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九十一年度上易字第一五六八號｜刑事：違反建築法｜裁判日期：91 年 10 月 15 日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民國九十一年度上易字第一五六八號上　訴　人　臺灣南投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被　　　告　戊○○ 丁○○ 右二人共同選任辯護人　張繼準莊惠祺被　　　告　甲○○ 選任辯護人　張績寶右上訴人因被告等違背建築術成規案件，不服臺灣南投地方法院中華民國九十一年六月十九日第一審判決（民國九十年度易字第六○四號，起訴案號：臺灣南投地方法院檢察署民國八十九年度偵字第四三六四號、九十年度偵字第二六五一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左：主文上訴駁回。理由一、原審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公訴意旨略以：被告戊○○係元寶建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元寶公司）之負責人，丁○○係元寶公司之股東，甲○○則係元寶建設公司關係企業元邦建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元邦公司）之員工，均為執行建築業務之人，於民國（下同）八十四年間負責由丙○○（經檢察官另移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八十九年度易字第二二七六號併案審理該案判決無罪確定『（本院另案九十年度上易字第二四八一號）』）建築師設計建築之坐落南投縣埔里鎮○○○街六十巷一號之鮮綠國宅大樓及同路八十一巷陽明國宅大樓（以下簡稱系爭建物）之投資興建，依規定於施工時應至現場勘驗，並負責查驗施工人員是否確實依設計圖施工及工程營造部分之監工及簽證，依建築法之規定施工過程中監造人應負責監督該項工程之興建，須確實作到監督承造人於施工時依設計圖施工，若有施工上之問題，亦須加以發現並解決以做好監造工作，於建物興建過程定期勘驗，並依工程進度向南投縣政府建設局申報勘驗結果。而當時亦無不能注意之情事，竟疏未注意在設計上採取相當之補強措施、在細部圖示上加強建物結構及確實做到對工程承攬人之監造責任，以達結構系統設計安全無虞之程度，使該棟建物於八十五年一月間完工後無法達到應有之耐震能力。戊○○、丁○○與甲○○分別為系爭建物興建工程之元寶公司之負責人、股東及工地現場負責監督工程進行之監工，均為實際執行該棟大樓建造之人，均明知上開陽明及鮮綠國宅大樓之興建應確實依建築設計圖施工，然該工程施工時，有⒈柱內箍筋數量不足：依照建築技術規則建築構造編第三百七十二條之規定，每隔一支柱主筋或主筋間在十五公分以上時，均需設置一內箍筋，而現場顯有不足。⒉柱外箍筋之彎角度不足：依規範第四０九條有關韌性設計之規定，柱外箍筋之彎角度應為一三五度，本案依當時之規範設計，雖未強制要求韌性設計，但柱外箍筋以九十度彎鉤施工，對於柱之耐震能力較為不利。⒊樑柱接頭箍筋圍束不足：依規範第四一一條有關韌性設計之規定，樑柱接頭處仍應以箍筋圍束，本案依當時之規範設計，雖未強制要求韌性設計，但現場樑柱接頭未以箍筋圍束，對於樑柱接頭之耐震能力較為不利。嗣於八十八年九月二十一日凌晨一時四十七分發生「集集大地震」（下簡稱九二一大地震）時，該二棟建築物因施工人員未依上開規定施工，且由於樑柱接頭及柱筋圍束不足，造成剪力破壞、箍筋脫落，主筋屈曲、混泥土壓潰，進而導致標的物整體傾斜、位移而使一樓塌陷，不堪修復使用，必須拆除重建，因認被告等三人犯有刑法第一百九十三條違背建築術成規罪嫌等情。