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年度上訴字第2507號｜刑事：妨害自由｜裁判日期：112 年 03 月 28 日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1年度上訴字第2507號上訴人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吳柏翰被告楊嘉碩被告石政昌被告柯仁德被告詹德政選任辯護人賈俊益律師上列上訴人因被告等妨害自由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10 年度訴字第505號中華民國111年8月31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08年度偵字第33402號、109年度偵字第5598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原判決關於詹德政部分，撤銷。詹德政部分，公訴不受理。其餘上訴駁回。理由壹、公訴意旨略以：被告柯仁德（綽號土豆）前因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案件，經原審法院於民國104年9月23日以104年度審訴字第779號案件，判處有期徒刑6月確定，於104年11月18日易科罰金執行完畢。竟不知悔改，夥同受年籍、姓名不詳、綽號「婷婷」之成年女子請託催討債務之被告詹德政（綽號大隻）、石政昌（綽號阿昌）、吳柏翰、楊嘉碩等人，基於私行拘禁證人馮家閎之犯意聯絡，於000年0月00日下午2時許，由前開綽號「婷婷」之成年女子，出面邀約證人馮家閎前往臺中市○○區○○路0段00號「水舞饌」餐廳（以下簡稱水舞饌）聚餐並結算與吳明驊（綽號「阿濤」，無證據證明知情）間投資債務。證人馮家閎依約前往後，被告詹德政、石政昌、柯仁德、吳柏翰、楊嘉碩等人（以下合稱被告5 人），於席間要求證人馮家閎應清償新臺幣（下同）1500萬元金額外，應立即交付一定數額之金錢與渠等，以表示有清償欠款之誠意，證人馮家閎遂撥打電話予女友即證人蔡馥如，使證人蔡馥如立即將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用小客車變賣，證人蔡馥如擔心若不從將使證人馮家閎遭受不測，遂聽從指示將自己使用上述座車變賣，並於同日下午4時許，將變賣得價金70萬元，攜至上開餐廳內，交予被告詹德政等人。惟被告5人認為證人馮家閎所交付金額，並不足以滿足「婷婷」所託負催討債務任務，遂以邀請證人馮家閎喝酒之理由，邀其前往臺中市○○區○○○街000號「金麗都理容酒店」（以下簡稱金麗都酒店）內，證人馮家閎錯估渠等在上開餐廳內，顧忌為開放場所而未對之動粗等情勢，遂同意由渠等以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附載趨往。詎被告5人與證人馮家閎進入酒店某對外阻隔之包廂後，隨即與年籍、姓名均不詳之成年男子數名，由被告石政昌帶頭揮拳、其餘人等亦共同揮拳或以現場歌本，朝證人馮家閎丟擲等方式，出手毆打證人馮家閎之臉、頭等處（傷害部分未據告訴），要求證人馮家閎再拿出錢償還，證人馮家閎遂因畏懼再遭渠等毆打，不敢擅自離去，並以撥打電話之方式，請證人蔡馥如為之籌措欠款；同日下午7時許，證人蔡馥如自2人位在臺中市○里區○○街00巷0號住家內，拿取價值分別為25萬元及20萬元之卡地雅牌手錶、愛馬仕牌手錶各1只，及證人蔡馥如籌措到之現金5萬元，攜至金麗都酒店渠等所在之包廂內，交予被告5人。渠等並以如上施暴力、使之不敢自由離去等脅迫方式，持續拘禁證人馮家閎，要求證人馮家閎再想方設法籌錢，交予被告5人。稍後於同日晚間10時許，被告5人託請不知情之不詳代駕人員，駕駛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並使被告吳柏翰、楊嘉碩，押解證人馮家閎自金麗都酒店出發，前往上開證人馮家閎上開大里區住家，證人馮家閎見對方人多勢眾，又已遭眾人毆打，自知不敵而屈服渠等暴力、脅迫，在上開住所內再拿取價值50萬元之百達翡麗牌手錶1 只，交付予被告吳柏翰、楊嘉碩後，再原車返回金麗都酒店包廂內。