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年度上訴字第1855號｜刑事：違反藥事法等｜裁判日期：111 年 08 月 31 日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1年度上訴字第1855號上訴人即被告張清心選任辯護人呂紹聖律師上列上訴人因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等案件，不服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10年度訴字第117號，中華民國111年2月15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10年度偵字第1961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原判決關於有罪部分，均撤銷。張清心無罪。理由一、本件公訴意旨略以：張清心明知甲基安非他命屬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2條第2項第2款明定之第二級毒品，亦屬藥事法所列管之禁藥，不得非法販賣或轉讓，竟為下列犯行：㈠意圖營利，基於販賣第二級毒品之犯意，於民國109年11月15 日10時11分許至37分許，以其持用之小米廠牌、型號不詳之行動電話1支（序號：000000000000000號、000000000000000號，含門號0000000000號SIM卡1張）接獲陳俊成以門號0000000000號來電聯繫索取毒品後，於同（15）日10時40分許，在其位於新北市○○區○○路000號0樓居所，以新臺幣（下同）2,000元之價格，販售重約1公克之第二級毒品甲基安非他命與陳俊成，並當場收取價金2,000元。㈡於109年12月22日21時許，因陪同其不知情之女友許瓊尹就醫，而前往位於新北市○○區○○路00號之天主教輔仁大學附設醫院（下稱輔大醫院），為對協助送醫之友人蔡結文表達感謝，張清心遂基於轉讓禁藥即第二級毒品之犯意，於該（22）日21時許至22時許間某時，在上址醫院內，無償轉讓重約1 公克之禁藥即第二級毒品甲基安非他命予蔡結文，蔡結文再與陳俊成朋分，供渠等施用。因認被告分別涉犯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4條第2項之販賣第二級毒品罪，及藥事法第83條第1項之轉讓禁藥罪。二、公訴意旨認被告涉犯上開罪嫌，無非係以證人陳俊成、蔡結文於警詢及偵查中具結後之證述、如起訴書附表所示之通訊監察譯文各1份、如附表所示之LINE對話紀錄1份、臺北市警察局中正第一分局搜索扣押筆錄、交通部民用航空局航空醫務中心110年1月5日航藥鑑字第0000000號毒品鑑定書各1份、內政部警政署保安警察第二總隊搜索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各1份等為據。三、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或其行為不罰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訊據被告張清心固不否認門號0000000000手機為其所使用，也有如起訴書附表所示之通訊監察譯文、如附表所示之LINE對話紀錄等事實，但堅決否認上開犯行辯稱：我沒有賣毒品給陳俊成，也沒有轉讓毒品給蔡結文，並由蔡結文再與陳俊成朋分等語。經查：㈠上開公訴事實一、㈠部分： ⒈被告於事實欄一、㈠所示時、地，固有接獲陳俊成來電聯繫，通話內容如卷附通訊監察譯文所示，其後並與之會面，為被告所不否認。然觀諸被告於109年11月15日10時11分許及10 時37分許，與陳俊成之通話通訊監察譯文如下（編號F1，偵一卷第133頁）： (1)109年11月15日10時11分許：被告：喂陳俊成：你好被告：你好你好，你誰陳俊成：我阿文的朋友，你記得嗎？被告：喔阿文那個誰，阿成、阿成喔喔陳俊成：你現在有空嗎？被告：你們今天沒做喔陳俊成：有阿，下午休息阿，明天要下去台南被告：阿文呢？陳俊成：我不知道埃，他都沒接，可能睡死，我昨天叫他幫我去拿被告：有阿，有阿，他昨天早上有跟我說要去找你，他有跟我說陳俊成：喔被告：他沒去找你嗎？你在哪裡？你現在在公司喔陳俊成：沒啦，我在家被告：喔喔，你要過來嗎？