之假象，根本無支付賠償金之意思，其心可議。㈡依卷附聲請人之政風室調查報告，認為九十四年八月十九日該所發包施設之「上楓段一三七○之三地號圍籬工程」，該所前工務課長陳啟芳涉有行政疏失，及系爭土地遭被告之亨都公司竊佔，該所財政課課員張水葉亦涉行政疏失等情，該等事實均在被告於九十三年七月間擅自竊佔系爭土地之後，僅係聲請人斟酌並追究聲請人之相關公務員行政責任之考量，與被告本案犯行無涉。退一步言，縱使工務課長未將該地完全以圍籬區隔，使被告有可乘之機，亦不因該管公務員行政疏失而當然解免被告犯行之違法、有責性，凡此顯與被告及其公司是否涉及竊佔行為無關，聲請人更未具體指摘該行政疏失事件係被告涉犯刑事責任之證據，原再議駁回理由就此部分之論述，容有誤會，自有速斷。㈢至於被告在系爭土地占用寬度二米鋪設道路之際，已將系爭土地置於自己實力支配之下，且因竊佔聲請人之二米寬土地，將自有土地道路寬度擴增為八米，提高亨都公司建案銷售之房屋價值及民眾購買意願，並持續提供「大雅大雙喜二期」之「特定住戶」通行使用，並觀諸系爭道路為死巷，僅供通往該建案基地，並無其他叉路足供住戶外之其他第三人使用，則被告支配該地，並依住戶購屋合約，以該地長期、繼續提供特定住戶使用，能否謂被告占用土地未排除他人使用，非無疑義。前開不起訴處分疏未調查被告占用土地之使用情形，遽認定其使用並無排他性，前開駁回再議處分亦仍未詳究該地實際遭占用之情，如攸關被告所犯竊佔罪是否成罪，為認定事實、適用法律之基礎，即有應調查証據未調查之疏誤。㈣又所謂「計畫道路」，為已經都市○○○○○道路，在都市計畫圖及地籍圖中均有標示，且都市○○道路最小為四米，再其次應為八米。經查，被告欲利用建案基地及渠向劉水松購買之第一三六八之一、一三七一之一等地號土地作為建築基地及道路用地，其明知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使用分區為住宅區，且在都市計畫圖及地籍圖中均未經標示為計畫道路，卻與該建案擔任建築設計之蔡忠誠建築師及「九江測量公司」承辦人員有共同犯意聯絡，故意在地籍圖進行套繪時，將建築計畫設計圖上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之部分土地標示為「八米計畫道路」、地籍套繪圖上記載「一三七○之三位於計畫道路上」、在現況成果圖上將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繪於八米計畫道路上，同時記載「本現況圖與現場相符」以取信公務機關，完成後，將內容不實之建築設計圖、測繪圖面、現況成果圖、地籍套繪圖等文書持之向臺中縣政府申請指定建築線。核被告等所為行為，顯係在圖上故意為「地籍圖所無之『計畫道路』之標示」，前開駁回再議處分認定蔡忠誠建築師主觀上認為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之部分土地確係位於計畫道路上，並將之特別標明以使臺中縣政府承辦人員知悉，與事實容有不符。被告等就該部分已涉及共同行使業務上登載不實之行為，即被告所涉係刑法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五條之行使業務上登載不實文書罪，且經登載即已成罪，更不以臺中縣政府承辦人員是否實質審查為要件。從而，本案系爭土地上是否業經都市○○○○○道路，並在都市計畫圖及地籍圖中標示為「計畫道路」，自係被告是否涉及共同行使業務登載不實文書罪之先決條件，應調查後詳細認定之。被告乙○○明知其情，故不斷向檢察官強調該地已經是計畫道路，即係為脫免其業務登載不實之罪嫌，其重要性至明，顯有開啟交付審判程序，調查犯罪要件之必要。而聲請人於九十八年三月五日所提之告訴補充理由狀中，已就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於九十三年間是否為計畫道路用地，請求函查臺中縣政府以明梗概，但未獲原檢察官所採，再議駁回理由亦未予斟酌，誠有應窮盡調查以查明真相之必要。㈤又依建築法第四十四條、第四十九條規定：「直轄市、縣（市）（局）政府應視當地實際情形，規定建築基地最小面積之寬度及深度；建築基地面積畸零狹小不合規定者，非與鄰接土地協議調整地形或合併使用，達到規定最小面積之寬度及深度，不得建築。」、「在依法公布尚未闢築或拓寬之道路線兩旁建造建築物，應依照直轄市、縣（市）（局）主管建築機關指定之建築線退讓」。