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一○一年度台上字第四九五六號
關鍵資訊
- 裁判案由偽造有價證券
- 案件類型刑事
- 審判法院最高法院
- 裁判日期101 年 09 月 27 日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一○一年度台上字第四九五六號上 訴 人 呂淑芬 上列上訴人因偽造有價證券案件,不服台灣高等法院中華民國一○一年一月十八日第二審更審判決(一○○年度上更㈠字第三三六號,起訴案號:台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九十六年度偵字第一九六六二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按刑事訴訟法第三百七十七條規定,上訴於第三審法院,非以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不得為之。是提起第三審上訴,應以原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係屬法定要件。如果上訴理由書狀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不適用何種法則或如何適用不當,或所指摘原判決違法情事,顯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時,均應認其上訴為不合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本件上訴人呂淑芬上訴意旨略稱:㈠、上訴人聲請將李雪峯送請測謊鑑定,原審法院未予准許,復未說明不予測謊之理由,有應調查之證據而未調查及判決理由不備之違背法令。㈡、關於慶豐旅行社有限公司(下稱慶豐旅行社)支票大小章如何使用及保管等情,證人李國慶於偵查中及第一審法院先後所述並非一致,其於偵查中所述核與李雪峯、黃淑儀、蔡璦玲之證詞不符,原判決採信李國慶於第一審所為與經驗法則有違之證詞,有採證不當之違法。次就慶豐旅行社印章之取用程序,李雪峯於第一審法院之證述,與蔡璦玲、黃淑儀之證詞,亦有差異,原判決未詳加調查,逕採為判決基礎,亦有違證據法則。㈢、在黃淑儀發現本件如原判決附表(下稱附表)所示六紙支票有問題後,究竟係由黃淑儀,或由李雪峯前往合作金庫銀行(下稱合庫)查詢,李雪峯前後之證述亦有矛盾,原審逕自認定「慶豐旅行社接獲合庫通知得知有作廢支票遭人兌領後,李雪峯即指示員工清查慶豐旅行社開立之支票」云云,與李雪峰之證詞不相符合,有判決理由矛盾之違法。㈣、李雪峯僅指陳上訴人有擅自塗改附表編號4及編號5所示之二紙支票原所載之受款人,並未指述上訴人有塗改其上之發票日期,原判決未經調查鑑定該二紙支票上發票日期之筆跡,率而認定上訴人塗改此二紙支票之發票日期及受款人之記載,有採證違法及應於審判期日調查之證據而未予調查之違背法令。㈤、李雪峯塗改本件附表所示六紙支票上「發票日」,並蓋用印章,卻誣指上訴人塗改「受票人」欄之記載,原審未予詳查,遽採信李雪峯片面不實之證詞為判決基礎,違背證據法則。㈥、上訴人為支付李雪峯自民國九十六年三月起至同年六月止,於香港上海匯豐銀行(下稱匯豐銀行)等金融機構之信用卡帳款,所提領匯出之金額合計為新台幣(下同)八十四萬八千二百二十二元(不含手續費),與本件六紙支票面額合計八十四萬七千五百四十四元,二者數額相當。原判決誤認上訴人提領匯支之金額遠低於該六紙支票之總面額,與卷內資料不符,有證據上理由矛盾之違法;又上訴人提領匯出之日期為「九十六年四月九日至同年七月九日」,核與李雪峯「九十六年三月至六月」之信用卡繳款期限相符,原判決就此部分未予調查,逕認上訴人所辯不可採,有調查證據未盡之違法。㈦、李雪峯掌控慶豐旅行社之財務,且每月之信用卡帳款金額頗大,竟稱伊不知上訴人為其繳納「九十六年三月至六月」之信用卡帳款,合計有八十四萬餘元,顯不合經驗法則。且李國慶證稱,李雪峯之信用卡帳款均係由上訴人以慶豐旅行社之現金繳納。則李雪峯「九十五年至九十六年間」、「九十六年三月至六月間」之信用卡帳款,是否確係由上訴人以現金繳納乙節,與上訴人是否有原判決所記載之犯行相關,原審未予調查,且未說明其認定上訴人犯罪之理由,有調查未盡及判決理由不備之違法。