於同日晚間11時許，渠等仍不滿證人馮家閎所交付之財物，遂由被告5人承繼上開妨害自由之犯意聯絡，責使被告吳柏翰、楊嘉碩及年籍、姓名不詳之成年男子1人，以駕駛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附載證人馮家閎之方式，押解患有糖尿病且當時已因長期間未進食而體弱之證人馮家閎，入住○○市○○區○○路0段000號「倍蒂雅汽車旅館」309 室（以下簡稱倍蒂雅旅館），續行拘禁證人馮家閎，證人馮家閎因已體弱且自忖不敵3年少者氣力，喪失對抗心態而聽從渠等指示，在上開房間內休息無法離去，並由被告吳柏翰、楊嘉碩及上揭不詳男子共3人負責對證人馮家閎進行看守以免逃脫，被告楊嘉碩並邀年籍、姓名不詳之不知情女性友人前來陪伴、通知證人蔡馥如返回住家攜帶證人馮家閎所需之胰島素針劑等藥物，前往「倍蒂雅旅館」為其注射胰島素，並在該處陪伴證人馮家閎至翌日即108年9月17日上午11時許後，見對方並無意釋放證人馮家閎，始藉口離去，並隨即於離去時報警，經警於108年9月17日上午12時7分許，據報前往倍蒂雅旅館當場查獲。因認被告5人均涉犯刑法第302條第1項之以強暴方式，剝奪人之行動自由罪嫌等語。貳、無罪部分一、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或其行為不罰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次按告訴人之告訴，係以使被告受刑事訴追為目的，是其陳述是否與事實相符，仍應調查其他證據以資審認；又告訴人之指訴是否與事實相符，仍應調查其他證據，以資審認，必被害人所述被害情形，無瑕疵可擊，且就其他方面調查，又與事實相符，始足據為有罪判決之基礎（最高法院52年台上字第1300號判決、81年台上字第3539號判決意旨參照）。二、公訴意旨認吳柏翰、楊嘉碩、石政昌、柯仁德涉犯上開罪嫌，係以被告5人之供述、證人馮家閎、蔡馥如於警詢、偵訊時之證述、網路擷取證人馮家閎交出手錶同款照片、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五分局偵查報告書、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車行紀錄、證人蔡馥如於汽車旅館內偷拍之照片、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五分局四平派出所110報案紀錄單等件為其主要論據。三、訊據被告吳柏翰、楊嘉碩、石政昌、柯仁德堅決否認上開犯行，均辯稱：我們沒有剝奪證人馮家閎的人身自由等語。四、經查：㈠被告吳柏翰、楊嘉碩、石政昌、柯仁德與被告詹德政（已於1 12年2月10日死亡，本院就其部分撤銷原判決，改為公訴不受理判決，詳後述）及綽號「婷婷」之女子與證人馮家閎於000年0月00日下午2時許，在水舞饌商討證人馮家閎積欠吳明驊之投資債務；證人馮家閎在水舞饌通知證人蔡馥如將所駕駛之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用小客車變現，蔡馥如遂於同日下午4時許，將上開車輛變賣得價金70萬元，並攜至水舞饌交給證人馮家閎，證人馮家閎再交給不詳之人以清償前揭部分債務；被告5人與證人馮家閎，於同日下午某時許一同前往金麗都酒店，證人馮家閎在金麗都酒店內通知證人蔡馥如為之籌措欠款，證人蔡馥如遂於同日晚上不詳時間，持卡地雅牌手錶、愛馬仕牌手錶各1只及現金5萬元至金麗都酒店門口交給證人馮家閎，再由證人馮家閎進入金麗都酒店包廂內交給不詳之人；證人馮家閎於同日晚上不詳時間，與不詳之4人一同返回其大里住處拿取百達翡麗牌手錶1只，再返回金麗都酒店包廂內交給不詳之人；被告吳柏翰、楊嘉碩及被告楊嘉碩之女友與證人馮家閎，於同日晚上11時11分許，一同入住倍蒂雅旅館，證人馮家閎並通知證人蔡馥如幫其攜帶胰島素針劑等藥物、衣物前來倍蒂雅旅館，證人蔡馥如抵達後