二、公訴人認被告戊○○、丁○○、甲○○等三人犯有刑法第一百九十三條之罪嫌，無非係以中華民國土木技師公會鑑定人鍾肇滿、黃景貴所製作之鑑定報告認被告實際執行上述二國宅建造工作，而上述二國宅之施工有部分：有①柱內箍筋數量不足。②柱外箍筋之彎角度不足。③樑柱接頭箍筋圍束不足等缺失，資為論據。訊據被告戊○○、丁○○、甲○○均堅決否認犯有被訴右揭違背建築術成規之犯行。被告戊○○辯稱：伊擔任民意代表，平日忙於議會業務，在元寶建設股份有限公司只是掛名的負責人，並無實際從事業務。且元寶建設有限公司有承建國宅的資格，在工地現場實際的負責人是陳金漢，丁○○則是統籌公司一些支票業務。被告丁○○辯稱：工地實際上是由陳金漢副理負責，伊只是股東。戊○○因為事忙，所有支票的蓋章是由伊負責，伊只處理文書上的工作。被告甲○○則以：伊是元邦建設的工務經理，有時文書上會支援元寶建設股份有限公司辦事，並無實際從事監工工作等語置辯。三、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推定其犯罪事實；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三百零一條第一項分別定有明文。又犯罪事實之認定，應憑真實之證據，倘證據是否真實尚欠明確，自難以擬制推測之方法，為其判斷之基礎；而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係指足以認定被告確有犯罪行為之積極證據而言，該項證據自須適合於被告犯罪事實之認定，始得採為斷罪資料，業經最高法院五十三年臺上字第六五六號、二十九年上字第三一０五號著有判例可資參照。且刑事訴訟上證明之資料，無論其為直接或間接證據，均須達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若其關於被告是否犯罪之證明未能達此程度，而有合理懷疑之存在，致使無從形成有罪之確信，根據「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證據法則，即不得遽為不利被告之認定，亦有最高法院七十六年度臺上字第四九八六號著有判例可稽。四、按刑法第一百九十三條違背建築術成規罪既明定其犯罪主體為「承攬工程人」或「監工人」，必須具備該等身分者，始有成立犯罪之可能，依前開條文規定之犯罪行為態樣為「營造或拆卸建築物時，違背建築術成規」，則其所處罰之「承攬工程人」，參照民法第四百九十條之規定，係指約定為他方完成營造或拆卸建築物而領受報酬之人，亦即現時通稱營造建築物之營造廠商，而指實際施作工程或對施作工程之人加以指揮之人；而所謂「監工人」，應係指建築法第十五條負責監督施工人員是否按建築技術施工之人，監工人為營造廠內部之負責施工技術責任之人，通常為主任技師，為營造廠之受僱人，且依營造業管理規則規定營造業所僱請之專任工程人員至少須以內政部核准登記之建築師、經濟部核准登記之土木、水利、環境衛生工程、結構工程技師領有執業執照者，或經濟部核准登記之土木、水利、衛生工程或建築技副，並有五年以上建築或土木工程經驗者，或領有內政部與受託訓練學校會銜核發之工地主任訓練結業證書者為限，可知營造業內部所設置之專任工程人員，係屬具備相關土木、營造等專業技術人員，並依建築法第十五條第一項之規定，負承攬工程之施工責任。經查，系爭建物雖由元寶公司投資興建，但建物之實際營造，則由永上工程有限公司（下稱永上公司）負責，有南投縣政府建設局使用執照（八十九年度他字第五五二號第六十三頁）、工程承攬合約書各一紙（八十九年度他字第五五二號第八十一頁）附卷可參，系爭鮮綠及陽明建物之實際施作者為永上公司，足以認定。被告戊○○、丁○○既未實際參與系爭建物之施作、監造（由建築師丙○○負責）及勘驗，其顯非上述犯罪行為之主體至明。