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年度原上易字第5號｜民事：損害賠償等｜裁判日期：111 年 10 月 19 日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11年度原上易字第5號上訴人楊東錕上訴人兼被上訴人訴訟代理人黃國慶被上訴人葉玉蘭住同上上二人共同訴訟代理人陳昱龍律師（法律扶助律師）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損害賠償等事件，上訴人楊東錕與上訴人黃國慶均對於中華民國110年11月10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9年度訴字第1238號第一審判決各自提起一部上訴，上訴人楊東錕並為訴之追加、上訴聲明擴張，本院於111年9月14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主文兩造上訴及追加之訴均駁回。第二審訴訟費用由兩造各自負擔。追加之訴訴訟費用由上訴人楊東錕負擔。事實及理由 按於第二審為訴之變更或追加，非經他造同意不得為之，民事訴訟法第446條第1項但書定有明文。又請求金額之流用，於同一訴訟標的法律關係下之不同請求項目間，固無不可，且無「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之情形。但如係不同訴訟標的之客觀訴之合併，各法律關係下所得主張給付之金額，應分別計算，再分別聲明或合併為單一聲明，此時各不同訴訟標的下之請求金額，不屬上開可流用之情形，縱合併後之聲明金額不變，仍應依訴之變更、追加規定辦理（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1561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上訴人楊東錕（下逕稱其名）於原審依房屋租賃契約（下稱系爭租約）第3條、第4條、第6條、第13條約定，請求上訴人黃國慶、被上訴人葉玉蘭（下逕稱其名）連帶給付民國106年1月租金新臺幣（下同）1萬9,000元、違約金9萬5,000元；依系爭租約第11至13條、第15條、第16條約定，及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給付開鎖清潔損害7,800元、水電費1,236元、稅賦差額3,000元；依民法第179條、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5條規定，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給付信用損害23萬8,000元、和解金4萬4,000 元、生活費暨扶養費72萬元、精神慰撫金50萬元，共162萬8,036元，原審為楊東錕部分勝訴判決（即1月租金1萬9,000元、違約金6,333元、開鎖費1,000元、水電費1,236元，共 2萬7,569元），楊東錕提起一部上訴，請求黃國慶、葉玉蘭再連帶給付14萬4,444元本息（即違約金8萬8,667元、和解金4萬4,400 元、清潔費6,800元、精神慰撫金4,977元，見本院卷第145頁），嗣本院審理中，依前述訴訟標的法律關係，改聲明請求黃國慶、葉玉蘭再連帶給付44萬4,444元本息（即3月租金6,667 元、預扣租金1萬2,000元、違約金8萬8,667元、清潔費6,800 元、信用損害23萬8,000元、和解金4萬4,700元、抗告費1,000元、精神慰撫金8萬8,096元，合計逾44萬4,444元部分僅在44 萬4,444元範圍內請求，見本院卷第186、197頁），其中關於3月租金6,667元、預扣租金1萬2,000元、抗告費1,000元部分，因屬各不同訴訟標的下之請求金額，此部分為訴之追加；和解金700元、精神慰撫金8萬3,119元部分，則屬同一訴訟標的法律關係下之不同請求項目間，為請求金額之流用，而係擴張其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情形，楊東錕訴之追加及擴張，均經黃國慶、葉玉蘭同意（見本院卷第186頁），應予以准許。 次按連帶債務人中之一人受確定判決，而其判決非基於該債務人之個人關係者，為他債務人之利益，亦生效力，民法第275 條定有明文。又按民法第275條規定連帶債務人中之一人受確定判決，而其判決非基於該債務人之個人關係者，為他債務人之利益亦生效力，故債權人以各連帶債務人為共同被告提起給付之訴，被告一人提出非基於其個人關係之抗辯有理由者，對於被告各人即屬必須合一確定，自應適用民事訴訟法第56條第1項之規定（最高法院33年上字第4810號判決先例意旨參照）。楊東錕於原審依租賃契約、侵權行為法律關係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給付162萬8,036元本息，其訴訟標的，對於黃國慶、葉玉蘭必須合一確定，黃國慶對原審判決不服，提起一部上訴，就形式上觀之，係為有利益於葉玉蘭之行為。