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八十八年度上訴字第三二二號｜法律人

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刑事判決　　　　　　　　　　八十八年度上訴字第三二二號上　訴　人　臺灣雲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上　訴　人即　被　告　黃朝宗選任辯護人　蘇正信　律師楊清安　律師蔡弘琳　律師莊淑美上　訴　人即　被　告　莊淑美選任辯護人　金輔政　律師右上訴人因偽造文書等案件，不服臺灣雲林地方法院八十七年度訴字第二二三號中華民國八十八年二月二十三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雲林地方法院檢察署八十七年度偵字第一八三七號、四七五四號、第五六二三號）及移院檢察署八十七年度偵字第第三三八四號、第三三九七號、台灣台中地方法院檢察署八十七年度偵字第一０五八○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左：主文上訴駁回。事實一、黃朝宗曾有多次違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詐欺、擄人勒贖、妨害自由、竊盗、偽造文書、偽造有價證券等多項犯罪記錄，素行不端，現因違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等案件，縮短刑期假釋中，雖多次因案獲判徒刑而入監執行，猶不知悔悟，復於民國八十六年四月間，夥同其同居人莊淑美，加入以柯國雄、陳秋津（另案審結）為首之詐騙集團，其主要成員尚有朱隆乾（另案通緝中）及綽號「蔡董」之不詳年籍成年男子，共同基於冒用他人名義租屋虛設行號，向銀行領用支票，偽造支票行使，向不特定廠商詐取貨物之不法所有意圖等概括犯意聯絡，自八十六年四月間起（起訴書誤載為五月間），先後於附表一所示時間，未經劉華宗（另經檢察官為不起訴處分）、曾麗女（另案審理中）、朱庚坤（另案調查中）之同意，推由柯國雄、陳秋津、朱隆乾假冒劉華宗、曾麗女、朱庚坤之名義，填具支票存款申請書、支票往來約定書等資料，偽簽其等之姓名及持所偽造其三人之印章蓋於其上，分別向附表一所示之金融機構申請支票，使該等金融機構不疑有詐，皆同意其申請，均致生損害於公眾及劉華宗、曾麗女、朱庚坤三人。再分別推由柯國雄假冒張錫周名義，與陳秋津於同年六月五日，向不知情之林雄敏承租彰化縣竹塘鄉○○路○段一五０三號鐵皮屋店面，並由陳秋津出面，代柯國雄以張錫周之名與林雄敏簽訂租約，由陳秋津在租約上偽造張錫周署押及印文各一枚，足以生損害於張錫周，並簽發曾麗女前述支票新台幣（下同）三萬元一紙支付租金，使林雄敏陷於錯誤，誤以為是張錫周本人承租，而為出租，並依約交付房屋；又推由陳秋津假冒劉建國名義，與黃朝宗（假黃英泉之名任連帶保證人）於同年六月十日，向不知情之林厚源承租雲林縣麥寮鄉○○村○○段一六七七地號上鐵皮屋，每月租金五萬元，由黃朝宗在租約上偽造劉建國、黃英泉之署押及印文各一枚，足生損害於劉建國之權益，並簽發曾麗女之支票一紙以支付租金，使林厚源陷於錯誤而同意出租，並將該屋交與黃朝宗。其等遂在雲林縣麥寮鄉 ○○村○○○號○道旁、橋南加油站北上五百公尺處及彰化縣竹塘鄉○○路一五０三號，共同籌措成立聯合傢俱批發廣場（下稱聯合廣場）及龍福五金建材行（下稱龍福建材行）二家空殼公司，由陳秋津化名為陳樹金，黃朝宗化名為黃英泉，分別擔任聯合廣場之董事長及總經理，負責對外招攬生意，莊淑美則擔任會計，管理財務，與蔡董一同經營聯合廣場；柯國雄則化名為張錫周，擔任龍福建材行之董事長，與朱隆乾負責經營龍福建材行。