因為我現在在樓下，你自己一個人喔陳俊成：對呀我自己一個人被告：好好，不然你到樓下打給我，你到再打給我，我們見面再講好不好陳俊成：好，我知道被告：0K0K0K0K ，掰掰 (2)同日10時37分許：被告：喂陳俊成：喂被告：你到了喔陳俊成：嘿嘿被告：你今天休息喔，那阿文是怎樣，你們什麼時候要去台南陳俊成：明天阿被告：喔喔喔，你…我之前跟你講…你還是先上來… 我幫你開門，我們講一下陳俊成：好好0K ⒉依上開譯文內容觀之，證人陳俊成固有於109年11月15日10時 11分許及10時37分許，致電被告並表示於前一日有請「阿文」幫忙去拿某物等語，被告隨即表示「阿文」前一日早上有向被告表示要去找證人陳俊成等語，並隨後詢問證人陳俊成是否要來找被告，足見證人陳俊成聯繫被告，確與欲索取某物品有關聯，被告亦知悉此事，並隨即邀約證人陳俊成來訪。然被告於本院辯稱，我跟陳俊成在10時11分、37分通話，陳俊成跟我通話的目的是我跟他隨便聊時，其中我跟陳俊成聊到會請阿文來拿電鍍汽車的零件，阿文就是蔡結文，至於通訊監察譯文括弧我跟陳俊成的對話內容是警察自行加上去的，不是我跟陳俊成的對話，後來是陳俊成來我家裡來跟我拿零件，也就是汽車電鍍的零件，然後他看一看說要電鍍的東西跟他們公司電鍍的東西不一樣，然後就走了，我沒有收他2千元(本院卷第199頁)。依開通信監察譯文中並無任何有關毒品交易種類、數量、價金之隱晦暗語，且被告確係於106年至109年間，任職於鑫溢工業股份有限公司擔任電鍍員一職，亦有該公司在職證明附卷可以佐證(本院卷第157頁)，足見被告上訴意旨所辯，並非不可採信。 ⒊證人陳俊成固於警詢時證稱：「（問：請問你與張清心關係？目擊地點、時間及經過？）是不熟的朋友。是於109年11 月15日約10時40分許在他家【新北市○○區○○路000號0樓】向他購買毒品。（問：警方提示通訊監察譯文【編號F1】供你檢視，是否係你與張清心之對話内容？）是。（問：上述對話内容為何意思？）F1-1的對話内容是我想要向他購買安非他命，所以我先打電話給他說我要過去找他。F1-2的對話内容是我已經到他家樓下了，他幫我開門讓我進去家裡完成交易。（問：你是否曾向張清心購買毒品？詳細時間、地點及你購買之毒品種類、數量與價格為何？）是。我是於109年11月15日約10時40分在他家【新北市○○區○○路000號0樓】，以新臺幣2,000元向他購買1公克的安非他命。」等語（偵一卷第60頁至第61頁）；嗣於偵查中又具結證稱：「（問：【提示109年11月15日10時11分至10時37分行動電話門號0000000000號編號F1之通訊監察譯文】代表何意？）這是我與張清心的對話。『阿文』就是指蔡結文，『我昨天叫他幫我去拿』是因為張清心是蔡結文介紹給我認識的，這是我第二次跟張清心聯繫，我當時跟張清心不熟，所以我請蔡結文幫我向張清心詢問有沒有安非他命，我問張清心說，蔡結文有沒有去找他。因為我一直聯繫不上蔡結文，我不知道蔡結文到底有沒有去找張清心拿毒品，所以我想自己跟張清心聯繫說直接過去找張清心拿毒品。後來我去找張清心，見面時才跟他講說要拿多少數量。我到張清心位於五股的住處，上樓之後我才跟他說我要購買1公克的安非他命，價格是2,000元，當時還有一名女性在場，我不知道她是誰，我當時是跟張清心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是跟張清心合資購買，也不是請他幫我買，而是直接跟他購買安非他命，交易時間是109年11月15日10時40分左右。我之前曾經因為毒品案件被抓過，我知道電話可能會被監聽，所以我不會在電話中講到毒品的數量或價錢。我只有向張清心購買過這一次安非他命。」等語（偵一卷第150頁）。上開證人陳俊成於警詢、偵查中證述之內容，前後固然互核大致相符，且所述亦與前揭通訊監察譯文之脈絡吻合，然上述通訊監察譯文內容，並無任何有關毒品交易種類、數量、價金之隱晦暗語，已如上述，自無從佐證證人陳俊成上開證述內容之真實性。從而，證人陳俊成之上開警詢、偵查中之證述，無非僅係單一證述之累積證據而已。 ⒋按購毒者指證他人販毒情節，因指證者因此可獲得免除其刑或減輕其刑之寬典，甚至得由檢察官為職權不起訴或緩起訴處分，因而不免作出損人利己之陳述，本質上亦存在較大之虛偽陳述之危險性，為擔保其陳述內容之真實性，自應有補強證據之必要性，藉以限制其證據價值。此種補強證據之「證明程度」，應遠較一般補強證據之證明程度要求為高。如販賣毒品罪責甚重，而施用毒品之人供出毒品來源，因而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依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17條第1項規定，可獲減輕或免除其刑之寬典處遇，但此類人員之供述或指證，不乏損人利己之虞，自須另有證明力較強之補強證據足以擔保其所述真實性，此之補強證據必須與施用毒品之人關於毒品交易之供述，具有相當程度關聯性，且足令一般人對其供述無合理懷疑存在，而得確信為真實者，始足當之。