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度上易字第2505號｜刑事：侵占等｜裁判日期：96 年 07 月 17 日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95年度上易字第2505號上　訴　人即　被　告　乙○○ 號選任辯護人　魏早炳律師陳恩民律師魏翠亭律師上　訴　人即　被　告　丙○○ 上列上訴人因侵占等案件，不服臺灣新竹地方法院93年度易字第225號，中華民國95年8月31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新竹地方法院檢察署91年度偵字第6181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原判決關於乙○○、丙○○部分均撤銷。乙○○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而侵占對於業務上所持有之物，處有期徒刑壹年，減為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叁佰元折算壹日；又共同攜帶兇器竊盜，處有期徒刑捌月，減為有期徒刑肆月，如易科罰金，以叁百元折算壹日，應執行有期徒刑玖月，如易科罰金，以叁百元折算壹日。丙○○連續結夥三人以上攜帶兇器竊盜，處有期徒刑捌月，減為有期徒刑肆月，如易科罰金，以叁百元折算壹日。事實一、乙○○於民國（下同）九十一年二月至六月間於暐翔國際工程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暐翔公司）任職協理（已於九十一年十月間離職），負責業務推展、處理臨時工之調度、管理及相關經費報銷等工作，為從事業務之人。二、緣科宜測試股份有限公司（原名科宜路德股份有限公司，下稱科宜公司）向新竹科學工業園區管理局（下稱科管局）所承租，位在新竹市科學工業園區○○○路九號五樓之一及五樓之二高層廠房（按：科宜公司對外係以新竹市科學工業園區○○○路九號五樓之一地址作為對外聯絡之公司地址，起訴書亦以該址表示科宜公司承租之上開全部廠房）於九十年十二月間退租後，接手承租廠房之視傳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下稱視傳公司）原本考慮承受科宜公司在廠房內增設之導電地板及冰水主機等設備，然於九十一年二月間，視傳公司因故表示不願接收上開設備，科宜公司為趕在同年三月一日將承租廠房回復原狀點交給科管局，免除支付同年三月份租金之義務，遂委請暐翔公司從事拆除廠房內增設設備之工作。暐翔公司於同年二月二十日承攬上開工程後，原訂施工日期為同年月二十二日至同年月二十八日，並指派乙○○擔任該工程工地負責人，代表暐翔公司處理工程事務及經費報銷等事宜，因乙○○發現科宜公司增設之 325MM電纜線數量甚多，如以每公尺電纜線約三公斤，每公斤電纜線廢材當時價值約新臺幣（下同）三十餘元計算，科宜公司增設之該部分電纜線廢材價值超過十萬元，竟心生貪念，圖謀將該等呎吋電纜線據為己有，乃主動向科宜公司副總經理蔡迪民提及需要增加工人趕工配合點交時程，要求科宜公司同意將廠房內增設之線材全部給予暐翔公司抵作趕工工資，經蔡迪民首肯後，乙○○旋於同年月二十二日，在暐翔公司內部文件工程預算單上記載科宜公司線材抵作工資五萬元，故意低報科宜公司廠房內線材之價值，即基於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於同年月二十三日（起訴書誤為同年三月二十三日），與同具侵占犯意之丁○○（業經原審就其所犯業務侵占罪及加重竊盜罪各判處有期徒刑十月，定應執行刑有期徒刑一年六月確定）聯絡後，指示丁○○另找幫手，於隔天即同年月二十四日，利用暐翔公司施工期間，進場拆除科宜公司增設之 325MM電纜線販售牟利。丁○○乃找來不知情之師父級工人丙○○及幫手蔡文進（業經原審就其所犯加重竊盜罪判處有期徒刑七月確定），於同年月二十四日上午，搭乘丁○○駕駛之車號ＭＧ─七三一九號自用小客車前往上址廠房地下室停車場與乙○○會合，於乙○○指明科宜公司所增設，裝置在塑膠管內之 325MM電纜增設線路後，由丁○○與丙○○上到五樓科宜公司廠房內，沿電纜線管道間查明增設電纜線之確切位置，丙○○且將欲行拆除之增設電纜線全部斷電，即由丁○○帶領丙○○、蔡文進，由該廠房地下室開始，以丁○○所有之鐵鎚、大剪刀及丙○○所有之起子、鉗子及活動扳手為拆除工具，持鐵鎚將塑膠管外殼破壞，用大剪刀剪斷塑膠管內電纜線之方式，將電纜線由塑膠管內拉出後分剪成段，且將剪下之電纜線放在丁○○駕駛之上開自用小客車內，由丁○○將電纜線載到新竹市○○路四九八號鴻茂企業社，以每公斤約三十五元之價格，多次將拆下之電纜線賣給不知情之該企業社負責人魏森楙，惟丁○○等人剪除部分電纜線後，即因線路卡住無法拉動而行停工，當日丁○○等人總計剪除電纜線約一千五百公斤（相當於 325MM電纜線約五百公尺），總計賣了約五萬二千元，丁○○取得上開價金後，除支付當日餐費、丙○○日薪二千元及蔡文進日薪一千五百元外，於當日晚上邀約乙○○在苗栗縣頭份鎮某處見面，將剩餘款項四萬餘元全部交給乙○○，並告知乙○○因電纜線路卡住而未全部拆完之情，乙○○與丁○○乃決定擇期拆除剩餘之增設電纜線。