㈧、觀諸附表所示支票可知,李雪峯親自簽署之「YOUKI」字樣,均位於印文旁邊,未與印文重疊或相接,此為其常年之書寫習慣。原判決卻說明李雪峯於系爭委託書影本,未緊接於「委託人:李雪峯」字樣蓋印、簽名等情,顯然與卷內資料不符,有證據上理由矛盾之違法。又原判決既認委託書影本上「YOUKI」係由上訴人影印、複製,卻未將委託書影本之簽名送請鑑定,以求明確,亦有調查未盡之違法。㈨、李雪峯於第一審法院已證稱上訴人於離職前,尚有物品留置於旅行社等語,則原判決認上訴人所辯將委託書原本留置於旅行社,為不可採,而未說明理由,有判決理由不備之違法。㈩、放置慶豐旅行社支票大小章之保險櫃,須同時有李雪峯及蔡璦玲持有之鑰匙及密碼始得開啟,上訴人根本無從取得盜用慶豐旅行社支票大小章。原判決認定上訴人盜用慶豐旅行社支票大小章變造系爭六紙支票,與事實不符,有認定事實與證據不符之違誤云云。惟查:原判決綜合全案卷證資料,本於事實審法院採證認事之職權,認定上訴人係慶豐旅行社之會計,負責記帳、存提款、支票之填載、用印等開票與作廢事宜,並熟悉該旅行社簽發支票之流程。其明知就其業務上所持有該旅行社已取消付款而應作廢之如附表所示六紙支票,並無擅改發票日或塗銷受款人記載之權限,竟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及意圖供行使之用而變造有價證券之犯意,於附表所示時、地,前後五次,變易持有為所有之意思,將該六紙已經取消付款而應作廢之支票予以侵占入己(其中第三次,即附表編號3部分為二紙),再分別塗銷其上受款人、刪改發票日期之記載,加以變造,並於支票背面以法定代理人身分簽立其未成年子閻緯亘姓名,旋持向如附表所示渣打國際商業銀行(原為新竹國際商業銀行,下稱渣打銀行)金陵分行或內壢分行委託提示付款,再將兌現款項存入閻緯亘於渣打銀行000000 000000號帳戶內,而行使上開變造之有價證券(其中附表 編號3所示犯行,同時業務侵占、變造二紙支票,再持以行使)等情。因而維持第一審關於依刑法想像競合犯之規定,從一重論處上訴人變造有價證券五罪罪刑部分之判決,駁回上訴人此部分在第二審之上訴。已依據卷內資料,說明其所憑之證據及認定之理由。對於上訴人所為之辯解,併已敘明:㈠、上訴人坦承伊為慶豐旅行社之會計,有填載附表所示六紙支票之金額、發票日期、受款人,再交李雪峯簽名,而完成開票無訛,並有將已取消付款且刪改發票日期或塗銷受款人記載之前揭六紙支票,持至銀行提示兌現,存入其子閻緯亘開立於渣打銀行000000000 000號帳戶內委託付款兌現等情屬實。其雖否認有何業務侵占 、變造有價證券之犯行,辯稱更改上開支票之發票日期或塗銷受款人,均是李雪峯所為云云。然上開事實,業據李雪峯指述綦詳,核與李國慶、黃淑儀、蔡璦玲於偵查中、第一審法院所證情節相符,並有如附表所示支票正、背面影本、渣打銀行函文暨閻緯亘名義上開帳戶之活期性存款歷史明細查詢可稽。㈡、上訴人雖辯稱:慶豐旅行社及李雪峯印章係由李雪峯保管,伊不可能盜蓋云云。然而簽發附表所示支票所需用之慶豐旅行社、李雪峯印章,平時均由上訴人保管,業經李雪峯指述明確,核與蔡璦玲、黃淑儀於偵查中及李國慶於第一審法院所為之證詞相符。㈢、李雪峯否認有塗改上開支票上受款人或更改發票日期之記載,並指稱:伊與合庫約定慶豐旅行社之支票,除要蓋公司大小章外,還要有伊本人簽名,核與李國慶於第一審法院所證:以簽名開戶之支票帳戶,於開票時,必須有簽名及大小章等語相符。觀諸附表所示六紙支票影本,於塗銷受款人或更改發票日期處,僅蓋用李雪峯印章,均別無慶豐旅行社之印文或李雪峯之簽名;再佐以上訴人負責保管李雪峯之印章,可自行取用,則上訴人辯稱其無從取得李雪峯之印章,用以塗銷附表所示支票上受款人之記載或更改發票日期,即不足採信。㈢、上訴人坦承上開支票於塗銷受款人或更改發票日期後,由伊於支票背面填寫其子閻緯亘姓名,持交委託銀行兌領存入閻緯亘帳戶內,伊再陸續提領無誤,並有支票影本背面之閻緯亘簽名及閻緯亘上開帳戶之活期性存款歷史明細查詢足憑。上訴人雖辯稱:伊受李雪峯委託,方將上揭支票存入閻緯亘帳戶內,以便李雪峯將來提領花用,其已將提領之金錢用於支付李雪峯於匯豐銀行等金融機構之信用卡帳款,並提出委託書影本為憑。