因此，祇有施用毒品人之片面陳述，別無其他人證，而作為該陳述補強證據之監聽電話通聯紀錄，其內容卻無任何關於毒品交易必須之毒品數量、價錢等要項之明、暗語者，當認檢察官之舉證尚嫌不足。此於購買毒品者先後陳述次數之多寡、內容是否一致，均非足以擔保其關於毒品來源陳述真實性之補強證據，故不能據為關於毒品來源之陳述是否與事實相符之判斷依據。 ⒌本件此部分，僅有證人陳俊成之單一片面之累積證述而已，上開被告與證人陳俊成之通聯內容，並無任何關於毒品交易必須之毒品數量、價錢等要項之明、暗語，自不足為適格之補強證據。此外，被告持用之0000000000號行動電話門號，與證人陳俊成上開通話之聯繫，均僅能證明被告與證人陳俊成有通聯之事實而已；證人陳俊成於109年12月23日為警扣得甲基安非他命1包，雖經檢出含有第二級毒品甲基安非他命(淨重0.145公克)成分，亦僅能證明證人陳俊成持有上開毒品之事實而已。依上所述，均不能據為關於證人陳俊毒品來源之證述，是否與被告確有販賣毒品與證人陳俊成之判斷依據，自當認檢察官之舉證尚有不足。 ⒍依上所述，本件依檢察官所舉各項證據方法，尚不足使本院形成被告此部分涉犯販賣第二級毒品罪嫌之事實，已達於通常一般人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為真實之心證門檻。揆諸首揭法文規定，此部分因不能證明被告犯罪，基於無罪推定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㈡上開公訴事實一、㈡部分： ⒈依證人陳俊成、蔡結文二人，於109年12月22日之通訊軟體對話擷圖，證人陳俊成於該日16時56分許傳訊息：「你朋友還沒有回你嗎？」予證人蔡結文，證人蔡結文於21時7分許回覆：「等下在去找你」，證人陳俊成復傳訊詢問：「有嗎？」（21時13分許），證人蔡結文回覆：「有」（21時13分許），證人陳俊成又問：「你多久會到」（21時22分許），證人蔡結文回：「我跟我朋友去医院」（21時23分許），證人陳俊成又問：「好了嗎？要過來了嗎？」（21時25分許）。隨後證人蔡結文於同日22時27分許回覆：「我到我家了」、「要過去了」，證人陳俊成確認：「那就是馬上要過來了嗎？」，證人蔡結文回覆：「再15分鐘到」（22時35分許）等語，固有通訊軟體對話擷圖可憑（偵一卷第182頁至第183頁），但僅能證明證人陳俊成有向證人蔡結文詢問是否有某物品之情事，惟仍無任何有關轉讓毒品之種類、數量、方式等之隱晦暗語，甚為明確。 ⒉證人陳俊成於警詢時證稱：「（問：警方今日【按：即109年 12月23日】查扣的毒品安非他命係你向何人購買？共購買幾次？交易時間、地點及金額、數量為何？）警方查扣的這包不是我向別人購買的，是我向我的朋友蔡結文要的，沒有用任何金錢購買。（問：承上問，蔡結文為何要無償提供你毒品安非他命？於何時？、何地？無償提供你多少數量？毒品安非他命？）因為我們是國中同學，感情一直很好到現在，如果有安非他命都會互相請來請去，所以警方今天查扣那包是他給我的。他是於昨【22】日23時許在我的住家【新北市○○區○○路00號0樓】給我的，無償提供我約0.4公克的安非他命。」等語（偵一卷第59頁至第60頁）；又於偵查中具結證稱：「（問：毒品來源？）我有跟張清心拿過一次毒品。因為我跟蔡結文感情很好，如果我有需要施用毒品，蔡結文就會無償提供給我。我不知道蔡結文、張清心的毒品來源是誰。蔡結文有跟我提起過，說可以跟張清心拿毒品。（問：本次扣案之毒品來源？）是蔡結文拿來給我的，109年12月22 日晚上接近11點時，蔡結文拿到我位於蘆洲的住處給我。我是先用LINE文字訊息及語音通話跟蔡結文聯繫，問他有沒有毒品，晚上他回我說他有，要拿過來給我，蔡結文沒有跟我收錢，也沒有向我收取任何利益作為交換。當時蔡結文是騎機車過來，他到的時候用LINE通知我，他拿一小包安非他命給我，重量我不曉得，他拿毒品給我的時候並沒有其他人在場。我不知道蔡結文向誰拿毒品，我也不會多問。」等語（偵一卷第149頁至第150頁）。證人陳俊成復於原審審理時具結證稱：我有請證人蔡結文幫忙拿安非他命，但不知道證人蔡結文向誰拿；我聯絡被告想要電鍍，我才去拿電鍍的東西，（後改稱）那天只是去拿，看可不可以鍍而已，是要鍍汽車零件等語（審一卷第323頁至第328頁），而被告確係於106年至109年間，任職於鑫溢工業股份有限公司擔任電鍍員一職，亦有該公司在職證明附卷可以佐證，已如上述。