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864號｜法律人

最高法院民事判決 112年度台上字第864號上訴人Ａ○１（原名○○○）訴訟代理人吳存富律師徐亦安律師張國璽律師上訴人Ａ○２訴訟代理人陳宏雯律師林楷傑律師上列當事人間請求夫妻剩餘財產分配事件，兩造對於中華民國111年12月13日臺灣高等法院第二審判決（109年度重家上字第75號），各自提起一部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原判決關於駁回上訴人Ａ○１請求對造上訴人Ａ○２給付新臺幣四百八十九萬八千二百五十七元本息之訴及該訴訟費用部分廢棄，發回臺灣高等法院。上訴人Ａ○２之上訴駁回。第三審訴訟費用，關於駁回上訴部分，由上訴人Ａ○２負擔。理由一、本件上訴人Ａ○１主張：㈠兩造於民國102年12月28日結婚，伊於106年2月18日訴請離婚，108年1月24日成立訴訟上和解離婚，應以106年2月18日定兩造剩餘財產分配差額之基準日（下稱基準日）。㈡伊之婚後財產共新臺幣（下同）233萬9078元，婚後債務合計 332萬0027元，即伊之婚後財產為0元。上訴人Ａ○２之婚後財產：①板信商業銀行存款41萬0963元；②臺灣中小企業銀行存款2958元；③華南商業銀行存款1萬6173元；④元大商業銀行存款3407元(下合稱系爭存款43萬3501元)；⑤兆豐國際商業銀行(下稱兆豐銀行)存款3萬4031元；⑥新北市○○區○○○段0小段0000建號（門牌號碼同區○○○○0段000號0樓之0）、0000建號（門牌號碼同區○○○○0段000號）房屋，及同小段000地號土地應有部分472/100000（下稱系爭○○○○房地），價值2701 萬元；⑦玉山綜合證券股份有限公司(下稱玉山證券)帳戶賣股所得908萬2921元；合計3656萬0453元。Ａ○２之婚後債務僅兆豐銀行房貸2205萬元，即其婚後財產為1451萬0453元。㈢兩造之剩餘財產差額1451萬0453元，伊得請求半數，爰依民法第1030條之1第1項、第1030條之3第1項規定，求為命Ａ○２給付725萬5227元，及自108年1月25日起加計法定遲延利息之判決（其他未繫屬本院部分，不予論述)。二、上訴人Ａ○２抗辯：㈠伊之玉山證券及玉山商業銀行(下稱玉山銀行)帳戶，均供訴外人甲○○買賣證券使用，玉山證券帳戶賣股所得款項908萬2 921元非伊所有，不應列入伊之婚後財產。倘該玉山證券及玉山銀行帳戶係伊使用，則於基準日玉山銀行帳戶之979萬6514元借款債務，應計入伊之婚後債務。㈡系爭○○○○房地係甲○○借名登記於伊名下，該房地價值及供繳納房貸之兆豐銀行帳户存款3萬4031元，均不應列入伊之婚後財產；另兆豐銀行房貸餘額2205萬元，亦不應列入伊之婚後債務。惟如認系爭○○○○房地非借名登記，則伊婚前已繳納 995萬元非屬伊之婚後財產，應予扣除。三、原審廢棄第一審所為關於命Ａ○２給付489萬8257元本息之訴部分之判決，改判Ａ○１該部分在第一審之訴駁回，及維持第一審所為關於命Ａ○２給付235萬6970元本息部分之判決，駁回Ａ○ ２該部分之上訴。理由如下：㈠兩造於102年12月28日結婚，Ａ○１於106年2月18日訴請離婚，1 08年1月24日成立訴訟上和解離婚。Ａ○１之婚後財產、債務各為233萬9078元、332萬0027元，即其婚後財產為0元；Ａ○２之系爭存款43萬3501元，應列入兩造剩餘財產分配差額計算等事實，為兩造所不爭。㈡茲就Ａ○２之婚後財產，分述如下： 1.綜合兩造之陳述，土地及建物登記謄本、所有權狀、永大不動產估價師事務所估價報告書、房地預定買賣契約書、鄉林建設事業股份有限公司製作之「客戶繳款明細表」及支票、統一發票等件，參互以觀，佐以系爭○○○○房地係103年2月5 日以買賣為原因登記為Ａ○２所有，並由其居住使用等情，足認該房地係Ａ○２所有之婚後財產，非甲○○所借名登記，於基準日之價值為3696萬元，扣除Ａ○２自99年6月4日起至102年11 月28日止付款995萬元，其就系爭○○○○房地之婚後財產價額為2701萬元。至兆豐銀行帳戶存款3萬4031元，係供繳納上揭房地之房貸使用，自屬Ａ○２之婚後財產。 2.審諸玉山銀行函附交易明細表、玉山證券函附證券帳戶歷史查詢報表、Ａ○２提出之玉山銀行帳戶存摺明細、玉山證券戶存摺明細、玉山銀行帳戶交易明細、臺灣集中保管結算所股份有限公司函附Ａ○２股票異動明細表、切結書、員警工作紀錄簿、臉書訊息截圖、土地及建物登記謄本、新北市板橋地政事務所函附土地登記申請書、起訴書、刑事判決等件，參互以察，堪認Ａ○２係為減少其對於剩餘財產差額分配，始賣出FH深滬股票20萬股、CFA50股票30萬股，所得908萬2921元，依民法第1030條之3第1項規定，應追加計算為其婚後財產。 