而乙○○取得上開款項後，未依暐翔公司規定將款項全部交回公司入帳，反而將之侵占入己。三、暐翔公司承攬拆除科宜公司廠房設備之工程於同年二月二十八日完工後，科宜公司於同年三月一日將廠房點交給科管局，依科宜公司與科管局簽定之科學工業園區管理局標準廠房租賃契約書第十三條第三款之規定，科宜公司尚未拆除而遺留在塑膠管內之增設電纜線約二千二百公尺應由科管局處置，該等電纜線自同年三月一日點交當日起即由科管局持有中，乙○○與丁○○二人為將先前尚未拆完之原科宜公司增設之電纜線拆除牟利，乙○○竟另基於竊盜之犯意，丁○○則基於竊盜之概括犯意，於同年三月二十四日，利用該日為星期日，上開廠房地下室內車輛較少，而接手承租上開廠房之視傳公司亦尚未進駐之機會，由丁○○再次找來不知情之丙○○及蔡文進，丁○○並攜帶上開鐵鎚及大剪刀；丙○○則攜帶上開起子、鉗子及活動扳手等客觀上足以對人之生命、身體構成威脅，可供兇器使用之器具，至該廠房地下室內與乙○○會合，於乙○○短暫停留離去後，推由丁○○帶領丙○○、蔡文進，持上開器具，以同一方式，將科管局持有原科宜公司增設之電纜線全部拆除，得手後，將電纜線賣給不知情之魏森楙或其他不詳姓名年籍之資源回收業者。而丁○○、丙○○與蔡文進（業經原審就其所犯加重竊盜罪，判處有期徒刑七月確定）於當日拆除原科宜公司之增設電纜線時，發現科管局設置提供予五樓原科宜公司及同廠房三樓原佛乘公司基本電源之既設電纜線及原佛乘公司退租後由科管局持有之增設電纜線，均無人看管，三樓原佛乘公司之廠房增設及既設電纜線且均未通電，認為有機可乘，竟瞞著乙○○，共同基於竊盜之概括犯意聯絡，結夥三人以上，持上開客觀上足以對人之生命、身體構成威脅，可供兇器使用之器具，於三月二十四日及同年五月一日，由丁○○或丙○○從該廠房管道間爬到三樓原佛乘公司廠址，持大剪刀將原科宜公司五樓廠房之既設電纜線從三樓處截斷，且將原佛乘公司廠房內之配電盤上固定電纜線之螺絲拆下，持鐵鎚敲破用以裝置增設電纜線之塑膠管或將裝置既設電纜線之鐵管拉線箱螺絲拆下等方式，將塑膠管及鐵管內之電纜線拉出後分剪成段，連續竊取科管局持有原科宜公司五樓及原佛乘公司三樓廠房之既設電纜線各約六百公尺及原佛乘公司廠房增設電纜線約四百五十公尺，得手後，由丁○○負責將電纜線販賣給不知情之不詳姓名年籍資源回收業者，所得款項用以支付丙○○與蔡文進之薪水及其等三人唱歌玩樂之開銷，所餘款項全歸丁○○獨得。四、嗣因視傳公司委請暐翔公司施作原科宜公司上開廠房機電工程，經暐翔公司指派該公司課長廖福堂負責處理，惟廖福堂於同年五月十八日帶領工人進場施工時，發現五樓廠房內並無任何電力供應，經廖福堂前往該廠房地下室及管道間線路查看時，發現五樓廠房之既設電纜線遭人從三樓管道間剪斷，三樓以下之既設電纜線及原佛乘公司三樓廠房內增設與既設線路均被拆除，乃發函告知視傳公司，視傳公司再通知科管局承辦人員廖玉蓮處理，經廖玉蓮報警後查知上情。五、案經內政部警政署保安警察第二總隊第一大隊第三中隊報請臺灣新竹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理由壹、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及認定之理由：㈠被告乙○○於警訊、偵查中及原審時之供述，證明：被告乙○○於任職暐翔公司協理期間，擔任科宜公司拆除工程工地負責人時，與科宜公司副總經理蔡迪民達成協議，由科宜公司將增設之線材抵作工資，其乃私下找來被告丁○○、丙○○、蔡文進三人拆除科宜公司增設之 325MM電纜線，並由被告丁○○將當日拆除之部分增設電纜線賣出，取得被告丁○○交付之款項，惟其持有之該等款項始終未交回暐翔公司之事實。㈡被告丁○○於警訊、偵查中及原審時之供述，證明：被告丁○○經被告乙○○通知，與被告丙○○、蔡文進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前往科宜公司上址廠房，以大剪刀及鐵鎚等工具拆除增設之部分 325MM電纜線，並將當日販賣電纜線所得四萬餘元交給被告乙○○。其後又於被告乙○○短暫在場之情形下，與被告丙○○、蔡文進於同年三月二十四日拆除先前尚未拆完之電纜線，另擅自與被告丙○○、蔡文進拆除原科宜公司之既設電纜線及原佛乘公司之增設與既設電纜線，販賣電纜線所得款項供為發放薪水及與被告丙○○、蔡文進玩樂之消費，餘款則由被告丁○○留供己用之事實。㈢被告丙○○於警訊、偵查中及原審時之供述，證明：被告丙○○確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三月二十四日及五月一日，與被告丁○○、蔡文進前往上址廠房，以丁○○所有之大剪刀、鐵鎚或其自己所有之起子、鉗子及活動扳手等器具拆除電纜線，由被告丁○○將拆下之電纜線賣給資源回收商，被告丁○○並支付工作日薪及玩樂費用之事實。㈣被告蔡文進於警訊、偵查中及原審時之供述，證明：被告蔡文進確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三月二十四日及五月一日，與被告丁○○、丙○○前往上址廠房，持鐵鎚及大剪刀等器具拆除電纜線，由被告丁○○將拆下之電纜線賣給資源回收商，被告丁○○並支付工作日薪及玩樂費用之事實。