遂在該處陪伴證人馮家閎至翌日即108年9月17日上午11時許離去各情，為被告吳柏翰、楊嘉碩、石政昌、柯仁德所不爭執，並據證人即證人馮家閎、蔡馥如於警詢、偵訊及原審審理時證述在卷（見偵33402卷第37至40頁、第81至85頁、第109至113頁、偵33402卷第231至237頁、第273至276頁、原審卷第333至393頁；偵33402卷第41至43頁、第81至85頁、第121至123頁、第231至237頁、原審卷第268至333頁），並有員警職務報告（見偵33402卷第23頁、第99頁、第293頁、偵5598卷第77頁、第237頁）、倍蒂雅汽車旅館309房住宿資料（見偵5598卷第151頁）、證人蔡馥如於汽車旅館內偷拍之照片（見偵33402卷第45頁）在卷可稽，此部分事實堪先認定。㈡證人馮家閎歷次證述內容如下： ⒈於108年9月17日警詢時證稱：我因為欠「阿濤」錢，所以與「婷婷」相約於000年0月00日下午2時許，在水舞饌討論還錢的事情，後來吳柏翰、楊嘉碩與另外4、5名男子過來，對方支開「婷婷」後，就要我盡速還「阿濤」錢。我們在水舞饌待到下午4時許，期間我請蔡馥如幫我賣車還款，蔡馥如賣完後，就將賣車的款項70萬元帶來水舞饌，由我交給對方其中1位中等身材、約40歲之男子。之後我與對方一起去金麗都酒店唱歌喝酒，我也同時在那邊打電話四處籌錢，後來對方有其中2位男子帶我回家拿3隻手錶及現金5萬元到金麗都酒店給上開男子。接著我與吳柏翰、楊嘉碩一起前往倍蒂雅旅館309號房，對方讓我在那邊休息、籌錢。過程中，我都是自願跟對方一起行動，我的行動自由沒有遭對方控制，我也沒有遭對方傷害導致受傷等語（見偵33402卷第37至40 頁）。 ⒉於108年12月19日偵訊時證稱：因為對方很多人來找我處理債務，所以我只好於000年0月00日下午6時許，與對方一起離開水舞饌至金麗都酒店，然而我並沒有想跟對方一起去金麗都酒店。我們在金麗都酒店待到晚上11時許，對方又將我帶至倍蒂雅旅館，直到隔日中午才被警方查獲。於108年9月16日晚上10時許，在金麗都酒店時，對方有3男1女帶著我回我大里住處翻找有無值錢的東西，我因此交付1支百達翡麗牌手錶給對方。過程中，他們一直押著我，也有毆打我等語（見偵33402卷第81至85頁）。 ⒊於108年12月24日警詢時證稱：案發當日我與「婷婷」相約在水舞饌商討我積欠「阿濤」的債務，被告5人及另外2至3人也一同到現場，詹德政叫「婷婷」先離開，由他們其他人來跟我討論債務的事情。隨後我請蔡馥如幫我賣車，並將賣車所得70萬元交給詹德政。後來詹德政說要請我喝酒，我就與對方一同前往金麗都酒店。在金麗都酒店包廂內有被告5人及其他3至4人，抵達後綽號「阿昌」的石政昌就馬上變臉動手打我頭部，說「這樣還不夠」，要我再拿錢出來處理，叫我打電話籌錢，於是我就請蔡馥如幫我拿卡地雅牌手錶、愛馬仕牌手錶各1只及現金5萬元到金麗都酒店，由我交給石政昌，石政昌拿到後又出手打我，表示還不夠要我繼續籌錢，過程中石政昌還有對我丟歌本、潑水。後來我就與吳柏翰、楊嘉碩一起回我家拿百達翡麗牌手錶1支回來給石政昌。接著綽號「大隻」的詹德政要我去汽車旅館想看看，所以我就跟吳柏翰、楊嘉碩一起前往倍蒂雅旅館，由吳柏翰、楊嘉碩在該旅館內陪我等語（見偵33402卷第109至113頁）。 ⒋於109年5月14日偵訊證稱：我在金麗都酒店、回家拿手錶、前往倍蒂雅旅館的過程中，都遭對方押著，我都是失去自由的狀態。對方在金麗都酒店的公共廁所內有動手打我，但打我的人不是本案被告5人，他們應該也不知道我被打。我不敢離開金麗都酒店，因為「阿昌」看著我，當時的氣氛很明顯就是對方不讓我離開。從金麗都酒店帶我回家拿手錶的人，不是本案的5位被告。在倍蒂雅旅館時，我沒有跟吳柏翰、楊嘉碩表明我想要離開，因為我感覺我應該是走不了，講了也沒用。在水舞饌、金麗都酒店時，詹德政有向我催討債務等語（見偵33402卷第231至237頁）。 ⒌於109年5月26日偵訊證稱：把我帶到金麗都酒店的公共廁所內傷害我的人，就是石政昌。我無法離開金麗都酒店，因為對方人很多，又有人打我，就是要我拿錢出來才能走。帶我回家拿手錶的人，不是本案的5位被告云云（見偵33402卷第273至276頁）。 ⒍於原審審理時證稱：當日我是前去水舞饌跟「婷婷」談我與「阿濤」的投資糾紛，原本預計會講很快，所以我請蔡馥如開車在外面等我，結果我跟「婷婷」還沒談好，就有10幾個男生進來。對方有2批人，分別是本案的5位被告及另外身分不詳的數人（下稱另一批人）。另一批人當中有1人（下稱甲男）請「婷婷」先離開，並催我還款，於是我請蔡馥如把車子拿去賣掉，賣得的款項好像是60萬元，蔡馥如就將款項拿到水舞饌，由我交給甲男。對方一直叫我打電話籌錢，後來詹德政說要請我喝酒，所以我們就一起前往金麗都酒店。上開2批人都有去金麗都酒店，另一批人有在金麗都酒店廁所內打我、在包廂內有對我丟歌本，動手打我的人都不是石政昌、柯仁德、詹德政。我有請蔡馥如帶卡地雅牌手錶、愛馬仕牌手錶各1只及現金5萬元到金麗都酒店門口交給我，我再拿進去交給甲男。後來有1個人說我誠意不夠，另一批人就派3個男生押著我回到我大里住處拿百達翡麗牌手錶1只，再回到金麗都酒店交給甲男，對方在我家的時候沒有翻找財物。交付完上開財物後，石政昌、柯仁德、詹德政主張讓先我離開，我也有跟石政昌交換聯絡方式，說之後若有籌到錢再保持聯絡，但另一批人不讓我走，甲男提議要我去汽車旅館繼續籌錢。整個過程中，甲男才是主要決定的人，都是由另一批人要求我還款，不是本案被告5人，感覺甲男與本案被告5人並不熟識，是不同夥的人。接著前往倍蒂雅旅館後，吳柏翰、楊嘉碩有幫我去買施打胰島素的針頭、晚餐，我也有請蔡馥如幫我拿衣物、胰島素藥物過來，蔡馥如在倍蒂雅旅館沒有要求吳柏翰、楊嘉碩讓我們離開。本案我遭妨害自由的事情與本案被告5人無關，本案被告5人都沒有對我怎樣，他們只是單純在場而已云云（見原審卷第333至393頁）。㈢經核證人馮家閎上開證詞，關於①其人身自由究有無遭本案被告5人限制或剝奪、②其有無因本次事件受傷③被告5人有無向其催討債務、④被告5人於金麗都酒店有無對其施暴、⑤被告吳柏翰、楊嘉碩有無帶其回大里住處拿手錶、⑥對方在其大里住處內有無翻找財物、⑦其手錶及現金交付之對象、⑧將其拘禁在倍蒂雅旅館要求其繼續籌錢之人各節，歷次所述不一，顯有瑕疵可指，已難盡信。㈣證人蔡馥如雖於原審審理時證稱：馮家閎打電話跟我說要我幫他籌錢給對方，這樣他才可以走人；在倍蒂雅旅館時，馮家閎有跟我說對方還不想放他離開，要馮家閎繼續想辦法籌錢，我有詢問對方是否可以讓我們先回去，等籌到錢再拿來還，但是對方說不行；之後我要離開倍蒂雅旅館時，對方也跟馮家閎說「你還不能走」；我在倍蒂雅旅館時，看到好幾個人押著馮家閎云云（見原審卷第280頁、第288至289頁、第303頁、第305頁），惟與其①於警詢時證稱：我不清楚馮家閎是不是自願跟對方一起行動，我沒有看到對方有打馮家閎或是將馮家閎押走等語（見偵33402卷第42至43頁）、②於原審審理時證稱：在倍蒂雅旅館時，對方沒有說馮家閎不可以離開等語（見原審卷第302至303頁），以及③證人即證人馮家閎於原審審理時所述：蔡馥如沒有要求吳柏翰、楊嘉碩讓我們離開等語（見原審卷第361頁）之情節不符，尚難逕採為不利被告吳柏翰、楊嘉碩、石政昌、柯仁德之證據。㈤至於公訴意旨所提出之網路擷取證人馮家閎交出手錶同款照片、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五分局偵查報告書、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車行紀錄、證人蔡馥如於汽車旅館內偷拍之照片、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五分局四平派出所110報案紀錄單等證據，僅能證明證人馮家閎有交付手錶給討債之人、有與證人蔡馥如、被告吳柏翰、楊嘉碩一同入住倍蒂雅旅館、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之車行紀錄、蔡馥如離開倍蒂雅旅館後前去報案等事實，尚無法以上開證據證明被告5人有剝奪證人馮家閎之行動自由，自無從遽為不利被告5人之認定。