但李雪峯否認上訴人之上開辯解,並指稱:伊從未委託上訴人將上開支票私下提示兌現存入閻緯亘帳戶內,僅指示上訴人將支票作廢,上訴人所提委託書影本上伊之簽名字樣亦非由伊所為,該字樣看起來與伊平時在支票上之簽名類似,若伊確曾出具委託書授權上訴人將上開支票提示兌現存入閻緯亘帳戶內,何以上訴人不於偵查中即提出為證,況上訴人迄今始終未能提出委託書之原本以供鑑定真偽,足見上訴人上開所辯,乃飾卸之詞。又該紙委託書影本所載書立日期為九十六年六月十四日,已在附表編號1至3所示四紙支票提示兌現之後,顯違常情。原審經以肉眼比對委託書影本上「YOUKI」(李雪峯日文簽名式)字樣,與附表編號三所示支票上李雪峯所簽署之「YOUKI」,其運筆與書寫方式類似,而上訴人提出之委託書既為影本,倘將該支票李雪峯簽名予以影印剪貼盜用,再加以影印偽造,或以電腦移植方式而偽製上開委託書影本,並非無此可能。又該委託書影本中,李雪峯印文與「YOUKI」簽名,係在內文「委託人:李雪峯」字樣之右下角相連,而未緊接於「委託人:李雪峯」字樣後方用印、簽名,且與該委託書內所載文字,無一重疊或相接。設如上訴人所辯,該委託書交與李雪峯過目後用印、簽名,則李雪峯何以未緊接於「委託人:李雪峯」字樣後蓋印、簽名。凡此可見上訴人所提前開委託書影本之真實性,容有可疑。㈣、李雪峯曾於九十六年七月十一日下午一時三十一分許,以行動電話傳送簡訊予上訴人,內容為:「淑芬(上訴人之名字):我一直等著你來公司辦交接,沒想到你沒出現,支票確(卻)兌現了,公司開錯金額原要給雄獅(旅行社)的一張廢票,進你兒子的戶頭內……」。上訴人接獲上述簡訊後,旋於同日下午四時二十八分許,回傳簡訊向李雪峯稱:「這是你原本說要借我的……」。李雪峯再以簡訊質以:「我借你需要開雄獅旅行社,需要塗改日期,你需要軋你兒子戶頭嗎?而且登記簿上寫的是七月十日昆明的團費……」,有簡訊內容翻拍照片可稽。可見上訴人已於簡訊中承認該支票原來要交給雄獅旅行社,但事後已作廢,僅自稱係李雪峯要借給伊之款項云云,顯與上訴人於審判中所辯:已作為支付李雪峯信用卡帳款之用云云,相互齟齬。上訴人復曾於同年六月二十四日傳送簡訊給李國慶,告稱:「……錢你們如果認為是我拿走,我也只能默認了,現在我能夠還你們就是每月一萬元整匯入慶豐帳戶,如果我有多賺一點錢,只希望你能給我時間來慢慢還這條帳款……」,亦有上開電話簡訊內容翻拍照片可憑。上訴人傳送予李雪峯及李國慶之上開簡訊內容中,均未提出李雪峯有簽立委託書之事,或為李雪峯支付信用卡款,況上訴人於簡訊中係自稱李雪峯同意借支票供其使用。益見上訴人所辯前詞,不可採信。㈤李雪峯自九十六年三月起至六月止之信用卡帳款,合計共為四十八萬七千三百十七元,有卷附匯豐銀行等金融機構函文所附消費明細可佐,遠低於附表六紙所示支票合計八十四萬七千五百四十四元。且上訴人兌領附表所示支票後,提領或匯出之金錢數額,與李雪峯自九十六年三月起至六月止,每月信用卡帳款無一相符。足證被告所辯:兌領上開六紙支票,用以支應李雪峯於匯豐銀行等金融機構之信用卡帳款云云,顯非可採。因認上訴人確有前揭變造有價證券五罪犯行,而以上訴人否認犯變造有價證券罪及其所為辯解,經綜合調查證據之結果,認乃飾卸之詞,並不可採,已分別在判決內加以指駁,並說明證據取捨及判斷之理由。上訴意旨對於原判決所為前揭論斷,並未依據卷內資料,具體指摘有何違背法令情形。且查:㈠、刑事訴訟法第三百七十九條第十款所稱應調查之證據,係指與待證事實有重要關係,在客觀上為法院認定事實及適用法律之基礎者而言。而證據與待證事實是否有重要關係應以該證據所證明者能否推翻原審判決所確認之事實,而得據以為不同之認定為斷,若非上述情形之證據,既非待證事實所關重要之點,即欠缺調查之必要性,本不屬於上開應調查證據之範圍,其未予調查,自與應於審判期日調查之證據未予調查之情形不同。而判斷供述證據是否可採,測謊鑑定僅得供為裁判之參考,並非以測謊鑑定為絕對必要之方法。原審未依上訴人之聲請,對李雪峯為測謊鑑定,亦未說明不予調查之理由,雖有欠完備,但此屬事實審法院得本於職權裁量之事項,原審綜合卷內證據,足認上訴人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及意圖供行使之用而變造有價證券之犯意,將本件六紙已經取消付款而應作廢之支票予以侵占入己,再分別塗銷其上受款人、更改發票日期之記載,加以變造,並於支票背面簽立其未成年子閻緯亘姓名,再持以委託提示付款,將兌現款項存入閻緯亘帳戶內,因認上訴人應成立變造有價證券(想像競合犯業務侵占)五罪,已詳述所憑依據及得心證之理由(見原判決第五至十四頁)。