㈤證人即科宜公司副總經理蔡迪民於警訊及原審時之證述，證明：科宜公司於九十年十二月間退租後，接手之視傳公司原本有意承受科宜公司在廠房內增設之導電地板及冰水主機等設備，迨於九十一年二月間視傳公司確定不願承受上開設備後，旋即委請暐翔公司將上開廠房回復原狀，欲趕在同年三月一日點交給科管局，且應被告乙○○所請，將科宜公司廠房內之增設線材抵作趕工工資之事實。㈥證人即上開高層廠房監控室管理員朱忠民於警訊、偵查中及原審時證述，證明：被告丁○○、丙○○、蔡文進等人確曾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三月二十四日及五月一日至上址廠房地下室，持大剪刀拆除電纜線，其等於同年三月二十四日拆除鐵管拉線箱內之電纜線時，朱忠民曾提醒其等已拆錯線路，惟未遭理睬，待其等離開後前去查看管線時，發現原科宜公司及原佛乘公司增設與既設電纜線均遭拆剪，而被告乙○○則於同年二月二十四日及三月二十四日二次到場，被告丁○○並曾在施工人員登記簿上簽署「暐翔公司」名義之事實。㈦證人即暐翔公司課長廖福堂於警訊、偵查中及原審時之證述及暐翔公司發給視傳公司之備忘錄二紙，證明：證人廖福堂負責處理暐翔公司承攬視傳公司上開五樓廠房電機工程，惟於九十一年五月十八日進場開工時，發現該廠房既設電纜線由三樓以下、三樓廠房增設與既設電纜線均遭拆除，乃以備忘錄通知視傳公司之事實。被告乙○○於本院再請求其證明抵作工程費用被告乙○○有彈性處理權，惟因證人甲○○於本院已結證稱這種（以拆卸廢材抵工資）情形比較特殊，要事前向公司陳報。廢材賣的錢扣抵工資後，若有剩餘，三天內要繳回等語明確，本院認無再傳訊之必要。㈧證人即科管局職員廖玉蓮於警訊及原審時之證述，證明：上開廠房三樓於九十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強制點交時，因佛乘公司遭台電停電，廠房內因此無電力供應。其於九十一年三月一日將原科宜公司五樓廠房點交給視傳公司後，視傳公司於同年五月間入場施工時，發現廠房內並未供電，查知原科宜公司之五樓廠房既設電纜線及原佛乘公司之三樓廠房既設與增設電纜線均遭拆除而報警處理之事實。㈨證人即鴻茂企業社負責人魏森楙於警訊時之證述，證明：被告丁○○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至五月一日間，多次駕駛車號ＭＧ─七三一九號自用小客車載運電纜線販賣，其以每公斤三十五至四十元之價格，購買電纜線共約三千公斤之事實。㈩證人即暐翔公司管理部經理吳怡茗於警訊及偵查中之證述，證明：暐翔公司承攬科宜公司上開拆除工程，係由被告乙○○擔任工地負責人，然被告乙○○始終未將販賣科宜公司線材之款項交回公司之事實。 科學工業園區管理局廠房點交清單一紙，證明：科管局於九十一年三月一日將上開展業一路九號五樓之一原科宜公司廠房點交給視傳公司之事實。 暐翔公司工程預算書一份，證明：科宜公司線材補工程費用部分僅估價五萬元之事實。 暐翔公司工程報價單、科宜公司訂購單各一紙，證明：暐翔公司承攬科宜公司拆除工程之事實。 暐翔公司每日派工單四紙及點工卡五張，證明：暐翔公司承攬科宜公司上開工程之點工人員並不包含被告丁○○、丙○○及蔡文進三人之事實。 施工人員登記簿一紙，證明：被告丁○○確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及三月二十四日前往案發現場施工，而在施工人員登記簿上簽名之事實。 九十一年六月二十六日廠房用電需求協調會紀錄一紙，證明：科管局發現原科宜公司與原佛乘公司既設電纜線遭到拆除後，與暐翔公司代表人乙○○、科宜公司代表人蔡迪民等人協商，達成原科宜公司既設電纜線部分由暐翔公司復舊，費用由暐翔公司與視傳公司各半分攤。原佛乘公司既設電纜線部分由暐翔公司提送報價單，供科管局依規定辦理採購之事實。 科學工業園區管理局九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園建字第○九三○○二九八七二號函說明內容暨所附資料一份，證明：科宜公司及佛乘公司設置之增設電纜線分別為二千七百公尺、四百五十公尺，科管局在上開廠房五樓、三樓設置之既設電纜線分別為六百四十公尺、六百公尺。 科學工業園區管理局預算明細表一紙，證明：上開廠房三樓與五樓電纜線遭竊後，科管局另在三樓部分拉設六百六十公尺之電纜線及在五樓部分拉設七百公尺之電纜線之事實。 現場採證相片共三十九張，證明：被告潘傅行等人拆除電纜線現場狀況及原科宜公司承租廠房既設電纜線遭人由三樓佛乘公司管道間剪斷拆除之事實。由上述各證據觀之，被告乙○○曾指示丁○○夥同知情被告丙○○等人拆除原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並擅自拆除原科宜公司與原佛乘公司既設電纜線及原佛乘公司增設電纜線等情，堪以認定。