待空殼公司籌組完成後，即自同年五月間起，以每月新台幣（下同）三萬五千元之代價，聘用知情之李文彬（綽號阿彬）、巫秋田（綽號阿田，以上二人另案審理中）及綽號「兩撇」之成年男子，在聯合廣場擔任司機，負責搬卸及運載貨物，另以每月二萬五千元之代價，自同年六月間起雇請不知情之林文珍、許月娥（另為不起訴處分）任聯合廣場之門市工作及簽點貨物，王見（另為不起訴處分）負責清潔工作，並自同年五月間起開始運作，黃朝宗、柯國雄、陳秋津等人對外謊稱聯合與龍福已承攬台塑六輕廠之眾多工程，亟需大量原料、商品及日用品，而連續多次向全省各地之廠商詐訂各類貨物，其等為取信於廠商，乃先少量訂貨，並即付以現金，待取得廠商之信任後，改大量訂貨，再或以先給付三成現金，餘款至送貨後，簽發上述偽造之劉華宗及曾麗女之支票應付（其發票日期均填寫在八十六年八月中旬以後），或於貨物送達後，逕給付所偽簽之劉華宗、曾麗女支票（所偽造二人之支票詳見附表二、三、四、七、八），或與廠商約定給付貨款之日期，致附表九所示之廠商不疑有詐而陷於錯誤，紛紛依約將其等所訂之貨物送至上開地點（詳細之詐騙時間及受害之廠商、貨品、金額均見附表九），其等在詐得貨物後，立即在聯絡廣場進行拍賣，或將貨物運至龍福建材行堆放，伺機變賣，將所詐得之貨物折價，現金轉賣與不知情之廠商以謀利。黃朝宗等人見偽簽之支票即將到期，惟恐行跡敗露，即於同年八月初全部潛逃，上述廠商於約定日至上址請領貨款或支票屆期提領無著時，始知上情。又黃朝宗、莊淑美、柯國雄、朱隆乾等人潛逃後，於同年八月底，立即圖謀再起爐灶，先在不詳之時間、地點，將朱庚坤身分證上之照片取下，改貼黃朝宗之照片，加以變造，足生損害於戶政機關對於戶政管理之正確性及朱庚坤，再於同年十月間，在台中縣潭子鄉○○路○段二二一巷八五號，推由黃朝宗假朱庚坤之名義，持上開變造之身分證向不知情之徐法進承租上該房屋，使徐法進陷於錯誤，誤以黃朝宗是朱庚坤本人承租，而與之簽約，黃朝宗並在租約上偽造朱庚坤之署押及印文各一枚，足以生損害於朱庚坤之信用，其等即在該址成立十全家具木器廠及美而堅企業社，由柯國雄任董事長，朱隆乾任董事，黃朝宗擔任總經理，負責對外營運，莊淑美任會計，掌管財務及日常收支，並以月薪三、四萬元之代價，雇用知情之李文彬、游智一、吳俊湧（均另案審結）為木工、司機；另於同年十二月間，黃朝宗再假冒朱庚坤名義，向不知情之林益煌承租同鄉○○街二一六巷七三之五號房屋，使林益煌陷於錯誤與之簽約，黃朝宗又於租約上偽造朱庚坤之署押及印文各一枚，足生損害於朱庚坤之利益，以供做廠房之用，且於同月底雇請不知情之陳淳美（另經檢察官為不起訴處分）擔任門市，負責清點貨品，待一切就緒後，在上開二處，再以同一手法，連續多次對外向廠商詐訂貨物，其等先以現金交易，少量訂貨，待取得被害廠商之信任後，改以大量進貨，並偽簽上述朱庚坤之支票交與廠商，開票日均填在八十七年四月三十日以後（所偽簽朱庚坤之支票詳見附表五、六），使不知情之廠商陷於錯誤，依約將所訂貨物送至上開二址（詳細之詐騙時間及受害廠商、貨品、金額均見附表十），其等於詐得貨物後，或即將之轉賣，或先略以加工再為轉賣，以換取現金，供其等人朋分花用，並恃以為生。嗣於八十七年四月十五日十六時五十分許，為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警員循線，在台中縣潭子鄉○○街二一六巷七三之五號查獲，當場逮捕黃朝宗、莊淑美等人，並扣得大批贓物、帳冊三份、朱庚坤變造之身分證一枚等物。二、案經愛王工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愛王公司）、潘文榕等人告訴，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下稱刑警局）、台中縣警察局移送臺灣雲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及台灣雲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台灣台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移送併辦。