又被告甲○○原係在元寶公司關係組織之元邦公司任職，嗣元邦公司沒有工作，才到元寶公司支援而參與系爭建物之申請、送件、施工規劃及採購材料及與小包簽約，現場監工另有其他人員，業據其於檢察官偵查中供述明確，且依前揭原審法院對監工之專業技術人員，應由營造廠商設置之說明，系爭建物之監工人應由永上公司，依上述規範設置派任，被告既非永上公司設置之專業技術人員，其非前述刑法違背建築術成規規範意義下之監工人，不符前述犯罪主體之要件，亦可認定。五、再者，系爭建物經台灣南投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委請中華民國土木技師公會全國聯合會鑑定結果，其分析上述建物倒塌之原因為：㈠地震因素：由於標的物係依舊有規範設計，不但未考慮垂直向地震力，而此次大地震之水平向加速度又遠超過原設計推估之崩塌地表加速度，因此在標的物所受側向力大於原設計強度之狀況下，終使標的物嚴重傾斜、側移，一樓塌陷而不堪修復使用，必須拆除重建。㈡施工因素：上述建物施工缺失有⒈柱內箍筋數量不足：依照建築技術規則建築構造編第三百七十二條之規定，每隔一支柱主筋或主筋間在十五公分以上時，均需設置一內箍筋，而現場顯有不足。⒉柱外箍筋之彎角度不足：依規範第四０九條有關韌性設計之規定，柱外箍筋之彎角度應為一三五度，本案依當時之規範設計，雖未強制要求韌性設計，但柱外箍筋以九十度彎鉤施工，對於柱之耐震能力較為不利。⒊樑柱接頭箍筋圍束不足：依規範第四一一條有關韌性設計之規定，樑柱接頭處仍應以箍筋圍束，本案依當時之規範設計，雖未強制要求韌性設計，但現場樑柱接頭未以箍筋圍束，對於樑柱接頭之耐震能力較為不利。六、上述鑑定結論雖指出系爭建物施工時，柱外箍筋之彎角度以九十度施工、樑柱接頭箍筋未以箍筋圍束，對樑柱、樑柱接頭耐震能力較為不利，惟按，建築技術規則建築構造編第四節耐震設計之特別規定，其中第四百零七條有「強烈及中度地震地區之就地澆鑄韌性立體剛構及僅於樑柱接頭處就地澆鑄合成之韌性立體剛構（橫力係數之Ｋ等於零點六七）或韌性立體剛構與剪力牆合用構造（橫力係數Ｋ等於零點八），應符合本節之規定」，上開條文之規定，係依同規則第五十三條規定：「一、韌性要求：（一）各種建築物之組構係數（Ｋ）值如用零點六七或零點八，該建築物應為韌性立體剛構架，其設計依本編第五章、第六章有關該類構架之耐震規定。」而來，且本條文既係針對衡力係數較小（亦即剛性較小）之建築物所為結構系統中韌性部分之特別要求，故建築技術規則建築構造編第四百零七條立法特別規定就地澆鑄韌性立體剛構及僅於樑柱接頭處就地澆鑄合成之韌性立體剛構、或韌性立體剛構與剪力牆合用構造，應符合該節有關規定。由此觀之，則是否位於強震及中震地區之建築物，衡力係數大於零點八者，亦應遵照該編第四節為耐震設計之特別規定，即於設計、施工時所為之其餘關於撓曲材、受撓柱等之緊密箍筋、箍筋末端彎鉤、鋼筋之間距及樑柱接頭等相關結構設計，仍須符合該編耐震設計之特別規定，已有疑義。而從上述鑑定報告亦認：「依舊有規範第五十三條、及第四十七條之規定，在組構係數Ｋ＝１‧○之情形下，並未強制要求構材進行耐震韌性設計，因此在缺乏韌性之狀況下，建築物受到崩塌地表加速度以上之強震襲擊，即有崩塌之可能」（見上述二鑑定報告第八頁）。系爭建物之柱箍筋閉合搭接處係以九十度彎鉤為之、樑柱接頭箍筋未以箍筋圍束之情形，依當時之規範施作，並不當然違反上開建築術成規之規定，實可認定。於此應進一步究明者，為系爭建物施工時是否有柱內箍筋數量不足之情形。經查，上述大樓之鋼筋紮綁工程施工時，其柱內箍筋未依建築技術規則第三百七十二條所述每隔一支柱主筋或主筋間距在十五公分以上時，即需設置一支內箍筋之規定施作之情形，業據中華民國土木技師公會聯合會鑑定技師鍾肇滿、黃景貴到場鑑定無誤，且經台灣南投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勘驗屬實，有損害調查鑑定報告書二份、現場履勘筆錄、照片在卷足參，自堪信為真實。