貳、對於被告辯解之判斷：㈠被告乙○○否認有何侵占及竊盜之犯行，辯稱：⑴因為要趕工施作本件工程，所以找來丁○○、丙○○、蔡文進三名工人拆除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且只有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調用一天，沒拆完的部分我另找工班處理，同年三月二十四日我沒有到場，丁○○等人拆除超過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部分是他們自己的意思，我沒有竊盜之行為。⑵關於科宜公司線材抵作工程款部分已事先陳報暐翔公司，因本件工程尚未結案，丁○○所交付販賣線材所得一萬八千元才沒有交回公司，主觀上沒有侵占的意思云云。㈡被告丙○○亦否認有何竊盜之犯行，辯稱：只是受僱拆除電纜線，丁○○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沒有竊盜之行為云云。㈢對被告辯解不採之理由： ⒈被告乙○○部分： ⑴科宜公司上址廠房增設之線材數量甚多，如以當時每公斤三十元之價格計算，約可賣到十萬元左右，然科宜公司趕著拆遷，乙○○又主動提出需要加派人手趕工，乃答應將科宜公司線材全部給予暐翔公司抵作工資等情，業經證人蔡迪民於原審時證述明確（見原審卷二第一三八頁、第一三九頁），而科宜公司承租上開廠房期間，委請暐翔公司施作增設之325 MM電纜線高達二千七百公尺，有科學工業園區管理局九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園建字第○九三○○二九八七二號函暨所附暐翔公司估價單五份在卷可證（見原審卷一○八頁、第一○九頁、第一三七頁至第一四二頁），如以被告丁○○供述 325MM電纜線每公尺約三公斤，每公斤約三十元計算，科宜公司上開增設電纜線廢材價格遠高於蔡迪民預估之十萬元，被告乙○○為上開工程工地負責人，對於科宜公司待拆之線材數量及價值自無不知之道理，然其與蔡迪民協議後，於同年月二十二日製作之工程預算書內，就線材抵作工資部分，竟只記載五萬元，有工程預算單一紙在卷可證（見原審卷一第四一頁），足見被告一開始即故意低報科宜公司之線材價值。 ⑵被告乙○○與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拆完電纜線後約在苗栗縣頭份鎮某處見面，由丁○○將款項交給被告乙○○時，曾向被告乙○○提及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線路卡住並未拆完等情，固經被告乙○○於原審審理時供承在卷（見原審卷第二一四頁、第二一五頁），核與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於原審審理時供述之情節大致相符（見偵查卷第一三八頁、原審卷第六八頁、第二一二頁），然被告乙○○於警訊、偵查中及原審進行準備程序時，從未提及另找工班前去拆除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之情，其於檢察官偵訊時更明白供稱：「（上開工程）於九十一年三月一日已驗收完畢，不可能有沒有拆完的電纜線，丁○○也沒有回報線路卡到之事。」等語（見偵查卷第一三七頁、第一三八頁），如果被告乙○○確已安排其他工班前往拆除其餘增設電纜線，何不及早說明？其更不需否認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仍未將電纜線完全拆除之事實。尤其，被告丙○○、丁○○、及蔡文進三人均從未提及同年三月二十四日拆除科宜公司之增設電纜線時，尚未拆完之部分有遭人再次拆過之跡象，被告丁○○且供稱是依照被告乙○○指示前往拆除前次未拆完之部分（見偵查卷第一三七頁），被告丁○○於偵查中、證人朱忠民於偵查中及原審時更表示被告乙○○於九十一年三月二十四日當天曾短暫到場等語（見偵卷第九二頁、原審卷二第一三一頁），在在顯示被告乙○○供稱另找班工拆除電纜線云云，顯為卸責之詞，無足採信。證人丁○○於本院結證後改稱第一次是受乙○○指示前往拆除電纜線，有拿一萬八千元給乙○○，第二、三次是個人行為，錢也自己處理掉云云，與前供不一，顯係自己被判刑確定後所為迴護被告乙○○之詞，並無可取。被告乙○○分別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及同年三月二十四日找來丁○○、丙○○及蔡文進至上址科宜公司廠房拆除既設電纜線之事實，堪以認定。 ⑶被告乙○○固辯稱僅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取得被告丁○○交付販賣線材所得一萬八千元云云，然被告丁○○當日係交付約四萬餘元給被告乙○○一節，迭經被告丁○○於第二次警訊、第一次偵查時及原審行準備程序時供陳明確，被告丁○○如果沒有交付上開數額金錢給被告乙○○，無為如此供述之必要，而共同被告丁○○於第一次警訊時雖供稱只交給被告乙○○一萬八千元，然此部分既為被告丁○○於第二次警訊時更正如上，其後於偵查中及原審行準備程序時亦為交付四萬餘元之陳述，於第一次偵查時更陳稱第一次警訊是想要報少一點，才說賣了一萬八千元等語（見偵查卷第九六頁），表明其何以為不實供述之心態，益見被告丁○○所稱第一次賣了約五萬二千元，交給被告乙○○四萬餘元應是事實，堪以採信。