㈥證人馮家閎案發後於108年9月17日中午12時20分許，雖有至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就醫，且經醫師診斷其受有頭部未明示部位之挫傷傷害，有該院111年4月27日院醫事字第1110005689號函暨檢送之病歷影本在卷可考（見原審卷第429至441頁），然證人馮家閎對於被告5人有無在金麗都酒店對其施暴乙節，已有上開陳述不一之情形，尚難認定證人馮家閎前揭傷勢係遭被告5人傷害所致。㈦公訴意旨雖亦將蔡馥如列為本案之被害人，然證人蔡馥如於原審審理時證稱：我在倍蒂雅旅館時，對方沒有說我不可以離開，對方也沒有不讓我離開，我可以自由進出等語（見原審卷第302頁、第321至322頁），核與證人馮家閎於原審審理時證稱：蔡馥如沒有被限制人身自由，她想走就可以走等語（見原審卷第362頁）之內容相符，可見蔡馥如之行動自由自始均未遭被告5人剝奪或限制，難認係本案之被害人，併此敘明。五、綜上所述，本案依現存證據資料，經綜合評價調查證據之結果，尚不能使本院形成被告吳柏翰、楊嘉碩、石政昌、柯仁德涉犯上述剝奪他人行動自由罪嫌之事實達於無所懷疑，而得確信為真實之程度，依據前揭說明，尚不能證明被告吳柏翰、楊嘉碩、石政昌、柯仁德犯罪，依法應諭知其4人無罪之判決。原審為被告吳柏翰、楊嘉碩、石政昌、柯仁德無罪之判決，經核並無違誤，檢察官上訴意旨指摘原審判決不當，其上訴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參、公訴不受理部分一、按被告死亡者，應諭知不受理之判決，並得不經言詞辯論為之，刑事訴訟法第303條第5款、第307條定有明文。二、本件被告詹德政因妨害自由案件，經原審於民國111年8月31日判決無罪，檢察官不服原判決而於111年9月23日提起上訴，現由本院審理中。查被告詹德政已於112年2月10日死亡，有戶役政資訊網站個人基本資料查詢結果在卷可憑（見本院卷第259頁）。被告詹德政於原審判決後死亡，訴訟主體已不存在，依前述法條規定，應由本院將原審判決關於被告詹德政部分予以撤銷，並就被告詹德政部分不經言詞辯論，逕為公訴不受理之判決。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303條第5款、第307條、第368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陳佞如提起公訴，檢察官羅秀蓮提起上訴，檢察官王元郁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2 　年　　3 　　月　　28　　日刑事第十一庭　審判長法　官　張意聰法　官　周瑞芬法　官　陳慧珊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檢察官得上訴，被告不得上訴。檢察官就無罪部分提起上訴須符合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 條第1 項之規定。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二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因疫情而遲誤不變期間，得向法院聲請回復原狀。書記官李淑芬中　　華　　民　　國　　112 　年　　3 　　月　　28　　日附錄論罪科刑法條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除前條情形外，第二審法院維持第一審所為無罪判決，提起上訴之理由，以下列事項為限：一、判決所適用之法令牴觸憲法。二、判決違背司法院解釋。三、判決違背判例。刑事訴訟法第三百七十七條至第三百七十九條、第三百九十三條第一款規定，於前項案件之審理，不適用之。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111年度上訴字第2507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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