本件蔡忠誠建築師實係知悉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為「住宅區」，本非計畫道路，故須依建築法上述法條規定預留建築基地最小寬度及深度，以便日後可能興建房屋合併利用，故其在建築計畫設計圖上，特別在建築基地鄰地即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上方建築基地上退讓建築線，自行區隔出法定保留地並記載：「依據臺中縣畸零地使用自治條例第三條規定：『住宅區』正面寬度超過七公尺至十五公尺及側面應留設騎樓之建築基地、最小寬度為七十一公尺、最小深度為十四公尺」等語，足證蔡忠誠建築師明知該地非計畫道路，須預留法定保留地，卻仍將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繪入計畫道路，其明知仍為登載不實，為故意行為，已昭然若揭。試問，若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之部分土地業為主管機關依都市計畫公告為「計畫道路」，則在都市計畫圖及地籍圖中均有標示，則可確認該地就是計畫道路用地，其間尚無裁量空閒，即無裁量權可資行使，蔡忠誠建築師何必函請聲請人之鄉長裁示「是否為計畫道路」？由此可知其與被告間有共同犯意聯絡，為掩飾明知第一三七○之三地號之部分土地並非計畫道路之事實，始發函予聲請人，並在說明欄第四段表示：「若貴所認定大雅鄉○○段一三七○之三地號部分土地位於計畫道路上尚有疑慮，懇求鄉長裁示」等語。則前開駁回再議處分未查「計畫道路」之法律依據，並未究明被告等在圖面預留「住宅區」之「法定保留地」，顯已明知該地係「住宅用地」，而非「計畫道路」用地等情，乃重大疏誤。三、按刑事訴訟法於九十一年二月八日經修正公布，新增前述第二百五十八條之一聲請交付審判，此乃對於「檢察官不起訴或緩起訴裁量權」制衡之一種外部監督機制。此時，法院僅在就檢察官所為不起訴或緩起訴之處分是否正確加以審查，以防止檢察機關濫權，依此立法精神，法院就聲請交付審判案件之審查，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八條之三第三項所謂「得為必要之調查」，其調查證據之範圍，自應以偵查中曾顯現之證據為限，不可就告訴人新提出之證據再為調查，亦不可蒐集偵查卷以外之證據。又依新修正刑事訴訟法第二百六十條對於不起訴處分已確定或緩起訴處分期滿未經撤銷者得再行起訴之規定，其立法理由說明，本條所謂不起訴處分已確定者，係包括「聲請法院交付審判復經駁回者」之情形在內，則法院就聲請交付審判案件之審查，所謂「得為必要之調查」，其調查證據範圍，自更應以偵查中曾顯現之證據為限，不得就告訴人新提出之證據再為調查，亦不可蒐集偵查卷以外之證據，否則，將與刑事訴訟法第二百六十條之再行起訴規定混淆不清，合先說明。再者，刑法第三百二十條第二項之竊佔罪，係以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利益，而竊佔他人之不動產為其構成要件，竊佔行為應以己力支配他人不動產時而完成，與一般動產竊盜罪係將他人支配下之動產，移置於自己支配下而完成者，並無二致（參見最高法院二十五年上字第七三七四號判例，亦同此旨）。次按刑法第二百十四條所謂使公務員登載不實事項於公文書罪，須一經他人之聲明或申報，公務員即有登載之義務，並依其所為之聲明或申報予以登載，而屬不實之事項者，始足構成，若其所為聲明或申報，公務員尚須為實質之審查，以判斷其真實與否，始得為一定之記載者，即非本罪所稱之使公務員登載不實（最高法院七十三年臺上字第一七一○號判例參照）。且按業務文書登載不實罪，須明知為不實之事項而故意登載，始克成立，亦為刑法第二百十五條所明定。經查：㈠參諸卷附聲請人所屬政風室，依聲請人代表人即甲○○九十七年四月八日箋示交查辦理而提出之九十七年七月十五日調查報告，固載稱：聲請人於九十四年八月十九日發包施設系爭土地中之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圍籬工程，因聲請人之前工務課課長陳啟芳，未簽奉核准擅自縮減圍籬工程寬度約二五○cm放樣施作，造成該筆公有土地處分及管理不易，陳啟芳涉有行政疏失責任；又聲請人以系爭土地有遭亨都公司竊佔之情事，聲請人之經辦財政課課員張水葉，未善盡管理職責，涉有行政疏失責任等語。惟查，前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圍籬工程之施作，係因臺中縣大雅鄉民代表會第十七屆第六次定期大會會議期間（九十四年四月二十九日至九十五年五月十日），由當屆代表甲○○（即現聲請人之代表人）質詢系爭土地之管理情形，並在該代表會下鄉考察邀集聲請人當時之代鄉長許瑞菊及各單位主管赴現場會勘結果，為維護大雅鄉產責，請聲請人所屬財政課辦理施設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圍籬，財政課於九十四年六月三日向臺中縣雅潭地政事務所申請鑑界以確定界址後，並由承辦課員張水葉於九十四年六月十六日簽移請工務課辦理工程設計、發包施作乙節，此觀前揭調查報告即明（見調查報告三頁）。