雖證人丙○○於原審法院調查時證述：箍筋的總數額是以每十五公分平均一個來計算，因為有管線配合的問題，箍筋之間不一定是十五公分，會適時的調整間距，但總數一定符合，與前述事證不符，自不足採。則本件工程確有於施工時未依建築技術規則第三百七十二條所規定施作之瑕疵存在情形，應堪認定。七、惟按所謂致生公共危險，須其危險發生之原因，係由於營造或拆卸時違背建築術成規所致者，亦即，決定行為與結果間之因果關係，必須基於經驗法則，而為一般的、類型的判斷，才屬正當，因此，實行行為與法益侵害或危險之構成要件結果間，須具有一定之相當因果關係，始能論以既遂罪責。雖本件系爭大樓於九二一大地震後，發生由於樑柱接頭及柱筋圍束不足，造成剪力破壞、箍筋脫落，主筋屈曲、混泥土壓潰，進而導致標的物整體傾斜、位移而使一樓塌陷，不堪修復使用，必須拆除重建之事實，有前揭履勘筆錄、鑑定調查報告及現場照片等足資參照，固堪認定，然台灣地區於八十八年九月二十一日凌晨一時四十七分左右，發生規模七點三級之大地震，核屬我國中央氣象局最高等級加速度250gal以上之六級烈震，其所產生之震動程度為房屋倒塌、山崩地裂、地層斷陷、地面顯著裂開及建築基礎可能破壞等影響（參照行政院災後重建推動委員會營建組所編之八十八年十月八日「建築技術規則對建築物之耐震規定」問答手冊第一輯之說明），故本件系爭建築物位處南投縣埔里鎮，依中央氣象局設於南光國小（埔里鎮○ ○里○○路二五一號）之觀測站所測得之東西向水平最大加速力為368.40gal ，南北向為585.94gal，垂直向為270.18gal，屬於六級震度，此有上開土木技師公會全國聯合會鑑定報告內所附中央氣象局九二一集集地震觀測資料一紙在卷可查，而本件建築物申請建造執照之八十三年間，依當時建築技術規則第四十三條最小總橫力（Ｖ＝ΖＫＣＩＷ）規定，其中震區係數Ｚ＝0.8 ，相當於現行規範震區水平加速度係數Ｚ＝0.2 3 ，然上開大樓所在位置於九二一地震時所面臨之最大地表水平加速度係數已達Ｚ＝585.94/980＝0.60，遠大於規範規定，而南投地區依當時震區劃分屬中震區，需抵抗之彈性設計地表加速度（Ｐ. Ｇ. Ａ）至少應為 0.06g，相當於中央氣象局訂定之四級地震（即 25至80gal），惟本次九二一大地震達六‧八級，顯見縱認上開建築物之設計或施工已完全符合當時建築技術規則之規範要求，亦無法抵禦九二一地震震度之強大規模，自難認有何明確積極之證據證明本件大樓施工違反建築技術規則之瑕疵（即上開柱內箍筋數不足），與建築物傾斜、倒塌致生公共危險間有何相當因果關係存在，至為灼然。八、綜上所述，刑法第一百九十三條之違背建築術成規罪，其犯罪主體為承攬工程人或監工人；且該罪為故意犯，必須行為人明知其違背建築術成規，而有意使其發生，或對於該違背建築術成規之事實，預見其發生，而發生不違背其本意，致生公共危險始克成立。本件被告戊○○、丁○○、甲○○雖為前開建築物之起造人元寶公司之負責人、股東、員工，但並非系爭建物之實際承攬工程人、監工人，已難以該罪相繩，且上開建築物之受損係因九二一大地震之震度過強使然，並非因被告等之監督、設計缺失所致，核與該罪之構成要件亦有不符，本件復查無確切積極之証據足資証明被告等三人有何公訴意旨所指被訴犯行，既不能証明被告等被訴之犯罪，原審法院揆諸首開說明，自應為無罪判決之諭知，經核尚無不當。九、檢察官上訴意旨以：本件原審判決被告等三人均無罪，固非無見，惟查：被告戊 ○○係元寶公司之負責人，被告丁○○係元寶公司之股東，被告甲○○係元邦公司之員工，均為執行建築業務之人，於八十四年間負責由丙○○（已另移臺灣臺中地方法院併案審理）設計建築師之坐落南投縣埔里鎮○○○街六十巷一號之鮮綠國宅大樓及同路八十一巷陽明國宅大樓之投資興建，依規定於施工時應至現場勘驗，並負責查驗施工人員是否確實依設計圖施工及工程營造部分之監工及簽證，依建築法之規定施工過程中監造人應負責監督該項工程之興建，須確實作到監督承造人於施工時依設計圖施工，若有施工上之問題亦須加以發現並解決以做好監造工作，於建物興建過程定期勘驗，並依工程進度向南投縣政府建設局申報勘驗結果。