被告乙○○辯稱只有拿到一萬八千元云云，則有所隱瞞。至其請求傳訊證人甲○○證明抵作工程費用被告乙○○有彈性處理權，惟經證人甲○○於本院結證稱這種（以拆卸廢材抵工資）情形比較特殊，要事前向公司陳報。廢材賣的錢扣抵工資後，若有剩餘，三天內要繳回等語，被告乙○○均未為如此處理，是亦不足為其有利之認定。 ⑷本件被告乙○○一開始即故意低估科宜公司電纜線之價值，案發後對於相關事實多所隱瞞，更於九十一年六月二十六日經科管局通知前去開協調會時，謊稱從未拆除科宜公司任何一條增設電纜線，則經證人朱忠民及廖玉蓮於警訊時供明在卷（見偵查卷第第三六頁、第三七頁），參照其始終未將被告丁○○交付之四萬餘元交回公司，於上開工程完工後，仍然指示被告丁○○等人於同年三月二十四日前去拆除尚未拆完之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等事實，彰顯其與被告丁○○間始終本於私下處理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之事實，一開始即有將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拆下後據為己有之意思，乃找來知情之丁○○負責處理無訛。 ⑸被告乙○○固另辯稱因為上開工程始終沒有結案，才沒有把款項交回云云，然被告乙○○持有之上開款項，既為暐翔公司應收取之工程款，依暐翔公司規定應在取得款項當天或隔幾天入帳，業經證人廖福堂證述在卷（見原審卷二第二二頁），被告乙○○為暐翔公司協理，為該公司高級主管，對於上開公司內規即無不知之道理，則其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取得款項後，即應在同年月二十八日完工前將款項交回公司，尚與上開工程結案與否本無任何關連，是被告乙○○此部分所辯，顯屬無稽。 ⑹上開科宜公司廠房既已於九十一年三月一日點交給科管局，依卷附科宜公司與科管局簽訂之科學工業園區管理局標準廠房租賃契約書第十三條第三款規定，科宜公司遷出時留置不搬之物品悉由科管局處理之原則（見原審卷一第一一二頁），則科宜公司於點交後尚未拆完而留置在廠房內之增設電纜線，即屬科管局持有之物，被告乙○○於上開廠房點交後之同年三月二十四日，夥同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拆除原科宜公司遺留在管道間之既設電纜線之行為，即係破壞科管局持有該等電纜線之狀態，所為已構成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三款之攜帶兇器竊盜罪名。 ⒉被告丙○○部分被告丙○○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前往上開科宜公司廠房拆除電纜線時，被告乙○○業已指明應拆除之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範圍，已如上述，蔡文進且供述被告蔡文進曾查看電源線路等語（見偵查卷第二十四頁），而被告丙○○係師父級工人，懂得電源線路，業經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供明在卷（見偵查卷第一三八頁），被告丙○○對於超過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範圍部分，應該甚為明瞭，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於偵查中即明白表示被告丙○○知道拆除電纜線部分已經超出工程範圍之事實（見偵查卷第一三八頁）。又證人朱忠民於偵查中及原審審理時一致證稱：「三月二十四日丙○○等人到該大樓地下室拆除電纜線，他們拆除前，我就跟他們說只可剪錶後增設，不可剪錶前及錶後既設電纜線，當天我看他們剪到錶前電纜線，也把裝置既設電纜線之拉線箱螺絲卸下抽走電纜線，我跟他們說拆錯了，他們說是暐翔叫來的，我不便干涉，他們走後我查看結果，發現發現他們把錶前電纜線剪掉，三樓佛乘公司電纜線也被剪，五月一日，又來做西側管道間之電纜線清除工作，他們施工完，我馬上去檢查，發現他們把科宜及佛乘公司之電纜線全部剪掉。」等語（見偵查卷第九二頁、原審卷第一二七頁至第一二九頁），堪認證人朱忠民於九十一年三月二十四日及同年五月一日時，已經提醒過被告丙○○等人，其等毫不求證，仍將科宜公司之既設及佛乘公司之增設及既設電纜線全部拆除，自是事先與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已有竊盜該等電纜線之犯意聯絡至明。 ⒊綜上所述，被告乙○○、丙○○所辯均不可信，被告乙○○犯共同業務侵占及竊盜；被告丙○○犯共同竊盜犯行，均堪認定。叁、論罪與科刑：㈠罪名 ⒈被告乙○○將科宜公司抵作工資之販賣電纜線所得四萬餘元侵占入己之行為，係犯刑法第三百三十六條第二項之業務侵占罪。