理由一、訊據上訴人即被告黃朝宗對於前述時、地，夥同柯國雄、陳秋津、朱隆乾、蔡董等人，共同以上述手法，假冒劉華宗、曾麗女、朱庚坤等人之名，偽填申請書，向附表一之金融機構請得支票，並偽造張錫周、劉建國、黃英泉、朱庚坤等人之署押及印文於租賃契約上向林雄敏、林厚源、徐法進、林益煌詐租上開房屋，再以假名對外招攬生意，復偽造附表二至八之支票，據以對外詐騙廠商，使附表九、十所示之被害廠商不疑有詐，紛紛陷於錯誤，並依約將所訂之貨物交與被告等人，其等於得手後，並即將之轉手換取現金，共計詐得如附表九、十所示金額之貨物等情坦承不諱，核與被害人愛王公司、潘文榕、彭耀葳、邱瑞欽、陳添龍、張英沼、方振英、陳泱丞、陳躍文、黃建發等人於原審到庭指述、附表九、十之被害人於警訊或彰化縣調查站指述、同案被告莊淑美供述及證人陳淳美、黃文賢、李應泉、林文珍、許月娥證述之情節大致相符，並有附表九、十之提示資料欄所示之物、劉華宗、曾麗女、朱庚坤三人之開戶資料四份、支票影本四冊、退票記錄明細表四份、租賃契約書四份、帳冊三份、朱庚坤變造之身分證一枚、贓物領據三十份等物扣案足資佐證。被告黃朝宗雖稱犯後有部分已清償，要無影響其刑責。其犯行已臻明確，應依法予以論科。二、訊據被上訴人即告莊淑美則矢口否認有何犯行，辯稱：伊係先後受雇於陳秋津、黃朝宗等人，僅負責接聽電話、打掃、記帳等工作，並未參與詐騙廠商，亦未偽簽支票，對於黃朝宗等人之犯行，伊均不知情云云。惟查：被告莊淑美雖否認有與黃朝宗等人共同詐騙廠商，然前述犯罪事實，業據附表所示之被害廠商指述歷歷，被害人陳宗明於警訊時並指稱：「．．．於八十七年二月十三日十四時左右，化名朱庚坤之中年男子，與莊淑美，該男女二人向我自稱為夫妻，該男子向我遞一張朱庚坤之名片．．．向我購買約柒佰萬元之花梨木扶手．．．」（見刑事局刑案偵查卷第三冊第六十四號），並當場指認莊淑美與黃朝宗即係當場向其詐騙之人，足見其應有附和黃朝宗，同向被害人詐騙之事實，此與莊淑美所辯伊未與黃朝宗等人共同詐騙之說詞，即有未合；而莊淑美亦不否認其係聯合廣場及十全木器廠之會計，且所扣十全之帳冊即係伊所製作（見原審八十八年一月二十六日筆錄），並自承十全之日常支出由其負責保管，如有支出須向其請領等情（見原審八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筆錄），參諸公司之財務之管理與帳目之登錄乃公司營運之重要事務，被告若未與黃朝宗等人同夥，則其等豈會放心將此重要任務，交與外人掌控；又被害人翁慶亮、姜政聯、黃建發、陳俊男等人均指認莊淑美即係聯合廣場之會計，並簽發劉華宗之支票交與伊等人（見刑警局刑案偵查卷第四冊第九六、九七、一００、一０五號），更可見莊淑美與黃朝宗等人應係同夥；再者，證人即曾與莊淑美在聯合廣場及十全木器廠共事之林文珍、許月娥、陳淳美於原審審理中亦結證稱：莊淑美係聯合與十全之會計，負責記帳等語（見原審八十七年九月十八日、十一月二十四日筆錄），是被告應確有參與聯合與十全經營之行為，否則其等亦係聯合或十全之會計，為何僅莊淑美得以記帳及管帳？參以莊淑美與黃朝宗自犯案前即為同居人，關係密切，非一般男女朋友可比，則其見黃朝宗等人，冒用假名在外與人交易，對此種顯背常情之行為，其豈會未生疑惑並絲毫不知其等所作所為？而當黃朝宗等人再圖於台中潭子另起爐灶，重操舊業時，黃朝宗對外改以朱庚坤之名，詐騙廠商時，莊淑美卻又恰巧擔任十全之會計，負責管理財務及帳目之登錄等重要工作，而當其見黃朝宗改名為朱庚坤時，豈可再推稱毫不知情，則其以不知黃朝宗等人之所為置辯之詞，應係為卸責，不值採信。又其於審理時雖辯稱並未簽發上述支票，然其於檢察官初訊時卻坦承曾簽發朱庚坤之支票，供稱：「．．．是黃朝宗開朱庚坤名義，土銀太平分行的支票，有時我有開過，大部分是黃朝宗開的．．．」