則聲請人之前工務課課長陳啟芳，縱使於九十四年八月間在施作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圍籬工程過程中，有未簽奉核准擅自縮減圍籬工程寬度之行為，顯與本件聲請人主張之被告於九十三年七月間起「大雅大雙喜二期」建案施工期間是否有竊佔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之事實無涉，自無從依此反證被告在此之前即有竊佔系爭土地之行為，並據為不利被告認定之憑據，甚為明灼。況被告於九十三年七月間起倘果真有將系爭土地置於自己實力支配下之占用行為，衡情早於九十四年四月、五月即臺中縣大雅鄉民代表會第十七屆第六次定期大會會議期間，兼括目前聲請人之代表人甲○○、當時聲請人之代理鄉長許瑞菊及相關單位主管等眾多人員親至系爭土地現場之會勘結果，豈有僅以泛稱保護產責等語並僅請聲請人所屬財政課辦理施設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圍籬工程，而未即時追究被告占用系爭土地責任之理？於此情形，倘認被告九十三年七月間起「大雅大雙喜二期」建案施工期間有何竊佔系爭土地之情事，顯屬速斷，已難為不利被告之認定。㈡至劉水松於九十七年五月十四日接受聲請人所屬政風室人員訪談時雖陳稱：我出售四筆建地予亨都公司前是種植農作物，而系爭土地中之第一三七○之二、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上地上物為竹類數叢及雜草，第一三七○之一地號土地上均是雜草；系爭土地是亨都公司於九十三年七月間請領建造執照核發後，即由亨都公司進行開發整地並作為道路使用等語（見前開調查報告二七頁）。又聲請人所屬辦理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圍籬工程之相關人員即張水葉、葉慶隆均於九十七年六月十三日接受聲請人所屬政風室人員訪談時之陳述，其中張水葉雖陳稱：我辦理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圍籬工程時，該土地似有被整地跡象等語；證人葉慶隆則陳稱：我設計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圍籬工程，該土地已有被整地跡象，現況為空地等語（見前開調查報告三二、五十頁）。惟查： ⒈聲請人所管理之系爭土地，於「大雅大雙喜二期」坐落基地整地之時，即有鋪設柏油路面，並供一般民眾通行及停放車輛，有被告所提九十三年七月十二日之整地照片二張在卷可稽【見九十七年度他字第三三五二號偵查卷（下稱他字卷）四七、四八頁】，並佐以劉水松以證人身分於偵查中檢察官訊問時明確結證：「（問：向你買土地之亨都公司，事後在鄉公所的土地上有無整地？）：他有暫時放一些板模，我沒有看到乙○○有鋪設柏油」、「（問：乙○○放板模的期間，他有無將該範圍圈圍起來排除他人使用？）沒有」等語【見九十八年度偵字第三三五二號偵查卷（下稱偵字卷）二七頁】。則被告辯稱其僅於整地時有同時將系爭土地上雜草整除，但沒有鋪設柏油等語，顯非子虛，自無從逕認被告確有在系爭土地上鋪設柏油或將之置於自己實力支配下之故意及行為。 ⒉又系爭土地之地目均編定為「道」，有土地登記謄本在卷可稽（見前開調查報告七○、七二、七三頁）。且被告並未在系爭土地上設置圍籬等地上物隔絕他人使用乙節，業據被告供述及證人劉水松於偵查中檢察官訊問時結證在卷，亦為聲請人之代表人甲○○於偵查中檢察官訊問時所不否認（見他字卷四一、五六頁；偵字卷二七頁）。則縱使系爭土地為死巷，且在被告未設置圍籬等地上物隔絕他人使用系爭土地之情形下，顯無礙於系爭土地為屬道路之本質，亦無從排除系爭土地仍可供兼括被告在內等不特定多數人使用之可能性存在。從而，被告於「大雅大雙喜二期」建案施工期間，其施工車輛縱使有行經甚或短暫停置車輛及置放板模等物品於系爭土地上而為現狀使用之行為，或購買「大雅大雙喜二期」建案之住戶事後有行經為屬道路之系爭土地而為現狀使用之行為，倘依此逕謂系爭土地即為一般公眾所無法使用、業遭被告置於其實力支配下而為排他性之占用，顯屬速斷。進一步言，被告在無礙於系爭土地為屬道路本質之情形下而為現狀使用，自亦無從以推測或擬制之方式，遽認被告主觀上有何不法利益之意圖存在，實甚明灼。㈢另觀諸卷附聲請人所舉前揭亨都公司於九十七年十月三十日致聲請人之函文，係記載：「建案完工後，經貴公所在上開土地上附設圍籬後。