其於九十一年三月二十四日攜帶大剪刀等工具，推由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帶領不知情之丙○○、蔡文進拆除科宜公司前次未拆完的增設電纜線之行為，因被告丙○○、蔡文進與被告乙○○、丁○○間並無犯意聯絡，故不以結夥犯論（見最高法院二十三年上字第一二二○號判例），僅觸犯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第三款之攜帶兇器竊盜罪。又被告乙○○於九十一年三月二十四日所為，應係觸犯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原判決誤載為第三百二十二條）第一項第三款之攜帶兇器竊盜罪，已如上述，公訴人認為被告乙○○此部分係觸犯刑法第三百三十六條第二項之業務侵占罪，顯有誤會，惟公訴人起訴被告乙○○取走原科宜公司該部分增設電纜線之犯罪事實與本院認定之犯罪事實同一，茲變更此部分公訴人所引應適用之法條，改依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第三款之攜帶兇器竊盜罪論處。 ⒉被告丙○○於九十一年三月二十四日、五月一日結夥三人以上攜帶大剪刀等工具拆除原科宜公司既設、原佛乘公司增設與既設電纜線之行為，均係犯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第三款、第四款之結夥三人以上攜帶兇器竊盜罪。㈡共同正犯被告乙○○二人行為後，九十四年二月二日修正公布之刑法，業於九十五年七月一日起施行，關於共同正犯部分，刑法第二十八條原規定：「二人以上共同實施犯罪之行為者，皆為正犯。」。修正後，刑法第二十八條改為：「二人以上共同實行犯罪之行為者，皆為正犯。」。故刑法關於共犯規定修正前後，僅將原「實施」改規定為「實行」，雖修正後「實行」之文義似有限縮共同正犯成立範圍，惟該法條立法理由明文包含共謀共同正犯在內，則修正前後成立共犯之範圍相同，對被告二人即無有利或不利可言，自應依刑法第二條第一項前段之規定，適用修正前刑法第二十八條之規定，論以共同正犯。故被告乙○○就九十一年三月二十四日竊盜科宜公司上開廠房既設電纜線部分與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被告丙○○就九十一年三月二十四日及同年五月一日竊盜原科宜公司上開廠房既設電纜線及原佛乘公司既設與增設電纜線部分與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蔡文進間，分別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均應依修正前刑法第二十八條之規定，論以共同正犯。㈢間接正犯被告乙○○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及同年三月二十四日，利用不知情之被告丙○○等人，拆除原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之行為，為間接正犯。㈣連續犯被告丙○○先後二次竊盜電纜線之行為，均時間緊接，手法相同，觸犯構成要件相同之罪名，顯係基於概括犯意為之，為連續之數竊盜行為，惟被告丙○○行為後，上開刑法修正時，將原刑法第五十六條：「連續數行為而犯同一之罪名者，以一罪論。但得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之連續犯規定刪除。原連續之數行為，則依刑法第五十一條之規定分論併罰，本件被告丙○○先後二次竊盜電纜線之行為分論併罰之結果，較諸論以連續犯之一罪不利，比較新、舊法結果，以被告丙○○行為時即修正前刑法第五十六條之連續犯規定對其較為有利，自應依修正後刑法第二條第一項前段之規定，就被告丙○○竊盜部分，適用修正前刑法第五十六條之規定論以連續犯。㈤數罪併罰關於數罪併罰宣告多數有期徒刑之方法，修正前刑法第五十一條第五款規定: 「宣告多數有期徒刑者，於各刑中之最長期以上，各刑合併之刑期以下，定其刑期。但不得逾二十年。」。修正後刑法第五十一條第五款規定：「宣告多數有期徒刑者，於各刑中之最長期以上，各刑合併之刑期以下，定其刑期。但不得逾三十年」。經比較結果，自以修正前刑法第五十一條第五款規定宣告多數有期徒刑不得逾二十年之規定對被告較為有利，應依修正後刑法第二條第一項前段之規定，依行為時即修正前刑法第五十一條第五款之規定，定應執行之刑。本件被告乙○○所犯業務侵占及竊盜二罪，犯意各別，行為不同，應予分論併罰，並依行為時即修正前刑法第五十一條第五款之規定，定其應執行之刑。