而當時亦無不能注意之情事，竟疏未注意在設計上採取相當之補強措施、在細部圖示上加強建物結構及確實做到對工程承攬人之監造責任，以達結構系統設計安全無虞之程度，使該棟建物於八十五年一月間完工後無法達到應有之耐震能力。是戊○○、丁○○與甲○○分別為上開陽明及鮮綠國宅大樓興建工程之元寶公司之負責人、股東及工地現場負責監督工程進行之監工，均為實際執行該棟大樓建造之人，均明知上開陽明及鮮綠國宅大樓之興建應確實依建築設計圖施工，然該工程施工時，有１‧柱內箍筋數量不足：依照建築技術規則建築構造編第三百七十二條之規定，每隔一支柱主筋或主筋間在十五公分以上時，均需設置一內箍筋，而現場顯有不足。２‧柱外箍筋之彎角度不足：依規範第四○九條有關韌性設計之規定，柱外箍筋之彎角度應為一三五度，本案依當時之規範設計，雖未強制要求韌性設計，但柱外箍筋以九十度彎鉤施工，對於柱之耐震能力較為不利。３‧樑柱接頭箍筋圍束不足：依規範第四一條有關韌性設計之規定，樑柱接頭處仍應以箍筋圍束，本案依當時之規範設計，雖未強制要求韌性設計，但現場樑柱接頭未以箍筋圍束，對於樑柱接頭之耐震能力較為不利。嗣於八十八年九月二十一日凌晨一時四十七分發生「集集大地震」時，該二建築物因施工人員未依上開規定施工，且由於樑柱接頭及柱筋圍束不足，造成剪力破壞、箍筋脫落，主筋屈曲、混泥土壓潰，進而導致標的物整體傾斜、位移而使一樓塌陷，不堪修復使用，必須拆除重建等情，業據本署查明在卷，是被告等縱非出於無明知，亦有出除於不確定故意而為甚明，原審於此不察遽為被告無罪之認定，其判決顯有違誤，至為明顯。請將原判決撤銷，更為適當合法之判決等語。十、本院按依建築法第十五條及營造業管理規則第十九條，亦分別規定營造業應設置專任工程人員，負承攬工程施工之責任；營造業之技師，應負施工技術之責。是依前開各法文之規定，縱使中華民國土木技師公會全國聯合會之前開鑑定內容所認施工上之缺失為真，亦是否係營造業專任技師或專任工程人員之責任，要與僅擔前揭各建設公司之負責人或股東或員工之被告等無涉。再者，刑法以處罰故意犯為原則，過失行為之處罰，以有特別規定者為限，此觀之刑法第十二條第二項之規定自明，而刑法第一百九十三條違背建築術成規罪為故意犯，其處罰不及於過失犯，則被告自無由成立本罪。檢察官上訴意旨雖指摘被告等有不確定之故意等情，惟並未依法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空泛指摘；且原審判決經本院詳核並無不當，檢察官上訴，經核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十一、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八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乙○○到庭執行職務。中華民國　九十一年十月十五日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第一庭審判長法官　陳　紀　綱法　官　陳　登　源法　官方艤駐右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不得上訴。書記官　江　玉　萍中華民國　九十一年十月十六日Ｆ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民國九十一年度上易字第一五六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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