本公司現場同仁，以為圍籬之外，屬都市○○道路範圍，貴公所有意提供一般民眾通行，乃於鋪設柏油路面時，為方便民眾通行，稍有逾越，寬約一公尺。目前現有柏油路面，業經臺中縣政府於九十六年間重新舖設。狀況已改變」等語（見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檢察署九十八年度上聲議字第一○九一號卷九頁）。則聲請人一方面主張前開函文係被告於約隔四年之事後所提出之和解方案為由，而排除前開函文所載對被告有利之部分即「為方便民眾通行」（即非為排他性使用且無不法利益之意圖）等語，並謂此與被告竊佔當時之意圖無關，不能因此認定被告當時並不具不法利益之意圖；另方面則又同時擷取前開函文所載「鋪設柏油路面時」、「稍有逾越」等語，進而主張並遽認被告於「大雅大雙喜二期」建案施工期間即有鋪設柏油路面等將系爭土地置於其實力支配下為排他性占用之故意或行為，顯屬無據，自無從以前開函文之內容逕為不利被告之認定，亦甚明灼。㈣再者，系爭土地地目編定為「道」，已如前述。而蔡忠誠建築師於申請建築執照之際，將系爭土地併向臺中縣政府申請指定建築線，嗣經臺中縣政府審核後未予准許，有建築線指示（定）申請書及地籍套繪圖在卷可佐（見他字卷九三至九九頁），並經證人蔡忠誠及九江測量公司人員即證人林金城於偵查中檢察官訊問時結證明確（見他字卷一○三、一○四頁），且為聲請人及被告所共認。則指定建築線之申請案既無冒用他人名義，又需經由主管機關之實質審核程序，依前開說明，核與刑法第二百十條、第二百十四條規定行使使公務員登載不實公文書罪之構成要件不符，自無從為不利被告之認定。㈤另就卷附被告及聲請人所提出系爭土地使用情形及建築設計圖、測繪圖面、現況成果圖、地籍套繪圖等文書，就此部分蔡忠誠建築師繪製並持之向臺中縣政府申請指定建築線之行為。依卷附都市計畫使用分區（或公共設施用地）證明書，雖記載系爭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為都市計畫使用分區之住宅區（見前開調查報告七一頁）。然參諸蔡忠誠建築師事務所於九十七年七月二日致聲請人（鄉長室）函略以：「因計畫道路尚未開闢，申請建築線時須委由測量公司訂定計畫道路邊界之建築線，故委由九江測量公司進行建築線之指定」、「經雅潭地政機關鑑界及九江測量公司測繪之成果圖，貴所大雅鄉○○段一三七○之三地號部分土地位於計畫道路」等語（見他字卷七四頁），顯見依蔡忠誠建築師及九江測量公司人員所得資料之確信，均認為系爭土第一三七○之三地號土地部分係位於計畫道路上，並於送請臺中縣政府申請指定建築線時，特別標明，以讓臺中縣政府承辦人員知悉，已無從遽認蔡忠誠建築師、九江測量公司人員乃至被告主觀上確係基於明知之直接故意而為此部分之行為。且依偵查卷所顯現之證據，復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資證明不具繪製並持之以行使前開建築設計圖等圖說業務身分之被告，究係如何「明知」或究係與蔡忠誠間如何互為犯意聯絡而為不實登載行為。於此情形，此部分自亦無從逕為不利被告之認定。四、綜上所述，本案不起訴處分及本案駁回再議處分暨事證，經本院調閱前開偵查卷證核閱屬實，聲請人前開聲請交付審判之理由，已於本案不起訴處分書及本案駁回再議處分書皆已詳細論列說明，復無何違背經驗法則、論理法則或其他證據法則之情事。且聲請人指陳被告所涉前揭竊佔、行使使公務員登載不實公文書及行使業務上文書登載不實罪嫌，經依偵查中所呈現之證據資料，未足以證明被告有何聲請人所陳之前揭犯罪嫌疑，自難驟然認定交付審判之事由存在。是本件聲請人聲請交付審判，為無理由，應予駁回。五、依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八條之三第二項前段，裁定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98　　年　　10　　月　　22　　日刑事第十四庭審判長法　官陳得利法　官　黃裕仁法　官　何世全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不得抗告。書記官陳建分中　　華　　民　　國　　98　　年　　10　　月　　22　　日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98年度聲判字第45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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