惟本院審理結果，認黃國慶之上訴為無理由（詳後述）而駁回其上訴，依首揭說明，黃國慶之上訴效力即不及於葉玉蘭，自無庸併列為上訴人。 楊東錕主張：伊與黃國慶於105年3月9日簽訂系爭租約，黃國慶向伊租賃新北市○○區○○街00號房屋（下稱系爭房屋），租賃期間自105年3月11日起至106年3月11日止，每月租金2萬元，因黃國慶每月配合2次看屋，扣除租金1,000元。詎黃國慶未依約繳納106年1月租金1萬9,000元（下稱系爭1月租金），且於租期屆至後，亦未依約於106年3月12日歸還系爭房屋，反而將系爭房屋另行以大鎖鎖上，並破壞系爭房屋，伊遲於同月21日報警開鎖後始得取回系爭房屋。因黃國慶前揭行為致伊受有系爭1月租金1萬9,000元、違約金9萬5,000元、3月租金6,667元、預扣租金1萬2,000元、開鎖清潔費7,800元、水電費1,236元、信用損害23萬8,000元、和解金4萬4,700元、抗告費1,000元、精神慰撫金8萬8,096元，共51萬3,499元之損害（楊東錕於原審逾前開範圍之請求，未據上訴，不在本院審理範圍，下不贅述）。葉玉蘭為系爭租約連帶保證人，應負連帶責任。爰依系爭租約第3條、第4條、第6條、第11至13條、第15條、第16條約定，及民法第179條、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5條規定，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給付51萬2,236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 黃國慶、葉玉蘭則以：對積欠系爭1月租金及水電費未給付一事不爭執外，楊東錕其餘請求部分，因並未舉證證明，自不得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賠償。又黃國慶於106年3月19日與楊東錕約定交還房屋及返還系爭租約押租金4萬元，詎楊東錕並未到場，改委任訴外人鄭夙惠代為收取系爭房屋鑰匙，因鄭夙惠無法返還系爭押租金，黃國慶遂行使同時履行抗辯，並鎖上房屋大鎖，以維護管系爭房屋環境安全，是黃國慶並無違約之情，自無須給付違約金6,333元，及負擔開鎖費1,000元有誤等語，資為抗辯。 原審為楊東錕一部勝訴、一部敗訴之判決，即判命黃國慶、葉玉蘭應連帶給付楊東錕2萬7,569元，及自110年10月14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並駁回楊東錕其餘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楊東錕、黃國慶均不服原審判決，各自提起一部上訴，楊東錕並為訴之追加。楊東錕上訴及追加聲明為：㈠原判決關於駁回後開第㈡項之訴部分廢棄。㈡上開廢棄部分，黃國慶、葉玉蘭應再連帶給付楊東錕44萬4,444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黃國慶、葉玉蘭答辯聲明：上訴駁回。黃國慶上訴聲明：㈠原判決關於命黃國慶連帶給付楊東錕7,333元部分廢棄。㈡上開廢棄部分，楊東錕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楊東錕答辯聲明：上訴駁回。 楊東錕依系爭租約、民法第179條、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5條規定，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給付上開金額，然為黃國慶、葉玉蘭所否認，並以前詞置辯，茲就兩造爭執分述如下：㈠楊東錕得依系爭租約第3條、第4條、第6條、第13條約定，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給付系爭1月租金1萬9,000元、違約金6,333元： ⒈楊東錕主張兩造於105年3月9日簽立系爭租約，依系爭租約第 1條至第4條約定，系爭租約租賃期間為105年3月11日至106 年3月11日，每月租金2萬元，因黃國慶同意配合看屋，扣除每月1,000元租金，並應於每月6日前繳納當月租金，而黃國慶欠繳系爭1月租金1萬9,000元等節，業據提出系爭租約、郵局帳戶交易明細為證（見原審卷㈠第41至47、51至56頁），且為黃國慶所不爭執（見原審卷㈠第377頁），應為可採。又依系爭租約第13條約定，葉玉蘭應就黃國慶違反系爭租約之責任負連帶責任等語（見原審卷㈠第45頁），是楊東錕依系爭租約第3條、第4條約定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給付系爭1月租金1萬9,000元，即屬有據。 ⒉次查，系爭租約第6條約定：「乙方（即黃國慶）於租期屆滿時，除經甲方(即楊東錕)同意繼續出租外，應即日將租賃房屋誠心按照原狀遷空交還甲方，不得藉詞推諉或主張任何權利，如不即時遷讓交還房屋時，甲方每月得向乙方請求按照租金五倍之違約金至遷讓完了之日止」等語（見原審卷㈠第4 3頁）。楊東錕主張黃國慶於106年3月11日系爭租約屆期時，尚未騰空遷讓返還系爭房屋，且黃國慶在系爭房屋加上大鎖，其係於106年3月21日報警並僱人開鎖取回系爭房屋，有新北市政府警察局三重分局109年3月23日新北市政府警察局三重分局新北警重刑字第1093765571號函暨調查筆錄在卷可稽（見原審卷㈠第103至116頁），參以，黃國慶於警詢中亦自承：其於106年3月19日在系爭房屋大門加鎖等語（見原審卷㈠第114頁），足認黃國慶確未在106年3月11日依約騰空遷讓返還系爭房屋，違反系爭租約第6條約定。黃國慶雖抗辯：其於106年3月19日到場準備返還系爭房屋時，因楊東錕未到，鄭夙惠到場表示楊東錕會在下週二即21日與其處理，故系爭房屋返還遲延不可歸責於其。又因楊東錕未返還押租金，其亦得行使同時抗辯云云，固提出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06年度調偵字第3230號不起訴處分書、106年3月19日錄音及譯文為證（見原審卷㈠第243至245頁、本院卷第152至153、1 57頁），惟楊東錕否認其授權鄭夙惠處理返還系爭房屋，而黃國慶亦未舉證證明鄭夙惠業經楊東錕授權，則其抗辯已與鄭夙惠另行約定返還系爭房屋之時間云云，即非可採。又系爭租約第5條約明：「甲方應於乙方遷空、交還系爭房屋後無息退還押租保證金。」（見原審卷㈠第41頁），顯見黃國慶有先為給付（返還系爭房屋）之義務，是其並無同時履行抗辯權可資行使，其上開所辯，均非可取。 ⒊再參諸系爭租約第12條約定：「乙方若有違約情事，致損害甲方之權益時願聽從甲方賠償損害，如甲方因涉訟所繳納之訴訟費、律師費用，均應由乙方負責賠償。」(見原審卷㈠第 45頁)，可見系爭租約除違約金之約定外，另約定黃國慶違約時願賠償楊東錕之損害，是系爭租約第6條約定之違約金應為懲罰性違約金。而按約定之違約金額過高者，法院得減至相當之數額，民法第252條定有明文。次按當事人約定之違約金是否過高，應依一般客觀事實、社會經濟狀況、當事人所受損害情形及債務人如能依約履行時，債權人可得享受之一切利益，以為衡量標準（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2581號判決意旨參照）。審酌系爭租約自106年3月11日屆期至106年3月21日楊東錕開鎖取回系爭房屋，楊東錕受有10日無法使用系爭房屋之損害，並社會實況等一切情狀，應認楊東錕主張相當於租金5倍之違約金9萬5,000元實有過高，應酌減至每月租金之3分之1即6,333元（19,000÷3=6,333，元以下四捨五入）為適當，又葉玉蘭就系爭租約應付連帶責任等節，業如前述，是楊東錕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給付違約金6,333元，應屬有據，逾此範圍之請求，應屬無據。 ⒋楊東錕另主張因黃國慶未配合看屋，應返還原每月扣款1,000 元，共1萬2,000元，且因黃國慶106年3月尚有使用系爭房屋，尚應給付租金6,667元云云，除為黃國慶、葉玉蘭否認外，楊東錕復未舉證以實其說，其此部分主張，自非可採。㈡楊東錕得依系爭租約第11至13條、第16條，及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給付開鎖費1,000元、水電費1,236元： ⒈關於開鎖清潔費部分： ⑴黃國慶於系爭租約屆期後之106年3月19日確有將系爭房屋加上大鎖，已如前述，楊東錕因黃國慶上開加鎖行為受有開鎖費1,000元之損害，亦有銘順鎖印行收據在卷可憑（見原審卷㈠第33頁），又葉玉蘭就系爭租約應付連帶責任等節，亦如前述，是楊東錕依系爭租約第11至13條約定，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賠償開鎖費1,000元，應屬有據。至黃國慶抗辯加上大鎖係為維護系爭房屋之合法行為云云，惟衡情黃國慶如係為維護系爭房屋避免他人破壞，自可將新加之大鎖之鑰匙提供予楊東錕，黃國慶捨此不為，致楊東錕須另僱請他人開鎖，是其此節抗辯，並非可採。 ⑵楊東錕雖主張另受有屋內遺失物、破壞和清潔費6,800元等語，惟除黃國慶、葉玉蘭所否認且楊東錕亦未舉證以實其說，是其此部分主張，即非有據。 ⒉關於水電費部分：按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受利益，致他人受損害者，應返還其利益，民法第179條前段定有明文。依系爭契約第15條約定，系爭房屋之水電費應由黃國慶自行負擔（見原審卷㈠卷第45頁）。