至是否對李雪峯為測謊鑑定,已不足以影響本件事實之認定,原審因而不予調查,雖漏未說明其不予調查之理由,因尚不足以動搖原判決認定犯罪事實之基礎,於判決自不生影響,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八十條規定,尚難據為適法之第三審上訴理由。㈡、證人之陳述有部分前後不符,或相互間有所歧異時,究竟何者為可採,法院仍得本其合理之心證予以斟酌,非謂一有不符或矛盾,即應認其全部均為不可採信,茍其對基本事實之陳述,與真實性無礙時,則仍非不得予以採信。李國慶於偵查中及第一審法院,雖就慶豐旅行社支票大小章之保管及簽發支票作業之流程,前後所述並非一致,但原審已說明李國慶並未保管慶豐旅行社之支票大小章,復未曾經手簽發支票或用印,又經常不在旅行社,因此於偵查中就慶豐旅行社支票大小章之保管及簽發支票作業之流程等情陳述有誤,但已於第一審審理時更正陳述,其於第一審法院所為證詞,核與李雪峯、黃淑儀、蔡璦玲所述相符,方可採信。原審綜合全部卷證資料,敘明其取捨證據及得心證之理由(見原判決第六頁第六行至第七頁倒數第十三行)。上訴意旨徒以李國慶於偵查中與第一審法院所述並非一致,指摘原判決採證認事有所違誤,係對於原判決已說明之事項及屬原審採證認事職權之適法行使,持憑己見而為不同之評價,且重為事實之爭執,自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㈢、第三審為法律審,應以第二審判決所確認之事實為判決基礎,故於第二審判決後不得主張新事實或提出新證據而資為第三審上訴之理由。上訴人在原審,並未請求鑑定附表編號4及編號5所示之二紙支票上發票日期及委託書影本之筆跡。原審於準備期日、審判期日先後提示附表編號4及編號5所示之二紙支票、委託書影本,訊問有何意見時,上訴人及其選任辯護人均稱沒有意見,並於受命法官、審判長先後訊問「有無其他證據請求調查?」時,上訴人及其選任辯護人均答稱「沒有」,有各該筆錄之記載可憑(見原審卷第三十七頁背面、第三十八頁正面、第三十九頁背面、第六十頁背面、第六十四頁正面、第六十五頁背面)。其待上訴本院後,始指摘原審未予鑑定筆跡,係在法律審提出新事實、新證據,且非依據卷內資料執為指摘,並非適法之第三審上訴理由。㈣、取捨證據及認定事實,乃事實審法院職權之行使,其對證據證明力所為之判斷,苟不悖通常一般人日常生活之經驗,又未違背客觀上應認為確實之定則,並已敘明其何以為此判斷之心證理由者,即不能任意指為違法。原判決認定上訴人有前揭變造有價證券五罪犯行,已就相關事證詳加調查論列,復綜合上訴人之供述,參酌李雪峯、李國慶、黃淑儀、蔡璦玲之證詞,佐以附表所示支票正、背面影本、渣打銀行函文暨閻緯亘名義上開帳戶之活期性存款歷史明細查詢資料、上訴人所提出之委託書影本、李雪峯信用卡消費明細,徵引上訴人與李雪峯、李國慶之行動電話簡訊內容,參互斟酌判斷,資為前揭認定,已說明其取捨證據判斷之依據及得心證之理由,並就上訴人否認犯罪所執上述辯解,與事實不符,敘明不足採取之理由,所為論斷俱有卷內證據資料足憑。其餘上訴意旨就原審採證認事之職權行使,持憑己見,泛言指摘,再為事實上之爭執,均非適法之第三審上訴理由。其關於變造有價證券五罪部分之上訴不合法律上之程式,應予駁回。又前揭部分之上訴為不合法,無從為實體上審理,則原判決認與之有想像競合犯裁判上一罪關係之業務侵占五罪部分,係刑事訴訟法第三百七十六條第三款之罪,經第二審判決者,不得上訴於第三審法院,亦應從程序上予以駁回。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九十五條前段,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一○一 年 九 月 二十七 日最高法院刑事第十庭 審判長法官 陳 世 雄 法官 張 祺 祥 法官 宋 祺 法官 惠 光 霞 法官 周 盈 文 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書 記 官 中 華 民 國 一○一 年 十 月 一 日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