（見八十七年四月十六日偵訊筆錄），原審就此亦訊問被告，被告始坦承確曾簽發朱庚坤之支票，供稱：「我有簽過兩、三張朱庚坤的票，只寫日期．．．」（見原審八十七年十一月十三日筆錄），其供詞反覆，顯有矛盾；又被害人翁慶亮、姜政聯、黃建發、陳俊男等人於警訊時，迭當場指認莊淑美確有簽發劉華宗之支票給伊等，而莊淑美係與黃朝宗等人同夥，共同詐騙被害人亦詳述如前，則其所供未偽簽支票云云亦屬卸責之詞，不足採信。至黃朝宗供稱莊淑美並不知情等詞，雖有利於莊淑美，然其供詞與前述被害人之指述顯有未合，是其供詞應係迴護莊淑美之詞，證人陳泰宏於本院雖供證被告二人前往訂貨時莊淑美未發一語，證人曾秀里證稱莊淑美之前係在其服飾店幫忙，證人簡慧鈴結證被告二人係其介紹認識，尚不值採為莊淑美不知情之證據。此外，復有上開物品扣案足資佐證，是被告莊淑美犯行已臻明確，應予依法論科。三、被告黃朝宗、莊淑美以經營聯合廣場及十全木器廠詐騙廠商為業，此自其等詐騙之規模即可認定，足見其二人均恃此維生。核其等偽造支票並予行使所為均係犯刑法第二百零一條第一項、第二項之偽造有價證券（其行使為偽造行為所吸收不另成罪）、又偽造張錫周、劉建國等人署押及印文訂立房屋租賃契約並交付出租人林敏雄、林厚源，另犯同法第二百十六條、第百十條知行使偽造私文書罪，又將朱庚坤身分證照片取下，換貼黃朝宗照片並持向徐法進承租房屋，偽造朱庚坤署押及印文訂立房屋租賃契約並交付徐法進，係以一行為同時觸犯同法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條、第二百十二條之行使偽造私文書罪、變造特種文書罪、應依行使偽造私文書罪處斷，又向廠商詐取貨物，另犯同法第三百四十條之常業詐欺罪。其偽造私文書、變造特種文書復持以行使，偽造私文書及變造特種文書之低度行為為高度之行使行為所吸收；而偽造支票之有價證券後復持以行使，其行使偽造有價證券之低度行為亦為偽造有價證券之高度行為所吸收；又偽造印章或署押係偽造私文書及偽造有價證券之部分行為，均不另論罪。且被告等人先後多次之行使偽造私文書、偽造有價證券等犯行，時間緊接，所犯係構成要件相同之罪，均應依連續犯之規定，論以一罪，並加重其刑。而被告所犯前開常業詐欺、偽造有價證券、行使偽造私文書等罪間，有方法、結果之牽連關係，應從一重之偽造有價證券罪論處。其二人與柯國雄、陳秋津、朱隆乾、蔡董等人，有犯意之聯絡、行為之分擔，均為共同正犯。所犯常業詐欺罪部分，並與知情之李文彬、巫秋田、游智一、吳俊湧、「兩撇」間，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亦為共同正犯。台灣雲林地方法院檢察署八十七年度偵字第三三八四、第三三九七號及台灣台中地方法院檢察署八十七年度第一０五八０號併案意旨略以：被告黃朝宗假冒朱庚坤之名，於八十七年三月間，在上開十全木器廠等處，以上述手法，向英升企業有限公司及天成包裝機械有限公司等，詐騙合板及包裝器具數批等物得逞（詳細之犯罪時間及詐騙之數額見附表十），又被告黃朝宗等人共同向林雄敏、林厚源、徐法進、林益煌等人詐租上述房屋，且其等共同詐騙將宏興業有限公司、尚揚家具有限公司（見附表九編號第一０七、一０八號）、旻泓實業公司（見附表十編號第三十四號）部分，雖未在起訴之列，惟其該等犯行，與前述有罪部分，或有方法、結果之牽連關係，或屬連續犯之關係，均為裁判上之一罪，本院自得併予審理。四、原審適用刑法第二十八條、第五十六條、第二百零一條第一項、第二百十六條、第二百十條、第二百十二條、第三百四十條、第二百零五條、第二百十九條、第五十五條、第三十八條第一項第二款、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一條前段、審酌被告等犯罪目的、智識程度，被告黃朝宗有多項犯罪記錄，多次入監服刑，毫不知悔悟，一再恃犯罪維生，被告二人係同居關係，均不思循正當途徑獲取報酬，反圖能不勞而獲，加入柯國雄等人共組詐騙集團，騙取他人辛勞所得，其受害廠商遍及全省，被害金額鉅大，其行為對社會經濟秩序所生之危害甚大，而被告莊淑美雖與黃朝宗等人共組詐騙集團，固應與黃朝宗等人同負上開刑責，惟其參與之程度有限，又無犯罪記錄，惡性尚與黃朝宗等人有間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黃朝宗主有期徒刑十二年，莊淑美有期徒刑五年，以資懲儆。