而楊東錕為黃國慶代墊105年9月2日至105年11月2日電費1,068元，105年11月3日至106年1月3日電費178元，106年1月4日至106年3月6日電費85元等節，業據提出台灣電力公司繳費憑證為證（見原審卷㈠卷第35至37、411頁），且為黃國慶所不爭執（見原審卷㈠卷第377、382至383頁），堪認黃國慶確受有水電費1,331元（1,068+178+85=1,331）之不當得利，致楊東錕受有損害，又葉玉蘭就系爭租約應付連帶責任等節，業如前述，是楊東錕依民法第179條約定、系爭租約第13條約定，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給付水電費1,236元，應屬有據。㈢楊東錕不得依民法第179條、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5條規定，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給付信用損害23萬8,000元、和解金4萬4,700元、精神慰撫金8萬8,809元、抗告費1,000 元： ⒈關於信用損害、精神慰撫金部分：按侵權行為之成立，須行為人因故意過失不法侵害他人權利，亦即行為人之行為須具備歸責性、違法性，並不法行為與損害間有因果關係，始能成立，且主張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請求權之人，對於侵權行為之成立要件應負舉證責任（最高法院100年度台上字第328號判決要旨參照）。楊東錕主張黃國慶無端誣告提起返還押租金事件，並在勝訴後並聲請強制執行（下稱系爭執行事件），致其信用破產、無法工作、精神痛苦，常常恍神而犯刑事竊盜罪，且須扶養年邁病苦之母親及在外租屋，並須持續看精神科，僅能吃過期食物及口糧，侵害其身體、健康及人格權云云，惟黃國慶因與楊東錕間發生押租金之私權糾紛，依法提起返還押租金訴訟，並持勝訴判決聲請強制執行，難認有何不法。楊東錕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5條規定，請求黃國慶、葉玉蘭負連帶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責任，委屬無據。 ⒉關於和解金部分：經查，鄭夙惠於108年7月4日，代理楊東錕與黃國慶達成和解，並當場交付4萬4,700元予黃國慶，黃國慶同意撤回系爭執行事件等節，有系爭和解書附卷可佐（見原審卷㈠247頁），而系爭和解迄今未經撤銷或有其他無效事由，黃國慶受領系爭和解金4萬4,700元，即非無法律上原因而受有利益，是楊東錕依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返還系爭和解金4萬4,700元，洵非有據。至楊東錕雖以其未授權鄭夙惠簽字和解，故無從拘束其云云，惟縱因鄭夙惠無權代理楊東錕與黃國慶達成系爭和解，且楊東錕拒絕承認，惟系爭和解金係由鄭夙惠交付黃國慶，楊東錕亦無何損害可言，是楊東錕上開主張，委無可採。 ⒊關於抗告費部分楊東錕雖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返還抗告費1,000元云云，然究竟是何種訴訟程序支出之抗告費，楊東錕並未說明，僅陳稱：其已不記得等語（見本院卷第186頁），是其此部分主張，實乏所據而非可採。 綜上所述，楊東錕依系爭租約、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黃國慶、葉玉蘭連帶給付2萬7,569元（19,000+6,333+1,000+1,236元=27,569），及自110年10月14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為有理由，應予准許，逾此範圍之請求，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原審就上開不應准許部分，駁回楊東錕之請求及假執行之聲請，及就上開應准許部分，為黃國慶、葉玉蘭敗訴之判決，並為准、免假執行之諭知，均無不合。楊東錕、黃國慶上訴意旨分別指摘原判決為其敗訴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均應駁回上訴。另楊東錕追加請求3月租金6,667元、預扣租金1萬2,000元、抗告費1,000元部分，亦為無理由，併予駁回。 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據上論結，本件兩造之上訴及楊東錕追加之訴均為無理由，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1 　年　　10　　月　　19　　日民事第五庭審判長法官賴劍毅法官洪純莉法官陳君鳳正本係照原本作成。不得上訴。中　　華　　民　　國　　111 　年　　10　　月　　19　　日書記官　郭姝妤

臺灣高等法院111年度原上易字第5號

關鍵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