肆、原審以被告乙○○、丙○○犯罪事證均屬明確，予以論罪科刑，固非無見，惟查：中華民國九十六罪犯減刑條例，業經九十六年七月十六日施行，原審未及審酌適用，即有未洽，被告乙○○上訴意旨否認犯上開二罪，被告丙○○上訴意旨否認竊盜電纜線雖均為無理由，惟原判決既有上開可議，仍屬不可維持，應由本院將原判決關於被告乙○○、丙○○部分均撤銷改判，爰審酌被告乙○○無前科；被告丙○○為本案犯行外，另有違反著作權法、妨害風化等前科之素行、其等貪圖利益為上開犯行之動機與目的、被告乙○○利用其擔任上開工程負責人之機會矇騙暐翔公司，夥同與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侵占款項及其等以大剪刀等工具竊盜之手段、造成被害人暐翔公司與科管局之損害非輕及被告乙○○、丙○○均否認犯行，本件案發後，未與被害人達成民事和解之犯罪後態度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第二項、第三項所示之刑。查被告乙○○、丙○○犯罪時間在中華民國96年 4月24日以前，合於減刑條件，爰分別減為如主文第二項、第三項所示之刑，被告乙○○部分併定其應執行之刑，及均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又刑法於95年7月1日公布修正施行，修正前刑法第41條第1項前段規定：「犯最重本刑為5年以下有期徒刑以下之刑之罪，而受 6個月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之宣告，因身體、教育、職業、家庭之關係或其他正當事由，執行顯有困難者，得以1元以上 3元以下折算1日，易科罰金。」，修正前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2條（於95 年7月1日修正刪除）規定，就其原定數額提高為100倍折算1日，則本件被告行為時之易科罰金折算標準，最高得以銀元300元折算1日，經折算為新臺幣後，應以新臺幣900元折算為1日。惟修正後之刑法第41條第1項前段則規定：「犯最重本刑為5年以下有期徒刑以下之刑之罪，而受6個月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之宣告者，得以新臺幣1千元、2千元或3千元折算1日，易科罰金。」，比較新舊法結果，以修正前刑法第41條第1項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則應依刑法第 2條第1項前段，適用修正前刑法第41條第 1項前段規定，定其折算標準。至被告丙○○所有，持以行竊所用之起子、鉗子及活動扳手及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所有，持以行竊所用之大剪刀、鐵鎚等器具均未扣案，亦無證據證明該等器具現尚存在，為避免執行困難，爰不併予宣告沒收。伍、不另為無罪諭知部分：㈠公訴意旨另以：被告乙○○擔任上開工地負責人時，與被告丙○○、丁○○、蔡文進三人共同基於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之犯意，由被告乙○○利用拆除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時，形式上僱用丙○○、丁○○及蔡文進，混充暐翔公司臨時工名義進入上址高層廠房，推由被告丙○○、丁○○及蔡文進等三人，結夥攜帶客觀上足以危害人身安全可作為兇器使用之鐵鎚及利剪等工具，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三月二十四日及五月一日以暐翔公司名義，進入廠房內，竊取該廠房五樓之一科宜公司既設電纜線及三樓之一原佛乘公司既設與增設電纜線，因認被告乙○○此部分所為，涉犯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第一項第三款、第四款之結夥三人以上攜帶兇器竊盜罪嫌。㈡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二項定有明文。又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不利之證據；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最高法院三十年上字第八一六號、七十六年台上字第四九八六號判例可供參考）。㈢檢察官認被告乙○○涉有此部分竊盜犯行，無非以⑴被告丙○○、丁○○及蔡文進之供述、⑵證人廖玉蓮、朱忠民之證述、⑶證人吳怡茗、廖福堂、魏森楙之證述、⑷暐翔公司九十一年二月二十二日至同年三月一日之派工單及臨時工點工卡為主要論據。訊據被告乙○○則堅決否認有何竊盜上開原科宜公司既設及原佛乘公司既設、增設電纜線之犯行，辯稱：我只有指示丙○○、丁○○、蔡文進三人拆除科宜公司增設之電纜線，科宜公司既設、佛乘公司既設、增設電纜線部分是丁○○等三人自己去拆除的，我並不知情等語。經查：⒈上開原科宜公司既設電纜線、原佛乘公司既設及增設電纜線，於九十一年三月二十四日及同年五月一日，經被告丙○○、丁○○、蔡文進三人，以大剪刀、鐵鎚、起子、鉗子及活動扳手等工具全部拆除竊走等情，業經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於原審審理時坦白承認，核與被告丙○○、蔡文進於原審審理時供稱確於上開時地拆除電纜線、證人廖玉蓮、廖福堂於警訊、偵查中及原審審理時證稱原科宜公司增設、原佛乘公司既設及增設電纜線全部遭竊、證人朱忠民於警訊、偵查中及原審審理時證稱被告丙○○、丁○○、蔡文進於上開時間將三樓之增設與既設、五樓之既設電纜線拆除、證人魏森楙於警訊時證述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曾多次販賣電纜線等情節大致相符，堪認上開電纜線確遭被告丙○○、丁○○、蔡文進等人竊走之事實。 ⒉被告乙○○僅指示被告丁○○、丙○○、蔡文進三人拆除原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原科宜公司之既設、原佛乘公司既設及增設電纜線，均係被告丁○○等人自行決定拆除等情，迭經被告乙○○於警訊、偵查中及原審審理時供陳明確，核與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於原審審理時供稱被告乙○○只有指示拆除科宜公司增設電纜線等語相符（見原審卷第六十二頁），又因被告丙○○、丁○○、蔡文進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尚未將原科宜公司廠房增設電纜線拆完，故其等三人再次於同年三月二十四日前往施工時，雖被告乙○○亦曾短暫出現在地下室內，仍不能逕行認定被告乙○○確有指訴被告丙○○、丁○○及蔡文進三人竊取上開電纜線之犯行，況已判刑確定之共同被告丁○○於竊取上開電纜線後，亦未曾提及交付販賣電纜線所得給被告乙○○，則被告乙○○是否確曾指示被告丁○○等三人拆除上開電纜線即有可疑？至證人吳怡茗之證述及暐翔公司之點工卡只能證明被告丙○○、丁○○、蔡文進於九十一年二月二十二日至同年三月一日工程期間，並未列入暐翔公司點工人員及被告乙○○未將取得四萬餘元款項交回公司等事實，是亦無從逕認被告乙○○確與被告丁○○三人有竊盜上開電纜線之犯意聯絡，實難謂被告乙○○此部分竊盜之犯行，已達通常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為真實之程度，此外，又查無其他積極確切證據證明被告乙○○有竊取此部分電纜線之行為，本應就此竊盜部分犯行為無罪之諭知，惟檢察官認被告乙○○此部分所為，與上開論罪科刑之侵占罪間，有牽連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爰不另為無罪之諭知。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 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8條（修正前）、第56條（修正前）、第321條第1項第3款、第4款、第336條第2項、第41條第1項前段（修正前）、第2項（修正前）、第51條第 5款（修正前），中華民國96年罪犯減刑條例第 2條第1項第3款、第8條第1項、第 9條，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1條前段、第2條（修正前），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王壬貴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96　　年　　7 　　月　　17　　日刑事第一庭審判長法　官蔡長溪法　官林俊益法　官陳春秋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不得上訴。書記官李家敏中　　華　　民　　國　　96　　年　　7 　　月　　18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中華民國刑法第三百二十一條犯竊盜罪而有左列情形之一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一　於夜間侵入住宅或有人居住之建築物、船艦或隱匿其內而犯之者。二　毀越門扇、牆垣或其他安全設備而犯之者。三攜帶兇器而犯之者。四結夥三人以上而犯之者。五乘火災、水災或其他災害之際而犯之者。六在車站或埠頭而犯之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中華民國刑法第三百三十六條對於公務上或因公益所持有之物，犯前條第一項之罪者，處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五千元以下罰金。對於業務上所持有之物，犯前條第一項之罪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三千元以下罰金。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臺灣高等法院95年度上易字第2505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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