並認所偽造如附表二至八所示之支票，應依刑法第二百零五條規定沒收；未扣案之偽造朱庚坤印章三枚、劉華宗、曾麗女之印章各一枚、附表一所示開戶資料中偽造劉華宗、曾麗女、朱庚坤之署押及印文及八十六年六月五日假冒張錫周之名與林雄敏、八十六年六月十日假冒劉建國之名（並由黃朝宗假冒黃英全之名為連帶保證人）與林厚源、同年十月假冒朱庚坤之名與徐法進、同年十二月假冒朱庚坤之名與林益煌所簽訂之房屋租賃契約書上，偽造之張錫周、劉建國、朱庚坤、黃英泉之署押及印文，均應依刑法第二百十九條之規定沒收；至帳冊三份均係被告等人所有，供其等犯罪所用，則應依刑法第三十八條第一項第二款併予宣告沒收。並敘明變造之朱庚坤身分證一枚，因非被告所有，不予宣告沒收。核其認事用法，均無不當，量刑亦稱妥適。被告黃朝宗上訴意旨只原審量刑過重，被告莊淑美猶執前詞，否認犯罪，檢察官上訴，指摘原判量刑過輕云云，均無理由，應予駁回。五、至附表十一所示起訴書原載之被害廠商，未載明受騙金額或受騙之時間，亦未提出證據資料供本院查證，且本院依職權調查後亦查無其等受騙之證據，即屬不能證明有此部分犯行，因公訴意旨認此部分與前揭論罪科刑之偽造有價證券罪間有連續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爰不另為無罪之諭知。六、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八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劉榮堂到庭執行職務。中華民國八十八年五月六日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刑事第五庭審判長法官法官法官得上訴刑法第二百零一條意圖供行使之用，而偽造、變造公債票、公司股票或其他有價證券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三千元以下罰金。行使偽造、變造之公債票、公司股票或其他有價證券，或意圖供行使之用，而收集或交付於人者，處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三千元以下罰金。刑法第二百十六條行使第二百十條至第二百十五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書或登載不實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刑法第二百十條偽造、變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刑法第二百十二條偽造、變造護照、旅券、免許證、特許證及關於品行、能力服務或其他相類之證書、介紹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三百元以下罰金。刑法第三百四十條以犯前條之罪為常業者，處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五千元以下罰金。

臺灣高等法院 臺南分院八十八年度上訴字第三二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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