3.綜上，Ａ○２之婚後財產為系爭存款43萬3501元、兆豐銀行存款3萬4031元、系爭○○○○房地價值2701萬元、賣股所得908萬 2921元，合計3656萬0453元。㈢觀諸兆豐銀行檢送之放款帳號資料查詢表、貸款明細、借款契約書、存放款資料、交易明細表等件，綜合以察，足見系爭○○○○房地於基準日尚有房貸債務2205萬元，乃Ａ○２之婚後債務。另審酌Ａ○２與玉山銀行簽訂之借款契約，堪認Ａ○２有借貸之需求，其於基準日玉山銀行帳戶之借款餘額979萬6514 元，應屬其婚後債務。據上，Ａ○２之婚後債務共3184萬6514 元。㈣Ａ○１婚後之剩餘財產為0元；Ａ○２之婚後財產為3656萬0453元，婚後債務為3184萬6514元，剩餘財產為471萬3939元；兩造剩餘財產分配差額為471萬3939元，Ａ○１得請求平均分配235 萬6970元，至逾此範圍之請求，為無理由，不能准許。㈤從而，Ａ○１依民法第1030條之1第1項規定，請求Ａ○２給付235萬 6970元本息，為有理由，應予准許；至超過上揭範圍之請求，為無理由，不能准許。四、本院之判斷：㈠關於廢棄發回(Ａ○１請求489萬8257元本息)部分： 1.按當事人於準備程序或言詞辯論期日，經受命法官或審判長整理協議之不爭執事項，既係在受命法官或審判長前積極而明確的表示不爭執，性質上應屬民事訴訟法第279條第1項所規定之自認，當事人雖仍得適用同條第3項規定，撤銷與該事實不符之不爭執事項，而可不受其拘束，惟除別有規定外，仍須以自認人能證明與事實不符或經他造同意者，始得為之，方符公平原則，此與同法第270條之1第3項但書係專指協議爭點之情形，尚有不同。 2.第一審於108年9月19日言詞辯論期日法官(審判長)為爭點整理時，固將Ａ○２於基準日玉山銀行帳戶之餘額979萬6514元，是否應列入Ａ○２之婚後債務，列為兩造限縮爭點(一審106年度婚字第370號卷㈥593、594頁)，惟嗣於同年12月3日言詞辯論期日，即將該爭點刪除，並將不爭執事項增列：Ａ○２向玉山銀行借款，於基準日尚有餘額979萬6514元，不列入其婚後債務計算，兩造就此均表示沒有意見(同上卷771、772頁)。似此情形，是否尚不得認係Ａ○２已自認就該借款餘額，不列入其婚後債務?如是，是否須以Ａ○２能證明其自認與事實不符或經Ａ○１同意，始得撤銷該自認而不受拘束?凡此，與Ａ○１可否請求Ａ○２給付該部分差額489萬8257元本息，所關頗切。原審未遑推闡明晰，遽認Ａ○２於基準日玉山銀行帳戶之借款餘額979萬6514元，應屬其之婚後債務，進而為Ａ○１此部分不利之判決，不無可議。 3.上訴論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非無理由。㈡關於駁回上訴（命Ａ○２給付235萬6970元本息）部分： 1.原審本於採證、認事之職權行使，綜合相關事證，認Ａ○１婚後之剩餘財產為0元，Ａ○２之婚後剩餘財產為471萬3939元，即兩造剩餘財產差額為471萬3939元，Ａ○１得請求平均分配23 5萬6970元。從而，Ａ○１依民法第1030條之1第1項規定，請求Ａ○２給付235萬6970元本息部分，為有理由，應予准許，因而維持第一審所為此部分命Ａ○２為給付之判決，駁回其上訴，於法並無不合。 2.上訴論旨，猶就原審採證、認事之職權行使暨其他與判決結果無涉之理由，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聲明廢棄，非有理由。㈢末查，本件所涉及之法律見解未具原則上重要性，爰不經法律審言詞辯論。附此敘明。五、據上論結，本件上訴一部為有理由、一部為無理由。依家事事件法第51條，民事訴訟法第477條第1項、第478條第2項、第481條、第449條第1項、第78條，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2 　年　　5 　　月　　24　　日最高法院民事第六庭審判長法官魏大喨法官林玉珮法官高榮宏法官胡宏文法官李寶堂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　記　官　連玫馨中　　華　　民　　國　　112 　年　　5 　　月　　26　　日

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86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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