依此可以證明，證人陳俊成遭扣案之毒品來源，確有可能係由證人蔡結文所交付，但也不能證明是被告所交付，甚為明確。 ⒊證人蔡結文此次取得毒品之對象，固於偵查中具結證稱：「（問：你的毒品來源？）張清心。我向張清心拿毒品沒幾次，我跟張清心是在臺東服刑時認識，後來我工作的地方跟張清心住地方的很近，我去找張清心的時候他有時候會請我施用安非他命，如果我跟他拿毒品的話通常是1公克2,000元的安非他命，交易地點在張清心住處，我都是用LINE跟張清心聯繫。（問：【提示109年12月18日至12月22日陳俊成與蔡結文之LINE對話記錄】代表何意？）12月18日對話中『你那裡有嗎』是陳俊成問我這裡有沒有安非他命，我跟他說沒有。12月22日對話中『有嗎』、『你朋友還沒有回你嗎』是陳俊成問我有沒有聯絡到張清心，陳俊成叫我問看看有沒有安非他命，陳俊成要跟我合資購買安非他命，但是陳俊成說他沒有錢，我原本打算幫他墊錢。那天我有去找張清心，但那天張清心的女朋友在家裡服用藥物過量送醫，當時我有幫忙張清心，在醫院我向張清心拿了1公克安非他命，張清心沒有跟我收錢，因為他為了感謝我，所以沒有跟我收錢。我那天拿到的1公克安非他命分了一半給陳俊成，陳俊成也沒有拿錢給我。」等語（偵一卷第189頁至第190頁）。然證人蔡結文卻於原審審理時具結證稱：我有幫證人陳俊成向一名「阿全」拿毒品，「阿全」並非被告，我除「阿全」外，於近一、兩年內沒有向別人拿毒品，我與證人陳俊成通話中的「朋友」也是指「阿全」等語（審一卷第343頁至第345頁）。其於偵查及原審審理中證述之情節歧異，反而與證人陳俊成所證述之情節，及被告上訴意旨所辯解之詞，較為接近，顯見證人蔡結文於偵查中所證述之情節，證明力甚為低微，顯然不足以採信。此外，被告持用之0000000000號行動電話門號，與證人陳俊成LINE之聯繫，均僅能證明被告與證人陳俊成有通聯之事實而已；證人陳俊成、蔡結文以LINE聯繫之情節，也未談論到如何向被告取得禁藥之種類、數量、方式；而證人陳俊成於109年12月23日為警扣得甲基安非他命1包，雖經檢出含有第二級毒品甲基安非他命(淨重0.145公克)成分，亦僅能證明證人陳俊成持有上開毒品之事實而已。依上所述，均不能據為證明被告確有在上址醫院內，無償轉讓重約1 公克之禁藥即第二級毒品甲基安非他命予蔡結文，蔡結文再與陳俊成朋分，供渠等施用之事實，自當認檢察官之舉證尚有不足。 ⒋依上所述，本件此部分依檢察官所舉之各項證據方法，亦不足以使本院形成被告此部分轉讓禁藥罪嫌之事實，已達於通常一般人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為真實之心證門檻。揆諸首揭法文規定，此部分亦因不能證明被告犯罪，基於無罪推定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四、綜上理由，本件依檢察官之舉證，證據之證明力顯然不能達到使法院確信已超越合理懷疑之心證門檻，甚為明確。則本諸「賞疑從與，所以廣恩也；罰疑從去，所以慎刑也。」之罪證有疑應以利於被告認定之古訓，以及刑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1項所定之無罪推定法則，自應為被告均無罪之諭知。原審判決不察，據以證明力不足之補強證據，而以推論之方法，認為被告涉犯上開二罪，因予論罪科刑，顯有違誤；被告上訴意旨所辯，非無理由，自應就公訴意旨所指之上開事實部分，均為被告無罪之諭知，以免冤抑。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301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徐千雅提起公訴，檢察官曾俊哲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1 　年　　8 　　月　　31　　日刑事第十九庭審判長法　官曾淑華法　官李殷君法　官陳文貴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檢察官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被告不得上訴。書記官俞妙樺中　　華　　民　　國　　111 　年　　8 　　月　　31　　日

臺灣高等法院111年度上訴字第1855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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